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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烬雪:“我会出门一趟。”
第64章 叛神之徒(九) “你怎么不挣扎、不害……
出门?去哪儿?那她呢?
白岐张了张嘴, 没多问,只稍稍点头,淡淡“嗯”了声。
怎不多问几句?
楼烬雪缓步朝她逼近, 想触碰她, 却被她偏过脸躲开。
手在僵在半空, 片刻, 又不容置喙按住她后脑勺,将人往身前带。
“你在躲我?”他道。
白岐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紧抿唇,推他,没推动, 反被桎梏得更紧。
她开口:“放开。”
语气不高不低, 仿若一切无关紧要,就像在说与自己无关之事。
楼烬雪眉梢狠狠皱起。
她最近, 似乎不太对劲,总在下意识避开与他接触,她……
“半年之期将至。”
他提醒她,话中带着自己也不确定的迟疑:“你这模样,是准备提前摆烂, 还是太过自信, 以为我真爱上了你?”
“是不是我近来对你太宽容, 让你产生了我不会杀你的错觉?”
白岐垂下的眼睫颤了颤, 她自嘲笑笑,冷声重复道:“我说, 放开。”
按在后脑的手顿了下,终是松开。
下一瞬,手掌又顺着耳廓, 滑至她下颌,强势抬起,逼迫她与之对视。
那双黑沉的眸压得极低,似笑非笑,含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白岐不躲不避,回望过去。
“你……”
楼烬雪还想说什么,对上她眸中毫不遮掩的直白,又哑了声。
他眸底闪过丝惊愕,又被漫不经心的调侃遮掩:“别用这么火辣的眼神看我,装这么像,我会误会你对我动了情。”
白岐平静道:“若我说是呢?”
她在说什么?
脸上慌乱一闪而过,楼烬雪手猛地抽回,他像听到笑话般,低声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立场?”
“我可是你们口中的叛神者,仙门可容不下我这种异类,你不想出去了?你的族人,你娘,你都不管了?”
分明是警告之语,字字句句却含试探,或说,更像某种确认。
“你怎不继续说要杀我的事?”
白岐盯着他,看他移开眼,不敢与自己对视,心中蓦地生起股混杂着强烈自厌与痛快的情绪,让她不禁笑出声。
“楼烬雪。”她主动抚上他的脸,“爱上你,和想杀你,并不冲突,但你比我可悲多了,你连想都不敢想,只敢嘴上说说。”
“这段日子我总在想,叛神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神山之人出身高贵,又怎会养出你这样一个,阴暗自卑、狂妄厌世,又充满自毁倾向的异类,或许你没说错,你不是神山之人,而是——”
“和我一样的养料,对吧?”
楼烬雪脊背弓紧,剧烈颤抖起来。
他垂着头,发丝在抖动间滑落,遮掩面容。整个人似被裹挟入某种阴郁惊惧的情绪中,看起来脆弱得可怜。
她自己那些奇怪的情绪,尚难以平复,自然也没心思宽慰他。
心中已有答案,白岐抽手,落到一半,冷不丁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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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低笑声从对方喉间发出,听得她头发发麻。
白岐:“你要做什么?”
难道被她戳破真相,恼羞成怒了?
不至于这般小心眼吧?
“真遗憾。”楼烬雪缓慢抬头,露出那双黑沉的眸,眸中哪有什么惊惧之色,全是肆无忌惮的恶意,“你猜错了。”
怎么可能?
白岐刚想反驳他,眼前一花,身体被带着转了个弯,从身后紧紧钳住。
冰凉的唇,蛇信般游移在她耳垂周围,激得她瞳孔猛地缩紧,手臂汗毛竖起,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他声音落入耳中:“也没完全说错。”
白岐惊疑:“什么?”
“真聪明,还是瞒不过你,不过,他们更倾向称呼我为——”
楼烬雪伸出舌尖,沿着她的耳廓缓慢舔舐,低哑的声音犹惊雷炸起。
“神子。”
神子,听着分明是个蕴含诸多祝愿与期待的称呼,但从他口中说出,却变了味。
脖颈间传来刺痛,打断她的思绪。
白岐想不通,他为何突然如此,自两个月前,他神智彻底清醒,再未咬过她,甚至对此事极为抗拒。
他这是,又怎么了?
