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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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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三合一)

为什么要去找刘成露?不知道, 但就想看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苦挣扎的脸,多么脆弱,多么高傲, 明明就是混迹在夜场讨生活的婊子,却让无数人把他奉为玉女。

是玉女还是欲女啊?

身子骨薄瘦,外表弱不禁风, 身处艳场却始终冷脸,要是撕开那件深黑制服,就能看见他洁净比上等羊脂玉还胜三分白的骨。

骨是温热,浇满血肉, 一晃都能堪比夜空皎月,颤颤巍巍,恨不得食肉寝皮。

他就那么坐在沙发。

发及肩,眉细长, 唇红齿粉, 原来是来之前含了草莓味的酸糖, 呼吸都充斥着廉价而轻飘悬浮的不切实际梦境。

他多好看呀。

但凡轮到他去坐台, 舞池周围拥挤如倾倒沙丁鱼罐头,一头挨着一只紧靠一坨, 密密麻麻连只苍蝇都蹭不过去。他只点杯冰镇气泡水,指尖搭在杯壁,冰块使得那处皮肤泛起暖红。

无数双手试图将那条西裤扯烂,他们渴望他,他们妄想他, 他们意淫他。

他们祈祷半截黑皮手套能落在他们的脸上,比疼痛更先一步感知到的是刘成露冷淡的眼,他睥睨着, 姿态居高临下,小制服紧贴腰身勾勒出流畅线条,一行一走,露出低跟黑皮鞋的红底。

听说他刚来会所时才十八岁,进门之前就蹲在路边吹灭廉价生日塑料蜡烛。

门童躲在旋转玻璃门后偷偷看他。

那时的刘成露脸蛋未完全褪去稚气,头发稍长,额前毛茸新发在路灯下被风吹得飘摇,眼神却带着麻木不仁的疲惫。

有恰巧有车路过,大灯照向他眼底,碎光流转,像打碎的灰紫色星空流麻。

一面足矣惊为天人。

据说,他第一次露面穿的是白毛衣,长短针织,瞧着无害,圣洁宛若天使。

然后,这位天使把他弟弟活剥了皮。

“……”

赵立商控制不住地发抖。

或许是九月末的秋老虎归山,又或者是刘成露毫无半分血色的唇,他冷颤翻身,以骑坐的方式禁锢住刘成露活动,双手死死扣住对方脖颈。

“为什么不来求我?”

“为什么?”

“仓库与卧室不过一墙之隔。”

“如果是你呼救,我肯定能听到。”

赵立商垂脸,透过发丝摇晃时缝隙,看清刘成露死气沉沉却还惊心动魄的脸。

多脆弱,多么美啊。

若不是来之前黄毛跟他说,叫露露的男生其实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赵立商这辈子做梦都无法想到刘成露曾经是弟弟的男友。

“赵立政能满足你吗?”

他手中力度不减。

他幻想就这样掐死露露,从今往后独属于他一人的露露,做成只觉触感柔软的人体标本的露露,不会对旁人微笑的露露。

说话啊?!他能不能!!”

赵立商咆哮。

短时间内情绪快速波动,他开始出现不受控的身体摇晃。

直到看清人眼神一秒秒涣散,赵立商松开手,后仰身子,端详白天鹅脖颈掐出的淤青红斑,欣赏够了才缓缓伸手,搭在刘成露松紧裤带。

“他不能。”

赵立商自问自答,他拇指勾住睡裤,不小心摸到刘成露棉质布料的内衣。

如果这时死,赵立商也心满意足了。

他保持先前姿势,机械而呆板的重复相同动作,直到将刘成露脖颈掐成一连串刚刚熟透的紫色葡萄。

等做完这一切,他闭紧眼。

“……”

只可惜,赵立商所期待的「怪物」并未出现。自然而然,也没有「怪物」掠夺他的命换给刘成露。等意识到这点,他慌了神。

“露露,露露?!”

