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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原中也自加入港口黑手党以来,第一次直面选择。
包括傻瓜鸟在内,只要是在黑手党的世界里待的久了,就能明白贝尔摩德这番话的用意。
首领的命令和朋友,你选哪个。
只要是首领的命令,就算朋友也得毫不留情地除掉。
你得取下他的首级,为组织宣誓效忠。
中原中也沉默,难得产生了些迷茫。
那天和白兰的交手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中原中也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去攻击冬木,也根本没想到被咬住肩膀的冬木会突然伸手,索性将他按在肩膀。
他一开始的确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才会关注冬木的没错,后来又演变成冬木那人竟然能和太宰治合得来的疑惑。
【“把妈妈还给我——!”】
那张彷佛被精雕细琢过的脸充盈着愤怒时,透明的展示柜就自动碎了。就像是一颗带着裂痕的宝石有天终于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它开始尖叫,开始反抗,人们指责它这耗费自身价值的行为,中原中也却觉得没了玻璃罩的宝石要好看得多。
人和死物的区别在于,人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思考。
就像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中原中也,不管他的身体里藏了什么,中原中也始终认为自己是个人类。
引路人的职责究竟是什么?
他又究竟怎么做才能成为合格的黑手党?
中原中也总觉得,他曾经在另一个世界也面临过类似的选择。
“冬木是旗会的成员。”
过了一会,中原中也的心情平静下来,用无比冷酷,又无比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我等聚集在此处,乃是被选中之人]——这是旗会的意思。”
忍受着抑制器带来的影响,中原中也抬起眼道。
“不管是谁陷入危机,都会想起那面旗帜,相聚在旗帜下。”
“和首领无关,来到这里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我还有没有送出去的东西。”
贝尔摩德唇角的弧度里多了点真心实意的意味。她当然不会说,在此之前,她觉得港口黑手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朗姆要是赢了,自己和帕林卡的下场可是比糟糕还要糟糕。
她打算带帕林卡逃跑,倒是没想到需要逃跑的其实只有她自己。
“帕林卡。”贝尔摩德轻轻地念出这个名字,说了和很久以前类似的话,“都和你说了不许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
冬木阳站在不远处。他是被脑子里的声音吸引过来的,此时却被贝尔摩德吸引了注意。
“你要成为Top Killer,可不能再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掉眼泪。”
老人,孩童。为了斩草除根,就算敌人已经投降,也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戒指再次灼穿了布料,火炎蔓延过上面早已模糊不清的刻印,令家族的纹章再次显露于世。
冬木阳笑了声,问:“贝尔摩德,不再挽留我一下吗。”
贝尔摩德勾着唇角:“你早就长大了,别总是依赖我。”
冬木阳想了想。
他看看公关官和傻瓜鸟,又看看中原中也,最后看看太宰治。
“中原大人刚才说的话真帅气。”
中原中也板着脸:“你闭嘴。”
“公关官先生和傻瓜鸟先生的魅力也是无人能敌。”
傻瓜鸟爽朗:“哈哈,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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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着我找到这里的太宰大人也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太宰治耸肩:“冬木君,这不是你想说的话吧。”
贝尔摩德说他太过优柔寡断,琴酒说他总是有多余的同情心。
冬木阳总是争强好胜,有时候也会忘了,他刚刚进入训练营的时候,一直哭着不愿意对那些和自己同龄的孩子动手。
链接家族成员的纽带。
可以保护别人的力量。
“让你失望了。”冬木阳看着滚到脚边的戒指,轻笑着说道,“可贝尔摩德,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第43章
◎你的计画,就麻烦和我说说看吧◎
黑衣组织的boss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不借助外力的辅助,所谓的[boss]甚至很难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因如此,[boss]才总是以替身的样貌出现。
前世,在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boss已经服下了带有不可控副作用的药。襁褓中的婴儿咿咿呀呀地说不了话,琴酒看着他,心想自己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取走这个统领了组织很久的梦魇的性命。
可惜现在的乌丸莲耶还没变成婴儿,琴酒也不打算让他享受那种好事。
“你要和我一直耗着吗,gin。”
庄园的一处暗门里,乌丸莲耶抬起头。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年老之人的力不从心,似乎根本不明白琴酒究竟是怎么找到的这里,依旧试图从对方手里套取情报。
“你很清楚,我要是死了,帕林卡也会死。”
琴酒靠在墙边,冷眼打量着椅子上浑身是血的男人:“那就用你来当解药。”
“哈……”乌丸莲耶低低地笑了声,他的眼皮沉重,在被注射了之前用在帕林卡身上的试验制剂后,浑身的骨骼跟被打碎一般疼痛,“你竟然真的会在乎帕林卡?”
