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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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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宫,前殿内,嫔妃们相聚坐在一起,各个瞧起来神情凝重。

门外身影渐近,三人纷纷起身,朝来者屈膝欠礼:“参见淑妃娘娘。”

淑妃姗姗来迟,待众人一同落座,瞧着她们垂头丧气的模样,眨着双困惑的眸子,缓缓问:“妹妹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

叹气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人道:“淑妃姐姐素来喜静,不问宫中之事,自是不知道如今宫内那传闻。”

淑妃温柔的眉眼垂下,轻声叹息道:“这样大的事,本宫又怎会不知呢?”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朝淑妃望去,听她接着:“不过,各位妹妹也不要多想,陛下对我们定是多有怜惜的,丽嫔她犯了错,才会被陛下惩罚……”

“淑妃姐姐说的便是此事?”

一句疑问穿插进来,淑妃声音微顿,朝说话的嫔妃望去。

瞧着淑妃疑惑不解的视线,嫔便知道淑妃定然是不知情的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们这位淑妃娘娘哪哪都好,就是太过和善,太过温吞了些,对外面发生的事一盖不听不问。

若是她在此高位坐着,比之瑶光宫那位定然不逞多让。

淑妃听后惊讶不已,再看另外两人无动于衷的神色,一瞧,便是已然知晓。

嫔妃言毕,又引得其余二人一声叹息。

那谣言如今传的沸沸扬扬,她们可不都听说了不是。

她们岂能想到揽阙宫那位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身份在,那陛下呢,定然是知晓的了,就算这样,还是予她盛宠。

事情今早才将将传进皇宫,不消片刻,就有五名宫人被冠以非议皇室的罪名而被下令被处死。

陛下摆明了要袒护揽阙宫那个妖妇,竟令旁人连提都不许提 !事情若是真的,有她在,她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地。

“陛下当真如此喜爱她,她究竟有什么好!”

看向淑妃,妃子焦急万分地问:“淑妃姐姐,您说这可如何是好,以后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照此以往,等到陛下对她腻了,她们容颜岂非也早就衰老了去,新人进宫,她们又何尝不是争不来恩宠。

希望本就渺茫,这下更犹如被泼了盆冷水。

淑妃一脸严肃,许是难得看见淑妃露出这样的神色,吵闹的妃子渐渐闭了嘴,没再出声。

“依着妹妹看,此事若是真的,各位姐姐们倒是都不必担忧了。”一道幽幽的声音插进来,引得众人目光聚拢。

“李姐姐此话怎讲?”

“诸位都忘了前朝那事儿不成。”妃子不紧不慢:“这样一介迷惑君主的妖妃,我大凛的贤臣又怎会留她一留呢?”

绢帕遮面,她呵呵笑了起来。

虽身在闺阁,朝中发生的大事妃子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长辈们常常为此事烦忧,她们自是清楚那位贵妃娘娘被处以极刑的缘由。

是啊,如果那传言是真的,陛下又能从何处袒护于她?

从前那位贵妃娘娘不就是因为涉权干政,扰乱民心,因此才被臣民们除之而后快。

先前揽阙宫那妖妃言行举止百般皆挑不出错处,废黜的圣旨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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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不同,只要有那层身份在,存在于皇宫,她本身就是个错误。

