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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奢侈品
◎陈轩南瞅哥哥一眼,本能地开始跟她撒娇。◎
父母工作很忙,对他们二人一贯采取放养模式,所以这种决定向来由着他自己。
而陈轩北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从哪天开始,陈轩南突然决定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
只知道等大人意识到时,为时已晚。
陈轩南太有主意,凭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走出了太远,任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大四时他的同学们全都找好东家老实上班,只有他缠着母亲好说歹说,成功拿到自己的压岁钱,再加上从小到大积攒的小金库,开始独闯资本市场,搞起金钱游戏。
母亲也是在那时觉得他对自己的人生太儿戏了。
或许这样自由不羁的发展路径在美*利坚屡见不鲜,也因此催生出不少顶级富豪,但在中国北方大省的传统家庭里,还是有点出格了。她试图让陈轩北找他聊聊,毕竟两个人差不多,但大儿子一向听话懂事,是最标准的尖子生模版,而陈轩南一向也很佩服他这个哥哥。
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陈轩南是这么跟他哥说的。
“哥,你知道什么叫第二魔咒吗?”
“在这个家里,我最痛恨的就是比较。但我永远也逃不开被人拿来跟你比较的命运。”
“你就像摆在我眼前的一座山一样,我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翻越过一座,一抬头,你还是在我前方。不管怎么努力,永远被人压着一头,你懂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简而言之,他不想要大众眼中四平八稳的人生,因为在这种人生中他注定比不过哥哥,当不了赢家。
陈轩北当然不懂,甚至觉得他有点矫情。
分明是他自己不愿意努力,不努力自然就没有好结果,而一切的结果无非是点滴微小努力累积而成的最终导向。
但当时陈轩南表现出来的受伤神情着实令他印象深刻,就好像他才是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
明明,他这个作为哥哥的已经够懂事了,也够让着弟弟了,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更懂事。
有时,他甚至有点阴暗地在想,陈轩南是不是在用这种不走寻常的方式,在争取更多父母的关注和关心。毕竟出格的人,到哪里都是被人议论的中心。
*
叶青溪不白来,下了地铁后她特意绕道去了趟多喜城,准备买点精品水果带给兄弟俩。
纽扣蟠桃和桂味荔枝,长得都是她平时舍不得吃的样子,包装精美,价格也是令她肉痛的程度。
结果进屋后,她本人被陈轩南眼巴巴地、态度殷勤地迎进去,她提的水果却被无视,被主人随便撂在玄关一角。
“你人过来就好了,拿什么东西。”陈轩南笑得嘴角险些咧到耳根,“快进快进,家居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穿这双。”
叶青溪实在看不过去,换了鞋径自提着往厨房走,熟门熟路去开冰箱门。
灶台处的高大人影正在忙碌,这时闻声转过身来,两人视线交错,打个照面,随即分开,一言不发。
陈轩南这时才端着茶杯乐颠颠地追过来。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我特意给你做的冷泡茶啊,快尝尝。”
“等一下。”叶青溪在冰箱面前,边归置边道,“夏天水果不经放啊,我怕搁门口一会儿就不好了。虽然知道你们想吃什么样的水果都能买到,但当季的水果毕竟还是更新鲜一点。喏,这荔枝和桃子,别忘了吃。”
说着正大光明从冰箱里拿出三颗荔枝来,自己先剥了塞嘴里。
唔,不愧是荔枝届的top,果肉又脆又厚,好甜。这在北方比随处可见的妃子笑强多了。
兄弟俩同时嗯了一声。
陈轩南瞅哥哥一眼,本能地开始跟她撒娇:“那我也要吃,你帮我剥。”
“你自己没手吗?”她塞给他一颗,“自己剥。”
“不要,你剥的更甜。”他递还回来。
叶青溪无语,但心想反正自己手已经被果汁弄脏了,也不过顺手的事,没必要再纠结,便三下五除二剥了放他手心里。
陈轩南高兴极了,塞进嘴里,一边嚼嚼嚼,一边眯起眼睛:“真的好甜。”
饱满的荔枝在他右侧脸颊上鼓起一个包,看上去可可爱爱的。高大的身躯隔着厨房岛台,慢慢朝她倾身,越挨越近。
不得不说他有时候真是满心机的。
虽然平时里都是一副不修边幅的运动男打扮,但在某些情况下,嗅觉敏锐,会突然把自己拾掇得人模狗样。
譬如今天他穿着这件无袖的亚麻针织衫,非常轻薄,薄到稍微一动作,就能透出胸肌轮廓。他往前倾的时候,衣服下摆被压住,布料在胸前绷紧,搭配肩膀大臂上健硕的肌肉,和从领口间无意泄露出来的精致锁骨,简直比荔枝还要可口。
叶青溪低了眼刻意不看他,把台面上的荔枝皮清走,就听陈轩北幽幽道:“真有这么甜吗?”
