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VIP】(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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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强取豪夺开启!
*
这一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
屋内,落玉沏茶,云窈翻书。落玉扯了下身上夹棉的袄子道,“这还没过中秋呢,就穿这么厚了。要我们那,这会还热着呢!”
还是江南好。
半晌,落玉又噘嘴:“想烤火。”
云窈叹口气:“算了吧,别又上火了。”
前日她和落玉拉出炉子烤火,结果一早起来,一个口干咽痛,另一个嘴角生泡。
落玉呲牙:“小姐,你这么一说我嘴泡又疼了。”
忍不住抬手要抠。
云窈急忙阻止:“唉别碰!让它自己瘪,抠破留疤了。”
落玉盯着云窈,心道自己不像,天香国色,不在乎留疤的。
且她不嫁人的,一辈子陪着小姐。
落玉扯了下嘴角,放下手:“话说张公子自打收了香囊,就再无音讯,莫说约小姐你出去了玩,一句关心,几字问候,总该有吧?”
云窈没想到她突然说这,愣了下。
落玉手背打手心,抱怨:“没捎话,没书信,小姐您和他这还没成亲呢,就这般怠慢,怎么得了!”
云窈垂眼。其实上回逛街,两两私下时,张宗云约她中秋前登高,但他只说了两句话,不知是真约还是客气。
云窈心里些许难受,面上却笑:“节前人家国子监忙,不似我们游手好闲。”
落玉哼了一声:“也就小姐替他开脱。”
话音尚未落地,外头响起呼唤:“云姑娘,云姑娘!”
小丫鬟跑来传话,说门房来通传,国子监张博士家里来人,有东西要亲手交给云姑娘。
落玉一听,转愠为喜:“念什么来什么!他还是记得小姐的!”
云窈笑道:“我说他忙吧。”
“那也不该忙忘了。”落玉嘀咕,跟随云窈往府门口走。跨过门槛时云窈边提裙边问传话女婢:“是张公子自己来的吗?”
“张博士没来,有一个长随在府门口候着。”
云窈旋即蹙眉,往常府里传话小厮亦等在花厅,铁头怎么不进门?什么东西非要亲自交给她?这般重要,张宗云却不亲来?
她疑问重重,到国公府角门时,铁头正来回踱,步子沉,并不快,且一直垂首。落玉连唤两声,铁头才似梦游人惊醒,朝云窈这厢缓慢走来,途中还吸了一下鼻子。
极微小的动作,云窈偏瞧进心里,骤地一沉。
铁头走近了,手里攥的卷轴云窈觉眼熟。
铁头徐徐一拜,双手奉上:“云姑娘,我们家公子让我把这东西退还给您。”
云窈接过卷轴,打开一看,竟是自己和张宗云的婚书,她顿时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继而双臂抑不住震颤,退婚,张宗云竟要同她退婚!
他不知道一个女子被退婚了会有什么样后果吗?
还不是找人说情,徐徐图之,而是面都不见,差个小厮塞还她婚书,何其羞辱!
云窈胸脯止不住起伏,但愤怒却渐渐平息,不对劲,他俩的婚书是过了明路的,国公府帮着递呈官府,不知审了没有?若是登记上了,退婚也要经由官府,悔婚是要挨杖责的。想到张宗云今日没来,云窈愈觉蹊跷,近前半步,差点去抓铁头胳膊:“你家公子到底怎么了?”
她不自觉提高嗓门:“出了什么事么?”
铁头闻言两眼泛红,却哽咽着回:“没什么,公子说彼时订婚乃一时冲动,未曾深思,如今想来对云姑娘并无情意,且良禽择木而栖,愿云姑娘将来和公子一样,另聘高主。”
这是瞧不起云窈,要另攀高枝,落玉直爽,径直回呛:“怎么着,有高门小姐瞧上你家公子啦?”
铁头咬牙应是。
落玉愤而骂道:“呸,真是瞎了狗眼!”她一激动,又骂了好几句杭州话,胸脯鼓鼓,抬手要奏铁头,云窈却将落玉手一按,总觉得另有隐情。
云窈盯着铁头通红双眸,以及他脸上掩不住的悲戚表情,喉咙里也有些酸,呷了几口,才追问:“这真是你家公子心中所想吗?”
