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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 51 章
“小师弟!”
黎安在被师兄师姐合力压着肩膀,按在了附近一家酒楼的饭桌前。
“说!从实招来!”
黎安在看着三人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禁缩了缩脖子:“招、招什么呀?”
“为何要给那老匹夫买东西!”佘远第一个拍着桌子,逼近了,紧紧盯着他,问道,“不得隐瞒!”
黎安在抿了抿唇:“可是,燕歧不是很老呀。”
“呔!还替他说话!他可是比你年长近十岁,老牛吃嫩草还吃出他的道理来了?看来这迷魂汤被灌得不轻!师姐,拿碗来!”
柳卓明递过去一个小碗,碗中装着几块水煮江鳐。
为什么?
燕歧不明白,燕歧没有拒绝。
贵为中领军的商危君立在门外,余光隐约看见里面的情形,已经踩住自己宽大袍裾的少年想要往前走,下一步就栽倒在昭肃帝的怀里。
噫!奇观也!
他迅速闭上眼睛,只当自己还在做梦。
黎安在醉得迷迷糊糊,嘴里喊着蟹粥,嘟囔着蟹粥你真好看,下一瞬被人拍醒,睁开眼看见薛镐放大的脸:“这么想吃蟹粥?在人家马车上一直念叨!”
看清是薛镐,黎安在骤然清醒,直起身摸了摸乱蓬蓬的头发,“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二刻,”薛镐没好气地道,他忽而满眼好奇地盯着黎安在:“你昨晚去哪了?上二楼一直不下来,送你回来的是谁?是哪家高门士族的僮客?”
一连串的问题扑头盖面而来,黎安在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易容,没有动过的痕迹,终于松了一口气,昨夜他迷迷糊糊抱着燕歧睡着了,睡着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现在看来应当是燕歧派人把他送了回来。
“我要睡了,你走吧。”
赶走满心好奇的薛镐后,黎安在独自待在酒肆的卧房内,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怎么就在燕歧面前睡着了呢?自己的睡相是不是很差,万一被燕歧看见了……话说自己晚上睡觉会不会打鼾,不会在燕歧怀里打鼾了吧?
想到这里,黎安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举起问心剑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剑。
巳时,阳光正好。
小秦淮上飘着一具浮尸,苍白的褒衣博带飘在水中,像一朵巨大的白花。
钓叟大着胆子用竹篙将其翻了过来,露出一张带着青绛覆面的脸,空洞洞的口中,舌头不翼而飞。
昨夜在沅水雅集上讥谤君主的儒生,死了。
死前被挖去舌头,抛尸河中。
整座江州如同蒙上了一层阴霾,这次死的儒生是吴姓南士,前不久死的是江州坞主亦是南士冠冕。
有人说,侨姓士族看不惯吴姓士庶,故而下此毒手。
而侨姓最大的士族是当今皇帝,远在建康京师的昭肃帝。
酒肆里议论纷纷,南士不敢直言昭肃帝的名号,转而以伧首代指。
南渡的侨姓是伧人,出身侨姓的皇帝自然是伧首。
沽了一壶清水,黎安在坐在酒肆角落,托着腮,听着不远处群情激奋的儒生议论不休。
翻来覆去,说的都是昭肃帝是残暴不仁的暴君,十二岁践祚,同年杀宦官,杀臣僚,杀方士。
少年御驾出征屠杀羌人,手段残暴令饮血茹毛的羌族都闻风丧胆。
杀杀杀,在他们口中,昭肃帝仿佛是一个嗜杀的怪物,不通人情,以杀治国。
听得百无聊赖,黎安在随口说了一句:“他杀过百姓吗?”
此话一出,满坐寂然。
“那个儒生不就是——”
南士下意识脱口而出,紧急将未竟之言咽了回去。
无凭无据,谁能证明是那个不知名的儒生是昭肃帝杀的?
以昭肃帝褊急,残暴的性子,倘若这句话被他听到,只怕在座之人都得送命。
没人再说话,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南士庶民仿佛骤然被泼了一盆冷水,悻悻散去。
坐在藤椅上打盹的上峰睁开眼:“你何必与他们争执?”
