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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易原谅了表哥,也把表哥的承诺记在了心里。
回忆里数不胜数的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曾经吵着要当她小丑狗的表哥,如今已是九五之尊,贵为天子……
姜诺望着天际渐渐沉下的夕阳,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小时候,他们都会长大,脱胎换骨,宛若变成另一个人……
然后,再重新学习如何去爱……
“陛下如今仍然愿意用心对姑娘,陛下和姑娘本就该是夫妻……”六时轻轻道:“从小的情分,当然和旁人不同……”
六时如今已觉李檄甚好,每日都会旁敲侧击说好处。
吉祥撇撇嘴,却道:“我觉得齐公子才是真心呢,明知道姑娘是陛下喜欢的人,但仍喜欢着姑娘,只要不退,已是难得。”
只要不退,已是难得。
姜诺在心头又默念了一遍这八个字。
正想着齐岁柏,恰好有人来报:“齐公子来找您了,说是给您带了些颜料。”
齐岁柏走进来,看了看姜诺的画作,轻声笑道:“还真是巧了,家中恰好收了一批颜料,姜姑娘又恰好在作画。”
他之所以送姜诺颜料,是因了第一次见姜诺时,姜诺在善堂画伞。
初见的一幕,在心头萦绕不去,齐岁柏想,她定然是需要这颜料的。
姜诺立在原地,仰头望着齐岁柏,李檄贵为皇帝,齐岁柏如今能站在此处,表明心意,已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勇气。
但自己面对这份勇气,却也许无法回应。
姜诺迟疑半晌,终究开口道:“陛下他……仍念着旧情……”
齐岁柏轻轻笑道:“我不在意谁喜欢你,我在意的是……你喜欢谁。”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却透出坚定:“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不会退。”
送走齐岁柏,姜诺心头一直未曾平息。
吉祥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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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周姑娘来了,已经等了许久。”
周姑娘?
看到来人,姜诺登时一怔,吉祥所说的周姑娘,竟然是周栀。
姜诺还未曾答话,周栀便开口道:“姑娘可是觉得,章家既除,便可以高枕无忧?”
“如今章家已被除去,但那只是京城之中,京城之外,章家党羽还在蛰伏。”
姜诺心中一动,却不露声色:“周姑娘若是有担忧,可向朝廷去说……我一介女子,并不关注朝政……”
周栀冷声道:“那姜将军阵亡之事,姑娘也不关心吗……”
姜诺抬头,定定望向周栀的双眸。
好一阵,她才开口道:“我父亲……当年之事,难道另有隐情?”
姜诺对周栀有几分不解。
她当时和李檄退婚,是周栀来劝,担忧她前途未卜。
太皇太后寿宴,千钧一发,也是她挺身而出。
她不似沈菱清和汤小关,和自己并非朋友。
姜诺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又是有何目的。
周栀有几分艰难,顿了顿才缓缓开口道:“当年之事,我想应是另有隐情。”
第67章 第67章她年少时不敢说出口的秘……
周栀望着姜诺道:“那你觉得,当初姜将军是为何殉国?”
姜诺心中一痛,缓了半晌才道:“父亲在陇地追击敌军,却中了埋伏,寡不敌众,援军又迟迟未到,因此才……”
在她的记忆中,和父母在陇地有关的一切记忆都宛若尘封的星星。
许多年过去,尘埃仍遮不住那段岁月的光华。
父亲放弃了京城侯府的荣华平顺,毅然去了陇地,他是陇地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单手把幼时的自己抱起来,在父亲的怀抱里,她永远那么安心。
母亲经商,在陇地
扶幼济困,又有在宫中当妃子的姐妹,深受众人信重……
她未曾想到,父亲百战百胜,竟然也会出师不利,以至于阵亡……
周栀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但据我所知,援军早已接到了消息,只是……有人不愿让援军去救……”
她记得,当时父亲冲出营帐,翻身上马。
立刻有几人也从营帐中出来,拦下父亲:“周将军,莫要冲动啊,事已至此,你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呢?”