大凛的子民不会希望君王被一个妖妃迷惑,忠心耿耿的臣子们也不会任由君王就此沉沦。

如此下去,难免民怨四起。

若要平息这场恐会发生的灾难,去除祸端,对于天下来讲便是最好的选择。

一语落地,笼罩在心间的阴云骤然消散,嫔妃们晃觉阵阵轻松。

无声的欣喜内,无人注意到淑妃眼上眸间一闪而过的亮色。

陛下不允许宫中议论此事,即便扯了个看不出错处的罪名,从另一方面来讲,又何尝不是对揽阙宫那人的维护。

她果真猜的没错,陛下和那裴府间果然不止一个削爵降罪的恩怨。

清风柔和拂过湖面,烟柳摇曳。

宫墙之间谣言四窜弥漫,晨起暮落,揽阙宫中万物井然有序,上下一片祥和。

草木拔长,郁郁葱葱萦绕。

浮光蹁跹交叠,自雕梁画栋的檐廊柩隙间倾泻,柔和光线洒进殿内,静静笼罩着纱帘后那方窈窕倩影。

素玉深吸一口气,端着手里的东西跨进殿门,踱步到窗边,抽出缠枝瓷纹瓶内斜插着的花束。

“那些花好好的,换它们作甚。”

轻缓寻常的一句问自身后响起来,素玉胳膊一抖,手中的枝条差些掉下去。

尽量用轻松的声音回:“回娘娘,奴婢看它们有些蔫了,便去拿了这些新鲜的换上。”

“怪不得方才寻不见你。”

温柔轻缓的声音自身后传过来,素玉眼皮一跳,麻利收拾好周边散落的花瓣,走到昭韵宜身边,为女郎斟上一杯茶。

突听昭韵宜问她:“素玉,你可有打听到他们今早议论的事。”

今早路过御花园,昭韵宜瞧见沿途宫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她一过去,她们便立即住了口。

昭韵宜听说了些关苏念蓉和苏太后身上发生的事,可那些宫人议论的,似乎不止这些。

“什么事,娘娘在说什么?”素玉心头一凛,没注意手下倒歪的水流。

被按住手背刹那,素玉骤然回神,忙扯过一旁的帕子,可心中藏着事,越擦桌子越乱。

急躁难安时,她的手被轻轻按住了,昭韵宜把素玉手中揉成一团的锦帕抽出去,问:“素玉,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轻柔的声音落在耳畔,素玉微微垂头,不敢去看昭韵宜透着关切的一双眼。

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她自是听说了,就算现在传不进娘娘耳朵内,可如今知道的人这么多,又能瞒多久。

最近躺在床上,她几乎夜夜都能梦见初入皇宫之日昭韵宜那双哭的红肿的眼,她忽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到底对不对了。

素玉唇瓣嗫嚅,却见昭韵宜眸光忽而亮起来,望向她身后。

尚未至申时,陛下今日竟如此早便来了揽阙宫。

第65章 生疑 四处汹涌起伏的暗潮。

浓厚低沉的氛围下,嫔妃们还未从丽嫔降位和苏太后病重的消息中回神,便又接二连三听说了京中时下议论颇盛的传言。

真真假假不得而知,其中所述却着实令人惊讶不已。

消息传入耳内,臣子们越发认定,如今朝中频频降来的灾祸皆是因由妖妃而起。

妖妃祸乱宫闱,迷惑君王,以致陛下恍惚磨灭了心智,不顾君臣之间数年来彼此勉励扶持的情分,漠视过往发生的一切,狠下心来屡屡对他们降下惩处。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臣子们纷纷跪地请奏,恳请陛下废除妖妃昭仪之位,还坊间一片安稳祥和。

仍如月前那场请奏,呈递至殿前的奏折无一例外地被陛下一一驳回,朝野间动荡轰然爆发,可这次显然并未如同往常般简而易之平息。

随之而来的,便是朝臣们越发庄肃的请奏。

奏请的折子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来,以工部为表率,臣子们四面八方自发汇聚,于养心殿前久跪不起。

请奏声排山倒海,于厚重的宫墙间缕缕传荡飘摇,压往后宫。

时至今日,危难临头,不知不觉间这则废黜的奏请已然变成了臣子们同陛下之间的较量。

传言虚无,于京内突然奔涌而起,偏偏出现在如此紧要的时刻,其中为何,不得令人深思。

然而对现下的朝臣们而言,这些已然无关紧要了。

他们想以这道废除妖妃封号的奏请,和陛下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陛下态度强硬,同以往相比,只退不减。