黎安在笑了下,“我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他们答不上来。”
儒生之死非同小可,吴姓中的读书人深感自危。
一时间,儒生死前在沅水雅集上说的那句“燕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迅速传遍江州。
昭肃帝没有任何动作,江州府衙也没有派人遏制流言,一直放任这句话流传了三日。
直到三日后,延尉在城门宣榜布告凶手的亲笔罪状,又判凶手在江州游街,翌日于菜市枭首示众。
三日里抓到真凶,理清脉络,动作之快,刑名之残暴,令人发指。
杀害儒生的凶手是个撑船的艄公,夜里替醉酒的儒生撑船渡河,为财杀人,割了舌头,将儒生推到河里。
此案由江州牧主理,而江州牧出自吴姓,这番说辞勉强堵住了吴姓南士的悠悠众口。
吴姓安静了一会儿,又说江州坞主死得实在蹊跷,若不将刺客缉拿归案,只怕他们哪日也莫名其妙地死了。
斥候又开始满城搜捕刺杀江州坞主的刺客。
殊不知刺客已经换了一张脸,正在渡口等人。
长公子的船只今日便到,提前派了鸱鸮传信告知黎安在。
船只缓缓靠岸,远远看见一行人簇拥着一道身影从栈道上走出来,正中那道身影箸紫袍,革履高冠,是士族羽仪,名德之胄,黎安在朝他挥手:“鉴心!我在这里!”
簇拥在王氏长公子身边的清客胥吏眉头微轩,长公子的名号也是区区一个僮客能唤的?
摈退身边的清客,王守真快步走到黎安在身边,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而行,伸手虚虚比划了一下黎安在的身高,笑道:“倒是比去年长高了不少。”
想当年他遇见黎安在时,对方还是个伶仃纤细的小少年,头戴草革,短褐裹身,穿着短袴,一张脸灰扑扑的,活脱脱一个小野人。
然而就是这个小野人,一人一剑,在广陵道上救了他一命。
王守真很是感慨,对黎安在嘘寒问暖,又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塞到他口袋里,黎安在没有抗拒,十分自然地收了。
鉴心总是这样,像是生怕他出门在外会饿死一般,恨不得给他袖里塞一个银号。若是他不收,只怕鉴心真的会跟他急眼。
二人相识四年,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却是刎颈之交,对彼此从未有过隐瞒,一路上王守真将此行目的徐徐道来。
江州坞主相里玦死了,相里氏倒台,没了地方豪强阻碍,朝廷着手修葺运河,始于广陵,经过建康京师,由东向西连通徐州扬州江州荆州四州,贯通长江。
由江州牧总其务,京师门下省散骑王誉赴任江州别驾,提调协理此事。
王誉是琅琊王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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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面是由他督办此事,实际上能做决策的是王守真。
黎安在少年时待在山里,没有读过书,听完鉴心这番话,只知道江州要修运河,从东到西,要修得又大又长,让江州牧来修,再从健康派一个王家的家臣帮着修。
王守真听完他总结的话,顿时哑然失笑,仔细一想,却发觉他说的也没什么错。
王守真道:“之前让你多多读书,现在看来,应当没有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黎安在道:“闷在房间里怪无聊的,我偷偷把那些儒生的书都偷看了。”
说来奇怪,也不知道鉴心为什么老叫他一个刺客多读书。