“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松华有去无回?!他是国之良将,又和我们十几年交情,你们怎能见死不救……”
“若是能救,谁不想救,但如今这形式,我们就算去了,也是白丢性命,上头要他的性命,我们如何救啊……”
周栀躲在营帐后,看他们你一眼我一语,劝说父亲莫去救姜叔叔。
她眼睁睁看着父亲面容灰败,最终颓然下马。
这一幕,被她记在了心头,成了她年少时不敢说出口的秘密。
父亲在她心中,如山如岳,坚不可摧,但竟然会因为旁人的命令,放弃去救十几年的战友……
她还记得当时的恐惧,忐忑,因此,她对此事,始终守口如瓶。
周栀深吸一口气道:“当时觉得,定然是章家的人,刻意让你父亲无人救援,但如今章家既灭,陇地却仍不太平……”
周栀将信递给姜诺:“诺诺,这是我父亲前些时日给我寄的家信,让我离开京城……你也知道我父亲……这次让我来京城的目的……”
周栀唇角浮现一抹苦笑:“他让我来京,就是冲着皇后之位来的……但如今却让我离开京城,我父亲身在陇地,应该知晓不少消息,我想……边境大概不太平……”
姜诺眉心紧蹙,周栀父亲突然让女儿离京,定然是陇地有变。
李檄可曾知晓?
姜诺道:“这封信,你为何不直接给陛下?”
周栀看向姜诺,轻声道:“谁都知晓陛下心中唯您一人,我凑上去,岂非自讨无趣,我在疆场长大,做不出,也不屑做逢迎取悦之事,和陛下惟愿君臣相安。”
姜诺思索半晌,还是决定进宫一趟。
除了太皇太后寿宴那次瞒天过海,她已许久未曾进宫。
望着昔日熟悉的宫阙,有几分今是昨非之感。
谁能想到,在内宫外朝盘踞多年的章家,竟已灰飞烟灭,了无痕迹……
姜诺进了大殿,宫女看到她进宫,倒有几分惊讶。
陛下早就说过,姜姑娘随时可进宫,宫门对她完全敞开,但姜姑娘却许久未曾踏入此地一步。
据她所知,平日里都是陛下出宫,特意去瞧姜姑娘。
今儿姜姑娘乍然来临,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姑娘且在殿里小坐片刻,陛下如今不在殿中,姑娘稍后。”
姜诺颔首,随口问道:“陛下去了何处?”
那宫女登时一怔。
也就是姜姑娘,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的,骨子里的熟稔亲近,才会随意问这一句。
一问就问得她不敢吱声。
若是按规矩,陛下的行踪,自然是不该说的,但眼前这是姜姑娘问,若是不说,岂非更加生分。
正在犯难,正巧王公公进了殿,看到姜诺,忙走上去笑道:“姑娘,陛下去了北苑,想还是要待上片刻,我领姑娘过去……”
李檄被囚在北苑时,姜诺常常溜去北苑陪他,二人在北苑留下了许多记忆。
姜诺默了半晌,点点头。
“陛下每日此时,都会去北苑静坐……”王公公望着姜诺,笑得意味深长:“陛下对姑娘这份真心,在全天下也是少有吧……”
第68章 第68章他把她的爱意视为无事生……
姜诺沉默跟随在王公公身后,沿着宫道走到将近尽头,看到了北苑。
夕阳即将隐没,门漆斑驳,荒草沿着台阶滋生。
如今的北苑,和记忆中的北苑,并无二致。
李檄登基后,未曾下旨修缮北苑。
姜诺定了定心思,迈步走进北苑屋门。
照壁后,玄色的衣角露出,姜诺心头一紧,随即看到李檄的身影。
李檄也看到了姜诺,唇角弯起,沿着台阶走来,眸中溢出喜悦:“诺诺……”
他每日都会来北苑,在照壁前或沉静而立,或就当姜诺在对面,低声细语。
但姜诺一次都未曾出现过。
因此看到姜诺突然出现,李檄既惊且喜,不顾北苑地面坎坷满是泥土,几步就来到了她面前。
姜诺仰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李檄,心中涌起几分暖意。
李檄在冷宫时,已经很少表露情绪,登基后愈发冷沉。
但方才,他看到自己时,眸中闪过的赤诚和热烈,和最初记忆里别无二致。
李檄上前,轻轻抓住她的手,甚是自然拉着姜诺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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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诺轻轻挣扎,回应她的,是不容拒绝的力量。
姜诺不再挣扎,指尖的温度传到指尖,他竟觉出了几分安心和眷恋。
姜诺深吸一口气,将柔软的情绪摒弃。
这些时日,她和李檄交集甚多,帮李檄入宫,和李檄来往,李檄前前后后,又总是来找她探病……但总之,都是因了国事。
但若说到私情……姜诺缓缓捏紧指尖……
她不是已经做过决定了吗?
