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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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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冠清看着他,言辞恳切,“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千镜滢朝他露出笑来,“我信你。”

林冠清触到她笑颜,心莫名揪起,“阿滢,我可否问你个问题?”

“你问。”

他默了一阵,屏住呼吸,“你对东宫那位,和对我,是否没有分别?”

他已不奢求滢妹妹对他有情,可亦害怕她这颗心给了旁人而不自知。

“太子哥哥?”千镜滢没料到林冠清会突然提起楚裕言。她想起上回的事,意识到什么,当即脱口澄清:“太子哥哥,只是太子哥哥。”

“那就好。”林冠清松了一口气,笑了。

是了,他怎么会觉得阿滢和太子有什么旁的情感。

千镜滢收回视线。手里的纸团拿得烦了,被她拿在手里抛。抛了一阵,她抬起目光,看见不远处树下站着的朝颜,她抬手瞄准。

朝颜正站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后脑勺,紧接着窸窣一声。

朝颜吓得连忙回头,却只见到地板上一只纸团。她狐疑地抬起眸子,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姐。却见千镜滢神色如常,似乎在和林冠清谈论着什么。

她又盯着自家小姐看了半晌,最后未看出端倪,只得作罢。

*

眨眼已是夏末,手里那只喜帕断断续续绣了两个月,到底还差一些没有绣完。千镜滢看到针觉得头疼,迟迟懒得动弹。

午后,风拂过池塘,锦鲤摆尾,泛起波澜。

朝颜扶着梯子站在石榴树下,一双目光牢牢跟在树上的人身上,“小姐,您慢点,前往小心。”

千镜滢不消低头,只需听朝颜语气便知道,她如今眼珠子必然是要贴到自己身上去了。她伸手摘了只熟红饱满的石榴,哭笑不得,“这树我年年爬,你怎么回回都怕我摔着。而且这不是有梯子吗?”

朝颜跳脚,“正是您年年爬,奴婢才担心。您忘了小时候您爬树上掉下来摔断腿的事了?当时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发现,给您叫来太医,可就悬了。”

千镜滢自觉没面子,“那是我睡着了,哪能一样。”

她话落,突然想起什么,垂了垂目光。是了,上次太子哥哥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她一直没找机会答谢。

千镜滢想了想,又挑了几颗瞧着色泽鲜艳的石榴一股脑塞进兜里,顺着梯子下来。她走到石桌前,把兜里的石榴摊在桌上,精挑细选了几只放到旁边的竹篮里。

朝颜意识到千镜滢大概是想送人,问:“小姐,您这是要送给谁?”

千镜滢没应。她把石榴摆好了,看了眼空荡荡的竹篮。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她扫了眼院子,一面火红的凌霄花闯入眼帘。她眸光一亮,跑到墙边,连藤带花摘下几只,缠在了花篮上。

她缠完了,看了眼自己的杰作,目光灼灼地问朝颜,“好看吗?”

“好看。”朝颜想到什么,道:“小姐是想送给世子殿下吧?”

“清哥哥?”千镜滢目光一怔。是了,差点把清哥哥给忘了。

朝颜观千镜滢神色,心里一咯噔,“不是世子?小姐,您

想送给谁?”

千镜滢赶紧又装了一筐石榴,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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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朝颜,“这儿两筐,一筐送到平清王府,一筐送到太子府上去。”

“太子府?”朝颜愣了愣,反应过来应当是谢礼。她手有些酸,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何一筐有花一筐没花?”

千镜滢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这有什么讲究的?心血来潮就添了。”她看朝颜被两筐石榴坠得和被露水压弯了的禾苗似的,哭笑不得,轻推催促,“你快去吧。”

朝颜语气试探,“那有花的给谁?”

“哎呀随便随便,一朵花而已,你爱给谁给谁。”

待朝颜走了,千镜滢无人说话,又有些无聊,便取了把刀坐在石凳上开石榴。她手法熟练,刀子顺着果棱一划,露出通红多汁的石榴籽。

她掰了几颗倒入嘴里,一扭头便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娘,你怎么来了?”

关元英面上带笑,她看了眼千镜滢递来的半只石榴,“阿娘不吃,你自己吃吧。”

千镜滢看着关元英,又啃了口手里剩下的石榴。

“阿娘是来问你一声,明日兴善寺有组织庙会,你去不去?”

