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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爱她
◎他也曾有过笨拙的时候◎
只觉着这阵子要想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些,贺文茵揉一揉隐隐作痛的脑袋,无奈一叹。
……那日,平阳候警告她说她惹的可是大人物。
她对朝中事所知不多,可也知晓因着平阳候平日里行事作风,除去那几家武将,朝中与平阳候府称得上“交好”的便是大夫人母家礼部尚书府了。
可若是要说在平阳候心里比谢澜还大的大人物,她暂且没有头绪。
……先不提能压在谢澜头上的,以她浅薄的见识,名义上只有皇室嫡系——实际上以这人平日做派来看,怕是陛下也难压他一头。
何况一个平阳候,究竟有什么能叫那般的大人物瞧上?
对了……平阳候。
忽地一停手上动作,贺文茵垂下眼睫,默然不语。
……于他而言,大夫人死了,他便可名正言顺地迎娶新妻,同京内权贵结盟,倒是天大的好事。
可她的姨娘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大夫人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好烦。
不过她方才想到了另一个切入点。
无奈一叹,招手唤方才进屋来寻她的雨眠过来,她轻声开口,
“……过阵子,能不能帮我去寻一趟二姐姐?便说……”
交代完雨眠又躺一会后慢悠悠梳洗完,贺文茵方才迟迟听到了一阵熟悉脚步声。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谢澜正神色如常从外头进门。
瞧着那人微微有些湿的袖角,贺文茵眼皮莫名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忽而涌上心头。
“……谢澜。”她艰涩开口,“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果不其然,谢澜状似无辜般回想半晌,方才轻笑应一声,
“替你洗衣裳去了。”
……
什么?
他洗的什么衣裳?
闻言,贺文茵当即不可置信望着他,愣愣呆站在了原地。
昨夜,不论这人语气多么认真,她也始终觉着他是开玩笑的。毕竟这事在这大晋属实闻所未闻,太过离谱了。
可他真洗啊??
瞧她这番模样,谢澜仍是神色如常,仿若方才只是出去换了套衣裳般温声笑道,
“应了你的事自是要办到的。”
便是此时,帘子外头隐约传来了往外头搬东西的声响。只觉着羞得要命半刻也不愿同这人待在一处,贺文茵抬脚就要出去瞧瞧看。
哪知谢澜一刻也不愿同她分开,她恍惚晃悠着过去瞧,他就也笑眯眯牵着她指尖一并过去,好似一只她走到何处便要跟到何处的花尾巴。
只得装作身后那勾着眼尾笑的大狐狸不存在,贺文茵竭力忽视指尖触感,红着耳尖往另一侧望去。
被搬进屋子里头的是张不大的檀木榻——大小怕是将将能睡下一个谢澜。
这房里头本已被他给她的物件塞了个满满当当,于是那些人瞧着那榻,左看右看也无处去塞,最好才在谢澜指引下随意寻了个犄角旮旯进去,瞧着当真憋屈得紧。
可同样望着那小榻,她身后的人倒是一副掩都掩不住的高兴模样,若是有尾巴,只怕都要摇到天上去了。
雨眠便是在这时进来寻她说话的。
见身前贺文茵又要走人,谢澜恋恋不舍勾她指尖玩了许久,方才目送着她进了内间。
“姑娘。”
瞧着那几名商量着要将它摆到何处的小厮,雨眠蹙眉低声问道,
“是姑娘愿意叫他们搬这榻进来的么?”
闻言,贺文茵不明所以点点头。
细细瞧了一番,确信她确是不曾受人胁迫,雨眠方才似是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贺文茵却是不解,“问这个作什么?”
雨眠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她今日挽的发好看得紧,偏生又不繁复,可以任由她家姑娘怎么在床上头歪歪斜斜地折腾也不散掉。
姑娘平日里头便不爱施脂粉,又不爱繁复衣裳。可她听闻别家女眷没有一个是在府里头随意妄为,不收拾自个儿的。因着这个,她本担忧嫁进国公府难免规矩大,会压了姑娘原先性子,颇是担忧了许久。
可现下。
贺文茵只着了身简单水红色小袄,却显得人气色尚可,眼下乌青也轻了。
何况……她分明记得,姑娘平日来月事时近乎要整个人在榻上缩上整整几日。
而她现下竟是正好端端站着,疑惑瞧着她看。
她家姑娘……如今也是被好好养着的人了啊。
“实不相瞒姑娘。”
心里石头终是落地,雨眠轻声启唇,
“近些日子……我同月疏总是怕得很。姑娘不是怕男子么?我们便想,若是国公定要强迫姑娘,可如何是好?”