已经决定好了的路,难道……还要再回头吗?
她是将军之女,父亲和母亲都是雷厉风行之人,决定的事不会犹移缠黏,两人的感情,也从来未曾有过嫌隙,而她和李檄,既已闹出如此多波折委屈,是不是就证明,并非良人……
既然并非良人……她也做出了决定,怎能再贪图再眷恋呢?
李檄却恍然未觉,他紧紧牵着姜诺的指尖,带她去看菜田。
菜田有莴笋,有刚刚熟了的楚葵,两人一起看姜诺曾经种下的楚葵。
姜诺低眸,发觉李檄靴面上有泥土的痕迹。
李檄熟稔的摸摸菜苗叶子:“我还担心不好养,没想到密密匝匝,收成倒是不错。”
王公公忙道:“姑娘,这片菜田皆是陛下亲自打理,旁人未曾插过手,陛下说姑娘当时就是一人种……”
李檄轻咳一声,淡淡打断:“你话太多了。”
王公公知趣闭嘴。
不过,该透露的信息,也都透露给了姜诺。
姜诺缓缓垂下眼。
李檄在忙于国事之外,竟然还会亲自照料这片菜田……
是因为,这是他们二人的菜田,她在此处种过楚葵吗……
所以即使她出了宫,他也不忍这片土地荒废……
“你不必把朕当成天子,只当成普通。”李檄轻声:“而是只看朕做的事,这样对你对我,才更公平妥当。”
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近,黄昏的天色阴沉潮湿,让人喘不过气。
姜诺顿住,轻轻侧脸:“天色不早了,我这次来,也是有事儿和陛下说。”
李檄压下心头失落,仍紧紧握着姜诺的指尖:“好,我们改日再来此处。”
天色渐暗,长廊有烛火依次燃起。
经过一处宫苑,姜诺不由停住脚步。
宫苑的大门敞开,宫院种有白山栀,有用太湖石摆出的假山,这假山和她从前在陇地时院子里相似的,还有许多木头做的架子,显然是给猫咪玩的……
这是……如果不曾记错,这里该是皇后住的宫殿。
怎会成了如此模样?
