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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梦境
◎这不只是梦。◎
“我知晓国公要讲什么。”
近乎是已然有些熟练地从一旁匣子里头翻出棉布来给身前那人包扎屡屡受伤的手,贺文茵垂眸轻声开口。
“但现下我怕是给不了国公什么许诺。故此……”
闻言,谢澜立即默默一抽手,不叫她收拾了。
一瞧他那伤手与他面上黯然神色,她无奈一叹,“……国公莫要这样。”
“我先回了。”而他只垂眸起身,“药会照旧送来,贺姑娘记得按时用。今日之事……便当我不曾提过。”
说罢,好似再也不愿听她说一个字一般,他便近乎仓皇地扭头快步走了人。
而她沉沉望着那些染了血的碎瓷片,末了,终是一摇头,匆匆追了出去。
“……你还要做什么?”那人不知为何还不曾走远,只冷脸立在廊下,蹙着眉,望着伤手,又望着她,忽地明白什么一般自嘲般低头一声喃喃,
“我不会赶你走的,你爱待多久待多久——”
而她只闲谈一般平静开口,
“那大夫同国公说过罢?若我放下心中担子……”
“——莫要再说了。”
听闻“大夫”二字,谢澜神色骤然一抖,近乎立即便要不顾手上伤口来抖着抓她手。
而她仅是平常笑笑,“便有可能就此不在人世。”
“若我能撑过那个时候,那我便应了国公的话。”好似讲述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大事,她连垂眸也不曾,只稍有无奈地望一望廊外掠过的鸟儿,道,
“若国公想要也不嫌晦气的话……这些日子若非国公照拂,我怕是早已不在了。对此我无以为报,现下应了这事,也算是报答。”
谁知,听完这话,他却不曾有想象里那么开心,反倒只是闷不做声随着她进了屋,怔怔看着她细心收拾手。
直至末了,才轻轻喃喃一句。
梦中的她不曾听清。
而贺文茵却听清了。
他说……
“……我不想要你报答我。”
随后,画面便是一阵飞转。
她看到谢澜把她送到了玄武门前。那人看着她这些日子里好似变得愈发宽大的衣袖,声音是种近乎无法克制的发涩,
“……若你撑不住。”他垂眸低低唤,“可以随时唤我。”
“我知晓,现下这朝堂,不过是国公一人的地方。若我今日不来,您怕是也有法子替我办完这事。”
“可国公知晓么?我等今日……等了许许多多年。我不想再等,也不愿再等了。”
而她望着那登闻鼓鼓槌,垂眸久违地轻轻笑了。
今日天气同八月里任何一个天都无甚差别,少云,多秋风。现下时候还早,太阳尚且不曾从宫墙那一侧升起来,风吹得她衣衫猎猎作响。
随后,她忽而便扬起了脑袋。
贺文茵忽地有一种感觉。
……像是什么,忽地在心里亮了起来。
那是一团在风中飘忽着,看似要灭掉,却始终炽烈燃烧着的,近乎要从头到尾将自己与一切都烧个干净的火焰。
她听到自己望向那高高耸立的大殿誻膤團對,顶着一干官员惊诧的目光,一敲那鼓,对着墙后将将升起的烈日,朗声道,
“臣女贺文茵,携人证物证状告平阳候贺山及其一党若干人等多年经营意图谋反之罪——”
“——恭请天听!!”
……
……谋反大案。
贺文茵骤然从梦中惊醒时,脑内只剩下了这几个字。望着一片昏黑的床帐子愣怔半晌,意识到自己仍在齐国公府,还枕在那人臂弯里头,她方才缓缓冷静下来。
……是她的错觉吗?
这些梦,好像一个个,越发可以串联起来了。
梦中,“她”为了揭发平阳候一党的大案,从那个府里鱼死网破逃亡到江南,最终费尽心思遇到谢澜,同他达成交易。在揭发完大案,大仇得报后,她大概最后应了他不曾说出口的请求,嫁给了他。
而这一切的一切,若是仔细想想,发展确实和她此前听闻自己要嫁去兴庆伯府时的想法一模一样——要不计代价地给姨娘报仇,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杀了兴庆伯和平阳候。
况且,放到现下……若真是谋反大案,那平阳候也确算得上是“有靠山”。
……为何这分明只是个梦,却和现实有着这般多的联系?
