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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只为他这个人。
况且,卫长昀在翰林院待过,又在大理寺待了近一年,向来秉公执法、办案严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姜公子,今儿要去哪儿逛呢?”
“四处走走,趁着这阵还不算太热,过阵子想转悠都得想想。”
“那敢情好啊,咱们惠安县不大,但好地方可不少,而且这一阵子正是吃荔枝的时候,山上荔枝都结成串了。”
荔枝?
姜宁眼睛一亮,竟然忘了岭南的荔枝很有名。
并不是说只有岭南才产荔枝,实际上蜀地也有,只不过品种不一样罢了。
想到这,姜宁不由想起那句很有名的诗。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晓得了,岭南荔枝有名得很,而且果大核小皮薄。”
“姜公子不愧是行家,前阵子晒得豆子,拿回去后,我们家里都说好吃。但荔枝可不能多吃,吃多了火气重。”
姜宁摆手,拿了一把伞就出门。
手里的伞甩来甩去,前后摆动,和周围的邻居、店铺老板熟稔地打招呼。
才来不到七日,姜宁靠着每日在外闲逛的能耐,轻松混了个脸熟。
到底民风淳朴,偶尔被打听一下八卦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
只不过今天因为哄幼安,出门晚了一些,比前几日要热些。
但比起热,这几天时不时来一场阵雨才是要命,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跟淬火似的。
弄得人出门不知道得穿多少,也不知道拿不拿伞。
“哎,姜公子,今天新上了几匹布,要看看吗?”
“有绸或者锻吗?”
“有有有,从江南来的,可都是用上好的丝,要不是今天你来得早,估计一会儿就被买走了。”
“绸缎摸着滑,能凉快些。”
姜宁走进布庄,“丝的太娇贵,不适合用在家里。”
身上但凡有点刺拉的地方,能给丝刮出好几道痕迹来,绸缎相比之下都是耐造的。
“天热要想凉快的话,用席子啊,我们这里有竹席和藤席,铺在床上,可舒服了。”
“那竹席和藤席不容易潮啊?感觉容易长霉生虫。”
“隔一阵子拿出来晒晒就成,不过可别放太阳底下晒,容易晒坏了去。”
姜宁摸了摸刚到的几匹布,手感倒是不错,而且不是很贵,价格比较适中。
只是家里那么多人,不知道几匹布够做。
跟老板说了下,老板是个实在人,问清了家里人几个,床几张,大概的长宽,便粗略算了一个数。
姜宁听完,觉得大差不差,便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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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金,还多要了几张藤席。
不要竹席是因为,夹肉。
那要是他和卫长昀做点什么的时候,忽然被夹了一下肉,那多尴尬的。
从布庄出来,姜宁径直朝城里的驿馆去。
别的不说,岭南大概是因为商贸比较繁荣,所以多地设有驿馆,养了一些驿差,专门给各地发信。
只要信的内容经查验无误,私人的信一样送。
到岭南后,他们便给金陵和黔州、岳州各去了一封信。
看时间,应该是聂丛文和温安臣最快收到,差不多也就这两天能回。
谁能想到,外放到岭南后,竟然是离岳州最近。
姜宁瞥见路边的茶摊,正想去喝碗凉茶,便听到旁边有人闲聊。
“听说了吗?过两日李家二郎的案子就要公堂审理,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还能是什么结果?掳人的都死了,还能追究他家里人啊?”
“李家也是作孽,生了几个儿子,全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还死在自己手里。”
“全是惯的,谁让把这根独苗当祖宗似的供起来,咱们县的祠堂里真祖宗,都比不了他那般自在。”
“瞧你这话说得,那就一个儿子,可不得金贵养着。”
“要不是李员外、李夫人秉性好,如今骂得更难听的都有。”
“他们膝下可就再无孩子,怕是要从旁系过继一个了。”
……
李员外和李夫人?
