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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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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了搓手,扯了一把陈允渡,“你随我一道去看。”

陈允渡被抓住,看向许栀和,温声道:“我去去就来。”

许栀和被他凝望,想了想后道:“……别紧张,要是没考上,我陪你一起去乡下教书。”

汤昭云扑哧一声笑出来,“行了,若是一个乡里有这么多举子抢着去,十八年后的省试定然挤满人。”

张弗庸一步三回头地扯着陈允渡去了。

两个人一走,马车里头突然安静了下来,汤昭云表面上虽然不显,但指尖狠狠揪住帕子,其中的紧张不安不言而喻。

汤昭云面对张弗庸的时候能笑着打趣,可现在只剩下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见许栀和担忧地看着她,道:“我没事。”

“只是你小舅舅已经考过两回,这是第三回,若是还出不了结果,他难免受挫。”

当年张弗庸凭着自己的身板和才学得到了她父亲汤夫子的认可。彼时他尚且年轻桀骜,满腔意气,后来屡试不第,嘴上说着天生我材必有用,但夜深无人的时候,也会发出一声叹息。

她身为他的妻子,比谁都明白。

不过张弗庸从不在她和张筠康的面前表露自己的沮丧和灰心,永远带着笑脸,坚称自己总有一日能考中。

“他心底愧疚的很,觉得是他耽误了我,”汤昭云说起这段往事,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可这又算什么呢。大宋疆域何其广阔,寒门士子数不胜数,其中还有考了七八回垂垂老矣都没考中的,他啊,就是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许栀和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撒娇一般道:“小舅母,你和小舅舅感情真好。”

汤昭云素雅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薄红,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挺好的。”

榜前挤满了急着看名次的举子和代看的小厮。

张弗庸拉着陈允渡,动作熟练地引着他在人群中穿梭,并慷慨地分享着自己两年来的经验:“要挤到前面去,讲究的就是一个快狠准,你要是客客气气,别人就会挤上来,不仅不能上前,反而要被挤出去。”

这都是他第一次上汴京总结的血泪教训。

陈允渡:“可是,等前面人看完,不都能看见了吗?”

张弗庸:“你懂什么,争先不争后。”

话音刚落,官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都散开些,不要拥挤。”

张弗庸一抬头,正好和一双眼睛对上,他停下了自己见缝插针的脚步,老老实实站在了人群后面。

“是个意外。”张弗庸说,“但这个方法很实用的。你下次……罢了,你当没有下次了。”

殿试可是官家亲考,在崇政殿答题,集英殿唱名。今年还格外开恩,启用紫宸殿。那时那需要学子一个个挤破脑袋去瞧名词,自有大内内监依次宣读。

陈允渡谦虚道:“今年佼佼者众多,我未必十拿九稳。”

张弗庸呵笑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反驳,忽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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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群当中传来语气截然不同的呼喊。

“啊!我中了!我中了!”

“老太爷保佑!苍天啊苍天!”

“怎么会……怎么会……”

第一批看到榜文的书生,神情各异,见到有榜上有名者,笑容不止,形貌癫狂,哈哈大笑,其他人却没有流露轻慢的态度,而是一脸艳羡。至于当场嚎啕大哭者,则勾起书生心中戚戚然,连带着脚步都变得迟疑。

高呼着“我中了”的郎君被人挤了出去,背后有牙郎拽住他褪色襕衫,他收了京城富商的银钱,打算撮合一段佳缘。

榜下捉婿。

张弗庸忧心忡忡地看着陈允渡,他是知道省试开榜的风气的,陈允渡这张脸,就算头顶上写着“已成婚”,也有不少富商会垂涎不已。

失策失策,就不该拉着他一道过来。

张弗庸想了想,压低声音告诫陈允渡:“稍后看完榜,你紧紧跟着我,切莫走丢了。这汴京不少富商都是混不吝的,管你有无妻室,看中了就抢着将人带回家,你待会儿可仔细些。”

顿了顿,他补充道:“要是沾了其他女子的脂粉味,别怪栀和再不搭理你。”

陈允渡端正了态度,“舅舅放心,我省的。”

见他郑重当了一回事,张弗庸才放下心,他踮起脚尖,顺着最右边望去。

最右边第一名写着“冯京”二字,下面注解着其籍贯信息:鄂州江夏县,字当世,父冯式,祖冯仁,本贯江夏县崇阳乡。

第二个,李藻,开封府祥符县,字清渠,父李昉,祖李覃。

张弗庸心底微微急迫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就看见了陈允渡的大名——

太平州峨桥县,陈允渡,父陈大江,祖陈闵树。

张弗庸呆滞了一瞬间,强撑着自己不要露出过分明显的笑容,怕自己的欢呼声吸引到虎视眈眈的富商们。

第三名,可真给他长脸!