铁头倏地落泪,明显不是。可无论云窈再怎么追问,他都一口咬定,公子就是不要云姑娘了,因为她对他仕途无益。
云窈再逼问,铁头道了声别转身就走,越走越看。
云窈望着他最后成一个点的背影,心里堵得慌,拉起落玉的手:“此事须禀明殿下。”
说罢便领着落玉往上房去,因为忐忑,步子不大稳。
芭蕉后立着假山,假山后头转出来速喜,深深眺云窈一眼,而后往世子院回报。
齐拂己听完心抽了下,心疼云窈的难过,他自然知晓女子被退婚后的处境,但她无需担心,他肯定是要纳她的,还会加倍补偿。
齐拂己臂搁桌上,顺手翻页,还是那册《观佛三昧海经》,人身九相,却不是讲红颜枯骨。第一页讲人新死相,人才刚死,尚如春日艳花,未散芬芳。
他扯了扯唇角,不急。
*
齐拂意近几日身子好些,加之天气晴好,太医便让他多接地气,出院子散散步。因他身弱,一干长随并软轿伴在身后,随时照应。
走到梅岭一带,那梅花未开,黄绿叶后却陡见一抹红,齐拂意眉心一蹙,心也猛地跳快好几下。
他没站稳,晃了晃身,长随们急忙扶住。
齐拂意身子立着,扭头望向越走越近的云窈,因为仍有汉阳公主的人盯梢,所以他漫步之处刻意避开木樨小筑到上房一带,没想到还会遇见,齐拂意不禁浮起笑意。
云窈没想到会遇见齐拂意,好些天没见,又陌了生,却又避无可避,俯身言简意赅:“二公子。”
“云妹妹这是打哪里来?”齐拂意笑问。
云窈垂着脑袋回:“民女从角门回来。”
齐拂意点头,怪不得会遇着,却又笑僵了下:“我亦是白身,妹妹在我面前,不必自谦。”
云窈心中却想,又称呼妹妹了,本来宴会上那一出,公主就对齐拂意亲近她有意见,此刻,云窈愈发不敢抬头,也不答话。
齐拂意明白她心中所想,涩道:“我从来当云妹妹就像自己的妹妹,那日席上动手,纯粹是兄妹之情,朋友之谊,打抱不平,绝无它意……”他说得很慢,到这里顿了一会,才断续道,“且听说你订了亲,还没有道声恭喜。改日妹妹成婚,我一定送厚礼去。”
良久,云窈行礼:“多谢二公子。”
语气不敢带一丝感情。
云窈提裙走来时,齐拂意就已睹她蹙眉抿唇,步子急促,但他起初被喜悦笼罩,未作它想,这会心里酸涩了,才思忖她因何愁眉不展,是什么令她焦忧?
再一回头望,云窈要去的是汉阳公主的上房。
“妹妹可是遇着了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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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总是令人怜惜的,齐拂意禁不住想为她排忧解难。
云窈先咬下唇,而后摇头。
齐拂意嘴角艰难往上扬起:“云妹妹若有难处,尽管讲来,”他望着她,一字一句,“我、会、帮、你。”
“没有什么难处,我就是去给殿下请安。”云窈再次否认。
齐拂意眨眼,微笑,柔声道:“那快去吧。”
云窈便对着齐拂意再福了下身,去到上房。公主正好无事,召她进去,倒还顺利。云窈鼓起勇气,告诉公主张宗云要同她退婚。
“退婚?”汉阳公主亦不知情。
云窈呈上婚书。
公主扫两眼,还回云窈手中,拍肩安慰,过会方问:“他说了是什么原因吗?”
又说无论何种原因,张宗云这么做都不厚道。
看起来公主绝对站在云窈这边。
但等公主话都说完,云窈仍坚持撒了个谎:“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退亲,无缘无故突然来这么一出,民女完全慌了神。”
公主再次宽慰莫慌,许诺云窈会去了解实情,让她回木樨小筑等回话,再次强调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她这边:“那张宗云实在不行,吾就为你再寻一门!”
“全凭殿下做主。”云窈跪拜。
她回去等了两日多,不到三日,便得回信,说那张宗云原有桩指腹为婚,未婚妻是湖州农妇,但父母临终未同他讲,他一直不知情,如今未婚妻从湖州找上门,不得已,先来后到退了云窈的亲事。
“殿下特意让我捎话,她没打听清楚就说亲,让姑娘遭了一回罪,但姑娘是个有福之人,婚书衙门那递上去还未审,没登记更没人瞧见,做不得数。姑娘这桩亲只咱府里人晓得,咱们不往外透,不影响半点姑娘的清誉。”来传话的不是经常来那仆妇,而是汉阳公主最贴心得力的婢女,可见重视,“且这事殿下已经上心,姑娘完全不用焦忧。”
“多谢殿下。”
“殿下说了,亏待了姑娘,定会为您再觅一门更好的亲事,会往上说,姑娘也算因祸得福了!”