琴酒嗤笑:“这好像不是将死之人应有的发言。”
“怎么做到的。”乌丸莲耶直视着自己这位曾经的得力下属,“我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个地方,更别说解除警报的密码。”
还能是怎么做到的呢。
上一个世界里,琴酒那天一路上干掉了五六个警察。他从赤井秀一的狙击下脱身,在替乌丸莲耶转移了藏身之所后,顺手将还在庄园里的条子们炸上了西天。
“不过是个男人。”眼见琴酒不搭理自己,乌丸莲耶继续权衡道,“朗姆很快就能弄明白我之前发出去的讯息,gin,让帕林卡死心塌地的方法有很多种,只要修改他的记忆——”
“谁告诉你我是为了帕林卡。”琴酒打断他的话,威胁似的眯起眼,“就算没有帕林卡,除掉你也只是时间问题。”
乌丸莲耶的领导方式确实让组织在短时间内扩张了不假,可惜这样的方式早就老过头。就算是黑手党的发源地,意大利的各大家族们也从上个世纪开始逐渐转型,其中以沢田纲吉率领的彭格列为典型,因为有了政府的庇护,所以就算是国际刑警和FBI也无法对他们展开正式的搜捕。
当然,琴酒是绝对不可能和条子合作的。
把成员安插进各个组织,抓住对方的把柄,反过来威胁所谓的警察才是琴酒的作风。
但乌丸莲耶在这方面太过谨慎,总觉得警察或者侦探是什么需要避免招惹的存在。
以工藤新一举例。那位“福尔摩斯”在遇到有关毛利兰的问题时就会失去理智,而毛利兰的弱点显而易见是她作为律师的母亲。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琴酒一想到上个世界,所有人明明都有“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预感,却不约而同地到了关键时刻,都莫名其妙被对方感化就烦。
都杀手组织了。
除了中途加入的以外,大部分人都是从小杀到到的,单拎出来什么“感人肺腑”的遗言场面没见过,偏偏一碰到江户川柯南就会自动“洗白”想当个好人。
就连琴酒自己也是。
每次琴酒打算先斩后奏时,就会短暂地遗忘被自己塞了毒药的倒霉蛋。
明明不止一个人和他提起过“工藤新一”,但每回琴酒都能回一句“那是谁”。
那时的帕林卡还在研究怎么撬开脚上的链子,听说了这件事后从床上笑到地上,开始嘲笑他也是剧本的受害者。
帕林卡笑起来的样子很得意,结果几个小时后就灵魂出窍,咬牙切齿地捂着肚子,说要是有下辈子他也去当侦探。
琴酒的剧本是[忠于组织和boss]。他发现了这个规律,并利用规律找到了漏洞。比如不可以直接拒绝乌丸莲耶的命令,但可以为了组织去除掉乌丸莲耶,顺便以[boss]的身份去给自己下达任务,从而达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结局。
可惜这个剧本的优先级似乎在帕林卡后面。
不然琴酒就命令自己失去嗅觉了。
被操纵的感觉很恶心。简直比让琴酒去当条子还恶心。
“如果不是为了帕林卡。”乌丸莲耶观察着琴酒的神色变化,“早在一年前,你就该将我除掉。”
“gin,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帕林卡那家夥看着没什么心计,实际上是最狡猾的,一旦被他发现你对他的心思,就会得寸进尺地提出很多要求。”
“别废话。”手里的伯/莱塔上了膛,琴酒将枪口抵在面前之人的额头,“那份存储了组织所有人员数据的名单在哪里。”
“还有,帕林卡昏迷的那六年里,你让那些所谓的医生对他做了什么。”-
和其他人想像得不同,森鸥外今天倒是很悠闲。
之前白兰大闹了一场,因为有云雀恭弥的参与,彭格列很慷慨地提供了资金,并选择承担公共设施的的修补工作。彭格列的财政部在处理这些事情时得心应手,像是被彭格列不省心的守护者们折磨习惯了,一边按着计算器,一边小声吐槽,直到一个抬头,发现自家首领就站在面前,这才瞪大眼睛地噤了声。
这也是森鸥外第一次见到彭格列所谓的首领。
彭格列的所有成员对他的情报严防死守,而其中最令森鸥外感到惊叹的,是明明没订下什么必须遵守的规定,彭格列的所有人却不约而同地愿意为了他们的这位首领付出一切。
尽管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手党,叛徒的数量却是最少的。
除了暗杀部队瓦里安说杀就杀的恐怖威胁以外,最关键的,果然还是……
“我还以为您会直接将冬木君带回意大利。”森鸥外抬眼,和面前的这位寒暄道。
“安杰洛有自己的想法。”沢田纲吉看着爱丽丝脚边的兔子,“他想要去帮助他的朋友,这是件好事。”
“是吗。”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森鸥外的下巴点在手背,“沢田君,他可是将我的部下一起带走了。”