第124章 考虑 “你管第三叫尚可?”

陈允渡也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他看了一会儿,转而看向排在自己前面两个人名。

这两个名字都是全然陌生的。如果说省元冯京是州府人士,那么排在第二的李藻便是正儿八经的开封府人士,却也属于默默无闻的那一类。

他心底明白,除了前两个,连带着太平州出身的他,估计在众人眼里也算是地方考上来的寒门士子。

旁边人的交谈声传到了陈允渡的耳中,“当真怪哉!范参知之子范纯仁、太常博士吕通的孙儿吕大防、翰林学士吴润之子吴申,竟然一个都没能名列前三甲!”

“刚刚我倒是瞧见了范小郎君的名字,不偏不倚正在第十。至于你说的后面两位,到现在还没瞧见名字呢!”

他们嘀咕了一声,又安静下来,找寻自己的名字。

张弗庸强行压下自己快要压抑不住的唇角,拉着陈允渡道:“今年卧虎藏龙,咱们去后排找找。你眼神好,帮我多瞧着些。”

众人挤破了头想要往前看,后排虽然拥挤,但比起前排,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两人还算顺利地走到了后排,最后一名的旁边题字:四百九十八。

皇祐元年的省试,一共录下了四百九十八人。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将会在半个月后参与由当今大宋天子亲自主持的殿试,被授予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和同进士出身的称号,然后庙堂之大,四处任职。

张弗庸心底感叹了一声,今年他因为金陵大雪来得比众人晚些。登名那时候,已经排到了六千人开外。准备参与省试的举子自然不止六千人,其中还有不少在路上突遇其他状况导致在州府取得了解状,却没办法及时赶在省试之前赶到的,还有到了京城后身体不适,没办法准时入贡院参考的。

六千多人坐在贡院,已经是初步筛选,拉开千人左右的差距,现在省试一考,更是十不存一。

每七八人中,只一个人能上这张榜。

张弗庸越想,越是觉得腿软难当。好在旁边的陈允渡稳稳当当地扶着他,才没有当场软了腿脚,跌落人群。

不是他,自然也有旁人。旁边有人连声哀嚎,呜呼一声,当场晕了过去。有豆红色衣裳的官吏及时走进来,将人担去了医馆诊治。

张弗庸咽了一口唾沫,对陈允渡说:“允渡,我眼前像是有小虫子在飞,看不清楚……你帮我仔细瞧瞧,要是没有,便跟我说考中了四百九十九。”

四百九十九,是要让觉得宽慰更多,还是惋惜更多,无从得知。

陈允渡一只手搀扶着他,同时抬眸朝着榜单望去,一列列的往前看去。

一张纸看完,张弗庸的身形更佝偻了些。

这是倒数五十名的范畴。

陈允渡本想继续扶着他去,但一转头,就看见张弗庸又哭又笑的一张脸。

“舅舅在此稍候,我帮你看便是。”陈允渡思忖片刻,对他说。

张弗庸的腿上已经没了力气,听到他的嗓音,咬牙点了点头:“也好,也好。”

一面墙上三张纸,陈允渡看完了最后一面墙,然后动作自然地往前面移动。

张弗庸想要喊住他,这里都没有自己的名姓,那后面自然就更加艰难了。

“算了吧允渡,”张弗庸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回乡下教书的准备。他朝着人群中个子高大十分显眼的青年喊道,“别看了,咱们回……”

“找到了——”

陈允渡的眼神忽然顿住,偏头朝着张弗庸扬起一抹浅笑,“恭贺舅舅,三百二十四。”

“去。”

张弗庸呆滞地看着陈允渡。

陈允渡重新看了一遍,核对完信息无误之后,走到张弗庸的身边,重复了一遍。

张弗庸还觉得自己身处梦境当中,“你说真的,真是我的名字?你可别诓我……”