他盖上锅盖,转过头来,冷眼瞧着这一幕。正好对上叶青溪投过来的一瞥。
于是不动声色地挑起一边眉毛,揶揄道:“要不也给我尝尝?”
“……行。”
叶青溪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陈轩南爱的电波,飞快把最后一颗也剥了,递给他。
偏偏这时,陈轩北又掀开了锅盖,一手扶着锅把,一手忙着挥舞铲子,假装没看见。
就像是在问她,我没手,也没空,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都不用她纠结,陈轩南已经自动自发扑上来准备替她解决:“来,哥,我喂你。”
“滚。”
陈轩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里拿过来,一口放嘴里。
陈轩南嘿嘿笑两声,趁机扶着她肩膀推她离开:“这里油烟怪大的,走,我们先去客厅歇一会儿。”
这叶青溪怎么好意思。
“不需要我帮忙吗?”
她被推着往外走,还不忘扭头问陈轩北。
陈轩北似乎没听见,没回头,兀自给她留下一个沉默的背影。
*
“好喝吗?”客厅里,陈轩南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旁边的三人座沙发上,叶青溪双手捧着冷泡茶,抿了一口。
凉丝丝的,还有点涩,不过确实解暑。于是点了点头。
陈轩南松了口气,自己也跟着喝一口,才又开口:“今天得知你会来,我真的好开心。感觉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坐在一起聊聊天了。更别提是在这里。”
叶青溪不说话,注视着他,等待下文。
陈轩南一时语塞,顿了顿,恍惚一笑:“我还记得上次我们三个一起在这里吃饭的情景,还是你掌勺。”
也不过是两三个月前的事。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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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溪不想让气氛太僵,主动问道:“你的身体彻底好了吗?”
“挺好的,就是吃一事上家里盯得紧,油辣刺激的,一概不让我入口,真的是嘴里淡出鸟来。”
这比喻确实好笑,叶青溪嘴角微翘:“那你还要喊我去吃泰餐,也不怕再难受。”
“嗨,我记得你喜欢冬阴功汤嘛,还遗憾自己做不太好,所以想带你去试试来着。其实就是你要我喝酒,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算了,可别,我真的是怕了你了。”叶青溪连忙打住他的话头,“你啊,就乖乖听你家里的话,对自己的身体好些,别再犯蠢就行了。”
陈轩南讪讪。
沉默一会儿又道:“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了?我听说你过了最忙的那一阵了。”
“是,不过又有新的难题,关关难过关关过呗。”
“不行就换个赛道吧,没必要把自己整的那么累。薛自明那公司出了名的竞争激烈、还喜欢汰换人,我感觉你好像比先前又瘦了一圈……”
叶青溪懒得理会他这些陈旧说辞,只笑笑:“这不挺好的,也省得减肥了。”
“胡说,你又不胖。我倒是觉得,你有点肉才好看。先前咱们还没……的时候,偶尔看到你后背肩胛骨凸的这么明显,真的有点心疼。”
“有吗?”
“有啊。”
这些婆婆妈妈的回忆令她提不起精神,随便附和一声便罢。
陈轩南留意到她的反应,暗自按捺下冲到嘴边的更多琐碎,换了个话题:“有件东西,想跟你看看,你愿意跟我上楼吗?”
叶青溪这回倒是精神了,但是是那种心里开始滴滴报警的精神。
她关于这里楼上的记忆,除了两人之间的各种运动,好像也没别的了。所以这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X暗示。
“什么东西不能在这儿给我看吗?”
