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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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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121章射箭

盛锦水收势,接过寸心递来的帕子擦汗,抬眸便见萧南山双手背在身后,站姿如松如柏,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

脑海中倏然闪过零碎的片段,酒后的暧昧纠缠她记得并不真切,只以为自己借着酒劲,让名义上的夫君在好友面前落了面子。

记忆越是模糊,才越是不安,盛锦水想表现的镇定自若些,可目光左闪右避,就是不愿与萧南山的对上。

见状,萧南山也未点破,在他心里也有块隐蔽见不得光的角落。

昨日的情难自禁只是其中冰山一角,而私心又让他不愿对方发现自己不堪的一面。

因此二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起醉酒之事。

不能细说昨日,萧南山也就没多问其他,不过看她一早便如往常那般起身习武,丝毫没有宿醉的不适,该是睡了个好觉。

气氛一时尴尬,就在两人都沉默时,红桥领着几个小厮进了院子。

她手上捧着长弓,臂上挂着箭筒,身后小厮则扛着箭靶,进院后他们也不敢张望,麻利地将靶子竖好后就退了出去。

不想提起一件事时,最好的法子就是转移话题。

盛锦水接过弯弓,搭上长箭,惊喜道:“红桥你真是有求必应,方才只是随口提起,眼下竟就找来了。”

“能为夫人效劳,是红桥的荣幸。”红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并未因她的夸奖而有过多的情绪,神色宠辱不惊。

虽还未上手试过,但此前盛锦水已从三娘子处习得一些诀窍,眼下靶子竖好,手中又有趁手的弓箭,若不试试委实可惜。

既是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

挽弓搭箭,盛锦水眉间轻蹙,目光顺着箭尖直落在离自己几十步远的箭靶上。

瞄准之后,拉弦的手臂便觉脱力,到底是气力不足,仓促间她松开手指,箭矢离弦,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度。

望着颤动的箭尾,盛锦水不觉屏息,双眼更是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中靶的瞬间。

可惜这次她注定要失望了。

瞬息之间,箭尖垂直下落,堪堪停在箭靶前。

盛锦水垂下手臂,大臂处隐隐泛酸,虽心知中靶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免不了失望。

“准头不错。”萧南山上前,取过她手里的弯弓递还给红桥,“可惜差些力道。”

此时的盛锦水哪还记得昨日别扭,全副心思都放在箭靶上,“只盼着勤能补拙了。”

“手。”听到这话,萧南山却是不置可否,径自开口道。

盛锦水不明所以,但还是在他眼神示意下摊开方才拉弦的右手,掌心向上。

柔嫩的指尖不知何时被弓弦勒损了皮肉,磨出红痕,明晃晃的格外刺眼。

萧南山垂眸,用素帕轻柔地裹在伤处,“射箭不只要有准头,更需力道。”

这话说得中肯,盛锦水的手太金贵,若因挽弓搭箭磨出老

茧,得不偿失。

“轻巧些的更适合你,眼下不急,一样样试过就是。”萧南山收回手,徐徐道,“别忘了上药。”

锦水也晓得这次是自己心急了,闻言没有反驳,点头应下。

“今日你有什么打算?”片刻后,萧南山打破沉默。

盛锦水想了想,回道:“采买些香材,若得空再去南北星货瞧瞧。”

“我与袁先生有事相商,便让红桥陪你,”萧南山了然,“若要用到人手车马,让她安排便是,无需客气。”

在为人处世,萧南山向来是个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寻常就算是好友家仆也不会随意使唤。

能让他主动开口,他与袁先生的交情应当极深才是,可有时见他态度始终冷淡,又好似只是泛泛之交。

盛锦水一时嘴快,问道:“你与袁先生是至交?”

