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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谈个恋爱而已,不开心就换人咯,南哥你女朋友看着就主意很正,当时我就有种预感——你不一定玩得过她啊。”
万崇心不在焉地劝着,视线却在悄悄四处搜寻,遇到美女便多停留一会儿,期待与人家来个隔空的灵魂交流。奈何到目前为止还没对上眼的。
陈轩南手边放着一杯啤酒。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我们是认真的。”
“多新鲜呐南哥,谁不说自己是认真的?不过你们认识才三个月吧?正是该浓情蜜意的时候,她三番两次拒绝你、放你鸽子,正常吗?”
“也不是因为别的事儿,就工作。”
“ok,你可以这样认为,但这样就应该吗?现在都这样了,那以后谈得久了,成老夫老妻了,是不是更没的陪伴?南哥你这方面没经验,可我有啊。”
他摩挲着下巴,懒洋洋道,“直*说了吧,爱在哪里,时间就在哪里。男的女的都一样。”
“不愿意花时间给你,说白了就是不够爱。”
这话叫陈轩南蓦地感到刺痛。他捏着酒杯的指尖泛白,没吭声。
万崇头一次见到陈轩南这么颓然,不免有点幸灾乐祸:“你要不愿意这么想,那还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
“姐们儿段位很高,欲擒故纵,吊着你呗,越吊越死心塌地,最后就吃定你了。”
陈轩南抬起头来:“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你女朋友挺朴素大方的?”万崇随口道,“一般咱们身边这个年纪的姑娘,哪怕再小一点的,但凡追求点生活品质,少说也有件大牌包或像样的首饰傍身。你女朋友经济条件一般,还上来就拿白酒招呼我们,彪呼呼的,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爱打拼的姑娘。”
“工作狂,掐尖要强的,估计谈恋爱也要挑个物质条件顶好的够一够。也不能说是自私或者不好,人家就是这个环境出来的,就习惯这样活。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她家里肯定还有个弟弟。她爸妈呢,应该也很功利,养女儿防老不说,最好还能再帮衬一下全家,好叫他们在街坊邻居面前耀武扬威。”
“小市民心态嘛,无可厚非。”
万崇猛灌几口啤酒,下了结论。
“总之呢,女人好胜心太强,野心太大,不见得什么好事,烈马不好驾驭。这样的人往往还心硬,你纯靠感情打动不了她的。再说了,她这工作又牵扯暧昧,少不了酒桌应酬,你接受得了?”
“人说娶妻娶贤,别的不说,总得对自己有点助力吧?她呢,感觉像是只会拖你后腿。”
陈轩南脸色很差,缓缓起身,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哎,干嘛去?”
陈轩南回过头来:“咱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今天这些话我就当你放屁,下次你要还管不住自己的嘴,随便蛐蛐我女朋友,别怪我不给你脸。”
“?不是你先开的头吗?”
万崇喊不住他,但见人推门而去,如鬼魅一般消失于茫茫夜色。
*
林幸香在这里就呆了两天,实在受不了叶青溪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决心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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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一回也见着了她男朋友,虽然开头闹得有点不愉快,总算也卸下她心中一件烦忧事。只要不是骗人的,别的事都好说,可以从长计议。
知女莫若母,她这女儿的心从小到大跟块石头似的,捂不热。按照往常,反而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拉开点距离,对方还能惦念自己的好。
于是周二一早起来,就说自己要走。
“冰箱里给你冻了两层饺子,韭菜肉馅的和三鲜馅的,来不及做饭的时候就下点吃。别动不动就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叶青溪看着她,沉默了一阵才道:“你票买好了?”
“买了,我这坐火车就三个半小时的事儿,票很多。”
叶青溪点点头:“那我们一起去地铁站,你知道怎么坐回去吧?”