赵立商疯狂摇晃刘成露肩膀。

他就如摆弄破布娃娃,使劲地拉扯毫无呼吸人胳膊,又像是失去全部愧疚心,赵立商猛地扯住他的手,就如对待夜市一两块钱就能买到的塑料小人偶化妆娃娃。

“露露,你终于变乖了。”

他咧嘴笑,哼起不知名的曲子。

赵立商匍匐,脸贴住刘成露再无半分血色的绛紫色细长脖颈,他眼珠在黑暗中呈现异样亮光,很容易使人联想游荡在路边的野生恶狗,张着嘴,唾液悬停,散发腥臭。

“露露,你好美。”

他双手按在没了气息的刘成露肩膀,仿造弟弟赵立商拍摄的照片画面顺序一点点向下按压。

每次抬手落下,露露的皮肤表层都会传来细微弹性,力度微弱。无论赵立商怎么摆弄,他仰面躺在地,额前碎发滑落,眉眼忧郁病气沉淀唇齿。

赵立商不动了。

他双手垂在身侧,表情平静,昏暗老组屋内,他眼底的光芒幽幽。

“……露露。”

“我知道你喜欢单纯无害的人,所以我才会装羞涩,不善言辞,不敢与你对视。黄毛说我演技太差骗骗那群狐朋狗友还凑合,又怎么可能蛮得过混迹夜场的你?露露,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你竟然真的信了我。”

赵立商半跪地俯身,双手背在身后,他表情陶醉,像是在嗅失去了呼吸的刘成露。

“你真好骗。”

“你可真好骗啊!”

他重复了两三次,笑得肩膀抖动,眼角泌泪,表情猖狂。

“哎呀——”

赵立商猛地刹音,他视线转移到刘成露系到最顶端纽扣的睡衣,图案是极其幼稚的豆豆眼小熊,他伸手,将毛绒形状攥扭曲。

“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却连手指都不让我碰,处处装得像贞洁烈女,连续骗我会在酒店开房,每次我等到天亮你也不见个人影。”

赵立商呼吸骤停,他皮肤紧绷。

他已经失去“人”的意识。

他眼底是即将作恶的贪婪与狂热。

“你将我们兄弟俩玩得团团转……你还真是个坏孩子……坏孩子就要接受惩罚。”

赵立商按住刘成露的胸腔起身。

来之前,他特意换的系腰带的裤子,如果能把露露按在床,他半跪在人腰侧,抽皮带的动作会让露露瞧得清楚。

如果距离掌握得好,说不定皮带都能抽到他的脸。

露露皮肤多嫩呀。

纵使失去呼吸这么久仍旧白里透粉,反而伴随时间流逝,逐渐出现异样潮红。

“露露,刘成露,露露。”

露露名字发音好听得就如一首歌。

赵立商口中拼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身上衣物单薄,皮带抽离后的碰撞声咔哒,他西裤松垮卡在胯,他弯腰,双手拽住刘成露的肩膀拖动,就像对待一个破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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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

“哪个是你的房间?”他因接下来发生的事,声音都因激动而颤抖,赵立商身体弓到不可思议角度,宽松衣物遮挡住他凸起的丑陋,他鼻尖快要凑到刘成露的额头。

极近距离,赵立商嗅到露露发丝散发的味道。

有点像晒过太阳的麦田,或者是悬挂在屋檐下面阴干的暖橙色柿子饼,表面覆盖层雪白糖霜,甜腻腻的。

赵立商咚地撞开门。

一张破行军床,一把歪斜的木椅,一扇不知多久没擦过的雾蒙蒙的窗户。木地板因尘土看不清原本颜色,各处密布的蜘蛛网无法下脚。

“没住人?黄毛给我说他是合租。”赵立商低声咒骂,他转而踢开另一扇门。

虽然摆设仍是陈旧,但好歹能落脚。

赵立商环视一周,单手拽着刘成露的干瘪的胳膊,极其粗暴地将人扯到床边,又将摆在床铺里侧某蠢呼呼的棕熊玩偶和几件衣服囫囵到地。

他稍稍留意那些东西。

首先,肯定不是刘成露的尺码。

童年里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他身子骨很蔫巴巴的看着没太多力气,他好像也有自知之明总是距离人群很远。

所以这些衣服,刘成露绝对不可能穿。

意识到这点,赵立商心底好奇,他用脚踢散那些布料,一件边缘磨损印有铃兰花的短袖,一件咖色宽松运动长裤。

露露有抱着衣服睡觉的怪癖?

