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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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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你别再这么吓我了,我……

巍峨大殿、厚重宫门,踏进皇城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手握再多的权力和财富,也不足以与天地抗衡。

站在大殿内的姜宁打量了一圈,反而没那么紧张,哪怕他是第一次进宫。

他静静地站着,只是在想赵岐什么时候会来,身边会有谁,见到他会说什么,又能不能把卫长昀直接带来。

但想也知道,赵岐不可能在条件谈妥前,就让他见到卫长昀。

念及此,姜宁叹了口气,肩膀也耷拉下来。

走一步看一步,总之他能进宫,就代表着赵岐还未赶尽杀绝,至少能确定一件事——卫长昀暂时平安。

姜宁站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的画面已经从跟赵岐据理力争,变成了皇宫真的好大,这么久了赵岐还不来。

住在这地方,要不是特地召见,一年都见不到一面吧。

正想着,外面传来声响。

姜宁诧异转过身,便看到走来的赵岐,还有一位在学士府见过的人——李首辅。

表情怪凶的,看起来刚跟人吵了一架。

姜宁压下心里的想法,弯腰向赵岐行礼,“草民姜宁,拜见陛下。”

赵岐拂袖从他旁边走过,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姜宁,“好大的胆子,敢只身闯宫门?”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朕早有交代,你会被乱箭射死。”

闻言姜宁一愣,才直起身,又微微弯腰道:“谢陛下皇恩,草民的确胆大妄为,只是事出有因,不得已为之。”

“不得已为之?”赵岐冷声道:“如果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般,人人都事出有因,擅闯宫门,那可还有王法?”

姜宁蹙眉,自然是知道赵岐的意思,思索后才道:“天下律例皆该服务于百姓,倘若百姓都变成事出有因,那自是该为百姓敞开大门申诉冤情。”

“如若连律例都不能站在百姓一方,那天底下又有谁还能为百姓伸张正义。”

姜宁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赵岐,“只有律条如铁,一视同仁,百姓才能安心。”

李首辅道:“巧言善辩。”

姜宁并不恼怒,只是看向赵岐。

其余人的看法对他而言不重要,眼下能决定他争取结果的人是赵岐。

“你与卫长昀倒真是一般性子。”赵岐知道他的来意,不绕弯子,“只不过你更懂得如何回旋,而他更直接。”

“并非他不懂得周旋的道理,只是他相信皇上是一位明主,才不得不这般做。”

姜宁顿了顿,不自在地吞咽后,“一位明主,是不会杀全心为百姓的人。”

他这句话一说完,赵岐和李首辅的神情就变了。

普天之下,也只有姜宁敢这么做,想要凭一句话就将帝王的杀心劝阻。

可哪有这般容易。

“你说的是卫长昀?还是刑部大牢里的温安臣、傅易安。”赵岐好整以暇地往后靠着,神色逐渐松弛,“如果是卫长昀,那你确实应该这么笃定,朕不会要他的命。”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姜宁知道自己不管再如何能言善辩,最后都躲不过去的。

卫长昀的命对赵岐而言,不是非杀不可,所以即使他不来,过不了多久也能放回去。

他们是一样的,只是在为他人求一条活路。

“皇上。”姜宁抿唇,看向赵岐后跪下,“草民不知朝堂里的重重关系与复杂,对于那些权力之争也不过片面了解,但——”

“长昀在这件事上绝无半分私心,只是想为他二人争取一条活路,因他们所做之事,罪不至死。”

继位之争,最后不过成王败寇。

傅易安因为当年胞妹受困宫中,又因后宫之争亡故,故而站在了赵岐的对立面。

然而不管如何相争,傅易安从未以此加害他人。

更别说温安臣在此间为赵岐做事,个中凶险绝非几句话说得明白,几乎是在虎口拔牙。

姜宁垂了垂眼,再抬头看向赵岐时,眼里露出几分不忿,“在皇上心里,他们真的罪不可赦吗?”

