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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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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刺杀 到达目的地后,南风巽将温述放了……

南风巽在屋顶墙垣上穿行的速度也极快, 沿着一个笔直的直线飞掠过去,没过多久就到了白佟家门口。一路上他闷闷地不说话,也没有出口损温述, 甚至都没问温述来这里干什么。

到达目的地后,南风巽将温述放了下来, 无声松了一口气,又松了松刚才抱着温述的手。

这简直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温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却曲解了意思, 忍不住吐槽, “至于这样吗,我有这么沉吗?”

南风巽侧过头轻哼一声, 不予置评。

温述走到大门前,还没有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白佟站在门口, 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笑盈盈地将门推开。与昨晚的避而不见不同, 她今天显得过于热情。

南风巽看见白佟,若有所思地皱起眉。

白佟主动搭话,“快进来吧。”她的视线在南风巽身上停留了几秒,“这位哨兵不解也是来做精神梳理的吗?”

南风巽不搭腔, “不需要。”

白佟笑,“也是, 看你身上的气息,应该是才刚刚做完梳理。”

南风巽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温述进门后,白佟关上了大门。温述环视一周,问道:“你丈夫和孩子呢?他们不在家吗?”

白佟微笑道:“阿里去买东西了, 孩子们和他一起去逛逛。”

温述总觉得这个地方应当是不适合逛街出行的,也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之类的东西。白佟难道不觉得小孩子出门危险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白佟故意把丈夫和孩子支出去了。

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温述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白佟,发现她与昨夜相比,少了几分憔悴,应该是好好梳洗过一番,换了一件新衣服。她穿上了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裙子上有着淡淡的桐花纹路,只不过这件裙子看上去与她的年纪不太相符,看上去有几分违和感。

毕竟她生了三个孩子,身材走形,年华不再,已经不再是少女。

白佟请两人坐到椅子上。昨夜光线不足,温述现在才看清,整个房子的摆设极其温馨,玩具被整齐归纳在一处,四处摆放着可爱的手工艺品,主人还用纸折的千纸鹤串成门帘,孩子们的涂鸦被挂满了一整面墙。

白佟注意到温述的视线,喜悦地站起身,骄傲地介绍起孩子们的画,“虽然阿里总说这里的孩子应该尽早掌握射击和格斗,但这个年龄的孩子怎么能总做那些事呢?安琪和丹妮莉丝虽然从没有离开过死人镇,但她们仅凭网络和我的口述就画出了这些,如果她们没出生这个地方……”

温述没有打断她,听她说完一长串话之后,方才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不是为这个。”

白佟脸上的喜悦一点点淡去,她道:“我知道,我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温述看了一眼南风巽,南风巽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试图理解的模样着实好笑。于是他对南风巽说:“这件事是我的私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如果你不感兴趣可以去外面等着,我不会跑的。”

南风巽摇头,“不,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在温述的目视下,白佟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质照片,反扣在了桌子上。这年头除了特别的纪念意义,很少有人还保存着纸质相片。

“温述,从你离开白塔开始,有过无数次反悔的机会,但在这么多次机会里,你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真不知道这是你的幸运还是悲哀。”白佟的语气很沉静,放在圣所里,她大概会是那种很有亲和力的心理老师。

温述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来见白佟不过是满足他的好奇心,他只是觉得白繇身上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他不愿意让白繇稀里糊涂地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稀里糊涂地活。

莫非这还牵扯到了什么秘密。

念及一路上蛾摩拉不顾一切地追杀阻拦,以及中央白塔派出谢安年来追捕自己的重视程度,温述的脸色变了变。这件事似乎从来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

遗书他早已检查过,若非必须写,白繇似乎更愿意上交一张白纸。而且无论是文字还是纸张都没什么特别的,里面也没什么藏头或暗文。

蛾摩拉,以及蛾摩拉身后的势力,付出这么大代价,到底是为什么?

他如此轻而易举地见到了白佟,蛾摩拉也没派人搅局,这真的正常吗?