“这也在您的计画之中,不是吗。”沢田纲吉的语速不紧不慢,目光从爱丽丝的身上移回来,和森鸥外对视着,“适当的放权更能稳定他们对您的忠心,更别说这还是一次很好的令港口黑手党从中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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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趁机扩大势力的关键。”
森鸥外轻笑,没有否认这点:“那您又是做到如何容忍那孩子和带走他许多年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呢。”
在得知冬木阳与彭格列的关系后,森鸥外迅速弄清了前因后果。
虽然他早就知道冬木阳大概是从哪个组织跑出来的,但倒是没想到会同时牵扯到三个组织。
彭格列,乌鸦,蒙特贝洛。
当初带走安杰洛的人早已死去,这在某种意义上成了真正的报仇无门。森鸥外想像了一下,要是有一天他可爱的爱丽丝酱被别人抓走,还在她身上做一些实验性的操作,森鸥外才不会管什么不牵连其他人之类的,索性把对方一窝端了,还能断绝爱丽丝酱因为交到“好朋友”,就乐不思蜀地不想回来的可能。
当然,爱丽丝酱毕竟不是真的人类,对于森鸥外来说,这种假设也只是假设而已。
好神奇。森鸥外心想。
他有时候竟然会产生冬木君小时候第一次从那个地方逃脱后,被自己捡到的错觉。
“我不愿意强迫安杰洛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沢田纲吉回应了森鸥外的问题,他轻阖着眼,看向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所以,如果您是问看到安杰洛和那些人在一起时我的心情——”
泽田纲吉微笑:“那我当然是生气的。”
森鸥外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哦呀。”
“没有人阻止在安杰洛身上发生的一切。”沢田纲吉说,“他昏迷的时候,彭格列的医生在他身上找到了很多受伤的痕迹,那大概是在他记起自己的异能前留下的,每一处都足够致命。”
而在发现安杰洛死不了后,他又该受过多少伤呢。
沢田纲吉甚至找不到这些惹人生气的事实的证据。
“不过。”沢田纲吉笑了笑,转动手上的指环,“我并没有干涉安杰洛生活的资格。当初眼睁睁地看着安杰洛被带走的我也有罪。安杰洛以前保护了我,所以我也只要保护安杰洛。”
“这样啊。”森鸥外露出瞭然的微笑,“但这应该不是泽田君特地来到这里的原因吧。我记得您应该是和白兰君见过面后,才接受的我的邀请。”
“那位叫冷血的杀手先生,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沢田纲吉唇角的弧度不变,却直言不讳地点出了冷血的姓名,“虽然您派他跟踪安杰洛,是出于您作为首领的考虑,但特地搬到安杰洛隔壁的白兰君和我提了个很有意思的理论。”
森鸥外脸上虚伪的笑意淡去,稍稍挑了下眉。
“既能保持现有力量不被流失,又能令新的成员加入,只要创建了羁绊,以安杰洛的性格,不管是身处哪里,都会去到他的朋友身边。”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爱丽丝的脸上也失去了表情。
“最近令钟塔侍从感到头疼的,据说是位叫魏尔伦的超越者。”
说威胁也不像威胁,说好心更不像好心。
同为首领的森鸥外知道,沢田纲吉这个人,看起来并不像表面这样温和。
“这是什么意思。”森鸥外问,“我可什么都没做。”
“只是提醒而已。”沢田纲吉起身道,“蒙特贝洛之所以重视血缘,是因为初代的蒙特贝洛曾经利用自己的能力救了太多的人,导致在三十岁的时候早早死去。他们在安杰洛的事上大概不会在乎所谓的缄默法则,也不会在乎黑手党内所谓其他潜在的规则。”
“老实说……”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我并不想帮白兰转达这句话。”
【“你不能自己过去吗。”】
【“这也是我讨厌纲吉君的原因之一啊。明明我们都是黑手党,凭什么我就只能做坏事。”】
【“白兰君,请对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自知之明。”】
q版的白兰杰索在客厅的电视机上滚来滚去,沢田纲吉沉默,压根不理解白兰杰索这人给他自己做个q版形象的出发点。
【“索性我们一起来把这个世界毁掉吧,纲吉君。”】
青年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疯狂,紫罗兰的眼底却盛满了冷静。