“不要。”不安的情绪,比可能被吸食殆尽的恐惧,来得更为汹涌,白岐抖着声音重复道,“不要这样。”
冰凉的手掌攀爬而上,捂住她的嘴,让她再发不出声音,只能睁大双眸,听着那近在咫尺的吞咽声。
“你怎么不挣扎、不害怕了?”
那手捂得更紧,似乎比起听到答案,他更衷于保持这种自认安全的状态。
浓烈的自厌情绪自他身上传来。
白岐眨了眨眼,抬起手,摸索着探向对方的脸,刚触到,指尖一片湿意。
明明该痛的是她,这人怎么先哭了?连贴在脖颈的唇,也颤起来。
她指尖跟着颤了颤,身体却在放松,慢慢垂头,以便他咬得更深。
白岐恹恹想,自己真是活该,怎就活成这副,送上门给人吃的卑微样。
这人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
难不成,就只是因为,这么多年,只这一个人对她好些,她就恋爱脑上头,死心塌地爱上他,连死也不在乎?
但是,他长得合她心意。
若不犯病,行事也合她心意。
不信他会爱上她,早知死亡必然到来,她反彻底放松心态。
在这里,成了她人生中度过最安稳、舒适、不用提心吊胆度日的时光。
她其实挺喜欢这儿的。
得知他要离开,她第一反应不是计划逃跑,而是,那她呢?
从那刻起,她就知道。
她再没办法对他下手。
大脑意识逐渐昏沉。
奇异的是,不知是不是身后之人情绪太过浓烈,与识海产生共鸣,她脑中似出现一幕幕光怪陆离的陌生画面。
似是数万年前的光景。
伴随一声婴孩的啼哭,天门大开,祥云漫天,白雾霭霭的仙山之上,身着白衣的祭司敲响金钟,底下跪倒一片。
“神山,终于迎来神的血脉。”
刚出生的婴孩被抱上高台,人们振声欢呼:“神子,这是我们的神子!”
从婴儿,到蹒跚学步的孩童,再到不苟言笑的少年,他始终被人供奉在神殿之中,焚香贡拜,从未踏出大殿半步。
直到他十六那年,祭司降下神谕,神山将迎毁灭,只有神子才能拯救神山。
离奇的病疫在神山之人身上蔓延,他们如同支脆弱的花,迅速枯萎,化为骨珠,落在神山四处,开出一朵朵银色的花。
恐慌不断蔓延,神山迅速分裂为新旧两派。
守旧派坚定守护神子,不让任何人生出亵渎之心。而以祭司为首的新派,则对神子虎视眈眈。
两派僵持之下,为自救,有人意外将骨珠炼化进普通修士体内,吸食血肉,竟能减缓枯萎迹象,一时人心惶惶,不断有不知情的修士被“供奉”入神山。
可这种消亡迹象仍在继续。
有流言渐起,说若生食神子血肉,便能彻底根除枯萎之症,新派之人日日跪于殿外,要神子出来,给个说法。
“神子!”
“神子!!”
“神子!!!”
从一开始的卑微恳求,最后变为声嘶力竭的怨恨。他不是神子吗?为何不救他们,那神子存在的意义,又该是什么?