多到……好似历历在目,就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样?
便是想着,贺文茵不受控地看向身侧紧紧拥着她的人。
他知道这些梦吗?
若是这样,那好似——
“……谢澜。”
近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纷乱思绪,她不住轻轻戳了戳他。
然则那人只阖着眼,闻言轻颤了颤眼睫,又念叨着什么又搂一搂她腰身,全然是副睡得极熟的模样。
瞧着眼前人纵使在一片昏暗里头也仍显得好看的脸,贺文茵无奈一埋头。
……好像每每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人就睡得格外昏沉。
忽而,一片衣襟便随着她动作骤然晃进了她眼帘。
大抵是因着昨日本就荒唐无比,谢澜睡姿又算不上好,只一门心思要抱着她往榻的角落里头缩,现下他寝衣前头衣衫近乎尽数敞开,以至于她面颊稍稍再往前一些,便可碰到他……。
方才,因着床帐子里属实太暗,她方才没能看清。
差点,便一头埋人家胸口上去了。
偏生她还被揽得极紧,现下连挪挪脸颊都挪不得。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终只得骤然一红脸仍和他胸膛面面相觑,贺文茵登时觉着人有些混乱。
昨夜属实太乱,她只记着她累得勉强泡个澡勉强浑身衣裳便近乎要睡着,连带着床帐子和一应物件都是这人换的。
如是想着,贺文茵纠结半晌,方才小心翼翼试探着过去凑了凑。
无论如何……他们现下,都是很重要的关系了吧?
红着耳朵尖,她在他身侧闭着眼思索半晌,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换做以往,她大概会直接把他弄醒。可现下这……是不是不大好?
那她该……怎么唤醒他,才是对的?
深吸一口气,贺文茵做了半晌心理准备,方才做贼一般偷摸凑近去一点。谁知,她将将一动弹,那人便眼睫又一颤,迷迷糊糊间又搂了搂她。
感受着和他近乎快要没有了的距离,贺文茵险些羞得原地炸毛。
“……唔。”那人闭着眼又是一揽她,随后便瞧着似是又要睡下了。
……幸好他还没醒。
这个念头方才出现在她脑海里,一个过于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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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裹挟着暖香味道的吻便忽然和低低笑声一起覆了过来。
只被亲得脑内一片迷糊,贺文茵许久过后,才停得那人闷声带着笑意道,
“……文茵,昨夜睡得好不好?为何要叫我?”
……等等。
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看他,贺文茵骤然扭过脑袋去,把脸猛地藏到锦被里头。
他知道自她是要叫他。
——也就是说,他方才,分明就醒着!
是故意看她挨过来的!
而那人见她模样还浑然不知一般,要讨巧掀开锦被凑过来,分明鼻尖已然抵着她鼻尖,却好似远隔千里一般,垂眼委屈,
“抱歉。不可以亲么?那我……”
把他鼻尖顶着不大指尖推开,贺文茵没好气望向他近乎要抑制不住弯起来的凤眼,
“国公除了欲擒故纵还有别的招数么?”
而回答她的只有他的拥抱与闷闷笑意。
他大抵是真的快活,醒来到现在笑便近乎没有停过。现下拥着她,贪婪埋在她脖颈间,她只听得他故意勾人一般,放哑了声音一丝丝地勾,
“那你喜欢什么招数?我去学来给你瞧好不好?”
此后,他又喃喃轻念了什么。见她不曾听清,复又凑到她耳侧笑着轻柔念了一遍。
“……我听闻有位郡主平日里最喜家中面首着轻薄至近乎可见……衣衫……”
骤然一瞥他没好好穿在身上的衣裳,贺文茵又是一红脸,登时便闭着眼睛伸手,极快将这不守男德的人的衣衫狠狠拉了上去。
——不知廉耻!
——把自己堂堂国公和面首比什么比!