赵岐并不开口,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姜宁,脸上看不出一丝恻隐之心。

见状,姜宁心里逐渐没了底气。

身为帝王的确要杀伐果断,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是大多帝王的手段,哪怕背负一时骂名,也决不允许隐患存在。

只是姜宁不明白,现在的大燕并无外患,内忧亦在朝廷可以解决的范围内。

为什么不能仁字当先。

“那名投河自尽的书生,掀起轩然大波,先帝必定知道是有人想要借此搅动朝堂。”

姜宁背脊挺直,“可先帝再圣明也无法知晓到底是谁所为,而知晓此事的——”

“我不知先帝病重时与允王殿下说了什么,但在去年六月,他定是有过动摇的心思,而最后依旧选择了皇上作为大燕的君主,我想此事的真相亦影响了他。”

当初舞弊案如同惊天一响,朝野上下人人自危,百姓纷纷上书朝廷,考生更是接连一月在礼部门口抗议。

那时所有人都把怀疑放在了赵珏和赵岐身上,才有了赵洵逐渐露出的野心为人察觉。

“你是在要挟朕?”

“姜宁不敢,只是想说服皇上,如今朝堂局势已定,又有内阁、六部众多人才为皇上所用,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

姜宁毅然道:“草民出身乡野,喜爱钻研吃食,在上山之时发现了不少作物,繁殖能力极强,若是能由工部与户部的各位大人悉心栽培,也许能解决国库常年需要收缴大量粮食,灾荒时又无粮救济的困境。”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亮了这个底牌,往后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李首辅皱起眉,打量起姜宁,“空口无凭,你说的这些,要我们怎么相信你?”

姜宁蹙眉,终于扭头正眼看他。

小老头,还挺话多的。

看起来是个肱股之臣的模样,怎么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还是他看上去太好欺负,不屑于和他玩心眼?

“大人自然可以不信,但揽月楼名声在外,我一介乡野百姓,能从村镇一路将生意做到金陵,与太白楼、樊乐楼齐名,难道真是只凭运气而已?”

姜宁收回视线,“所有植物我都已经画在这本册子上,包括人工种植的办法,以及相近科目可以使用嫁接技术,在提升质量的同时,还能把产量加上去。”

他从小就在村里长大,高中才去了县里上学。

所以从小到大比其他学生要多学一门实训课,就是关于农业技术的,甚至还在学校里开垦过地,自己嫁接过树苗。

家里那么多庄稼,又有果树,耳濡目染也记下一些。

赵岐抬手,示意李首辅不必再言,便起身走到姜宁面前,居高临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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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与朕做交易?”

姜宁仰起头,“是。”

民以食为天,百姓只有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时才会让天下安定,否则迟早会生乱。

而大燕再如何发展,农业技术一定还处于落后,产量提不上来,就还有人会挨饿。

姜宁不敢说自己的技术一定能实践成功,但理论上看绝对有实现的几率。

这是一场赌局,他和赵岐都在赌。

他赌的是赵岐身为帝王的仁德之心,而赵岐赌的是大燕日后的国运昌盛。

“如果朕告诉你,一物换一命呢。”赵岐从他身边走过,身影落下时,正好罩住姜宁。

“天底下的买卖都是如此,姜老板是生意人更该明白这个道理,岂有一物换两条命的生意。”

闻言姜宁猛地怔住,不敢置信地回头。

不只是他,连李首辅都是一惊。

“朕给你们三日的时间,考虑清楚后便告诉朕答案。”赵岐沉声道;“天底下的买卖规则,不是每回都由你定的。”

姜宁看着他走出大殿,凭着一股气硬撑到现在的身体,倏然软了下去,跪坐在殿内,耳边嗡鸣不断。

二选一,狗屁的新君仁德,分明是早已有决断。

“等一等!”

姜宁忽然想到什么,疾步追出去,“那日我替殿下挡了一箭,殿下曾答应我们一件事,可还作数!”

赵岐背影一僵,回过头,“你——”

姜宁深吸一口气,“我和长昀是无罪之身,更是年年向朝廷赋税,生意上连假账都不做一笔,衙署更无迟到早退的记录,所以那件事想必用不到我们身上,所以……”

“我自己写的农耕经注,加上那件事,这般可否算二换二?”

