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北宋县令庶女 > 90-100

90-10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嫁给懒汉之后[种田] 替身文渣攻变成O后万人迷了 在总攻文里走纯爱1v1路线 毕业后,我成为了横滨的救世主 当我成为暴君的药 [娱乐圈]路人甲与偶像的恋爱法 意外强吻冰山御姐后 我靠古诗词成为言灵者 摆烂侦探万人迷 假扮爱人,别当真了

不过幼稚就幼稚吧。不等陈允渡回答,她红唇开合,笑意盈盈:“我听到了。”

陈允渡佯装冷静,但耳根开始泛红。

“什么?”

略顿,他紧接着道:“听到了什么?”

许栀和双手抱在他的肩上,“你的……心跳声啊。”

话音落下,胸膛下的跳动越来越快,隐约有失控的趋势。

被陈允渡丢下的梅丰羽重新追了上来,见到出现在这里的许栀和,显然十分意外,他惊喜说:“弟妹,你怎么来了?对了对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许栀和朝他笑了一下,“我听到了。”

“这可真是大喜事啊!”梅丰羽目光明亮,他说,“要是小叔父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开心。”

他说完,目光看向来来往往的书生、学子以及看热闹的百姓、富户,又看看抱在一起格外显眼的两人,略带迟疑:“现在人这么多,这样抱在一起,合适吗?”

有没有注意到周围越来越多看似不经意、但实则暗戳戳的视线啊。

许栀和脸红了一下,想起现在张弗庸还在后面看着,连忙拍了拍陈允渡的肩膀,“放我下来。”

其他人的视线她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张弗庸……至少现在不能。

陈允渡心底不愿意松手。但许栀和说了,他只能依言照做。

馨香远离的一瞬间,许栀和小声在他耳边提醒道:“陈允渡,我小舅也来了。”

说完,许栀和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牵着他走到张弗庸的面前。

第92章 思念 “愿逐月华流照君。”……

张弗庸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两个人,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方梨在旁边哄着他:“舅老爷,咱们姑娘马不停蹄赶到了太平州,现在还没用过朝食呢。”

就算不在意姑爷,也应当心疼一下姑娘吧?

张弗庸强迫自己不去看陈允渡,只望着发髻微乱,衣摆沾了灰尘的许栀和,缓和了神色:“正好你小舅母和筠康那混小子也快到了,咱们先去客栈等他们。”

许栀和应了一声,见他转过身后在前面带路,小声地询问方梨:“这又是怎么了?刚刚不都解释清楚了吗?”

“不知道啊。”方梨摊了摊手。

许栀和略出神地看着张弗庸的背影,不过须臾,立刻又撇开了自己的想法。

她双手背在自己身后,荡成荷叶边的裙摆一下一下轻扫过她的足尖。趁着张弗庸不注意,她偏头去看陈允渡,正巧与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相撞。

许栀和本想错开视线,但不知怎地,没有动弹,她望着陈允渡,硬生生将他脖颈都看得发红。

陈允渡:“看什么?”

许栀和一脸理所应当,“很久没看见你,自然要好生看看。”顿了顿,她补充说,“看着比去的时候清瘦了一些。”

有吗?

陈允渡抬手,柔软的袖袍顺着他的骨节划落,露出净白修长的手腕,像是一截精心雕琢的玉石。

看着和来的时候一样。陈允渡扫了一眼,将袖子垂下。

许栀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还没有看得尽兴,忽然听到陈允渡凑近了自己身边,低声说:“没有。”

“嗯嗯。”许栀和随意点了点头,伸手勾起他的袖袍,像剥笋子一样将他的袖子扯下去。

陈允渡猜到她的反应,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许栀和用指尖摩挲着他的指节,他的手指干净,指甲修剪干净,看来即便一路奔波又秋闱在即,也没有忘记打理自己。

这很好。

几人走到了客栈门前停下。

张弗庸身为长辈,一进入客栈,便立刻承担了相应的责任,主动为客栈老板交谈,点菜。

许栀和正准备与陈允渡坐下,还没落座,身后忽然传出了一道声音:“慢着。”

几乎是下意识的,许栀和站了起身,有些茫然地看着张弗庸,“小舅是要等小舅母过来吗?”

