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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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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他办的隐秘,面对姚小娘,只说进度要她宽心,旁的,一个字也不多提。

第24章 除夕夜 “你我所观,皆一轮明月。”……

当下,许县令看见姚小娘投来的视线,立刻想到了自己曾许诺的。

他心底有些迟疑:话一旦说出口,吕氏必定又要闹起来,可是不说的话……事情一日悬而未决,念琴就多一分伤心。

她现在怀着孩子,怎么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思及此,许县令不再犹豫,主动道:“之前黄池县县令与我吃酒,说我许家的姑娘个个生得花容月貌,性子端庄识礼,愿意求娶之。”

吕氏握着帕子的手猛地攥紧。她的视线在许县令和姚小娘的身上扫过,

这件事,她怎么就忘了这件事?

三丫头本来就成不了事的,她没放在心上,可是姚小娘,她算漏了这一步。

她在心中无声地叹息,只能看向邓良玉……但愿邓良玉比那县令的嫡次子更有出息,也好叫玉颜不在她那庶妹面前落了下风。

不然的话,两人从小就争尖,日后见了面,免不得要受委屈。

杜小娘膝下没有女儿,再好的良缘佳婿也和她没什么大关系。故而她对这桩事有所耳闻,但不多。场上瞬间走向变动,她只怪自己今日之前不曾好好了解。不过影响不大,她长了眼睛会看,见许县令和姚氏眉目传情,立刻悟了过来……原来这桩喜事掉到六丫头身上了。

许栀和习惯了被人忽视,也没对这段姻亲产生过幻想,因此并没有触动,只默默放空大脑。

什么时候才能走?

这般听人讲来讲去,真像是开学院开了讲座——台上的老师不在意学生听不听,学生想走,却又因为签到不得不留下来。

从前能玩手机,现在什么都玩不了,还得聚精会神,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

许栀和在心底叹息。

邓良玉听到许县令的话,心底有一丝好笑一闪而过。虽然许玉颜在许府时不五日就要与许兰舒吵上一架,但在她心上人的面前,她依旧不遗余力地营造着许府上下和睦一片的假象。面对家中几个兄弟姊妹的关系,她向来是闭口不谈的。

因此,在众人心目中,他的形象应当是“对许府一无所知”的。

邓良玉敛了嘴角的嘲弄,抬头的时候带着一无所知的茫然和笑意:“听玉颜说,她有位姐姐,想来那位郎君,便是与三姐的良配……”

“咳咳。”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见对面的姚小娘咳嗽了一声。

姚小娘用帕子掩着唇,冷然地望着他——当初确定和许玉颜定亲的时候,两人分明已经谈妥。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妖?

姚小娘猜不透邓良玉的用意,只能偏头打量着坐在最后面的许栀和……难不成这两人谈成了什么?

邓良玉假装自己没听懂姚小娘咳嗽中的警告,继续不紧不慢、善解人意道:“哦哦,说的也是,长幼有序,应当是三姐姐在前面的。”

场上一派安静,只余下邓良玉恍然大悟的低语。

许栀和的脸色险些绷不住。

她今日自进门起,从了请安问礼,一句话都不多说,就这样,火都能烧到她身上?!

当真想骂人!

身上猛然多了好几道视线,其中最明显的,当属姚小娘。

姚小娘望着许栀和——三丫头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头饰干净,比起旁边满头珠花精心打扮的许玉颜,简直都不像个官家小姐。

又一贯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哪来的门路?

姚小娘微微打消了自己的疑窦,自己要邓良玉演这出戏,尚且下了血本,她一个没娘的庶女,能翻出什么花?