“家中有些渊源,”萧南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古道热肠,不会吝啬。”

盛锦水不是个会刨根问底的人,既然牵扯家中之事,便没再追问下去,只是将他方才的神情默默记在心里。

萧南山没有久留,交待些琐事后便前去见袁毓。

盛锦水心里装着事,加之本就是不爱探究的性子,收拾妥当后就带着寸心红桥出门,只是离开前不忘谴人告诉萧南山一声。

收到她的口信时,萧南山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书房品茗,左手边则是抓耳挠腮的袁毓。

“我知道了。”他将手中茶盏随手搁置,冷声回道。

传信的小厮目不斜视,倒退着离开了书房,还不忘帮二人关上房门。

袁毓坐在书案前,提笔的手凝在半空,见萧南山总算将茶盏放下,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毕竟是家书,还是由公子亲自动笔的好。”

“袁大人错了,”盛锦水不在,萧南山也懒得与他装腔作势,淡淡道,“只要是送进宫里的,不管收信人是谁,都不该是家书。”

看他神色,袁毓额角落下一滴汗来。

还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此前送去中州的密信上,写的最多的不过是譬如衣食住行之类的琐事。

如今正主就在眼前,再写这些本就尴尬,何况眼下还有个天大的难题。

萧南山成亲了,且夫人并不是什么世家贵女,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秀才之女。

要是让中州那几位知道这消息,只怕天都要塌下半边。

想到这,袁毓苦着脸重重叹了口气,今日他若是没有将成亲之事如实上报,日后中州查起,往小了说是知情不报,往大了说可就是欺君之罪。

可要是照实写,又怕会被萧南山记恨。

袁毓左右为难,心道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索性将笔一搁,无奈道:“本来就是您的家事,还请公子示下,下官该如何回禀?”

见他没有擅作主张,萧南山总算给了回应。

他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潦草写下几个字,墨迹干后又施施然地装进信封。

袁毓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南山动作,方才他分明瞧见了,纸上只有“一切安好”四个大字,极尽敷衍。

接过新出炉的回信,袁毓心情复杂。

好在这是萧南山亲手写的,他大可以继续装聋作哑,只当对方已将成亲之事写明,回禀家中长辈。

与袁毓沉郁的心情不同,今日天晴,风和日丽。

伏库罗如往常那般站在柜台后挑拣香材,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她会不时抬眸,瞧一眼门外。

眼见自己等的人终于来了,她才展露笑颜。

“盛姑娘!”伏库罗一开口便是异域腔调,好在她的语速极慢,倒也能让人听得分明,“你来迟了。”

或许是胡人的缘故,她坦率直白,交流时不用费心猜测其中的未尽之言。

对此盛锦水并不讨厌,何况昨日醉酒确实是她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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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为自己辩解,先是认真地道了歉,“抱歉,昨日出了些状况,没来得及让人告诉你和十姑娘一声,久等了。”

伏库罗摇头,看神情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盛锦水这才问道:“十姑娘呢?”

“小十不在。”伏库罗只是香铺的雇工,对梁青絮的行踪并不十分清楚。

听她磕磕绊绊地说完,盛锦水转而问道,“既然来了,我便将定好的香材一并带走,免得多跑一趟再送到镇上去。”

这是梁青絮早就交待过的,伏库罗心领神会,起身关上铺门,将人引到库房。

库房里,她站在盛锦水身侧,取出用胡文书写的香材单子,一样样仔细对过。

盛安安不敢打扰,站在门边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只觉得新奇。

她见过盛锦水面对贵女们得意应对,游刃有余的模样,却是从未见过她凝眉细思,小心仔细的模样。

“怎么不见安息香?”让小厮将自己采买的香材抬回马车,盛锦水不解问道。

她倒不是怀疑赵记,若存心违约,也不会将所有香材准备妥当,独独缺一味安息香。

伏库罗牢牢记着梁青絮的吩咐,闻言一默,似乎在想如何措辞。

几息后,她才缓缓回道:“有水匪,水路不安全,要过两日,等你离开时一定有!”