“但,瞧着姑娘的模样,想来我们是不必再忧心了。”
贺文茵愣怔,“为何?”
“姑娘不曾发觉吗?”
替她理一理身前不曾扣好是扣子,瞧着她眼睛,月疏垂眸浅浅笑道,
“姑娘近些日子同国公在一处的时候,眼睛里头可总是笑着的啊。”
“只是姑娘可莫要委屈着自个儿了?”
闻言只朦胧嗯一声,直至雨眠轻声道她去帮她收拾整理嫁妆告退,身侧谢澜瞧她说完话立即挤挤挨挨蹭过来,贺文茵也仍沉在思绪里头不曾回神。
……她有吗?
……她原先望向谢澜的的时候,是什么表情?现下又是什么神情?
原先几何,她想不起来了。
只觉着心莫名其妙跳得厉害,贺文茵仰头思索着去看眼前人,竭力把他想成刚见面时的模样。
只是她还不曾彻底换了神情,谢澜便委屈低垂下眉梢,矮下身来委委屈屈来讨好勾她指尖,
“怎得这般瞧我?”
贺文茵心不在焉,低低道,“……谢澜。”
“你从前也给其他姑娘挽过发么?”
谢澜闻言手下动作一停,“怎得这般问?”
女孩却只含糊道,“……只是觉着你挽发很熟练。”
一开始他是不会的。
默默瞧着眼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姑娘,谢澜黯然垂下眼睫,安安静静便要去牵她手。
前世,同贺文茵成婚第二日,他拿着梳子想要给她挽发,哪知给自己挽发和给她挽发完全天差地别,笨拙试了许久,直至日头从东边挪到正中也不得要领,反倒将她乌发弄得一团乱,惹得她笑了许久,断断续续地笑着说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事儿啊。
如今许多于他而言稀松平常的事,其实都是他慢慢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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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给她送衣裳送物件时,他同样摸不着头脑。
彼时贺文茵对他仍是那般与对下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冥思苦想,觉着这般不是办法,最后琢磨许久,决定要送她些东西。
但他二十余年的岁月里头从没想要对一个女子上过心,也不知该怎么上。思考半宿,想着大抵姑娘家都爱好看衣裳与华贵摆件,便当即拍板要送些过去。
可他又不好去问一个姑娘家身量几何,贺文茵也从未为自己制过新衣。
故此,他只好日日在她发现不了的地方蹙眉盯着她瞧,企图估算出她的身量来。
因着办法错得离谱,最后他送过去的衣裳也不怎么合身,反倒因着款式太华贵繁复没见她穿过一次——后来某日闲聊时才知,因着是被送的心意不好拿出去换钱再散掉,那些衣饰全被她收着压箱底了。
彼时他没经历过什么是爱,自然也不会爱人。
于是他只得在那几年里一点点笨拙地学着对她好。
贺文茵不爱吐露心声,于是他便一点点去猜她的喜好。
她身子不好,闲暇时喜欢收拾花草,那或许会更喜欢轻便舒坦的衣裳。
她身上容易发寒,那屋子里头或许便更需要毯子与暖炉,而非华贵的摆件。
她喜欢花花草草,喜欢喂窗边时不时来讨食的雀儿,托着脑袋歪歪斜斜听它们在廊下叽叽喳喳。于是他送了她一对小黑白,又给她的鸟修了鸟房子好叫它们不必被关在笼子里头,叫她看了伤心。
被他一言不发领着去看那琉璃房子那日,是她第一次无奈又喜欢地朝他笑。
于是他便知晓他做对了。
通过这些碎片,他一点点把她那些小小的喜好拼凑起来,然后等待着某日或许也能把那个人拼凑起来,再小心翼翼捧在心上。
让她不再心如死灰,让她对这人世尚且有所留恋。
然后或许可以再对他笑笑,再多看他一眼,唤一声谢澜。
可还来不及更了解她一点,对她更好一点,她便不要他了。
于是后来,他在混沌的梦与现实里为她挽了许许多多年的发,为她制了许多点心与衣裳,将她的花花草草,鱼鱼鸟鸟养得比她自个儿养得还好。
他又一遍遍咀嚼她的话,她所有的仍留在他记忆里的模样,懊恼当初自己为何没能做得更好,又一遍遍去思索究竟如何能做得更好。
她死后几年,他便是这般撑过来的。
彼时,他总是想着,如此这般下来,自己定会是最叫她喜欢的模样了。
这样到了地底,他也能叫她惊喜一番。
可他竟是再一次见到了她。
于是他便想着要竭尽所能对她好。
“……不曾的。怎得这般想我?”