温述伸手,要将反扣的照片翻过来,可马上被白佟按住了手。

白佟道:“你要想好,你一旦看了这张照片,就彻底回不了头了。”她又转头看向南风巽,“还有你,劝你不要掺和到这件事里,你最好现在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大门就在你的右手边。”

温述让南风巽跟来,是为了白嫖一个免费保镖,提防蛾摩拉偷袭。但现在他却犯难了,从始至终,南风巽都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一个被牵扯进来的无辜哨兵。

温述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那南风巽挡枪口。

南风巽却抢先开口,“不就一张照片吗?有什么不能看的?甭管你用什么借口,反正我是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

白佟微笑,“看来你的同伴态度已经很坚决了,那你呢?温述……”

温述道:“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白佟道:“当然可以。”

“你是不是见过五岁以前,小时候的我。”

白佟道:“不好意思,在你看照片之前,我不能回答。”

“白繇是不是见过五岁以前,小时候的我。”

“在你看照片之前,我无法回答。”

“你是不是认识我的亲生父母……或是其他什么的我的监护人。”

“这个问题,我依然无法回答。”

“那你能回答什么?”

白佟微笑,“有很多,但你都没问。”

温述简直要被气乐了,“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必须看这张照片呗?”

白佟道:“决定权在你,当然,只要你看了照片,这些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我已经等了十年了,几分钟的犹豫对我而言算不了什么。不过我可以保证,这是一个不会让你失望的真相。”

温述缓缓呼出一口气,白佟看上去几次阻挠,实则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想让温述看到这张照片。

“最后一个问题,你肯定能回答我”,温述斟酌着开口,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知道你真相,我还可能回白塔吗?”

这一次,白佟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以来,温述一直都在塔的安排下按部就班的生活,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是来自矿区的下民,极其幸运地分化为向导,接下来的短则几十年,长则百余年的生命中,他会尽一个向导的职责,尽一个实验体的职责,为东部联合塔的发展,为人类的进步贡献余生。

起码在白佟摇头之前,他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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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月的逃学,而是永远的逃离。

不管代价是什么,他被这种可能吸引,伸手放在照片上方。

“住手!”南风巽拦住了他,“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温述,你知道你必须回塔认罚的吧?”

温述垂下头,没有说话。

南风巽有些怒了,“现在给你腿打断,把你给带回去!”

白佟冷眼瞪他,嗓音发冷,“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南风巽扯着温述的手腕,要将他拉走,还没走几步,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腿生根了一般钉在不得。

他捶着自己的双腿,愤怒地看着温述,“怎么回事?!你动手了?”

温述无奈地耸耸肩,“不是我,但是你没有发现吗?现在这个屋子,已经被精神力线缠住了。”

南风巽一愣,方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整间屋子都被一层苍白纤细的精神力线包裹着,他们如同被困在蛛网中的猎物,而附着在他身上的精神力线,竟然正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精神力,让他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白佟道:“这是我的第二天赋异能:【腐蚀之网】。”

温述震惊地看向她,昨晚他见识到的是她的第一个天赋异能,今天她却转身又拿出了一个更强大,甚至具有一定攻击性的天赋异能。

只有少量的高阶哨向有机会觉醒异能,但能觉醒一个异能就是中彩票,像温述和白佟这种能觉醒两个异能的向导,实在是凤毛麟角。更别提白佟的两个异能都是先天自带的天赋异能,而非后期锻炼的后天异能,这种更为少见。

当然,温述这种有两个精神体的更加少见,百年只此一位。

而且,直到白佟不再掩饰,浩瀚的精神力喷涌而出,温述才发现,之前她的等级是伪装的,她根本就是一个S级向导!

可以想象,白佟年轻时必然是被当成天才培养,说不定也要被实验室拉去切片研究。

“我实在是太好奇了,为什么你这样的向导,会甘心隐居在这样一个小镇上。”甚至嫁给一个平庸寡言的哨兵,还养育了两个孩子。

白佟道:“你掀开照片,不就知道了?”