陈允渡听着他快要哭出来的嗓音,道:“舅舅放心,允渡绝无虚言。”

“真考上了,真考上了。”张弗庸神神叨叨重复了两遍,忽然拔腿挤开人群,走到陈允渡刚刚站着的位置上眯起眼睛一个个打量,瞧见自己名字的刹那,忽然流下眼泪,无声又哀恸。

他任眼泪流了下来,片刻后,想起来外甥女婿还在旁边看着,又讪讪抬袖擦了擦自己的眼眶。

“我太激动了,”张弗庸看着陈允渡道,“你这样一考就中的,自然不知道我心底有多煎熬。”

陈允渡没有让自己强行共情张弗庸大起大落的心情起伏,他沉默了一瞬,嗓音温和道:“现在,恭喜舅舅得偿所愿。”

张弗庸破涕为笑,“这是好事儿。这是好事儿!走,咱们快些回去,等下一道去潘楼吃饭,我请客。”

陈允渡将袖中的帕子递给他,“擦一擦,舅母和栀和看见了,难免担心。”

张弗庸望着素青色的帕子,鼻尖又忍不住开始泛酸,但他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再一次哭出声。

他胡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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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脸上抹了一通,然后看向陈允渡,紧张兮兮问:“她们当瞧不出来吧?”

陈允渡对视着他的眼睛,微微颔首。

得到陈允渡的点头,张弗庸放下心来,拽着陈允渡想要离开这片地方。

尽管两人全程没有大喜大悲的神色,但陈允渡出挑的身量样貌和气质依旧吸引到了不少牙人和小厮,他们眼尖地围堵了上前,高声喊着:“小郎君,小郎君,我家老爷想要招你为赘!”

张弗庸将陈允渡往自己身后挡了挡,“他已经成婚了!”

“不打紧不打紧,我家老爷说了,若是小郎君愿意休妻另娶,愿以黄金百两以迎!”

另一家富商小厮不甘示弱:“小郎君还是瞧瞧我家吧,我家娘子女儿众多,个个容色倾城,若是小郎君愿意,以红袖添香,不求正妻名分,但愿长随小郎君身边。”

“我还是瞧瞧我家吧!”

“……”

张弗庸朝陈允渡瞄了一眼,见后者神色冷淡,丝毫不为之所动,才默默移开视线。

看吧,这便是他一开始最担心的事情。京城富商才不管什么礼仪道德,见到了好的,便想着不管不顾往自己家中抢,甭管现在承诺了什么,先把人请回家才是要事。

让张弗庸比较诧异的是,陈允渡的名词都还没泄漏,就已经能吸引来这么一大片人的哄抢了。

这要是说出了名次,今日两人算是别想安稳地走出去了。

张弗庸眼珠子一转,对众人道:“可我这外甥也只一个,你们哄来抢去,总不能将人分了七块。今日放榜,举子贡生不胜数,还有其他良缘可供选择,诸位可别因小失大啊。”

有一家不死心地问:“刚问小郎君名次?”

张弗庸沉着脸色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神情。

盯着他瞧的各家小厮琢磨了一番小郎君这是没考好还是没考上,但正是这愣神的刹那,张弗庸抓紧机会扯着陈允渡跑了,直冲着马车而去。

小厮抬脚追了几步,见两人健步如飞,又泄气地回来,继续捞着相貌堂堂的有才之士。

反正今日的举子便像是洄游滩涂边的鱼,只要愿意耐下心,再次也能捞一个举子回去当个乘龙快婿。贡士固然好,但雪中送炭供养举子三年后再战,也不失为富商的策略之一。

没必要紧盯着一个有了妻室的不放。

陈允渡和张弗庸上了马车。

张弗庸对着前面的车夫道:“走,去潘楼。”

自他们上车时就一直默不作声观察两人的汤昭云挽起一抹笑,“怎么,看样子是大喜事。”

张弗庸也没扭捏,“那可不!”

