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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哦。
不愧是我!
他在心里夸夸自己,准备再捞几只金鱼看看,转头,又撞上一只通体漆黑的鲸鱼,后者豆丁大小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起了玩心一般,蹭了蹭他的腰,又昂着大脑袋,对他吐了几个泡泡。
好强的即视感。
这又是谁呢?好难猜啊。
诺厄面无表情地拧了一把跟前的鲸鱼——
【伊格里斯·奥威尔】
除此之外,整个记忆分区一切空白。
……?
这是……要他自己补充的意思?还是说,这个就是失忆前的他给现在的他特地布置的,呃……家庭作业?
这要怎么写啊?
退一万步讲,大诺厄就不能直接给议员长本虫布置作业吗?为什么偏要他这个中间商转一道手呢?
中间商郁闷。
中间商叹气。
小诺厄给大诺厄写作业,小诺厄好;大诺厄给小诺厄布置作业,大诺厄坏;
伊格里斯非要给诺厄当作业,伊格里斯坏得流脓!
手术结束。
“怎么样?”很坏的议员长问:“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圣阁下摇头。
骤然接收太多信息,他就像是囤够过冬粮的松鼠,一边为多多的存粮感到心安满足,一边又为没捞到最大、也最好吃的那一份而耿耿于怀。
继虫为什么要上班之后,圣阁下再次产生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为什么虫就一定得写作业呢?
实在不行,在作业的最后一页附上参考答案也行啊。
他在心里幽幽叹气,面上则没什么表情:“罗森特先生,你的手术很有用,谢谢。”想了想脑海里多出的那份情报资料,他又补充了一句:“也祝你的小雄子生日快乐,愿他平安顺遂。”
学院虫:“!”
圣阁下恢复的记忆里居然还有他!
罗森特受宠若惊,感动坏了。
议员长却眉梢微挑,看了一眼感动得恨不能现场向圣阁下宣誓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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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年油腻雌虫,又看向一眼神色如常的圣阁下。
伊格里斯:盯——
路虫的记忆都想起来了,那他呢?
总不能路虫的资料如数家珍,有关他的记忆却空空如也吧?
这对吗?
诺厄:“……”
他错开议员长的视线,目光悄悄往边上稍了稍,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反过来瞪了对方一眼。
看什么看,你这个家庭作业最没资格说话!
返程的星舰上。
圣阁下垂着眼眸,对着一片空白的作业发愁。
放在以往,黑发雌虫早该注意到他的异样,少说也得关心两句,这会儿的议员长看起来却比雄虫身上的怨念还要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一秒。
两秒。
三秒。
忍不了了!
议员长先生冷酷地想:他今天就要倒反天罡,当一回老师,强迫圣阁下写作业!
想到就做。
他动了动指尖,找秘书长要了一份自己的资料汇总,自己看了一遍,又顺手加了3000字,硬生生赶在星舰降落之下,将密密麻麻的资料拍在了圣阁下面前的书桌上,言简意赅:“背!”
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
索性把雄虫拉开,自己坐在椅子上,顺手把雄虫半抄进怀里,将对方困在自己和书桌之间,扬了扬下巴,语气冷酷,不容置疑:“现在就背!”
……?
冷不丁被强按着坐下,圣阁下表情稍懵,等他看到资料上的内容,当下维持着姿势,大脑空白了数秒,茫然,下意识反问:“……啊?”
议员长先生却毫不心软,表情很凶地补充:“还要写读后感,3……300字!不写完不许走!”
雄虫稍稍仰头,迷茫中带着点无措地看着他。
伊格里斯指尖敲着胳膊,挑眉,与他对视。
沉默。
难以言喻的沉默。
就在议员长良心微微苏醒,终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的时候,年轻的圣阁下红着耳根,貌似忍辱负重、不情不愿地低下头,拿出光脑配套的电子笔,就着半窝在他怀里的姿势,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睫毛落下层阴影,掩去眉眼间隐晦的、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浅淡的高兴。
伊格里斯:?
等一下,这里为什么会有“高兴”啊?