温述笑:“你当我是傻X吗?真当一张照片能解决所有问题。”

白佟道:“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我多少也是个S级,更何况我这S级也没掺水分。你真当我眼瘸没看到你在照片上下的精神暗示吗?”

这照片早被白佟动了手脚,不管正面内容是什么,只要温述掀开照片,必然会中白佟的精神暗示。至于精神暗示的内容……

温述立即想到了在“绿洲号”上精神自杀的绿裙少女,他厉声喝道:“你也是蛾摩拉的人,你们是一伙的!”

见把戏被识破,白佟也不再犹豫,一只白化蜘蛛从她指尖掉落,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就以极快的速度增殖成两个、四个、八个、十六个……,几秒过后,整个地面好似铺了一层活的白色沙子,而这还在不断变厚,沿着温述的裤腿不断攀爬,短短几个呼吸就淹没到了他的小腿。

温述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在飞速流逝,立即放出破晓去驱赶虫群。他试图发动【海市蜃楼】,却发现白佟提前闭上了双眼。

“呵,看来你挺了解我的。”

南风巽愤怒大喊:“先救我啊!你个战五渣向导能打个屁!”

下一秒,他看见温述一脚蹬上椅子飞跃而起,在半空中利落掏枪上膛瞄准一气呵成,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温述不可能失手。

白佟也没想到他还有力气跳起来,立即挥出精神体挡枪,子弹精准地击中拳头大小的白蜘蛛,精神体化成白烟消散,温述毫不犹豫又补了一枪,这一次,成群的白蜘蛛涌了上来。

另一边,破晓已经将南风巽的精神体从精神域里拉了出来,熊猫加入战局,如铜墙铁壁一掌能拍死一大片。

白佟一转身闪近卧室,摸出一早藏好的SPT32冰暴,架枪射击的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是个训练有素的战士。

如此近的室内距离加上火力压制,什么准头什么稳定性都是虚的。哒哒哒的枪响毫不间断,桌子凳子腿分崩离析,精美的手工艺品也被射成碎片,温述和南风巽狼狈地在房间内寻找掩体抱头鼠窜。

地上还有蛛丝和蛛网,导致二人的行动变得尤为艰难。

温述大吼,“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就杀我,你疯了吧!”

白佟道:“等你知道了一切都晚了!”

“真是有意思,你别忘了你儿子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你这个当妈的又要把我宰了,你不是让你儿子白死了吗?”

白佟射击的动作有一瞬迟滞。

温述见她抛下了SPT32冰暴,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她拿出了火箭筒。

“!”

对付这种对手,消耗战打不得,温述一面手搓加固南风巽的精神屏障,一面让南风巽抢在□□发射前冲上前去。南风巽双手钢化化为利刃,一爪子削断了火箭筒,再一爪子抓向白佟。

就在此时,温述发现白佟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顿觉不对劲,朝南风巽大喊:“快回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卧室门口处的蛛丝迅速收紧,在几毫米内形成了一个铺天盖地的大网,将南风巽包成了一个大茧。原来白佟朝温述射击的功夫,她的精神体一直在织网!

白佟五指成爪,疯狂吸取着南风巽的精神力,直接将南风巽吸成了一个人干。她将干瘪的尸体扔在一边,嫌恶地擦了擦手,向陷在震惊中的温述走来。

温述瞳仁震颤,极力控制发抖的身体,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佟朝他伸出手,“无知的死去,对你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温述立即举枪,朝白佟扣动扳机,却发现枪里已经没了子弹,他带着愤懑和恐惧大吼一声,将枪掷向白佟。

白佟没有躲,头被砸得歪了歪,一道鲜血从额头流下。

层层丝网裹住温述,抽取着温述充盈的精神力。

在即将了结温述之时,白佟犹豫了一秒,伸出了手,放在温述额头上,叹息一般念道:“要不是白繇心太软,也不会死……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我本该料到的。”

她狠了狠心,终于要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传来。

白佟的面容瞬间扭曲,她低头,看见自己汩汩流着鲜血的小腹。血色染红了她的衣裙,将桐花染得鲜红。她痛呼地闷哼一声,向地上滑倒。

“不可能,我明明……”

温述从她的前方走来,在背后向她射击的是南风巽,蜃楼漂浮在温述身侧。

感受到温述身边的精神力波动,白佟本因震惊懊恼而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神色,“你是什么时候用的异能?”