旁边李首辅听到此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姜宁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这般顶撞天子,也跟尸体差不多了。

赵岐身上的怒意,在姜宁开口时再也藏不住,周身气压极低。

“官身、家财皆可充公,功名利禄都可不要,我只皇上圣明,留他们全须全尾的一条命,定能让朝廷上下称赞,更可稳定人心。”

姜宁硬着头皮,“皇上才登基,不可大动干戈,否则民心亦会动摇,不如先稳定人心,待日后有李首辅、允王等国之栋梁为皇上效力,何愁不能除贪官、肃朝堂。”

李首辅:“……”

这个时候大可不必连他一起吹捧,听上去不像好话。

赵岐盯着姜宁,微微眯起眼睛,竟是笑了一声,“好一个二换二,姜宁,天下只有你敢和朕做生意时讨便宜。”

闻言姜宁脸上露出茫然,“……皇上的意思是?”

赵岐不欲再说,只抬了抬手,身边的内侍立即点头,在他离开后,拦在了姜宁面前。

“卫长昀顶撞天子,更是出言不逊,念在其办案有功,杖责三十后离宫,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朗声宣告后,内侍低声提醒,“姜老板,卫寺正领罚处在宫门旁,可以去那里等他。”

姜宁啊了声,随后慢慢反应过来,连忙朝内侍点头,匆匆循着来时的路朝宫门跑去。

等他气喘吁吁跑到宫门处时,卫长昀正好领完罚,趴在那里,脸色苍白又一身冷汗。

后腰往下,能看到血色和板子印。

姜宁站在不远处,在卫长昀有所察觉看来时,眼睛立即红了一圈,鼻尖发酸地走过去。

卫长昀打量了一遍,见他无事,瞬时松了口气。

“宫门难进,难为你走这一趟,又跟着我一块吃苦头了。”卫长昀朝他挤出一个笑,“好在你无事,否则我这顿板子挨得不值。”

姜宁忍住眼泪,走到他面前蹲下,拿袖子给他擦脸,“什么值不值的,我差点被你吓死,还好、还好你活着。”

尾音多了些哽咽,“卫长昀,你别再这么吓我了,我其实胆子没那么大的。”

闯宫门,听着多神气。

可是好几个瞬间,姜宁真的以为他会死在这宫门里。

卫长昀垂了垂眼,脸上的笑退去,艰难地握住姜宁的手,嘴唇贴在他手背。

他道:“对不起。”

幸好、幸好姜宁平安无事。

第262章 “老师不可能独活的。……

三十杖责对于习武之人而言,都算得上重罚,更别说是卫长昀这样的文人,身体弱的,留下病根不说,有的几乎是去了半条命。

马车回到家里,陆拙先一步去请的大夫跟他们前后脚到。

在家里等了许久的朋友们,听到他们回来,纷纷出来,看到姜宁和卫长昀平安从宫里回来,都松了口气。

宫里那地方,能全须全尾出来,已是幸运。

大夫替卫长昀检查伤势,又上了药,交代了不少事情,内服外服的药开了一堆,还得养十来天才能完全恢复。

只庆幸伤势看着严重,但都是皮外伤。

送走大夫,又送走一众好友,家里其他人也去忙,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姜宁关上门,回到床边,望着趴在那儿的卫长昀,面上露出一丝后怕,慢吞吞地坐下。

前阵子未表现出来的担心,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伤口是不是很疼?”姜宁轻声问:“那些禁军真下得了手,每一板子都打得那么实在。”

哪有这样的,太小心眼了。

卫长昀伸手去牵他,安慰道:“其实还好,都是打在肉上,不在骨头,所以是看着吓人。”

闻言姜宁鼻尖一酸,盯着他,“什么是看着吓人,你都走不了路,那一块血肉模糊的,和衣服都粘一块。”

卫长昀还想安慰姜宁,却见一颗眼泪从他眼角掉下来,跟着便是一串珠子似的眼泪。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姜宁几乎不曾哭过。

哪怕哭,也只是红着眼眶,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然而,一向要强又坚强的姜宁,坐在床边眼泪跟珠子似的往下掉,鼻尖、眼尾都是红的。