议员长先生沉默了。
确定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选项,剩下的可能即便再荒谬、再不可思议,也一定是最终的真相——
他的雄主,喜欢强制!(确信)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24】
他的雄主喜欢强制——
才怪。
伊格里斯毕竟不是那些脑子缺根筋的迟钝军雌, 当然不会因为这样一系列的小细节,就简单粗暴地把如此龌龊的xp安在一位尊贵的阁下——尤其是他的雄主这样冷静沉稳、理智强大的高等阁下身上。
这是一种亵渎。
他想起他们出发去真理之塔前,雄虫眼中转瞬即逝的迟疑。
每个虫都会倾向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对于一位因失去记忆而深陷囫囵的实权派雄虫来说,恢复记忆无疑是件好事, 可偏偏诺厄却犹豫了。
为什么?
因为至少在当下, 恢复记忆这件事,还不符合这位圣阁下的利益。
他瞥了眼怀里的大雪团子。
后者无知无觉, 咬着笔,认真地和手中的试卷作奋斗。
议员长先生挑了下眉。
——看来, 他的雄主是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偷偷和失忆以前的自己暗通款曲了啊。
这是从“自己”那里,知道自己失忆的真相了?
伊格里斯漫不经心地想。指尖敲着胳膊,不急不缓在心里复盘分析了一下对方这些天以来的一系列行为动向:被他强拉到床上一起睡懒觉、被他强拉着一起喝虫崽牛奶、被他强拉着背诵他自己的个虫情报……
乍一看乖乖巧巧, 什么都没做。
可实际上呢?
如果不是对方拽他的被子, 他不会拉他上床;如果不是对方露出隐晦郁闷的可爱表情,他不会拿虫崽专用的牛奶逗他;如果不是对方装作没有与他相关的记忆, 他也不会主动将自己的个虫情报送到对方的手上。
与其说是强制, 不如说是他的雄主在蓄意诱导。
看似处于下风, 实则从一开始就将主导权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毕竟, 犯错的是他, 强迫圣阁下的是他,就连一时不爽, 主动将自己的个虫情报递到圣阁下跟前的, 也是他。整个过程中,无辜又可怜的圣阁下所做的,也仅仅只是出于无奈, 被迫接受而已。
不点明,不拒绝,不负责。
看似身在其中,实则置身事外,即使出现了什么不符合心理预期的突发状态,也可以随时离场,甚至倒打一耙。
议员长的表情逐渐凝重。
不愧是他的雄主,段位真的很高。
只是略施小计,就轻而易举地撬动了他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把他一步步牵着走。
……
“段位很高”的诺厄阁下正在抄作业。
虽然不知道伊格里斯这是又在发什么癫,但机会难得,不抄白不抄,年轻的雄虫学生态度很认真,单手撑着脸颊,专心致志地在桌上写写画画。
他写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
拿虫的手短,看在参考答案的份上,圣阁下忍了忍,很有礼貌地问:“你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吗?”
害得他用笔的姿势都有点不对了。
议员长瞥了眼他隐含纠结的小表情,挑了下眉,不仅没有就此挪开视线,反倒顺手按住他的肩膀,迫使雄虫往自己怀里靠,气定神闲地道:“哦,可是我不仅要盯着你写,还要抱着你写,不让你走,怎么办呢?”
雄虫不说话了。
他发了会儿呆,像是在短暂的分析之中,确认了如今的自己已经无法再奈何对方的事实,圣阁下想了想,索性放弃了挣扎,转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垂耳兔扒拉草丛,小心搬开雌虫遮挡他视线的手。
低头,继续写。
区区强抱之辱,他可以忍受。
更何况……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热,诺厄迟缓几秒,才慢慢回神。
自从雄父去世,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被另一个鲜活的、有温度的个体,亲密地抱在怀里贴贴过了。
好像,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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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了垂眼睫,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镇定地“哦”了一声,便掩饰性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资料,继续写写画画。
乖乖挨抱.jpg
……?
这是可以的吗?