“这有什么的,到雾岛北站嘛,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林幸香背起双肩包。
那还是叶青溪上高中时用的破包,到现在了她都舍不得扔,有个口子开线的还自己缝缝补补,照样用。
叶青溪看在眼中,忽道:“我给你买个新包吧,以后别用这个了。”
“好端端的,换什么。这不挺结实的,别乱花钱。你妈统共也出不了几次门。”林幸香背部被压得微微佝偻,嗔怪道,“就你挣的那点工资,除了每月交给家里的妈帮你存着,你自己都剩不下什么吧?别瞎折腾。”
叶青溪便不再坚持,给她拿了瓶矿泉水塞在包侧。
两人走在小区路上。
林幸香又道:“对了,上次叫你拎的仙源煎饼,有给小陈和他家人尝过吗?没有的话我让你爸再寄一份……”
“送了,都送了。”
看来女儿也不是一点眼力价儿没有,她神色稍霁:“他们喜欢吗?”
其实好像谁也没提过。叶青溪怀疑他们早就扔在那生灰了,还是答:“好吃的,他们都喜欢。”
“我就说吧,你爸还嫌不上档次,他哪知道啊,那家煎饼店是自己的手艺自己的作坊,是咱们那儿最好的一家了,就没人会不喜欢……”
叶青溪在林幸香的唠叨中又陷入沉思。
陈轩南这两天虽然回她微信了,但说话语气不对劲,稳如老狗,一点也不活泼可爱。而且都是问一句才答一句,她不说话对方绝对不主动打扰。整个人怪怪的。
她企图旁敲侧击,通过陈轩北打听他情况,结果一整天过去了这位仁兄才回,说自己很忙,这两天基本没跟他打照面,不清楚。
没打照面,意味着陈轩南很可能在他下班点都不在家。
他干什么去了?
叶青溪叫陈轩北问他。
陈轩北回得冷酷无情:【帮忙查岗是另外的价钱】
叶青溪:【……什么价钱?】
陈轩北:【不知道,怎么投我所好、讨好我,是你该思考的问题,不是我】
叶青溪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想不开,非要找这人帮忙。
*
林幸香一走,她决定今晚就约陈轩南出来吃饭。
白天,项目经理发来先前那个白酒客户的结案总结,形势一片大好。大家都在项目群里互相吹捧时,小郑跑来私聊她,说这个客户有意向进行复投。
其实说实话,在此前,白酒内容虽然在他们的社区和全网都不少,但大都不出圈。
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作者不说人话,普通人理解成本太高。
而他们这次营销除了叶青溪这边的科普内容平实走心、生动有趣之外,还找漫画作者进行了视觉化的进一步呈现,后来又让媒体中心那边剪了个视频版,原本大品牌那种高高在上的劲儿没了,调性风格一下子亲民不少。
也因此引来了不少外行人看热闹,参与讨论。
再配合一些专享福利和试饮小酒样,别看活动级别虽不高,最后做得倒是有声有色。
叶青溪也挺高兴,帮他梳理了一下后续可以合作的宣传重点,以及运营活动方向,并承诺618后以这个案例为基础,跟他一起推动找商业化部门搞个酒水营销通案出来。
晚上下班点其实还有点活没盯完,她交代给乔诗婷辛苦看一下,自己先溜了。
不想出门正好遇到薛总。
对方见她背着包,脸拉得比驴还长:“618期间,下班还这么积极?”
45☆、要碎了
◎我总会原谅你。◎
叶青溪尽量笑得人畜无害:“我有点私事,薛总,明天一定补上。”
“什么事儿啊比工作都……”
电梯门这时正好打开,叶青溪假装没听见,跟泥鳅似的出溜一下,钻进人群里。
薛总倒是有心拉她出来,奈何胳膊不够长,气得吹胡子瞪眼。
傍晚的海边是令人陶醉的蓝调时刻。
当夕阳逐渐走进夜幕时,她背着包匆匆忙忙上楼来,在白色遮阳伞下的露天餐桌上,热闹的人群间,一眼就看到了陈轩南。
他一个人独坐一张桌边,托腮正看向海面。
额前的发丝被风轻轻吹起,高挺的鼻梁和近乎完美的侧脸弧线过分抢眼。
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正是饭点,有女生不顾服务生的劝阻,上前与他搭讪,似乎是想争取一下拼桌。
叶青溪不禁放慢了脚步。
但见他轻轻摇头,对女生露出歉意的笑容。诱人的唇角扬起的角度很轻,下颌秀气又收窄,模样显得出奇的小。
叶青溪想起他每次打完篮球回来时,总免不了要向她得瑟今天打服几个对手,又有多少人为他欢呼尖叫。
“他们都说我是大学生,还问我是哪个学校的。”
他冲她挑眉,笑得好不得意。
“装嫩!可劲吹!人家随便恭维两句你还当真了!”