银色的花,几乎绕满神殿四周。
直到最后一个守旧派的心脏被洞穿,骨珠落入族人手中,神殿的门,终于推开。
神圣辉光之下,身着繁复衣衫的少年缓慢回头,那双澄澈的眸,还没来得及看眼殿外天空的颜色,便被重重推倒在地。
祭司说,神子不会死亡。
神山之人却怕他的震怒。
初时的迟疑、不忍,待到后面,发现的确有效,匕首便毫不留情洞穿他的四肢、喉咙、脊骨、心脏……
利器不断刺入又拔出,少年被锁链缚于神殿高台之上,似陷入无尽的沉眠,只有接连不断的泪水滚滚落下,化为他心底无声的呐喊。
好痛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为什么不能死掉。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想用最激烈的声音质问,可他的声带,只能发出沙哑难堪的嘶鸣。
垂首在他身上割下小臂血肉的人,顿了顿,对身旁同伴笑道:“他又在做梦呢。”
同伴回笑:“这才是神子,就算被这样对待,他依旧不会生气,但这本就是他存在的意义,那些守旧派还是太蠢。”
他们用大笑声,遮掩眸底惊疑。
神子的喉咙,早就被锁链贯穿,毕竟,神子不应对“神谕”,有任何异议。
他们端着盛满神子血肉的金碟,结伴离去,欢笑声回荡大殿之中。
而他们身后,被锁链束缚的少年,似被这声音吵醒,睫毛颤动,缓缓睁眼。
那双眼,一片黑沉,像在透过数万年的光景,呼唤另一个沉睡的灵魂。
白岐猛地睁开眼。
与那双熟悉的眸四目相对。
她没死?她下意识摸向脖颈,发现被咬过的地方细腻光滑,哪有什么伤口。
口中似还萦绕淡淡血腥气,她蓦地联想到那些画面中,所谓神子的血肉。
她猛地弯身,控住不住干呕,却被人强势揽进怀中,唇被只清瘦手掌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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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浪费呀。”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肆意的调笑,“偷看我的记忆,醒来不负责不说,怎还嫌弃起来了?”
白岐瞪眼,疯狂呐喊,你有本事先把手拿开!捂住人嘴不让说话,要不要脸!
“我当然不要脸。”
这般说着,楼烬雪却是松开手,黑沉沉的眸紧紧锁住她:“你情绪太激烈了,不用读心,我都能感知到你在想什么。”
白岐骂:“你这是犯规!”
“这算哪门子犯规,但我现在察觉到,”楼烬雪顿了顿,唇边笑意扩大,“你看我的眼神,似乎很想吻我?”
白岐犟着脸:“是又怎么样?”
长这么好看,还故意说这种话,他自己不也在暗戳戳勾引,装什么装!
“那我这次就允许你……”剩下的话,楼烬雪再没有机会说出。
白岐咬着他的唇,心中恶狠狠地想,要什么允许,滚他爹的天命。
她才不做什么选择。
既被她看上,那她全都要!
第65章 叛神之徒(十) “我现在就干死你。”……
至于是如何亲着亲着, 滚到榻上,又从榻上移至花海,暂且不提。
总之, 说着明日要出门的人, 还黏在白岐身上不肯离开。
从初次的生涩, 到食髓知味后的熟练。这人就像只不知餍足的怪物, 未曾尝过荤腥,稍加尝试,便一发不可收。
月色破开浓雾,又在浅唱轻吟的曲调间陷入沉睡,直到新月缓缓升空, 这唱曲之人才暂且停下, 缓了声。
爽完之后,白岐浑身瘫软得厉害, 抬脚都费劲,想踹人的心思落空,她只能言语威胁:“够了吧?从我身上滚下去!”
“不够。”楼烬雪抵住她,尚且疲软的物件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你这人怎么这样?爽够了, 就开始翻脸不认人?”
他这人怎么这样?
简直倒反天罡!
他还在委委屈屈念念叨叨:“明明是你自己玩累了, 才让我来, 我按你要求勤勤恳恳这般久, 没功劳也有苦劳……”
“闭、嘴。”话从白岐口中挤出。
她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
本来只是亲一下,结果这厮竟极其不要脸, 莫名脱去半边衣裳不说,还勾搭着她的手,让她帮忙牵一下。
最终衣裳是怎么从往上牵, 变成朝下扯,她也是懵的。
反应过来,人已坐在对方腰间,那眸子欲语还休地望着她,问:“做吗?”