“你别哭。”

“我才没有哭。”

卫长昀不能动,只能尽量握紧姜宁的手,眼里满是心疼地看着他。

“宁宁。”

姜宁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叫我做什么?你赶紧闭眼休息,我就在旁边守着。”

卫长昀在他手背摩挲,柔声道:“我想跟你说会话。”

姜宁吸吸鼻子,缓过劲来,眨了眨眼睛。

“谢谢你。”卫长昀冲他一笑,“不管是家里,还是这件事,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便也做不到这些。”

闻言姜宁刚想说“当然了”,便忽地想到什么,连忙跟他说。

“先别说这些,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姜宁睁圆眼睛,“今日去宫里,虽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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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还有一件事,我跟皇上谈拢了条件,他答应留温大哥和你老师一条性命。”

“这是我尽力保全的结果,再多的,他不会答应了。”

卫长昀皱起眉,“你与他说了什么?”

姜宁想了想,“我自己写的一本作物如何提高产量的书,还有当初他许诺我们的一件事,正好二换二。”

太好了,只要这两人能从刑部大牢出来,便什么都能过得去。

还管他什么高官厚禄、前程似锦。

卫长昀并不知道宫外的情况,听姜宁这么说,便问了他。

姜宁这才反应过来,卫长昀对这些天的情况一无所知,顶多是推测,连忙捡了要紧的事和他说。

其实跟卫长昀推测的差不多,只是更细节一些。

发生了这样的事,赵岐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肃清朝堂,该关关、该杀杀,一时杀不了的也关起来。

另外先帝的治丧,全权交给了礼部、太常寺以及鸿胪寺来操办。

“大皇子暂时关在宫内,与他有关的宗室也是。”姜宁回想了下,“只不过有的人在失败时,便已经自尽,他们的家人都软禁在家里,重病看守。”

“赵洵反而按兵不动,如今只是多了人看守,倒是平安。”

局势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他们初入京的情况,大皇子与太子相争,三皇子不过是个闲散王爷。

姜宁看着卫长昀,犹豫片刻后道:“还有一事,学士府里除了妇孺,男丁全部下狱。”

“府里其他人,应该也要治罪的。”

言罢,他看着卫长昀,知道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姜宁捏捏他的手,“既然皇上答应饶傅大学士一条命,那傅家其他人应当会判流放?要是举家流放的话,总比丢了命好些。”

闻言卫长昀欲言又止,随后摇头,“不是的。”

姜宁怔住,“……可是,可是他们不是主谋啊,都能放过傅大学士,为何还要对傅家其他人处死?”

卫长昀闭了闭眼,“他答应你放过老师,并未答应你饶过傅家。”

对于赵岐而言,赵洵如今所作之事,尚不足以定他死罪。

但赵珏和傅易安必死无疑。

傅家对傅易安所做之事不可能毫无察觉,更不存在不知情,所以判罪是必然的。

老弱妇孺尚且有机会在流放途中有机会苟活,但其他男丁只有死路一条。

“难怪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姜宁咬了咬牙,“傅老已到了这个岁数,对他而言,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痛苦的事?还要自己苟活。”

想到这,姜宁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赵岐打得是这个主意,难怪会答应他,分明就是把他当猴在耍。

“可是——”姜宁又有些犹豫,“能活着,比死了有希望不是吗?至少那些老弱妇孺心里的支柱还在。”

尽管知道对傅易安而言,现在的情况比死了不如,可他觉得,生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过几日,我想去见老师一面。”

卫长昀未回答姜宁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眼下,他只想见一面傅易安,也许能劝得动他,说服他活下去。

姜宁嗯了声,“等过几天去接温大哥的时候,正好你伤也好些了,去劝劝他。”

卫长昀点头,捏着姜宁的手,对他倏然笑了笑。

姜宁不解,“哪有人受伤了跟你一样的,对着人傻笑。”

卫长昀只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姜宁哼了哼,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你好好养伤,不要影响伤口恢复,比说一万句我辛苦了都管用。”