沢田纲吉那时注视着他,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选择让安杰洛偷偷离开,自己留下来听完白兰杰索的话。
【“太宰君的书改变不了现实,七的三次方也改变不了事实。如果我们存在的世界真的是一本无聊的小说,索性直接毁掉不就好了?”】
令一切归于虚无。
然后再亲手塑造。
白兰杰索确实是个疯子。
【“难道纲吉君就甘心活在被人操纵的阴影里吗。”】白兰杰索用幼稚的语调说,【“现在他们姑且还会因为纲吉君的人设给你自由行动的权利,可要是哪天一时兴起,纲吉君在乎的同伴还是得像傀儡一样被操纵?”】
沢田纲吉那时叹了口气,问白兰杰索为什么自己要相信他的话。
白兰杰索的q版小人又开始打滚,沢田纲吉沉默地看着小人上面冒出的[好想安杰洛][安杰洛安杰洛安杰洛][呜呜,好想把安杰洛身边的人赶走][他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之类的话,有点想用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把白兰冻成冰雕的冲动。
【“这还用问吗。”】然而白兰杰索笑眯眯地,【“纲吉君的超直感又不会骗人,你能坐在这里听我说话,不就说明了纲吉君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白兰杰索沉沉地叹了口气,好像在和自己变成空气的恋人撒娇,又好像是真的很难过。
【“我啊,和纲吉君不一样,见过那样的结局很多次哦。”】
多到他开始讨厌掌管横向宇宙的玛雷指环了。
“您知道【书】吗。”沢田纲吉对着面前的森鸥外说到,“是一种只要将故事写在上面,就能将其转化为现实的神奇之物。”
“在您死后,太宰君接管了港口黑手党,他的手里就有这样的一本书。”
森鸥外没立即接话,也没表现出对这个结局的惊讶。
他知晓太宰治对自己的威胁,也知晓对方的确是除自己以外,最适合做首领的人。
然而太宰治太过“脆弱”。
一旦他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去,森鸥外就彷佛看到了他为了某些虚无的理由,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的场景。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森鸥外隐约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交易,“姑且问一句,包括我在内,太宰他们看到的都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一部分?”
“我是不会承认这件事的。”沢田纲吉很有礼貌地说,“安杰洛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和他的家人相处,而不是在这种事上。”
森鸥外轻笑,这才发觉这人原来真的会生气。
沢田纲吉的生气是不动声色的,他对同伴和恋人的爱也是不动声色的。
“那就说得通了。”森鸥外回。
“什么说得通。”
“我会对那孩子感兴趣的原因。”
亲手养大的,小小的一只。
包括性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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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点小心思,爱生气和耍人,又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自己的“家人”的小冬木几乎满足了森鸥外的所有癖好。
“不过我和太宰可不一样。”森鸥外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现在的冬木君是现在的冬木君,没了那个前提在,我对现在的冬木君可没兴趣。”
沢田纲吉希望他能把这句话打出来。
“至于您提到的书……”
白色的兔子跳到了桌上,见没人理睬自己,竖着耳朵左右看了看,最后选择了跑去沢田纲吉身边。
沢田纲吉有些惊讶,但还是伸手,任由它蹭了蹭自己的手套。手套是沢田纲吉的武器之一,手背上有彭格列大空的标志。
爱丽丝很生气。
森鸥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看着小动物的举动,心里感慨了一句真爱见异思迁。
但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利大于弊,不就是最优解?