他用力地伸手将汤昭云搂在了怀中,然后小声如叹息一般说:“今年,考上了。”

汤昭云一怔,旋即回抱住他,“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就好。”

许栀和见小舅舅和小舅母抱在一起,下意识地准备移开视线。

但她心底为小舅舅感到高兴。

见两人默默无声地抱在一处,许栀和将头靠在陈允渡的肩头,伸手握住他的掌心,“你……怎么样?”

陈允渡回握住她,“尚可。”

和汤昭云抱在一起的张弗庸瞬间分开,他说:“你管第三叫尚可?”

汤昭云:“允渡竟然是第三?”

盯着两道关切的视线,陈允渡纠正自己的措辞,“那便是……挺好。”

张弗庸幽幽道:“……罢了,可能梅公和我理解的尚可不太一样。”

许栀和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是知道陈允渡性子的。

曾经的少年将自己的许诺一点点变作了现实,还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张弗庸严肃了一瞬,又重新恢复了笑颜,“今日开怀,咱们一道去潘楼吃一顿。六年前我就垂涎潘楼招牌醉香鸭,今日总算能吃上了。”

汤娘子道:“这样的喜事,是应该的。筠康还在家中睡着,我去将他接过来,你们先去潘楼占个位儿,今日人多,去晚了怕是没空位了。”

张弗庸闻言,立刻道:“我陪你同去。”

汤昭云瞪他一眼,压低声音,“你身为长辈,不在潘楼点菜付钱,跟着我跑什么。”

张弗庸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像也是。”说完,他看向许栀和与陈允渡,“对了,梅公那边……”

陈允渡道:“晚间时候我再同栀和一道过去。”

张弗庸本想说不必这么麻烦,梅公对陈允渡有授业之恩,那就是一家人,正好可以接过来一道吃饭。

但他的荷包不允许。

汤昭云道:“何必晚间多跑一趟,说起来是我们的不是,来汴京这许多天,都能上门拜见梅公。今日正好,一道邀请过来。”

许栀和压低声音对陈允渡道:“那便一道请来吧。到时候我们先垫付些,不叫小舅舅和小舅母为难。”

陈允渡感受着许栀和说话时落在自己耳畔的风,极轻地嗯了一声。

另一边,汤昭云也轻声和张弗庸说着话,“你傻啊,梅公是允渡的授业恩师,咱们身为亲缘长辈,本就应该事先拜访,可现在一拖再拖,已经很不应该了。哪能一直让孩子们自个儿出面。”

张弗庸何尝不知道,但这一趟路途颠沛,他实在没有多余的银钱了。

“可银子……”

汤昭云想了想道:“这不必担心,我出行前带着一些撑场面的簪子镯子,稍后去接康儿时,我顺道将其抵押,应当能换下不少银子。”

张弗庸:“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见允渡的授业恩师和几根簪子,孰轻孰重,你心底没数?”汤昭云笑了一声,“相公,你日后可是要进官场的人,总不至于这点东西都看不清。”

张弗庸低叹一声:“娘子,我欠你太多。”

汤昭云摆了摆手:“夫妻之间,本为一体,说这些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觉得对我不起,以后多寻些物件逗我欢心。不与你说了,我须得下车了。”

马车在一处巷口停下,汤昭云轻巧地下了马车。

许栀和看了一眼恨不得冲出去追上的张弗庸,轻咳一声,“小舅舅,再过一个路口,允渡下去接梅公和刁娘子了?”

张弗庸回神:“好,不过去了之后,别急着将人请出来,潘楼人多,未必能有位置。等马车回去消息。”

片刻后,陈允渡下去。马车上只剩下两人。许栀和看出张弗庸的紧张,主动讲了讲梅公和刁娘子的为人,最后总结:“小舅舅不必担心,他们都是极好相处的性子。”

张弗庸面部肌肉放松了些:“那就好。”

马车在潘楼几丈远的地方停下。

今日的潘楼门前挤满了人,马车不通,许栀和与张弗庸下来走了一段路,才进了门。

店小二走到两人面前,“两位可有订座?”