他学着那群儒生穷经皓首的模样,仔细研究了半天,遗憾地发现书里并不教授杀人之术。
“此行若是要杀谁,只管告诉我,”黎安在想了想,语气郑重:“我只杀恶人。”
士族高门豢养僮客家臣,最看重的是忠心二字,比起胸有城府的聪明人,他们更需要忠贞不二的狗。
合格的家臣要赤胆忠心,以主子的心意为先,宁抛头颅洒热血,绝不让主子皱一下眉头。
即使主子要杀了他们,他们也会干脆利落地自刎赴死,更何况只是要他们替主子铲除异己,绝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黎安在是个例外,比起让他为自己忠心耿耿,肝脑涂地,王守真更在乎他的感受。
家臣取之不尽,朋友却很难得。
“做刺客到底不安全,等运河修葺好,我带你回广陵。”
王守真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来,督工运河,功在千秋,届时他名声赫赫,掌枢四洲漕运,成为琅琊王氏说一不二的主公。扶危便不必再冒险做刺客了,留在他身边,做个将军,与他一同流芳百世。
黎安在在广陵待过两年,时间不长,却过得很好,早已将广陵视作自己第二个家,只是……
“我在江州认识了一个人,他长得很好看。”提起那人,黎安在清澈见底的眸瞳微微亮起来。
黎安在有些挑食,他不爱吃河鲜,但就像一切的长辈都觉得多吃鱼的小孩儿聪明一样,师门上下想尽办法让黎安在不挑食。
游叶给黎安在递过去一副竹箸,笑道:“吃吧,不准抵赖。”
黎安在欲哭无泪,苦巴巴着一张脸,将剔去了刺的江鳐塞进嘴里,胡乱嚼吧嚼吧,闭着眼一口气咽下去。
“小黎,不准顾左右而言他哦。”柳卓明慢悠悠将碗收回去。
“哦……”黎安在垂着头,在碗里拨弄竹箸,慢吞吞应声。
“抬起头来!”佘远把空碗当作惊堂木,“还不快说!”
黎安在被逼无奈,只得吞吞吐吐开口:“就是燕歧对我很好嘛……本来还以为他会关起府门来,折磨虐待我这个刺客,但是他没有,还允许我到处随便溜达的。”
“可是是他逼迫你嫁给他的。”柳卓明一针见血,“你忘了吗?”
黎安在的眼神迷茫了一瞬间,澄澈的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和疑虑,他慢慢地扶住额头:“好像是哦……”
“回答无效!师姐,上碗来!”佘远大手一挥。
又是一小碗鱼羹,盛在浅浅的碗底,游叶递给他一个汤匙。
第 52 章 第 52 章
燕歧此刻的心脏,正在一寸一寸,有力地跳动,像是从内里沸腾的热汤池,表面是平静的,可深处却涌起了数不清的气泡,劈啪作响,心跳声如擂鼓般撞在他的胸膛中,撞在他的耳膜上。
他几乎听不到黎安在在说些什么,五感全部聚焦在视线里,黎安在的嘴唇一张一合,正兴致勃勃地向他介绍着什么,手里拿着一把竹制的木匙,正在缓缓搅拌一盅乌梅膏,那木匙似乎不在酸甜浓郁的糖水中搅和,而是直接搅在他的心里
像只试探着蹦起来,又因胆小想要往回缩的松鼠。可爱。喜欢。
什么样的安安,他都好喜欢。
他也是今日出门,被佘远师兄一吆喝才意识到,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他的饰品、环佩,都是燕歧一手操办的。
而手里捧着发冠,黎安在觉得略有些羞赧,原来燕歧早就在不知不觉间为他准备好了一切。
燕歧位高权重,他身着的衣装饰品都很昂贵……也不知他是否能看得上这地摊上的发冠。
黎安在看向燕歧,心情十分复杂。
【小在,我觉得他在向你示好。】
“有这样的示好吗?让人帮他扶着?”
【一个男人,愿意把最脆弱的地方交到你的手里,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诚意的吗?】
“你是不是对人类的感情有点误解?他这分明就是挑衅!”