议员长先生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过去那些本该缱绻暧昧,实则气氛和上生理课没什么区别的夜晚——亲吻是没有的,非不得不触碰前提下的贴贴是不允许的,完事后共处一室多一秒钟都会被挨冷眼,就差没明说让他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
那叫一个冷酷无情。
而现在——
他瞥了眼怀里的大雪团子。
年轻的圣阁下乖乖地趴在书桌上,单手松松地支着下巴,认真地盯着跟前的试卷瞧。伊格里斯的视线落在那道漂亮修长的后颈上,垂落的发尾慢悠悠地扫过,仿佛一片的羽毛,在议员长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
伊格里斯:“。”
被抱着的那一个无知无觉,主动的那一个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骤然收回了手。
身后忽然一空。
来自另一个个体的温度倏忽消失,圣阁下抿了抿唇,心里微微失落,面上却没什么反应,只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便波澜不惊地继续往下翻书。
放在黑发雌虫的眼里,就成了圣阁下无动于衷的证明。
就像是一片隐隐飘向你的羽毛——你主动触摸它,它就乖乖给你贴贴,你骤然离开,它也继续飘飘荡荡。羽毛始终是那片羽毛,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浑然不顾周边的虫因它而心绪起伏,围着它转了个来回。
而羽毛又有什么错呢?
它只是在那里飘啊飘罢了。
伊格里斯若有所思。
难道这就是他的雄主自己和自己完成接头以后,最终决定的狩猎方案?
若有若无地靠近他,却又不点明,不拒绝,不负责。冷眼看他情绪起伏,烦闷失控,为的就是在这个不断推拉的过程中,试探出他的愤怒阈值、思维与行为模式,完成对他的情报搜集和心理评估?
很有可能。
这么想着,伊格里斯却没有立刻做出判断。
事关他与雄主之间的家庭战争,他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能因为一些逻辑链不明显的证据,就妄下定论。
如果他的思路是对的,接下来自然还会有更多的“巧合”,来验证他的猜测。
果不其然。
十分钟后。
或许是完成了临时测验,原本趴在书桌上的圣阁下忽然起身。这本该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年轻的雄虫却是在起身的同时,轻微地拐了一下,下一秒,他身体一晃,眼看着腰部就要撞到桌角——
伊格里斯眼疾手快,迅速握住圣阁下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一双黑沉的眼睛,却是微微眯起。
果然。
他的猜测是对的。议员长先生肯定地想。
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存在会平地摔的雄虫,但其中绝对不包括他的雄主。就算诺厄是真摔,按照惯性的方向,怎么着也应该是往他这边倒才对,为什么偏偏转向了远离他的桌边?还不偏不倚,险些撞上桌角?
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顺应惯性,只能算是被动下的意外;中途转向,才能让他主动拉着他靠过来。
高,实在是高。
果然,即使是失忆的雄主,也不能掉以轻心。
诺厄当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议员长先生在背地里暗暗打上了“高段位”的标签。
他正在考虑重新搬回圣地的事情。
虫不能,至少不应该,连续在同一只虫面前社死。尤其是这只虫还不是别虫,正是他亦同盟亦政敌的雌君。
有的虫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雌虫就在旁边盯着,诺厄真的很想连夜逃回圣地,这样就算丢脸,也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会被外虫更不会被雌君看到——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议员长一意孤行,非要抱着他写作业,他还会因为扭曲的坐姿压迫到腿部神经、上演平地摔吗?
他甚至有意更改了倾倒的方向,就是为了避免尬上加尬,结果也没有好上多少。
偏偏他还没办法像往常一样,逮着对方骂一顿。
骂什么?总不能怪对方抱着他不放,又莫名其妙地松开,把他扔到一边吧?
那不是更尴尬了吗?
就很烦。
这个逼今天到底发什么癫?
郁闷归郁闷。
惦记着自己虫设,年轻的圣阁下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到底没有表露出分毫。
他谨慎地撑着雌虫的肩膀,借着对方的力道起身,站稳身体,随即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的同时,礼貌疏离地道:“不好意思……谢谢。”
恰巧星舰在此时抵达地面。
一心只想找块地洞钻进去的圣阁下懒得再和自家雌君虚以委蛇,掉头就往外走。
至少在今天结束之前,他是不想再和这位屡次抓到他社死事故的议员长有任何交流互动的机会了。
眼见着圣阁下飞也似地消失,伊格里斯没忍住笑了一下,却也没有阻拦。
雄主已然出招,他这个做对手的也不好再漫不经心的摆烂。即便是议员长,也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思考如何应对圣阁下的进攻策略。
一直到夜晚,伊格里斯还在思考该如何面对自家雄主的试探。
是直接戳破,表示这套对他没用;还是假装无事发生,在面对雄主接下来的试探时,做出截然相反的应对,给对方的心理评估提供完全错误的情报认知?