“不是说你,”张弗庸对许栀和说完,才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陈允渡,“你且站着。”

陈允渡不知为何,但既然张弗庸发话,他照做,同时辅以示意许栀和安心的眼神。

他面容清隽,身量高挑,往客栈中一站,像是一棵笔挺的青松,轻而易举吸引了无数道视线。许栀和见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看来,走到张弗庸的身边道:“小舅舅,这是做什么……?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坐下吧?”

张弗庸顿了顿,颔首同意。

今日放榜的日子,越来越多的书生赶到府学外面等着结果,陈允渡刚得了解元,现在像个石柱一样站在客栈中太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北宋县令庶女》 90-100(第6/24页)

过引人注目。

陈允渡被应准坐下。

方梨、良吉和王维熙另起了一桌,他们密切注视着前面那一桌的动静,然后就看见梅丰羽趁着三人不注意,主动捧着碗换到了这一桌。

梅丰羽坐下后,露出如蒙大赦的放松表情,“应当不介意我拼桌吧?”

方梨摇了摇头,眼瞅着舅老爷和姑娘、姑爷明显有话要说,她的反应很淡定,还顺道介绍了王维熙。

梅丰羽咂摸了一下他的名字,笑着夸赞,“这名字好。”

好在哪里,他说不上来。但不碍事,这边气氛和乐,即便他什么话都不说,也不会冷场。

另一边。

陈允渡坐下后,张弗庸掀了掀眼皮,“你可知道为何刚刚我不准你坐下?”

“……”

陈允渡微微沉吟,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许栀和身上,她虽然正在笑着,犹如春日桃花绽放,但眉眼之间依旧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

心跳漏了一拍。

不等陈允渡回答,张弗庸揭开了一坛酒,沉声说:“刚刚栀和喊你,第十一声,你才回头。”

许栀和看着面色沉静的张弗庸,又看了一眼陈允渡,小声辩解说:“这也不怪陈允渡……我前面几声放不开,声音很小,而且当时人那么多,各种嘈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不清是很正常的……”

她说的都是实话。这是没有办法否认的客观事实。

张弗庸听完,神色并没有发生变化,看向陈允渡:“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陈允渡:“是我反应迟钝,该罚。”

张弗庸见他认错态度良好,绷着的脸色和缓了一些,他将酒坛中的酒水倒出一杯放在自己面前,浅浅啜饮一口。

还是这原汁原味的米酒香醇。

他又给自己续上一杯,然后说:“既然你主动提及该罚,那……”

张弗庸说到此处,忽然顿了顿,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丝极为愉悦的笑,看着有些不符合长辈应该有的姿态。他伸手招呼陈允渡,对他说:“你凑近些。”

许栀和被张弗庸的眼神制止,只能看着两人小声说了什么,而后陈允渡神色如常说:“我明白了,请小舅舅放心。”

张弗庸看着他脸上毫无一丝芥蒂和不满,心底由衷闪过一抹满意,尤其在陈允渡已经取得太平州解元的情况下。

少年玉质华章,还未弱冠,自身气质已然浑若天成。现在又中了解元,前路一片光明灿烂……最难得的是,他初心不改。

张弗庸在听到解元是陈允渡的时候既高兴,又担忧,高兴栀和眼光好,陈允渡非池中物,又担忧陈允渡也学那薄情寡义之人,一朝功名在身,忘却身边人。

许栀和是三姐姐唯一的骨血,她能够陷入开怀,但张弗庸不能。

哪怕不要这个前程无限的外甥女婿,张弗庸也绝不希望许栀和过受委屈的日子。

不过言辞只是上嘴皮碰下嘴唇,真假做不得数,张弗庸也没打算现在逼着他立誓,也不打算继续让眼前本该久别重逢和金榜题名之喜的两个小辈被他坏了心情,笑着说:“行了,吃饭吧。”

许栀和看见张弗庸动作极快地擦了擦眼角,然后连饮了三杯酒。

见到此景,就算先前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也差不多猜出来了。

要是身旁的少年已经变心,方才张弗庸的一系列举动,毫无疑问会惹恼他,在明确知道也许会得罪解元的情况,张弗庸依旧牢牢站在许栀和的身边审视着与她相伴之人——但凡出现一丝变数,说不定张弗庸就会直接带着她离开。

那么张弗庸特意从白鹿洞赶到府学,是不是也想着给她撑腰呢?