【挑衅还是调戏?】
黎安在发觉,满月在面对燕歧时,总会语出惊人。
他不想与系统纠缠,更不愿与燕歧纠缠。
专业的刺客,怎么可能在执行任务前不去解决好个人问题?永寿宫水榭内。
晋子瑜颇为腼腆地坐在案几后,案几上放着一个匣子,“题在里面,陛下有一炷香的功夫解题。”
“若是解题成功,臣”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圆形玉佩,推至燕歧面前,“臣的筹码便是陛下的。”
燕歧讶异。然而还没等他反应,燕歧已经起身离开了。
水榭之上,一身玄黑影卫劲装,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黎安在,见到那填满的题纸,有些意外地扬了一下眉梢。
或许昏君也并非一味只知玩乐。
星河跟在燕歧身后蹦蹦跳跳,兴高采烈,“主子好厉害!我连题都没听懂!主子快跟我说说那是什么意思?星河想学。”
“陛下!”晋子瑜豁然起身。
燕歧脚步顿住,回过头来以目光询问。
晋子瑜捡起那枚玉佩递过去,忐忑地道:“您的筹码。”
没给陛下留下印象也没关系,只要陛下收下这玉佩
“不必了,朕不需要。”
话落,青年帝王便消失在了门外。
徒留晋子瑜茫然地眨眨眼,一息后,面容如丧考妣似地垮了下来。
听见这句的黎安在抱剑仰躺屋顶,缓缓勾起一侧唇角,极轻地笑了一声。
燕歧推门而出,众人纷纷迎了上来,“陛下,犬子在三号房有”
“陛下,吾儿善音律,还请陛下一观!”
见到这一拥而上的人群,燕歧往后一退,皱了一下眉。
难不成这些人全是冲他来的?
仔细想想,所有亲贵都不参与解题,只有他
又回想到方才出题人的那枚玉佩。
燕歧忽然恍然大悟。
这怕不是什么游戏,是想给他塞人吧?
眼红黎安在?
太后还怪废心思的,设计得这么复杂。
燕歧有些好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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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他听得身后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臣有几道谜题尚无人能解,不知陛下可否为诸位亲贵解惑?”
燕歧回头去看,便见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通道,露出连廊一间房门口站着的一个青年人影。
对方行止端庄地躬身行礼,“臣丹阳伯嗣子王绛,现供职翰林院编修。”
燕歧讶异挑眉,他本以为这些皇亲国戚都是群酒囊饭袋,倒没想到还有能进翰林院的。
只能说一群歹笋里也偶尔能拔出一两颗好笋吧。
听见对方夸口说“无人能解”,他倒来了兴致。
于是将这场“相亲宴”的目的抛诸脑后,声音越过两侧众人,道:“你讲。”
此时的丹阳伯见状目光发亮,正欲效仿忠素侯也来一通慷慨陈词为自家儿子的履历装裱一番,却见那王绛冲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
丹阳伯接下眼神示意,暗道一声:好险!
陛下方才那态度摆明了讨厌自吹自擂,他差一点就要踩坑,还是他儿子聪明!
吾儿聪慧如此,定能得陛下青眼!
便听那王绛道:“臣有一题:远望巍巍塔七层,红灯点点倍加增,共灯三百八十一,试问尖头几盏灯?”注①
亲贵们听了题,都是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东西?
星河兴致勃勃地听完,又茫然地“啊”了一声,这游戏也太不好玩了,根本听不懂!
原本还在房里的晋子瑜此时也挤进了人堆里,听见题目后,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
嗯嗯,这题要用倒推法。
先假设第七层份数为一然后第六层是二
还在思索间,便听燕歧道:“三盏。下一题。”
晋子瑜表情一僵。??!!
王绛措不及防听见正确答案,面色一滞,好快!
为了引起陛下的注意力,他上来就拿出了自认为有难度的,便是翰林院那些老学究也得算上一会,没想到陛下几乎连想都没想!
他定了定神,心道没关系,他还有。
于是正色道:“书生沽酒行,遇店添一倍,见花饮一斗,三顾醉花枝,两度入店堂,终醉花枝下,壶空酒尽无。问:初有酒几何?”注②
晋子瑜有点懵,但还是努力在脑海里推理,设初酒为一斗,然后遇花先饮一斗不对不对,初设酒
星河一脸懵,啊?啊?他听不懂啊!
燕歧几乎没怎么思索便道:“两斗。”
晋子瑜:
晋子瑜麻了。
算了算了,他放弃。
陛下果然不是凡人,哪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较量的。
筹码竟然是玉佩?