八成是这邓良玉贼心不死,故意借机敲打呢。

她心中盘出原委,心中更认定了邓良玉是条养不熟的毒蛇,只是许县令面前,还要装装样子,只能温声开口道:“邓郎君误会了,结亲的并不是三姑娘,而是六姑娘。”

邓良玉和许兰舒同时惊诧的“啊”了一声。

旋即,邓良玉道:“六姑娘尚未及笄,这……”

姚小娘耐着性子回答道:“兰舒开过年来,也就十四年了。先定下亲事,若是有其他变故,再议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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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心中,许兰舒嫁给县令嫡子当正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绝不会、也绝不能看它产生丝毫变数。

“是我鲁莽了。”邓良玉站起身,朝着上头坐着的许县令、吕氏俯身,又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许兰舒,“原是六妹妹的喜事,邓某先在此祝贺了。”

许县令默默瞥着吕氏的神色,见她冷肃着一张脸,主动道:“饭后还有一道蜜糖柑橘,微甘清爽,现在都上了吧。”

年宴的最后一道菜是柑橘,“柑”与“甘”谐音,寓意生活甘甜,“橘”与“吉”谐音,象征吉祥如意。用过这道菜,便是新的一年了。

许县令发了话,来往的下人立刻在每人面前放了一盅。

许栀和打开了自己面前的,这蜜糖柑橘和后世的橘子罐头很像。橘子微带酸涩,用蜜糖中和,熬制成黄澄澄的汤汁、最后每盅加入冰凉丝滑的橘子肉,用汤浸泡两个时辰,等甜意入味,一口下去,很是过瘾。

现在没了他人若有似无的视线,许栀和安心慢慢品着。

方梨看着自家姑娘的后脑勺,忍不住佩服自己姑娘的淡定……场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做戏,吃不下东西,只有姑娘不受影响,一勺接着一勺。

吃完,年宴也算走到了尾声。

外头陆陆续续燃起了烟花,一阵阵明亮的光映在地面和门框上,声声不绝,小童奔走的欢笑声顺着大开的府门一路传了进来。

只有在这个时候,平民百姓比官宦人家更幸福些……不必在意那些勾心斗角,只需要尽情地享受一家人同在一处的欢愉。

许栀和位置离得近,看得最清楚。

吕氏望着底下神色各异的众人,用帕子擦了擦手,扬声道:“烟花放起来了,你们都各自去玩闹吧。”

许栀和一心想着赶快逃离这处虎狼窝,闻言,立刻站起身请辞道:“父亲,母亲,今日除夕热闹,女儿想去街上逛逛。”

吕氏觑了一眼许县令的脸色,朝着许栀和微微颔首:“去吧。记得早些回家。”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三丫头最让人省心。

得到应许的许栀和小心扶着自己满袖子的吃食,朝着两人盈盈下拜,而后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方梨紧跟着她出来,“姑娘,你跑慢些。”

等出了许府的大门,站在桐花巷中,许栀和才停住了脚步。

她朝着许府的大门望了一眼,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商议婚事的商议婚事,讨论定亲的准备定亲,这当口,她插不上话,倒不如出来一个人好好逛逛,也不算辜负了良辰夜色。

这还是她在峨桥县度过的第一个除夕!

许栀和将袖中的吃食分给方梨,方梨笑得眉眼弯弯,一边抱着吃食一边跟在许栀和的身后,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街道上,映入眼帘是数不清的灯笼,以红色居多,间或蓝色、黄色,杂耍的戏角站在人群当中,口中吐出长长的火焰,引来一阵叫好声。

货郎挑着面具、糖葫芦走街串巷,有小孩眼馋,拽着父母衣袖指着糖葫芦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盯着。父母被眼神打动,主动叫停了货郎,听到三文钱一根,面露迟疑,又想到今日除夕,咬了咬牙给小孩子买了。

小孩得偿所愿,笑声盖过了货郎的叫卖声。

许栀和吃不惯糖葫芦里头酸涩的山楂,只喜欢外面的糖衣,她被气氛感染,也买了一根握在手上。

方梨看得发笑,姑娘这样看着喜庆,但仅这么一会儿,手就已经冻得发红,偏偏面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姑娘才会褪去和年纪不相衬的稳重淡定,显得有些幼稚。