张弗庸身为长辈,主动上前一步,“还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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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神色为难道:“那这可就不好办了。今日客人众多,连一楼大堂散桌都被坐满了。”

张弗庸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这样。”

幸好留了个心眼,让陈允渡没有第一时间请人回来。否则梅公和刁娘子来了却没地方落脚,那场面真是不敢想象。

可,潘楼人满,樊楼估计也没空位。

许栀和扯了扯张弗庸的袖子,“没关系,潘楼既然没有空位,总还有旁的地方,吃食都是次要,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处就好。”

张弗庸伸手揉了揉许栀和的脑袋,知道她在宽慰自己,笑着说:“舅舅知道。”

他转过身,心底责备自己办事不周,嘴上道:“没事儿,舅舅知道还有一家店的味道不错……”

正说着,忽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嗓音清脆。

“是许娘子吗?我家主人特意留了厢房,可供使用。”

第125章 沾喜气 “尽力而为。”

顶着张弗庸探究的视线,许栀和回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雨顺心底咯噔一下,不会都第三次了,她还没有记住自己吧。

他正要张牙舞爪比划自己是谁时,许栀和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雨顺?”

雨顺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是我是我。”

张弗庸看着两人打哑谜一样的说话方式,问许栀和:“这是?”

许栀和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哦,他呀,名叫雨顺,还有个兄长叫做风调,都是潘楼主人的人。我之前与潘楼主人有些过节,不过后来说开了……”说完,她望向雨顺,“是这样吧?”

雨顺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上次自家郎君和她见面的场景,沉默了一会儿说:“确实,都是误会。”

自家郎君表面上说着要离远些,实际上还不是眼巴巴地念着放榜当日他们可能会来潘楼,然后特意叫人空出一间厢房?这样说来,自己也没有说胡话。

张弗庸张了张嘴吧,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是先惊讶地问许栀和什么时候和潘楼主人打上了交道,还是先问她既然和潘楼主人闹过不愉快,却还是选择了这一家?

他正为难,眼前还是年轻的小郎君露出虎牙,笑容灿烂,“兄长来了!”

风调看了一眼兀自傻乐的雨顺,轻咳一声,朝张弗庸与许栀和微微俯身,“此地喧嚣,主人露面会引起轰动,还请两位随我上楼说话。”

张弗庸想起外甥女和潘楼主人有过节,又想起两人冰释前嫌。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许栀和安静地看着面前风调,点了点头:“带路吧。”

越往上走,酒楼的装饰也越发精致辉煌,珠帘纱幔,丝竹声声。有瑞脑清香,袖舞翩跹。

张弗庸好几次被戏文唱词吸引,但想起前面一脸淡然的许栀和,又板正了脸色,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他谨记自己是许栀和的舅舅,不能给她跌份儿。

他看了一眼两人之中更单纯憨傻的雨顺,压低声音问:“你也是楼里的伙计?”

雨顺挺了挺胸膛,“那哪能,我可是郎君的侍卫。来这一趟,是专程为了接到许娘子的。”

张弗庸在心底给许栀和比了一个大拇指,脸上神色越发淡定,“这样啊。”

雨顺等着他的后文,比如说好奇许娘子为何与郎君产生了纠葛,但这人迟迟不问,似乎随口问了一句,就失去了兴趣。

和她外甥女一样,关心的时候主动开口,不挂在心上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风调推开了房门,一板一眼朝着里面禀告:“郎君,许娘子和她舅舅来了。”

门内很快传出回应,“请进来。”

嗓音如珠玉落盘,尽显圆融。

许栀和对张弗庸道:“小舅舅,您先进。”

张弗庸愣了一瞬间,立刻挺直了腰杆子,踏进了房门。清雅的熏香萦绕,桌上秘色汝瓷瓶中斜插着一束红梅,桌前坐着一个天青色衣裳的郎君,姿态闲适,温文尔雅。

潘光站起身,朝着张弗庸微微颔首,“张举人……哦不,应当是张进士。”

按理说现在的张弗庸还不能被人称作进士,毕竟他现在还有参加殿试取得名次,被张贡士更加稳妥。贡士介于举人和进士之间,一般能被人喊的,也就在省试到殿试的这半个月里。

但潘光一开口就是进士。

张弗庸保持了一路的淡定有些撑不住的趋势,“这,这……”

潘光面带微笑:“迟早的事情,讨个好彩头罢了。若是张进士不嫌弃,我跟着许娘子辈份称你一句舅舅?”