陛下以皇家威严不可侵犯之势严令镇压朝野,对他们再一再三的请奏视而无睹,言揽阙宫的昭仪娘娘行为举止从无过错,批判君王,他们居心何求。

俨然把他们对妖妃的逼问强加于对君王的侵犯。

皇权之下,这些都成为了他们束手无策的理由。

陛下偏袒妖妃,被妖妃蒙蔽双眼,妖妃在陛下为她建筑的高墙内高枕无忧,锦衣玉食,她身居高位,而他们却还要为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风险四处奔波。

他们忠心伴君王左右,到头来只因一次不小心犯下的过错就要被这样严苛对待,恐得个凄惨悲凉的下场。

万生阁内,大臣们低着头,莫无言语。

“各位大人,咱们究竟该如何是好……”昏暗逼怂的室内,一名老臣白着张脸忐忑不安出声。

陛下对他们的请奏不予理会,只若无旁骛地坐在养心殿之中。禁卫军冷硬的盔甲身压在侧,他们犹被捂住口鼻,不得发出半点逆行的声音。

他们从殿前自发起身退了出去,迫不得已退坐到这座建立数十载被称颂贯以贤臣之名的大殿。

他们用了大半辈子才走到这里,可现在坐在其中却只觉头顶有无数阴云笼罩。

三年来,陛下夺权摄政,令他们在朝中俨然就快失去立足之地。

他们身为贤臣,替君王把控四方,可皇权至高无上,单单摆在那里,就令他们触碰不到半分。

所能分得的,也只有那一点点君王施舍下来的困在池水间的残食。

可不该是这样的,历朝历代,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他们于陛下而言,是君臣亦该为师友。

沉寂低迷的气压内,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句。

幽幽叹谓:“如果陛下和太子殿下还在就好了,若是他们在,一定不会忍心看我们落得如今这幅模样。”

其中所指,不言而喻,大逆不道之言论,可在这样的沉寂内,却无人指判是否有无过错了。

诸臣纷纷怀念起过去和先主和睦相处的那段时光。

先帝敬重他们,太子殿下亦是如此,对于他们偶尔犯的错误,先帝那次不是既往不咎的原谅,先太子听得进去他们都忠言,而不是如同现在的陛下,一人独占鳌头。

如果他们还在……可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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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会有如果了。

贤主既去,他们再无处可以追随,陛下大权在握,他们也无法再追随新主。

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响起来,在殿内久久回荡。

——

裴府,玄黑的大门紧闭,这座曾耀及一时的府邸门前,正时不时受到行人驻足望来的目光。

吴氏处闻消息罢,便径直昏了过去,直到现在才悠悠转醒。

此刻她靠坐在床榻上,看着对面侧身坐着的男子,满脸忧愁开口:“儿啊,如今事情既传出去,可叫咱们日后该怎么办才好。”

事情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一发不可收拾,眼见就要将他们裴府经营百年的清誉毁于一旦。

他们屹立百年,先人争得的贤名却要葬送在他们这一代手中,以后出了这门,在京城他们如何抬的起头,去了地府,又有何颜面面对先人。

她日日提心吊胆守口如瓶,半句都不敢同旁人提,到底何处走漏了风声,到底何人这般歹毒,竟要如此诓害于他们。

吴氏心中气愤,可眼下却已然顾不得去想这么多了,瘫靠着床榻,被种种心结占据着,满面愁容。

屋内静的落针可闻,吴氏一语落地罢,久久听不见对面的回音,她睁开眼皮,却只能看见男子逆在光线内朦胧的侧脸。

裴庭低垂着视线,不知飘在何处,对身旁吴氏的呼唤仿若充耳不闻。

这些日子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仔细回想了番这传言爆发的日子,似乎便是那日他从茶楼离开后。