温述摸了摸蜃楼的壳,“只要你的眼睛还在,就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他毫不犹豫趁机突破了白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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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域,解除了她的异能,蜘蛛群四散而逃,“说起来这还是你教我的,除你之外,我还没见过有谁的异能发动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白佟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是在瞄准镜里……”

她眼中滑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藏在自己裙子下的电弧刀,朝自己脖子抹去。

“不要——”

温述来不及阻止,幸好南风巽动作够快,从侧面衣角踢飞了白佟的刀。

“干得漂亮!”

但白佟忽然冲向了房间的一个角落,拼尽全力向前一抓。

温述和南风巽立即去阻止,但这一切都太迟了!温述赫然看见,那张被白佟设下精神暗示的照片已经被她亲手翻开。

白佟双瞳涣散,捧着照片,唇边渗出大量鲜血,溘然倒地。

南风巽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万分不解道:“至于吗?就这么想死?”

温述从他身边走过,来到白佟的尸体前。

“温述,别乱动!”南风巽暴喝一声。

但温述已然拾起了照片。

南风巽立即冲上去要将照片拍开,却被温述拦住,“没事的,她的精神暗示只针对第一个人。而且,这根本就是留给她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她本来就想自杀?”

温述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不知道,但之前我每次要翻照片,她都在拖延。”

“照片上是什么?”

南风巽凑上前去,发现这是一张多人合影,画面中有四个人,统一穿着白大褂挂着胸牌,看向摄像头的眼神都称得上意气风发,其中的一个女人赫然就是年轻时的白佟。

“其他人是谁?”南风巽忽然注意到了身后一个类似培养皿的东西,疑问道:“这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他本来向温述征求答案,却发现温述一直在很痛苦地揉着太阳穴。

“你没事吧?”南风巽关切地问。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是向上级上报情况,尸体也要尽快处理。麻烦的是这个女人似乎有丈夫和两个孩子……不知道家属能否接受这一切。

至于温述,实话实说,南风巽觉得他才是问题最大的那个人。

但他还来不及处理现场,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超出常人七倍以上的听力告诉南风巽,来人是一个高级哨兵。南风巽开始以为是白佟的丈夫回来了,焦急地去推搡温述。

“阿莎向导在家吗?”外面的哨兵问。

糟了!以哨兵的嗅觉,肯定已经闻到了房间里的血腥气。

温述却对眼下的情况充耳不闻,他魔怔似的来到了白佟的尸体前,刺入精神力线。白佟的精神域还没有失活,而温述想做的,无非是白佟的记忆。

南风巽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是做这个的时候吗?”

温述却已经闭上了眼,无视了南风巽的话。

南风巽恼怒地对门外大吼,“死了!人死了!找向导去别处找!”

第62章 初恋、背叛与死亡 白繇主场,BE虐心……

白繇这周第三次看见那个少年在人工湖的草坪边午睡。

这个时间, 学生们要么在食堂里吃饭,要么在寝室里休息,基本不会有人待在外面闲逛。

当然, 除了一些无处可去,孤僻又不合群的可怜虫。

白繇站在树梢上打量着少年。少年浑身沐浴在阳光里, 修长的四肢和柔韧的躯干淹没在碧绿的嫩草中,胸膛有规律地起伏, 似乎已经睡着了。向导制服外套被他盖在脸上, 薄薄的制服衬衫包裹着他的身躯, 可他似乎并不觉得寒冷。

B级精神体,出身卑微, 家境贫寒,等级和血统在圣所的一众精英里都是最底层,白繇已经知道了他受排挤的原因。

闹钟在13:30准时响起, 少年掀开头顶的外套,一骨碌从草坪上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去上下午的课。