思索间,门外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伊格里斯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眉梢微挑。
他的雄主居然在找他。
还是现在这个点?
难道是星舰上试探失败,所以晚上临时又补了一个?
带着类似的好奇和期待,议员长先生饶有兴趣地打开卧室的门。
门外。
年轻的圣阁下赤脚站在浅浅的一层地毯上,身上的浴袍近乎湿了一半。听到开门声,他抱着刚好挡住身体的一小盆洗漱用品,抬起头,带着被水汽浸湿的发尾,和微微蹙着的眉眼,无措地看着他。
伊格里斯:“……?”
迎着明亮到剔透的灯光,议员长先生冷静地关上了门。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他倒是要看看,他受不受得……
【25】
诺厄:“……?”
他其实是想问问, 能不能借用一下浴室来着。
洗澡洗到一半,好端端的花洒忽然坏掉,身上的沐浴露都没来得及冲干净, 他只好就近来隔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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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浴室,谁知道雌虫的反应这么大, 话还没说出口就把他关在门外。
至于吗?
看着面前紧紧关闭的房门, 诺厄倒也没有生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花洒出故障只是小事, 他完全可以通知侍虫来修理,也可以去更远一点的客房, 使用客房配套的浴室, 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大晚上地来敲对方的门。
他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依赖对方了?
诺厄小幅度地蹙了蹙眉。
这可不是个好迹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房门忽然打开了。
“你来干什么?”
诺厄实话实说:“我房间浴室里的花洒坏掉了, 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洗完澡,可不可以借我弄一下。”
话音轻轻落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总觉得对面雌虫的眼神稍显微妙, 又带着点说不出的危险。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谨慎地道:“你要不方便的话, 我去旁边客房的浴室里洗也行。”
伊格里斯低头看他。
此时已是初冬, 主宅里的室温控制在了23°,谈不上有多冷, 却也足够套一件浴袍就往外跑的雄虫吃一壶了。
这次又是什么试探?
美色?还是苦肉计?
看着雄虫微微泛白的脸颊, 议员长先生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圣阁下的身上,接过对方手上的洗漱用品, 自己则往后退了一步。
“进来吧,浴室我一会儿通知侍虫去修,大晚上就别到处跑了。”
诺厄摸了摸自己身上大衣的领口。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以前也发生过。
议员长房间的装修风格和他那间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很像,同样采用了实景加视觉感官模拟的设计,区别在于,办公室模拟的是林中树屋,卧室则让虫仿佛置身深海,头顶不时有发着光的水母晃晃悠悠地飘过,留下一串串荧蓝色的光晕。
被眼前飘过的漂亮水母吸引,诺厄没忍住悄悄多看了两眼。
好有趣的房间。
他也想住。
“浴室在这边,用法和你那间一样,你慢慢洗,我这边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不急用。”
简单介绍了一下浴室的用法,将场地让给急于处理泡沫的圣阁下,议员长先生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目光十分礼貌克制,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落在雄虫的身上。
诺厄没注意这个。
他们本就是合法夫夫,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大概率都已经做了,洗个澡而已,倒也没什么好避嫌。
浴室内。
年轻的雄虫呼出一口气,心情愉快,心安理得地继续泡起了澡。
一门之隔外。
议员长先生斜靠在沙发上,再一次赞叹自己当初在装修时选择磨砂门的英明决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件事——
他的雄主进去之前,是不是没有拿换洗的衣物?
伊格里斯:“……”
又想叹气了。
他这位雄主,是不是也太没有警惕心了一点?
最重要的是……
伊格里斯微微蹙了蹙眉。
之前他便隐隐有所察觉,眼下更是直接明确了自己的推断:无论是失忆之前的圣阁下,还是失忆之后的年轻圣阁下,似乎都很习惯拿自身作为筹码,以身入局。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或者更准确的说,这不是一位身份尊贵、在周边虫的宠爱呵护下长大的阁下,应该有的习惯。
大维洛里亚是怎么教他的?