婢女讲这话时喜气洋洋,云窈温顺道谢,心里却嘀咕:谁惹的祸?予谁的福?
她胆小,不敢流露心中非议,又想铁头说张宗云被高门贵女相中,公主却说他要成亲的是农妇,怎么说辞不一样?
她心里乱糟糟,如悬匕首,总不落地,待那婢女走后,止不住胡思乱想,起先仅忐忑张宗云这桩悬案,再后来忆起宴会上二公子和齐宽打架,自己被人下药……桩桩件件糟心事。再思及爹娘早逝,倘若父母还在,断能帮她拿个主意……
越想越伤心,云窈先啜泣,继而嚎啕大哭。
落玉宽慰,没一会受感染变成抱着云窈一起哭。
外面似乎起风,刮得窗子呼呼,朦胧中听见有人寻问:“是妹妹在伤心么?”
云窈扭脖看向窗户,声虽立止,脑袋跟肩膀却仍抽动,落玉已起身去开窗。二女同时瞧见外头立着齐拂意,他本就瘦,风一吹,显得袖管更空。
自那日分别后,他始终不放心,忍了两日,终不管不顾走入木樨小院。
此刻与云窈视线一对上,便许诺:“别哭了,和我说说,能帮的尽力帮你。”
云窈许是真哭急了,只觉一根救命稻草在眼前晃。
她打定主意要求齐拂意帮忙打听真相,开口说的却是:“二公子,你进轿子里说,莫要吹风。”
和梅岭遇见一样,齐拂意身两侧的长随神色警惕,好像时刻准备搀扶,院中还停着四围的软轿,云窈怎会不明白?
齐拂意心中一暖,不走,仍立在原地:“那你就快些说与我听。”
云窈支支吾吾道出张宗云退婚事,齐拂意没像汉阳公主那般宽慰,反而攒眉沉吟:“听起来像是有隐情。”
云窈猛地抬头主动去对齐拂意目光,对吧,她也觉得奇怪。
齐拂意颔首:“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帮你打听清楚。”
“那就多谢二公子了。”
“妹妹何必言谢。”
风掠过二人身侧,云窈的裙摆和齐拂意的袖口往同一方向扬。
风亦吹入世子院内,树叶沙沙,此时此刻,大理寺少卿李凝正在拜访齐拂己。
二人自幼相熟,还如从前一样,在书房夔龙纹的罗汉床上对坐。李凝浅尝口茶,看齐拂己也呷一口,不由一愣,手停空中。
齐拂己瞥他一眼:“盯我做甚?”
李凝一笑:“难得见你也喝。”
齐拂己闻言又呷一口,放下天青色茶盏:“你近来很闲?”
虽然李凝从前也常来府里,但最近来得太频繁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凝心头一跳,自那一日书肆与姝静别后,朝思暮想,忍不住寻来魏国公府。每次经过她的绣楼都走得极慢,几乎脚跟抵着脚尖,她应该知道的,却从来不曾下楼与他相遇。
李凝强自镇定,语气轻松:“难得清闲才会来你这里聚一聚。仙镝聒噪,你这坐着喝点茶,正好。”
李凝仰头喝尽,齐拂己提壶,亲自为他再续一盏:“这样说来大理寺最近案子少?”
李凝先眺窗外,阶下立着一名仆从打扮男子,他识得,这是世子院的管家小吉。齐拂己亦随之望去,一脸寻常。
李凝收回目光,低头饮茶:“少得很,目前在审的就一桩反诗案。”
“这年头还有人敢提反诗?”
