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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讨厌。”我点点头。
“二比一,杰你输了。”
今日的争执内容依旧是老生常谈的,强者是否有保护弱者义务种种。
“哈?这种论题参考问题儿童的意见毫无意义吧,要问应该也是问硝子。”
“我是问题儿童?”我不满地说。
“勉强算是矫正过后的问题儿童,已经不会用咒灵吓唬非术师了,进步很大。”他微笑着向我竖起大拇指。
“嘁,我也只是想少点工作量而已。”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说,真正原因好像是即使吓唬非术师,看他们屁滚尿流,也无法从中获得什么快乐了,或许已经看腻了吧,相反还要被两个家伙左右教训,得不偿失。
“哗”地一声,教室门被打开了。
“硝子呢?”夜蛾校长走了进来。
“刚才出去了。”我说。
“是吗,算了,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他说着扫了眼两名男生,“关于护送并抹除星浆体的任务。”
听夜蛾的意思,天元要在两日后进行同化,天元是拥有不死之术的咒术师,虽能不死却无法不老去,为了不让天元因老化而产生异变,所以每隔五百年必须与适配的人类进行同化仪式。
夜蛾说的很委婉,但事实上其实就是以稳固社会安定的名义,而举行的活人祭祀仪式吧。
而由于星浆体被诅咒师Q组织与非术师组成的盘星教盯上了,所以需要人护送,这个任务便落在了两名DK身上。
“意思是我不用跟着咯?”我指了指自己。
“秋不是明天要回京都吗?”台上男人反问,“任务要持续两天。”
“对哦,差点忘了。”
禅院家那个咒物的封印,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加固了,之后咒物趋于稳定,便不用再管,也就是说,非必要可以不需要回禅院家。
两名男生接到任务后直接出发前往星浆体所在地,而我也在次日抵达京都。
在禅院家的地下室加固封印后,回房躺下,这次旅程有把咪咪带着一起,它现在已经成了我的陪睡伙伴。
恰好五条悟发来了消息。
内容居然是一张海边风景照。
【???你们不是在任务吗?】
【六眼:对啊,是在任务耶!】
【六眼:你看!我发现了海参!图片.jpg】
【所以其实是名为护送,实则是度假的任务?这在哪里,为什么还有沙滩啊?】
【六眼:嘿嘿,我们在冲绳喔~羡慕了吗?】
靠!!
他们在做什么任务啊!为什么能去冲绳度假!!
此时此刻那几个人在海边享受阳光浴,玩水,而我却只能呆在冰冷的宅子里无所事事!我疯狂嫉妒!!
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决定不再理那个蠢货了,我也要假装很忙碌的样子!
然后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顺便做起了伸展运动。
等等,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直哉不在家,找不了他的麻烦,要不去找那对双胞胎玩耍吧!
下定决心,桌上发出一阵“滋滋”的震动。
不爽地“啧”了一声,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想那家伙又发来什么。
【六眼:你在干嘛,怎么不吱声了?我们一会要去划船耶!】
可恶!