如是想着,语调愈发低沉难过,谢澜矮下身去替她扶正方才无意间弄乱了的簪子,只轻声道,
“因着想要给你挽发,所以我便自个儿练了许久。”
可闻言,身前女孩仍只是默然点点头。
他好怕她这般一言不发的模样。
只觉着心被她忽地提起来,谢澜深深吸一口气,深知这答案怕是只会更叫她怀疑。
可细细想来,因着近乎不能自持,他露出的破绽太多,又如何能叫她不起疑?
末了,他只得苍白道,“我当真不曾……”
垂眸望着她和那人紧紧握着的手,又望望那张榻,贺文茵心思仍难以集中在身前的人上头。
……最初,她觉着,能容忍这人站在自己身侧便是极限。
后来,她发觉这人已然不自觉便牵到了她的手,抱到了她。
而她对此近乎毫无推拒。
现在,她已然和他在床上睡了一觉。
发觉这人不知不觉间便把她的底线一拉再拉,近乎已然要拉到地底去,贺文茵听着胸前那处玩意愈发大得响声,只觉着茫然无措
……本该不会是这样的。
为何这样?
那人似是温声问了什么,可那心跳声已然要盖过他声音,叫她近乎听不见了。
“去用膳罢?厨下做了红枣燕窝甜粥,给你补补身子。彼时吃些东西,我再同你好好解释,好不好?”
“……文茵。信我好吗?”
她怎仍只是垂着脑袋不说话?
发觉自己现下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合适解释,谢澜近乎仓皇望着她乌黑发顶,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只得近乎以一副祈求怜悯的语气,将自己的真心剖白给她瞧,
“我……当真很爱很爱你。”
从你不知晓的许久之前……
我便很爱你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世大概就是一个恋爱脑高岭之花自己走下神坛洗手作羹汤冷脸洗内裤的故事(?)
52求解
◎他为何喜欢她呢?◎
直至被被谢澜牵着去用膳,又被安排在他身侧铺了几层软垫子的椅上做好,贺文茵也仍未回神。
她仅仅是瞧着自己眼前那碗粥,盯着里头影影绰绰姑娘家倒影发呆。
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贺文茵也没察觉出自己神色有什么变化。
可她确是觉着……同谢澜在一起时,心里头一直被沉沉压着的石头好似被挪开了一些,叫她可以短暂忘却那些叫人痛苦的过往与那些压在心上的苦楚,短暂看一看他带她看的景色,然后久违地被他逗着笑一笑。
……说起来,她在这齐国公府统共也没待过多久。可在这府里头笑过的次数,却好似比在生活了十四年的平阳候府中还要多了。
如是想着,再度偷摸望向谢澜,贺文茵便瞧见身侧那人正专注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小碗给她乘汤。
似是知晓她挑嘴,乘完后又不厌其烦地把里头她不爱的枸杞和当归片一点点往出来挑。
……这些活计他本可以不必做的。
只觉着望着他时心里头传来的感觉愈发陌生地可怕,好似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要从里头长出遮天蔽日的枝叶来,贺文茵茫然垂眸望向桌面,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是喜欢吗?