陈轩南有点顾虑地瞥一眼厨房方向。
“还是上去吧,去书房。我不会对你无礼的,我答应你,好不好?”
叶青溪想了想,抬高声音,冲厨房里喊了一声:“陈轩北,什么时候吃饭啊?”
男人稳定的声音立刻传来:“再过10分钟。”
十分钟的话,好像还好。她有点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陈轩南打开房间的灯。
书房里还是老样子。贴墙而搭的整面书架,背景是满墙的书。两张很大的桌子分两边放置,一张靠窗边,桌面整洁如新,另一张贴着对面的墙壁,乱得找不到空地,贴墙的洞洞板上挂了一大串大头贴,都是他和叶青溪的。
旧日好时光不忍回顾,那时只顾着享受甜蜜的二人笑声似乎仍在耳畔回响。
叶青溪不想去看,亦不想回头去想。
林幸香有句话说的果然不错,她是个心硬的人。
如今两人分隔开已有一段时日,她的心也亦渐渐恢复平静。
时至如今,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陈轩南的确很喜欢,但也止步于此,无法再出给更多了。
她近来越发觉得,爱其实是件奢侈品。这就意味着,不是人人都给得起。
当她本身还缺这缺那的时候,无论怎么试图去爱,都感觉像是在牺牲与妥协。从尚且单薄的自我中,不断地往外送出感情,那对本身就充满爱的人本也没什么,但偏偏她的很有限。
所以她会觉得累,筋疲力尽,只想偃旗息鼓。
特别是她现在,更重要的精力还需要分给成就更好的自己。
他很好,他有他的优点,也有他的小缺点,但问题在于,从喜欢到爱,她迈不过这道坎。
她反射性地偏头望向窗外,只是不经意的一眼,目光所及,竟是窗边那张书桌上台灯旁垂落的一只黄色蝴蝶。
那只她随手拿便签纸叠起的小玩意儿,此刻被用线穿起来,挂在台灯上,正随着窗缝间泻出的晚风轻轻摇摆。
“坐下吧。”陈轩南道。
叶青溪很快收回视线,坐下来。
陈轩南站在她身畔,拧开自己书桌上的台灯,温柔的白光登时将二人笼罩其中。
他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小小礼盒,摊开手心,举到她眼前。
“送你的。”
“这是什么?”叶青溪有点警惕,“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收一份礼物?”
“哎,就当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的回礼吧。”
陈轩南笑得露出雪白牙齿,“你说的对,我总是下意识在向你索取,从来没有替你设身处地考虑过,那这次我考虑了,你看看怎么样?这可是我亲自选的。”
礼物就在手边,但叶青溪迟迟没有动,而是抬眸看他:“陈轩南,你真没必要这样。”
陈轩南坚持:“你想说什么,都等打开后再说好嘛?先看看你的礼物。”
叶青溪深深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如他所愿开始拆礼物。
扯开丝带蝴蝶结的一头,把外面的纸包装小心顺着边缘撕开,露出里面深红色的丝绒礼盒。
她拿在手里,翻转一圈仔细端详过,这才将它慢慢掀开。
“这是什么?”