一咬牙,疯狂地打出一行字。
【再这么炫耀下去,你马上就要失去我这个朋友了!!!】
【六眼:哈哈哈,原来真的在羡慕吗?】
隔着屏幕,我仿佛能看见那家伙拍腿大笑的欠扁表情。
【六眼:好吧,其实也不是真的在度假啦……】
他把昨天所经历的与诅咒师集团战斗,星浆体同伴被绑架到冲绳,他们只好跑去那边营救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六眼:好啦,我们决定明天再返回高专,会给你带伴手礼的哦,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唔……海里的大鲨鱼。】我好玩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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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眼:好啊,我去给你钓一条,养在你宿舍吗?】那边看似认真地考虑了一下。
【那不行,我就没位置可睡了。】
【六眼:那怎么办,至少需要个大鱼缸吧?】
【算了,还是不要了,悟自己选吧,礼物如果不是惊喜就没意义了,要好点的哦,毕竟我很挑剔。】
【六眼: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出错?】
他回来一句傲慢的发言。
这还差不多,心情一下轻松了,把咪咪揣进怀里,就着榻榻米躺下,又思索片刻,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继续问。
【如果明天星浆体拒绝同化怎么办?】
换做我是星浆体,是绝对不可能跟他们老实回去的。
【六眼:理子目前看起来挺乐意与天元同化欸,不过她要真不情愿的话,那就取消咯。这件事昨天和杰商量过了,他也同意。】
似乎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怔怔出神,换了一边侧躺着。
【那放星浆体走吗?不就等同于违背天元了?这种事情总监会也不允许的吧?】
【六眼:那又怎么样?保障一个普通中学生的未来我们还是能做到的吧,而且普通人社会要靠一个女生的性命才能稳定,这种理论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最强放在眼里!】
还是一向不忘赞美自己一顿。
我放下手机,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咪咪。
五条悟作为御三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与天元,和总监会作对,意味着要背负多么沉重的压力。但还是如此轻松地做出了选择。
原来这份宽容与无条件的庇护,好像对谁都一样啊。
而我与他关系要好,只是因为总呆在一块吧。
不断涌出来的念头又被新消息打断。
【六眼:怎么又没声音了,现在在忙吗?】
说不出缘由地有些不想回复了,随便敷衍地了两句:
【在帮禅院处理封印物,已经结束了。这种事你们决定就好啦,有需要的话,我也来帮忙吧。】
同一时间,远在冲绳沙滩上休息的五条悟收到消息愣了下。
“这家伙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客气了?”他自语一句。
“悟!要去下一个地方咯!”不远处夏油杰挥着手臂喊道。
“来了!”
他说着低头打出最后一条消息。
【好啊,秋明天也要回高专了吧,明天见哦!】
【秋:明天见。】
结束对话。
本应该对明天返校而抱有期待感,此时却因为内心莫名的消沉而打不起精神了。
终于熬到第二天。
次日准备在禅院家用完午餐再出发,收拾行李时,动作突然一顿,咪咪脖子上的蝴蝶结毫无缘由地脱落了,包括脖子本身也有脱线,蝴蝶结是经常触碰的位置,每次都会确认它是否牢固……
思绪滞缓了两秒,猛地站起身,这种生活里突然的小异常,换做别人可能没什么,但发生在我身上,毋庸置疑,绝对是凶兆。
第64章 第64章
伏黑甚尔最近接到一笔大订单, 订单内容是在星浆体完成同化前,将对方抹杀。
不得不说,这笔奖励颇丰的订单对于最近手头拮据的他而言, 真犹如及时雨。
作为专业的咒术师杀手,要刺杀一名普通的小姑娘听起来似乎过于大材小用了。
不过, 如果小姑娘身边还有两名一级咒术师护卫, 其中一人还是那个有名的六眼, 一切都要另当别论了啊。
利用星浆体的限时悬赏,消磨五条悟的意志,让他经历三日的警戒状态, 在其进入高专结界从而放松警惕时, 发起刺杀行动。
老实讲, 如果是满状态的六眼,自己未必有把握,好在他的计划非常顺利, 最终用那把能破除术式的天逆鉾贯穿了对方的脖子。
解决掉最大的麻烦, 杀死星浆体仅仅只需要一发子|弹。
回收好尸体,用最快速度离开高专, 搭上前往盘星教总部的私家车。
伏黑甚尔开始盘算起即将到手的赏金用在那个赌场更好了。
神经触动了下, 他抬眸望向后视镜。
“我们是不是被跟踪了?”
“刚和我们擦肩而过的车掉头了。”司机座位上,前刑警孔时雨神色严肃道。
“立即刹车。”
“呃?”
面对冷不丁冒出来的话, 孔时雨愣了下, 本能地听从对方的指挥,猛地踩下刹车。
一道虚影闪过, 似乎是什么生物从天而降, 挡在尚未刹住轮的车子面前。
伴随先后而至的强烈冲击,“砰——啪”地两声巨响, 汽车头尾先后遭到重创,玻璃碎裂,钢铁咯咯作响。
从安全气囊中回过神,孔时雨抬头望向车外,顾不得满脸血渍,一时顿住了,瞳孔因震惊微微放大,光天白日下,他瞧见了一只直立的高硕白狐,像人类一样正挡于车前,阳光洒在它身上,一时间竟令孔时雨产生见到神话中妖魔的错觉。
猩红的瞳孔竖成一条线,嘴角向上咧开,露出尖锐的白牙,它似乎异常兴奋,口水顺着牙尖往下滴落。而即使拦下在高速上疾驰的汽车,它也毫发无损。
就是这东西,挡在他们面前。
“是咒灵,估计是冲着我来的。”伏黑甚尔说,“你先走,再去弄辆车过来。”
“你认真的?!这种情况我走的掉?”