张弗庸没说,他大口吃着饭菜,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偶尔眉梢稍动,像是在心中酝酿着稍后见到了汤娘子如何与她说。

许栀和眼眶有些发酸,伸手去碰他的酒坛。

张弗庸虽然像是在走神,但是反应极快,几乎是在许栀和伸手的刹那立刻拦下她:“你年纪还小,喝什么酒?”

许栀和:“……我今年十八岁啦。”

“哼——”张弗庸正准备说什么,脑海中忽然想起三姐姐在许栀和这个年纪,腹中已经有了许栀和。

十八岁,确实不算一个小孩的年纪。张弗庸迟疑地将自己的手从酒坛上面移开,然后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十八?就算你二十八,在我眼底也是个小孩儿。”张弗庸毫不客气地说完,说完,又像是怕自己喝酒勾起桌上其他两人的兴致,随手将喝了几口的酒坛递给旁边的良吉,“诺,你们喝。”

良吉:“?”

说着说着,隔壁桌突然变成小孩那桌。

许栀和也只是一时情绪到了,本身对酒水并无它意,见张弗庸一本正经说着她还是小孩,也没有闹着要喝。

陈允渡站起身,盛了一碗汤放在许栀和的身边。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到手艺,汤勺沉到底后,沿边缓缓抬起,一勺子下去,半碗骨头都进了许栀和的碗中。

手很稳。许栀和拨弄了一下碗中的骨头肉,小声提醒陈允渡,“也给小舅盛一碗。”

张弗庸:“……用不着。”

他看了一眼自己没吃几口,全程围着许栀和转的陈允渡,忽然觉得自己当真是脑子抽了,才会突发奇想考验考验他的真心。

他对待汤昭云都未必能做到这般细致入微。

张弗庸想捧着碗一道去隔壁桌,但隔壁桌四人已满,他只好悻悻坐回去,一边吃菜,一边偷偷打量着陈允渡的动作。

……当年他和外甥女的婚事,自己可是出了大气力的,现在偷偷学一点东西,不过分吧?

日头越升越高,来府学看榜的书生也越来越多,有书生神清气爽,也有书生失魂落魄。

几人加快了动作,吃饱喝足后,在客栈伙计的指引下走到客房。

将几个小辈送到住处后,张弗庸起身去接汤娘子和张筠康,他一离开,本还略显局促的气氛顿时松泛起来。

许栀和向陈允渡介绍了一遍王维熙。

陈允渡顺着她的话语看向王维熙,后者忽然觉得自己一张嘴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结巴道:“姑、姑爷好。”

真是奇怪,明明两人的年岁差不多,但面对陈允渡的时候,他的内心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紧张与无措。

陈允渡神色如常,微微颔首:“嗯。”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嗯”字,但王维熙却好像听到了天籁之音,他匆匆说了几句话,转身和良吉、方梨一道离开。

关上门后,王维熙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和旁边的两人说:“姑爷还未弱冠吗?”

“对啊,”良吉说,“比我还小些。不过维熙不必担心,主家人很好说话……不对,你们怎么都喊姑爷,只有我一个人喊‘主家’?”