她眉头微微一蹙,眼神收紧。
其实是明知故问。
躺在那华美丝绒之中的,是黑色与银色相间小小长方体,当中有个圆圆的标志,BMW。
陈轩南有点雀跃和期待地望着她:“你来回搭地铁上班好辛苦,每天都要耗在路上近2个小时。我记得你先前也提过想买辆车,你先前不愿同我出来,所以我就按自己的想法帮你挑的。这款很适合女孩子,舒适性高,而且外观也好看。”
说着他拉她起来,轻轻推着往窗边去,伸手指给她。
“快看,就在路边那儿呢。”
“送你了。”
他的语气轻快且理所当然,仿佛幼儿园的孩子分给自己的好朋友一只棒棒糖。
啪地一声,叶青溪倏然合上礼盒。
台灯将她的面容照得很白,泛着冷光,嘴唇抿成一条线。
“谢谢,我不要。”
“什么?”陈轩南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倏然转头,将这礼盒一把塞到他怀里,动作之利落干脆,仿佛迎面给他一拳。
“你把这收回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可是……”
“吃饭了!”楼下传来陈轩北的喊声。
叶青溪只看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没开口,而是与他错身,径直往外走去。
92☆、慕斯甜
◎没吃到嘴里,才会日思夜想。◎
车其实很漂亮,她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
软顶敞篷轿跑,还是那种暗夜看上去高级性感的紫色。
小小一只,车型修长优雅,线条流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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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开出门一定会很吸睛的类型。
绕是她再生气,也不得不承认陈轩南这次的眼光着实不错。
但……
要不是怕动静太大被楼下听到,她一定会扯着陈轩南那薄薄的前襟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她是说过她想要车,但她说的从来都是想要自己买。
她没暗示过要接受这样的馈赠。
谈恋爱时,对方随便拿出价值十几万的首饰,尽管接受,她仍觉得良心不安。
在绞尽脑汁回礼时,深切感觉到了自己的吃力与无能。
那要是钱不够,该怎么办?
只能用更多更多的爱加倍弥补。
可要是,连爱也匮乏呢?
有一百块的人,能拿出九十块给自己的恋人,都是咬紧牙关倾尽全力的。架不住别人随便这么一掏就是几十上百万,他的心意一下子就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不是么?多大的手笔呀,她被这样的人这样爱着,不感恩戴德,还要干什么?
再拒绝肯定是假清高,脑子有包,她是不是压根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可为什么总在逼她?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像被人平白无故打了一耳光,脸上和心里同时火辣辣的疼。
叶青溪快步疾驰,蹬蹬下楼,越想越愤怒。
一不小心踏空,崴了一下脚。
锐痛一下袭来。
她连忙抓住扶手,硬生生忍住,一声不吭。指节处因为过分用力而发白。
陈轩南这时追过来,在身后喊她。
叶青溪置若罔闻,忍着疼缓步下了楼,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关门。反锁。
水龙头被拧开,哗哗水声之中,她双手扶着洗脸池两侧,就这么瞪着镜子里那张清丽的脸。
镜子里的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她。
眼神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冷意与轻蔑。
她仿佛在说,叶青溪,你好厉害啊,你看你随便耍一点小手段,不也勾得男人给你花钱花心思?
既然这样,你还努力什么呢?你的努力有什么意义呢?你努力多久才能买到这辆车的一个零头呢?
天天在职场上跟男人们拼死拼活,勾心斗角,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
趁早嫁人吧,钓一个金龟婿,面子里子全都有了,不比你现在这样强?你那不值钱的自尊算个什么东西?
耳边依稀又响起父母曾经的话。
是林幸香在遗憾地说,你怎么不是个儿子呢,你这么优秀懂事,要是个儿子就好了。
是老叶无意的感慨,你弟不在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儿子了,好孩子,加油干。
叶青溪俯身,往脸上猛泼了一把水,余光瞥到旁边的香皂,拿起来,狠命往脸上去搓,把先前脸上的妆容和泪水一气儿全都抹掉,直到整张脸都是白色泡沫才停下。
然后又是一通猛洗。
再抬头时,脸上皮肤整个开始泛红,倒显得她鼻尖与眼眶的红没那么突出。
她定定地盯着镜子里的双眼,任水滴不断从下颌尖滑下来,不断落到洗脸池里。
*
她花了一阵子才回到餐厅。
彼时餐桌上两个男人已经坐好,碗筷摆好。
谁也没说话,但两人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往她突然变成素颜的脸上瞄,叶青溪假装没看见,面无表情地坐下。
兄弟俩分别坐在她两边。
陈轩北率先反应过来,舀了碗汤,放到她左手边:“尝尝,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喝。”
叶青溪下意识看过去,小碗里汤色红彤彤的,虾肉粉嫩,柠檬片与海鲜菇飘在汤上,还冒着微微热气,闻上去酸辣扑鼻。
竟是方才陈轩南同她提起的冬阴功汤。
“谢谢。”叶青溪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那股酸辣在舌尖蔓延开来,确实开胃,遂点头,“好喝。”
桌上的气氛因为她这句肯定开始有所缓和。
陈轩南也跟着笑起来:“还是我跟我哥提的建议,叫他做这道菜呢。”
叶青溪嗯了一声,谁也不看,拿筷子扒拉一下米饭。
碗里蓦然被人放了一块色泽诱人的红烧小排。
她抬眸,陈轩北不慌不忙地收了筷子:“这道比较下饭。”
他迎接的是两道目光,除了叶青溪,还有对面双眼微微睁大的陈轩南。
陈轩北面不改色,也给他挟了一块没啥肉还挂着生姜的骨头,敷衍道:“你也吃。”
陈轩南没话了。
但他不甘心,也给叶青溪挟了满满一筷子的清炒荷兰豆:“这个好吃,脆脆甜甜的!”