这会不会有点奇怪?
可他不需要太后的封赏,故而也就对筹码毫无兴趣。未作深想。
晋子瑜见皇帝看都不看玉佩一眼,不由有些失望。
但是没关系,听说陛下喜欢聪明人。
一会陛下解不出题来,他再给些提示,一定能让陛下对他印象深刻。
毕竟这题可是他从钦天监的古籍里找到的,陛下一定没见过。
只见帝王伸出白净纤长的食指,十分随意地挑开匣子,见里面放着一卷纸。
跟在一旁的星河兴冲冲地凑过去,“什么呀?主子让我看看。”
燕歧扫一眼那纸张,眉梢一扬。
纸上画着九宫格。
应该说是嵌套型九宫格,大的九宫格内每一格都有个小九宫。
星河不解,拿过题纸放在眼前左看右看,近看远看,“这到底是干嘛的?”
此时,水榭屋顶无声地落下一道黑色的人影,悄然掀开了一片屋瓦,黑衣人视线越过空档,将房内一切尽收眼底。
晋子瑜解释:“陛下需在格内填上数字,使其每一格九宫内行、列、对角之和均为十五,而大九宫每行、列、对角之和均为四十五。”
星河挠挠后脑勺,仿佛听了天书,“什么意思?”
燕歧恍然,就是数独啊。
燕歧肯定是想骗他解开绳子,然后借机逃跑。
念及此,黎安在朝燕歧道:“没事,回头我可以帮你洗裤子。”
他说罢便转身顺着梯子爬了上去,还不忘将梯子又收了回去。
燕歧:……
上来之后,黎安在便将盖子重新盖了回去。
他重生后怕黑,夜里睡觉有点着蜡烛的习惯,他不想让燕歧的坑里沾到一点光。
【小在,我分析燕歧是真的在向你示好。】
“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现在他身上的药力已经散了,哪怕不动用武力,也能轻易解开手上的绑缚。就算不解,他也能对你动手,将你置于死地。可是方才你去坑里见他,他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也许他见识了你这迷药的厉害,知道我们有后手,所以在等待时机。”
【我更倾向于,他并不想逃跑,也不打算伤害你。】
“为什么呢?”
【或许是对你一见钟情……】
黎安在:……
每当他觉得这个系统一本正经的时候,对方都能让他无言以对。
不过他仔细一琢磨,倘若燕歧不会再对自己动手,且有目的话,哪怕对方不是舅舅派来的,他也可以试着招揽对方。
若燕歧成了他的人,别的刺客便不敢再来暗算他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黎安在知道是墩子他们来伺候自己洗漱了。
“殿下,您这几日是不是一直没有睡好,怎么脸色一日比一日差?”墩子有些担心地道。
“我夜里读了些书,就睡得晚了些。”黎安在道。
他这几日的确没怎么睡好,先是张罗李兆他们挖坑,昨晚又陪燕歧折腾了大半宿,眼眶都熬得发青了。
墩子拿着布巾,在一旁伺候黎安在洗漱。小羊则去帮黎安在将被褥床铺整理好,半晌后他拿着黎安在昨日换下来的外袍过来,表情有些疑惑,只因那上头沾了土。
“殿下这衣裳……”墩子见状欲开口询问。
“我昨晚出去赏月,不小心摔了一跤沾上的。”
黎安在顾忌着燕歧还在坑里,不想让墩子和小羊卷进来,便草草洗漱完将人打发走了。
门外的李兆朝他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是问刺客捉到了吗?
黎安在点了点头,冲门口的二人挑眉一笑,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昨晚李兆和常东亭紧张地一夜没合眼,他们既担心打草惊蛇不敢出来添乱,又怕黎安在遇到危险。直到早晨看到他们殿下好好的,俩人才松了口气。
“满月,帮我盯着点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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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他敢逃跑就麻翻他。”
黎安在叮嘱了满月后,这才提步出了门。
他将李兆和常东亭招呼到了院中,确保谈话不会被第四个人听到,这才开口将昨晚的事情简单朝两人说了。对于燕歧的身份,黎安在并未隐瞒他们,只保留了和满月有关的部分没说。
“殿下说,您昨晚捉到的刺客,是踏雪排名第一的燕歧?”李兆问。
“你知道他?”
