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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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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过去呈到帝王眼前。

玉佩刻有兰草的纹样,白透如髓,质地温和,瞧起来有些眼熟。

“那玉佩对臣女十分重要,是家中长辈留给臣女的,请娘娘帮臣女一寻。”

陛下和白家小姐的婚约由贤元皇后亲口定下,那些曾经听过的话一句句划过脑海。

昭韵宜眸光微动,却是察觉出身后的人看见玉佩刹那而变的情绪。

帝王视线一动不动落在那枚玉佩上,不知在想什么。

白语柔把殿内的沉默全部观察在内,纤弱的娇躯裹在素色的薄衫下,抽噎着抬袖掩泪,称呼又变成了先前的那句。

“表哥,柔儿真的没法子了,那冯二公子性情暴躁,在府内作威作福,柔儿余生怎可与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柔儿会没命的!”

“这枚玉佩柔儿多年来日日夜夜仔细呵护,从前的情谊从没有遗忘过半分,现在亦不敢有其他什么奢求,只恳请陛下能够开恩,帮助柔儿脱离苦海。”

一瞬,两瞬过去,殿内寂静如初。

白语柔哭的片刻停顿,略微思量,擦着眼泪补充:“姑母若是还在,也一定不忍心……”

“闭嘴!你们没资格提她。”帝王忽然出声,睨着她冷叱。

昭韵宜轻轻抬眼,瞧清他眼里的冷意。

白语柔似乎受了惊,浑身抑制不住颤了下,低顺着垂下眉眼:“是,臣女有错,还请陛下恕罪。”

凌郁周身气息阴郁凛冽,若非为贤元皇后生前所佩戴之物,恐怕不会有如此大的波动。

从前昭韵宜就听到过些有关贤元皇后娘娘的传言,不多,只言片语的几句话,仍能从中得知这位皇后有多么温婉和善,待人宽厚。

否则人们提起时又怎会多加惋惜和叹赞。

她无声微仰起头,柔软的秀发蹭碰到紧绷的下颚,挥散了眼底逐渐凝聚的阴鸷。

帝王身上的戾气转瞬平息,垂在另一侧缓缓握成拳乍然松开。

白语柔:“陛下……”

全德福时刻留意着凌郁面色,略微思量后,冲着白语柔道:“白小姐方才口中的用意,不妨说出来让陛下听听。”

白语柔身子都要僵硬了,她还是个闺阁女子,若只有她与陛下两人,那些话自是还好,可现在还有其他人在,怎好让她说出口。

陛下一直不出声,对那太监所说便视作默允。

犹犹豫豫:“昨日祖父回到驿所,已经告诉了臣女陛下同意发放河银的旨意,臣女清楚儿时的事情陛下也不曾忘记,是以才……才会同意提拔祖父,又批准折那道奏折子。”

听到这儿,三人皆觉出些不对劲。

凌郁稍加思索,就弄鸣白语柔话内的意思。

“你以为这些皆是因你而起?”

帝王不以为意的声音落于耳边,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锐利的视线让白语柔面色一白:“陛下此话何意?”她显然有些慌了神,尾音含颤,想着自己心中所见,蹙着眉声音越说越弱:“您……您那般宠爱昭仪娘娘,难道不是因为她与柔儿眉眼相似。”

“一派胡言!朕的爱妃还容不得你出声这样诋毁。”

也是此刻,凌郁终于彻悟昭韵宜今天为何会如此生气,才短短几日,外面谣言就传到如此以假乱真的地步,当事人尚且如此,还不知有多少人深信不疑。

诋毁?她说什么了,她明明只……他怎可如此羞辱她?