“庙会?”千镜滢目光一亮,“很热闹?”

关元英笑道:“那是自然。”

但她的目的并不在此。眨眼婚期将至,她本意是想带千镜滢到庙中祈福。

“去!”

关元英点点头,“那你今日可得睡得早些,不然明日起不来。”

千镜滢心思已经飘到明日的庙会上去了,当即满口应下。

结果到了第二日,千镜滢是被朝颜从被子里拉出来的。

“小姐,昨日您答应夫人要去庙会的,快起来啦!”

千镜滢挣开眼皮子,便见一双熟悉的双螺髻下,朝颜跨着一张脸催促。

庙会!

千镜滢连忙从床上坐起。

屋外已有侍女进来侍候梳洗。

朝颜气喘吁吁问:“小姐,您昨夜什么时辰睡的?”

千镜滢顶着两行乌青坐在镜子前,声音有些蔫蔫的,“我早睡了的,可是睡不着。”

朝颜叹了口气,“奴婢给您上点胭脂吧。”

千镜滢止住哈欠,点点头。

梳完妆,她上了马车。车马驶入集市。车外,潮水般的喧嚣层层漫来。

她掀开车帘,便见不远处搭起的戏台子露了个头,街道侧,草坝上的糖葫芦殷红鲜艳,糖衣在浅日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街道上人来人往,时有拨浪鼓声传来。

眼下时辰尚早,街道上不至于水泄不通,但街道上已初现热闹拥挤的迹象。眼见距离不远,千镜滢果断弃了马车。

她到街边买了两串糖葫芦和朝颜分食。

她咬糖葫芦时一根发丝不小心跑进嘴里,关元英站在她身侧,替她把头发理好。

一行人到了庙中。刚跨入门槛,便见左侧一颗老槐树盘着虬曲的藤蔓,树上红绳随风静静飘舞。千镜滢回过头,看见一名僧人朝这边走来。

那僧人瞧着年纪不大,穿着半旧的袈裟,眉眼间透着一抹青涩,又似潺潺溪流。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来求姻缘?”

千镜滢下意识想摇头,关元英已先一步笑道:“都说兴善寺灵验,小女出嫁再即,希望能求个吉利。”

千镜滢双目一怔,看向关元英。

那僧人明白过来,他引着二人进去,到那颗老槐树下站定,“此乃姻缘树,待施主洗净手后,将红绳系在树上,可佑姻缘美满”

那僧人话未说完,千镜滢已魂游出去。她遥遥一望,只见一名公子身着水蓝色锦袍,站在香炉侧。轻烟拂过,衬得那张面容愈发温润。

她小声问朝颜,“你看那位公子,像不像清哥哥?”

朝颜定睛一看,“奴婢瞧着像!”

千镜滢已移开步子朝那头走去。她脑中全然被那个人是林冠清与否占据,未曾想边上突然窜出一人,将她撞得朝后踉跄两步。

若不是小时候练武,她如今怕是得跌在地上。

朝颜连忙扶住千镜滢,“小姐您没事吧?”

千镜滢道:“没事。”二人低头看去,便见地上坐着个乞丐,头发凌乱,疯狂落脱,麻屣鹑衣,瞧着有些疯癫。

朝颜当即就恼了,“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的吗?!”

那乞丐抬着头,定定盯着千镜滢,眸里似有探究。

朝颜见状面色当即就变了,连忙挡在千镜滢身侧,“你看什么呢!”

下一秒,那乞丐突然捂住了膝盖,“哎呦……好疼啊……”

朝颜气极,当即把腰一插,“你这人,怎么讹人呢?!适才分明是你不看路才撞着我家小姐,我们没找你麻烦,你还讹起我们来了?!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么?”

那乞丐悠悠一笑,“定远侯府的小姐嘛。”

千镜滢蹙眉,“你认得我?”