许栀和两只手交替着拿糖葫芦,看过焰火,走到沿河的街边。

街边,早已人挤人地站满了。

桥上姑娘三两成群,猜着灯谜,桥下沿河两侧,莲花形状的河灯顺着潺潺流水,一路飘远。

点点明亮的河灯静静流转在倒映着沿街灯光的河面上,像是一幅徐徐展开的皮影戏。

方梨走走停停,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路上看到的小玩意儿,许栀和见她喜欢,便准备从荷包中取出银钱买下,方梨立刻拦住了许栀和的动作,“姑娘,我看看就好了。”

姑娘上次把银钱用的七七八八,现在手中不富裕,她只是好奇,并不是非要得到不可。

许栀和没听她的,自顾自选了两根素色的发簪,在方梨的头上比了比,最后选中了其中绕成碎星的一根,将其插在方梨的头上。

方梨“哎呀”一声叫唤出来,许栀和早有预感,付了钱后捂着耳朵跑远。

两人奔跑在热闹的市集中,走了一会儿,许栀和没了力气,停下来朝着方梨笑,“我没力气了,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方梨开过年来就十八了,她是真心想给方梨挑些好看的首饰。许府的妈妈,即便是掌管院中花草的丘妈妈,都有一些头面,她是姑娘院里的大丫鬟,理应也该有些。

方梨停下脚步,一只手抚摸着发簪上的花纹,一边嗔怪地看着许栀和,像是指责她又乱花钱。

却到底没多说什么。

两人达成和解,放慢脚步,悠闲地边走边逛。忽然,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方向朝着许栀和直直跑过来,脚底被石子颠簸,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被绊倒。

许栀和连忙弯下腰拦住她,护在她的身后,“跑慢些!”

女孩有惊无险地倒在许栀和的怀中,并不害怕,口中咯咯地笑着,朝她挥舞手中的一根花枝。

是一根腊梅,红艳艳的开在枝桠上。

“送给姐姐。”小女孩乖巧地开口,脸蛋红扑扑的,“一个哥哥,让我来送给姐姐。”

许栀和怔了怔,立刻抬眸向小女孩刚刚跑过来的方向望去……那里只站着一群和小女孩年纪差不多的孩子。

什么哥哥?

小女孩从许栀和怀中站起身,向自己的小伙伴们挥动着手。

孩子们像是收到讯号,一个接一个走到许栀和的身边,有纸包糖、枣脯、竹编蚂蚱、羽毛毽子等等小玩意儿,最后一个孩子看起来年纪最大,等小孩子们都分发完毕,一脸严肃走到许栀和面前,拿出放在他袖中的一堆纸条。

刚刚送来糕点的大哥哥再三叮嘱,要他好生转给姐姐,他已经八岁了,在这群孩子里面是最大的,肯定能完成大哥哥交代的任务!

许栀和抬眸看着他谨慎严肃的表情,笑意盈盈:“你要给我什么?”

她弯着腰,刚好略微比站在的大孩子矮一点点。

八岁的大孩子一本正经地将纸条全部放入了许栀和怀中。耳尖漫上了一抹红。大哥哥将纸条给他的时候说了顺序,这些纸条在他袖中一通搅合,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你看。”他耳尖红红,小声道。

许栀和被他这幅模样逗笑,如他所愿,一一打开。

“本来只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遇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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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扰姑娘了。”

“今夜星光皎洁,东边的星辰若影若现,反倒是天枢星明亮灿烂。”

……

这字迹是许栀和第一次见到,可仅仅一瞬间,许栀和就确认了这些字条的主人。

陈允渡。

字如其人,温和谦雅。

他也在这里?