李檄的声音在身后沉沉想起:“朕想着你喜欢这些,就自作主张,都事先搬了来,先布置着……不过你不必以此为念,待到你想来住了再说……”
姜诺缓缓抬头,看向立在身后的李檄,他暗中筹谋着,将皇后所住的宫殿,一点一点用自己喜欢的物件堆满。
姜诺轻轻道:“这些物件,并不符合陛下送我的皇后典范……”
“这些物件,是朕准备给爱人的。”李檄轻声道:“从前朕眼里只有典范和规矩,却没有爱人,也没有自己……”
“诺诺,只要陪在朕身边的人是你……”
他从前只道她奢靡,娇纵,可他却从未真的仔细看过她,了解她。
那些浮于表面的关怀,合乎皇家典范,却不曾让他的爱人感知到爱意……
李檄拿出纸笺,轻声道:“诺诺,你无事时,能否给宫殿写几个楹联,朕让宫人放上去……”
李檄心跳渐渐加速。
他渴望姜诺的只言片语,疯狂捕捉她闪过的一丝爱意。
李檄忽然回忆起,当年她生辰时,她鼓起勇气才说出让自己为她题词的话……
何其可笑。
她那时的心情,如今他总算体会到了……
每一次的接近,都小心隐忍,妄图不露痕迹,唯恐满腔的爱意惹人厌烦。
她的生辰日,她想要他
写的诗,他当时却甚是不耐烦。
他把她的爱意视为无事生非,视为最无用的累赘。
直到有一日,累赘自己卸去,他才惊觉,原来那是他最想留住的重量。
那时的姜诺,似乎从来都不知疲倦,每次被他敷衍后,仍然眯眸笑得一脸热忱。
如今李檄才知晓,怎么会不在意?
越是在意的人,敷衍和冷漠伤得愈深,姜诺对他的淡然,对他的抗拒,都宛若钝刀在切割心头,他之所以还能笑着靠近,是因了在每一次分开后,他都在背后默默调整,重新积蓄力气,披上盔甲,再次靠近她。
披上盔甲,抵御她的漠然。
也露出最柔软的心,随时准备接应她……
李檄在酸涩中也有几分庆幸,庆幸他和从前的她,有同样的心境,同样的忐忑。
第69章 第69章也许再也回不来的心意……
两人一同走到殿中,姜诺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的藕粉猫爪桌垫。
桌垫本是放汤碗的,然而这垫子被镶入了透明的纯净琉璃中,能看到垫子,但若是想触碰,却只能隔着琉璃。
姜诺轻轻蹙起眉心,有几分不可置信。
毕竟,这垫子怎么看,也不必如此视若珍宝,包裹它的琉璃,毫无瑕疵,价值连城……
想起李檄说自己奢靡……姜诺有几分无奈可笑,若真有人奢靡,也是他李檄才对啊!
李檄看姜诺一直望着那桌垫,轻咳一声,有几分不自然的低声道:“这是从前……你送朕的,朕怕弄脏了,因此才罩了一层。”
旁人见了,都不知晓他如此是何意。
他只是太珍惜,珍惜到不敢损坏,小心翼翼供奉的,不止是桌垫,也是她曾经的心意。
也许再也回不来的心意。
他大可以将桌垫悉心保存,但李檄不愿将姜诺的心意束之高阁。
因此才想出这法子。
被姜诺亲眼看到,李檄只觉得耳根发烫,有几分窘迫。
姜诺也有几分窘迫,但她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坐下饮茶。
微微一转头,姜诺眸光凝了一瞬。
她看到了不少奏折。
皇帝殿中有奏折也不奇怪,但奇的是,她能看出,这些都是从前,她给李檄写的奏折。
一字一句,都是她的惦念和爱意。
她早已淡忘,却未曾想到,李檄竟暗中珍藏。
:
他甚至按照纸笺的内容,仔细分了类。
有以后的约定,有她的日常分享,还有……她曾经表露的爱意……
李檄眸色落在纸笺前沉默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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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姜诺身上,许久未曾出声。
那些从前掠过的字字句句,如今却在辗转难眠的夜里,看过一遍又一遍……
李檄喉头滚动,轻轻牵住姜诺的手:“诺诺,朕如今每日都会去北苑,为的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你若是想,可愿和朕再说说……”
他想听她讲身边的琐事,贪玩的猫咪,好吃的糕点,新买的裙衫……
琐事的点滴,他都喜欢。
她从小就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一腔热情,将爱意一股脑都给了他……
他一直在滋养之中,自然不晓得那些心思用在他身上多珍贵。
唯有诺诺真的走掉,方才顿觉怅然若失。
姜诺咬咬唇,轻声道:“陛下身份贵重,所思所想和自然不同,臣女的生活,还是太琐碎了,不必耽搁陛下精力。”
李檄眸光流转,沉声道:“并不耽搁,朕如今……只怕耽搁你……”
他还想说很多,想说朕以后会常缠着你分享,你不要嫌朕琐碎才好。
姜诺何尝听不出李檄的卑微?