赵立商难以想象。

他如提水桶,暴力将刘成露摔在床,对方睡衣领口的扣子崩开,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肤,皮肤干巴巴失去原有光泽,犹如多日未见光快要渴死的植物。

这可是不会反抗、不会再放他鸽子的露露,哪怕失去全部呼吸,但现在老老实实躺在跟前……赵立商呼吸越发地急促。

他手落在睡衣第二颗纽扣。

他太过专心,以至于并未发现客厅大冰柜上的床单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原本禁闭的拉门松开一条细小缝隙,冷气阴森森向外涌动,蒸腾在密不透风的老组屋的上空。

“……”

冰柜门拉得更开了,似乎有东西出来。

活动时,那东西发出的声音细微,视野图像拉远、拉宽,又弯折,变成鱼眼凝固小小血滴形状里,贴在地板滑动。

家具、摆件、撬棍,一切都变得那么庞大,自底部向上看简直顶天立地,以至于那东西屡屡碰壁。

「它」吃痛,在原地停顿好些时间。

「它」似乎在思考。

谁知,卧室里碰撞声引起了「它」的注意,「它」缓缓调转方向,一点点朝虚掩的房门挪动,在「它」身后是拖出来的长长的摆液,体绿色浑浊,黏糊糊,覆盖在地面。

/

李择望向康复区的天花板,上面悬着一盏灯,紧贴墙壁。

“这里好像都是这种固定的灯?”

他开口,康复师正帮他撤掉辅助用具,今天是腿部皮肤移植结束后的第三周,根据他的情况需要进行身体评估,听到李择问题,康复师回复他:“因为有人利用吊灯的铁绳上吊自杀。”

李择哦了声,他保持仰头姿势,凝视光秃秃的墙板。

“抬腿,痛不痛?拉扯感怎么样,有不适感么,在哪里?”康复师一项项问,李择思绪却飞远。

先前事情种种再加父亲发现他违规调查信息库,导致李择连最后的浏览权限也被收回,彻底斩断他跟刘成露之间唯一有可能联系上的渠道。

“医生有建议你出院吗?”康复师并未在病历本看到离院建议,她只是随口一问,结果就见李择表情肉眼可见的速度低沉下去。

她沉默,无奈道:“您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万一离开无菌区再次感染,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样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吧。”李择反问她。

康复师给不出回答,她觉得李择的念头实在是荒唐可笑。

不过,她倒是有个在意的问题。

“您先前说自己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为什么自您住院开始到现在,这个好朋友怎么都没来探望过您?”

李择刻意编造的谎言露出马脚,他转移话题:“最近有故意捏造噱头的新闻吗?”

“太多了,您说的是哪一则?”

“娱乐会所街区那边。”

他这边话音刚落,康复师开始记录测量数据,表情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嗯”

李择耐心等待。

笔尖划过纸张的动静在此处无限放大。

沙沙沙沙,犹如蚕食桑叶。

康复师扫他一眼:“既然知道是噱头新闻,他们在博眼球获取流量,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些?”

李择睁大眼:“还真有?”

“按理说,我给您说这些违背规定,如果被上级知道,处罚肯定是免不了,”康复师合上病历本挂在李择病床尾,“但你的身体状况极其完美,简直不像从火场里死里逃生。”

她目光淡淡扫来:“就像个怪物。”

李择的心咯噔一跳。

他到嘴边的解释尽数咽回。

解释?怎么解释。

“重症监护室最里面的隔离区,从左往右数第三个床位,如果是你,应该不会觉得无法接受吧。”康复师按下传呼铃,示意护士将李择推出去,带下一位等候病人进来。

李择只来得及记住床位号,下秒视野就被雪白纱帘遮挡得严实。

康复师的话如钩,挠得李择心神不宁。

回到特护病房,他先是掏出手机刷了半天新闻,也没找到医院收容状态异常病人的消息,侧面印证康复师的话并未唬他。

“重症监护室……隔离区……”李择喃喃自语,他食指抵住下巴:“无法接受?”