议员长心底一阵烦闷。
他认识的诺厄·维洛里亚,从记事起,就是同龄雄虫中最耀眼的存在,待对方长大成虫,正式踏上权力场,更是一跃成为了泱泱群星中最夺目的那一颗。
他冷淡,却不冷漠;狡诈,却又圆滑;手段狠决,行事却又不乏温度。
谁家要有这么个宝贝疙瘩,还能任他不把自己当回事地在外面乱来?
按捺下心底的躁意,伊格里斯干脆起身,去隔壁替雄虫拿换洗的衣服。
“叩、叩。”
他敲了两下门。
浴室内,欢快的水声稍稍停歇,直至消失。短暂地停顿后,才传来一个沉着中略带戒备的声音。
“有事吗?”
议员长被气笑了。
虫都待在他的卧室里了,现在倒是知道警惕了,早干什么去了?
心头稍稍不爽。
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他,而是别的雌虫呢?也会毫无知觉、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做筹码,往雌虫怀里跳吗?
伊格里斯笑了。
喜欢强制是吧?
不点明,不拒绝,不负责是吧?
没关系,他可以单方面宣布对圣阁下负责。
他倒是要看看,对方能忍到什么时候,他真玩起强制,对方承不承受得住。
“帮你拿了件换洗的衣服。”言简意赅。
门开了。
年轻的圣阁下躲在磨砂门后,只探出一颗犹豫不决的脑袋来。
放在半个小时前,议员长会规规矩矩地挪开视线,而现在——
他瞥了眼磨磨蹭蹭的大雪团子,挑了下眉,干脆抬头,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盯着对方看。
怪好看的。
早知道前面也多看两眼了。
大雪团子不说话了。
大雪团子伸出一只手,一把扯过雌虫手上的睡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半个小时后。
又或者是更久的时间。
浴室内,磨磨蹭蹭了半天的雄虫低下头,确认自己穿戴整齐,没有露出任何容易滋生犯罪的地方,这才悄无声息地打开磨砂门,企图悄悄溜出去。
眼见着大门近在眼前——
“站住。”
大雪团子不动了。
议员长先生低头,不紧不慢地欣赏了一会儿垂耳兔隐隐炸毛,又强装镇定的样子,慢悠悠地问他:“用了我的浴室,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外面走,不好吧?”
诺厄:“。”
不就是一间浴室吗?又不是他非要进来的。
小气鬼。
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准备礼貌性地打一声招呼,就功成身退。刚在雌虫身前站定,猝不及防就被对方按住了肩膀,带动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冲击力太大,险些撞到鼻梁。
大雪团子有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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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圣阁下表情冷淡,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眉毛厌烦地拧起,就要开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只按着他肩膀的手,忽然落到了他的头顶,隔着干燥的毛巾,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雪团子不气了。
原来是要帮他烘干头发。诺厄想。
幸好他还没来得及骂。
烘干器的效率很高,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便将雄虫的头发恢复如初。
也许是烘干器的效果太过温暖,又或者是对方按摩的感觉太好,等议员长收好烘干器,准备离开时,年轻的圣阁下眨眨眼睛,本能的将自己的脑袋往对方的手心里送了送。
等诺厄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诺厄:“……!”
他微微慌乱地抬头,与对方面面相觑。
出乎他意料的是,议员长先生什么都没有说。那只原本待在头顶、一直隔着毛巾揉动头发的手,忽然穿过他稍显凌乱的发丝,像是哄小虫崽一样,轻轻地揉了一下。
……
翌日。
伊格里斯从楼上下来时,餐桌上早已没有了雄虫的声音。
议员长习以为常,只是在坐下时随口问了一句。
“雄主呢?”
服侍奥威尔家族多年的管家微微低头:“今天是公司一年一度的最高董事会会议,诺厄阁下一早用完早餐就出发了,现在应该已经在会上。”
最高董事会会议?
听起来似乎还挺重要的。
议员长先生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
埃尔瑟兰,公司总部。
会议室内。
诺厄单手托着脸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对着空中飘过的白云发呆。
好无聊的会议。
好无聊的争吵。
好无聊的蠢货。
在过去的十年里,那个成熟、理智又强大的诺厄阁下,究竟是怎么做到对着这么大一帮蠢货不动如山、谈笑风生的?