“是,我一定好好养伤。”卫长昀说的是真心话。

接下来的时间,他除了养伤外,应当也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大理寺那里,能否回去都尚不知道。

这样也好,从前年秋闱到如今,一年多的时间里,几乎都没有好好歇过,这次可以好好休息了-

二月初八,阴雨绵绵了半个月的金陵,终于有了点太阳。

两辆马车停在刑部大牢外,几个人站在不远处张望着,一脸紧张地等着人出来。

王子书被赵秋拍了下,扭头看他。

“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聂大哥不是都进去接人了吗?”赵秋紧张道:“该不会刑部那边又不放人了吧。”

李平峥立即道:“刑部又不是菜市,说了放人还能不放。”

“平峥的意思是,刑部不会出尔反尔,放人是需要走审批,有公文才可以放的。”齐时信补充了一句,“应该快要出来了。”

“先把人接回家,去去晦气,好好休息一晚上,后面再去揽月楼里庆祝他平安无事。”

赵秋道:“算着有大半个月,是不是二十来天了。”

王子书嗯了声,“在大牢里待这么久,先把身体养好。”

李平峥和齐时信身在朝廷,自然知道刑部大牢不是人待的地方。

好好一个人进去,关了二十来天,哪怕是身强体健都可能变得不成人样。

温安臣那副身子是健康,可又不是习武的人,哪经受得住。

“哎!你们看,出来了!”

赵秋指着刑部大牢的方向,拍拍王子书胳膊,“是他们吧!”

其他人一听他的话,纷纷看过去,只见姜宁和聂丛文一左一右扶着温安臣走出来。

顾不上闲聊,几人一块上前去。

手里端着火盆的、拿着干净衣服的、拎着一壶水的,谁都不闲着。

“快,先跨火盆,去去晦气。”

“这个是桑叶和桃木,去去身上的倒霉气。”

“衣服是干净的,先披上,回家了再换。”

“要不要喝水?热的。”

温安臣停下脚步,看着围上来的朋友,突然生出一丝恍惚,尤其是伴随着他们说话声而来的市井嘈杂。

在刑部大牢的二十天来,他不见天日,只能凭感觉分辨。

周围除了喊冤的声音,便是受刑后日夜不断地痛苦呻吟,要么惹人心烦,要么死寂一般。

这一刻,他仿佛重新活了一样。

其实,他跟大家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甚至于见面时也并未有多少闲聊的时候。

“……谢谢。”

温安臣抿抿唇,只说出这两个字。

旁边聂丛文抓紧他的胳膊,心疼道:“你赶紧把衣服披上,天还冷着,还有跨火盆、掸桃叶全都是去晦气的。”

“车上还有吃的,你府里的人都在,先回家再说,你身上的伤也得请大夫来看。”

其他人连声附和,说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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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松了手,站到一边,“你们先送他们回去,我在这里等等长昀。”

“我和平峥也想在这里等等他。”齐时信道:“要不是刑部大牢不允许多人探视,刚才便和你们一起进去了。”

李平峥点点头,望向了刑部大牢。

“老师与我并没有关押在一处,但他应当未受刑。”温安臣几乎靠在聂丛文身上,语气平静,敛去眼底的难过,“我想,他能在这时见到长昀,应该无憾了。”

聂丛文蹙眉,疑惑道:“不是说,皇上饶过他一命了吗?”

闻言温安臣垂下眼,低声道:“老师不可能独活的。”

“皇上……从未想过放他一命。”

是了。

赵岐与傅易安之间,不仅仅是这次的皇位之争,而是十几年前就埋下的恩怨。

冤冤相报,今日许是能了结了。

第263章 人生在世,不就吃好喝……

刑部大牢的过道,大白天依旧点着灯照明。

从进入的第一瞬间,便能感觉到潮湿带来的阴寒,不是冬天的冷,而是常年不见天日积压的阴暗。

引路的狱卒走在前面,快到牢门时回头看了眼卫长昀,向他点头。

“卫寺正,这里便是关押反贼的地方,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卫长昀朝对方点了下头,“多谢。”