不可能,怎么会。

白语柔脑中的思绪似乱成一团浆糊。

她明明见过揽阙宫那位昭仪的,如果不是她们眉眼真的如那信中所写有几分相似,她断不会妄自下决断。

如若不是因为陛下喜欢她,她们白氏为何会沉寂多年升迁,陛下又为何如此凑巧,找一个同她相像的孤女留在皇宫。

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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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语柔身子瘫软在地:“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陛下,臣女…”

突然间,白语柔似想到什么,似激动的喊:“你还在怪我,你一定是还在怪我!可是表哥,柔儿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当时柔儿什么都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柔儿又怎可不从…”

一时间,大殿内充斥着女子柔弱的哭诉。

白语柔泪如雨下,好似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宣泄于口。

越听越令人心烦。

“谣言而已,听听罢了,白小姐误要把自己也给骗进去。”

冷若冰霜的声音自一旁插进来,白语柔的哭泣有片刻停顿,擦着眼泪模糊着声线道柔柔弱弱道:“什么谣言,陛下在说什么,还请恕臣女不知。”

她哭的断断续续,视线垂在地面,依然掩饰不了里面的慌张。

宫内谣言突起,又在一众官员入京之后,如此凑巧。

“陛下……”

“你若不提,朕还当真想不起来。”

“臣女没有。”

“当年母后虽定下这门婚约,可你们白氏心中应当清楚,早在十四年前,它便不作数了。你既拿出这枚玉佩,那么今日朕就替母后把它收回来,何况它本就没什么其他含义。”

听到这里,想知道的也基本都听得差不多。

昭韵宜,一下下轻揪着帝王两侧衣襟上凸起的菱纹,对他凝聚的目光好似未闻。

白语柔面色苍白,没料到今日入宫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可她有一句没有撒谎,那冯二公子的确病重。

“陛下当真要如此绝情,数年情分半分不讲,就如此眼睁睁地看表妹跳进那火坑,弃表妹于不顾?!”

“你说错了。”

“陛下……”白语柔爬起了些,眼内希冀在帝王出口的刹那又一点点熄灭。

“朕自诩同你之间从无半丝情分,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母后嘱我照顾于你,莫要自作多情。”

“不是的,不是的……”

全德福在一旁全程听着,难得见陛下同其他女子说这许多话,虚着视线往帘后看了眼,深吸一口气。

最后,白语柔自然是被被请了出去。

“那些都是莫须有的谣言,爱妃……”

“她哭成这样,陛下就半点不心疼?”昭韵宜仰头,却是问。

她眼中狡黠一晃而过,凌郁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声色沉沉:“朕心中有谁,爱妃当真不知?”

昭韵宜眨着疑惑的双眼,好似不解。

下一瞬,她的手被拉起来,按在跳动心房上。

见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问:“爱妃可感受到了?”

昭韵宜双颊忽然有些热,抽开手,顺势理了理发鬓,转而再看向他,眸间却是带了透彻的笑意:“臣妾新学了一道酥点,改日做给陛下尝尝可好?”

“求之不得。”

……

暮色恢恢,万千霞光聚浮在厚云内,偶有一两丝自天边垂落。

回揽阙宫的路上,素玉和满贵一左一右伴在昭韵宜身后,看得出他们娘娘此刻心情甚好。

他们便知道,陛下已经把人哄好了。

揽阙宫大门前忽然窜出一人,素玉和满贵反应快,立即就把女子拦住。

白语柔双眼哭的红肿,她已经去过安乐宫,本想求淑妃,可淑妃说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多给她备些厚礼,叫她不要再想,定要宽心。

她这才来了揽阙宫,把先前在御书房那番说辞重复了遍,泪光楚楚地道:“昭仪娘娘,臣女求您了,您帮过臣女,就再帮臣女一次吧。”

昭韵宜不应,白语柔咬了咬嘴唇,继续含泪说着自己的苦楚,说到最后,便要去死,却被女郎轻飘飘一句截断。

“如果真有这样的想法,你就不会来京城了,不是吗?”

似被戳中心中所想,白语柔一时未来得及作应,下一瞬,不带半分起伏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方才在御书房你有一句话说错了,陛下并非对半点不念及先前的情分。”

御书房!

白语柔猛然抬头,对上那样平静无波的一双眼,她狼狈无助的模样被另一人全程看在眼内,她也觉得她自作多情的样子很可笑吧。

她按在地面的手紧了紧,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她会被下令停在玉屏后,为何陛下要坐在流苏帐内。

脸上心头阵阵燥热,让白语柔觉得难堪极了。

“娘娘刚刚都听见了,您如今停下,也是想嘲讽臣女?”