听起来进入要求极为严苛的区域,对于内部人员来说,其实只要手续齐全就能进。

李择特意选在探望时间段,混在来来往往的家属里,一门之隔,消毒水却没想象中那么的重。

床位间的空隙大,足够再容纳三四个病床,李择一个个数过去,最后停在康复师所说的位置。

他嗅嗅空气。

没有异味,没有刺鼻气息。

或许是他全身皮肤移植,嗅觉尚未完全恢复也说不定。

李择握住淡蓝色床帘。

他慢慢挑起一角。

入目是一双很光滑、颜色正常的脚。

为什么会用这个形容?

李择抬手蹭过自己的脸,纵使外表看得过去,但细微之处还会有坑洼的小缺陷,不妨碍日常生活,就是人心理能不能接受的问题。

李择帘子掀得更高一些,双脚之上是还算完整的腿,颜色黄青,凸起的骨头表面覆盖些许不规则的紫红色斑块。

这是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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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何要把尸体放在这儿?”李择蹙眉,但下秒,他的问题就得到答案。

脚跟腿完好无缺。

再往上,就不太一样。

会有开膛破肚以后,五脏六腑全暴露在空气里,甚至肉眼可见心脏不止地鼓动的活人吗?李择先前没见过,但现在目睹了。

活死人?

李择向前两步,站在病床前,将淡蓝色病床帘拉严实,静静凝视这一小方天地。

人——或者是形式人体标本,四仰八叉躺在弧形玻璃罐里,胳膊被固定在铁壁,用加厚加宽的皮带束缚住,甚至用螺丝拧紧边缘。暗红色肝脏,粉红色的肉肠,几乎快要全白的肺叶。最开始,李择还想医院为什么不对他进行缝合,等他走到病床右边。

哦,怪不得把他笼得严实。

人的皮都没了,骨架缩到一半,竟然还能兜住器官没流得满地都是。

该说凶手仁慈还是医术高超?

饶是见多识广的李择也忍受不了这般直白器官冲击,他转身,刚想离开。

——咚。

声音钝闷,好像隔了层厚布,听不清。

李择猛地扭头。

就像是证实他猜测,罐子里的“人”提起全身力气,用扭曲的指关节再次撞向罐壁。

——咚。

他对上那“人”的眼睛。

猪死之前会用尽全身力气,眼珠上翻,眼白覆盖大片,死死瞪向杀猪人。

猪的眼睛最接近人眼。

所以杀猪人会把猪的四肢捆绑到小儿臂粗的棍子,让它整个倒过来背朝地,见不到行凶者,也见不到被开膛破肚的自己。

李择觉得罐子里“人”的眼像猪眼。

“人”耷拉着眼皮,瞳孔浑浊,再一次敲击。

——咚。

伴随嘴唇开合,李择眯眼辨认,“人”说的是……

杀、了、我。

“……”

这滩烂肉,竟然还有自我意识的活着。

李择惊讶之余,他不由得凑近,强迫自己无视“人”脖子以下赤裸裸的内脏器官,凝视他因呼吸,导致玻璃罩蒙上层雾气,又随着吸气快速飘散。

他追问:“谁干的。”

李择这才发现“人”根本没有子宫,所以这还是一具男性人彘。

他胳膊与腿被死死禁锢,拼尽全力也就只能倾斜肩膀,止血棒犹如满天星哗啦从他体内溢出,血水两秒涌满玻璃仓,吓得李择接连后退数步。

“喂!!”