狱卒走上前,拿钥匙打开牢门,而后便抬手示意卫长昀进去,自己站在牢房外等候。

锁链晃动时的声响,惊动了牢房里坐着的傅易安。

原本背对着的人,在听到声音后转了过来。

卫长昀走进牢房,有些吃力地吸了口气,随后向傅易安行了一礼,“学生见过老师。”

傅易安一生爱干净,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此时入狱,身上的囚服也尽量不染脏污,除了面色憔悴和头发散乱外,状态谈不上差。

“你何必还要走这一趟。”傅易安缓缓开口,“大局已定,胜负已分,你不该来也不必来。”

卫长昀走上前,在凳子上坐好,“于情于理,我都该来。”

“说起来,进惯了大理寺的牢狱,还是第一次到刑部的来,是有些不一样,大理寺的更安静些,血气也更重。

傅易安笑了声,从床上起身,走到桌边时发现他的异样,不由得蹙眉,“吃板子了吧?”

“如今的新帝,年幼时就是个跋扈的性子,是先皇后去了,他才学会韬光养晦、收敛脾气。”

卫长昀并不隐瞒,嗯了声,“老师说得对,在朝廷里当差,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多一些,为自己也是为身边人想。”

“这次差点栽个大跟头,总算明白您的意思。”

“不管是哪一条路,都只有自己走了才明白深浅。”傅易安看了眼外面的狱卒,“想来,你我虽师生一场,但在翰林院时,我也未提拔你什么,教授的东西也甚少。”

短短一年的时间,卫长昀能到此处看他,倒是……

意料中却难免感慨。

“长昀。”

傅易安忽地叫了他名字,“他非仁君,却是明主,若你依旧想要一展抱负,内阁那池水你能搅得动,任由你发挥。”

闻言卫长昀猛地抬起头,眉头蹙起,“那为何……”

“人总是要争一口气的。”傅易安笑道:“当年出事时,我在延州垮塌的堤坝处待了半年之久,却在回京前夕听闻小妹死在宫中的噩耗。”

他顿了顿,“你知道吗?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比我儿子都大不了多少,花一样的年纪,便死在宫里。”

明德帝不想萧家与傅家为此事大动干戈,动摇朝堂根基,便各打五十大板,处置了一些人,又罚了一些人,此事便揭了过去。

傅家女被赐死,孩子也未活得长久,母子俩在这世上留下的仅有只言片语,甚至不能被人提及,只有傅家的人还记得。

先皇后萧氏亦不好过,病体拖了没多久,香消玉殒,萧氏从此也失势,秦贵妃与大皇子逐渐有了夺嫡之心。

“到了这把年纪,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快二十年了,我还是忘不了她进宫前的模样。”

傅易安看着卫长昀,“她是真的喜欢先皇,一眼就喜欢上了,所以在先皇下旨召她入宫时,她很开心。”

少女心事总是简单,都写在脸上。

明德帝是喜欢她的,所以才会有宠爱,可也仅仅是喜欢罢了。

人看到漂亮的事物都会生出喜欢的心思,但这不代表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稳固朝堂。

卫长昀听着傅易安说起旧事,只觉姜宁说的话不无道理。

人活在世上,总是有千万种理由去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不管是帝王还是百姓,其实都一样。

逃不过爱恨情仇、贪嗔痴怨这几个字。

“老师,我想知道,养私兵一事,还有当初的舞弊案,你可知情。”卫长昀不再笃定之前自己的判断,可问出口又觉得没必要。

事到如今,又何必再问。

傅易安看他,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站了起来,背着手望向墙上小小的窗。

天光从外照进来,天气还不错,阳光充足。

“回去吧。”

良久,傅易安才说。

卫长昀迟迟不言,知道傅易安心意已定,他说再多也是无用。

来之前就料到的事情,如今哪怕再有不甘,也只是心里有些失望,并没有无力感。

傅易安岂会苟活于世,终身受制于赵岐。

对他而言,那样的境地生不如死。

卫长昀起身,向傅易安行了一礼。

“老夫已有多年未遇到过你这般的学生,那位小姜老板亦是有趣。”傅易安微微侧过头,“你与安臣不同,他聪明、有才,然而一旦涉足朝堂之事,便会受困其中,久而久之便失去了旁观者清的视野。”