印象里她好像总在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其实心里想的却是,是呀,他为什么永远那么年轻,那么朝气蓬勃。不论是那张嫩豆腐似的小脸,还是颀长有力的身材,亦或绸缎质感的肌肤。有人就是连基因都比别人懂事。
但她从来不说。
她怕他太骄傲,也怕自己因为他的骄傲抬不起头来。
因为她也是个骄傲的人。
这顿饭吃得与她想象中大相径庭。
两人视线相交之后,她先对他露出笑容,然而那笑容扑了个空,撞在他平静的一张脸上。这张脸没有表情时,让她恍惚间仿佛见到了陈轩北。
本来是打算上来直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的,但她确实生出一秒的迟疑。
于是放下包,在他眼前晃了晃手:“bbe?你不是陈轩北吧?还是在假扮陈轩北?”
两人从外观上看到底区别在哪里?叶青溪发誓自己已经很努力在找了,但还没来得及得出结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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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习惯和小动作都如出一辙,特别是他们刻意模仿彼此时。
好在对方直截了当道:“我不是我哥。”
想来也是,陈轩北在工作日身上会多一层消毒水味。她没在这里闻到。
遂放下心来,拿鞋尖碰碰他小腿,嘟囔了一句:“装模作样。”
她的笑容太耀眼,他不自在地避开,试图维持脸上的冷淡:“要吃什么,先点上吧,这会人多,早点点了能早点吃上。”
陈轩南在这顿饭里显得异常沉默。
一开始叶青溪还与他说几句,见他反应很匮乏,便干脆不说了,把更多注意力留在吃饭上——她不想在吃饭的时候闹别扭,胃会遭殃的。
她一停下来,陈轩南也不主动说,两人之间就更加僵硬,一股名为沉默的潮水无声蔓延开来,令人逐渐感到窒息。
到后来,两人连目光接触都开始避免,气氛降至冰点。
等叶青溪将作为餐后甜点的最后一道蜂蜜莓果芝士吃完时,甚至已经不知道再怎么重新开口。
还是陈轩南先打破了寂静,他蹙着眉:“你先吃,我去前面吹吹海风。”
起身要往楼下走。
“陈轩南!”
“嗯?”他侧目,但依旧没看她,目之所及,是不远处的天边。
“等会儿一起去海边走走好吗?”
“好。”
*
等叶青溪下去找他时,陈轩南手里抓了一把石子,正站在岸边一颗一颗地往远处投。
“你怎么把账都结了,”她走上来,轻声抱怨,“不是说了我请客吗?”
“谁结都一样。”
“不一样,这会是我明说了我请你,这怎么能一样呢。”叶青溪说着,从微信上给他转过去,“你收着啊,到下次你请我再说。”
只听噼里啪啦几声,陈轩南一气儿把手里剩下的石子全扔了。他随便在裤腿上搓一把手,走过来,表情是说不出的萧索:“分得真清。”
“废话,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来有回才合适,只花你的,我成什么啦?”
他没吭声。
两人并肩沿海岸往西走。
夜晚的灯带将海岸线装点得美不胜收,叶青溪忽道:“陈轩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还没有?都快跟你哥一样闷了,这合理吗?”
“就是有点不痛快而已。”陈轩南梗着脖子,就是不看她。
“说,别憋着,再把自己憋坏了。”
“就是发现你没那么喜欢我这件事,叫人一时间有点……”他说不下去,停在那处,明明看上去还是那副蔫头巴脑的样子,叶青溪却觉得他好像要碎了。
于是连忙拉住他胳膊,停下来:“说清楚,我怎么没那么喜欢你了?谁说的?”