方梨歪了歪脑袋,“不如加入我们?”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北宋县令庶女》 90-100(第7/24页)

良吉动摇:“容我想想。”

他们离开之后,陈允渡目光落在在旁边静默无声的梅丰羽身边,语气平静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梅丰羽浑身哆嗦了一下,回神左顾右盼,才发觉原先的那几个人都离开了。现在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此。

眼前的景象当真眼熟。梅丰羽试图勾起陈允渡的美好回忆,“也无妨啦。之前大相国寺杏花游那次,我们相处的也很愉快不是吗?而且今日我可是一眼就看见了陈允渡的名次,都没来得及看自己的……”

“十七。”陈允渡说。

梅丰羽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他本就不是为了刻意问自己的名次,自然也无所谓名次高低,且陈允渡名字在最开始,不光是他,想来大多数看榜的书生第一眼望过去的,都是他的名字。

“还没午时,现在回去歇着为时尚早。”梅丰羽大咧咧地在这边坐下,“我先在这儿小坐一会儿。对了弟妹,这一路上我和陈允渡……”

许栀和对两人一路上的见闻十分好奇,闻言,连带着想问陈允渡刚刚张弗庸留下他说了什么的心都收敛了,转而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梅丰羽受到了鼓舞,抿了一口茶水后,学着茶楼中的说书先生一拍桌面,他“嗷”了一声,揉了揉自己被拍得通红的掌心。

许栀和:“无碍吧?”

梅丰羽将自己皱在一团的脸重新倒饬平整,故作洒脱道:“不碍事。”

他望着坚硬的桌面,到底没舍得伸手拍第二次,转而叙述起了两人的经历。

两人的经历稀疏寻常,和万千归乡赶考,或者从县乡赴往府城赶考的书生并无不同,一路上除了夜间休息,大部分时候都是与书为伴。

在船上的时候,他甚至看见了有一个书生抓紧光阴查缺补漏。原先那书生本不晕船,子夜时分突然呕吐发热,被担下了船舱,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赶上。

除了这一件小插曲,还有另一件事。

从船上下来后,两人正准备租马车到府学周围,但临近秋闱,渡口附近的车行生意兴隆,一架马车都没剩下。

后来有个车行掌柜说:“马车是没有了,但驴车还有一架……就是吧,赶路比马车慢些。两位小郎君若是不介意,可五百文一天租给二位。”

有总比没有好。梅丰羽和掌柜道谢,乐观道:“驴车虽然慢,但胜在路上平稳。正好有利于我们两个读书。”

掌柜笑:“有此心,无事不可成。”

两人坐在露天的驴板车上,行进的时候需要抬着腿,否则就会拖到地上。从渡口到府学有一段乡野小道,一路上茂密的草茎划过两人的脚踝。

“这里还算一切寻常,”梅丰羽说,“到了村子里,有一个婆婆伤了腿脚,借问能否驴车捎带一程,弟妹,你猜怎么着?”

许栀和:“你们带上了她?”

“错了。”梅丰羽在胸前双手交叉,“陈允渡直接做好人好事,跳下了驴车……哎!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他看向陈允渡。

“跳下驴车?”许栀和略微诧异。

陈允渡被两人注视着,不确定地朔:“大抵是府学不远。”

“是吗?”梅丰羽挠了挠脑袋,“你是这么说的吗?不过大差不差吧。可弟妹你知道吗?那个乡子到府学还有几十里路,他从刚过午时走到了夕阳西下,第二日就入了府学坐考……当真惊险!也当真精力充沛!”

说完,他仰头一叹,“还是年轻人根骨好。”

许栀和提醒:“梅郎君只比允渡年长一岁。”

怎么说的如此沧桑?

陈允渡:“当时没想别的,婆婆腿伤严重,且驴车位置不大,连带着车夫和陪伴婆婆同行的年轻人,车上坐不开……至于第二日的州试,我相信能走到。”

梅丰羽啧了一声,伸手一巴掌拍在陈允渡的肩上,“你是意气风发无畏前路了,害我担心了大半日。”

陈允渡说:“有甚不放心的,我向来不做没把握之事。”

许栀和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梅丰羽的话密集,陈允渡的话稀少,通常情况下,每十句话里面才能听到陈允渡偶尔一两声回应。

不过话不在多,够用就行。

陈允渡见他滔滔不绝,大有回顾这数日来食不能安、寝不能寐,平淡中带着波折经历的趋势,淡声打断道:“你不是说要给小叔父写信吗?还不去?”