姜宁听了两耳朵,端着茶碗,边听边琢磨。
这对夫妻的事,卫长昀从马县丞那儿知道不少。
据说夫妻俩是从更南边来的,到惠安县时,才生了第一个孩子,生意逐渐好了,李家二郎出生。
后面陆续又生了两个孩子,偏偏都是男孩。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有一次李家二郎生病,请了大夫来看不好,夫妻俩一合计,觉得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便去请了道士。
各地对怪力乱神、魑魅魍魉的迷信程度不一。
李家夫妻便是很信的那一批,约摸是和做生意有关,每半年算一回,还年年都去供奉。
道士请回家里,李家二郎的病是好了,可其他三个便跟撞邪似的,一个接一个出意外,就留下李家二郎一根独苗,性情还大变。
那晚上姜宁听完,觉得邪乎。
不是事情邪乎,是那个道士有些邪乎。
生了场病,身边兄弟全死了。
自己是活了,可性格截然不同,全无父母身上的优点,反而变得暴戾、乖张。
“哎,两位婶婶可还知道些别的啊?我听说当初李家二郎的病是个道士看好的。”
“吓我一跳呢。”
“抱歉抱歉,我就是路过听到您二位聊得开心,听了两耳朵,有点好奇这位道士是怎么保住李家二郎的性命,不是说病得凶险,都进鬼门关又给拉回来了。”
“小哥儿,你看着面色红润又气血足,可不兴无事上门的,反而坏了自己的运势。”
“这样啊,我有点好奇,还想替朋友问个命,他日子过得艰难,想着要是结果好,他心里也有个寄托,要是不好,就当没算过。”
“难为你还这么好心,那婶儿跟你说,王道长住的地方就在城北的道观里,那道观里除了王道长外,便是些孤苦无依的孩子。”
姜宁听完,一脸感激地跟她们道谢。
抬头看眼又阴下来的天,干脆拿了伞,借着往驿馆赶。
好歹驿馆旁有不少茶楼、酒楼跟客栈,要是雨下大了,也比在茶摊避雨来得方便。
走出茶摊,姜宁皱起眉头,脸上表情全完不见刚才的无知和天真。
直觉告诉他,这个姓王的道长一定有问题。
李家夫妻俩怕不是从那时起就被人做局了,但时间过去这么久,背后的人也太坐得住。
李家二郎生病是五年前的事,如今已是十八岁。
做一个局要五年之久吗?
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无从下手,谁知道呢。
想到做局,姜宁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金陵的那些事。
傅易安饮鸩自尽在狱中,傅家满门上下得以保全性命,却还是遭受了流放之苦。
其他叛党,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还有一部分事后清理。
比如卫长昀和聂丛文,双双喜提外放。
但真正参与了政治斗争的当事人,赵珏和赵洵,直至今日都还软禁在金陵,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啧,要不是投胎是一门学问呢-
“又来问岳州的信啊?”
“劳烦您帮我看一下,可有从岳州来的,给一个姓姜的。”
“得嘞,你等会儿,我给你看看。”
“有劳。”
“不是我说,这段时间天气不好,连日下雨,山路不好走,您去的信说不定还在路上,可以隔几日再来问的,何必来得这么频繁。”
姜宁听了只是笑笑,并不介意对方觉得自己麻烦。
但手里刚买的糕点,顺手就放在了柜台上,算是堵住对方的嘴,别一直念叨。
那一堆信件里,还真给驿差翻出一封从岳州来的。
信封上有一点水迹,估计是路上不小心淋到。
驿差吃人嘴短,立即把信递给姜宁,“还真有,信封上写的是姜宁收,是公子你吧。”
姜宁立即接过来,连手里另一袋东西也送给驿差了,“是,落款是我朋友。”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
他拿着信,才要出门,便听得外面街上一阵吵嚷,跟着便是大雨砸下来,驿馆外的石板立即水花四溅。
姜宁往后退了步,把信揣在怀里,这才撑着伞出门。
一出门,还未走两步,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宁宁。”
姜宁猛地回头,看到卫长昀从街边的巷子里出来,束发锦衣,并不是在公堂会穿的官服。
身边的衙差正替他打伞,被他拦住,自己撑了把伞。
他站在原地不动,对着卫长昀笑了下,等着他走来。
卫长昀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一个人撑着伞走到姜宁面前,还看了眼旁边的驿馆。
“拿到信了?”