“水匪?”盛安安一惊,与同样惊讶的盛锦水对视了一眼。

伏库罗守着香铺,极少外出,对此的了解全是来自于梁青絮,面对两人的疑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来时倒是风平浪静,并未遭遇水匪。”盛锦水不是不信伏库罗,只是想到要常往来于州府和镇上的堂哥和姐夫,不免担心。

“夫人不必忧心,”红桥闻言出声安抚,“水匪确实有,好在不成气候,活动的水域也不在云息镇与州府之间的航道上。且近日官府已出兵围剿,余下的想来撑不了多久。”

“那就好。”红桥稳重,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总能让人信服几天。

再回想前世,盛锦水从未听闻过什么水匪,想来确如红桥所说,不成气候。

安息香还要再等几日,索性此次盛锦水也想在此停留几日,并不急迫。

目送小厮驾车将香材运回凉风小筑,她搭着寸心的手腕上了马车。

等几人坐定,马车开始缓行。

等马车走上大路,红桥撩起车帘一角,回头问道:“夫人,接下来去哪?”

盛锦水想了想,“先去梁家香铺。”

事关香材,她如何谨慎都不为过,没见到梁青絮,她始终放心不下,细思之后还是决定先去梁家香铺碰碰运气。

梁家香铺所在的街市繁华,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昨日萧南山也在,盛安安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今日身边只有盛锦水,她也就放开了些,小心撩起车帘,透过缝隙感受外边的热闹。

沿街叫卖什么的都有,中途盛锦水还下了两次车,买了些点心果脯。

“盐津桃肉好吃,阿锦你也尝一口。”见她恢复了小产前的活泼,脸上也不觉露出笑来,拈起桃肉放进嘴里,果然美味。

车上四人分食着点心果脯,盛锦水吃得有些撑了,正想拒绝寸心递过来的点心,就听见从外边传来的稚嫩叫卖声,“云息香丸,正宗云息香丸。”

盛锦水一愣,连走街串巷的小货郎都开始在州府沿街叫卖香丸,南北星货的香丸生意怕是要受到冲击了。

好在除了香丸,还有绒花,不至于让堂哥和姐夫丢了赚钱的路子。

恰在此时,马车慢了下来。

红桥撩起车帘,车夫拉着缰绳赶忙道:“管事的,前边不远就是梁家香铺了。”

红桥点头,刚要放下车帘,就听方才叫卖的小货郎继续道:“云息香丸,一颗四文,三颗十文喽。”

第122章 第122章冲突

如此廉价,已经不是低卖,而是贱卖了。

盛安安看向盛锦水,欲言又止。

虽未言明,但云息和香丸这两样放在一起,任谁第一时候想到的都会是佩芷轩。

连盛安安都察觉到了其中问题,何况是盛锦水。

她沉默半晌,心中想起另一件事,隐约猜测佩芷轩里的内鬼不止一个。

想到这,她掀起车帘,叫住从马车旁经过的小货郎,“方才小哥叫卖的可是云息镇佩芷轩的香丸?”

小货郎不过十二三岁,闻言回眸,就见叫住自己的是位昳丽明艳的年轻夫人,当即红了耳朵,殷勤道:“夫人识货,我这卖的就是云息镇的香丸。”

恰在此时,盛锦水和盛安安相继下了马车,让马夫将车赶到开阔处。

“这些就是了,都是近来时兴的香味,许多小姐夫人争强着要呢!”小货郎摆开架势,取出香囊供盛锦水挑选。

随着佩芷轩日益壮大,本作为添头的香囊也成了规模,因此盛锦水抽空画了些应景的花样,让人绣在香囊上,放在铺子里售卖。

她随手拣起一个草绿色的香囊放在鼻尖。

佩芷轩的香丸都出自她手,几乎是在闻到香味

的刹那,她就确定小货郎所说不假。

再细看香囊,她用指尖擦过香囊上的花瓣,藕色丝线下果然藏着一截草绿。

有张惠从中前牵线搭桥,几个绣娘又因绒花得利,并不会将藏在香囊暗处,用来辨别真伪的巧思说出去。

何况香囊并不是佩芷轩的主业,寻常绣坊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至于有心仿制香丸的同行们,他们清楚佩芷轩的立足根本在香方,香囊不过旁枝末节,无足轻重。