小孩子们完成了任务,欢笑着跑开,一转眼,都消失在人来人往的熙攘中。

许栀和立刻站起身,在人群中寻找,可是越来越多的人流朝着这个方向集聚,口中欢呼着什么。

方梨寸步不离地跟在许栀和的身后,小心翼翼护着她不被撞倒,口中说着方才听到的消息:“姑娘,听说等会儿有银花表演。”

银花,也就是打铁花,于北宋年间发轫,民间传说是在求雨时铁匠偶然用手中柳木击打炽热铁水形成向外溅射状的火花,后来逐渐向其他地方扩张,成了年闹习俗中的常见表演。

许栀和点了点头,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两人顺着人流的方向寻找,走到拱桥边时,周遭的喧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翘首,望着手握柳木和铁水的匠人。

“嘭”地一声,柳木击撞,瞬间明亮的火光划破静谧的夜空,灿烂的铁花如簇拥的焰火般四溅散落,千万朵金色的星点在空中绽放,璀璨夺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屑味和木质燃烧的味道。

隔着漫天的火树银花,许栀和看见了站在对面的陈允渡。

纷纷星雨从他眉宇坠落,少年个子高挑,满怀清月松风,只消往那里一站,自成一幅画卷。

身边的众人发出猛烈的欢呼,纷纷惊叹着银花的灿烂夺目,口中啧啧称奇,或大声喝彩,或小声絮语。

方梨也望见了对面站着的陈允渡,立刻拽了拽许栀和的袖子,“姑娘,你快看!”

银花散落,气氛变得灼热,许栀和有些脸热,也不知道红了没有,听到方梨的惊呼,立刻轻声道:“我看见了。”

方梨心满意足的笑了。

陈郎君出现在这里,必然是为了见许栀和一面。

许栀和扯了扯方梨的衣袖,对方梨道:“银花也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为什么?姑娘和陈郎君都没说上一句话。”方梨不解,只眼巴巴地望着她,“姑娘,你当真不和陈郎君打声招呼再走吗?”

许栀和抿了抿唇。

在两人的相处过程中,许栀和一直是占据主动权的一方,今夜不知怎地,她竟然有些不敢直视陈允渡的视线。

少年视线坦然无畏,而一切的开端,起源于她故意制造的偶遇。

银花落幕,众人四散离去。许栀和站着恍惚的时间,少年穿过人群走到许栀和面前,像是看出了许栀和的无措,他停下了脚步,隔着大概两米的距离望着她,以及她怀中的梅花。

方梨在这一瞬间,只想亲自动手将许栀和扛到陈允渡的身边。

“姑娘!”方梨小声地喊着许栀和。

现在人都走到面前了,怎么也应该打声招呼了吧?

许栀和回神,看着陈允渡。

月光也偏爱少年,皎洁的月光如轻纱一般倾落,勾勒他的如玉面容。他长身玉立,像是贪恋人间烟火的少年仙官。

陈允渡像是解释一般开口:“冬日无桂花,以梅花代替,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许栀和握着梅花的指尖微微一蜷缩,轻声道:“怎么会。”顿了顿,她抬眸看向陈允渡,嘴角微微弯起,“我很喜欢。”

陈允渡放下心来。

晚间出门的时候,他心中酝酿了好多想对许姑娘说的话,可是见到了人之后,却忘记该说些什么

提笔临墨,思量再三,脑海中之盘旋着一句话……今晚月光皎洁。

他希望姑娘也能抬头望一望天上的弯月。哪怕只为月光心动一瞬。

思绪百转千回,陈允渡忽地笑了,清越的嗓音郑重认真,“答应姑娘的,我一直都记得。”

许栀和的面颊泛着嫣然的粉晕,眉眼弯起,像是最轻柔的一缕风。

“嗯。”

得到许栀和的回应,陈允渡俯身朝着许栀和作揖,“今夜花火灿烂,朔风微凉,姑娘早些回去,多添衣,勤餐饭。”

许栀和微微俯身,还了半礼,“夜晚路遥,郎君当归,趁月光皎洁,步履慢,莫湿鞋。”

她说完,拉着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方梨,低声道:“好啦,现在可以走了吧?”