……在此前,她从没体会过什么叫喜欢——自然,也有因着没什么人值得她喜欢的原因在里头。
何况,她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在长年累月的磋磨里头渐渐冷掉了,任凭那人怎么捂怎么暖,也化不出半分春水来。
可……
默默望向自己的指尖,贺文茵眨眨眼,莫名觉着眼里发干。
此前冬日里头她总是各处都疼得厉害。可自打那人老妈子一般日日念叨着手炉手套,又把她养在暖房里头后,就已然许久不曾疼过了。
从前,她只觉着好似那般的生活也没什么的。
左右只要给姨娘还了清白名声,再把月疏雨眠安排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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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以安心去了。故此也从不在乎疼痛与否,左右到了时候就死,没什么大不了。
可……
可现下,不知为何,她竟些微有些舍不得起来。
原先浑身不疼的感觉是这般轻快的。
原先……有人将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觉,是这般叫人觉着陌生,却又忍不住想要接近的。
她只知道,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允许了他的好,又习惯了他的好,渐渐地,已然快要想象不出离了他的好的样子了。
茫然睁着眼,贺文茵只得匆匆塞一勺粥进嘴生怕情绪流露出来。
随后,她便被嘴里唾沫一般的触感恶心到了。
……黏糊糊的。好难喝。
贺文茵抬眼看去,果不其然瞧见那人笑眯眯瞧着她,因着带了情绪,她总觉着他是一副满肚子坏水的模样。
故此她难免迁怒地没好气一句,“你故意的?”
可谢澜好似没脾气一般任她发火地将她面前粥撤了,又温和将方才乘好的只有挑好肉的排骨汤递过来,无奈道,
“当真不是。只是我吩咐厨下给你做些补气血的饭食,御医为你拟的方子上又有这道粥,他们便做了。”
便是说着,谢澜看向手中半分未动的粥,黯然垂眸。
其实他知晓她不爱吃这个。
但这燕窝当真很补,对她身子好处当真极大,他才想着能哄她吃一口也是好的。
必须承认,近些日子她身上不舒坦的模样把他吓得不浅,方才会叫他贪心地想着能在一朝一夕间就把她补回来。
也心知要补身子不得心急,在心里头默默一叹,谢澜再度深深望向贺文茵。
……都说她这瘦得好似风一吹便好似会原地飞回天上的模样好看至极。
可他不希望她这样。
愈发低声,谢澜只商量着哄,“不喜欢下次便不做了?”
闷闷嗯一声,贺文茵道,“你方才要同我解释什么?”
闻言,谢澜反倒一愣,“你……不曾生我的气吗?”
“我生你的气作什么。”
听了他这话,贺文茵垂眸摇摇头。
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罢了。
她只是……很迷茫。
现下她嫁给他,那若是不出意外,他们都余生都要绑在一起了。
何况谢澜目前为止,当真是称得上是个近乎白璧无瑕完美无缺的夫婿。她接受他,是不怎么吃亏的。
可她总觉着……她一点也不了解谢澜。
她知晓他是公主之子,知晓他幼时便已然会忍辱负重,知晓他年少时便已然状元及第,随后在短短几年间便培养出自己的羽翼,直至如今已然能同天子的旨意分庭抗礼的程度。
于是相较之下,她分毫不觉着自己与他有哪里相配,值得他这般放矮姿态去捧在掌心里哄,去珍爱。
所以她总是觉着,哪怕被他那般爱着,心也总是落不到实处,生怕哪日他一个不乐意,便可以不要她了。
毕竟他们地位太过悬殊,谢澜不想要她,不过只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对她来说,却是万劫不复。
“咪咪~文茵?”
将贺文茵从思绪里头拔出来的,是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奇怪声音。
愕然抬头,忽而冒进她眼帘的是一个黑灰黄相间,肉嘟嘟圆乎乎,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正眼巴巴睁着圆眼睛瞧着她希望她解救的猫头。
——是谢澜不知何时抱着猫过来,矮身蹲在了她面前,此刻正挥舞着猫粉色的爪垫轻拍她掌心,弄得她颇是有些痒。
大抵是因着还记谢澜将它数次从她身边挪开的仇,平日里在她怀里逆来顺受,任她揉圆揉扁的麻团此刻颇为不配合他,只哼唧挣扎着要跑。
而将脸躲在猫后头,谢澜只探出个眼睛来,眼尾翘着,挥舞着猫肉乎乎的爪垫,在猫身后以一种夹着嗓音的口吻笑眯眯道,
“咪咪咪,文茵今日怎么不大高兴?可不可以告诉我?”