“国子监那帮博士嘛,写诗多。”李凝瞥了眼桌面,不再说了——多写多错,容易让人抓着把柄。那首反诗连藏头都不是,乃斜读四字,恐怕那个张博士自己都不晓得。
这种卿无意却遭他人检举的事发生过好几例,下定论前李凝不会多言语,另起话头聊旁的,齐拂己亦未追问。墙外台阶下小吉眼观鼻,鼻观心,如若未闻。
李凝辞别后,自在二房那边多绕多停,期盼见到齐姝静。小吉则恭谨进入书房,见着齐拂己便跪:“世子恕罪,您交待的事小的办砸了。”
齐拂己盘膝坐于罗汉床上,并无起身意。小吉续道:“安排的人没能给云姑娘漏话,二公子抢先到了木樨小筑,站在窗外同云姑娘说话。”小吉眨了眨眼,转述线人回报:“云姑娘托付二公子去查明真相,二公子允了。”
“那就不必告诉她了。”齐拂己起身,“等二弟查完他去说。”
他拂了下袍子,将褶皱捋平:“把安排的人撤了,暗桩仍留着。”
“属下遵命。”
齐拂己摆摆手示意小吉出去,自坐到桌前,《观佛三昧海经》一直摊开未翻,亦未收捡,此刻翻下一页,二者青淤相,见于死人一日至于七日,身体青膖淤黑。
*
是夜。
府上掌灯。
魏国公回得晚,推门入内,汉阳公主正卧贵妃榻上,由着婢女按肩。室内红海乳香袅袅,国公笑问:“怎么还没睡?”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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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窗外眺一眼,隔着琉璃窗都能辨月儿高挂。
公主眼神示意婢女退下,起身道:“等你回来。”
有件事压心头好几天了,却因国公日日晚归,一直说不得。
不敢让公主服侍,国公向来自行宽衣,抬手解扣子,嘴上笑问:“怎么,有事想和我说啊?”
公主也宽了衣,把裙袄交到国公手上,国公帮着一并搭衣架上。夫妻俩上了榻,散下帐子,公主才嘀咕:“二房姨娘带来那丫头,我给说了门亲,好些天了。”
国公翻个身:“好事。”
“哪晓得那未婚夫前日题反诗被抓,下了大狱!你说她是不是个灾星?”公主对着国公后背一个劲地说,“男的倒是有情有义,主动退婚,不牵连也不叫她晓得。但她却托到我这里,非要求一个真相……”汉阳公主细细说道,不愿云窈与张宗云纠缠,节外生枝,牵连国公府,编了个说辞令云窈死心。
最后公主感叹:“只是还得给她再相看,这事又多了!”
她毫不掩饰面上不耐,仿佛粘上了甩不掉的鼻涕。
魏国公转过来面对公主,算是安慰:“随便说一门得了,你少操心。”
说罢便闭了眼,很快能听见均匀的呼吸。
公主噎了下,也拉上被子睡了。
魏国公再未听公主说起此事,亦不主动提及,似不在意,却在翌日暗室,与齐拂己商量完近日筹谋后,随口一提:“你做的吧?”
“礼部调兵部的事的确是儿子自己做主回绝了。”齐拂己淡淡开口,“上任才几日就做夏官,恐引猜忌,礼部扎稳了,亦有机会。”
魏国公挑了下唇角,似笑儿子答非所问:“我说你手插进国子监的事。”
他言语轻柔,听起来并无责备意。
齐拂己唇抿一线,算是默认。
国公爷抬手扶向齐拂己肩头,轻轻一拍:“莫要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待升龙那日,要什么没有。”
他手从齐拂己肩上拿下来,又道:“这事给你母亲添了不少麻烦,你身为子女,不该让她徒增白发。”
齐拂己心道父亲一会筹谋登大宝后纳三宫六院,一会又怜惜母亲,替她考虑,难怪佛说人有二性,真心妄心。
他自觉与父亲不同,应喏道:“爹放心,孩儿晓得孰轻孰重,不会耽误大业。”
魏国公点头:“那就好。”
“母亲那里,还需要爹帮忙遮掩。”
魏国公又点了下头,嘴似张未张,本来还想指点一二,但是算了,年轻人的事,无伤大雅。
齐拂己与父亲分开后,独回世子院中,将那《观佛三昧海经》再翻一页,人死后的第三相名为脓血相,死人身烂,血流涂漫,是最为可恶的。
风从窗缝里挤进来,吹着这页佛经,将翻未翻。
齐拂己见状抬手关上窗。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接连两日。风过之后,树断枝折。
木樨小筑里断了两棵桂树,阻挡去路,府里差来两位花匠清理。树搬出去,院子里还有响动,云窈隔窗一眺,齐拂意着厚实锦袄,揣着个手炉立在院中,身后风刮得矮茶花丛东倒西歪。
他和云窈目光对上,微微一笑,脚下不动,仍伫院中。
云窈清楚为着齐拂意的身子,应该请他进屋,但男女大妨,为了自己,也为了他的声誉,只能让他这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