梅丰羽的话戛然而止,他用力一拍脑门,“怎么忘了这件事,除了小叔父,还有父亲和兄长。陈允渡,我不与你说了,你有什么要说给他们的没有?”

不等陈允渡开口,梅丰羽紧接着道:“罢了罢了,迟早要见面,你们到时候相聚甚欢,忽略我即可。”

他说完,利落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中陡然安静下来,陈允渡倒了一杯清水放在许栀和的面前,然后在她对面坐下,说起这一路上的见闻。

从梅丰羽那里,许栀和已经知道两人一路上发生了什么,见陈允渡主动从自己的视角说起,她眸中依旧装着满满的期待。

比起梅丰羽刻意营造的波澜起伏,精彩纷呈,用陈允渡的话来说则更加趋向于平静和岁月静好。

他的记忆很好,连从渡口下来的时候,惊起的雁群,落日的残霞,上上下下搬货的船工……以及余晖中结束一整日辛劳忙碌的行人归乡都说得一清二楚。

在他的口中,归乡秋闱安静的像是一首诗。

“从驴车上下来以后,可以闻到附近村庄中传出的稻谷香气,田中只剩下刀割过的茬根。偶尔有蟋蟀跳起,转眼无踪,至日暮,星辰漫天,灿若……”陈允渡微顿,抬眸看向许栀和,“你的眼眸。”

许栀和怔了一下。

陈允渡是在说,她的眼睛像星辰吗?

“怎么突然提我?”许栀和耳尖微红,故作不在意道。

陈允渡的嗓音清冽,干净,叙述的时候赤忱又专注,见许栀和红了耳尖,心念微动。

他起身,在自己的行囊中找了一幅画,展开。

画上是八月十五的月亮。

从视角看,像是一个人躺在及脚踝高度的草地中,双手越过头顶交叠,头枕在上面望着月光流转。

陈允渡不常丹青,但去年中秋的时候她就知道,除了诗文,陈允渡的画作也极其出色。

许栀和伸手摩挲着画面,抬眼看他:“送给我的?”

陈允渡“嗯”了一声,垂眸注视着她。

有风自窗户中吹进,勾起他被束在背后的长发,几根发丝在他肩上飘扬,晃动人的思绪。

“儿时和梅公学习,曾读诗‘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彼时不知其意,那夜忽然顿明。”陈允渡说,“你教会了梅公都没能让我理解的诗句。”

许栀和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看他眼含笑意,平静又坚定地说。

发愣期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北宋县令庶女》 90-100(第8/24页)

陈允渡俯身,在她眉心落在一吻。同时在心中低声嗟叹——从前诗文称月为望舒,只当此意象常见亦风雅,后来极目远眺,千江山色,月影流光,皆系她眉眼。

他曾想,若是栀和愿意为月光心动,哪怕一瞬,也心满意足,现在他更为贪心,更希望她不止为月光沦陷。

许栀和伸手摸了摸自己眉心略带凉意的吻,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陈允渡询问地看着她。

许栀和说:“我怕我这句话讲出来煞风景。但是不讲不快,陈允渡,你和小舅舅说的惩罚,不会就是这个吧?”

空气静默了一瞬。

许栀和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地猜对了,一双水润的杏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还真是?”

“讲述沿途见闻是,”陈允渡说,“画作不是,思念不是,吻你不是。”

他一连用了三个“不是”,像是生怕许栀和会错意思,他顿了顿,继续道:“吻你,是因为忍不住。”

刚刚他们一直站在一起,这幅画只能是陈允渡之前就落笔的,至于眉心的吻,事发突然,许栀和愿意相信他的说辞。

不对,即便陈允渡什么都不说,她也相信。

许栀和心中雀跃。

还有什么比月圆之夜,她遥望月亮思念之人也在思念着她更加美好的呢?

她忽然伸手抱住了陈允渡的腰,用力扑入他的胸膛。

几乎是下意识地,陈允渡张开了双臂,牢牢将她抱在怀中。

“怎么了?”

陈允渡的嗓音有些沙哑。

许栀和摇了摇头,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慢声道:“纵使千里,亦觉咫尺,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陈允渡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许栀和为什么说这句话。

第93章 明锐 “这样,可以吗?”