结果收到正在给叶青溪倒牛奶的陈轩北不轻不重的一瞥。
什么叫借花献佛,可真是给他弟玩明白了。
叶青溪这时已经收拾好心情,连忙道:“谢谢啊,其实不用这么客气,我又不是第一天来这吃饭,让我自便好不好?想吃什么自己会夹。”
事实证明陈轩北的厨艺确实很顶,着实给她惊艳到了。
至少叶青溪感觉自己有一段时间是沉浸在吃饭这件事儿上,没有费心去应付任何。
她甚至跟陈轩北交流了一下冬阴功汤怎么烧味道才正宗。
对方也不藏私,跟她一一说明。
末了叶青溪感慨:“好喝是好喝,但也好麻烦,香茅和南姜得从网上买,品质还不稳定,算了,我懒得折腾。”
“其实也可以直接买冬阴功酱,有一个牌子的还蛮好。我发你品牌名字。”
叶青溪嗯了一声。
这两人交谈一旁的陈轩南是尽收眼底,乍一听上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中规中矩。但不知为何,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他远远瞧见陈轩北手机屏幕上的对话框。
陈轩北坐在他对面,他这一眼,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太清,但是没来由的心里打了个突。
因为第一,两人前面的历史聊天还在,有来有回,似乎挺长一段。
第二,之前的最后一条消息是陈轩北这边发出来的带绿条的文字,具体字他没看清,但那个微笑的表情包他捕捉到了。
他哥不是一个会在聊天消息里主动发送表情的人。
事实上,他哥有时连个标点符号都欠奉,出了名的能省字就省字,能不说话就沉默。
要不怎么从学生时期开始到现在,认识的人大多对他的印象都是高冷。
陈轩南一时有点发蒙。
可这些也不过一个瞬间飞过的思绪,远不如眼前的女人令他更加关注。
“不用记,一个调料而已,我给你买好了。”他抢先脱口而出。
这句话引得两人同时朝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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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这点钱我还出得起。”
得,又撞枪口上了。
陈轩南不知所措。
这顿饭饶是他再想拖延,也眼看着就到了吃完的时候。
他还不死心,想找机会跟叶青溪单独相处,便对陈轩北道:“哥,你要不先洗碗收拾一下桌子?我带青溪去院子里逛逛,消消食。”
去院子里逛?
她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想去秀秀那辆新车。
然而陈轩北仿佛瞎了,压根看不到他使眼色:“我做的饭,你来刷碗和收拾桌子,于情于理才比较公平吧?”