方梨心满意足,和许栀和并肩走在一起,“姑娘,虽然你们只说了几句话,但是……”

她挠了挠头,一时间想不出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两人守礼又克制,明明都有话想要说,却又只能将自己的心意隐藏在三两行。

越这般克制,越叫人心痒。

许栀和没有在意方梨的抓耳挠腮,而是低头嗅了嗅怀中的腊梅花。腊梅香味幽然浓郁,扑鼻的一瞬间,像是千万朵花同一瞬间绽放。

比起许府的勾心斗角,还是腊梅更解风情。

离许府越近,许栀和心底的抗拒就越发明显。走到桐花巷的时候,她忽然站定,没有向前走。

方梨:“怎么了?姑娘?”

她一边询问,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巷子。今夜的桐花巷和往日并无不同,月光照在地面上,呈现一种辉白。墙上的凌霄花和牵牛花藤蔓掉落,只剩下几簇干枯瘦藤虚虚搭在墙头。

许栀和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正准备和方梨说“没什么,回去吧”,忽然发现袖中还剩下一张没有被打开的纸条。

她像是为自己突然的停顿找到了借口,小心翼翼地护着腊梅不被压到,展开纸条后,目光落在竖列的文字上。

方梨见许栀和笑了,好奇地凑了上前,她跟在许栀和后面学了不少字,这些字对她来说并不难。

“倘若姑娘在此时抬头望月,你我所观,皆一轮明月。纵千万里,亦觉咫尺。”

方梨看完后,立刻抬头看着月亮,左瞧右瞧,“姑娘。陈郎君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只有一个月亮吗?”

许栀和:“对啊,只有一轮月亮。”

就是因为只有一轮月亮,所以无论身处何方抬头所见,都是它。

“是我疏忽了,”许栀和自顾自地低喃,又像是在抱怨,“他怎么突然这么会?”

方梨听得云里雾里,只能通过许栀和的表情来判断姑娘此刻的心情。现在,现在看着分明是心情好极了!

许栀和将脑袋轻轻倚靠在方梨的肩头,小声道:“他表现得越好,我越觉得这许府不好。当真不知道好是不好。”

“姑娘这是在说绕口令呢?”方梨被许栀和孩子气的话逗笑了,也终于懂了许栀和一路上的纠结,她拍了拍自家姑娘的背,安抚道:“姑娘别担心。陈郎君说他记得,一直都记得。”

眼前的这些苟且,都将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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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想了想也是,抬头望了一眼,踏着月色步入许府。

除夕夜里,丫鬟妈妈都有一日半的休假,因此守在府中当值的仆役并不多。值夜的门守见到许栀和回来,朝她微微拱手。

“三姑娘回来了。”

今日除夕,只有三姑娘许栀和一人离开,她一回来,便可以关门闭户了。

许栀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门守道:“三姑娘自去安寝吧。老爷和主母已经歇下了,不必过去请安。”

他话音刚落,正堂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瓷器摔地上的声音。

八成是吕氏和许县令闹了起来。

门守面不改色地伸出手:“……姑娘请回。”

第25章 角子 “可吃饱了?不够我叫人再做些?……

装聋作哑也是官宦人家生存技巧之一。许栀和点了点头,顺着石板小路回到西屋。途中,她特意用眼角余光扫过,除了杜小娘的屋子,其他两处都是灯火通明,哪有半点安寝的样子。

有人喜有人忧。

许栀和回到西屋,才放松地坐在床上,伸手敲打着自己的肩膀。

“今日可把姑娘累坏了,上午投壶,晚间年夜饭,后来又逛了市集,”方梨走到许栀和的身后帮她按捏,“等下我打水过来,姑娘擦过,早些安寝吧。”

方梨的力道刚刚好,三两下,许栀和已然困意翻涌。

迷迷糊糊由着方梨擦洗后,她钻入被窝,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染大亮,许栀和被窗棂洒落的阳光晃了晃,才悠悠然转醒过来。

一看天色,心底暗道不好。

大年初一,她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没去给大娘子请安,大娘子定然要生气。

许栀和不再多想,快速下床,走到隔间见方梨睡得安稳,打消了喊她起来的念头——昨夜回来的晚,方梨伺候她洗漱完毕才睡,现在大概还没有睡足。

再者现在这个点去请安,被吕氏责骂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方梨就算跟着她一道去,也是被骂。

何必多一个人受责罚呢?