只觉着面前好似一只大狐狸抱着只小猫,还狐假虎威地借人家撒娇,贺文茵登时没忍住噗嗤一笑,连带着语气里不虞也散了许多,
“问什么,你还不曾解释梳头的事呢,这位……咪公子。”
于是猫煞是正经地严肃点点脑袋,伸出短短的毛胳膊朝天发誓,
“咪咪咪,我当真不曾给别的姑娘梳过头,生生世世都只爱文茵一个,咪,天地为证,咪。”
近乎要抑制不住唇边将要溢出来的笑意,贺文茵微微抖着拍拍猫头,又拍拍抱着它的那人的大手,
“嗯,行行行……我不生气,你快起来。再折腾麻团它可要咬你了。”
闻言,谢澜拍拍猫头将猫放到一旁,故作委屈地凑到她身侧,把手抬起来给她瞧。贺文茵细细瞧了半晌,才发觉上头似是有个小小的疤——都快消失不见了。
“瞧,你的猫前些日子给我抓的。”见她果真开怀了些,谢澜便见缝插针垂下眸子委屈极了一般告状,
“可我仅是瞧它脏了要抱它去沐浴。”
心知他是要讨要些什么,贺文茵无奈笑道,“你再迟些给我看,这疤都要消了。”
只讨好捧着她手挨到自己脸侧,谢澜不管不顾柔声道,“文茵……你便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他好想一直一直同她贴在一起。
……换了旁的人家,妻子需日日小心侍奉丈夫,不得在丈夫不允时有失礼节,更不得这般……俯视丈夫。
可在这人身上却反过来了。
他还捧着自己手,一副甘之如饴,只等她垂怜的模样。
如是想着,贺文茵默然垂眸,手指微微一蜷,下意识便要去掐掌心。
随后,她指尖便被那人抚抚后轻柔分开,只按在自个儿脸侧上头不动弹了。
感受着手下温热触感,她只得艰涩极地低声开口,“……谢澜。”
那人只笑着温和瞧她,“嗯?”
此后许久,贺文茵都不曾言语。谢澜也不急,只留恋至极挨着她冰凉掌心,又伸手去给她按腰上穴位。直至手指近乎要挨到腰迹,贺文茵方才垂着眸子,自言自语般低低启唇,
“你……为何喜欢我呢?”
……
“主子——”
廿一本不想进来的。
从门外瞧见那隐隐绰绰的二人影子,他便知晓这是在做好事。
他又不是痴呆!以他这死人主子如今的疯魔劲,他若是此时进去,害得贺姑娘不愿同他亲热了,主子不得把他五马分尸再剁成肉臊子喂狗吗?
可——
“烦请这位大人通报一声。”他身后,一身着宫服的姑姑催命般温温一笑,
“念着国公婚假后贺夫人一人在这齐国公府里头怕是会孤单,陛下特派了这位姑娘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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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个姐妹,一同作伴的。”
再瞧一眼那姑姑身后一个娇俏靓丽,瞧着便是哪家贵女的姑娘,廿一只觉着心下连着脖子一凉,好似死期将近了。
这送的哪是什么作伴的人,送的分明是催他上路的送命符!
再度望向那里头迟迟不曾动弹的影子,廿一一拧脖子,心一横,终是通报一声,方才畏手畏脚缓缓打开了屋门。
瞧着里头方才起身的主子阴沉沉的似是要杀人的面色与一旁早已跑掉连个衣角都看不见的贺姑娘——现下该叫夫人了,廿一心里叫苦连天,只恨苍天不开眼。
天可怜见的,皇上的人,他谢澜惹的起,他惹不起啊!
果不其然,那死人连过来见宫里的人也懒得,只要杀人一般阴沉沉一句,
“何事?”
再一瞧被自己挡在身后的那两个女人,廿一当真觉着要完。
这该死的黄袍老头,是不是就看不得这煞神娶了贺姑娘后彻底安分下来,连带着他们作下人的也过几日安生日子?
于是廿一畏惧道,
“还是姑姑来罢?”