警告铃乍响。

红光疯狂闪烁交替,李择视野昏暗。

他看到“人”比划口型。

可惜,时间太短。

没等李择分辨清楚,有护士冲进来将他拉开,他被挤到了人群之外。

/

老组屋,老字,代表布局不合理。

稍微一热,整个房间密不透风,犹如蒸笼,人坐着汗水都能浸透整个前胸后背。

更别说赵立商。

他蹲在床边,手捧住刘成露的脸。

由于情绪过度兴奋,他面部表情扭曲又狰狞,丑陋地摩挲刘成露的耳,感受其柔软而脆弱的弧度,赵立商眼底疯狂更甚。

“露露……我的……”他学刘成露曾经做过的动作,结果姿态万般猥琐,东施效颦。

赵立商却浑然不觉。

他手指覆盖住刘成露侧脸,犹如摆弄轻而易举获得的价值连城的人偶娃娃,毫不懂何为下手轻重,力度之大几乎能啖其血肉。

汗水几次滚落,赵立商舍不得擦拭,生怕错过刘成露面部任何细微变化。

“早知道你死了会比活着安静,我就应该提前杀掉你,”赵立商呼出的气,一波波喷洒在刘成露的脸,“你说是不是,露露?”

“……”

“啊,我忘记你已经死了,不能讲话。”

赵立商托住刘成露的头颅,他一步步把人拖动到里侧,借助墙壁优势充当其靠背。

即便后背有支撑,可刘成露到底是失去呼吸,一旦赵立商收回胳膊,他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向下歪,被赵立商大力按回去,骨头与墙壁发出的嘎吱动静令人牙酸。

赵立商端详,看着刘成露紫红色布满掐痕的脖子,呈不正常角度扭曲,他嘴角笑容怪诞:“真像睡在地板那只蠢兮兮的玩偶。”

“但你是我的专属了,露露。”

“所以蠢点好啊。”

“不会逃离我,不会无视我。”

赵立商太兴奋了。

他全身血液都因毫无反抗之力的刘成露感到沸腾,甚至未发觉就摆在客厅中央,与周围景物全然格格不入的近两米长的冰柜。

怨不得说,“色”急攻心。

伴随冰柜门开,森森冷气向上处漫。

一道长长的、深绿色的粘稠液体挂在冰柜外壳,越靠近地面,污秽物逐渐变浅、变淡,等蜿蜒到茉莉的卧室门口,几乎与木质地板融为一体。

「它」仰头。

伴随「它」的动作,周围场景再次套入了鱼眼特效,家具向后折叠又向前凸,颜色是惨淡淡的血橙。由于位置设限,「它」并未看清那张单人床之上的情景,反而绕着床底一只拖鞋打转,时不时靠近贴住表面。

「它」喜欢这个味道。

让「它」感觉到安心的滋味。

直到刘成露滚落的拖鞋被「它」裹满深绿液体,这生物就如成功标记领地的长毛鬣狗,满意地延伸冻状身体,直至拉成扁平。

“咚!!”

猛地,重物撞击木板,连带床底落灰,因躲闪不及,「它」险些被活生生掩埋。

“叽咕……叽……”

「它」不解,用力扬起来像是脑袋的肉瘤子,露出底部大大小小、长长扁扁、足有百计的莲蓬眼。只是那些坑洞目前还是闭合状态,仅向外凸起,中央眯成黑色的线,周围弧度如睁眼的金鱼。

床底漆黑。

除去被「它」标记的拖鞋,空气里骤然涌动的入侵者的恶臭,「它」身体开始剧烈震颤,“背”部高高耸起,生长在顶端的尖刺开始化脓、化腐。

咚!

咚!!