许栀和独自走到梳妆镜前,穿戴整齐后,匆匆走到正院。

走到半路,许栀和才发现自己的鞋履穿的不是同一双。

当真是忙昏了头。

再回去又要好一番折腾,许栀和索性将裙摆往下扯了扯,盖住自己的鞋面。但愿这样做不会被大娘子发现,抓住把柄。

正院大门是开着的,许栀和站在门外,俯身道:“女儿贪睡,耽误了给母亲请安的时辰,还请母亲责罚。”

里面默了一会儿,许栀和才听到杜小娘的声音,“三姑娘,不妨事,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下吧。”

怎么是杜小娘在里面说话?

许栀和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她一进去,只看见许县令坐在上头单手撑着额头,旁边站着怀孕五个多月的姚小娘。

姚小娘正在轻声安抚着许县令。

唯独不见吕氏的身影。

看来昨夜那声响动之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许栀和默默寻了个角落坐下,竖着耳朵听上头姚小娘和许县令的对话——

姚小娘拿捏着温柔细软的嗓音轻柔道:“老爷快别和大娘子怄气了。今日除夕的大好日子,当家大娘子却吵吵着要回娘家,传出去了,像什么样子?连带着老爷在外头的名声都不好听。老爷还是快些去码头,将大娘子接回来吧。总归是年关,府里没有大娘子是万万不可的!”

许县令显然正在气头上,当即重重放下茶杯,杯中水一阵晃动,水花四溅。

“我身为一家之主,她却动辄给我摆脸子。这算什么?!她要走就随她走,你们也都不许拦!”

“老爷,大娘子只是一时间想不开,您大人有大量,哪里会真的与她计较?”姚小娘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按理说,大娘子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地道,哪能出了点小事就吵着回去。府上可是足足这么多人……”

原先许栀和还在诧异怎么姚小娘对于大娘子回来这件事这般热忱,听到这里,总算听出来了……年关将近,谁管家谁出钱。

姚小娘是舍不得自己院子出这笔钱。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许县令,许县令迟疑半响,做出了让步,“你现在怀着身子,不好管家,杜氏……罢了,我去接她回来。”

姚小娘喜笑颜开,“老爷大人有大度!”

许县令走后,姚小娘又忙不迭走到许兰舒的身边,搂着她轻声细语着什么。

昨日夜里许兰舒吵着不肯嫁给那劳什子县令嫡次子,姚小娘哄了半天,最后许兰舒才勉强答应的。

她年纪尚小,对情爱之事无感,只是在听姚小娘说,只要嫁给县令的嫡次子,以后见了许玉颜,可就比她厉害许多,这才心动。

——许玉颜只会占着一个嫡女的名头吆三喝四,现在嫁的比她好,可算能好好扬眉吐气了。

许大郎是惯例不在的,许应樟坐在杜小娘的身后,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许栀和望了一眼,收回视线,耐下性子慢慢等待。

许县令这一趟并没有出去很久。吕氏早起去了渡口,码头过了三五趟船只,她没有上船,只站在渡口眺望。见到许县令过来,顺着他递出来的台阶,答应与他一道回府。

姚小娘自知自己站在正院只会让吕氏不快,主动上前朝着许县令和大娘子问安:“现在主母回来,妾身心底踏实多了。老爷应是还有话要与主母说,妾便先告辞了。”

她说完,在田妈妈的搀扶下离开了正堂。

吕氏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眼神紧紧跟随在姚小娘身上的许县令,神色晦暗不明,但到底没有像晨起那般冲动,说走就走。

并非她不想回家,只是虽然吕鼎心疼她这个幺女,但吕府毕竟那么一大家子人,她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姑娘,大年初一一声招呼不打独自回娘家,难免会引来嫂嫂嘀咕,邻里闲话。