“没谁,就是我发觉,我好像总是会被你优先牺牲掉。”
“任何人,任何事……只要你觉得有一点点重要,那么我、我们的约定就好像不那么重要了。”陈轩南幽幽道,“我事事以你为先,但你……好像不是。青溪,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叶青溪愣住。
似曾相识的话,很多年前,她似乎也从哪里听到过。
谁说的呢?
好像就是她自己。
依稀记得那是上初中时,人生第一次住校。
一次在学校跟林幸香打电话,她没忍住,在电话里冲她爆发了,说的正是那句话。
——你真的一点都不管我,也不爱我,什么事情都可以排在我前头,什么人都比我重要!换做是小姨,弟弟,我爸,任何人给你发消息你敢说你不会立刻回?妈,我可是你亲女儿,就因为是亲女儿,就可以这样随便对待吗?
林幸香跟她的母女情别扭又奇怪。
别人家的母女好得如胶似漆,女儿黏妈妈,妈妈疼女儿。她们俩却浑似仇人,那时叶青溪相信,除非她自己主动,否则就是天塌了,她也不会接到来自林幸香的电话或信息。
有一天周末,叶青溪没回家,在学校里准备期中考复习。忽然意识到俩人已经接近一个月没通过电话了,甚至一个月前的电话也只打了不到半分钟时间。
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更加惊恐地发现,连微信消息也是如此——
她陆续发了不少,但林幸香没有回应过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间杂着林幸香很偶尔的冷漠命令。
她们各说各的。
那时候的叶青溪,十三四岁的年纪,本就敏感脆弱,发现这点后近乎崩溃。
她在电话里问林幸香,为什么从来没有回过自己的消息,她觉得正常的母女不应该是这样。她见过宿舍里其他的女孩子们,她们跟自己的妈妈像挚友像姐妹,恨不得每天一个电话,甜甜地跟妈妈撒着娇,说着妈妈我爱你。
她们的妈妈温柔又耐心。
可她什么也没有。
她吼完,听到话筒对面林幸香有点张皇,又有点恼怒的声音,十分不客气地东拉西扯,为自己辩护。
什么工作太忙,家务事太多,老叶总出差不回来,弟弟调皮难带。
“哎哟,你不知道你弟他晚上都不好好睡觉,每天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烦死个人哟!我这眼神又不好,老花!看不清东西,总找不着眼镜搁哪了……我这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腰腿都酸疼得要死,手机也不常带身边,那还顾得上别的?!”
“你都这么大了,不知道体谅你妈,还这个事那个事的,添乱!不懂事!”
林幸香说完,不等她再回应,匆忙找借口挂了。
年少的叶青溪在这一头,低着头,任凭眼泪一颗颗地掉。
落到膝盖上,落到裤腿上,落到发丝间。
她感到彻骨冰冷,捂着脸,将自己蜷缩在走廊的角落里,不敢发一丝声音。
她爱我吗?她讨厌我吗?
所有答案,年少时的叶青溪都不确定。
*
晚风之中,叶青溪低了头,朝陈轩南贴得更近,忽然张开双臂,踮起脚尖将他紧紧抱住。
她双手搂住他的腰,往上攀住他宽阔的肩背,两人亲密相贴,身前再无缝隙。
他过高一点的体温,与她的心跳掺杂在一起,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将鼻尖贴在他身上,嗅闻他的气息。
不是香水,也不是洗衣液的香气。
没办法形容,非要说的话,它也许与温暖的橘色阳光沾边。
非常非常好闻,令人非常非常想闻。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忽略了你,不应该的。”她的声音轻轻的,还发着抖,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像风一样飘走,“陈轩南,对不起。”
大海广阔又安静,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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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温柔低语。
他很快回搂住她的腰,将她与他嵌合在一起。
“我总会原谅你。”他毫不犹豫地说。
和好如初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要怪就怪陈轩南根本没办法保持更久的高冷。
往后走时,两人又变成了手牵手的连体婴状态。他看着她,心里松快得很,不由自主就露出会心微笑。当然,在叶青溪看来,是毫无缘由的傻笑。
“开车了吗?”叶青溪乜他。
“开了。”
“那就好,等会儿不想再挤地铁了,好累。”
“以后上下班开我的好了,反正我这两辆空着也是空着。”
叶青溪有点迟疑:“我考虑一下。”
她说话时,正拿另一只手不停揉捏自己的后颈,似乎很疲惫。
“脖子怎么了?”