她带着幕篱,身上也无标志性的物件,若非是熟识,便是早有预谋了。

乞丐只捂着膝盖在地上坐了半晌,只是笑。

朝颜先皱了眉,“我家小姐问你话…”

千镜滢见此人行事疯癫,拦住朝颜,不欲再理,抬脚正要离开,便见那乞丐挣扎起身,一瘸一拐从千镜滢面前绕过去,瞧着颇为落魄可怜。

千镜滢与朝颜对视一眼,主仆二人见他行动迟缓,瞧着煞有其事。

千镜滢想了想,如今在庙里,就当结个善缘了。她最终对朝颜使了个眼色。朝颜明白千镜滢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铜板,没好气地递给他,“拿着瞧病去吧。”

那乞丐动作一顿,接过银钱,又看了眼千镜滢,忽然一笑,摇头叹道:“入局者是生局者,水中人非命中人。”

朝颜面色微变,“这是什么意思?”

第27章 谢礼孤要,你就会应吗?

千镜滢看了一眼那乞丐,确定对方是对自己说的。

入局者,水中人。

生局者,命中人。

她垂眸思索一阵,倒真品出点意思来。

千镜滢觉得这人有趣,本来有些将信将疑,如今起了玩笑的心思:“既然入局者是生局者,那入局者,水中人,不也还命中人么?”

乞丐步伐一顿,哈哈笑道:“水中,可是有两人。”

千镜滢一怔,目光半是惊半是骇。她还要再问,那乞丐已飘飘然远去。

朝颜未反应过来,见千镜滢神色有异,连忙询问:“小姐,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千镜滢回过神,摇摇头,想说什么,被一道声音打断。

“阿滢。”

千镜滢寻声看去,便见林冠清不知何时已朝她走来。

她把思绪压下,“大老远便见着一人身形像清哥哥,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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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走近。清哥哥怎么会在这?”

林冠清莞尔一笑,双颊生晕,找了个理由道:“是听说这里有庙会,便想来凑凑热闹,不想会在这里碰到阿滢。对了”林冠清看了眼周围,问:“夫人没来吗?”

“阿娘?”千镜滢朝后面看了眼,伸手指道:“在那呢。”千镜滢回头的一瞬,关元英也注意到二人,朝这头一笑。

林冠清和千镜滢往回走,问:“晚间会有戏看,阿滢可想去?”

听到有戏要看,千镜滢也不管什么入局者生局者了,当即满口应下,“去!”

林冠清忍俊不禁,“那我同关伯母说一声。”

二人离关元英近了,林冠清拱手,“关伯母。”

关元英对林冠清在场并不意外,她打量一眼林冠清,笑道:“好小子,上回没细瞧,如今看来,倒是愈发玉树临风了。”

林冠清腼腆一笑,他看了眼千镜滢,道:“一会冠清想带阿滢去看戏,关伯母可否应允?”

关元英并不为难,看着二人,笑道:“去吧。”

眼下时辰未到,林冠清便带着千镜滢到街上去逛。大晟国风开放,此举不算出格。

二人逛了大半日。千镜滢路过果摊,见一

名老妇人正拿着筐石榴在卖。她想起什么,问林冠清:“我上回送的那筐石榴,甜吗?”

林冠清连道:“甜,很甜。”

千镜滢笑道:“那便好。那棵石榴树年年结果,我记得小时候我经常爬树上去摘,你就在下面接着。不过后来入宫了,我也没想起给你送。”

“阿滢。”林冠清心念微动,“那花篮上的凌霄花,是你缠上去的吗?”

千镜滢反应过来,看向林冠清的眼睛里多了些许期待,“好看吗?”

林冠清心跳得快了些,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点点头,“好看。”

千镜滢眉眼一弯,还要说什么,忽然觉得后颈一凉。她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车道人来人往,人流间停着辆马车,样式古朴,但细看便知用的应当是上等木料,不失雍容华贵。

不过兴善寺本就是皇家寺庙。今日来庙会的不乏大户人家,倒不见多少异样。

“阿滢?”

千镜滢回过神,“怎么了?”

林冠清摇摇头,他又看了眼不远处那辆马车,最后还是收回视线。他笑容温柔,“你可知凌霄花的花语是什么?”

千镜滢思考了一阵,朝林冠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慈母之爱。”

“是。”林冠清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揉了揉千镜滢的头,“那阿滢下次可能送我些别的?”

千镜滢知道林冠清向来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何况她本就想送林冠清点什么,直接应下:“行啊,清哥哥想要什么?”

“那便,送我一支桂花吧。”

千镜滢倒没想到林冠清突然想要桂花,她下意识问:“为何?”