“本宫只是陈述事实。”

白语柔身体紧绷:“若果姑母还在,我们白氏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昭韵宜扫了眼她隐隐作颤的肩:“可惜没有如果不是吗?白小姐也说了,你的姑母对你们那么好,可你们又是怎么回报她的,不仅没有善待她的留下的子嗣,还在他最需要的时刻举全族之力舍弃他于不顾,你们这样做,怎么就没想过你们口口声声说的人会不会心伤心。”

“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

“白小姐说的没错。”

“你……”

“所以本宫说的些话,也只是因为本宫身为陛下的妃子,仅此而已,本宫没有白小姐想的那般大度,还做不到与别人堂而皇之分享自己的夫君,白小姐,请回吧。”

素玉和满贵跟在昭韵宜身后,同她一起跨进揽阙宫的大门。

***

时间转瞬即逝。

午后官员们陆续乘坐马车,宫中先前盛传的谣言也随之不破自散。

两日前白家小姐哭着从御书房离开,今日亦随众人一起离开了京城。

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们无从得知,只陛下虽答应滛洲刺史补缴先帝欠下的河银,却是从中转而将这件事交给了李尚书。

总共需补多少银两,还需到各地看过堤坝建设完成的情况才能决定,李尚书不日就要离京。

先前人们一直关注此事,待事情落幕,众人这才纷纷忆起一件就要发生的同样十分重要的事。

再有不到两日,似乎便是贤元皇后的忌辰。

空中隆隆作响,雷云翻涌,豆大的雨滴沉沉砸进泥土。

无声的阴冷萦绕在慈宁宫四周,宫内皆知,每逢此时,陛下都会入内跪拜贤元皇后的牌位。

第54章 曾经 “阿韵”

先皇后娘娘之牌位现就供奉在慈宁宫的供生堂内。

以此殿为中心,数十米外每隔五步便有一名侍卫把守,庭院空旷,只两侧种有参天高树。

此前三日,内外洒水净扫,焚香驱晦,已慰先人在天之灵。

三米长的烛台鳞次节燃,香案前铺设陈列格青铜鎏壶以及诸多供品玉器,更钟声响,帝妃二人同跪同拜。

万千条银丝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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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雨幕漂泊,大雨淋漓之势,溅没青砖红砖。

枝条蜿亘,郁郁葱葱遮掩庭角,静静笼罩延廊下坐着的二人。

从慈宁宫出来的路上,雨势越来越大,只得暂时避在此处。

随行的宫人站在数米开外,一路过来,雨丝顺着凉风飘洒,粘在肌肤上,说不出的黏腻。

宫人垂着脑袋转手呈上帝王吩咐的锦帕。

凌郁不说话,昭韵宜也不开口,从慈宁宫出来的一路上,气氛略有些沉默。

他擦完,昭韵宜交替着抬起另一只手。

“阿韵。”

昭韵宜凝着帝王隐在沉沉光线中的半面侧脸,她方要开口,就听他忽然唤了她一声。

“前日他痛哭流涕地跪在殿内,恳请朕允许他前去祭拜,脑袋磕出了血,可惜,朕没有答应他。”凌郁擦拭的动作没有停下,却渐渐慢了些。

雨水飞溅,同样打湿了他额角的碎发,衬得帝王眉眼说不清的寒凉。

昭韵宜没说话,默默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

曾经身子那样健硕的人已和先前变得大不相同。

多日前一见,记忆中那个总是喜欢板着张脸逗他笑的老人双颊凹陷,佝偻着背脊,两鬓已然全部花白。

他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步履蹒跚,咳嗽着一瘸一拐往外走。

如今的白府大不如前,两年前又突逢一场变故,大公子和二公子相继的离世,让白老在如今一把足以致仕的年纪不得不继续挺身操劳。

那日打听消息时,素玉将全部告诉了昭韵宜。

对于凌郁接下来要说的话,昭韵宜有了几分猜测。

“他说他后悔了,时日无多,求朕开恩让他去牌位前忏悔。”

凌郁目光垂下去:“其实,他们同那个伪君子本就没什么不同,一样自私怯懦,为了达成目的,什么事都能做。”