“放心吧,会让你走掉的。”伏黑甚尔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一脚踹飞变形的车门,跨步下地。
“看来,今天的工作没想象中那么快结束呢。”
他面对车身,这句话不是对咒灵在讲,而是从后方车上下来的少女。
*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在经历过手机被偷事件后,我对一切异样都格外重视。
匆匆换了身衣裳便从禅院家动身出发了。
抵达时间比预计要早许多,鹰表示无法来接我,只好叫了辆计程车。
公路上,快要到高专的地方迎面驶来一辆私家车,那种车牌号码并不属于高专,更为重要的是……从转瞬即逝的交错间,望见了里面人身上战斗后痕迹与血渍。
这种节骨眼上,不难猜测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
总之,决不能放他们离开。
我胁迫司机立即掉头,追踪前面的车辆。
并且提前以自身为中心降下隔绝咒灵气息的结界,随后释放出了狐仙。
前后夹击,如愿地拦下了那辆可疑的车子。
打开门下了车。
计程车司机一脸茫然,只知道前车陡然刹车不说,还撞上了一面空气墙。
他掏出手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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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报警。
我见状敲了敲他车窗顶——窗户已经支离破碎了,主要是被咒力震的,车子本身损坏不大。
“大叔,你车子还能开吧,听我一句劝,要报警也是去到安全的位置哦。”我指了指前方,“你看,那个人其实是有名的通缉犯,已经亮出刀了,再不走恐怕你会在这里被他灭口吧。”
“什,什么?!”其实他看见了,前车上下来的那个体格壮硕的男人,用粗暴的动作把车门踹飞,不仅如此,他凭空抽出了把刀……确信自己没有眼花……手机从掌间滑落,司机不做多想,重新发动汽车,“多,多谢啊。”
“不客气,赶紧走吧。”我冲他挥挥手。
不过,出租车刚驶出几米,又被西装打扮的男人拦下了,那西装男就是个普通人,完全是靠□□挡在车前,似乎笃定出租车司机不敢撞自己。
不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居然放男人上了车。
整个过程中,另外那个手持咒具,嘴角有疤的男人一直在戒备我和咒灵,我这边发出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会发动攻击。
——他显然没打算逃走,看那反好像很乐意应战。这家伙很强,只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了,不仅如此,他给人感觉很不协调。
浑身布满骇人的血迹,却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从高专出来……不是从逃出来的而是凯旋而归吗……那种事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不远处他蓦地开口打断我思路:
“我说啊,如果现在放我走,或许能救你自己一命哦,看在禅院的份上,就不计较刚才那些了。”
他认识我?是事先做过调查吗?
“禅院?跟你有什么关系?”
车子走远,他换了一个相对轻松的站姿,看得出来相比我本人,他更在意咒灵。
“血缘上来讲是有些关系的啊,哪怕脱离家族,血缘总是斩不断。”他扬了扬手用满是敷衍的态度说。
——他知道对方的存在,孔时雨交来的“可能护送”名单里有这个女人,因为联姻对象是直毘人的儿子,看得出来禅院家相当重视她,自己可不想杀掉她惹来直毘人不满,毕竟前不久还找直毘人做过交易。
“喔,你是那个禅院甚尔啊。”我正色道。
“还以为家里那些乐色不敢在提我的名字了,啊,真怀念啊。”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用问吗?从你挡下我那一刻起不是就有答案了?”他笑了笑,“星浆体已经被杀了,现在阻止我没有任何意义了啊。”
“星浆体身边有人护送才对……”脱口而出同时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可怕的预感。
“对哦,是你的同窗吧,”他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咒灵操术那个,或许还活着吧,”他松弛地耸耸肩,“至于六眼,真遗憾,已经死了。”
“不可能。”我下意识反驳。
就算眼前这家伙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破除五条悟的无下限,只要无下限能发动,他连碰到对方都是痴心妄想!