“我来吧,你们歇着。”
叶青溪搁下筷子,干脆起身。
男人们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清盘子的端盘子,清杯子的端杯子,全都抢在她前面热火朝天忙活起来。
叶青溪:“……”
她只好去找厨房用纸和抹布,收拾脏了的餐桌。
陈轩南凭借更灵活风骚的走位率先占据了水池,兀自开始哐哐洗碗。
“真是难得一见的勤快。”
陈轩北站在他身旁欣赏数秒,把玻璃杯往边上一放,不紧不慢地走了。
看着他哥走向餐桌旁的叶青溪,陈轩南忽然生出一种被忽悠着上当受骗了的感觉。
但他的手已经弄湿了,只好一边时不时愤愤地瞅一眼,一边硬着头皮继续洗。
*
“你脚怎么了?”叶青溪正一丝不苟擦着桌子,忽然听到有人在问。
陈轩北的淡黄色亚麻针织polo衫开着小v领,比他弟弟的奔放显然要内敛得多,也正经得多。
他很适合这种说白不白说黄不黄的颜色,因为肤色白皙均匀,反而把衣料那种清爽透气的质感给穿出来了。
裤子也是那种棉麻混纺的宽松版型。
只是从前面看很宽松。
从后面看,他翘挺的屁股还是把裤子撑起来,十分抢眼。
叶青溪在心中暗自腹诽,嘴上却道:“没事,刚下楼不小心崴着了,稍微有点疼,缓一缓就好了。”
“确定?扭伤需要及时治疗,不然往后可能会习惯性崴脚。”
叶青溪不屑:“你好像那个百度搜索,一点小事都往夸张了说,跟什么不得了的大病似的。”
“我是医生哦。”
“那又怎么了?”
他按住她正在擦桌子的抹布一角:“脚踝韧带就像橡皮筋,有时候你以为是轻微拉伤,不会剧痛,但实际上橡皮筋的弹性已经受损。”
“还有,每个人对疼痛的耐受度不同,万一你只是不太敏感呢,这不代表受伤就不厉害。”
叶青溪被他这么一干涉,不得不停下来手上动作。
“知道了,陈医生,你可真多事。”
陈轩北把椅子推到她身后,压低声音:“坐下来,乖乖听医生的话,检查完就有棒棒糖吃。”
……叶青溪睨他一眼,面容古怪:“你坐诊时就是这么哄小孩的?”
陈轩北:“不然呢,小朋友不都喜欢吃糖吗?”
叶青溪欲言又止。
其实内心在疯狂吐槽,死装哥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跟那个《五十度灰》里的霸道总裁格雷似的,命令中带着礼貌,礼貌中又含着冰冷,冰冷中还夹杂着一点秋风扫落叶般的不容置喙。
这哪里是让孩子受到抚慰的大人,这是活脱脱的能把小孩吓到懵的可怕医生典范。
陈轩北对她这一番脑内活动毫无所觉,已径自走开,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硕大的白色医药箱过来。
他取出一卷肉色的弹性绷带,拉了把椅子坐到叶青溪身旁,拍拍自己的大腿。
“把脚放上来。”
“干什么?”叶青溪道,“我脚脖子真没事,你看这不是能好好活动吗?”
她伸直右脚尝试转圈,动作不是很快,一看就知道自己也不敢确定会不会疼。
厨房水池里的水还在流淌,陈轩南转过头来时,但见陈轩北不由分说一把捞起她小腿,放到自己大腿上。
陈轩南的手一抖,竟将一个碗不小心摔回锅里。
响声惊动餐厅两人,不约而同往这边看来。
好在这碗还算坚强,没碎成一片片的。
“没事,没事。”陈轩南心神不宁,勉强一笑,忍了忍还是问,“哥,青溪没事吧?”