帝王言语间的讽刺和嘲弄显然,昭韵宜能够听出来,也知道他口中的伪君子指的便是先帝。

凌郁偏头,无声望向水流成河的地面,密密麻麻的雨丝垂落激起层层涟漪,像极了他当初逃命那个夜晚。

建宏十四年,皇后娘娘的宫殿内进了一批刺客。

然而那些刺客行刺前并未想到,此刻殿内的皇后并未如往常一样沉睡。

雷雨交加,太子殿下受凉染病,那时因跟随太傅学习功课,年幼的太子已经足足半个月没和母后见面。

那晚,他便遣人传消息去了凤仪宫,想要趁着这次机会正好见一见自己的母后。

宫人前脚刚走,太子却改了主意,他决定要自己去找母后。

刚刚跨进凤仪殿,他便看见自己的母后在前面等着她,他十分高兴,抬脚也往自己母后的方向跑。

漆黑的夜色阻挡了女子眼中的惊恐,年幼的太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就被拉了起来,拽着往外面跑。

他好奇地回头,却看见自己身旁的随侍一个接一个被追到门前的歹徒捅穿心脏。

滂沱的雨水霎时染红,他们扭曲着身子在雨水里呜咽着挣扎,那帮歹徒目露凶光,看着的却是他们逃走的方向。

昏暗狭窄的巷子内,拉着他的人一动不动地倒在地面,歹徒扬起手中的长刀,向他无限逼近。

幸而巡逻的士兵及时赶来,射发的箭簇刺中了那要朝他劈来的歹徒,也打偏他手中的长刀。

雨水迷糊了太子的双眼,可在那歹徒面纱掉落的片刻,他还是看见了那人熟悉的一张脸。

每日在他父皇身边随侍的,昨日还对他点头哈腰的御前大监。

当夜的刺客全部被压进了地牢,然而第二日,年幼的太子却看见那人依旧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父皇身侧服侍。

皇宫进了刺客,皇后遇刺身亡,圣上判决果断,严令禁止任何人讨论。

他敬爱的父皇派人杀了他的母后,父皇杀了母后,年幼的太子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

当他将这些疑点告诉前来吊唁的白府众人时,他们非但不肯相信他的话,且连查都不愿意查。

凌郁永远都忘不了他们那日的冷漠,母后对他们那样好,他们却置母后的死于不顾,撇的干净。

从始至终只有小舅舅愿意相信他。

小舅舅并非白家血脉,凌郁听其他人提起过,他是在一个冰天雪地里,被他当时还是白府嫡女的母后捡到的,是白府收留的孤儿,小他母后五岁。

半年后,其他人都走了,小舅舅却划花了脸陪他留在京城,他让他不要害怕,他才知,原来那时的小舅舅早就找到了家人。

他是边境小国南宁四州之一郡守的仅剩的后代,南宁多年前覆灭,两年前,他便被郡守留下的旧部找到。

人数不多,只有五百二十三人,即便如此,小舅舅也要拼死带他离开皇宫。

皇宫日子艰难,可凌郁最后却没有离开。

从被剥夺太子之位那一刻起,他便清楚的知道,若是不争不抢,这一辈子他恐怕什么都得不到。

母后的死和两年皇宫的人情冷暖教会他许多,边境战事爆发,他察觉时机成熟,主动请缨前去御敌。

躁乱之时,有一名皇子这时候跳出来,无疑更能安抚百姓,看他身后无人,翻不起什么水花,皇帝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教诲之深刻凌郁始终不曾忘记,他听进去了,所以才会蛰伏多年,最后一举起兵回京。

他成功夺得帝位,只是,以后却再也见不到他的小舅舅了。

回京前一个月,副将叛变,敌军在前,他腹背受敌,小舅舅为了保护他,披上他的将袍独自一人引开追兵,等他找到他时,小舅舅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小舅舅让他不要难过,说他的命是阿姐给的,他本就应该护他。

南宁士兵五百二十三人,到最后也只剩下不到六十一人,他们既不要封赏,也不愿意留在京城,自请离去。

凌郁知道,他们要回南宁。

践行那日,他们一起喝了酒,他为每一个人备了丰厚的盘缠,亲眼看着他们离去。

帝王目光淡淡,言语间轻松的好似在说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昭韵宜却能感受到手掌下传来的颤意。