林冠清道:“桂花清香幽远,暗香萦袖,我喜欢。可以吗?”

朝颜平日里瞧着呆,遇到这种事,当即就反应过来,捂着袖偷偷笑着。反倒是千镜滢当局者迷,全然未反应过来,只是想这要求简单,正要应下,被一道人声打断。

清羽扫了眼林冠清,目光落在千镜滢身上,拱手道:“千小姐,我家殿下请您过去,有事与您商量。”

千镜滢微微讶异,“太子哥哥?”

林冠清面色笑容淡下去了些,甚至染上些许凉意。

但只一瞬,面上的情绪已被压了下去。他朝千镜滢温柔一笑,“我陪你一道去吧?”

千镜滢未来得及决断,清羽冷硬强势地将他打断,“我家殿下只邀了千姑娘一人。”

他语气不算尖刻,却透着些许冰冷僵硬,与平素和千镜滢讲话时的态度全然不同。

千镜滢垂眸思考了一阵,反应过来应当是和上次的事有关,是以不便让林冠清知道。

她收了笑意,带着歉意道:“清哥哥,实在抱歉,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我一会去找你?”

林冠清心头一刺,似针扎一般,但还是强笑道:“好。我等你。”

千镜滢点点头,和清羽去了。

一路上,千镜滢心里总七上八下的。若不是要紧的事,楚裕言断不会在这个关头突然叫她。她语气试探,“不知太子哥哥传我过去,是为了何事?”

清羽耐心道:“姑娘去了便知。”

千镜滢跟着清羽,沿着石子漫成的甬路一路往前。但见两侧高榕树参天,遮蔽日光,压下暑气。又闻水声潺潺,泄出石洞。往前道路愈发僻静。僻静,她回过神,发觉已到了寺庙后.庭。

太阳已有西落的趋势。

大株梨花兼着芭蕉。青石板路被一股蓊蔚洇润之气包裹着,透着些许凉意。忽见古垣苍苔,千百竿翠竹遮印间,只见一名男子端坐亭中,玉冠束发。

楚裕言今日未着明黄,穿了一件皦玉色的织锦长袍,袖口和衣襟处用银丝流云暗纹滚了道边。

茶水氤氲间,恰到好处地露出半截精瘦的手腕,眉眼冷清。他只坐在那,一举一动衬得整个人愈发风骨峻峭,又似天上仙,水中月。

千镜滢屏住了呼吸,视线不由得定在他身上,连何时走到楚裕言面前都未反应过来。

直到清羽沏了茶递到面前,杯底与石桌轻撞发出细微声响,千镜滢方如梦初醒。她连忙撤回思绪,“太子哥哥。”

楚裕言将她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先前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冷意敛去了些。

“坐吧。”

千镜滢试探道:“太子哥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楚裕言未说话,也未抬头。只专心倒茶。

他不说话时,便衬得整个人格外冷寂。

千镜滢心头一跳,“是上回千秋宴的事?”

楚裕言呷了口茶,意味不明,“冯览是冯家独子。”

千镜滢将这话来回思考了一阵,明白过来,“太子哥哥的意思是,冯家要对我出手?”

他抬眼看她:“嫁入平清王府,林冠清护不住你。”

千镜滢思绪未散,听到这一句,有些奇怪,“这与清哥哥无关。大不了兵来将挡,我未必就怕了。”

冯家也算皇亲国戚,这件事她也不指望楚裕言会插手。

楚裕言抬眼看她,面色微微缓和,却没有就此掀过的意思。

过了片刻,他道:“送人礼物,总该亲自送来。”

千镜滢愣了一下,想起这个礼指的是那筐石榴。她没料到他话题跳跃这般快,赶紧将思绪扯回,“本来是想给太子哥哥当谢礼,没想那么多。下次一定!”

他语调清冷,“既是谢礼,那想来没再给旁人。”

千镜滢原本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听楚裕言提起,莫名觉得心虚,干笑了两下,没说话。

下一秒楚裕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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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忽然扫了过来,他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不是么?”

千镜滢声音弱下去了些,“是该如此。只是那石榴年年结果,吃不完又怕熟透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便多送了几个人。”

楚裕言未说话,显然对这个回复并不满意。他在等千镜滢自己开口。

千镜滢目光微微闪烁,她话音一转,“只是念起儿时的事,发现家里石榴树结的果很甜,就想着给太子哥哥带一份。”

“那……太子哥哥想要什么?”