“老是盯着电脑看,好像很僵,还有点痛。”
陈轩南伸出手来:“我帮你拿着包吧。”
接过来,还挺沉。
“当然沉了,因为里面有给某人的小惊喜啊。”叶青溪拖长了音调。
46☆、易冲动
◎在你不告而别的日子里,我有长进,不想试试?◎
陈轩南两眼发光,本来立刻就要拿出来看,被她一把按住。
“你回家再看。别在这拆了,不然搞得乱七八糟的,还容易丢东西。”
一直保留着的小惊喜叫他抓心挠肺,理智与感情天人交战了半天,决定还是改天再邀请他的青溪宝贝一起做床上运动,先回去拆礼物要紧。
——反正他们以后还有很多个日子,这种锦上添花的事不急于一时。
怀着这样的小心思,陈轩南难得十分绅士地开车把她一路送到高层楼下。
一个点到为止的kiss过后,她笑着同他挥了挥手,把包装好的偌大礼物放到副驾驶座上,下了车。
“回去再拆哦。”她又嘱咐一句。
“知道啦。”
叶青溪神秘一笑,转身进了单元楼,按开电梯门。
其实那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除了之前早就准备好的pplevisionpro头盔之外,还有一张她准备的手写卡片。
是的,她准备了一个小作文,或者叫情书?
但不好意思当面叫他看到。毕竟自己那笔好些年不练的狗爬字,和有点肉麻兮兮的情话,实在是有点过分老套。
谁还会在26岁的年纪,去干这么纯情又幼稚的事儿呢?
但她想,如果换做是她,大约除了物质上的东西,她是想得到来自爱人的只言片语。不论以后如何,至少很多年后再看,应该还能寻到当时的心迹。毕竟她的记性实在算不上好。
人是活在瞬间的。
实际上,当她还小时,她还挺喜欢写东西。
小到跟同学们上课偷传的小纸条,语文老师每周让写的周记,大到毕业时的同学录,跟笔友互通两年的书信……那些东西都曾被她好好保留在自己的宝贝饼干盒里。
那个饼干盒是老叶有一年去北京出差,破天荒买给她的,深蓝色的,上面还画着小熊一家,背景是下雪天,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小木屋和森林。
怕林幸香看见了非叫她拿出来与弟弟分享,还是趁其不备偷偷塞她被窝里的。
那时候,叶青溪的房间跟厨房连在一起。
厨房原本是阳台,被父母隔成两半,一半留给厨房,另一半做了叶青溪的卧室。虽然有烟味儿有时很重,但她忍了。只要能有自己的空间,有什么不能忍的。
原本的餐厅变成弟弟的卧室。
大卧室则是父母的。
客厅在进门的位置,连院子外的杂物间也没闲着,留给了当时还健在的爷爷。
叶青溪没有跟父母争论过,为什么弟弟可以拥有一个这么大的卧室,而她的几乎除了一张小床和书桌,什么也塞不下。甚至学习都只能坐在床边上学,因为没地方放椅子。
老叶知道了她跟林幸香的那顿争吵,大约是林幸香自己抱怨的。
什么也没说,就给她闺女带了这盒饼干。
盖子里夹了张字条,是老叶那把潦草到几乎认不出的字:青溪,爸爸妈妈都爱你。
时至如今,她都能记起晚上进屋睡觉前看到这个礼物,自己有多开心。
后来林幸香进屋时瞥到了,竟破天荒佯作没看见。
于是,她终于拥有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宝贝盒子。
直到她来雾岛上大学,刚安顿下来的第二周,林幸香随口跟她提及:“你那些破烂玩意儿瓶瓶罐罐实在占地方,我叫你爸找收破烂的一并卖了,还有的你课本卷子。”
曾经视若珍宝的盒子早都变得锈迹斑斑,连同父母表达爱意的字条,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她少年青春的所有记忆,她的心事,她的喜怒哀乐,与她有交集的那些同学少年们,与她不告而别。
*
叶青溪从电梯里出来,意外发现走廊灯早就亮着。
她住所门口站着个男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半张脸都被黑色口罩遮住,棕色夹克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那头鸡窝似的头发看着有些眼熟。
她站在电梯口没动。
男人愣了一下食指一勾,将口罩扒下来。
昏黄灯光下,一张脸又紧又薄,骨相毕现,颓然失意,破碎感十足。
“我等你好久了。”
阮锡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叶青溪立即警惕道:“谁告诉你我的地址的?”