香丸和香囊都是真的,却如此廉价,这才更让人警惕。

盛锦水不动声色,“味道我都很喜欢,每样都要三颗。”

见来了大生意,小货郎喜上眉梢,“夫人稍候,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几个掌心大小的油纸包,瞧着平平无奇。

寸心数出银钱交给小货郎,正要从他手里接过纸包,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阻止了这场交易,“小屁孩也不瞧瞧在谁家门前做生意,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拿着东西滚蛋。”

来人满脸凶相,一开口就唬住了几人。

小货郎脸色一白,不等盛锦水几人开口就识趣地将收下的银钱一股脑塞回到寸心手里,随即挑起担子快步离开。

红桥眸光一动,隐晦地挥了挥左手。

寸心不满,对来人道:“你这人怎如此无礼,横插一脚断人买卖。”

盛锦水将人叫住,又掏钱买下香丸,就是想探听消息,不成想消息还没打探出来,小货郎就被眼前人赶走了,寸心怎能不气。

那人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身褐衣短打,瞧着像是哪家的伙计。

闻言他也面色不善,哼道:“姑娘看清楚了,究竟是谁断人买卖,咱家的香铺就在边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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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盛锦水一眼就瞧见了梁家香铺,“他卖的是香丸,香铺里则多是香材,并无冲突。”

伙计一听就不高兴了,“规矩就是这规矩,您几位想买香丸尽管往别处去,在我梁家门口就是不行。”

“你这伙计也太霸道了!”寸心恼怒,脸气得绯红。

盛锦水却是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没什么要紧,既如此就不买了。”

“可……”寸心还想再说什么,回头见她神色平和,不觉也静了下来,退后一步不再计较。

等伙计走后,红桥才上前同盛锦水耳语道:“夫人放心,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

红桥办事太过老练,便是盛锦水也没想到这茬,只忧虑人海茫茫,稍后她该去何处寻那小货郎。

“多谢。”盛锦水道谢。

红桥连忙垂首,“夫人折煞我了。”

客套的话盛锦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总觉得其中藏着猫腻,可一时也没头绪,正思量时,盛安安惋惜道:“眼看买卖要成了,怎偏就这时候来赶人。”

随口的一句抱怨,却让盛锦水灵光一闪,忽而道:“阿姐说的是,我们来时小货郎已在这条街上叫卖多时,那伙计怎么不早不晚,来得正是时候?”

盛安安惊呼,“阿锦你的意思是,方才那个小货郎和梁家香铺的伙计是一伙的?”

“我在梁家香铺采买过香材,难保有人还记得。”说到这,盛锦水想到了个最坏的可能,“梁家十一姑娘出嫁了,嫁的是位姓唐的举人。”

此话一出,寸心先是疑惑,随即回神,面露厌恶。

盛安安并不知晓唐睿曾与金大力合谋,先想到的还是他与云叠私通之事,脸色像吃了苍蝇般难看,“若真如此,他们怎么有脸!”

“这只是我的猜测。”盛锦水安抚道,“真相如何,还要先找到那小货郎。”

闻言,盛安安总算平静了下来,“梁家香铺我们还去吗?”

“自然要去的。”盛锦水点头,“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因为他成了梁家女婿,佩芷轩就不做生意了。”

道理她们都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碰上又是另一回事,看仍旧气鼓鼓的盛安安和寸心,盛锦水叹了口气,笑道:“好啦,都别气了,方才我就听见有在叫卖秋蟹,等回去时买上一些,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秃黄油下饭。”

两人气的是唐睿,可不是盛锦水,见她都开口这么说了,哪会继续为难,立时就松了口。

她们为什么生气,盛锦水一清二楚,可情势比人强,她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只是时机未到,还需慢慢筹谋。

而梁家香铺,未必不能成为其中一环。

盛锦水沉得住气,不动声色地进了梁家香铺。

余光在铺子里粗略扫过,并未发现方才阻拦的伙计。

她只来过两三次,并不敢说记住所有管事伙计,可连一张熟面孔都没有就让人深思了。

只是不等她细思,一个面相精明的伙计已热络上前,殷勤道:“夫人要买些什么?”