又是两记沉闷重击,但弧状视野里出现一条棍状物,软绵绵垂落,指尖距地面不到两厘米。几声咒骂,有人出门,但「它」仍保持进攻姿态,身体慢慢向外爬动。

好熟悉……好喜欢……

好想靠近。

「它」拖动冻胶状态的身体,等触碰刘成露垂落在床尾的冰凉手指。

「它」不动了。

“叽咕……叽…咕……叽咕……”

「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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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地开合、震颤,无数数千万万的尖刺收拢、张开,再收拢张开后就是一次完整呼吸。

连接不断的雀跃,使「它」忘记自己挣脱铃兰花的束缚,拼命跑过来的原因。

天地万物,日月星斗,此时此刻。

「它」用疙疙瘩瘩的底部身体去蹭这只苍白细瘦的手,仅仅是皮肤相贴,「它」幸福快活伸展后背尖刺,露出隐藏深处黑黝黝的“口”,以及滑动如蛇信子的开叉舌。

“咕……咕叽……”

「它」发出愉悦叫声,极其亲昵地勾住刘成露一根小指。像饥饿的流浪狗得到碗稀粥,像干涸大地久逢瓢泼大雨,像燥热夏日里一头扎进了刺骨空调房,「它」用最前端的球状肉瘤使劲地磨蹭着刘成露指缝。

纵使没了生气,可青年仍就貌美。

他闭阖双眼,嘴唇无血色,额前发丝分散,湿漉漉地贴在鬓边,露出含带潮湿水汽的柳叶眉,眼角有一滴泪。

「它」来不及用蛇信子舐去,脚步声拖沓,随即是关门声。

“虫子?”

赵立商冲干净身体回来,他发丝滴水,手里握住不知从哪里摸来的绳。

麻绳泡了水,变得格外沉重,上面所带有的刺毛扎手,赵立商却不觉得疼,短短几天时间,他面相由儒雅转为尖嘴猴腮,倒三角眼眨也不眨,伸脚踢开那长毛条状物。

结果他没踢动,身体反而由此失衡,赵立商的视野天旋地转,他后脑勺着地,摔懵了,好一阵子都没缓过神。

他眼前麻点飞舞,颅内阵阵嗡鸣,沾水的麻绳刚巧压住他喉咙,原本想用来学赵立政倒吊人的姿势捆绑刘成露,却成了自己坟墓的开宴香槟酒。

赵立商刚想起身。

谁料麻绳刚巧不巧,全部挤压在他的喉结滑动处,有一根正正好地卡在其偏下靠后的位置,赵立商忽然觉察到异样。

纵使失去着力点,刘成露摔倒床边,但死人又无法行动。

真是……怪物?

他意有所觉,努力撑起肩,头顶抵住木质地板,颈椎弓成弧形,拼命向后望去,视线最先对上的是一双赤裸着的青紫的脚。

赵立商脑子嗡地炸开。

老祖屋里还有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察觉,刚才杀害露露时响动震天,为什么对方也毫无动静?!

他想看清那人的脸,麻绳化作夺命绳索一层层压在喉咙处,导致赵立商连简单的吞咽都难以完成。

他胳膊向上伸,试图拽开麻绳,但很快意识到还有另外一种力量在与他抗衡,赵立商的力气简直如螳臂当车。

是因为如此,赵立政的头颅才碎成了破瓜?

眼下场景由不得他想那么多。

那“虫子”缓缓从刘成露脸蛋滑落,沿着其就剩一点点人皮的手臂,附带无数尖刺的身体展开、紧缩,弯弯曲曲爬来,直到靠近赵立商,才再次分泌黏稠绿液。

赵立商感觉压住脖子的麻绳消失,他虎口卡住喉咙,试图顺平卡顿进气口,谁知越滑越痒,越痒越痛,两种触感混杂的酸爽令他完全停不下来。

直到赵立商感觉不痒了,放下了手,他低头,看清扎进他手里的麻绳尖刺。

一边在肉里,另一边在皮外,肉里的生根发芽,皮外的挂满血珠,滴滴答答,珠汇聚成溪流到他掌心,又滚落手臂末端骨节。

他头顶响起叽里咕噜的响动,类似壶水烧开,翻滚摇摆,嗬嗬刺耳。他想转身,可肩膀被死死固定无法动弹,无数黑色绳状物自赵立商头顶垂落,散发下水道的腥臭味。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赵立商瞪大眼。

“你刚才,就是这样提他的吗?”