万人之上的陛下,却如此小心翼翼,就连对自己示好,都唯恐打扰。
这和从前的她何曾相似?
望着面前熟悉的轮廓,姜诺心头怦然。
她当时受慢待冷落时,想着若是有一日,将这些苦楚倾述还给李檄该多好。
但如今,她却并无一丝开怀得意。
甚至……心头隐隐泛出几分酸涩,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李檄……
她记得当时被抓进北苑的李檄,那时的李檄,还是天真无忧的小皇子,满是惊恐,也甚是不安。
但就算在那时,他也会给自己煮生辰面,将为数不多的好吃点心留到她来时一起吃……
她想起来,李檄这个从来没有被好好爱过的人,如何跌跌撞撞,试图笨拙地去爱她……
李檄似笑非笑望着她,在她耳畔低声道:“以后朕会缠着你,你不许嫌烦。”
姜诺耳根发热,拿起扇子轻轻扇风。
她转移话题,说起周栀一事。
李檄听罢,眉心紧锁,忽然问姜诺道:“诺诺,姨母姨父在陇地,可曾的罪过什么人?”
姜诺怔了怔。
儿时的记忆似乎被刻意忘记,每每回想,总是浮现母亲的惊慌,家人的无措,她被送到宫中,除了祈求,什么事都做不了。
特别是她通过香囊知晓母亲过往之事,更是对曾经的家人彻底寒心。
那家人之外呢,父亲可曾的罪过谁?
姜诺忽然想起一事,思索着缓缓道:“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父亲和一个将军走得很近,也一起上过几次战场,但有一夜,我记得这位将军给了父亲几个箱子,父亲并未曾收下,还将他骂出了我家……”
“之后父亲和这位将军再无联系,我记得这位将军也是章家人,我们都叫他达叔……”
李檄将奏折递给姜诺:“你看,此人就是你说的章达,章家出事后,他立刻给朕上了奏折,说章家诸事他甚是愧疚难安,但他身在陇地并不知情,还说如今边疆不安,准许朕让他戴罪立功……”
姜诺匆匆看完信笺,久久未语。
她未曾想到,当初和父亲同级之人,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陇地节度使,陇地的兵粮,都归于他掌中。
姜诺道:“那陛下觉得……他并未曾参与章家之事?”
“若说本次章家谋逆,表面上,他未曾参与,但据朕所知,章家常派心腹前去陇地,朕想不会是看风景的吧?”
“此人定然和章家有所瓜葛,但如今说来也巧,章家出事后,据说北戎蠢蠢欲动……”
李檄眸光闪了闪,边疆安稳多年,为何偏偏在他想要动章家时横生枝节?
章家京城的势力已除,但这么多年他贪污的军饷,除了养章家军,还有不少数目对不上,会不会和边疆有关……
第70章 第70章不止是李檄需要她,她也……
章家京城的势力已除,但这么多年他贪污的军饷,除了养章家军,还有不少数目对不上,会不会和边疆有关……
章达身为章家人的旁支,多年来一直在边疆,章家人谋逆,他始终按兵不动,咬定那些空饷和自己无关……
姜诺面色有几分凝重:“章家的所作所为,定然和章达相干。”
她猜想章达和章家定然是一个在京,一个在外,互相响应……
姜诺忍不住猜想,多年前父亲的兵败,是谁从中作梗,阻止周家前去救援,他们又是在所图何事呢?