森鸥外小小地叹了口气。他阖了下眼,再抬起眼时,又恢复了原本那副冷静克制的样子。
森鸥外笑着说:“您的计画,就麻烦和我说说看吧。”
第44章
◎玫瑰丛晃啊晃◎
日本只是组织的据点之一。出了这么大的事,朗姆自然是将能信任的其他成员都从国外调了回来。然而如何入境也是个问题,几个小时前,警方突然加大了对各个海关的安检排查力度,组织的几位成员为了脱身,不可避免地与警方发生了冲突,也因此受了些伤。
狙/击手。
在追击战中,狙/击手起到一个很重要的作用。
朗姆打开从部下那里收到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尽管被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还是不难看出,那就是曾经亲自被他挑选出来的苏格兰。
“怎么可能。”旁边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惊讶,随即皱起眉头,“苏格兰要是和警方一夥,琴酒怎么会让他和帕林卡待在一起?”
“哼。”朗姆冷哼,“有什么不可能的。之前我说帕林卡插手那什么警察的事情有问题,让他们把帕林卡带回来处理,结果隔了一天gin不就给我找了点事做。”
“你说得我都要感动了。”通风口的铁丝网掉落在地,冬木阳从上面跳下来时,微微屈了些膝盖,以减轻落地时的声音。
朗姆身边的青年立即举枪指向他。
冬木阳瞥了他一眼,视线在短暂地交汇两秒后,笑着回了句:“好久不见,艾勒。”
幼时曾经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在长大以后再也找不到相像的痕迹,由于昏迷了六年,所谓“收养来的弟弟”也比他大了。
被称为艾勒的青年一怔,随机抿紧了唇角,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枪。
他压根不是外勤人员,冬木阳看着他握枪的姿势,就明白他这几年确实过得还算不错。
“帕林卡。”朗姆抬手,早有预料地按下旁边被称为艾勒的青年的手臂,“亏你还能记得这里。”
“不是你故意让我找到的吗。”冬木阳收回目光,打量着四周的布置,“我去你常在的那个地方找你,结果扑了个空。你的桌子上放着我上次检查时的体检数据,我就想着会不会是在你之前总让我来的这个地方。”
从小到大来了无数次。尽管每次来的时候基本都被蒙着眼睛,意识也很模糊,但因为来的次数太多,冬木阳还是模模糊糊地记住了多久要转角,多久要下楼。
他每次在这里睡醒都很迷茫,毕竟朗姆并不会立即让他离开,而是让他坐在桌子前,写一些重复的“我是帕林卡”之类的话。
——“不是!”
冬木阳记得有次清醒过来,发现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很多个感叹号,他的手柄钢笔攥得很紧,尖锐的笔头把薄薄的纸张划出了好几个口子。冬木阳那时大概七八岁的年纪,抬头看了作为前辈的朗姆一会,结果后者抬手按在他的脑袋,语气冷静地回了句“帕林卡,你需要休息”。
这一休息,就又找了自己的记忆好多年。
“贝尔摩德他们呢?”
“让女士爬通风管是不绅士的行为。”冬木阳回答,“不过如果你问的是波本他们,他们钻不进来,只能用正常的方法突破了。”
朗姆笑了声:“怎么,你的其他黑手党朋友抛弃你了?”