理智什么的,彻底没了影儿。
果真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妖精,做这档子事儿半点不含蓄。
从唇枪舌战到赤壁之战,整套动作极其连贯,行云流水。
当他再次抬起头,那张美艳的脸上盈满水意时,白岐就明白,她着道了。
但这也不是任他予取予求的理由,直到后面,她都开始晕乎乎恍恍然不知天地,对方还在边和她算账边干。
一会儿骂她不安好心,色胆包天。隔会儿又控诉她,在他理智不清时,乘虚而入。等到最后,只会一遍又一遍问她: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
“你会不会骗我?”楼烬雪紧紧盯着她,“敢骗我,就杀了你。”
白岐翻个白眼:“那你赶紧。”
“那行。”楼烬雪弯唇,俯下身,厮磨她的唇,“我现在就干死你。”
祖宗,这话也过于糙了。
等到洗干净,又被这人给另张“嘴”强制喂过血,白岐只觉自己如获新生,神清气爽,修为蹭蹭往上冒。
她现在去巫族,能一个打百个。
她阴暗想,这厮做那事儿如此熟稔,很难让她不怀疑。
“你老实交代。”白岐眯了眯眼,“我没看到你后面的记忆,你活了这么久,以前是不是和别人也做过?”
大有一种,他有的话,下刻就得和他反目成仇的架势。
“喂?”楼烬雪简直服了她的脑回路,“卸磨杀驴这事儿你干几次了?”
“再说,我早就……”
楼烬雪话顿住,瞄白岐一眼,见她没注意听,才道:“你若被人锁着,看人常在你跟前做这事儿,你也能熟练。”
想到这,他恶劣一笑:“他们说,在神子身前行云雨之事,可以赐福。”
“怎么样?被神子亲自服务,有没有感觉到福泽降临?”
“要点脸吧。”白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嫌你年纪大,你就该偷着乐。”
楼烬雪破防:“你怎么这样?”
他在心底偷偷算来算去,若按现在这身体的实际年龄,也没大多少吧……
这般想着,头发被人扯了扯,他顺势垂头,看向靠在怀中的人,眸光中,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暖意。
“怎么?我说错了?”他问。
“你是说错了。”白岐没看他,语气平淡,“你是不是,死过一次?”
气氛霎时凝滞。
半晌,楼烬雪语调悠然开口:“这时候,就别说这种煞风景的话,我……”
白岐打断他:“你其实早就不想活了吧,为什么,还是活了下来?”
他调侃:“就当是为了遇见你?”
“楼烬雪。”白岐声音冷下来,“你这次要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
“唉,瞒不过你。”无奈的叹息响起,白岐感觉头顶被人碰了碰。
“我杀了神山所有人。”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的话却是惊心动魄,“后来我又用本命精血做引,在神山放了把火,将自己和那些幻骨花烧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我命大,死了上万年,这不又活了。”楼烬雪笑了下,“你看到的那些幻骨花,是曾在神殿前守护我的族人,至于那些邪魔,当然是被我杀死的叛徒。”
所以他对两者态度,截然相反。
“这些曾吸食过养料的神山人,魂灵不死不灭,它们生来对生灵血肉有着极度渴望,塔的存在,也是为控制它们。”
“但它们也该安息了。”
他锁在这里上万年,曾守护他的族人用最后的力量唤醒他,而那些早已疯魔之人,则化为邪魔,日夜不得安息。
“所以神子大人这是要出去救世?”白岐望向塔外愈发浅淡的雾气,“我最近,发现塔里的邪魔似乎少了些。”
“救世?”楼烬雪眸底闪过丝嘲讽,“他们要杀我,救什么世?”
白岐:“那你这是?”
“当然,是去帮他们应验所谓的预言。”他叹气,“太血腥了,有损我伟岸的形象,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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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岐:“……”伟岸?
阴暗还差不多。
想到巫族预言中灭世的天罚,白岐虽对救世没什么想法,但身为人族,也不是所有人都该死,她难得沉默下来。
阻止他?她有什么立场?
不阻止?那巫青、白绾她们……
脸被人包住下颌捏了捏,懒散的嗓音响起:“我既和你说了,自也愿意给你放点水。毕竟,像我这般通情达理的好人,世间你再也寻不到第二个。”
白岐:“???”
她试探:“灭世什么的,是不是有点激进?以后我想吃糕点怎么办?”
楼烬雪诧异:“什么灭世?”