吕府孤身回不去,除了许府,竟没有她的一处容身之地。

吕氏在码头上站得腿脚冰冷,后知后觉有些可悲。

许县令这次理亏在前,见吕氏一反常态的默然,主动道:“今年来峨桥县上任,离湖州倒是相近,你收拾一番东西,过两日你我启程,去问岳丈的安。”

吕鼎于私是他的岳丈,于公对他有提携之恩,现在近在邻前,不前去问礼实在不像样子。

吕氏闻言,起了点兴趣,抬眸望着许县令。

许县令在心中估摸了一下年假和路程,峨桥县到湖州约莫三四日的脚程,一来一往,差不多刚好能在上元赶回来。

“这次出行,喊上应棣,也叫上玉颜。玉颜的喜事,岳丈还不曾知晓。”许县令道。

吕氏终于真心实意地弯起了嘴角。今年一年忙碌,大郎都没有见一见外祖和舅舅,现在可算是能见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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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

她的面色好看了几分,冷风吹出来的苍白逐渐被红润所取代,“那府上的事务……”

许县令不假思索:“姚……”

吕氏重重地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姚氏还怀着孕,不宜劳累。府上的一应事务,便交给杜氏吧。”

虽然她也看不惯杜氏,但是比起姚小娘,还是她更顺眼些。

许县令有些犹豫。他心底只属意姚念琴一人,杜氏……虽然容貌尚可,看着老实本分,实则言行粗鄙,颇有几分自己的小算计,他实在担心姚念琴会受到委屈。

吕氏好整以暇地看着许县令,“老爷觉得哪里不妥当吗?”

许县令不欲与她计较,摆了摆手道:“没,夫人处理的合宜。”

他咬了咬牙,总归算在一起,也只有十来天的功夫,出不了什么乱子。

若是念琴当真受了委屈,他回来后,也能为她主持公道。

许县令和吕氏带着许大郎和许玉颜去湖州探亲时日的管事人选,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杜小娘被这泼天的富贵砸迷了双眼,好半响才俯身叩谢道:“妾谢过老爷、主母抬爱,老爷主母只管放心探亲,妾身必然竭尽全力。”

她打心底觉得高兴,得了管家之权,不说从中可以悄摸捞些回扣,便是许应樟拜师问学的事情,也轻便了许多。

……

初三早上,许县令和吕氏在码头坐上大船,浩浩荡荡远行了。

许栀和跟在送行的队伍里,目送两层楼高的大船划开波澜前行,变成水天一线的小点,才听见杜小娘中气十足的声音:“走罢!”

往日里的杜小娘寡言沉默,哪里能见到这样的一面?

前天晚上,管家权落到杜小娘身上的消息传进了姚小娘的院子,后者当即在自己的院子里闹了一通。

可平日里惯着她宠着她的许县令却不为之所动,还顺道劝说她:“你现在怀着孩子,多有不便,倒不如好生躺在自己院中休养……再说了,你要我接吕氏回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姚小娘气得在许县令的身上狠狠砸了两下。这能当一回事吗?吕氏一声招呼不打就走,银钱开支没个准话,谁敢去接这烫手山芋,可现在两人决定去湖州,是府中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是代替大娘子行使职权,走正院的公账。

……

杜小娘头一次手握府上的财政大权,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足够她心中飘飘然。

回到府上,她详细地制定了这几日的细则,其中最突出的一条,便是每日卯时二刻需要例行请安,不可无端缺席。

许栀和对杜小娘的安排很淡定,毕竟人被压抑得久了,做出什么都不奇怪。隔壁院子就差多了,听说许兰舒听到要请安的消息,在院中摔碎了七八个杯盏。

规矩已经定下来了,许栀和没有继续唉声叹气,而是安安静静坐在炉子边翻着书。

黑炭被烧得通红,“噼啪”一声,裂成两段。

方梨听到声响,拿了火叉一阵倒腾,上头还未完全烧着的炭火被移到了底下,烧得通红的碳被拨到上面。

黑炭燃烧后散出一阵烟雾,方梨熟稔地拉开半边门窗,通风透气。

晚间时候,许栀和与方梨用过饭,打了热水泡脚。

年中的时候她叫方梨晒的艾草派上用场,用纱布裹上一把束上口,泡在水中。

两人一人一个木盆,旁边还有一个盖着木盖的桶,里面装满了热水,等水温降下去了,再添上一勺。

水有些凉了,方梨揭开木盖,桶中热水白气袅袅。她试着添了一勺加入许栀和面前的桶中,询问道:“姑娘,烫吗?”