昨夜,他也是这般低低哑声笑问她要不要礼尚往来的。她懵了一阵,才发觉所谓礼尚往来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只咬着唇摇了摇头。
……若她……是好看的,那她……也可以接受。
……可她不想要他看见自己身上那些。
或是眼瞧着她忽地心绪不佳,那人便又要凑过来讨亲亲。
要亲也就罢了,又不挨过来,只薄唇不上不下地吊着她,眼里笑盈盈地,发丝蹭得她一阵阵发痒。
贺文茵被看得受不了,硬着头皮,“……你究竟亲不亲?”
而谢澜只含着笑意,勾起一双凤眼看她。
半晌才明白这是要她去亲他,贺文茵指尖往他唇角冷漠一抹,直接啪嗒嗒下床走了人——大抵是走着走着骤然发觉身上有什么,又进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拽着锦被把自己裹了起来。
随后,红着耳朵尖坐一阵,又摆过脸往他身侧状似不经意地挪了挪。
目光无意间擦过身侧女孩脖颈上头隐约红印子,谢澜神色微微一暗。
……昨夜她一直在往他身侧缩。不知梦到了什么,口中还喃喃念着梦话,小小拽他衣角,叫他不要再走。
他收拾完满床的混乱,又小心翼翼把已然累得睡着的她抱到床上裹好被角,方才出去细细问了她那两个丫头一番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在她身侧的时候,原来发生了这么多叫她难过的事。
若是这样……他倒是宁愿她开窍晚一些。
……幸好她身子被养好了些,没有因着那些事病着。
“……我回来了。”
于是忽地从背后抱住她,他低低道。
“……嗯?我知道呀。”怀中女孩猝不及防被抱住,疑惑闷闷一声。过一阵又忽地记起自己现下是在生气,现下好声好语不太对一般,轻咳两声又板起小脸蹙起眉看他,
“你……你现下叫我怎么见人?”
“……唔。”谢澜低低擦过她颈侧无意间被留下的红痕,闭起眼愈发把她抱得紧了点,餍足一遍遍磨蹭那道印子,带着笑意低声道,
“那不见人了好不好?嗯……就在此处一直一直给我看?”
“……不可以。”
没察觉他语气里头一丝不对劲,只觉着这人越发粘人,贺文茵没好气回答。
随后,她便听得那人低低唔一声。连带着床帐子与锦被一阵乱转,待到她再睁眼时,已然被那人牢牢托抱在了怀中。
贺文茵闷闷,“——你做什么?”
而谢澜轻笑着啄一啄她耳朵尖,黏糊糊道。
“抱你去把那些痕迹遮了。”
贺文茵无奈道,“我能走。”
而谢澜只低声笑,“你不叫给我看——那我只得抱你了,文茵。”
……
方才因着他,她思路都被打断了。
同那人黏糊半晌方才被他恋恋不舍放到梳妆台前,贺文茵半眯着眼,脑内满是方才的梦。
……若是照那个梦推测,那她……在那个姑且被认为是梦的世界里,最后是死掉了罢?
其实,在认识谢澜前的十几年里。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此次的人生大抵会注定颠沛流离,最终不得善终。
但好似就是遇见他后……
感受着那人小心翼翼给她那压根不是伤口的地方抹厚厚金疮药的动作,又睁眼看一眼窗外明媚天光,贺文茵一时间只觉着忽而有些陌生。
一切就莫名开始忽地变化,以至于竟然朝着一个可以被称得上幸福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现下……她竟当真,过上了这样的,放在以往,她想也不敢想的生活。
便是连带着报仇的事,似乎也没有那么遥远了。
一起的一切。
都是因为谢澜。
思索间,忽而察觉那人带着薄茧是指腹拂过那颗红印,贺文茵痒得猛然不自在地缩了缩。
她身后那人却莫名低落,“……是我不好。”
贺文茵疑惑,“唔?”
“……昨日,是我一时荒唐了。抱歉。”谢澜只盯着那枚印子喃喃,“你身子不好,我本该顾及着——”
可他本就没做什么,究竟在担忧些什么?
总是这样爱操闲心。
至于那个梦……
贺文茵一叹。
她想这个梦已然很久很久了,早就有模糊的猜测。纵是这般,方才也是想了又想,也才得出一个极其荒诞的结果来。
现下,她只剩下一个想要确认的。
于是她转过脑袋去,认真问他,“今日有事要做吗?”