白岐更诧异:“预言中,不是说天罚降临,整个修真界都逃不过去……”
低笑声从他喉间溢出,带着莫名的意味:“那些人,是这样给你说的?”
白岐沉默。
她从未想过,所谓的天命,也有可能是个巨大的谎言。
毕竟,巫族的预言,从未有过错,所有人都默认,巫族,便代表着天道。
“半年前在镇子里,你说的谎言,就是这个?”白岐想到什么,语气不善,“你知道预言是假的,还同我做半年之约,你故意的?”
“哎呀,真聪明。”
聪明个鬼!她就说,当时这厮怎么死活都不肯说,果然是早有预谋!
她蹭起身,想同他算账,又因他紧接而来的话顿住。
“巫族之人,是祭司那脉的后人。”
楼烬雪冷笑:“当年他妄图成神,吃了我不少血肉,没想竟还没死,伪装成天道,想用你这颗引子,来杀我。”
所以最开始,他的确对她起了杀心,又因她那不情不愿的摆烂态度,反升起兴致,只想看她还能做什么。
没想,最后竟把自己赔了进去。
“你要不要猜猜看,之前你身上的蛊,是用谁的骨珠练的?”
白岐愣住,突兀想到,那些邪魔是祭司的走狗,却极度惧怕她的能力,她曾猜想,那骨珠主人身份定然不一般。
他吃了楼烬雪太多血肉,或已半步神境,才能在那场杀戮中,活下来。
再时隔上万年,他伪装成天道,又成长了多少?
冷汗自背心滑下,伴随强烈的恶心感。在她意识到蛊还存在那刻,灵府开始隐隐作痛,阴冷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她脸色蓦地煞白。
楼烬雪敛起调笑之色,握住她手,灵光溢出,覆盖她身体,眸光瞬间沉下。
不待白岐开口,他手心灵力化剑,毫不迟疑刺入自己的心脏。
蕴含浓烈灵气的金色血液溢出,被他牵引,一点点融入白岐体内。
意外发生得猝不及防。
白岐尚无余力阻止,便被动接受一切,待到那阴冷之气重新蛰伏,她才有了力气,第一时间拦住楼烬雪动作。
“不要命了?”
心脏处的精血,几乎不可再生,白岐冷声提醒:“这是他的阴谋。”
她总算明白,预言钟,所谓的:[爱上她,让他甘愿献出生命,亲手挖出他的心脏,献祭给天道]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你不用太清醒。”楼烬雪紧紧圈住她,像在宣告主权:“放心,只要我在,你不会有事。”
白岐压下不安,故作轻松:“那还真是荣幸,不过……”
她语调变低:“我担心他在我身上,还做了其它手脚,注意提防我。”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你要去哪儿杀?”白岐抓住他头发,绕在指间把玩,“神子大人?”
楼烬雪顿住:“先把巫族灭了。”
白岐不反对:“可以,但我有个朋友,她叫巫青,是我唯一的朋友,她爹虽严厉古板了些,却偷偷给我塞过不少灵石。”
“我给你的灵石少了?”他语调有些酸,“他才给几颗,你就记上了?”
“醋精。”白岐面无表情,“别闹。”
“你敢说我醋精?”楼烬雪不可置信,“你觉得我无理取闹?”
白岐:“鄙人不敢。”
本还压抑的氛围,被插科打诨过去。楼烬雪最终也没说,到底杀不杀,是灭族还是怎样,这些都不在白岐考虑之内。
她对巫族大部分人,本就没好感,在得知是祭司一脉后,更是厌恶。
高傲、伪善、自私……这是她对巫族之人的全部印象。
若非这些年,还有同样被排挤的巫青陪她,她或许早选择鱼死网破。
不过,她朝身后窝了窝,让自己处于一个舒服的状态。
也不是所有事,都那么糟糕。
第66章 叛神之徒(十一) 她这样做,一定有她……
楼烬雪的血, 能压制白岐体内蛊毒,却无法彻底根除。
他看起来比白岐还焦躁,拖了几日, 出门这事提上日程。
萦绕塔周的浓雾渐散, 日光之下, 露出原本烧得漆黑的地面。四周邪魔大都随域消散, 也有小部分乘机逃窜。
楼烬雪冷淡看过去,那些邪魔,便被空中突兀出现的白色火焰殆尽。
白岐纳闷:“你到底什么灵根?”