那声音尖锐钝涩,赵立商捂住耳,却忘记根根手指满是如针麻绳刺,瞬间刺破了他的外耳廓、太阳穴,血呈喷泉状态,呲溜飞溅到发黄墙壁。

赵立商骤然张大嘴,喉咙干涩,只是没等他惨叫出声,“黑绳”迅雷不及掩耳弓成九十度直角,唰地呈圆柱状捅进他的嘴里。

喉咙深处翻涌的干哕冲击直叫人作呕。

他疯狂扇动鼻翼,试图吸入大量新鲜空气,那些“黑绳”觉察到他意图,从他喉咙深处缓慢退出。

最后“黑绳”甩出来两瓣长长的、犹如蚯蚓身体般滚圆的白肉,正淅淅沥沥滴着血。

哦,是一条劈开成对的声带。

怪不得赵立商无法再发出丁点声音。

“黑绳”迫使赵立商面朝刘成露。

他双膝跪地,无法闭拢嘴,赵立商的脖颈被一股力道托起,冰凉刺骨如方才追问的嗓音,他想挣脱,但也是痴人说梦。

“你怎么敢的。”

那声音一响,刺耳分贝令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听不出男女,它徘徊尖叫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对他!!”

咔哒一声,赵立商胳膊断裂,大臂以下部位重重磕在地面,仅剩一小点儿的皮肉相连,“黑绳”拖动他向前,却又距离刘成露半米处静止。

“黑绳”恨不得抽出他五脏,一个一个地排好顺序,当做祭祀品,献祭给刘成露。

托住赵立商脖子的手开始发力。

——唔!唔唔!唔!!!

他疯狂挣扎。

脖子与下颚间的距离本就短,对方无视人体所能承受极限拉力,依旧拼命向高处扯动,赵立商甚至能听到肌肉纤维拉断的崩裂动静,感受皮肤表皮因白纹引起的发痒。

但同时也让赵立商看清老组屋里,先前未出现过的另一人的眼睛。

左边咖色晶状体犹落日,温暖带笑,瞳仁瓣瓣散开。右边无目,黝黑空荡荡,皮肤生硬,肤色青紫,论谁看过去也不会觉得他是正常人。

“黑绳”扭曲、翻滚、搅动。

赵立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甚至无法做到咬舌自尽。

他声带像吐掉的瓜子皮,一左一右的斜横在脚边,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干哕的呕咽声充斥整个房间。

「它」甩来腥臭的绿色粘液,覆盖赵立商嘴,连干呕声都尽数吞下肚。

赵立商两眼翻白,身体各个关节不听使唤地颤抖,类似掰开大骨头时发出的嘎嘣脆声。

他头一次觉得,活着比死还要可怕。

赵立政死之前也经历过这些?

不,不应该。

作为至亲之人,他是为数不多见过赵立政真实死因的一员。除去遍地烂肉污血,他那弟弟就四仰八叉躺在仓库地面,后脑壳碎成一堆稀泥,脑子脑浆满地都是。

父母没撑住,扭头就吐了。

但赵立商套上一次性鞋套绕过血迹,蹲在赵立政旁边,发现在碎头骨附近,有几滩浑浊的腥绿液体。

现在这粘液黏住他的眼睛、鼻端、口腔甚至还有往耳朵、喉咙,疯狂向外延伸

哦,凶手还真的是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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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商认证了他苦苦执念的答案。

他表情开始变得平和,也不再用尽全力与“黑绳”做抗争,顺从地让它吞噬。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赵立商眯眼,透过堪比头发丝细的液体空隙,望见悄无声息歪在单人床,一动不动的刘成露。

露露还是那么脆弱,脸皮薄如纸,稍微碰触,似乎都能晃动成一汪碎月亮。

但凶手真的是露露吗?

他是被自己活生生地掐死的,除去一开始的震惊,但多日未进食的身体哪有反抗他的力气,刘成露几乎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就软趴趴斜靠在白柜子,手指攥紧布料,不就是正在拔他脖子的家伙身上穿的衣服吗?

白柜子,是冰柜?