“不请我进去聊吗?”
“你先回答我问题,谁把我的地址泄漏给你的?还是你偷偷跟踪我?你是不是有病?跟踪狂还是窥私癖?”
阮锡手抄口袋,缓缓走近她:“没谁,有心总能找到对方的,你说是不是?”
“放屁!”叶青溪声音冷下来,“我不想找你,也不想看到你,你这样子太吓人了,让人心理不适,你快走!”
她努力稳住语气:“你现在走,我不会说什么,也不会追究什么。”
说着就替他按开电梯,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手。
她急忙甩开:“阮锡!你有病吗?”
“你看,你还记得我名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当时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考验我而已。你没有安全感,所以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回避型依恋人格嘛,我懂。”
他不撒开,用另一只手像蛇一样摩挲着她手背皮肤,惊得她寒毛直竖。
“青溪,你和我都明白,你对我是实打实的生理性喜欢,我对你也很有好感,上次错位了很可惜,我们能不能再试一次?我保证,只要再试一次就行,成不成的无所谓,这样我就死心了,好不好?”
他将她的手按在墙壁上,抵着她身体,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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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说要朝她耳边吻去。
他们之前经常这样,身体上的若即若离,亲密如情人,这感觉实在太美妙。
“在你不告而别的日子里,我有长进,不想试试?”
极近的距离,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和烟草气,混在在一起并不好闻——她的生理性喜欢早就转移了。
叶青溪抬脚就要踹他裆部,被他轻巧地拿手挡住。
他对她的肢体语言再熟悉不过。
“我要喊人了!”她语带威胁,面露惊慌。
这很美,他很少看到她失控的样子,除了床上。
阮锡怀念无比,舔舔犬牙,邪气地笑起来:“你这样搞得,好像我要对你用强似的……明明你也很喜欢的。”
那不一样!
此一时彼一时!
叶青溪想大叫,又怕真的惊动邻居,姑且拼命扭动身体挣扎。
这时叮地一声,电梯门倏然打开。
带着一脸少女般红晕的陈轩南正大步迈出,嘴角还挂着笑,猝不及防看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幕。
如同白日见鬼,惊喜变惊悚,陈轩南脸上笑容骤然消失,登时额角青筋暴露。
他大掌一挥,跟提留小鸡似的将阮锡后襟提起,一把扯开,上脚就踹。
“哪来的流氓,找死是不是!”
*
之前还没感觉,这两个完全不搭界的人放到一处,叶青溪一下就发现他俩身材差距实在有点子大。
陈轩南1米9的个头,放哪里都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又好运动,此刻站在不到一米8的阮锡面前,高大健硕的身影直接罩在对方身上,越发衬得阮锡这瘦麻秆似的日系身材像个纸糊的。
她没来由地想起第一次跟陈轩南视频时,镜头不小心扫到卧室角落里的杠铃几件套。
实铁碳钢,冰冷的电镀外壳。
那时候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只是纯良一笑,说自己没事儿举着玩的。
后来真看到了,心想果真没有一块肌肉是白得的,总有些人人前看着毫不费力,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勤奋。当然用起来也真香就是了。
阮锡闷哼一声,也是魂飞天外:“你特么的又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仔细一看,不得了:“你就是那个……陈轩北?”
“你还认识我哥?”