他不该收下那东西的,更不该做出那样激烈的反应,想起那日,裴庭紧紧绷着下颚。

既已知晓她生了离开的心思,他就该知道她又又岂会回头找他。

都是他多想了罢了,也是,也许,从一开始,便是他多想了。

万般寂静内,吴氏终于听自己的儿子开了口,却是问:“那母亲呢,当年母亲为何要欺骗于我。”

“什么?”吴兰嵋不明所以,心脏忽然剧烈跳了下。

下一瞬,就见裴庭直视着她,冷冷开口:“关于她的,府中上上下下尽数知情,为何只有儿子一人不知道。”

说这话时,裴庭袖摆下的手掌不觉捏紧,他早就派离瞳调查清楚了,甚至不用调查,那本就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

他的妻子并非自愿留在府内,甚至并非自愿相嫁于他,这件甚至连府中的下人半数知情的事,却独独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

裴庭恍惚想起他们以夫妻之名初见那日她对他说的话。

可当时的他并不想同一个设计陷害他的人有社么交流,对于昭韵宜说的那些自然左耳进右耳出了去。

吴氏万万没有想到,到了眼下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裴庭脑子里想的竟然是多年前的旧事,竟还与昭韵宜有关。

她心中有一瞬慌乱,不过很快就被忧抽覆盖的一丝不剩,比起曾经发生的事,吴氏还是更加担心现在。

眼下事情传出去,陛下若以为此事是他们泄露道,因此怪罪……

想到这,她犹如病中惊坐弹起,“那些都过去了,我儿就莫要再提了。”将从前的事一言带过,晃着裴庭胳膊,紧张兮兮地问:“儿啊,你说现在这种情况,陛下会不会怪罪我们,还有……”

可话未说完,便被冷言冷语打断。

裴庭视线虚无飘渺,不知是在说与吴氏还是自言自语:“现在担忧,早知今日,母亲当初为何要那般做。”

如果当初,能够早些发现自己的心意,他们好好在一起,那现在,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裴庭眸色沉沉,吴氏颤抖的声线传进他耳内。

“……你、你是在怪母亲吗?”吴氏愣住了,似未想过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会对自己冷言相向。

她眼内涌起饱含凄楚的泪水,望向裴庭的视线内皆是不可置信。

吴氏心下忐忑,却不敢表现出来半分。

“可母亲当初也是被逼无奈啊……”下一瞬,带着幽幽哀叹的声音便徐徐砸进裴庭耳内。

就算没有当初那事,陛下看上的女子,又岂是他们区区一个侯府能够不自量力争夺。

许是想通这一点,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裴庭狠狠别开眼,双手死死攥在一起,紧抿着唇。