“嗯!是温大哥他们的,正要回呢。”
“我也回衙门,他们还要去办点事再回。”
“那一道?”
“好。”
卫长昀换了一只手撑伞,走在靠外的一侧。
姜宁脸上挂着笑,见他这样,不禁对办案有了点兴趣,又不好在审理前过多问细节。
卫长昀看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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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不用等到后天才审理,等会儿他们拿到证据,明日就能升堂。”
闻言姜宁面露惊讶,“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出来,就是为了拿到证据?”
卫长昀点头,“嗯,昨夜尚不确定,但今日和马县丞一对,觉得大有可能,便过来审人,还真问出来。”
姜宁心生骄傲,不吝啬夸道:“这世上受冤枉之人,又少一个。”
办案可不是清楚案情就行的,还得有证据,同时证据得完整,至少不会被犯人轻易推翻。
否则哪来的铁证如山四个字。
执法,理应如此。
第275章 “你想提前告老还乡?……
信是从宁远县发出,两地相隔不到五百里,算起来正好能到。
只不过时间上,大概是才收到,就立即回复了。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大抵是因为聂丛文和卫长昀都尚在朝廷。
身为朝廷官员,私下通信可大可小,要是有人举报到京城去,参你一本,那多少会说互相勾连。
这么写,亦是在提醒姜宁和卫长昀回信时,可以如此落款。
朝廷管得再宽,总不至于要管百姓之间的来信。
“想不到聂大哥他们去的竟是宁远县,往后是不是经常往来了?”姜宁打开信,望向走来的卫长昀,“他们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先回了趟家,才去赴任的吧。”
卫长昀听他叽里咕噜地忙着说话,手边的信是一点不看。
伸手拿过信,“写了好几张,应当有说。”
姜宁不恼,凑过去下巴抵在他肩边,“当初送他们走时,还担心在岳州的另一边,想不到挨着。”
卫长昀反手呼噜了一下他头发,才不疾不徐地展开信。
信上的字迹是温安臣的,比起聂丛文来,更为清俊,也更锋利一些。
分明上回在金陵相见,过去也才两个月而已,再看到熟悉的字迹,却觉得过了许久。
从前话不多的人,写信时,能看得出话会多一些。
哪怕有聂丛文参与的部分,还是写了快四页纸,先问他们好,再说了近况,又提起了别的事,比如初回到岳州,竟是觉得菜太辣。
想起了揽月楼的菜,还有姜宁私下给他们开的小灶。
姜宁趴在卫长昀肩头,就着他的手一页页往下看。
“宁远县离我们这里才四百多里吗?那不是很近。”
“是很近。”
“那过一阵子,能不能请温大哥来玩?”
“你想去那边玩吗?”
“很明显?”
“有一点。”
“家里不反对就好,不过经历这场风波,不管是温家还是聂家,应当都只想他们平安无事。”
“两人是世交,应当早早看得出来。”
“温大哥说,宁远县也很热,还抱怨聂大哥管得太多,药特别苦。”
“你也嫌药苦。”
……
每页纸上,都是和生活相关的事。
提到自己时,又会问起他们过得怎么样,安顿得如何,还担心远在金陵的其他朋友。
等看完几页纸,姜宁只觉心里舒坦。
伸胳膊环着卫长昀,偏过头亲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现在这样,大家都好好的,特别好。”
“是特别好。”卫长昀把信折起来,放到桌上,才伸手把人拉到前面坐好,“尽管不能常见面,但路途虽远,能知晓对方平安也好。”
姜宁躺下来,枕在他腿上,“长昀,等我们老了,就去游历山河,走遍天下吧。”
卫长昀失笑,对上他圆圆的眼睛,“为什么要等到老了?”