“……综上所述,”
发话的雌虫洋洋洒洒地说了半天,总结:“我认为,在圣阁下完全熟悉星灵帝国的市场规律之前,这方面的渠道市场先交给其他虫代为掌管,诸位觉得呢?”
他笑道:“帝国毕竟是我们最重要的市场之一,容不得大意,诺厄阁下,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好烦。
大诺厄是怎么容忍这么个蠢货在他跟前跳来跳去的?
厌烦归厌烦,考虑到高等种们一贯的社交礼仪,和特权种们约定俗成的冠冕和体面,诺厄强压下心底的不快,正准备开口。
“啪——”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开了。
董事们皱眉。
什么虫,居然敢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闯入公司的最高会议?
迎着满座无论如何都谈不上友善的目光,年轻的议员长慢悠悠地晃了进来。
黑发雌虫左右看了看,很快便在虫群中找到了自家雄主的身影。他单手插兜,不急不缓地走到圣阁下身侧,随手抄过一把椅子坐下,又偏过头,身体一歪,旁若无虫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雄虫的膝盖上。
闭眼,睡觉。
……?
负责主持会议的雌虫气笑了。
不等他开口质询,那位懒洋洋躺在自家雄主膝盖上的雌虫忽然睁开眼,诧异道:“都看我干什么?继续啊。”
沉默。
难以言喻的沉默。
负责主持会议的雌虫深吸一口气:“奥威尔先生,希望您能够明白,即使您贵为议员长,也不能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闯进公司的最高会议。”
“理论上是这样没有错。”
伊格里斯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根据联邦的法律,特殊情况下,雄虫保护法应该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吧?”
是有这样的规定没有错。
但这样的规定,和他们现在的会议又有什么关系?
像是看出了他们心头的困惑,黑发雌虫举起一只手,张口就来,好整以暇:“是这样的,我怀孕了,由于我和我的雄主匹配度太高,我的雄主——也就是你们的诺厄圣阁下,现在正处于和我高度同频所导致的抑郁反应中,为了避免圣阁下的身心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我决定24小时陪在他身边,身体力行地安抚他。”
他笑眯眯的问:“有问题吗?”
有。
每一个字都听得懂,就是连起来听怪令虫费解的。
的确。
当雌虫怀孕时,倘若他的雄主与其匹配度太高,精神力高度敏锐的同时,夫夫俩感情又极好,是有可能出现雄虫因为过于担忧怀孕的雌君,因而心神不宁,郁郁寡欢的情况的。
但是——
先不说这位议员长大概率是口嗨,就算是真的,这种只会发生在真爱夫夫间的问题,和你们这对出了名的塑料夫夫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逼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主要是吧。
倘若对方是位守规矩的军雌,他们还可以和他讲讲道理;即便是同样的公司虫,大家也能坐下来,好声好气谈谈利益;学院虫就更好办了,能用投资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可偏偏伊格里斯·奥威尔都不是。
这位年纪轻轻,便手狠心黑的议员长,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
他们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转向那位大病初愈的圣阁下。
或者说,是来明目张胆地护短的。
没有争吵,没有威胁。
年轻的联邦领袖只是懒洋洋地往雄虫腿上一躺,便闭上眼睛,悠哉悠哉地听他们唱戏。
不是要夺权吗?
继续啊。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大白天的就这样是不是有点……
【26】
会议室瞬间安静。
有些话, 私下里可以说,公司自己的内部会议也可以说,可一旦摆在了有外虫在场的明面上, 有些话再说出来,就不合适了。
短暂的沉寂过后, 萨维尔·埃文斯笑着开口:“既然诺厄阁下不合适, 那么科斯塔先生认为,谁更合适呢?”作为圣阁下的老师, 他的立场一向毋庸置疑,这会儿便是不紧不慢地补充:“顺带一提, 我没兴趣。”
另一位雄虫慢悠悠地道:“我也没兴趣。”
一直对着窗外发呆的金发娃娃脸雄虫这时回过头, 表情稍显疑惑,似乎从一开始就在没听他们在说什么,一脸状况外:“嗯?和我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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