也是,现如今事情既已发生,还去想那些又有什么用。

他望向密密麻麻聚在窗边宛如黑洞的枝叶,这些日子,他已然听说了朝中大臣们的弹劾。

有这样的身份,她在皇宫中本就艰难,如今京中谣言四起,传进宫内,她又该如何立足。

他……终究还是把她连累了。

重重担忧外,裴庭心中又避不可免生出丝庆幸,甚至卑劣的想。

她失了记忆,她是因着把他忘了才会留在宫中,她若是知道了这些,会不会……

心间种种思绪缭乱,坐在屋子里,裴庭忽觉阵阵窒息,只交代了句让吴氏好好休息外,便径直起身离开屋内。

哪曾想,刚踏出门槛,转身猝不及防便对上了双泪眼婆娑的眸子。

——

距离前朝群臣弹劾昭仪娘娘,逼奏陛下废除昭仪之位已然过去整整两日。

揽阙宫宁静漫无波澜的外表下,是四处汹涌起伏的暗潮。

宫人们尽心尽力默声不语伺候着,一言一行皆同往常般无二。

两日以来无人来访揽阙宫,也没有人踏出揽阙宫的大门。

陛下还是会日日过来,昭仪娘娘也便呆在揽阙宫内,和陛下一处。

陛下与娘娘还是恩爱如初,瞧起来与过去并没什么不同。

可出乎意料的事还是发生了,昭仪娘娘即将踏出揽阙宫大门,而此时宫门口俨然并未出现陛下的身影,略一思量后,宫殿内立即有人启程悄悄奔向了相对的方向。

充满阳光的午后,素玉提心吊胆跟在昭韵宜身旁,她想要劝阻昭韵宜呆在揽阙宫内,却不知道用什么充分的理由。

娘娘想要去外面,并不是她们能够劝阻的,隐晦劝劝也就罢了,多了难免有些刻意,引人生疑。

所幸一路走过来,除了几个零零散散远远行礼的宫女太监外,她们并未碰上其他什么人。

素玉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突然想起陛下暗中传达的命令,心下一瞬怔愣。

怪不得,陛下并未下令严禁娘娘呆在宫内。

两日未曾踏出揽阙宫,走在宫道上,昭韵宜忽觉宫中安静不少,虽说为午后,可走下来她竟连一个妃嫔都没看见。

说不出古怪的氛围内,她缓缓往前走着。

“臣妾参见昭仪娘娘。”

忽在此时,一道隐含幸灾乐祸的声音传过来。

昭韵宜回头,便看见了多日不见的丽嫔。

不,现在,已经是被贬到冷宫的苏才人了。

第66章 落水 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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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原来您也只是个可怜人……

草木葳茂,苍翠欲滴,旁边有处歇脚的亭阁,坐在其中,放眼望去,便能看见半璧巍峨高耸的皇宫城。

风声冗杂,沙沙散在空气内,素玉和苏念蓉身边的两名宫女并站在楼梯拐角,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被围绕的木梁割的飘渺。

对面手握茶壶柄端的女郎一席浅青宫服,发间簪一支样式精简的云纹步摇,印象里,还是昭韵宜第一次瞧见苏念蓉做这幅素净打扮。

“多日不见,昭仪娘娘还是这样的好气色。”苏念蓉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水流被渐渐淹没。

说着将先倒好的那杯茶轻轻放到昭韵宜手边,态度恭敬,看起来仿佛真的一副要与人谈心的模样。

“臣妾如今罪名加身,这一去,恐以后就再没机会和昭仪娘娘见面了,往昔种种,臣妾深感懊悔,今日有幸和娘娘碰上,不知能否借此机会,得娘娘赏脸一起喝杯茶。”

她说的楚楚可怜,姿态一低再低。

昭韵宜略抬起眼帘,夹杂探究的视线在苏念蓉身上一扫而过。

丽嫔惹怒陛下,被降为如今的苏才人,再过不久,就要被贬去冷宫了。

可苏太后坐阵慈宁宫,她老人家又怎会眼睁睁瞧着苏家的子女陷入这般困境。

“苏才人。”昭韵宜声音平和。

突然被这么称呼,苏念蓉倒茶的手抖了下,偏斜的水流洒在杯口,顺着杯壁一点点滑落。

随即应了声:“昭仪娘娘。”

一直低垂着的眸子抬起来,四目相对,足以让昭韵宜看清她眼底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还有那一丝丝……不甚清明的好奇。

苏才人很奇怪,揽阙宫里的人也是这样。

即便他们整日低头,陆陆续续,有条不紊忙着自己的事,可坐在宽阔通明的宫殿内,昭韵宜仍能觉察出那么一两道时不时投来的却又在她望去之前消散的一干二净的目光。

他们的神情若有若无的相似。

“苏才人把本宫拦在这里,看起来似有许多话要与本宫讲。”

昭韵宜目光紧紧撰着苏念蓉双眼,便见她眼中笑意明显更甚了些。

却又极力按捺着。

“娘娘哪里的话,臣妾怎么敢呢,臣妾……”余光不经意瞟到昭韵宜脖颈处坠着的东西,她骤然顿住,微微泄了力:“只不过是太羡慕昭仪娘娘了。”