除非他能够展开领域……那就更不可能了……发散出去的咒力根本感知不到他身边有咒力存在,也就是说,这家伙要么0咒力,要么能将咒力像凝固的水泥封死在体内了。
“有这个时间质疑,为什么不自己亲眼去看看,现在赶回高专,还能给六眼收尸吧。”禅院甚尔用惺忪平常的口吻说,“万众瞩目的六眼最终也不过是这种下场啊,还真是唏嘘。”
简单的语言化成风,吹入我耳畔,而我却一时间无法理解他每字每句。
“哈?你在说些什么啊?”
仿佛一击重锤砸在了心脏上,差点停止跳动地滞留一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编造他死亡的谎言,”喉间发出干涩的声音,“明白了,是因为不想被我拖延时间对吗,再拖下去,他就会追出来。”
“欸……这反应可真有意思,”禅院甚尔饶有兴致地凝视过来,把手里武器收进攀附在上身的咒灵口中,换了一把造型古怪的刀,上面沾满了血,“或许我可以为你形容得再细致一点,你看,身上这些血可全是那家伙的啊,为了不让六眼最后做无谓的挣扎,干脆把全身肌肉切割个遍,所以血才会飞溅得到处都是,还有这把天逆鉾,就是用它捅穿了六眼的脖子,那时表情好像想说什么遗言吧,很遗憾没能听到啊,哦,对了!”他想起什么,指了指自己脑门,“最后这里也来了一下。”
有把锐利无形的刀子插入心脏,他每说一句话,小刀就在血肉中搅动一次。这种持续绝望的痛感令人窒息。
他口中所描述的杀害的对象,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
是啊,他在说别人吧。
我认识的五条悟,怎么会死呢?
那家伙昨天还说要给我带伴手礼,我们约好了要在今天见面。
风裹挟着那人身上残留的血腥吹来。
“差不多就是这些,完全可以自己去确认哦,不过,再晚点恐怕尸体也要被咒灵吃掉了吧。”禅院甚尔漫不经心说。
他在说些什么,我依旧听不太懂。
我不会去检查所谓的尸体,也不会接受什么死亡。
——不论形容得有多真切,都被我否认掉了。
——所期盼的世界将与“真相”发生不可抹除的矛盾,那我一定会将其中一个彻底摧毁,要么是我自己,要么是世界。不论毁灭哪个,我都注定消亡。
——啊,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悟才是我活下去的意义吧。
只要拒绝承认,我就不会失去他。
只要他还在,我就不会坠入深渊。
“真不要去见同伴最后一面吗?老实讲我也很像快点回去结算工作了欸。”
禅院甚尔的声音从前方飘来。
对了,首先要将那个撒谎的家伙抹除,他是矛盾体的根源,哪怕多一分一秒,我都无法容忍他的存在。
待命的狐仙遁入虚空。
一把撑开的油纸伞悄然降临,握住伞柄,抽出散发寒光的细剑。
禅院甚尔探究的目光投过来:“不错的眼神。”
抬眸望了他一眼。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信念涌入的血脉在身体炽热流淌。
那是仅存的驱动我保存最后一丝理智的念头。
“我要亲手杀了你。”
第65章 第65章
在短暂十几年的人生中, 虽说经历过无数场战斗,但真正能用殊死搏斗来形容的时刻寥寥无几。
禅院甚尔的□□力量超乎我的预想,人类的体格用出的却是巨人般的力量, 是某种束缚吧,那种无咒力的平凡到极致的人本身就意味着与众不同。
更为棘手的是他同时又具备丰富的战斗经验, 与禅院直哉那种依靠伎俩取胜的刁钻不同, 这家伙的狠毒在于绝不留余地, 如同一条巨蟒,一旦被他找钻到空子抓住任何一个空档,便会被牢牢缠住瞬间绞死。
前后压扁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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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中飞了过来, 将它切成无数片废铜烂铁, 任由碎屑四处飞撞。
他借着飞屑冲杀而至, 侧躲同时刀刃挥向他面门,被那三节棍给挡下了,武器缠绕住的刀身, 迫使我凌空翻腾, 见他抬脚欲要侧踢,没有选择退让, 换手以合适的角度抽出刀刃, 又以极快速度斩了回去。
剑刃传递着切割到血肉的真切触感,同时身体被一脚凶猛的踢击撞飞了出去, 背后撞上坚实的山体, 耳畔发出轰隆震响,连同五脏六腑一齐颤痛了下, 如果没有咒力, 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从稀薄逐渐消散的灰土中望去, 他随意甩动着手中的三节棍,向我走来,“明明是禅院家的未婚妻,却爱上了六眼,这种狗血午间档没想到能在现实中见到。”
“你在说什么……”怪异地看向他,手臂上有条切割开的骇人裂口,鲜血往外潺潺流淌。
居然是用肉|体格挡吗,真可惜,没能斩下他的脑袋。
“是连自己心意都不明白的类型吗,”他含着笑意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如果不是拼死厮杀的光景,慈祥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不过你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无法理解也很正常吧。”
“闭嘴!”怒不可遏地驳回他刺耳的语句。
他为什么能把话说得那么轻飘,明明是初次见面的人,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这种自信,真叫人作呕。
胸腔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与杀意交缠,反手握着剑,朝他迸发。
要杀了他,太令人恼怒了,仅仅是站在我眼前,心脏仿佛都要爆裂,必须将他彻底碾碎!