这个仅有左眼的男人,浑身冰凉,难不成是从里面爬出来的怪物?

赵立商的脑子不够用,他眼睁睁看着一条冰冷、粗壮、浑身散发着幽幽铁锈光的弯曲肥大触手,自他身体里缓慢爬出,一寸寸延伸,直到停在刘成露心脏处。

露露睡颜是那么美丽、纯净,不染半分俗世肮脏,悬在他脸上的物件丑陋,画面极具冲击,又让人心中作呕。

「它」要杀了他?

不!不可以!能杀掉刘成露的只能是他自己!赵立商因愤怒,全身再次颤抖。

但那触手调转方向,无数吸盘开合,发出叽咕、叽咕的停顿动静,从最里探出如鹅蛋大小的赘肉眼珠,表体凸起无数肉疙,隔着透明夹层,无数条与「它」一样的虫子无头飞撞,「它」疯狂旋转,触手表体移动的速度却异常缓慢。

赵立商心脏咚咚直跳。

一小根针,咻地刺入他起伏的右心房。

他四肢开始变得僵硬、冰冷,肌张力越来越低,几乎无法蜷缩起胳膊。

触手顶端悬在赵立商胸口处,「它」发出不明意味长鸣,腔调平静而悠长,人类无法排解来自古神的频率与震颤,赵立商自心底腾起类似想要“臣服”的悲伤情绪,他半跪在地,全身骨缝透出丝丝冷气。

生命最后时刻,他看到了露露的秘密。

伴随赵立商的力气越微弱,刘成露脖颈的深紫掐痕变淡、变浅,他面色由青渐渐转成苍白,虽然依旧夹杂病态,但薄唇浮现一抹无法忽视的桃花粉。

“……?”

起初赵立商还能张开口,发出意味不明的嗬嗬,等他身体不受控地向前倾斜,头歪在肩,与刘成露的脸处于相同的水平线。

露露。

他已经讲不出来话,心底默念。

露露,露露啊。

每一次呼唤,都化作心脏勃.起器,露露胸膛有了起伏,露露手指轻动,睡衣袖摆滑落,挡去他手背因碰撞而引起的淤青,肩膀柔软下去,甚至能听到他细微呼吸。

这就是所谓的“献祭”啊!

赵立商恍然大悟。

他身体失温,全身肌肉抽搐,脖子与下颚分离,他却再也感受不到疼,他终于明白了赵立政死之后嘴角弧度的意味。

那是“幸福”,是“快乐”,是见证自己肮脏污秽的生命在美好身体里的“重生”。

该笑吗?

就该对着露露笑啊!

他膝行至床前,断裂到脖子已经无法支撑头颅,软趴趴地搭在肩,折叠形成一百八十度的夹角。

露露,露露,他想一起殉情的露露!

赵立商癫笑不止,上演无声哑剧,他浑身发抖,他半跪半爬半挺身,直勾勾盯着露露轻轻闭合的双眼。

每次张口都有无数鲜血翻涌,赵立商双眼一睁一闭,有气无力,但以命换命,简单粗暴。

等赵立商失去全部意识前……

他与坐起身的刘成露对上了视线。

对方似乎刚睡醒,长睫之下的银灰瞳孔还是透亮的令赵立商心颤,片刻浮现的茫然如落水站不稳当的幼鹿。

过了两三秒。

他多半是反应过来,面前呈现扭曲姿态的“怪物”是个人,他猛地抬手捂住嘴,赵立商恍惚听到「它」的慌乱嘶吼,挥舞着布满肉坑的触手挡去他身影。

这下,露露忘不掉他了。

赵立商心满意足。

他闭上眼。

他听到身体深处传来的血液加速声。

“噗!咚——”

血肉之躯炸成满天烟花。

照亮了初秋的夜空。

孩童在河堤嬉戏,高举着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的气球,延期的夏日大会落幕,省城姗姗来迟的秋天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烟花爆裂声中抵达了。

……

/

“这是我家。”

纸张哗啦,翻过去一页。

“家里有三口人。”

“爸爸、妈妈和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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