光线昏暗,晶莹剔透的璎珞周身泛着层柔和淡光,宛若盛阳,灼热刺痛了苏念蓉的眼。

赤髓玉罕见,万金难寻,上千座窑洞里才有可能寻得一块,是去岁年末贺宴上邻国献与大凛的贺礼。

寓意两邦相交称谊之物,她们想见一面都难,现如今就这样磨成环饰被人戴在了身上。

她一身荣华富贵,被陛下宠爱,可她却要被打进冷宫,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苏念蓉双手逐渐攥紧。

目光也变得愤然,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昭韵宜,看到本宫落到如今的地步,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很高兴吧。”

进了冷宫的妃子,一辈子就再也别想出来了,想到这,苏念蓉看向昭韵宜的目光愈发憎恶。

昭韵宜便见,苏念蓉面色忽的变了。

转瞬不知想到什么,又幽幽笑起来,笑的灿烂,对她道:“不过娘娘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因为马上,娘娘就会变得和本宫一样,甚有可能还比不得本宫。”

苏念蓉慢悠悠补充上后半句,面部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狰狞,唇角向后咧着,愤恨的视线来回扫视,却又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脊背绷的挺直。

对于苏念蓉态度的转变,昭韵宜心中没什么波澜,身居后宫,她们之间本就注定不会多么太平。

可她这幅样子,看起来倒有些疯疯癫癫的迹象。

上回见面她还是灵华宫里被前呼后拥的丽嫔,如今却已是浑身散发怨怼即将进入冷宫的弃妃了。

她们之间没什么交情,打过几次照面而已,几乎不怎么愉快,她装可怜求她来此,似乎也只是为了一泄心中愤恨。

静静看了苏念蓉一会儿,见她还是自言自语古怪模样,昭韵宜起身欲走,被瞬间同样站起来的苏念蓉在前面左右挡住。

她往后退去半步,干脆与她拉开距离。

突然要走的模样,落在苏念蓉眼底便是恼羞成怒,抑制不住的心虚逃窜。

刺激的苏念蓉越发兴奋:“娘娘何必如此急着要走,就算娘娘不想听,难道那便不是事实了?昭仪娘娘,你终究会被舍弃的,就像姑母舍弃本宫一样。”

苏念蓉呵呵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里便积蓄了泪,着实有点像被打入冷宫疯了的妃子了。

泪花闪烁,眼中充满憎恨。

昭韵宜皱眉:“苏才人你是疯了不成。”

满嘴胡言乱语,上下不通。

“疯?”苏念蓉恶狠狠盯着昭韵宜,忽然嚷起来:“是,我是疯了,还不全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本宫又如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她不该沦落至此的,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否则,她现在又怎会被苏家抛弃,又怎会、怎会被陛下厌恶至此。

瞧着眼前女子越来越癫狂的模样,昭韵宜深深蹙起眉。

苏念蓉确实有些疯了,想到那日帝王阔步离去时的绝情,她整个身子便抑制不住发颤。

苏府每次往宫里献礼都会送来一封信,正是因着发现这一点,七日前,苏念蓉才会满怀期待来到慈宁宫。

她想看看父亲有没有同往常一样在信中关心提起她,有没有托付苏太后对她好好照料。

可这次一看,却犹若身坠冰窟。

父亲没有提起她,字里行间所说的全部都是另外一个人——她那位二叔家的表姐,一个自小就惺惺作态惯会与人虚与委蛇的小人。

他们却托姑母想办法,请姑母寻个机会让她这位表姐在陛下面前露露脸。

作为苏家长房的嫡出,不会再有人比苏念蓉更清楚这段话意味着什么了,她自小长在苏家,自然知晓过去苏家发生的事。

皇权当头,作为顶盛的簪缨世胄,苏家又岂会甘心只将一名女儿送进皇宫,苏太后并非最先进宫,却最得当时的老皇帝宠爱,剩下不争气的那些,丢在深宫里,渐被遗忘,又有谁会管她们的死活。