谢澜一思索后答,“并无。”
于是贺文茵轻声启唇,
“那我待会独自出门一趟。”
“……啊。”好似整个人都耷拉下来,谢澜声音闷闷,“定要今日么?可今日除夕,你我又……”
“不会很久的。”
便是说着,她从椅子上起身,走至他面前,认真盯着他瞧了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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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只是看着他,她便都会觉着莫名混乱的心绪被安抚下来了。
就好像……
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会出现,会接住自己,会站在自己身边。
如此一想,缘分果真是奇妙的东西。
如是想着,女孩忽地便轻声笑了。
随后,勾勾他衣袖,贺文茵扶着他肩膀凑了过去,在他惊喜目光里轻轻红着耳尖,在他面上小小落下一吻。
“待到回来……”
说这话时,她眸中好似也忽然闪起了星子一般的光。
“我应当是有话想要同你说。”
【作者有话说】
抱歉宝宝们真的没坑只是最近在搬家杂事比较多两个城市飞机来回跑导致纯粹没有时间看手机然后昨天又进了一次医院所以没更新(滑跪)最近现生情况不出意外应该会稳定下来,我在努力码字了[爆哭](狂敲键盘)
以及下次我要写懂得都懂的东西的时候会在作话预告一下时间,尽量在一个阳间一点点的时间发,这样大家尽量都能看第一版[捂脸偷看]
72记忆
◎委屈的影子。◎
“当真不能一同去吗?我不会扰了你做事的……仅是想在一旁看你……”
“不可以。”
“我不会做什么也不行吗?我便在一旁远远站着……什么也不做,离得远远的,不叫别人看见了也不行么?我……”
“不可以。还有——”
这口气怎么好像他是自己的什么见不得光的奸夫一样?
感受着那人故意在自己疤痕处磨蹭唇瓣带来的麻痒触感,贺文茵深吸一口气。
“谢澜。把我放下来。”
而彼时,那人闻言只闷闷把头往她肩侧深深一靠,边蹭她还带着红痕的颈子边胡搅蛮缠一般撒娇,
“不要……我好想你。你不能昨夜给我个甜头,今日便不要我了。”
“……文茵……”
只觉着被那人牢牢环抱的触感还停留在腰侧,忽而身侧便一阵发麻,更是连带着回想起临行前那人大狗一样的模样,贺文茵一扶额,深感无奈。
她为了要独自出门的事,在他怀里头和这人耗了许久,答应了一堆诸如要时不时想他要早日回来要一直一直想他一类的胡言乱语,方才被他恋恋不舍放了下来,被他收拾打扮好,随后被他用拉着丝的目光送出了门。
……其实,其实。
纵使他不说,她也是会想他的。
脑内止不住地回想起那人勾着眼尾委屈巴巴的模样,贺文茵古怪地扭过脸去,不好意思轻咳一声。
只是……她前些日子心慌意乱,忽地明白心意后又只想他了。一时冲动上头,连往后的事也不曾考虑,便冒冒失失冲了上去。
导致现下,除去眼下的要紧事外,她还发觉自己压根不会同人做……夫妻。一时半会还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姑娘为何要来此处?”