陈轩南面色不善,双眼冒火,提起斗大的拳头,就要上来再揍。
被叶青溪一下抱住胳膊:“等等,有话说话!别动手!”
叶青溪也是怕出事,特别是阮锡这种斤斤计较的,要是被他讹上了医药费,花钱不说,主要是心理不痛快。
未料让陈轩南看在眼里,还以为她在给眼前的弱鸡求情。
“这谁?他为什么骚扰你?你怎么还护着他?我都没这样对过你!”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委屈。
与此同时,旁边的房门嘎吱一声开了,明亮的光线透出来,一个年长些的男人也跟着出来,伸头往这边瞧:“哎,什么情况?大晚上的打架闹事?”
男人穿着水洗变形的polo衫,脸上有风吹日晒的痕迹,额头三道褶子很深,看着一脸不耐烦。
叶青溪认得,他是黎红的丈夫。
于是连忙道:“对不起啊哥,我们不吵了,这就回屋。”
黎红的丈夫一双眼睛跟黑豆似的,闪着精光上下前后地扫视,很快就从这种微妙的气氛中解读出了一些他以为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啊,就是,年轻人易冲动,感情的事嘛,讲明白就好了,打打闹闹有什么用?进屋吧,别在外头吵了。我家里头还有孩子呢,给听见了多不好。”
叶青溪心想,你们吵得难道还少?也没见怎么避开孩子,这时候倒是好为人师。
但脸上不显,勉强笑笑:“您说的对。”
然后推搡起陈轩南来,低声道:“走,快进去,进去说。”
“不行!哪能让他进你那儿?下去说。”陈轩南不为所动,瞪着阮锡。
男人生怕不够添乱似的,搓着手:“妹子,需不需要哥帮你主持公道?”
“不用不用,您休息吧,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解决……”
话音未落,陈轩南已经一把拽起阮锡,把他推搡进刚按开的电梯里。
47☆、过去式
◎一个人形按-摩棒,在这里要什么名分?◎
陈轩南拉拉扯扯,一路将他拽到多层与高层之间的一片花园。
叶青溪赶到时,阮锡正从地上爬起来,掸去身上的灰,试图把被扯变形的衣服扽好。
他冷笑一声:“我跟青溪说话,关你什么事?”
“我女朋友,你说关我什么事?”
陈轩南边说边挽起袖子。
“谁女朋友怎么了?那不没结婚吗?没结婚她就是自由人,想跟谁说话跟说话!”
“行啊,”陈轩南冷冷道,“你能从我拳头下挺过去,你就说。”
阮锡扶着腰停在那处,也不敢向前,忽然对着他身后抬高了音量:“叶青溪!离开了我你眼光就这么差?就喜欢这样……胸大无脑的?”
叶青溪想借一步说话,被陈轩南挡住。
“不许去。”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生气的陈轩南,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起,一瞬间梦回在车库里被她呛过的陈轩北。
她默默将视线转移到阮锡身上:“第一,咱俩没谈过,第二,关你屁事。”
“是,没谈过。”阮锡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但肉-体关系也是关系,这点你没办法否认吧?”
她心里打了个突,正要说话,就听到他紧随而来的后半句。
“你敢告诉你身旁那位,我到底是你什么人么?”
叶青溪心里发紧,就感觉面前的陈轩南呼吸陡然放轻。
他回过头来看她。眼神中掺杂了许多情绪,惊愕,意外,怀疑,受伤……他似乎有很多话想问,却又犹豫。
这个时候,什么语言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但她得说。
她握住他胳膊,尽量压低声音:“都是过去式了,你……”
“你倒是说啊!”阮锡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你自己做的,自己不敢说吗?”
陈轩南语调平静地说:“你说就行,我听着。”
阮锡哈哈大笑:“老兄你放过她吧!她才不敢告诉你……”
“什么人也不是。一个床伴而已。”
她对上他眼睛。
陈轩南从喉咙里含混嗯了一声,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她竟听出了一丝颤动。他眼睛微微闪烁一下,随即从她身上撤回。
叶青溪突然觉得,眼下这样好像对他尤其残忍。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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