光影交错,身影似雷电在公路上飞驰,武器交锋接连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
方才的对话似乎使他松懈了些。
“简直是把想法全部写在了脸上啊,确实,或许对你一无所知,”战斗间隙,他用颇为傲慢的语调说,“但我很了解女人,让我来告诉你吧。”
“闭嘴!”心脏已经到悬崖边缘,迫切地意图要置他于死地。
舞动剑刃,步步紧逼,银白的锋芒划破长空,留下一道道弯月般的弧线,在一个错身间,禅院甚尔露出了薄弱之处。
就是现在!
“这种被愤怒冲昏头脑,甚至让人失去理智的憎恨,不就是你深爱六眼的证明吗?”
我明白了,比起战斗手段,虚无的言论才是他最毒辣之处。
我不可能承认五条悟的死亡,也不会承认爱意。
死亡与爱,不论那种都太沉重了,它们会把我压垮,葬送进坟墓。
动作出现了转瞬即逝的滞缓,使我没能击破的他的防御,而那把造型奇异的短刀悄无声息地接上锁链。
而早在之前我发动攻势时,虽说避开了投掷,却没料想那锁链能无限延长,在背后形成包围之势。
原来是打算引诱我近身,趁不注意以此奇袭。
禅院甚尔成功了,上身被锁死同时天逆鉾回到他手中,毫无停留之意,充斥死亡气息的刀刃势要收割我这颗头颅,咫尺之间的距离,能清晰望见他嘴角扬起的得意笑容。
正如他所说,被愤怒裹挟的我丧失了理智。
不仅选择了最吃力不讨好的作战方式,甚至连对方如此不加掩饰的意图都没能辨别,真是愚蠢至极。
虽说醒悟过来,但却于事无补。
无数念头景象纷纷从脑海涌现,体内有恶魔在咆哮,似乎在劝说我解放枷锁,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东西得逞。
或许我还不该死在这种地方,或许如此死去,好像也是另类的解脱吧。
锋芒割开皮肤,破开血肉,切开血管,纵然如何下意识抵挡,此时此刻好像也难以改变被切割的宿命。
不知何时,细长的虚影已至,像是一杆附有千钧之力的长枪,撞向禅院甚尔一同飞了出去。
胸锁传来异物扎入又骤然抽离的痛感,大量温热粘稠的液体如往外涌。
伴随一声巨响,他们撞入了公路内侧的山壁。
差点一个失衡没能站稳,本能地按住伤口,才发觉那一刀砍偏了,禅院甚尔没能取下我的首级。
伞救了我一命。
但这却不代表战局出现了转机。
伞在收束时具备高速冲击能力,却无法发动术式,并且那种状态下,对禅院甚尔而言,脆弱得如同一张纸。
——下一刻,黑暗笼罩了我,就像是连接电视的电源蓦然断电,我失去了视觉。
——它被祓除了。
外公过去曾反复告诫我,不要过度依赖那些与我达成契约的伴生咒灵,在高层次的战斗中,因为那些束缚的存在,它们注定会成为拖累。
伞让我短暂地活了下来,我却似乎陷入了更艰难的处境。
胸腔急促地喘息着,只觉得周身空气愈发干燥,身体因不断流逝的血液而略微发冷,胸锁处的伤口持续作痛,但好在这样的打击终于让我冷静下来。
或许是因为冲动后的自省,亦或者是因愤怒平息后的坦然,也可能是因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后的释怀。
哪怕眼前一片漆黑,也不曾为如此糟糕的处境感到惊慌。