“我多少还是知道些黑手党里不成文的规定的。”冬木阳评价道,注视着地上的花纹,“受到攻击可以反击,但要是直接来攻击作为组织内核成员的你,那就和宣战没什么两样了。”
“既然如此。”朗姆拿起放在桌上的枪,不紧不慢地换了弹夹,“帕林卡,你都知道这是我为你一个人设置的陷阱了,还来这做什么。”
“怎么还没开始就要默认我会输了。”大概是嫌干扰异能力者的设备太吵,冬木阳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个装饰物,在手里掂了掂,随即像扔垒球一样扔了出去,将墙上伪装成烛台的设备砸下一个,“再说了,时间就是生命,顺着陷阱走才是最快能接触到你的方法。”
“从我嘴里问出gin的下落吗。”朗姆不以为意,“gin可是早就知道你是谁了,认真讲起来,要是七年前他直接处理掉你的尸体,现在也没那么多事。”
“他那时候又不知道我有异能,估计以为我真的死了吧。”冬木阳注视着朗姆的动作,“诶,我倒是有些好奇他那时是什么表情。”
“现在可不是寒暄的时候啊,帕林卡。”朗姆的右手拿着枪,回头看他,“从你取得代号开始,训练都是由我在负责,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自从断了那个药以后,你的反应力应该差了很多。”
“会怎样呢。”
“当然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朗姆的回答有些出乎冬木阳的意外。
少年挑了下眉,本以为是让他在这里毒发身亡之类的话。
“那是boss一开始的打算。”事到如今,朗姆也不再隐瞒,“七年前,发现你的能力后,boss就没有让你醒来的意思。只要减少你活动的空间,也就不会再有暴露的可能。”
“可惜这件事在一年前被gin发现了。”朗姆的语气阴沉下来,“我说那个时候boss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gin还真是有耐心。”
“喔。”冬木阳领悟,“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么继续为组织做事,要么再躺回低温仓里。”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无法睁开眼睛的六年,沉寂在孤独中的六年,总是站在他身边,光看着他不说话的人是谁。
冬木阳有时觉得,gin这人是真的讨厌和自己说话。小时候也是,长大了也是,他每次叽里呱啦一大堆,疑惑地问对方有没有在听时,gin就会露出露出一副【你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的表情,弄得他好像原本不爱和人讲话似的。
“那种事之后再说吧。”手里的枪发出上膛的声响,冬木阳的眼瞳移向眼尾,看着另外几位成员从隐蔽处走出来,“我们现在难道不是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朗姆哂笑:“这算什么仇。试验的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帕林卡,我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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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命令而已。”
“雪莉之前和我说过一句话。”自知现在使用异能只会让自己的身体更差,冬木阳的手指轻扣,一枪打中了第一个靠近自己的人的肩膀,“她说我的身体应当是自己的,总归不是组织的财产。”
“所以你又恨我什么呢。”冬木阳侧过脸,看向因为看到了血,全身颤抖着,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青年,“艾勒,我又不欠你的。”
“别听他说的。”朗姆的语气平淡,“别忘了,是谁在gin打算除掉你的时候把你保下来。”
大概是被那对“父母”保护得太好的缘故,明明是真正的组织二代,艾勒却什么也不知道。他不明白父母警惕自己哥哥的原因,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从不让自己与哥哥相处,只知道他们因为哥哥的存在被处死,甚至让曾经的搭档来除掉自己。
那张脸上流露出愤恨的情绪,铜色的子弹脱膛而出,而身后的成员也同时发动进攻。
在朗姆的设想里,身体本就已经超负荷的帕林卡不可能躲开全部的攻击——毕竟那样来自身后的攻击就会打中他面前的艾勒。
他不需要赢过帕林卡。
他只要能让帕林卡丧失行动能力就好了。
只要能把帕林卡抓住,剩下的计画就能顺利推进。
然而炽热的火炎从少年的指环上亮了起来,它轻而易举地融化了子弹,并越燃越旺,在地面上划开一道无法让人靠近的火墙。
“怎么可能。”朗姆难得用了惊愕的语气,“你怎么可能学会……密鲁菲奥雷的人应该——”
朗姆的脸色很差,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白兰杰索耍了一道。
【“我当然想把安杰洛带回去了。但是朗姆君,你把安杰洛的位置告诉我,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视频通话里的人笑眯眯的,铃兰从背后的水族箱里好奇地冒出个头。
朗姆那时意味深长,回了句【“能和几乎要击败彭格列的您合作,这不就是好处”】
白兰托着脸,想了一会,搞怪般地向后仰了仰,他问铃兰酱,和朗姆君合作的话是不是显得他更像反派了。
铃兰哼哼唧唧,生气地沉回水族箱,说这种小事才不需要白兰你出马,你就是想找安杰洛玩而已。
白兰杰索笑了笑,在朗姆质疑的眼神中,还真答应了很多好事。
利用他的能力彻底抽离安杰洛的思想是一件,抽干他的火炎又是一件。
“gin在哪。你派了多少人去杀他。”
火炎染上了周围人的衣物,在冬木阳低下眼的同时,声音跨越了时空,准确地传到了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
蒙特贝洛的黑手党们左顾右盼,在互相看到对方脸上的神色后,终于知道这是那位曾经在他们的注视中,哼着歌,收拾着行李的小继承人在说话。
——安杰洛,你要和首领去哪里呀。
——去日本,找纲吉!