“属下听说过,据说此人自从入了踏雪以来,从未失手过。”李兆道。
“嗯,此人手段确实了得。若非我用……特质的毒药将他麻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捉住人。”黎安在道。
一旁的常东亭闻言有些迷惑,开口道:“殿下是从何……”
“那个……不知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李兆打断了常东亭的话。
常东亭与李兆做了许多年的同僚,二人很有歧契,见对方故意打断自己,便住了口。
“此人手段了得,我在想是不是能想办法招揽他。”黎安在道。
“那……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呢?”李兆又问。
黎安在想了想,低声朝二人交代了一番。
李兆连连点头应是,常东亭见状便也跟着点头。
待交代完两人之后,又特意叮嘱了他们不可让墩子和小羊二人知晓此事,还命他们二人无事也不可靠近自己的屋子,免得沾上燕歧将来被报复。
不多时小羊便端了早饭过来。
黎安在没再多说什么回屋用饭去了。
“你方才为何打断我?”待黎安在进屋之后,常东亭朝李兆问道。
李兆叹了口气,开口道:“殿下说他捉住了燕歧,你信吗?”
“我……你什么意思?”常东亭不解。
“莫说是踏雪排名第一的刺客,哪怕是一个寻常刺客来,只怕咱们想要拿住对方也不是易事。”李兆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那日殿下突然说要挖坑,我就觉得不对劲。他一直待在这皇陵中,整日闭门不出,除了咱们四个,他一个活人都见不到,就算真有刺客要来,他又如何能得知?”
常东亭想了想,“不瞒你说,其实最开始我也觉得不大对劲。”
“昨夜我还想着,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今日看殿下这表现……哎。”
“你叹什么气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常东亭问。
“殿下在皇陵闷了半年,怕是……得了癔症了。”
常东亭:!!!
他闻言脸色大变,开口想要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们殿下在屋子里关了半年多,那日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有说有笑,还指挥他们又是挖坑又是种花种菜。一开始,常东亭还挺高兴的,以为殿下终于是想开了,不想再像从前那般蹉跎。
今日听李兆这么一分析,他顿时眼前发黑。
他们殿下,难道真的得了癔症?
“你是不是想岔了?”常东亭道。
“你自己说说,他如何得知的刺客行踪?又是如何来的毒药能迷倒我朝排名第一的刺客?”李兆道:“还有,他千叮咛万嘱咐要瞒着墩子和小羊,又不让咱们靠近,这哪一件事符合常理?”
完了!
经李兆这么一分析,常东亭一颗心凉了半截。
“那怎么办?”常东亭问:“给殿下找个太医来……”
“你且不要轻举妄动,我听人说,得了癔症之人,最怕刺激。”李兆道:“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先顺着他的意,不要刺激他,也不要拆穿他。”
常东亭点了点头,眼圈不由有些泛红。
李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他们好好一个殿下,怎么突然间就疯了呢?
另一边。黎安在爬上去之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拖了木板来盖住坑口,又在上头盖了一层地毯。
就在这时,他身体忽然一阵脱力。
想来是方才给燕歧下药的副作用出现了。
黎安在暗道,幸好赶着上来了。
若是在坑里发作,那就麻烦了。场面一时变得很热闹。
“陛下果然聪慧无比!”
“陛下智计无双,我等望尘莫及!”
马匹一波接一波,称赞声不绝于耳。
王绛面色一沉。
怎么办?这么难的题陛下连想都不想。
他有点没信心了,但看燕歧略有些无聊的表情,他还是压着性子,吸了一口气,终于拿出压箱底的题:“哑子荷囊入市行,鹿值豚价三倍清,八斤豚肉四斤鹿,余钱八十袋犹轻,四斤豚肉八斤鹿,反欠三十二文银,试问豚鹿价几何,市曹解惑算分明。”
星河:
天书!