姜宁脑子还未转过来,不解问:“那要什么时候去,不得等到你退休吗?”
卫长昀被他话逗笑,捏捏他脸颊,“我可以提前辞官,不用一直在县衙干到六十岁。”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他做了大部分想要去做的事,余下的,便该把时间交给自己和身边的人。
“啊!”姜宁惊讶地看他,“你想提前告老还乡?”
卫长昀抚着他头顶的细发,“念书、科举、仕途……的确是我所求之事。”
见他脸上的表情,顿了顿道:“可我也想和你做更多的事。”
姜宁哎了声,“那你打算多久辞官?你可好不容易考上的,就算从十岁开始认真备考,走到今天也快十年呢……”
怎么也能当十年的官,才能——
不对,好像也不是这么算的。
卫长昀失笑,等着他自己反应过来。
对上卫长昀的笑,姜宁倏然反应过来了。
“这件事也随你。”
姜宁躺了回去,抓住他手腕,“你什么时候不想当官了,我们就拿着钱,四处游山玩水,当闲人。”
卫长昀点头,“好。”
“那我们去北方看雪吧,不过现在的北方不知道什么样,有没有炕,要是没有,那太冷了,夜里烧火都睡不着。”
“这么想去看雪?”
“北方的雪和金陵可不一样,能堆到半人高,小孩掉进去都找不到人。”
“那就去,要是没有炕,便提前一些去,临时搭一个。”
“……好像也行。”
姜宁脑袋里已经出现从前看过的北方大雪,心想要是能去西域看看也不错。
还有什么名胜古迹来着,都去看看。
想着想着,忽地想到了那些古寺,一个轱辘爬起来,差点脑袋磕在卫长昀下巴上。
“哎!差点忘了和你说件事。”
姜宁一脸认真,“我今天去拿信的时候,听旁边婶婶们闲聊,说起了一桩旧事。”
飞快把今天听到的那些八卦说给卫长昀听,好几次差点忘了换气,完全沉浸在这件事里。
卫长昀手长,端起桌上的杯子,等姜宁说完,就递到他嘴边。
“先喝水。”
姜宁点头去喝,连手都没伸。
“所以你听明白了的吧?要是还没明白,我再跟你……”
卫长昀接过话,“明白了,而且正在想,如果李二郎的性情大变阵和那个道士有关,那五年前李家三位公子接连去世的事,怕也另有隐情,而且——”
或许还牵扯到这位道士所在的道观,那些被他收养的孩子,到底是被收养,还是被奴役。
“我是这么想的,肯定和这个姓王的假道士有关。”
姜宁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眼,“而且他的来历肯定也有疑点,说不定和李家族人有关呢。”
闲来无事,不用忙酒楼大小事情,盯着家里各种安排,姜宁这些天看了不少话本,对于查案突然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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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从小跟他爸看了不少港片,可谓是耳濡目染。
卫长昀挑起眉梢,对姜宁的猜测大部分都认同。
“所以你是觉得,那句过继有问题?”
“对啊,只要李员外夫妻膝下的孩子都死了,那就只能过继,他的家财不就拱手送人了。”
姜宁分析道:“但李二郎为什么没在五年前就死,这很奇怪。”
当时的李二郎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应该不至于有这样的心计,串通外人,残害自己兄弟。
哪怕兄弟关系不和,想要捉弄对方,也想不到这种法子。
尤其性情大变这事儿上,解释不通的。
“既然有疑点,那就要彻查到底。”卫长昀看他分析陷入瓶颈,“不能让人枉死。”
更加不能放过这等歹毒的嫌疑人。
姜宁闻言笑起来,微微歪着头打量他,“可是这案子要怎么查?并无人报案,更不是陈年旧案,总得有个由头才行。”
卫长昀盯着他,“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一县的县令,想要名正言顺地办个案子,难道还是什么难事?