“陶管事可在?”她到过梁家香铺,但凡有心人一查便知,也并不准备与之周旋,直截了当道。

“原是陶管事的客人,”伙计直起微弯的腰,脸上笑意立时就散了,意兴阑珊地回道,“夫人不知,陶管事犯了事,东家心善没追究他的错处,已经将人辞退了。”

盛锦水皱眉,依眼前伙计态度,直接问他陶管事的行踪想必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想到这,她脸色一变,抬眸不满道:“既然人被辞退了,那我在他那定的货呢?”

陶管事是梁家香铺的老人,手上确实不少资源人脉,他走后,一些被早就虎视眈眈的管事们接手,还有些则另找了合作的铺子,还真没遇见过上门讨要的。

伙计看盛锦水穿着简素,但气度不凡,还以为来了笔大生意,没成想竟是个烂摊子。

近来香铺换了批人,他能进来还是因为与其中一位管事沾亲带故的缘故,并不是什么实诚干活的人,因此再开口时便带了丝跋扈神色,“夫人与谁下定的就找谁去,梁家香铺这么多年老字号了,还能贪您那点银子。”

接连受了梁家香铺两顿气,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了。

红桥伸手拦下要与之理论的寸心,开口道:“既然如此,便叫你们东家和陶管事来对峙,否则等我们一纸诉状告上衙门,铺子也面上无光。”

寻常商贾最怕的就是扯上官府,可那伙计却丁点不惧,甚至嗤笑一声,“要有这个本事就去告呗,好叫这位夫人知晓,我们梁家有位举人出身的姑爷,便是告到知州跟前也是不怕的!”

看他狐假虎威的模样,便是一向稳重的红桥都不觉气笑了,若不是陪盛锦水来此一遭,还不知晓一个小小的香铺伙计就敢如此嚣张,“放肆!”

她低声呵斥,正待再辩,一道沁人心脾的兰香就从身后大门处传来。

本还在叫嚣的伙计像被点了穴般立刻噤声,垂首恭敬道:“十一小姐,姑爷。”

十一?

盛锦水顺势回眸,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个容貌清丽的姑娘。

她与梁青絮并无相似之处,若说梁青絮是和蔼可亲的,她便是高岭之花,全身冒着寒意。

可单论相貌,确又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或许是梁十一太过貌美,盛锦水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才注意到她身侧站着的唐睿。

唐睿并不是多出色的相貌,如今双眸爬满沉郁,连原本的意气风发都消失殆尽,站在梁十一身侧更加黯然失色。

“来者是客,怎能如此无礼。”梁十一凉丝丝地开口。

那伙计张了张嘴,刚想为自己辩解,余光却瞥见一侧唐睿,心中忌惮,到底是将不满压在眼底,郁郁道:“是小的错了,这就给客人赔礼。”

伙计弯腰深深一礼,再起身时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觉得丢人还是被气的。

等伙计周全了礼数,梁十一才放过他,让人退下。

等人走后,她施施然对盛锦水道:“新来的伙计不懂事,稍候我便命人将他赶走。至于陶管事,他早已离开香铺,你与他之间的官司,梁家也是爱莫能助。”

“一句爱莫能助就想置身事外,”无需盛锦水开口,寸心就已出声讥讽,只不过这次无人再拦,“原来梁家便是如此做生意的,真叫人大开眼界。”

方才见她斥责伙计,还以为是个讲理的,没成想都是一丘之貉。

寸心本就看唐睿不顺眼,如今知晓他成了梁家女婿,连带着对梁家也有几分偏见,而梁家此番作为倒也没辜负她的偏见。

“方才那伙计无礼,但有句话说得没错。谁与你做的生意就去找谁,陶管事捅的篓子本就与梁家无关。”一直沉默的唐睿突然阴恻恻开口,看向盛锦水的双眸如同蛇目,布满阴毒,“盛老板若是不服尽管告去官府,端看知州是信你还是我这个举人。”

听他又提起袁毓,红桥生怕引起误会,皱眉道:“知州大人秉公办案,怎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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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举人便偏袒于你,休要胡言!”