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凑一块他就听不懂了!
星河丧丧地往后一靠,瘫坐在连廊的美人靠上,有气无力:“主子,星河想回家。”
他觉得自己好笨,不配跟主子这种人待一起,他好怕自己的笨蛋会传染给主子。
晋子瑜:
晋子瑜已经放弃听题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见这一次皇帝做思索状,王绛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终于难倒陛下了,这回他一定要抓住机会
便听燕歧淡淡道:“豚十四文,鹿四十二文。”
水榭屋顶之上,听了个全程的黎安在瞳孔一缩。
这么快?
这昏君有这样的脑力,为什么不能好好用在政事上?
若这昏君能把玩游戏一半的心思分给朝政,只怕根本不需要他了。
王绛:?!
空口算吗?草稿都不用打的吗?
这合理吗?!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解这种题,连纸笔都不用,全靠心算的!
他愣怔原地,尚未反应,便听燕歧问道:“还有吗?”
王绛一怔,缓缓摇头,“没没了。”
燕歧悻悻哦了一声,还以为终于上升到二元方程的难度,他刚刚热了身,结果就结束了。
真不明白这些人吸引他的手段为什么是数学,正常不应该是吟诗作对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反而会被难倒。
在这个朝代,算科不是主流,文人仕宦之途以策论为尊,要扬名立万也得靠诗赋文章背书。
为什么他们会以为自己喜欢听数学题?
燕歧的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想通一点点关窍。
难不成,这些蠢货以为他把六部九库的账目交给黎安在,是因为欣赏那小子算科好?
好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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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莫名地合理。
哪怕是现在,他也有点不安。
总觉得稍有不慎,燕歧就能从坑里窜出来袭击自己。
其实方才在坑底,他根本就没看清燕歧的样貌,只记得对方那双眼睛就像是刚开了刃的刮刀一样,哪怕嘴里说着玩笑的话,但就是让他抑制不住害怕。
黎安在在地上躺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身上的无力感才慢慢褪去。
【小在,你很怕他吗?】满月问。
“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黎安在道:“被咱们暗算后,他竟然一丝惊慌都无,还有心思取笑我。”
【放心吧,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
“我在想,等确认他没有留着的必要之后,不如就把他杀了吧。”
【你不是想让他尝尝做瞎子的滋味吗?】
“我总觉不踏实,怕留着他会节外生枝。”
黎安在走到榻边坐下,这会儿心跳得还有些快,也不知是心有余悸,还是方才爬坑累得。
【小在,你敢杀人吗?】
“你杀。”
【我不能杀人,否则会被天道抹掉。】
“那……就饿死他得了。”
黎安在现在觉得自己捉了个烫手山芋。
他上一世从未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连害人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如今骤然面对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是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就在黎安在胡思乱想之际,脑海中传来了满月那一板一眼的声音:
【恭喜你小在,因为躲避刺杀成功,你获得了100积分的奖励。】
依着系统的规矩,黎安在这一世的行为只要和上一世不同,便会被判定为是改变命运的行为,因此他每天都会获得1-10不等的零散积分奖励。
像今天这样,一次获得100积分的奖励,还是头一次。
可见躲避刺杀,在系统看来也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我现在有多少积分了?”黎安在问。
【合计143积分】
“我如果想要解锁燕歧的全部信息,需要多少积分?”
【解锁燕歧所有信息,需要共计1000积分。】
黎安在:……
这系统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
照这个赚积分的速度,1000积分他不得攒个一年半载?
“小月,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黎安在道:“你把他的信息按照类别划分一下,我先挑我想了解的解锁,这样我就可以用我现有的积分,先换一部分信息。”
【可以。燕歧信息根据类别可划分为:成长经历,职业履历,衣食住行,人生规划,理想伴侣……】
“职业履历是什么?”黎安在打断他道。
【燕歧做刺客以来接到的所有任务,其中也包括来行刺你。】
“今晚他都没成功,也算?你是不是在骗积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