恰恰相反,拜那生死交错间捕获的灵感所赐,头脑在这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通彻。
真是不可思议,在一片空洞中,我仍然能感受的环境的存在,不是看到,而是感知。
恶臭气息尚未消散的位置,还存在着一道绚丽的火光,我看不见,却知道是绚烂夺目的,因为那是我自己的血,喷洒在禅院甚尔身上大量的血迹,蕴含自身微弱咒力的血液,变成明亮的标识倒映在脑海。
习惯性发散的咒力,自然融入现实环境的咒力,早已成为一座以我为根基的移动领土,失去视线后,周身一切细微动静都比亲眼所见要刻入人心。
真神奇啊,超规格的感知下,原来事物可以用这种微粒的模式观测,那家伙所见到的世界,是不是也与我相似,等回去后,大概会和他讨论一番吧。
眼下,唯一弊端那就是我能散发的范围远不如视线所至。
但在这样的空洞与虚无中,我仿佛理解领域的概念,明悟空间的根源。
而脚下咒力所覆盖之处,空间将由我制定。
我没有放下恨意,抹杀禅院甚尔依旧是目前唯一的生存意志,但似乎终于能镇定审视自己,镇定地面对他,然后宣告他死亡。
不远处,禅院甚尔掀翻压在身上的石块,从山岩残骸中站起,似乎是受了不轻的外伤,动作略有迟缓。
“真叫人惊讶,你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啊。”
刚才他太专注在我身上了,也太急于杀死我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平复心境后我才怔怔明白过来,在刚才步步紧逼的交手中,与充斥着悲愤的猛攻下,他似乎也感觉到吃力了,所以才会用那些荒诞的言语刺激我,才会在关键时刻,做出与我一样赌徒般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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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面转向他,平静地说,“胜负才刚开始啊。”
为了不让禅院甚尔发觉我视力的异常,故弄玄虚地闭上双眼,扔掉长剑——它在这场战斗中无法发挥效果,而我接下来也不需要使用武器了。
用自身的咒力与空间发生碰撞反应,要创造割裂现实的空间或许还无法做到,也无法将无咒力之人拉入我所在的五行世界以建立优势,但我可以基于现实世界,建立稍微复杂规则的领域空间。
“规则,所有人无法使用咒具与咒物。”
“哗啦”声响,禅院手中的链条与刀掉落了。
他困惑地停下脚步,不论怎么去拾取,他都无法再触碰到那些武器。
“什么意思……?”他疑惑开口。
“规则,咒灵无法参与战斗。”
话音落下,攀附在他上身的深紫色咒灵转为透明,被我的领地拒绝在外。
前一条是限制他,后一条是限制我,除此之外,公开宣布也是为了达成平衡而产生的约束。
“原来如此,”禅院甚尔喃喃道,似是明白过来,“但是仅凭这些,就能赢过我了吗?”
“就是这样,怎么了,身为大人的自尊心受创了吗?”