“够了!”这回打断她的是梁十一,对方探究的目光在盛锦水身上扫过,片刻后才冷道,“原来你就是佩芷轩的盛老板,同行相轻,难怪会在此

处胡搅蛮缠。我梁家没做过你的生意,往后也不会做你的生意,若你还要脸面,就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口中说着威胁的话,梁十一的眼神却始终冷静,若说怒意倒也不显,更多的是不愿纠缠的冷然。

梁家这池水实在太混,若不是陶管事和梁青絮,盛锦水也不想掺和进去。

可今日就这样离开才是颜面尽失,盛锦水抬眸,学着萧南山平素的模样,眼风淡淡扫过,好似入目所及皆是蝼蚁。

比起萧南山眼中仿佛睥睨众人的冷漠孤傲,梁十一的那点冷然仿佛在使小性子,并没多少威慑。

“既如此,梁家便等着我的诉状吧。”盛锦水淡淡道。

这是一场奇妙的较量,盛锦水对梁十一并不了解,只是本能地用对方的方式回击,偏偏梁十一自视甚高,最在意的就是旁人的轻视。

等盛锦水带人离开,她维持的冷静刹那破碎,狠狠绞弄着手里的锦帕,寒声道:“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门小户,竟敢在我梁家叫嚣,不识好歹!”

盛锦水已然离开,梁十一心中怒气无处发泄,回眸对唐睿凉凉道:“夫君既然早知她是佩芷轩的东家,进门时为何不提,平白让我与她起了冲突。”

成婚这段时日,唐睿早看透了她高傲面具下的本性,只沉默以对。

见他如此,梁十一越发恼怒,只是碍于面子,压低声音道:“亏你还是举人,三棍子打不出闷屁来。姨娘也是,怎就看上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出了气,她也没理会唐睿,甩袖进了香铺,将铺子里的管事伙计尽数叫到跟前,一个个严词数落过去。

本就是因利结合,各取所需。

唐睿和梁十一没什么情分,只是梁家强势,在州府树大根深,就算唐睿是个举人,也不得不仰其鼻息。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第123章 第123章梁家乱局(小修)……

离开梁家香铺没多久,红桥便凑近耳语,“夫人,有人跟着我们。”

不等盛锦水开口,复又继续道:“跟我来。”

她的能干,盛锦水早已领略,当下也不言语,任由她将几人带至一处偏僻的巷口。

稍等了一会儿,便有扮作路人的侍卫押着个陌生男子上前,看穿着,多半是梁家香铺的伙计。

这人瞧着脸生,既没有当街阻拦过几人,方才也未出言不逊。

红桥垂眸,面色不霁,“是谁派你来的?”

伙计尚算冷静,见挣脱不开,忙出声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红桥不为所动,一个眼神示意,押着伙计的侍卫会意,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陶管事!”伙计吃痛,惊呼出声。

听他提起陶管事,侍卫总算在授意下松了手。

伙计直起身来,不再急于撇清关系,而是对盛锦水一五一十道:“这位夫人,小的没有恶意。只是方才香铺人多眼杂,这才悄悄跟上,好避开那些眼线,找机会告诉您陶管事的消息。”

对此说辞,盛锦水不置可否,让他继续。

那伙计却是谨慎地四下张望,确定没有外人后压低声音道:“夫人可能不记得了,我曾在陶管事手下做事,为夫人运送过香材。此前梁家几位小姐明争暗斗,铺子因此换了不少人,陶管事因是老人,又颇有威望,这才勉强被留下,可就在几日前,香铺出了件大事!”