“有劳了。”
许是那姑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见他这般,也知从容上前一福身,便挂着笑道,
“章姑娘,还不速来见过国公。”
——贺文茵方才听着声响从那帘子后头微微探出脑袋来,瞧见的,便是那女子朝着谢澜微微下拜的情景。
她行着妾室礼节,只温婉道,
“小女章莞,见过国公。”
53纳妾
◎他哪里会纳妾呢。◎
贺文茵默然收手回到房里头时,月疏正扒着那帘子的缝做贼一般瞧着外头,瞧那姑娘已然行礼下去急得直跺脚,慌忙转头过来瞧她,
“姑娘!你不急吗姑娘!”
然而,贺文茵却只没事人般笑笑,“你怎么过来了?”
这两个小丫头这两日自告奋勇要替她整顿嫁妆,已然忙了许久不曾见人影了。
闻言,月疏地垂下脑袋去,声音也骤然低落下来,
“雨眠说姑娘今日来月事,我才想着要来看姑娘的。”
……其实是,雨眠方才火急火燎告诉她,道姑娘好似对国公动了心,她才不知所措赶来见她的。
她想告诉姑娘,若当真喜欢便莫要怕,她同雨眠会一直为她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
可现下这究竟?
“我急有什么用呢?”
心平气和地回了月疏方才的话,她垂眸回到床边缓缓坐下,瓷人一般静静道,
“事实便是如此。我确是个不好生养的,而国公确有爵位要继承,咱们总不能不让他纳小妾吧?”
雨眠不可置信瞪大眼望过去,“可姑娘你说过……”
贺文茵语气毫无波澜,“我是不喜欢和别人共侍一夫。”
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
便是她在的现代社会,为了生儿子离婚再找的男人也比比皆是,更别提古代,绝嗣可称得上是大罪一桩,主动给丈夫纳妾的女人可是要立贤妇牌坊的——虽然她并不想要就是了。
更何况她贺文茵什么都没有。
她纳什么去和“规则”较真?
只是……她虽然自己没什么生的念头,但还得为两个丫头着想。她想趁谢澜的感情还没散掉之前给她们谋个去处,再把当年的事查出来,这样死也能死个干净。
……这般一来,为姨娘查那事的速度得快些了。
“……我就是想着。”瞧着她仿若对何事都不关心的漠然神色,月疏不知所措,只觉着心上一抽,声音低低抖着,
“姑娘的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呀,便有人要来抢你的位置了。”
闻言,贺文茵只抚着床罩子上头交颈鸳鸯,垂眸不语。
是啊。
这些天在齐国公府的生活远比她曾经预想的婚内生活要好。
她是听闻过这个时代正常的女子婚后生活是什么样的。白日丈夫走时需伺候长辈,需缝制衣裳,需料理家中大大小小所有鸡零狗碎的事务,夜晚丈夫回来还得伺候丈夫,直至睡下也难以安歇。
相比之下,她现下婚后的日子宛若一场丝毫不现实的大梦。
好似什么都不必再担心,什么都不必再为之难过。
因为谢澜只在乎她开不开心,今日身子有没有好一些——甚至会因为她某日胃口稍好了些便露出难以忽视的喜色。
这份令人无法忽视的珍视与喜爱甚至让她十几年来也不曾动过的心,在方才他抱着猫哄她时,忽地好似活过来一般跳了一下。
可细细想来,现下这般的展开似乎才是正确的。
正如梦总是会醒,身份贵重的男子总是要配一个处处都好的贵女,方才算得上圆满。
而不是她这般,身子仿若一个吃银钱的无底洞,阴晴不定,因着一句话便能患得患失,缺爱却安全感,出身普通,什么大家闺秀都比不上的姑娘。
这……似乎才是,“正常”的。
再度遥遥透过帘子望向那张小榻的方向,脑内满是那人今日撒娇求情时的神情,贺文茵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闷闷的难过来。
……那张榻,还不曾用过呢。
但想必很快便要被弃置了吧。
默默缩回脑袋不再去瞧,贺文茵只垂首轻声道,
“月疏。”
月疏忙凑过来牵着她手答应,“姑娘?我在呢。”
此后沉默许久也不曾言语,直至外头交谈声都小了些,贺文茵方才低低念叨,
“能不能帮我传个话,叫外头的人把我那份膳撤了?我有些乏了。”
月疏担心瞧她,“姑娘不用膳了?可这……”
只闷声摇摇头,贺文茵将手手扶到谢澜方才给她插好的簪子上,犹豫半晌,方才轻轻拆了下来,重新放到那匣子里头盖好。
随后又叫她出去。
待到月疏从另一侧小道回来时,她已然换了寝衣,拉了床帐子,在里头闷声睡下了。
椅子上还放着原先铺着的崭新的鸳鸯锦被。
……
“起来。”
见她盈盈下拜,谢澜只瞧也不瞧,便冷冷望向一旁姑姑,轻呵道,
“我竟不知,陛下何时竟是有了插手他人家事的爱好了。”
只觉着被这句说得连面都要挂不住,姑姑险些挂不住面上笑意。念着陛下吩咐,深深吸一口气,她方才重新挂起笑来道,
“国公现下便急着回绝,不再问问么?”