陈允渡正准备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低声交谈。

女声略显轻柔,像是犹豫,她轻声说:“现在直接推门进去,会不会扰了人?”

另一道男声则显得无拘无束,笑道:“娘子放心,接你的时候他们刚刚吃过朝食,现在应该正在房中谈天,不碍事。”谈天,自然是谈着这些日子的沿途见闻。

但推开的门的,并非是两人当中之一,张筠康刚走到二楼,见父亲指明了方向,立刻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扉。

“姐姐!”张筠康推开门。

许栀和与陈允渡在听到门口人声的一瞬间就分开了,她的脸上还微微泛着红。

“筠康好似比去年又长高了一点?”许栀和笑说。

“不是一点,是整整半尺!”张筠康纠正她。

张筠康自来熟地走到许栀和的身边紧紧黏着她,目光扑闪扑闪,像是山野晨光中奔腾不休的鹿,他攒了一肚子话想要告诉许栀和,但是还没开口,身后便响起了一道声音。

“在家时候,怎么教过你的?”汤昭云的嗓音柔和温婉。

张筠康咧开的嘴角一僵,然后松开了手,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一圈陈允渡,然后说:“姐夫好。”

陈允渡对他还有印象,迎亲那一日,张筠康从屋内跑到门外,他略颔首,转而看向张弗庸和汤昭云,“小舅,小舅母。”

和张筠康一样,这也是汤昭云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眼前的少年人。他身量颀长,眉眼清隽,衣衫整洁,说话的时候微微俯身,免去汤昭云抬头才能与他说话的困扰。

不说别的,单论他的外貌和礼仪,就让汤昭云心生好感。

她仍旧微笑着:“都是自家人,拘着礼做什么。坐下说话。”

张弗庸落后一步跟在汤昭云的身后进去,张筠康坐在许栀和的身旁,其余四人每人一个方向落座。

屋中放的是温水,陈允渡起身一一将茶杯斟满,放在几人面前,就连在旁和许栀和说着悄悄话的张筠康面前也被放了一杯。

原先对这个姐夫还没什么兴趣的张筠康倏忽睁大了眼睛,旋即快乐地探出手接过茶水,像一个小君子一般坐在许栀和身边。有时候让一个孩童感到被重视,就能轻易得到他的喜欢。

陈允渡倒完茶水,最后落座,期间张筠康频频打量他,想起父亲接他们时候说的话,眉眼笑得更加弯弯。

解元姐夫,这要是说出去,在白鹿洞书院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汤昭云浅呷了一口茶水,出声道:“来的时候弗庸与我说了,说是允渡这次得了头名……”

张弗庸回神,说:“头名是很不错,但是不可懈怠,仍需努力。”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汤昭云睨了他一眼,“你当初中了第六名,赴往汴梁参与春闱,还不是铩羽而归。”

张弗庸没想到自己只考了第六就这么突然地被汤昭云揭开,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但旋即,他立刻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经道:“我也正是因为有过经验,才能以身作例,和允渡提点嘛。”

汤昭云:“……”

顿了顿,她说:“亏得你好意思说。”

张筠康挺直的脊背还是弯了下去,他默默看了一眼浑然不察的父亲,又看了一眼神色颇为无语的娘亲,最后绷着小脸埋在茶杯中。

许栀和想笑,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看过张弗庸不为所动的神色,又偏头去看陈允渡。

陈允渡好像笑了,但众人望过来的时候,他顷刻敛去了自己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声音朗润道:“允渡受教。”

面对妻子和外甥女的笑意张弗庸尚且可以忍受,但看见陈允渡一怔、张筠康更是整个人都埋到茶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在笑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还有张筠康,你抖什么?”

陈允渡也没想到自己细微的举动会引起张弗庸的注目,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汤昭云道:“分明是你自己说话招笑,现在倒是会捂嘴不让别人哂笑,当真没见过你这般独断之人。”

张弗庸被说愣了,他干巴巴道:“我?我没有?我哪里独断了?”