一侧,随着马车吱呀停下,月疏不解声音便自她对面传来。
“……我忽地有个想法。”
“还记得你那时同我说的兴庆伯与冯曜遭现世报的事么?”望向车窗外头浅灰色流云,贺文茵轻声启唇,
“照理来说,伯府是朝廷所赐,无论如何,我应当都能知晓兴庆伯府在什么地方的才是。”
闻言,月疏仍是不解,只懵懂点头。
不知为何,姑娘自某日起忽而便想要去兴庆伯府一趟。不但将别人家的府认错,那日寻兴庆伯府不得后,还寻了人去替她打听。
只是说来也奇怪,竟是没有任何消息。
见她模样,贺文茵只无奈笑笑,便利落下车。
“但我想,大抵是有个人知晓兴庆伯府曾在什么地方的。”
便是说着,她眼前已是平阳候府已然好些日子没被擦过的匾额。
据传闻,平阳候近些日子里,在朝堂上被一贬再贬,一骂再骂,已然贬到了不必去上朝的地步——偏生又没被贬到底,还有个一官半职吊命,爵位也不曾削去,便还能被称一声侯爷。
只不过,平阳候府现下门庭下,便是连麻雀都没有几只了。
望着侯府雕花镶金的,不知何时已然坑坑洼洼,满是尘土的门槛,贺文茵微微有些出神。
忽而,她余光便扫到墙边影子好似活物般晃了晃。
……奇怪。
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
忽而便觉着有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侧,贺文茵往后疑惑一瞟。
粗略望去,月疏在对着侯府小声骂街,雨眠在劝她到了里面再骂。有一二过路人瞟一眼侯府门槛后便晦气般快步走人。
除此外并没有人,连鸟也没有一只,一切都很安静。
但她只要一转头,就莫名能感觉到一股视线。
很安静,也极不明显。若非她好似有些熟悉,便近乎要错过去。而那人好似很难过似的,落在她身畔视线也沉甸甸,莫名叫人心下也一沉。
……果真是今日被那人看了太多产生错觉了。
无奈一抬头,贺文茵便看见从府里头快步走出一个小丫头。
“属实是对不住,夫人近些日子里身子不大好。”行礼后,那小丫头递给她一张字条,不敢瞧她一般低语,
“还有……夫人邀国公夫人年后一叙。”
贺文茵道谢后接过小丫头手中字条,拆开一看。
字条上头是大夫人娟秀字迹:
[不知你为何忽而要问及我这事。兴庆伯府是东街西侧第五所院落,只是现下大抵已然人去楼空,没有你所寻之物。李氏一切安好。另……若你还愿意,你我年后可以约在聚香楼一叙话。]
“对哦,大夫人去那里送过姑娘庚贴,自是知晓在何处,只不过许久前的事了,姑娘竟还能想起来……只是姑娘何时寻的这位?”
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月疏望着这字条,好奇发问。
“前日。”
而贺文茵只轻声如此回话,便垂眸将字条对折收回了衣袖。
随后愈发蹙眉,猛地一回头。
“姑娘?”
望一望那除去尘土外空无一物的地方,月疏疑惑道,
“那里没什么罢?姑娘怎得……”
“……大抵是我多心了。”
同样确认那里并没有人,狐疑摸一摸自己颈子处,确认并没有什么玩意,贺文茵方才犹豫着迟迟回头。
……可她总觉着,自那字条打开起,便有人在目光愈发发颤地看她。
好像是不想她打开,更不想她过去一样。
如是想着,摩挲一番手上字条,她再度缓缓望过去。
那里仍是只有一片静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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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近乎要将那字条攥成一团,她深深吸气,再度上了马车,
“……我们过去罢。”
……
惦记着不能超了同那人约定好的时辰,又心下急切,贺文茵嘱咐车夫驾马驾得快了些,路上颠簸间,险些将自己咳死。
好容易到了地方,却发现那栋宅子已然只剩半拉院门,并着层次不齐院墙,瞧着便就是一片破烂砖瓦,难看极了。
瞧她难看面色,雨眠替她扬声问,“我们前来拜访这里主家,不知人在不在?”
“呦,姑娘,真不巧。”闻言,里头出来一人一擦脸上汗珠,
“这宅子的主家要搬迁了,又要换新东家,特寻了人重新休整一遍。这不,要全部拆了呢。”
然则,听完这话,贺文茵却好似并不怎么意外。
她只是恍惚着,在众人惊疑目光里不知从何寻到一条小道,熟练地飘忽绕到了堵十分不起眼的断墙附近。
——就好似被困在院墙里许久许久一般,已然闭着眼都对院里的东西牢记于心。
只觉着落在身上目光愈发难过,贺文茵犹豫一番,终是迟迟抚上了那堵断墙。
指尖搭上去的一瞬间,她近乎能感受到火焰灼烧过身体的灼热触感。
“……多谢伯爷仁慈罢!似你这般的毒妇,本该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才是!”
“无事的……姑娘。无事的。我和月疏会一直在。”
“——抓住她!该死的……绝不能叫这女的活着出去!”
“姑娘——快走!”
“……雨眠。”
只觉着耳边声音愈发嘈杂得要命,好似有无数人在耳边低语,贺文茵颤着轻声,
“你说,若国公不曾出现过,会发生什么?”