白繇也转身离去,他是少年下午实验课的助教。

上课铃打响,白繇走进教室, 在后排挑了个座位坐下。这节实验课的主要内容是记忆提取,教研组从不知哪个死刑犯身上剥离出来了一颗新鲜大脑, 靠着电刺激维持活性,供这些少年向导研究。

白繇的任务很清闲,只有学生遇到问题时,他才会出面。于是他趁着这个机会饶有兴趣地观察起少年的一举一动。

这门实验不需要消耗太多精神力,少年是所有向导中最快完成的, 无论是比他等级高的向导还是比他等级低的向导,都没有他的速度快。

但他没有举手验收,而是装作一副仍未领会技巧的模样,混在未完成实验的学生里发呆。

白繇一眼就识破了少年的伪装,走到少年身后,用笔戳了戳他的脊背,“验收吗?”

少年似乎被吓了一跳,一双猫儿眼惊恐地看着他,忙低头说没做完。

没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表现得越鹤立鸡群,就越容易招致怨忿,在圣所的日子也越不好过。白繇没有戳穿他,返回了自己的座位。几分钟后,有学生向他求助。

半小时后,少年终于主动举手,“老师,我要验收。”

白繇走到他面前,打开名册,让少年指他的名字。少年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光屏上虚点了一下,“温述,我叫温述。”

“好,现在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他的生平,他出生在贫民窟里,从小就被人贩子拐卖当扒手,在行窃过程中被人发现,慌乱之下错杀了被他挟持当人质的少女,最后锒铛入狱,被判处死刑。”

“还有呢?”

“还有他死前最后的画面,他是注射死亡。”

“正确,不过现在还不是下课时间,你不能早退。”

温述则打开终端,给白繇展示了请假条,“我下午要去科学部试药,夏堂博士已经给我签过字了。”

试药?什么鬼?

白繇眉头紧锁,“这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吗?”

温述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没关系,现在向导使用的许多药剂,都是先在我身上进行实验的。”

白繇不再说什么,给温述让了路。

谦和、温驯、孱弱,如同一只活在狼窝里的兔子,不知何时会被开膛破肚,连同骨头一起被吞下去。

直到现在,他还一切宛如一场压抑的梦魇,他居然为了这样的一只兔子,几乎付出了他此生所能拥有的一切。

“你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这个孩子。”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小屋里,母亲指着照片上的人对他说道:“如果不是他,我会选择亲手把你扼杀在摇篮里。”

下课后,白繇迅速返回宿舍,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解开颈带。

若是有第三者观察,会惊讶地发现这名向导身上的精神力波动诡异到了极点。他的精神力并没有具象化成精神力线之类的实体,反而在不断强化着他的五感,电流流过电线的声音、衣料摩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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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痒、连同房间内混杂无章的气味,都让他头昏脑胀几欲作呕。

颈带之下,向导本该白皙干净的后颈皮肤上,骇然出现了数枚还未完全愈合的针孔。他从冰箱里取出一支针剂,弹出针头一针注入腺体之中。

排异反应非常严重,剧烈的疼痛让他瘫倒在地上,疼得浑身大汗淋漓,半天也爬不起来。他感觉有两股相抗衡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灵魂,脑域之中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在野蛮地膨胀,似乎下一秒他就要爆体而亡。

身体上的折磨只是次要的,更痛苦的是来自心理上的抗拒。

他必须不断告诉自己,他是向导,而非哨兵。

就因为圣所禁止7年级以下的哨兵和向导私自接触,白佟想方设法给他移植了一个向导的精神域,教他如何做一名看起来正常的向导。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监视温述。

翌日在湖边,白繇站在树梢上,他不在意这个高度对于向导来说是否太危险了,他喜欢登高望远。

但这一次的监视行动宣告失败,准确地说,温述很久以前就发现他了,只是因为不想平白失去一个休憩场所,而选择了无视。

但也许是因为实验课上的交集,温述主动走向了他待着的那棵树。

“你怎么能爬这么高?”向导仰着头问,阳光照进他的眼睛里,让他的双眸看上去像一对淌着蜜的琥珀。

白繇丝毫没有因为被发现而慌张,“如果你多练练,你也可以。”