摸着体温冰凉,灵气也凉,明显冰灵根特征, 但谁家冰灵根, 还带火的?
楼烬雪弯唇:“灵根是你们这些修士的东西,我不需要。”
白岐:“……”打扰了。
她忘记, 这厮根本无法确切划分出来,到底属于怎样的存在,修炼方式似也不同。万年都没死,这就是神的后裔?
神,真的存在?
连那祭司都能伪装成天道骗人, 看起来, 修真界似乎也不太靠谱, 传说中的神过于接地气, 不如换她来当当。
“在想什么?”楼烬雪环住她,幽幽道。
白岐脱口而出:“想取代你。”
哦豁, 完蛋。
她讪讪补救:“是娶你。”
楼烬雪莫名笑起来:“胆子不小。”
他忽地抬手,朝虚空挥去。破空声炸起,随之而来, 还有好几声闷哼。
白岐肩线紧绷,警惕看去,便见十余道人影凭空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服饰,有巫族、白家,另还有些不认识的宗派世家,白岐稍微眼熟的,只那几个梵音宗的大和尚。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面色凛然。让白岐联想到话本中正义之士攻上魔窟,灭杀魔头,为大义赴死的桥段。
相比于他们的如临大敌,要被灭的“魔头”,此刻就显得从容多了。
楼烬雪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还有闲心蹭了蹭她发梢,让她放轻松。
在场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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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心中更是没底。他们隐匿气息的法宝,乃梵音宗宗宝,就这么轻易被破,还有几人受了内伤。
他们因巫族预言而来,说邪魔塔消失之际,便是那叛神者最虚弱之时。
可这怎么看,也不像虚弱的样。
甚至方才那能瞬杀邪魔的白色火焰,还停在他们四周,虎视眈眈。
看似是他们在围攻这魔头,实则他们早被这些火焰包围,不宜轻举妄动。
心中有怨,又不敢发作,众人不由看巫族方位,想要个说法。
领头的是个清瘦灰袍老者,他没看其余人,沉声道:“巫岐,还不动手?”
白岐没想这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她迟疑转头,问楼烬雪:“他在和我说话?”
楼烬雪扫她一眼:“巫岐是谁?”
白岐摇头:“不认识。”
“噢。”楼烬雪点头,“那杀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老者。他第一次被人这般下脸面,气得胡子都在抖:“巫岐,别忘了你娘。”
滋啦——
火焰烧焦皮肉的声音混杂无声的嘶吼,不过转瞬,半空中的老者便化为一滩灰烬,从空中簌簌落下。
“魔头,你做什么?”
众人霎时大惊,惊惧后退。
楼烬雪眯着眼,欣赏完这些人五彩纷呈的脸色,才低下头,温温和和问白岐:“我这样做,你会不高兴吗?”
杀完才问,他礼貌吗?
白岐木着脸:“他是巫族族长。”
当年进入巫族,她曾远远见过一次,没想第二次,人就在她面前烧没了。
“怪不得。”楼烬雪弯起眸,语气冰冷,“他身上气息最难闻。”
连巫族族长都死了,其他势力哪儿不明白,这祖宗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听他言语,明显在针对巫族之人,如今尚未彻底翻脸,还有转圜余地。
他们纷纷对视,远离巫族几人。
梵音宗站出个和尚,作揖缓声道:“施主,这或许是个误会,我们没有恶意。”
“对呀。”另个不认识的黄袍青年接道,“我们都是受巫族蛊惑,无意与您交恶,一切都能好好谈。”
楼烬雪漫不经心道:“你们刚才谁叫我魔头?魔头可不会讲道理。”
白岐不嫌事大,指向巫族几人:“他们喊得最大声,魔头,快动手。”
楼烬雪:“……”
喊得最欢快的人出现了。
“巫岐!你怎能背信弃义!”