汤昭云没理会他,自顾自接着道:“再者允渡只是十九岁的少年,遇事可喜、可悲,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也莫要说允渡了,我且问你,明年的春闱,你可准备好了?父亲说的那些策论,你都看完了?倒不如现在趁着与允渡同行,好好与他交流一番。”

张弗庸瑟瑟发抖:“娘子莫说了,我吃过就去看书。”

汤昭云等张弗庸不再板着一张脸,脸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这才对嘛,一家人在一起,作甚要将气氛弄得雷雨交加?而且允渡夺得解元,可是大喜之事……对了,说起此事,你在路上不是说有话要说吗?”

“什么话?”张弗庸和汤昭云对视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道:“对对对,这么一打岔,险些忘记了。”

张弗庸正了正神色,收敛了脸上的其余表情,认真说:“刚刚我去接你小舅母和筠康,在路上看见了许家之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北宋县令庶女》 90-100(第9/24页)

话音一落,场上安静落针可闻。

“许家?”许栀和略顿,说,“是许应樟?他今年下场……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都来了?”

“是他,应当只有他一个人在。”张弗庸说,“你也记得许县令和吕大娘子的性子,区区庶子秋闱,他们哪愿意舍得花费时间精力一道过来?”

许栀和:“小舅说的是。对了,他考中没有?”

张弗庸正等着许栀和问这句话,闻言,他露齿一笑,“我瞧了榜,没见着他的名字。”

那就是没上榜。

许栀和眨了眨眼睛,对这个结果说不出有什么感受,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偏头对陈允渡说:“当时我还曾向你借书与他,你还记得吗?”

陈允渡听着她淡淡的语气,眼睫微垂,像是极轻地笑了一声。

当时还不清楚栀和在许家的关系,现在知道了始末,他心疼之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句话很不君子,所以他选择凑近许栀和的耳边说:“今岁太平州秋闱主考岳阳地政,梅公亲笔注解在上,他都不曾理解?”

许栀和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层淡淡的嘲讽。

“嘘。”许栀和说,“他每日愿意放在书上的时辰,也就那么一点,你还能希望他怎样呢?”

不是在怨怼自己非嫡,就是在钻营日后远大前景,向学之心,只为实现他心中将人踩在脚底的愿望。

只能说他落到现在的下场,不枉其他学子多年苦读。

张弗庸凑耳朵靠近,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刚一有所动作,就被汤昭云伸手拦了下来,“人家小夫妻说话,你凑上前,作甚?”

“我就是好奇嘛,好奇。”张弗庸说。

小声耳语了几句,许栀和伸手拉起陈允渡微凉的手指,重新看向张弗庸。

他们的小动作在桌底下进行,张弗庸并未看清,他喝了一口水,紧接着道:“这人不提也罢,不过他知道了,估计要不了多久,许县令和吕大娘子就该知道了。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可算不上好事。”

陈允渡伸手将许栀和的手牢牢环在掌心,微微用力,然后回眸看向张弗庸,“小舅毋须担心。”

许栀和不喜欢这些蝇蝇苟且,他承诺过,不会让这些琐事侵扰于她。

张弗庸看着他。几乎是在一瞬间,陈允渡褪去了面对许栀和以及他们时才会露出的谦逊和温柔,露出了少年常见的尖锐锋芒。深密的眼睫盖去他漆眸中的神色,叫人捉摸不透。

他依旧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眉宇间依稀可寻觅稍许青葱,但已然褪下了稚嫩天真,五官比起初见那时的青涩变得更加轮廓分明,朝气蓬勃,意气风发。

是了。张弗庸的指尖微微一顿,即便看着再无害,他也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人,况且又是一个刚刚取得了解元挂冠的少年……表面上表现的不争不抢,但实际上,何曾放任自己落于人后?

金明池诗会那次许栀和写信回来,他已看得分明,前三回逊色,便能彻夜不休改动心绪,夺得最后一场的魁首。

张弗庸将还准备脱口而出的提点咽回肚子中,转而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陈允渡轻应了一声。

许栀和也察觉到了陈允渡心绪的波动,但一想到这份心念因她而起,便又放松了。她任自己的手被陈允渡牢牢握在掌心,然后看向张弗庸和汤昭云,“对了,小舅舅和小舅母,你们此番过来,后续行程如何打算?”