她未曾明说,相信李檄定然同样有所感。
李檄走近几步,也许是说到了往事,姜诺垂着眼,在空旷的大殿中,有几分萧索惆怅。
他也记得姜家的少将军,英姿勃发,制敌千里。
他离开京城时,父皇设宴为他践行,宴席上他将表妹和自己一同抱在怀中,还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小锁……
如果姜松华未曾殉国
,章家也许不会边疆朝廷一家独大,姜诺更是京城最有权势的贵女,不会受尽委屈……
他曾发誓,要照顾爱护好诺诺,可他知晓她只能依赖自己,笃定她不会离开,也许……就生出了轻慢?
李檄指尖微动,他想去抱紧此刻脆弱的诺诺。
但她不再是他的未婚妻,他甚至在任何场合下,都没有理由,给她一个拥抱。
李檄深深呼出一口气:“诺诺,我们一起去一趟陇地吧。”
“朝廷之事,你父亲案情的真相,这一切,都和陇地有关。”李檄收起了玩笑之态,郑重道:“诺诺,朕此行需要你。”
姜诺沉默。
不止是李檄需要她,她也需要真相。
需要父亲当年案件的真相。
唯有去边境一趟,才能知晓究竟有何事。
想查真相,当然和皇帝同去更好。
但……姜诺心中一动,若答应和李檄一起去陇地,他大约会误会自己已想和他重修旧好吧。
从京城到陇地,少说也要月余,这一月之间,朝夕相处……
她忽然觉得,没有底气能把握自己的心……
这些时日,她常常做梦。
梦里,李檄仍一如过往,牵着她的手,笑着亲她的眼角。
她会从梦中惊醒,但无法否认,在梦中,那些伤似乎渐渐不见,唯有李檄的眼眸,体温,笑容……闪回在自己心间……
她清醒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摇。
以及,她想向他靠近的本心。
这些时日,姜诺一直在酝酿着要离开京城,但她不知如何说,或者要不要说……
但这个瞬间,姜诺知晓,如果不说,也许以后更说不出口。
说出来,也许反而能推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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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让她继续有勇气和他泾渭分明。
姜诺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可以和陛下一同去陇地,但……我不会再和陛下回京城了……”
看着李檄顿时僵硬的眼神,姜诺忙移开眸光,握紧掌心深吸一口气道:“我在京城也这么多年了,我……我想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她尽量说得漫不经心,李檄却眼眸一震,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
李檄垂下眼帘,望着姜诺道:“天地辽阔,你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自然好,但你的家在京城,别忘了回家。”
姜诺唇角动了动。
京城……真的是她的家吗……
但她在京城,又有何家人呢?
姜家的宅子在京城,但她在京城,并无可留恋的人……
这一瞬,李檄仿佛是听懂了姜诺未曾出口的话,眸光渐渐黯淡。
他已经……并非诺诺所惦念的家人了吗?
“陛下,齐大人在殿外等候多时,说是有要事向您禀告。”
李檄挑眉,齐岁柏竟会在此时来?他飞速扫了姜诺一眼,淡淡道:“让他进来。”
他倒是要看看,齐岁柏在他面前能说什么。
姜诺立刻道:“陛下接见外臣,臣女先退下。”
李檄唇角微翘,听姜诺把齐岁柏说成外臣,他自然开怀。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姜诺如此急匆匆退下,是否是担心齐岁柏看到她入宫,和他独处一室呢?
李檄面色阴晴不定,齐岁柏却已进殿,朗声道:“拜见陛下,臣此次前来,是向陛下禀告节度使章达已事,章达在陇地多年,据臣所知,太皇太后曾多次派出亲信太监前去陇地,和此人见面,臣听说边境生乱,怀疑此事和章达有关。”
“你倒是有心。”
“臣还有一事,章达所给,臣这次,也是想调查,以慰家人之心。”
齐岁柏说的是家人,李檄却听成佳人。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以权势压人,但此人却也有几分怒火,正想申斥,却有宫女从屏风后走出。
宫女对李檄轻声道:“姑娘有话,想和这位大人说,还请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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