回想起消息初初传来时的情形,他仍心有余悸,“新进的一批香材从中州走水路南下,刚到奕州地界就遭了水匪,香材被洗劫一空不说,还死了好几个船工。经此一事,香铺元气大伤,陶管事也因此被辞退。”

虽未言明,但盛锦水已猜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梁家的小姐姑爷们怎会放过,多半是想借机赶走陶管事,好安插自己的人手。

伙计正了正神色,继续道:“我刚进香铺便在陶管事手下做事,最是知晓他对梁家的忠心。何况行船多年,历来走的都是这条水路,遭遇水匪谁也预料不到,只处置陶管事,委实冤枉。”

短短几日,他就看透了人情冷暖,不禁为陶管事打抱不平。可惜他人微言轻,即使心中不忿也只能偷偷摸摸地来见盛锦水,为陶管事说上几句好话。

“陶管事是好人,眼下梁家虽不比从前,但对我们这些伙计来说仍是极好的去处,”说到这,伙计叹了口气,“为了保全我们,他这才不声不响地离开。”

“眼下他在何处?”听完感慨,盛锦水才耐心问道。

伙计回神,知晓自己扯远了,忙回道:“还在中州,不久前我们几个原先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伙计偷偷去探望过。陶管事受过前东家的恩惠,因此对梁家香铺尽心尽力。可惜最难的那几年都熬过来了,偏在这时候出了事。他也因此寒了心,还告诉我们自己准备回乡了。”

盛锦水不解,“既然陶管事决定回乡,你又为何告知他的行踪?”

“探望陶管事时,他说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牵线搭桥过的主顾。”伙计挠头,诚恳道,“我记得夫人,这才悄悄跟上,并无歹意。”

这伙计确如他自己所说的人微言轻,但他心里还记得陶管事的恩情,一如陶管事因前东家的旧日恩情,始终割舍不下早已变样的梁家香铺那般。

短暂权衡后,盛锦水还是决定相信眼前这人。

陶管事的住处离香铺不远。

盛安安大病初愈,已陪自己奔波半日,盛锦水不愿她太过劳累,便将人暂留在马车内。

下了马车,站在巷口往里望,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青石缝隙间长着的青苔,朱门斑驳,满是岁月的痕迹,除此之外倒是清幽。

寸心上前,铜环敲击在木门上,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屋主。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喑哑的女声,没多久就有个年岁不小的妇人从内将门打开。

瞧见盛锦水一行人,微怔后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们找谁?”

寸心行礼,客气开口,“我们是来寻陶管事的,劳烦您通禀一声。”

听到她是来找陶管事的,开门的妇人恍惚了一瞬,再开口时越发谨慎,“敢问夫人找他何事?”

那伙计说过陶管事夫妇住在此处,想着眼前这位就是陶夫人,盛锦水笑道:“陶夫人勿怪,我是陶管事的主顾,姓盛。劳烦您告诉他一声,就说佩芷轩的东家有事寻他。”

听是佩芷轩,陶夫人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忙侧身让出路来,“原是佩芷轩的盛老板,快请进。”

将人请进屋后,她拘谨道:“当家的早几日就吩咐过,只是近来诸事纷杂,方才谨慎了些。”

想到近日陶管事遇到的烦心事,盛锦水赞同地点头,“谨慎些才好。”

几人在厅堂落座,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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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管事便匆匆赶来。

没等人站稳,盛锦水便先收到了他的歉意。

搁下茶盏,盛锦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才多久没见,陶管事简直可以说是换了副模样。

他的年纪本就大了,双目混浊,略显疲态并不让人惊讶。

只是早前见他时,还能窥见些精神气。

如今却真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眼里除了疲惫尽是无奈。

陶管事搓了搓手,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眼里却没多少笑意,“盛老板能找到这来,想来是知晓铺子里发生的事了。”

盛锦水点头,“路上遇到梁家香铺的伙计,说您打算回乡去了。”

“我年纪大了,再帮不了梁家什么。”陶管事满脸失落,“何况香铺也不需要我了。”

看来这次的事不止寒了香铺伙计的心,便连陶管事这个兢兢业业,为梁家奉献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也认命了。

既然他去意已决,盛锦水自然不会再劝,轻声道了句“珍重”便想离开,不想陶管事却又突然叫住她,“盛老板,若我离开,您与梁家香铺的生意可还作数?”