汤昭云眼含笑意,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脸上透出一股如桃花绽放一般的红润。若不是站在旁边的张筠康和她长得有五分像,任谁都会觉得她还只是豆蔻少女。

“怎么,还没有相处几日,便觉得我和你小舅舅碍事了吗?”汤昭云逗她。

许栀和的手被人抓着,只能通过自己晃动的脑袋表达自己绝无此意。

“小舅母明鉴,我绝无此意!”

汤昭云说:“那可说不准,你们好不容易才见面,怕是我们现在这儿坐在都多余。哎,不是说还有其他人在吗?怎么只剩下你们俩个?”

许栀和的脸色越来越红,但心知肚明汤昭云并无恶意,因此只是安静地听着。

汤昭云终于收敛了玩闹之心,转而问起他事,许栀和长舒了一口气,道:“良吉和维熙早时饮了几杯酒,现在醉了,方梨晕船,在房中歇息,至于梅郎君,他大抵正在写家书。”

“原来是这样。”汤昭云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小舅舅挂念你,和向书院请了一月时间,路上已然用去十日,加上回程,满打满算只能与你们相处十日。”

许栀和:“太匆促了。”

汤昭云道:“毕竟明年春闱在即,你小舅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着急。现在见到允渡这般出色,只怕更着急了——”

“娘子,说话归说话,可以先不提我吗?”张弗庸默默喝着茶水。

“好,不说你。”汤昭云说,“总之,某人想着不在小辈面前丢脸,于是某人一路上勤加读书,卯足了劲儿要考中呢,只是苦了我和筠康,在马车上连大声说话都不能。但某人心怀凌云志,我们身为妻、子,也不好说什么?允渡,你在家中会不允栀和说话吗?”

这话是问陈允渡的,但她的眼睛却看向了许栀和,后者一凛,悄悄打量着张弗庸的神色,声音迟钝地说:“允渡在家中时日不长,素日会去梅公府上,回来也大多夜幕……”

汤昭云:“原来是这样。这十日时间,应当是要去和大兄、二兄说一声这个好消息。栀和,你也回去拜见一下大舅二舅?”

许栀和说:“自然要拜见的。”说完,她看向陈允渡,“母亲那边……”

张弗庸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就连着汤昭云都怔了一下。

张三娘子早逝,什么母亲?

不过瞬间,他们又齐齐反应过来,除了已经故去的张三娘子,现在还有陈允渡的家人。

看样子,陈家的人都很好说话。张弗庸怔愣过后,鼻尖蓦然一酸,半是高兴,又半是惆怅。

“……”陈允渡凝望着她振动的眼睫,以及理所应当的笑颜,心潭上忽然飘落一片树叶。

树叶虽小,但潭水深幽平静,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扩散蔓延到整个水面。

许栀和恍若不觉他的失神,桌下握在一起的手微微晃动,试图勾回他的神思,“母亲那边,晚些去?”

陈允渡的嗓音略微沙哑,温声说:“好。”

许栀和便笑了:“那好,咱们先和小舅、小舅母一道去拜见大舅、二舅,然后送别小舅舅,咱们去见父亲母亲,然后回汴京城。”

张筠康安静了半响,听完许栀和的话,连忙举手:“还有我还有我!”

“说错了,咱们先和小舅、小舅母和筠康一起去,”许栀和更正了自己的说辞,忽闪着眼眸看向陈允渡,“这样,可以吗?”

陈允渡点了点头。

张弗庸在旁边看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有些不满……栀和这般率真明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禅院小姐无下限 朕的贵妃能言善辩 温柔陷阱 她为明月 人外贵族学院也有F4 谁教你这样当宠妃的?[清穿] 普通牛马在诡异世界里打工[无限] 胡乱牵红线[先婚后爱] 和前男友的尸骨he了 和高冷影帝炒CP后被崽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