曾经是那样,到了她这辈亦是如此。

她不得陛下青睐,他们就要另寻一名新的女子入宫,无论如何,那人都会分走苏家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

那一刻苏念蓉突然明白了苏太后对她说的那番话的用意,她会以身体抱恙为由请陛下前来,而对她来说,那日也便是苏家予她最后的耐心。

她为此忧心忡忡,千算万算都没想到,那日陛下竟连来都没来。

陛下不来,她又从何处寻得机会?

苏太后那句嘱咐她回灵华宫好好休息的命令便是给她下达的最后一道通牒,可她不甘心,她想象不到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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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位表姐进宫,若再寻得机会侥幸争得陛下青睐,到时自己矮她一头,该会被如何嘲笑,如何抬不起头。

她没有法子了,她必须要获得陛下的宠爱,哪怕仅有一夜。

只要和陛下有了肌肤之亲,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陛下每夜都会前往昭仪娘娘的揽阙宫,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狠下心,早早等待在陛下通往走过的必经之路,待陛下靠近,身穿一身轻薄如翼特制的纱衣踉跄冲出,顺势而为……

可她还是算错了,也可能是她从没有一日真正了解过这位始终冷心冷情的九五至尊。

陛下躲开了她,命侍卫把她押下去,又废除她的丽嫔之位,把她降为才人,当即下令把她打入冷宫。

陛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对她没有半分怜惜,苏家嫌她丢了颜面,姑母称病躺在慈宁宫内闭殿不出。

她被所有人舍弃了。

可苏念蓉知道,苏太后岂会病的这般巧,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找借口让表姐进宫侍疾,他们逼迫她做出选择,又在失败过后抛弃她于不顾。

而这一切,全然皆是因由眼前的女子而起。

没有她,陛下就还是当初的陛下,她就还是得家中疼宠,皇宫里尊贵无比的丽妃娘娘。

苏念蓉如何不恨。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越去想,心中的怒意越是滔天翻滚,苏念蓉面容扭曲:“昭仪娘娘,我若是您,怕早就没那个脸面还继续在皇宫呆着了,裴家摊上你这么位攀权附贵的儿媳,也不知倒了几辈子的霉……”

她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丝窘迫,可怎么看都观察不到半分。

昭韵宜听不懂苏念蓉言语中的意思,紧紧蹙着眉,疑惑间,一句话突然自心底涌现。

“这位便是侯府的裴世子了,来,韵宜,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向世子行礼。”

女人热络的笑响在耳畔,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又在眨眼间,转瞬消散的无影无踪。

昭韵宜微微怔愣了下,猝不及防听得苏念蓉一声嗤笑:“昭仪娘娘,事到如今就算您想要装傻,也要看看现在情况,您不记得,自有人替您记得,昭韵宜你瞒不住的,外面早就传开了。”

“那位承议郎应当很爱你吧,直到现在都不出来承认,可你却如此狠心弃他入宫……”

苏念蓉嘴巴张张合合,逐渐和昭韵宜脑海飘起的大段大段对话重叠在一起。

“韵宜啊,以后你就是世子夫人了,可不能忘了姨母。”

“狐媚子,把她关到祠堂去!”

“夫人,世子今夜不回府了。”

循循善导的女音不断往她耳里钻,愤怒、嘲笑,冷漠的,最后都变成了冰冷的一句“从今日起,这便是夫人的住所了,还希望夫人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闭嘴!”一句皆一句不断冒出来,她忽然觉得很吵,冷声呵斥。

瞧着昭韵宜不太对劲的模样,苏念蓉微微顿住。

默了片刻,惊疑凑近,说不出的快意,问:“怎么,最近京中的传言昭仪娘娘,不,裴夫人,难道你没有听说吗,群臣可是进言,要陛下将你赶紧除之而后快呢。”

瞧着昭韵宜眼内的疑惑,苏念蓉唇边的笑止住了,联想到前两天被处决的宫人,转瞬想到什么。

双手紧握,扬声:“昭韵宜你到底有什么好!”