温述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不行,如果我掉下去会摔死,而且被发现会被惩罚。”

白繇歪了歪头,确认温述已经完全忘记了小时候被自己推上墙根,上下攀爬,来回奔跑的事。

真不公平,只有记得的人在受苦。

他几个跳跃轻灵落地,“话说,你在课上叫我老师,现在应该叫我学长。”

温述乖巧地叫了一声,脸上带着那种能让人轻易放松警惕的微笑。

三天之后,白繇成功让温述原来的室友知难而退,和温述成为室友,方便他更好完成监视任务。

也是从那天开始,温述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不再每天中午都跑到湖边,可怜巴巴地躺草坪,而是选择在寝室柔软的床上午睡。

甚至有时白繇猛地推开寝室门,会做梦一样看见隔壁的美少年趴在自己床上翻书。

白繇故作镇定,问温述在看什么。

温述说他在看诗集,并用优美的声音给白繇念道:“我拿什么把你留下……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

绝望的落日,

破败郊区的月亮……”

白繇抽走温述手上的诗集,问他实验报告交了没。

温述一脸慌张地爬起来,冲出门赶制报告。在这个银月高悬的夜晚,他说还不知道,当一切已成定局之际,他会狠狠嘲笑此时的自己。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妄想吟咏爱情。

白繇的任务进展神速,他和温述从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到偶尔打个照面的关系,再到老师与学生的关系,不过花了短短几个月。

几个月后,温述缠着他跟他学爬树,要他教他从高处落地不会受伤的技巧,甚至让他教他柔道。

“其实你作为向导不用特地练这个。”

“可是明明你都会?”

“那是因为我是……”白繇及时住嘴。

向导身份只是假的,没有伪装针剂就会失效,但他拐带歪了一个正牌向导,那是真的。

学人精……

打小就这样,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别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别人有什么他就要什么,不让他学他就哭,不给他他也哭。

作为一个向导,白繇自己都是个半吊子,能教温述的实在有限,尤其是温述突破S级后,白繇已经无法再教他什么东西。他移植的精神域很脆弱,最多只能承受B级的精神强度,在温述实战抛金砖砸人的时候,他只能在旁边浇浇花。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要是白佟知道他在干什么,估计会用精神力狠狠鞭笞他一通,质问他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

为什么?

妈妈,你没看到这个小家伙还没有自保之力吗?他是一只柔软的兔子,要是让他这样回到那个虎狼盘踞的危险地带,他会被当作猎物撕碎的。

妈妈,你到底是恨温述多一点还是爱温述多一点,你到底想让我憎恶他还是爱惜他?

妈妈,心是不会骗人的,你是最顶尖的向导,你比谁都清楚。

那个人在塔外约见他。

白繇喜欢圣所,仅因为圣所的阳光能让他想起家乡,而一旦离开圣所,白塔连绵的阴雨和不见天日的长夜总能让他联想到死亡。

黏腻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角,黑衣人一见到他,就一脚将他踹飞八米远。白繇忍着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的剧痛,爬起来行礼。

“那女人真是翅膀硬了,竟敢背着我们私自行动。”

“她不算私自行动,监视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黑衣人低低冷笑几声,好像有几条蛇滑进白繇胃里,让他忍不住犯恶心。

“计划?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计划,妇人之仁!她完全没把圣主放在眼里!这女人不留也罢!”

“不要!我母亲从未背叛!”

黑衣人欣赏着他慌乱的表情,给了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杀了温述,我们就放过白佟。”

白繇猛地抬头,极力控制全身的颤抖,“什么意思?他不是圣主口中的‘完全体’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圣主一定是让我把他带回去,而不是杀了他。”

黑衣人弯起唇角,残忍地开口,“宁愿要一个平庸的傀儡,也不要一个不可控的天才,连这都不想不明白,白佟真是教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原来他们改变主意了……”白繇讷讷道,心知自己已经无力改变结局。

“这是你最后赎罪的机会,我们已经在白塔周边的下水道内布置好了异种,不需要你动手,把他引到哪里就行。三个月内,我希望听到温述死亡的消息。”