张弗庸瞬间警惕:“那还是算了。”

先不论自家外甥女和他的过节,光是今日陈允渡的表现,便是人人都想凑上来咬一口的香馍馍。他后续能帮到的越来越有限就算了,要是给小辈添乱,倒不如趁早收拾包袱回乡下教书。

“行了,按照规程喊吧。”许栀和适时出声,“我小舅舅真才实学,还担心你半个月后没机会吗?”

张弗庸:“正是这个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许栀和的后脑勺。

外甥女今日的妆容很漂亮,没有过分张扬,也没有刻意素雅,极好地将她的年轻俏丽显现出来。身上的衣裙和从前许府见到的料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前缎子裙洗了再洗、补了再补,现在身上的衣裳已经足够买下十几件了。

现在,外甥女将他护在了身后,虽然她的肩宽远远不足以将他完全笼罩在身后,但仿佛只要她站在前面,一切都很安定。

张弗庸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那个以前还需要他庇护的小姑娘,已然迎风生长,亭亭玉立。这只是开始,在未来,她会成长成一个参天大树,将她珍视的笼罩在树荫底下。

为她感到骄傲的同时,张弗庸不免又低落了几分:自己能给予她的照拂,越来越有限了。

潘光没有强求,顺着许栀和的话头道:“也好,好事不怕晚。许娘子,张贡士请坐。”

他招呼两人坐下后,对着风调吩咐了一系列菜肴。

雨顺凑在许栀和的身后,小声道:“这都是潘楼的特色菜。加在一起耗费……”

许栀和伸手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雨顺捂住自己的嘴。

张弗庸没听清两人的交谈,他正在欣赏着房中的布局,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在汴京城买得起宅子,也要这么装饰。

又过了片刻,张弗庸借口解手,离开了厢房。

他一离开,厢房中其乐融融、岁月静好的气氛骤然淡了下来。潘光直接收了自己唇角弯起的弧度,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栀和:“可不是我特意留的厢房。”

许栀和随意瞥了他一眼,“哦。”

“你就没旁的想问?”潘光盯着她,见她一脸无所谓,心底漫上了一股憋屈的味道。

他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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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声音道:“是子舆,他找到我的,不然我才不记得有你这号人。他说,今日放榜,你和你夫君有可能来潘楼吃饭……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放榜后到潘楼和樊楼吃饭也算老传统了!”

许栀和:“没什么,你继续。”

潘光:“……”

他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丧失了主控权。

“说到哪儿来着?”潘光接着道,“对对对,是子舆让我空一间房出来。他说,若是你带了旁人,便供你们使用,若是只你和你夫君两人,则差人与他说一声。”

说完,房中安静了下来。

潘光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润了润自己的喉咙。

许栀和看着他,“怎么说到这儿就停了,依照你的性格,不趁机说常家郎君心思深重了?”

潘光道:“我觉得你说的对。背后说人,很不应该。最重要的是,木已成舟,我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许栀和纠正他:“是猜到我能想到这一层吧。”

潘光嘿嘿一笑,然后道:“看破不说破。许娘子觉得我心术不正,我认,但他常子舆又是什么好人?还不死心地想要和陈小兄弟结交呢!”

他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动静,张弗庸步履虚浮地走到许栀和的身边坐下,嘴唇透着一股苍白。

张弗庸坐立不安,欲言又止地看着许栀和。

刚刚他下去瞧见了账单,那金额,根本就不是他现在能够负担得起的。

落后一步的雨顺走到潘光的身边,低声道:“郎君,张贡士下楼净手后,转道去了柜台。”

潘光了然,朝着张弗庸道:“我和栀和是好友,今日张贡士来此吃饭,寒舍蓬荜生辉,怎好叫您破费。”

许栀和看着潘光一脸的自来熟,有些无语凝噎,不知道该先反驳好友,还是先反驳寒舍。

张弗庸:“那不成,该多少就是多少。”

他没钱不错,但是栀和有钱啊,在自己家人面前落个面子,总好过欠人家的。

许栀和:“是了,小舅舅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常郎君的好意,下次去了常府再与他当面致谢。对了,潘郎君没有旁的事情吗?”

潘光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袍道:“没有了,你们吃的开心。”

他离开之后,张弗庸的坐姿立刻松泛下来,他捶了捶自己的肩膀,道:“看样子,你们关系还行?”