坦白来讲,她并不觉着平阳候会放人,也不觉着镇北大将军家里会同意赵宣佑这般强抢人。故此,他大抵是娶不到她的——除非他有勇气抛下将军之子的身份带着她私奔。
那么,和谢澜近乎毫无交集的她就会如约嫁给兴庆伯。
……而嫁给兴庆伯后,她便会如计划中一般带着蒙汗药和刀,在新婚夜去杀他。
若是事不成,便不是死就是求死不得的下场。
只觉着耳边都是烈火燃烧墙灰与朽木的声音与焦烂气味,贺文茵近乎浑身发颤,可偏生脑内却转得极快:
此后。
她被囚在这里一年又一年,直至偷到能证实兴庆伯与平阳候及其同党意欲谋反的铁证。
直至辗转下江南,费尽心思遇见谢澜。
是什么人不惜那般废心思,也要把那些痕迹尽数抹掉?
忽而,她听到了船夫遥遥传来的吆喝声。
是京口的渡船。
“……哎呦,姑娘哎,这和咱们说好的哪能一样?你说这……一身的这,叫我这船还开不开?”
恍惚间,她看见个划船的老妇蹙眉对着她念叨许久,最终没好气地给她扔了干净衣裳来。
她看到一路上无数刺客无数,看到自己身上逐渐落下大大小小的伤,却也没法治,只能任着一道道疤逐渐把身体拖垮掉。
……看到,自己带着近乎要直不起来的身子,四处打听朝中消息,最终在一个夜里,蒙着面给谢府门前放了恭请国公叙话的帖子。
一时只觉着眼前浮现无数画面,恍惚间,贺文茵近乎觉着自己要昏倒过去了。
此后,忽而,一切忽地清明起来。
有一阵她再熟悉不过的香味拂过她鼻尖,连带着好似有什么微微颤抖着搀了她一把,便悄无声息消失在了一旁。
只剩下一片安静的影子。
望向那片漆黑,贺文茵一叹,又低低无奈笑笑。
……果真。
“……是国公做的……?可为什么?”
瞧她面色,雨眠蹙眉猜测着问,
而贺文茵只摆摆手。
“无事的。”
他无非是不想叫她回到这里,让她有机会确认那个梦的真假,或是一直觉着那是个梦——也有可能单纯便是,在替她撒气。
这么一想来,所谓现世报,大抵也是他的手笔罢。
可他如何知道那梦的?
还是说……
莫名其妙出现的,莫名其妙爱上她的谢澜其人,本就是从那个“梦”里回来的人?
忽而觉着一开始那个梦境里谢澜视线再度落到自己身上,回想起那道冰冷视线,又感受着落在身上的带着些委屈又难过的视线,贺文茵一时间恍然又有些,奇怪的好笑。
“……原是这样。”
如是笑着发愣一阵,直至月疏雨眠纷纷问她究竟怎么了,她方才垂眸轻笑,
“……罢了,一码归一码。”
随后,她面上阴霾忽地一扫而净,虽仍垂着眸子,神色却转变为了一种近乎要压抑不住的欢快,
“你们说……我此次回去,给他带些物件怎么样?带什么好?”
近乎是听闻“她”的一瞬,她远处身后墙边阴影好似竖起耳朵一般微微动了动。
雨眠月疏闻言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姑娘怎得忽而说这个?不是已然为国公准备了……”
“……嘘。”
果不其然发觉身后视线好像又晃了晃。贺文茵越发勾起了唇角。
而月疏仍不解其意,仍在问,
“姑娘?是先前备下的物件不好么?可那是姑娘亲手为国公……”
那片影子晃得更厉害了。
“唔。等等。”
一瞥身后,贺文茵好似忽有所感一般,忍不住一捂近乎要扬到天上的唇角,断断续续地笑了。
“大抵……还是问本人比较好罢?”