送走接头人后,时间所剩不多,白繇不得不一路小跑去甜品店,买了温述托他带的奶酪蛋糕。

诡异的错乱感。

等待悬浮电车时,他在站台玻璃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瘦削、苍白,如同幽夜的鬼魅。为了保持向导的身材,他注射抑制身体生长的药剂,刻意减少锻炼和蛋白质摄入,主动屏蔽自己的视觉听觉。日久经年,属于哨兵的腺体已经逐渐萎缩,他终于拥有了这样一具腐朽的躯壳。

他的双肩过于孱弱,早已不具备保护任何人的力量。

他魂不守舍地返回圣所,回到了那间属于两个人的宿舍,却被兜头盖上了一条干净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毛巾。

“擦擦吧,你浑身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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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繇拉下毛巾,映入眼帘的是青年姣好的面庞。

少年早已褪去青涩,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被力量充盈,周身散发着柔和但不容抗拒坚定气息。他用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注视着白繇,如波斯猫一样娇憨地眨了眨,惊喜地注视着他手中的甜品。

“谢谢你,我以为你这么晚回来不会去买了!”

白繇看着温述惊喜地打开盒子,如往前数上千个日夜一样,无比自然地戴上了那一张知心学长的假面,“正好顺路,我是在打烊前赶上的。”

其实现在的温述想吃一块蛋糕,根本不需要他帮忙,李铭钺可以一个电话就能预定到白塔当季的限量款,更有无数迷弟迷妹愿意为温述鞍前马后。白繇早已成为温述身边最不起眼的背景板,但温述总是故意这样“麻烦”他,“使唤”他。

“学长,我茶包用完了,你给我一个呗。”

“学长,你帮我冲一下茶。”

“学长,我忘拿调羹了。”

“学长……”

温述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关系亲密,他不是他的“一般朋友”,而是“亲密朋友”。

但白繇知道,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有温述所期望的那样亲密,就不需要用这种方式维系。事实就是,他们在渐行渐远。

现在的温述有实力傍身,有朋友陪伴,有恋人爱护,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样的温述,怎么可能再愿意回去那个充斥着丑陋和罪恶地方。

母亲真是大错特错,为何偏执地要把一株娇养在温室里的花,移植到寸草不生的荒漠中去。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白繇将无声捏紧调羹。

如果说……他有机会,让这朵花永远驻留在他怀里。

他亦不会远离。

温述指尖碰到了白繇的指尖,青年狡黠一笑,明目张胆地告诉白繇他就是故意的。

“学长,如果你留校任教,就不用搬出去了吧?”

“那我会去住员工宿舍。”

温述搅弄着沉在水中的红茶茶包,“那把我也带过去吧,我和其他室友大概合不来。”

“很多人都喜欢你,而且我大概也不会留校。”

“不留校?那你要去哪里?”

白繇将糖包递给温述,“我跟你说过我的家乡吧?那里虽然荒芜贫瘠,烈日炎炎,但我仍然想要回到那里。”

温述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孩子气的嗔怨,“我也有家乡,可我打死也不想要回去了。”

白繇温柔地注视着他说:“有归属的地方才是家乡,如果你不想回到那里,那你的归属不在那里。”

他嘴上这么说着,内心却在大声呼喊着,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你的家乡!你既不在那里长大,也没有亲人抚育,那里只有灰烬雪和铁矿石,没有烈日和沙漠,只有冷漠的看客和唯利是图的投机者,没有与你晏晏嬉戏的玩伴,也没有温和慈爱的母亲。

只可惜你都忘了!

你全都忘了!

“晚安,温述,祝你好梦。”白繇微笑着,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关系,他很快就会结束这种身份性格颠倒错位的痛苦。

他已经开始幻想温述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最迟三个月,一切都结束了。

……

向导素的排异很痛苦,但这也大大提高了白繇忍受痛苦的阈值。在陪着温述一起进入桥下隧道之时,白繇心知自己已经成了组织的一枚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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