姜宁面上一喜,跪在床边倾身扑过去,两人一块倒在床上,卫长昀连忙伸手扶住他,怕摔下去磕到哪。
“好长昀,亏得你当了县令,不然我们怎么查这个案子。”
姜宁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不添乱,也不是猎奇,只是想跟着了解案情。”
对于查案,他可能是一时兴起,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无意得到了有用的线索。
论迹不论心,并非是为了好玩才有兴趣。
“衙门的案子,按理说旁人不能插手,但如果你——”卫长昀见他表情要变,“你提供了重要线索,有能帮助分析案情,一同协查是可以的。”
“反正明天升堂审李家人的时候,正好能看看李家人嘴里能不能再提供一些线索。”
姜宁趴在他胸口,蹙眉道:“只是李二郎死了,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都不可能。”
卫长昀揽着他,习惯地在他腰后摩挲。
“要从李二郎那里知道线索,不是不可能。”
死人一样能“开口”。
“你的意思是——”姜宁瞪圆眼睛,“县衙的仵作如何?”
卫长昀伸手拉开一旁的薄被,搭在他腰上,“仵作世家,已有十年经验。”
姜宁会意,“看来惠安县的县衙,人才济济。”
“当然,还得有会用人的帅。”
真不知道上一任县令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会撇开这么一帮得力干将,去干官商勾结的事。
扶持商贾要发展,那还能理解。
扶持是一回事,但把钱都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卫长昀对姜宁的夸奖,已经能坦然接受,并且不谦虚。
聊了一会儿别的,他问:“什么时候回信?”
姜宁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说的谁。
“不必这么着急,又无急事,保持常联系就好。”
人家才互表心意不久,哪能天天打搅。
他们都成亲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是一样,想有点二人世界。
提到这个,姜宁往婴儿床那边看去,“一般孩子养到几岁可以自己睡觉?”
卫长昀自小都是跟兄弟姊妹一起,并无这么清晰的界定。
“自己一张床,还是一间房?”
“他从小就自己一张床,摇篮也算。”姜宁吹了灯,“一间房的话,至少得四五岁吧。”
不然豆大点身高,从床上翻下来摔了也怪疼的。
卫长昀沉默片刻,想了想,“屋里够宽敞,可以单独隔一个空间给他,夜里也能听到动静。”
姜宁不说话,直勾勾盯着他。
没一会儿,卫长昀也觉得刚才那个提议不可行。
要不,安排一间房,让春娘带吧。
原本就是让春娘照顾的。
“……睡觉。”姜宁捂住卫长昀眼睛,“这件事之后再议。”
养孩子,果然不容易。
第276章 希望周遭村落平安度过……
惊堂木一响,公堂瞬间安静。
人证一一被传唤,口供互相为证,形成了完整的事件真相,同时还与物证线索互为印证。
卫长昀看向一旁记录的县丞,点头示意。
“李家二郎强掳他人,违背大燕律例,应下狱惩戒。然,因在家中意外身亡,责令李家对受害人进行赔偿。”
“从犯者李四、李旦,助纣为虐,罚笞仗三十,逐出惠安县。”
“即可执行。”
判词掷地有声,公堂外远远站着的百姓,听到后,不由纷纷叫好,骂起李二郎近年所做的恶事来。
公堂里,甄芙站在一旁,见那日追自己的两个李家仆人被押下去,心里一阵痛快。
狗腿子,就该挨打。
甄芙见人押走,便立即走到公堂中,向卫长昀行礼,“多谢卫县令为民女做主,秉公执法,令恶人受罚。”
“不过民女尚有一事向大人禀告。”
卫长昀面无表情,听到这句话后,仅眼神动了动,道:“何事?”