如今外面言论疯传,她却还被陛下保护的毫不知情,苏念蓉嫉妒的胳膊发颤,却见昭韵宜始终紧紧蹙着眉。

丽嫔呼喊的声音隐约传出,距离昭韵宜上去已经快过去半柱香的时辰,茶也该喝完了,素玉方有所动作,却被身旁两名宫女一左一右齐齐拦住。

——

风渐渐停了。

亭阁上面,苏念蓉却是面色古怪,想着方才昭韵宜冷冷抛下的那句胡言乱语,整张脸皱在一起

不知想到什么,眼眸光兴奋诡异,朝昭韵宜越逼越近,神色激动:“你不记得了?昭仪娘娘,你不记得了,对吗?”

没有回应,反而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因为不记得,所以才会对她说的话一直没有反应,想通这一点,苏念蓉忽然笑了起来,却比哭还要难看。

临近凭栏,阳光一照,女郎脖颈坠着的璎珞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陛下喜欢一个人,费尽心思都要把她留在宫里,对待不喜欢的,却半分机会都不愿意给。

可是凭什么,是她先见到陛下,陛下该宠爱她才是。

亭阁的背面是一片开阔的湖水,细细看去,这座亭阁乃向湖心延伸而建的,下面不显,上来才能够发觉。

凭栏的一角已有了几条弯弯曲曲绵长的裂痕,年久失修,若有人掉下去也只能是意外。

把她推下去!

脑海猝然响起的声音不停催促叫嚣着,鼓舞牵动苏念蓉绷紧的神经。

既然她毁了,那便把她也一起毁了吧。

丽嫔眼中带着嘲讽玩弄的笑,渐渐靠拢:“昭仪娘娘,原来你也只是个可怜人呐。”

“这样看起来,我们也没什么不同。”

轻飘飘的喟叹散在空气里,微不可闻。

昭韵宜脑袋疼的厉害,抬头,猝不及防看到张倏然放大的脸。

“吱呀”一声响,凭栏断了。

素玉甩开束缚冲上半面台阶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前方那道极速下坠几乎看不见的残影。

第67章 醒来 攫紧她泛泪的双眸

这场传言甚笃的闹剧当头,还未及诸臣旧计重施在养心殿前长跪不起,就听宫里传出了他们弹劾那位妖妃落水的消息。

多日过去,人始终未醒,即便有大批御医前往揽阙宫。

妖妃性命不虞,不知生死,他们如若继续弹劾倒不免太过咄咄逼人,可没有了妖妃,他们又该如何与君王抗衡。

这样关键的节点,偏生妖妃出了差错。

此事发生突然,令臣子们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作应。

“娘娘,奴婢刚刚打听到太医院新派了好几名御医去那揽阙宫呢,外面那传言果真不假,那位昭仪娘娘恐怕真的性命堪忧。”兰儿快跑进安乐宫,向淑妃禀告了这个消息。

淑妃捻花的动作顿了下,没去看手边端来的那杯茶,垂眸若有所思。

“娘娘奴婢还听说……说灵华宫的丽嫔娘娘已经被处死了。”兰儿低头站在一旁,很小声地补充。

也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地将苏念蓉称呼为了丽嫔。

她垂着头满眼惶恐,似是不敢相信,那个在皇宫里用鼻孔看人,耀武扬威三年的丽嫔突然间就这样没了。

丽嫔入宫三载,有太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就连这样一个如此独天得厚的人都说没就没了,何况是她们……

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变得慌张起来,紧紧攥着袖子朝着淑妃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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