便是说着,她笑吟吟轻巧绕过去,在月疏奇怪和雨眠似有所悟的目光里走到墙边,却不过去,只垂头望着那委屈的影子,点了点后——
带着些威胁与促狭意味,笑眯眯道,
“——国公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说】
抱歉最近实在太忙忙到我没空看评论[爆哭]真的在写了[爆哭]
73除夕
◎不曾见过的笑意。◎
“……文茵。”
片刻后,影子里方才闪出一个人影。
他垂着脑袋,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从头到尾都耷拉着,好似极伤心极难过一般。
可他偏生又不似个失意之人,反倒将自己收拾得极好,从发丝到袍角,无不带着讨她欢心的小心思在里头,叫贺文茵瞧着,莫名也有些不是滋味。
平心而论,他瞒了他这么些事情,她当真是很生气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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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还不等她开口,那人便垂眸启唇,“……想要你不要生我的气,可以么?”
呵。
便会卖可怜的男人。
闻言,贺文茵只抱臂笑吟吟道,“国公换一个罢?”
心知她生气,谢澜只挨过去,小小声道,“那……可不可以不唤我国公?我喜欢听你唤我的姓名。”
贺文茵仍是那般笑,“国公不妨再换一个?”
谢澜只得唤她,“……文茵。”
而女孩仅是那般深深望着他,过了一阵,便去同那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讲话。直至那两个丫头点点头先行离去,她才过来,一叹,
“我们到马车上头讲罢?”
……
……这人是不是当真有皮肤饥渴症?
感受着自己周身温热触感,贺文茵深感无奈。
方才上马车时,那人本好好牵着她手规规矩矩要在她对面坐下。可刚她一低头放手炉的功夫,便忽地整个人被托着抱了起来。
再一睁眼,便是被他似曾相识地抱着坐在那张榻的角落里头,整个人被松松环抱着窝在他怀里。
他将距离克制得极好,她若是不愿,稍稍一挣便能离开。
“……抱歉。”
只觉着好似许许多多年不曾抱过她了,谢澜轻轻啄一啄她耳尖,低低满意餍足般哑着声音叹一声,“但我属实是……想抱着你。”
……她便知道会这样。
冷漠将凑到她面颊上的人推开,贺文茵点点那人委屈巴巴的眉心,“国公何时学了暗卫的手段?”
于是谢澜立刻浑身耷拉下来,
“……是幼时所学,我一直都会的。”
“喔。”贺文茵闻言索性闭眼,懒洋洋瘫下一笑,“那国公似今日一般偷摸跟踪过我多少次?”
听完她问题,谢澜不语,只默默把头埋进她肩窝里去。
她的肩不大,他要蹭一蹭才能堪堪将脑袋埋进去。尤其是她现下不配合,那他只得撑着脑袋才不至于掉下去,她又瘦,这般做属实算不上舒坦。
但他就是喜欢。
嗅一嗅女孩身上混杂着雪与药的清香味道,他低低一叹。
自打他认识她起,贺文茵身上便一直都带着好闻的的淡淡药香味道。虽然她总是念叨说不喜欢太苦。但他一向觉着,只要是她,那无论如何他都喜欢。
……叫他觉着安心。
如是想着,他再度偷摸看一眼怀中女孩。
方才,他生怕她生气,给她留了可以离开的空闲。可她现下……好似并不打算离开。
与之相反,她垂着脑袋,瞧着好似并没有恼火,也没有炸毛,只是好似在想些什么。
……那他可以再抱抱罢?
他很喜欢抱着她。一则他喜欢同她接触,二来……她的身量同他的极为相配,属实是很好被他抱着。叫他常常生出一种,她原原本本就是他的的错觉。
“……文茵。可不可以不说?我知错了的……”
便是说着,谢澜掌心揽了过去。
他的掌心很大,稍稍张开就能整个揽住她的腰侧。整个人又大她一圈,稍稍用些力气,只怕都可以将她牢牢抱死在怀中。
可他偏生只碰也不敢碰一般虚虚揽着,此刻刻意放哑了嗓音,又放低姿态撒娇,只想求她垂怜。
于是贺文茵也放柔嗓音,“那国公知错是改还是不改?”
谢澜撒娇,“……定要实话吗?”
见怀中姑娘好似没什么反应,那人又来讨好般黏糊糊来吻她垂落在肩上的发丝,口中模糊不清念着爱语——大抵是想着要就此蒙混过去。
而心知他心里有鬼,贺文茵只微微侧身躲过,轻声开口,
“国公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