“菀儿出身江南章家,也是名门大族之后,更是当今贵妃的亲之女。何况她性情温婉贤淑,想是定同贺——”
“贺夫人”三字还未曾吐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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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之语便被那人以一种极可怕的低沉语气生生打断,
“凡事我不爱说第二遍。”
被谢澜周身气息压得近乎连话都要说不出来,那姑姑只得满身浑身冷汗望向那人,听他沉沉开口,
“回了陛下,道我此生不会再纳再娶,叫他收了这给我塞人的心思。”
见这事近乎要黄,偷摸瞧着那连半句话都不敢说的姑姑,再一望她面前那人,章莞一咬牙,径自上前,又是一行礼道,
“……小女不求名分。只是……听闻贺夫人身上寒凉,想是难为国公诞下子嗣。小女愿……”
不知说错了什么话,只觉着身前那人浑身骤然冷下来,压得人近乎双腿发麻,连头也不敢再抬起来,她只瞧见一双黑色长靴一步步逼近过来。
紧接着,那人遥遥传来的声音便忽而带了些莫名低沉,近乎笑意的森冷语调,
“……你说她什么?”
便是此时,一个丫头低头抿着唇,直直从那里间出来了。
那靴子的主人似是顾不得她,忙骤然换了口气,以副……孩童犯了错般不知所措的口吻,近乎慌张地发问,
“文茵怎样了?”
月疏只换了性子一般平静道,“姑娘睡下了。道她不想用膳,叫人将她那份膳撤了。”
思及她那身子,谢澜神色一黯,忙恳切问,
“这……她睡着了不曾?若是不曾,叫她稍待可好?我去吩咐厨下给她做些甜口点心与糖粥,午膳哪怕用点心也比不用——”
“不劳烦国公,姑娘已睡熟了。”
只谦恭垂首,月疏低声道,
“只是国公若是有事需商量,可否移步府内正堂?姑娘睡时一惯不大踏实,动静再大些,只怕会扰了她安歇。”
“……我知晓了。劳烦姑娘。”
没再理身后失了魂魄般的男子,月疏一福身,便出了厢房正门。
不可置信听完了这番对话,章菀愣怔盯着那铺满毯子的地,只觉着脑内一团乱麻。
……一个下人,为何狂妄成这般模样?随着嫁过来不曾改口叫夫人也便罢了,一个对着她和这姑姑这般冷待的人,竟是对着一个丫头低声下气?
“姑姑还请回罢。”
骤然放低声音,谢澜平平一抬眸,四周便骤然有阵阵剑刃出鞘之声凭空响起,
“想是姑姑也不愿我的人送姑姑回去。”
没去管那抖若筛糠,被人架着离开的姑姑,谢澜复又折返回去,给章菀一个眼神也懒得,
“至于你……”
抬眸冷冷扫过,目光触及方才贺文茵正要用的排骨汤时一顿,谢澜目光复又极快地,更冷地回来。
只觉着望向自己的黑眸中满是森冷杀意,章菀方才发觉自己已然险些要跪倒在地,
“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不曾发生。还可以给你寻个京城外的好人家嫁了。”
……什么?
愣怔望向那人,紧接着便被那眸中比刀剑更可怕的东西吓到,她方才明白他话中意思。
……他要她从此封口不言今日之事,安心去做其他人家的夫人——大抵是远离京城的外派官,一辈子便要扎根在那了。
而后她此生大抵都会被许多眼睛盯着,若她此后再犯,哪怕是说一句漏嘴,恐怕都是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