她上道极快。楚裕言问:“孤要,你就会应吗?”

千镜滢被这一句问得背都僵直了几分。楚裕言不似林冠清,若是真想要起什么来,怕是得刮筋取髓。毕竟寻常物件,想来也入不了他的眼。

她抿了抿唇,“殿下可以说说,或许我能办到呢?”

“你觉得,该拿什么做抵?”

千镜滢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要她说,轻了不行,可重了她未必能拿的出。总不能是要整个侯府吧?

“再过几个月便是除夕了,侯府会专门请人做烟花。府上烟花的样式是旁的地方没有的,届时我专门送一份给太子哥哥,可以吗?”

楚裕言已站起身,“不必到那个时候。”他扫了眼千镜滢。

千镜滢还未回过神,意识到今夜会有烟火戏。

她想起先前还约了林冠清,下意识脱口,“现在?”她张了张口,还想解释,触到楚裕言眼神,莫名觉得后颈一凉,话音堪堪转了回来:“现在好!”

千镜滢拉了拉帽纱,确定将脸遮了个严实,亦步亦趋跟着楚裕言出去。

朝颜见二人出来,想开口问,见楚裕言也在,连忙噤了声。正想跟上去,却被小厮引到旁处。她心知这是楚裕言的意思,又不放心,眼见千镜滢走远了,只得垂头丧气跟着那小厮离开。

千镜滢问:“今日庙会,太子哥哥怎么也在?”

楚裕言喜静,厌恶吵闹,如果不是有事要办,这样的场合要见到他的身影,几乎没可能。

果然,只听楚裕言淡淡道:“陪皇祖母礼佛。”

千镜滢面上笑容淡了几分,“太后娘娘也在么?”

楚裕言睇她一眼,“不在此处。”

千镜滢点点头。也是,人家来礼佛,眼下应该在庙里。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见到太后。

千镜滢思绪未散,被几声孩童的惊叹吸引过注意

力。她定睛一看,便见是街边有人在卖糖人。

第28章 糖人瞧瞧,怎么当爹的

旁边冷不丁响起一句,“你若想吃,可自去。”

千镜滢看了一眼楚裕言,忽然笑了一下,拉着他袖子到摊位前。

摊主见来了对男女,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好似一对壁人,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娘子想要买糖人吗?”

千镜滢目光一怔,知晓摊主必然是误会什么了。她暗暗瞥了眼楚裕言,见他并不反感,也就省得解释。横竖她只是个买糖人的,对方又不认识她。

她掀开帏帽,看了一眼图纸上的样式,当即一阵眼花缭乱,她视线未移开,道:“都好,老板你看着做吧。”

店老板笑道:“小姐要几个?”

“一……两个吧。”千镜滢话到嘴边,堪堪一转。楚裕言可以不吃,但她既是陪人出来,出于客套,还是买一个吧。

千镜滢回过神,便见琥珀色的糖浆淋在铜板上,勾勒出一个人的模样,瞧着和千镜滢当时在藏书阁画的那副小像有些像。她动作一僵,目瞪口呆:“不……”

不是这样的……

摊老板呵呵一笑,只当千镜滢和刚刚那几个孩童一般,为自己的手艺折服。他把糖人递给千镜滢,“像吧?我干这一行二十年咯。”

眼见现在再要阻止也来不及了,若要否认,反而弄得两边尴尬。千镜滢把糖人接过,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实诚道:“像。”

千镜滢反手想把那只糖人塞到楚裕言手里,却见他已先一步接过了摊老板递来的另一只糖人。

双目对视,千镜滢霎时觉得手里那只糖人烫手极了。

她还未回神,只见楚裕言垂下眸,拿起手里的糖人咬了一口。但细看又不似咬,半是抿半是搅。

她当即觉得头顶一麻,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楚裕言状做不解,似笑非笑看她,“怎么了?”

“没……”千镜滢打了个磕绊,把心底那抹不合时宜的心思压了下去,“你不是不爱吃甜的么?”