盛锦水轻轻摇头,“就算我点头,眼下的梁家也未必会同意。何况我与梁青絮有言在先,若你离开,佩芷轩与梁家香铺的生意就此作罢。”

陶管事一怔,显然没想到盛锦水与梁青絮之间还有这样的约定。

万般思绪压在心头,他终是长叹一声,道出了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的期望,“若是十姑娘当家,梁家香铺必不会是这般光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梁青絮并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若真如此,她也不会另谋出路,瞒着自家人将赵记香铺经营的有声有色,甚至在与盛锦水初见时,说出让她拭目以待的那番话来。

“十姑娘可知您要回乡?”盛锦水问道。

毕竟关系到梁家内斗,陶管事不好明言,只含糊道:“如今我在梁家香铺人人喊打,若让人知晓我与十小姐私下来往,只会对她不利。”

那就是不知道了。

“我是外人,本不该说这些,但有些话不吐不快。”话说到这份上,以盛锦水的性子本不会再劝。

可于公于私,她都希望最终的胜利者是梁青絮,“您在梁家大半辈子,真能忍心瞧着香铺就此走上死路?我虽只见过两位梁家姑娘,但也不难猜出梁家今后要面对的困局。眼下十二位姑娘中,您觉得哪位能力挽狂澜,保下风雨飘摇的梁家香铺?”

早在盛锦水开口提问时,陶管事心里就有了答案。

见他眼中无奈褪去,反倒多了几分深思,盛锦水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马车就停在巷口,盛锦水刚在车上坐稳,慢一步上车的红桥就低声回禀道:“夫人,跟着小货郎的人传了消息回来。”

“不出夫人所料,被香铺伙计驱赶后,那小货郎看似离开,实际绕了一大圈子,去了梁家香铺的后门。”

前一刻刚被伙计驱赶,后一刻就偷偷摸摸地去了后门,说其中没有猫腻怕是无人会信。

“可惜跟去的人怕被察觉,不敢离得太近,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红桥解释,“不过夫人放心,我们的人还跟着,很快便能查清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奔忙半日,看似只拿到了几箱香材,实际收获颇丰。

尤其是那打着佩芷轩旗号售卖香丸却又与梁家香铺牵扯的小货郎,万一有人借机对佩芷轩不利,盛锦水也能早作准备。

盛锦水想着心思,等马车刚走上大道便有些饿了。

她撩开车帘,见日头高挂,这才惊觉已到午时,偏过头对盛安安道:“回去怕是晚了,午膳就在外用吧。”

见她点头,才又问红桥,“附近可有什么酒楼?“

红桥想了想,“再行一盏茶功夫便有家钟味楼,那里做的三套鸭鲜香可口,滋味甚好。”

三套鸭便是将菜鸽同佐料填进野鸭,再塞入家鸭腹中的菜式。

在船上日日吃的都是河鲜,乍听红桥说起三套鸭的做法,将盛锦水和盛安安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当即拍板道:“好,今日我们就吃三套鸭。”

第124章 第124章熏衣香(小修)

平常不过一盏茶的路程,今日却行得格外缓慢。

红桥皱眉,掀起车帘便见方才还算宽敞的大道已有马车排起长龙,周遭行人则纷纷避让。

听身后传来动静,车夫以为是主家等得不耐,忙回道:“也不知是怎么了,钟味楼前停满了马车。”

红桥抬眸,酒楼已近在眼前。

她没多话,只叮嘱道:“仔细些,别颠着两位夫人。”

虽不知萧南山身份,但看袁毓态度,不难猜出那位出身不俗。

既是贵人,就算再和善,红桥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更别提让人下车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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