“呵,臭小鬼。”他轻哼一声,又尝试用虚假的言论激怒我,“本来想用同样的方式送你与六眼相见,真是白费我一番苦心。”
“这种话,或许等你赢过我再说也不迟。”
侧让开身,迈出一个马步,气息下沉,等待他先发动攻势。
一头凶猛的野兽迸发了,以凌厉强悍的速度向我袭来,任凭他用何种速度,他任何细微动作都在咒力的覆盖下无处遁形,空洞里我感知到的是咒力的轮廓,正因为他是无咒力者,这种格格不入的身形愈发醒目。
一一接下他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再借力打力,将那些超乎常规力量还给他。
随着他动作的迟疑,大概是察觉到异常了。
失去咒具加持,他再不可能胜过我。
接连反击后,他突然停下了,猛地后撤,拉开了距离,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划破长空急速飞来,偏头躲开,脸颊后而传来一阵痛感。
“你看不见了。”他陈述道,“虽然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招式,也不明白为什么能清楚捕捉我的动作,但似乎总有些东西在你的范围里是迟钝的呢。”
被发现了啊。
我还未能彻底适应这种状态。
“这样的空间也是有范围的吧。”他继续说。
啊,这家伙真难缠,为什么不能乖乖束手就擒呢。
手脚渐渐发凉,肩颈处的伤口还在往外溢血,拖延下去局势只会对我不利。
“哼。”他轻笑一声,却掉头逃跑,看势头,直接越过护栏,进入陡峭的斜坡,往上下飞奔。
我能在高速移动中辨别较大的物体,但暂时无法处理那些细枝末节,进入茂密的山里削弱我,打的就是如此算盘吧。
是个聪明的家伙,但绝不会放你逃掉。
必须亲手杀死那个令我内心世界动摇的家伙。
杀不死他,迎来毁灭的将是我自己。
几乎在我提步追击的瞬间,一道光束打了下来,像天罚一般的霸道力量击破我结界的外壳,贯穿规则领域,咒力的火花绽放在禅院甚尔逃离的路线上。
领域失效了——本就是为我和禅院甚尔打造的战场,有拥有术式的第三方介入时,必须重新定制规则。
这些都不重要。
每个人的术式与咒力均蕴含着独特的气息。
虽说存在略微差异,但无疑是我熟知的气息,仿佛早已烙印在感知中,绝对不可能认错,出现刹那我就无比确信了。
目睹过千百次的轮廓骤地落地,下意识睁开眼,那片空洞中,我看见了五条悟的面孔。
如果我能哭出来的话,或许会不吝啬地为这家伙高调的降临流下眼泪,他若是因此得意或者嘲笑,就由他去吧。
“呀,”他嗓音沙哑地开口,却掩饰不住一如往常倨傲的语调,“怎么都这么狼狈啊。”
我就知道,禅院甚尔果然是个骗子,他每一句话都不可相信呢。
第66章 第66章
“开玩笑的吧?”
路边, 被咒力火花挡下来的禅院甚尔又折返回来,错愕在原地,咒灵回收了他那两把遗留的咒具, 重新攀附在他身躯上。
“当然是超认真的啊。”五条悟兴奋说完,转过头来, “你眼睛怎么回事?”
“看不见了。”虽然有在极力克制翻腾的情绪, 开口时声音还是夹杂着几分颤抖。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语气变得温柔,“没关系,”又把手放在我肩膀的伤口处, 与我逐渐流失的体温截然相反, 是很温暖的触感, “可惜还是不能像硝子那样,这个看起来很严重啊。”
“我有些累了。”垂下眼眸说。
“秋已经做的够好了,不用再战斗了, ”他又一次安抚, 然后靠近过来,腰间被揽住了, 感知一瞬间发生剧烈转变, 大概移动到离战场有些距离的地方,不过依旧是在公路上, 动作很轻地把我放到地上坐下, 蹲在我面前说,“在这边休息吧, 放心, 你还在我视野里,硝子很快会赶到。”
“你还要去吗?”
“是啊, ”他说着一下振奋起来,“胜负才刚开始啊,不过,大概很快就结束了。”
他说了和我之前类似的话。
从他出现的那刻起,我已经没有了战斗的理由,但五条悟还有,那是属于他的战斗,我无权干涉。
像是告别一样,又摸了摸头,消失在了原地。
*
“小情侣还要在战斗中调情吗?敌人会跑的哦。”
“你不会跑的,不是吗?绝对超不甘心的吧。”
“是反转术式吗?”
“回答正确。”
……
*
听不清远方那两人说了什么,也已经无暇顾及那边了,而我说自己很累是千真万确。
那家伙,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
禅院甚尔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梦境一样曲折啊,真的好困,先睡一觉吧,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发觉真就是一场梦呢。
*
“接下来是两节自习课,老师们要去开会,你们把卷子做完,下课收起来送我办公室,不准吵闹,更不准惹事,班长。”
“到!”
“你负责纪律。”
“是!”
朴素简洁的教室内,一张张课桌椅整齐排放,列成数个小组。
卷子从前之后依次发放。
我的座位在最后,属于问连老师都懒得照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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