“你竟背叛巫族,不得好死!”
“巫岐,你被这魔头蛊惑,只要你杀了他,巫族就还能接受你这个族人,你别忘了,你娘还在等你回去……”
“好吵。”白岐面无表情抬起脸,不待楼烬雪动手,虚空中陡然出现无数黑洞般的裂缝,如一张无声的大嘴,将那几人瞬间吞没。
“只会用我娘威胁我,没点新意。”
白岐虚虚抬手,缩在众人背后的那个白家人,就被只虚无大手钳住脖子,拎到半空中,瞪大双眸,惊惧挣扎。
“白岐,你之前分明是个废物,怎么会……”白闵正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目光缓缓移到她旁边那人身上,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像被攥住喉咙,再发不出半点声。
白岐:“我娘在哪儿?”
“不、不知道。”白闵正目光带着奇异的狂热,“早被巫族带走了。”
这人是白家家主一脉长老,当年就是他提议,软禁白绾逼她就范。
白岐对他没好感,闻言收紧手,打算了结他,没想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顿下动作。
“竟是真的。”他艰难开口,“巫族预言,叛神者血肉可塑神骨,只要杀了他,就能得到无上神力哈哈哈……”
砰!血肉瞬间炸开。
白岐挡在楼烬雪身前,垂下头,低笑出声:“好一个并无恶意。”
看来祭司是真急了,知道她这里行不通,竟把楼烬雪身体的秘密直接宣告出来,是打算重来一次当年的计谋吗?
楼烬雪垂眸看白岐眼神,忍不住弯起眸子,俯身紧紧抱住她的腰,语调委委屈屈:“怎么办,我好害怕。”
戏精,装什么装。
但她还是大度拍拍压在肩上的脑袋,开导他:“放心,你毕竟是魔头,只有别人怕你的份,你怕什么?”
“唉。”楼烬雪轻叹,“你怎不说有你在,这和话本上写的可不一样。”
话落下不到片刻,在场还活着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
不论他们之前是什么势力、身份,在楼烬雪眼中,都并无区别。既然觊觎他的血肉,就要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
正好,给那些观望之人敲个警钟。
他早明白,一味忍让,只会让人心欲望变本加厉。只有绝对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实力,让他们笼罩在恐惧的阴影之下,生不出半分心思,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手段。
白岐目睹这一切,没多说什么。她牵起楼烬雪的手:“走吧,去巫族。”
这件事得尽快解决。
巫族内氛围一如既往,连路旁的杂草,都在按照既定的规律生长。
学堂今日授课的长老没来,弟子们自觉自习完毕,纷纷鱼贯而出。
巫青又恢复惯常最后出学堂的习惯,慢吞吞往外走,没走几步,被人喊住。
“巫青。”
她缓慢想,大家都只会叫她呆子,愿意认真唤她名字的人,也……
她猛地抬起头。
白岐正坐在墙头上,身体懒洋洋靠在一人身上,双腿垂下来,晃晃悠悠。
“白岐?”巫青缓慢眨了眨眼,尽可能睁大双眸,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她又向前跑几步,举起手,几乎要触到白岐的鞋底,重复道:“白岐。”
似乎这是个只有巫青能看到的空间,其他还未走远的弟子看她神态,还在笑:“瞧,呆子不知看到什么,又在发疯。”
“自她偷养菩提精的事被发现,这大半年她老跑这墙下瞎呆着,估摸不敢回去,怕被她爹又揍一顿哈哈哈。”
巫青对他们的嘲讽充耳不闻,执拗看向白岐,眼眶渐湿,她以为她已经……
白岐受不住,勾着楼烬雪的腰往下跳,一下来,将人揽怀中:“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哭丧呢。”
“走,带你去瞧个有意思的。”
巫青愣愣跟着白岐走,一会儿抬眼看看白岐,一会儿转头看看那个生得过分好看的青年,半天回不过神。
“不是吧巫青,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连关心的话都没两句?”
看着方向,巫青呆呆道:“后山,九虞又结了一茬果子,族长命人全收起来。”
白岐顺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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