虽然眼瞅着到7月初,雾岛已经正式进入闷热潮湿的盛夏,但叶青溪为了图方便,仍然穿的是裤子。是那种面料又软又薄的阔腿裤。
此刻小腿最细的部分被陈轩北握在手中,接触的肌肤有点灼热。
她的小腿笔直、匀称、光滑,白得细腻,像一块质地上乘的慕斯蛋糕。使他不由回想起那个夜晚,指腹摩挲过时那种过分柔软动人的美妙感受。
他又反悔了,为自己当时没选择直接吃掉。
没吃到嘴里,才会日思夜想,肖想那滋味如何蚀骨销魂。
船袜是珍珠白的色泽,样式简单,贴着她如玉莹润的脚。
陈轩北刻意忽略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手捏在她脚掌,另一只手扶着她小腿,一点点转动,尽量专业地观察她的神色。
她看上去紧张极了。
想喊又不敢,整张美丽的脸就这么绷着,嘴唇微张,无辜又担忧地看着他的手动作。
“没什么大事。”一圈转完,陈轩北淡定地下了诊断。
随即开始帮她拿毛巾包裹着冰块,开始冷敷。
陈轩南不再说话了。
叶青溪松了口气,等冷敷完,想把腿赶紧抽回来,被他再度按住。
“但是。”对方眼都不抬一下,不疾不徐地补充,“我得帮你固定一下,避免加重损伤。”
不等叶青溪回答,他捏着她脚掌向上抬:“把脚勾起来。”
随即将绷带单手扯开,先围绕她脚踝缠了数圈。她脚踝太细了,莹莹不足一握,所以他缠得很快。
然后他一手扶着她的脚开始向脚踝侧和脚底方向进行交叉缠绕,动作很利落。
提紧绷带时,他微微用力,她的小腿因此紧贴在他大腿上,脚掌则在他腰腹侧若有似无地蹭过。幸而他衣服宽大,看不出来。
明知对方只是在帮她治疗,但动作实在暧昧,由不得她心跳微微加快,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放,只好到处乱瞄,脸上也渐渐发热。
不同于他,她实则是想不起那个夜晚的太多细节的,但这双手实在太过灵巧,令她印象深刻。
现在灵巧依旧。
不知绑了多少圈,他轻声道:“好了。”
然后松开了她。
只是力道松开了,但手依然贴着她小腿放着,存在感强烈。
叶青溪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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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没挣脱,给他使眼色。
奈何他视线仍在她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得入了神。
叶青溪假装咳嗽一声,又使劲。
他终于回过神来,笑了笑,想被警察拿枪指住的嫌犯,轻轻朝上举起双手,看着她,似在投降。
眼波流转间,眸子竟比黑曜石还夺目。
叶青溪强行按下心头乱跳,将脚收回地面上,穿好鞋,适应一下。
奇异的是,有了这简单数层的绷带保护,好像确实跟先前不一样了。那绷带与脚踝精密贴合、包裹、支撑,仿佛他的手还在那处按着,既令人感到安心,又仿佛是另一种意味不明的隐秘刺激,令她胸口起伏不定。
“这是8字绷带。”他的语气同先前没有任何不同,“没事,你可以正常走路,不影响。”
“你还懂这个?”
“一点点而已。”
“放心吧,哥之前也给我打过,他手艺很好的。”
陈轩南终于把那一堆的锅碗瓢盆刷完了,忙不迭跑出来,抽了张纸巾边擦手边加入交谈。
叶青溪:“谢谢。”
陈轩北:“客气什么。”
感觉又不对了。
陈轩南两只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忽跟想起来什么似的:“那个,哥,青溪既然受伤了,今天晚上也不宜饮酒吧?要不我送她早点回去……”
“这个不影响,只是轻微拉伤。打绷带是上一层保险。”
“可酒是刺激物,毕竟对身体不好嘛。”
“那不如,看她自己的意思?”
陈轩北将剩余那卷绷带收回医药箱里,朝她示意。陈轩南也巴巴地看过来。
叶青溪是脚崴了,不是脑子崴了,所以还很清楚地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
她严肃道:“酒还是得品的。”
两人表情各异。
她接着道:“不过品完,我有两句话要对你说。”
面向的是陈轩南。
“所以,咱们等会儿能稍微加快点节奏吗?我不习惯让人等太久,谢谢。”
这回面对的是陈轩北。
*
品酒的过程,陈轩北直接要求陈轩南回避,原因是酒精会挥发。
作为医生兼陈轩南唯一的亲哥,本着负责的态度,他不能允许他弟有任何接触到过敏源的可能性。
品酒的地点在客厅,所以可怜的陈轩南被明令禁止远离客厅,直接隔离到了楼上,连远远隔着走廊瞧着都不行。
陈轩南一步三回头地往楼梯上走,还不忘跟叶青溪招手,可怜兮兮道:“我等你啊。”
但他没有老老实实回屋里,或者说,他一开始确实是进屋了,可实在坐不住。
就跟那椅子上、床上有刺儿似的。
一想到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楼下,他的心仿佛在火炉上煎熬,发出滋滋响声。
他忍不住从卧室里出来,经过走廊时,听到两人说话声,又低又轻,一来一回。
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在品酒,但是有一个阴影般的念头在心头无法控制地疯狂滋长,逐渐把他的神志笼罩进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