甄芙心里打鼓,又有点儿担心,“当日李家二郎掳我回去,我一介女子,力气并不如他,情急之下挣脱逃出,当时慌乱来不及细想,现在方才想起,他似乎有些不对。”
马县丞一听,立即道:“有何不对?”
甄芙仔细回想,“面色发青,手脚似乎也在发抖,看上去像得了什么病,喘不过气。”
“可是我初到时,他分明还挺正常。”
旁边作为李二郎亲属的李员外夫妻,一听这话,不由急切道:“我儿的病早好了,何故又犯病?”
“我不知道,那会儿我只想逃命,所以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发作,而且逃出去后,我还奇怪,为什么追我的人口口声声他死了。”
甄芙摇摇头,“他是个坏人,但如果死因另有隐情,也应该查清楚。”
李员外夫妻中年丧子,如今连最后一个孩子都没了。
听到这话,顾不得体面,直接跪倒在公堂上。
“卫县令,你是一县之主,能为了这个姑娘做主,不管我家二郎做了什么恶,我们都愿意负责,可他的死,如果真有隐情,还请明察!”
“请大人明察!”
卫长昀神色严肃,扫过众人,视线不经意公堂外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姜宁。
热烈的阳光下,百姓站在那里,听到这话后议论纷纷。
“死因既有疑点,理应明察。”
卫长昀声音稳而有力,道:“县衙是一县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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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辖所有要务,就该承担起为民做事的责任。”
“二位身为本县百姓,无需这般大礼乞求,本官与诸位同僚,自会查明案情。”
马县丞诧异看了眼卫长昀,对这位尚不到弱冠的上方,多了几分志同道合之意。
前几日一同查案、办公,只是觉得人不愚蠢,现下才是真正明白,为何一个出身乡野的人,竟能连连在去年科举中,得重臣与天子赏识。
是个人才。
退堂后,卫长昀立即安排人去李家,迅速将李家二郎的停灵带回县衙,案件查清前,除衙门的人外,不得任何人接近。
卫长昀安排好后,便到内衙换下官服,转出来时,正好与马县丞撞上。
“马县丞?”
“县令一会儿可是要去看验尸?”
“嗯,李家二郎的死确有蹊跷,哪怕他是犯人,只要死于其他原因,那都得查。”
“下官与大人一起去,正好看看如今大理寺如何办案。”
卫长昀失笑,听出他并未嘲讽之意,而是真这么想,“那县丞便与我一起去,此案或许——”
“牵扯不小。”
马县丞愣了愣,想起什么,皱眉问:“县令是说五年前李家三子接连丧命的事?”
“当初难道没有查到可疑之处?”卫长昀边走边道:“三条人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该引起重视,哪怕是病故。”
马县丞叹了声,“下官原是想彻查,然而上一任县令懒政,认为只是病亡,大夫也称是生病所致,所以草草下葬,连仵作验尸的机会都没有。”
卫长昀不解,“李员外夫妇对此不怀疑?不管是风水或者急病,失去了三个孩子——”
“是因为李二郎活着,所以夫妻俩的心力都在他身上?”
马县丞嗯了声,“是,夫妇俩经不起一点折腾,只盼着李家二郎能平安长大。”
接连丧子的打击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除非真目睹了意外的发生,否则心力耗尽,确实只顾得上眼前的独子。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过去了五年,那怕是也回忆不起什么细节。
“先看看仵作如何说。”
卫长昀垂了垂眼,“再安排人去李家一趟,将当年知情的人都一一询问,看看有多少线索。”
马县丞道:“是。”-
正在花园里研究地上蚂蚁的卫小宝,一抬头发现姜宁从不远处走来,立即招了招手。
“宁哥哥!”
姜宁闻声抬头,走到他旁边,“在琢磨什么?”
卫小宝拿开手里的小木棍,“蚂蚁在搬家,是不是要下雨了?”