许栀和想了想自己和他的几面之缘,中肯道:“还好。现在算是朋友吧。”不太熟那种。

张弗庸笑吟吟地看着许栀和,发出喟叹:“没想到小栀和都和潘楼主人认识了,当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而且他看得出来,两人的交流当中,是外甥女占上风多一些。

许栀和歪了歪脑袋,“小栀和?这什么称呼?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厢房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刁娘子和汤昭云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推门进来以后,陈允渡先将几人安排落座,再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许栀和的身边。

张筠康坐在她的另一边,许是有旁人在,他表现得很是拘谨。

他好奇地眼神扫过自己父亲,然后见后者站起身作揖:“您便是梅公吧。允渡和栀和在家中常提起你,得益于您的教诲,允渡才这般有出息。”

梅尧臣起身:“何须这么客气,这都是允渡自己肯学,我不过是他求学路上的启蒙人。”

张弗庸:“您真是太客气了。”

许栀和看了一眼聊得热火朝天的两拨人,偏头问陈允渡:“路上遇见的?”

陈允渡颔首:“是。路上遇见小舅母。趁他们说话,我寻了个空挡,说是账先记在我们名下。”

许栀和夸赞了他一句:“做的不错。”

陈允渡弯了弯嘴角,稍顿,接着道:“对了,刚刚去梅府,梅公和刁娘子知道你怀孕这件事了。”

许栀和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么突然?”

“确实突然。”陈允渡道,“刁娘子盛情难却,晒了一批松山银针和菊花茶送与你,说是喝了明目,我觉得是个机会,便趁机说了。”

其实真正感到突然的,应当是梅尧臣和刁娘子,原先听到他得了列榜第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听到栀和怀孕后,梅尧臣失手碎了一个茶盏。

刁娘子则淡定一些,她掰着手指头算着日期,微笑道:“时候不错,等你殿试完毕,领了职位安定下来,正好迎他出生。”

陈允渡想起那日许栀和细细叮嘱他的神情,补充道:“不过栀和有些害羞,还请梅公和刁娘子不要逗她。”

……

早晚要知道的。

许栀和说服自己,端了桌上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刁娘子和汤昭云相见恨晚的谈天声传入了许栀和的耳中,两人说的内容围绕着如何照顾好正在妊娠的女子。

不可冷不可热,凡是要处处细心,多走动走锻炼。都是她们切身总结出来的东西。

梅尧臣和张弗庸见过后,两人也跟着说起来了,谈及之事无外乎子女的教导,期间梅尧臣点名说小话的陈允渡和许栀和:“你们两即将为人父母,多学着些。”

刁娘子:“应当是我们说的更重要吧。启蒙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两人同时看向许栀和。

许栀和笑容乖巧,端水道:“都重要,都重要。”

人已经来齐,桌上陆续摆上了精致的菜肴。最打眼的莫过于中央那碗炖猪蹄。金黄璀璨,汤汁浓郁,光晕如同玉石,皮肉软烂,香气勾人。

这道菜有着好听的名字,叫明玉蹄。

除此之外,还有鹿髓,炙羊肉,银鱼鱼脍……鱼脍做法复杂,金橙皮切丝,蟹膏为底,缀上梅花装点,一口下去,鲜掉牙齿。名字亦高雅,霞蔚金齑玉脍。

是那种小二拿了菜牌过来,都不知道这道菜是什么真容的菜。

许栀和尝了一口,明白了贵有贵的道理。

色香味俱全,火候恰到好处。

在不思考今日一顿饭吃了多少钱的情况下,大家都吃得心满意足。

他们也没坐马车,走在路上。

最先到达的是张弗庸一家,客栈位置离得近。

梅尧臣今日小酌了几杯,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他看了一眼正在前头说话的汤娘子和许栀和,低声问他:“日后做什么打算?”

陈允渡:“殿试。”

“殿试之后呢?”梅尧臣接着问,“是想留在京中,还是去州府?”

陈允渡的视线落在许栀和的背影上,“京城。”

他自己是无所谓的,但不想栀和跟着他一起奔波走动。

他回答的太快,梅尧臣愣了一下,才道:“啊!你可算想开了。年前开封府府尹告老还乡,但年关诸事繁忙,官家指了包学士权知开封府,现在听说从四京新调任了一个官员上来,连带着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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