怪不得陛下会对白氏如此冷谈,她只知他们曾经舍弃陛下,却不知道他们竟是连贤元皇后也一同抛弃。

嫡女不明不白身亡,而他们却没有半点表示。

仅剩的亲人离开,他,应该也很难过吧。

昭韵宜忽然想起刚才看见的,隐藏在暗格内的无字牌位,想必就是陛下这位小舅舅的了。

“他们现在来告诉朕后悔了,凭什么认为朕要原谅他们。”

难道就因为他们老了,他就要为这份可怜而原谅?

不,他不会原谅,也不会替母后和小舅舅原谅。

“朕从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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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平静又坚定的声音响起来,昭韵宜无声叹了口气,却知道这并非他今日如此情绪低沉的原因。

白家二老如今建在,他们是贤元皇后的双亲,与其感情深厚,陛下在责怪自己没有让他们安享晚年,陛下怕贤元皇后伤心。

血浓于水,亲情便是这样。

凌郁记得儿时母后经常这样教导他,母后对下人们如此,对白府也是如此,对身边所有人皆是如此,可他却从不这样以为。

昭韵宜“陛下早就做出决定了,不是吗?”

此番提请河银,需从十四年前追溯而起,这样的难题在前,不论其中原因究竟因为何,陛下还是准了。

滛洲路程遥远,与京城相距千里,即便圣意模糊不明,因着天家这份理不掉的亲缘,那些人想必也不敢对白氏如何欺压。

滛洲地处辽阔之地,气候适宜,四周青山绿水环绕,呆在那里,最有益于休养。

“陛下莫要伤心了,再者,您如今也并非一个亲人都没有。”

“他们才不配。”

“可可您还有臣妾,臣妾会一直陪着陛下的。”

轻快的声音自一旁响起,凌郁扭头,攫着昭韵宜定定望来的双眸:“此话当真?”

凌郁认真看了许久,也未从上面看出什么欺骗之意。

雨渐渐停了,七彩霞光穿透云层,照着水面一高一低微微晃漾的倒影。

——

静室,不同往常的宁寂。

推开殿门,沉闷的光束照亮门前一小片天地。

右侧里间,苏太后碾磨着手中攥握的十八子,摩挲过上面雕刻的梅花纹,眼皮抬也不抬的道:“都拿过去了。”

“奴婢亲眼看着全公公拿着入的殿,十二篇经文,一篇不少。”

“陛下呢?”

“刚才同揽阙宫那位一起离开了,太后娘娘请用。”放下太后吩咐煎煮的菊花茶,方嬷嬷无声退出去。

叮嘱宫女太监不可入内打扰,回头又望了眼大开的殿门,方嬷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知道,太后又在想那些往事。

明亮宽阔的室内燃烧着数枝蜡烛,烛光凝聚成窄圆的面,照亮着苏太后幽沉浑浊的双眼。

拨弄佛珠的动作停了,干瘪苍老的皮面印着条条烙纹。

苏太后跳动不安的心随那阵漂泊大雨缓缓静下,茶水清香入喉,她闭了闭眼。

将贤元皇后的牌位供奉在慈宁宫,其实是由苏太后自请开设。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已经过去,她还是不要再想。

喝净一杯茶,苏太后拿起那串刚刚放下的十八子,重新念经祷告。

酉时末,陛下和昭仪娘娘一起离开慈宁宫。

第55章 设宴 晨光希冀

官员离京前夕前,陛下口谕降到尚书府,撰令李尚书即日起随众人前往滛洲渠水实地看查。

李尚书接下谕旨,拜叩高谢圣上体恤之隆恩,后又以交代府中要事为由,恳请陛下宽恕半日,待到明日一早出发。

传命大监言陛下悲悯之心深切,猜测李尚书会行不便,圣恩在前,早已恩准。

李尚书再度叩谢陛下恩泽,午后罢,亲自送诊治御医和传命大监一起出了府。

太阳东升而起,房屋梁瓦聚于一片沉沉雾气当中,万籁俱静。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高阔府门前,车夫跳下马车,搬来脚凳,在一旁垂首等待。