“我以为,你是买给我的。”

千镜滢眼神躲闪,下意识咬了一口手里边的糖人,一口下去,糖人没了半个脑袋,千镜滢才反应过来。她嘴里含着糖,一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腮帮子鼓鼓的,还不忘观察楚裕言神色。

楚裕言看着她神情,忽然轻笑一声。

这一笑不似朝颜平日弯了眉眼那般笑,也不似店老板吆喝时那般和颜悦色的笑,反而像清风掠过水面泛起的一丝涟漪,又转瞬即逝。

千镜滢目光微怔,竟有些看呆了去。

眼见楚裕言已移步离开,千镜滢方回过神,赶紧跟了上去。

先前那只糖人被咬了一口,如今已不大能看出是楚裕言的样子。少去那层心理障碍,加之楚裕言先前并未计较,剩下的糖人她才敢放心吃下。

眼见着天色昏暗下来,千镜滢心里暗暗焦急。她原本想着和楚裕言看完烟花戏便回去找林冠清,可观眼下这个情形,等她脱身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找机会让朝颜和林冠清说一声。

许是烟火戏要开始了,不知不觉间街道上愈发拥挤起来。只听几声叫嚷,千镜滢回过神,一抬眸只见两名孩童你追我赶窜来,她未来得及反应,被撞得一个趔趄,被一双手扶住。

那孩童自知撞到了人,本就心虚,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被楚裕言目光这么凉凉一扫,眼眶当场就红了。

千镜滢见人要哭,赶紧出声安慰,“别哭别哭。”她把荷包取下,倒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糖给他,“吃糖。”

刚刚刹住脚的女童见兄长哭了有糖,瘪了瘪嘴,也开始哭,比她哥哥的还大声。

楚裕言盯着那二人,目光冷沉。

四周已有不少目光看了过来。

人群里窃窃传来声音:“瞧瞧,怎么当爹的,孩子哭了都不管。”

一妇人也道:“留人家小娘子忙的手忙脚乱的,这种男人,真是半点用处没有。”

清羽站在后面,听到这几声,嘴角扭曲了几下,又堪堪给压了下去。

千镜滢听到这几声指点,感觉到四周人越围越多,当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别别哭啊”

她扭过头和楚裕言面面相觑,又看了看那女童。

只见那女童揉着眼睛,面上哪有一滴泪水?

她明白过来,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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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把剩下的糖尽数塞到那女童手里。

她得了糖,眼睛都亮了,两个人甜声道:“谢谢姐姐。”

四周的人听到这一声,又四散开来。

楚裕言扫了那二人一眼,目光并不友善。

下一秒一名妇人冲来把孩童从地上抱起,连声道歉:“孩子不懂事,冲撞了贵人,实在是对不起。”

“不过撞了一下。”千镜滢摆摆手,“无事。”

那妇人如蒙大赦,赶忙道谢,“谢谢小姐。”她说完似是生怕千镜滢身后的人会反悔计较一般,忙不迭地带着两个孩子再度没入到人海里。

“你刚刚,在想什么?”

千镜滢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当即吓了一跳,莫名有些心虚,“没什么。”

她话落,肩膀微痛,楚裕言抓在她肩上那只手稍稍用了几分力。

这一下本不是很痛,可千镜滢触到楚裕言看来的目光,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她后知后觉自己动作有些大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也没什么,如实道:“我先前约了清哥哥在先,眼下放了他鸽子,岂不是不太好?我想着让人去说一声。”

楚裕言放开她,“清羽。”

跟在后面的清羽上前两步,“殿下有何吩咐?”

“听到了?”

清羽回忆了一下二人对话,“属下……”他抬起目光,触到楚裕言目光,当即品出另一层意味来,利落道:“属下明白!”

清羽办事利落,千镜滢也就未想太多。一回头见楚裕言定定看着自己,连忙反应过来道了声谢,跟了上去。

千镜滢跟着楚裕言,穿过街巷,周遭愈发僻静。她低了低头,心想清羽虽走,这附近当还有许多看不见的暗卫。

毕竟这皇城里觊觎皇权,想要楚裕言死的人应当不在少数。

算了,这些也不是她该想的。

千镜滢收回思绪,环视一眼四周,这是去哪?

她还没来得及问,被一道女声打断。

“太子殿下?!您是太子殿下?!”