许栀和活动了一下脚踝,惬意地摇了摇头,“正正好。”

方梨便放下心,如法炮制给自己也加上一些,学着许栀和动作,张开双臂,整个人放松地倚靠在竹靠椅上。

嘿,真的挺舒服!

姑娘总是有许多天马行空的点子,比如想到用牛乳敷面,滋养肌肤;又想到将摆在门前驱蚊祈福的艾草碾成碎装在纱布袋泡脚,说是这样能温经散寒,改善睡眠。

她要是能和姑娘一样聪慧就好了。

快半个时辰的时候,两人双双用帕子擦干了脚尖的水,趁着热意还未消散,钻进了被窝里。

水什么的,明早一起倒也是可以的。不急于一时。

许栀和盖上被子。正月里春寒料峭,除了呜呜的风声,以及炉子中炭火燃烧的噼啪声,一派静谧。她放空大脑,很快进入了梦乡。

*

正月底的时候,去了快一个月的吕氏才回来。

许县令因着公务,上元前夕就已经回了县衙。吕氏不想那么快回来,便在湖州吕府多留几日。

后来实在留不住了——嫁出去的女儿,总留在娘家算什么事?外头传出来风言风语,吕氏不愿父亲为难,刚好也快到了玉颜定亲的日子,便以此为由回来了。

码头上,吕氏被人搀扶着从大船上走下来,眉眼是许栀和熟悉的端庄与肃然。她这段日子过得看起来还算舒心,整个人的面色比起在家时红润了几分。

许玉颜跟在她身后,她这趟回去在外祖家玩得很是尽兴。每日赏花逗鸟,得空可与家中表兄妹一道泛舟太湖,当真惬意极了。如不是邓郎还等着她,她真想像大哥哥一样,多留段时日。

不过母亲大抵也不会同意,大哥哥留在湖州是为了读书钻研学问,她留下只是为了玩。

吕氏身上穿着湖水蓝染丝镶边褙袄,下面露出一段藕荷色绫裙,头上也梳的是官宦人家妇人常用的盘桓髻。她这身行头一出来,立刻吸引了码头来往诸多视线。

又往这位官夫人的身后一瞧……嚯,好家伙,光是来接人的子女和丫鬟们便有十余人。

当真是一大家子!

许栀和前几日得知消息,今日一大早就与众人候在码头上等着迎接吕氏。妾室不宜在外抛头露面,故而今日只来了家中的庶子庶女。许栀和身为其中年纪最长者,被推到了前面。

刚来码头的时候,江面上还缭绕着雾气,呼吸化作一团白气。现在这个点,太阳已经出来,江面上波光粼粼。

看见吕氏的身影,许栀和领着身后的弟弟妹妹迎上前,温声道:“母亲一路乘船,想来路上辛苦了。家中已备好热茶热饭,只等母亲回去一道用饭呢。”

是的,为了来迎接吕氏,他们都还没有吃饭呢。

外人面前,吕氏并没有拂许栀和面子,她望着眼前垂眸恭谨,说话周到的庶女,微微点了点头:“三丫头有心了。回去吧。”

许栀和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立刻走到吕氏的身后,跟着她一道回去。

府上有人时刻盯着。吕氏刚回到走到桐花巷外头的大街上,便有腿脚麻利的小厮立刻回到府上通报。

大厨房的刘妈妈掐准时机,命人将准备好的角子盛了出来。

她时间把握的极其精准,前脚刚摆上桌,后脚吕氏就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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