——那要早点回来哦,不能有了朋友就忘了我们这些叔叔姐姐。
——哼哼,比莉姐姐!达维德大叔终于承认他喜欢我啦!
——哈哈哈哈,安杰洛,等你回来,比莉姐姐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松饼。
庄园里的玫瑰丛在摇曳着,如沢田纲吉所说,蒙特贝洛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们耐心聆听着,彷佛亲眼见证了长大的安杰洛在战斗。
——妈妈说我长大以后要当首领,不能总吃松饼,也不能总是撒娇。
——但安杰洛,首领也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期待着你降生快一百年啦,你和我们可不一样,是真的继承了蒙特贝洛能力的人。
——为什么不一样呢?比莉姐姐也叫蒙特贝洛,我们是一样的。
——因为,你看。
比莉·蒙特贝洛那时蹲下身去。
——你会思考这个问题,而不是理所当然地接受大家的效忠,就说明你不一样。
仇恨。仇恨。
安杰洛身上的伤每多一道,蒙特贝洛们的仇恨就越多一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又听见了小首领的声音。
有人眯起眼,替小首领挡了一次攻击,咬牙切齿地问他怎么一个转身就不见了。
小首领语气震惊,说中也大人您怎么找到这里的,森首领不许你们直接插手这件事的吧。
那人无语地回你想得还真多啊,要是老大不允许,他们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这里。随后抬手一指,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因为绕来绕去找不到路,索性就直接把墙打通了,就是抑制器之类的弄得他有点头疼。
不知道为什么就吵起来了。
和朋友吵完架的小首领又笑,他很得意,说要给他的朋友展示自己新学到的招数。
小首领的朋友问他戒指上那个标志就是所谓的家族纹章吗。
小首领歪了下脑袋,说忘记了。不过能找到戒指就算很开心,毕竟大概这么多年过去,都没什么人记得他,但蒙特贝洛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他说完,又很有活力地和骂骂咧咧组织里现在都是一群蠢货的基安蒂招手,说基安蒂,等一切结束,我们去自立门户吧。
基安蒂冷笑,回他骂人都不知道怎么骂的家夥,现在倒是乐观起来了。
蒙特贝洛们很生气,因为有人敢对他们的小首领不敬。
蒙特贝洛们又很开心,因为这是小首领交到了真的朋友的意思。
“达维德。”
英国的某个角落,比莉·蒙特贝洛低下眼睛,看向脚边的一束玫瑰丛。
“安杰洛还活着。你不用再想着那天为什么会听信那位门外顾问的话,从日本离开的事了。”
小时候将安杰洛举得高高的,半跪着宣誓成为继承人的护卫,用性命保护他的男人,如今还没白色的篱笆高。
玫瑰丛晃啊晃,比莉听到有人在哭。
可哭有什么用呢。
他们得快点唤醒首领,去到小首领身边才行。
第45章
◎什么你们,什么我们◎
“你还隐瞒了什么吧。”
在接受完基安蒂和玛格丽塔有关[你以为自己耍帅就行了吗]的思想教育后,认真地给自己处理手上的伤口时,冬木阳听见从背后传来的太宰治的声音。
“虽然我对琴酒君的了解不多,但要是我的话,可不会到了现在让所谓的[首领]还好好活着。”
见冬木阳看过来,太宰治低下眼睛。
他的唇角弯了下,蜜糖色的眸底却看不出什么笑意,显然从一开始就在用他聪明的脑袋整理情报。
“所以在冬木君你故意放跑朗姆君,打算看看他会去哪里以前,朗姆君应该还和你说了什么别的话。”太宰治看着脚下血迹蔓延的地方,“森先生说你有乱吃东西的习惯,冬木君,你该不会乱吃了什么药吧?”
“……”冬木阳眨了眨眼,他瞥了眼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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