千镜滢一转头,只见一少女不知从何处窜出,瞧着约摸二十出头。

一上来就重重跪在楚裕言身前,眼含泪光。

她头一震,心想这姑娘是何方神圣。又是如何认出楚裕言来的。

楚裕言看着地上的人,未否认,也未承认。

“真的是您……”那少女哽咽一声,以头抢地,“草民李巧儿,叩见太子殿下!”

千镜滢心中警惕,上前两步,故作玩笑,“侯门似海,你又怎会认得太子?”

楚裕言被她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的人,目光动了动。

李巧儿道:“殿下可还记得,早年永宁起了瘟疫。有一日殿下亲自施药救济灾民。草民匆匆见过一面,还未来得及寻到机会求见,您已经离开了。草民一路到了京城,今日才终于碰见您,苍天有眼……”

千镜滢看了一眼李巧儿脚下的鞋,发觉早已磨得不成样子。几只脚趾从草洞里钻出,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神色戚戚,不似作伪。

永宁靠近北狄,已是边境,离京不算近。若是没有车马,千镜滢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瘦弱的姑娘从暄清一路过来,要受多少苦。

千镜滢上前两步,看了一眼楚裕言,确定他不反对后,上去将李巧儿扶起,让人尽量靠在自己身上,她温声:“你求见太子,是为何事?”

李巧儿未预料到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切,本就含在眼里的泪水已夺眶而出,下一秒被生生憋住,“是您?”

千镜滢目光微怔,“你认得我?”

“贵人!”李巧儿作势要跪,被千镜滢堪堪扶住,“上回在集市,草民被那帮人强迫,是您救的草民。”

上回匆匆一眼,千镜滢并未细看,听她一说,终于想起,一时觉得自己和这姑娘还真有缘,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你要说什么?”

“草民……有冤要告!”

千镜滢对这一句并不意外。能支撑一个姑娘从边境走到京城,必然是天大的冤屈,状告无门了。

楚裕言看着她:“你有何冤?”

“民女……民女要状告平清王林苍连!”

千镜滢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李巧儿咽了一声口水,接着道:“草民要状告平清王林苍连,杀良冒功,草菅人命!”

千镜滢扶着李巧儿的手骤然松开,“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楚裕言面色不见惊诧,也看不见喜怒,“继续。”

李巧儿心一横,飞快道:“草民家住河边村,六岁那年,一伙官兵冲入村中,说村里住着流寇。全村上下…二十余名汉子!就这么给拖出去砍了脑袋……若不是母亲及时带草民逃了出去……”她说到最后,已有泣不成声的趋势,却硬生生被她忍住。这是十年的仇与怨。

“母亲状告无门,被活活打死……草民实在走投无路,才会告到您这里来……”

“砰!”

烟火骤然升空,压灭了少女的尾音。

天空白光一闪,劈在千镜滢苍白的面容上。她嘴唇颤了颤,竭力克制住情绪,她一字一句问:“你确定是……林苍连?诬陷朝廷命官,是死罪。”

李巧儿生生跪下,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报了必死的决心来的。如果连一国储君都帮不了她,那只能恨苍天无眼了。

“草民,有证据!”她话落,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料递了过来。

第29章 退亲“婚期在即,他这般做,有何意义……

那布料被摊开,方知是一面旗帜。上面还残留着李巧儿身上的一丝余温,与上面的血污交织在一处,恍惚间,那二十余条人命好似就生生被斩杀在眼前。鲜血滚烫,烙在手心。

头顶一声烟火炸开,千镜滢看着那旗帜上的字纹,心中愈发震骇。她拽着旗帜的手因用力而颤抖。

这件事,林冠清知道么?

他必然是不知道的。

可他若是知道了事情真相,又该如何自处。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平清王府还有生路么?

楚裕言唤了一声,“牧风。”

暗中闪出一人,“殿下。”

千镜滢向后踉跄两步,被人扶住。她了眼单膝跪在地上的人,闭了闭眼。

“将她好生安置。”

“是!”

千镜滢垂下的手死死拽着那只旗帜,看向楚裕言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戒备。

楚裕言忽得笑了,他伸了伸手。牧风会意,将背上弓箭递来,转身带着地上的人离开。

千镜滢浑身一颤。

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她离开。威逼也好,利诱也好,哪怕用尽全力去补偿……

可她的脚如同被钉在了原地。那是二十余条人。她有什么颜面……

下一刻她手心一重,千镜滢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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