“你一早离开了旋涡,虽与各方有所纠缠,然而正因为这样,才能置身之外。”

卫长昀神色微顿,并未直接挺身。

傅易安咳嗽一声,身形微微晃了晃,道:“刚才我说,若你有一腔抱负要施展,内阁亦能为你所用。”

“然,你若去意已决,便祝你与家人一生无虞。”

闻言卫长昀呼吸一顿,上身又往下低了些,垂眼沉声道:“学生拜别老师傅家。”

“上下那么多人,若有转机,定竭力斡旋。”

牢房里极为安静,只能听到其他地方传来的声响。

卫长昀知道傅易安不会再开口,又躬身行礼,才起身朝外走去。

门外狱卒看他出来,点点头,便把牢门锁上。

卫长昀听着锁链发出的声响,闭了闭眼,最后再看了一眼背对着的傅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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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寺正,时辰到了,请。”

卫长昀点点头,抬脚朝外走去。

不管如何,只要他在朝一日,定会如今时今日这般,不让自己沉溺于朝堂势力之争中,绝不会本心为权力让步。

他走出刑部大牢时,外面天光明亮。

卫长昀抬头,一眼看到站在马车旁的姜宁,心里倏然一松,站在原地朝他笑了起来。

目光越过姜宁,向李平峥和齐时信点头-

二月正是初春来临的时节,又是南方,春天来得更早。

墙上攀着的迎春花不知何时打了花骨朵,院子里的树也逐渐有了新芽,随着三月的到来,还未到清明,难得有了风和日丽的天气。

“你怎么还在理那堆书?走了,再不出门来不及。”

姜宁从屏风后绕出来,见卫长昀还在书架前,催道:“不是说好了,今天去温大哥府上吗?”

卫长昀把书放好,转过身来,“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娘和小小小宝他们先去了。”

姜宁瞥他一眼,走到床边把换好新衣服的幼安抱起来,然后塞到他怀里,“眼瞧着要半岁了,怎么还不会说话?”

“大多数人一岁才会喊人。”

卫长昀抱好幼安,见姜宁衣领折了进去,腾出一只手给他理好,“九个多月才能学走路。”

闻言姜宁疑惑看他眼,检查了一下屋内东西,确定都收好了,才往外走。

“那我爸妈以前说我半岁就会喊人,走路也挺厉害的了。”

卫长昀:“……”

“许是你天赋异禀。”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意思。”姜宁跨过门槛,“当心脚下,摔了他,家里一堆人都不会放过我们俩。”

卫长昀失笑,“不敢,摔了自己都不敢摔了他。”

姜宁噗嗤笑了声,“不过聂大哥都从通政使司调任回岳州,温大哥也跟他一起回去,反倒是你,调令迟迟不下来,大理寺也不让你回去,挂着个空职,罚俸好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哪里是空职,每日去大理寺整理的卷宗,比之前那段时间里看得还多。”卫长昀道:“如果是罚俸的日子,还有一月余,等到四月中旬,正好三个月。”

“可是今年三四月不有恩科吗?你看平峥和齐大哥,忙得都不见人影。”姜宁说完,看向卫长昀,“也是让你躲过去了,不必跟他们一样忙。”

卫长昀想起去年此时,他正是春风得意,年纪不过十八,便已经高中探花。

姜宁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件事,转头看他时,笑意更深。

看起来,今年的热闹是凑不成了。

等到殿试放榜,他应当是要离开金陵。

从后院走到前院,穿过小花园,跟正在忙的家里人打了招呼,抱着孩子朝大门走去。

门外已经停了辆马车,陆拙站在旁边,见他们来了,立即扬手。

“皇上把你这么晾着,也不知道会把你调去什么地方。”姜宁嘀咕,“能顺路回一趟黔州最好,不然上任时能绕一段路也行,你说——”

“他会不会好心直接把你调到黔州去?聂大哥不就被外放到岳州了。”

卫长昀虽不想打破姜宁的幻想,但外放到黔州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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