姜宁低笑一声,“还记得蚂蚁搬家是要下雨的前兆?看天气,应该是要下雨。”
端午后便是雨季,阵雨、雷暴雨少不了。
有的地方甚至还能碰到台风。
“宁哥哥你教的,我和小小都记着呢。”卫小宝拍拍手站起来,“前边衙门的案子审完了吗?二哥帮那位阿芙姐姐证明清白了?”
“是的,阿芙姑娘的事已经能结案,但还有别的案子要查,所以要晚些才回来。”
姜宁看着眼前的卫小宝,十岁大的孩子,换作他那会儿,都该上小学三四年级。
卫小宝哦了声,跟着姜宁一块往里走。
姜宁抬手揉了下他头发,“我这段时间在城里四处闲逛,你们可有自己出府玩?”
卫小宝答道:“陆拙哥不用跟着二哥后,领着我们出去转了转,城里还挺大的,只不过大家说的话听不太懂。”
“就是当地人闲聊时的话。”
“……那是有点难听懂。”姜宁笑了笑,“不过大家都会讲官话,去私塾里上课的时候,先生都是用官话。”
“私塾?”
“对啊,你们今年十岁,是得去私塾里系统学习,不能再凭着我和你二哥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教了。”
卫长昀要是不忙,那还能教,至少能教到十几岁。
可他县衙里一堆事都忙不过来,哪有空在家里当先生。
“妹妹可以一起去吗?”卫小宝不排斥去私塾,因为二哥和宁哥哥都说不管日后走哪一条路,去做什么事,读书识字总归是有益。
起码被人骗了,不会还帮人数钱。
但他要是去私塾了,家里只剩下卫小小,会很孤单的。
姜宁挑了挑眉,“自然是要你们一起去,我问了,城内有两家可以去,一家近些,另外一家远点,可以先去听两堂课,再选择去哪里。”
而且陆拙和小桃可以跟着去。
“好啊,只要小小能去,我们一起去。”
卫小宝望着姜宁,“要是幼安大些就好了,我们还能带上他一起。”
闻言姜宁心里一怔,随后唇边牵开笑意。
难怪人家说,家里人感情好是能从孩子身上看得到的。
“他可还早得很。”姜宁看了眼正在收东西的方叔和陆拙,“你不反对去私塾就行,去吧。”
“宁哥哥,妹妹也想去的。”卫小宝道:“二哥告诉我们的,贫苦之家尚且想要识文断字,争取能多认得一些字,我和妹妹既有条件,更应该珍惜。”
姜宁想了想问:“他还说了什么?”
“去私塾不是为了让我同他一样,考取功名、出人头地,而是为了懂得道理,亦明白天下之大,不可因无知而自大。”
卫小宝说得头头是道,倒是真有几分书香世家少年模样。
“是这个道理。”
姜宁摆手,示意他去玩自己的,便跟方叔和陆拙打了声招呼,朝着里边后院去。
后院里,朱红和春娘正带着幼安在晒太阳。
地上铺了一块厚毯子,又拿了几个旧衣服做的抱枕围着,便让他自己爬,或者想起来走路。
姜宁到时,幼安正在毯子上蛄蛹,脑袋往前抵着,像是要来个前滚翻。
“爹,爹爹!”
幼安趴在那儿,看到姜宁过来,咿咿呀呀喊了一声。
朱红和春娘这才回头,发现姜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衙门那边结束了?那个甄姑娘的事应该无碍了吧,可怜见的,差点被冤枉。”
朱红挪了下地方,给姜宁坐。
姜宁点头,不过没过去坐下,而是大刺刺地蹲在一边,单膝跪着,伸手去逗幼安,让他自己这边来。
“案子审完,又牵扯出别的事,估计这一阵有得忙了。”
“要不是这边的酒楼还未开,你们俩又一阵一阵不见人。”朱红不是抱怨,而是心疼。
算来算去,只有外放前那两个月是闲的。
两人都有空,每日大多时间都在家里。
姜宁接住爬过来的幼安,笑道:“所以我这不是多玩会,陪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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