李尚书在一大家子的哭别声里缓步迈下台阶。

回头望了眼四面浸在沉暮间的楼宇,转身刹那间,面色中的凝重已然消失不见。

朝堂辅佐三年,期间事情桩桩件件李忠皆有所体会。

他清楚的明白,虽流淌同种血脉,然圣上言行举止几乎没有半处和先帝相似,也不像被斩下首级草席裹尸的先太子。

若说实在要让他揪出一点,那便只有对待不喜之物的绝情

当年他行事隐蔽,先帝和太子亦对他信赖有加,君臣和睦,不失为一场佳话。而今陛下突然敕令命他出京,这个节点,李忠不得不去深思。

临行前,他吩咐自己的嫡子:“后院的姬妾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们,府中有何事不解,勤加书信。”

李忠一走,如今尚书府内大小事由便暂由李晔做主。

李晔颔首:“父亲放心,晔儿定会料理好府中事务,此去山路崎岖,路途遥远,还望父亲保重身体。”

李忠欣慰点头,拍拍李晔的肩,在管家搀扶中上了马车。

晨光希冀,碌碌驶离的马车在一片清明中渐渐化为一个黑点。

世事难逃天灾人祸,最讲究的便是一个‘意’字。

插秧耕田,农民们仰望天意,祈祷风调雨顺,来年丰收大喜;庙堂祈福,虔诚做祷以求神佛降来福祉;就连达官贵人们平生之好,十有八个会在府内开设佛室。

无论是十四年前的天灾还是如今依旧无家可归的流民,初闻之际,还是令人伤心不已。

淑妃娘娘倍感民生艰苦,屡屡为此落泪,前往慈宁宫尽孝,太后闻之,亦对其称赞有加。

两日后,淑妃于安乐宫中小设流水宴,邀请世家子弟同聚于此,意为苍生祈福。

淑妃娘娘忽行此举,欲之为何,宾客们大概猜到。

然常氏三代入朝为官,官运亨通,到了今朝,府中嫡次女还能在宫中获得妃位。

思前想后,很多人还是给了这个薄面。

宴会少不得攀谈,若是因此能得到淑妃娘娘青眼相看,对往后仕途大有助益。

淑妃广下宴贴,不拘官职大小,只求前来赴宴之人能够诚心诚意。

如此难得的机会,平时连贵人一面都难见的朝外散官岂会放过。

因而,再三斟酌打探后,带上精心挑选的宝物,吴兰楣拉着裴莹也来了皇宫。

因为宴席设在安乐宫,是以,前来赴宴的四方宾客皆为女子。

引路宫女早早在宫门前等候,由他们在前面引领,宾客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安乐宫。

裴莹紧跟在吴氏身后,随她同一路碰到的贵女相互问好,裴莹可以感受到他们四周纷纷投来的好奇打量的目光。

越往前走,人便越多了起来。

瞧着身旁精神紧绷的妇人,裴莹眼中疑惑,还是没忍住拉住吴氏小声问:“母亲您鬼鬼祟祟的这是作甚?还有我们……又为何非要戴上这面纱?”

前往皇宫途内,吴氏拿出这两幅面纱,让她跟着戴上,裴莹不理解,可拗不过母亲,还是跟着戴了。

方才打探过一圈,吴氏心里松了口气,腰杆霎时都挺直了些,正色言辞对着裴莹:“莫要失言,忘了为娘入宫之前都教你什么了?”

“入宫后不可随意乱看,不可冲撞贵人,更不可随意讲话,要时时刻刻记着规矩,对方问好,要微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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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莹挠着脸声音僵滞,来来回回这些话他几乎都要背下来了。

她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吴兰楣听罢很是满意,自己说的那些裴莹全都听了进去。

可惜吴氏没高兴多久,猝不及防听裴莹又问:“女儿都记住了,可是母亲,其他的女儿都能理解,可……这个面纱,难道戴上就不会冲撞贵人了?我们不露脸,她们能知道我们是谁,从何而来?”

“那是当然,为娘还会骗你不成?”

“可……”

“好了,不要再说了,为娘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吴兰楣不耐的声音把裴莹未说出口的话打断。

眼见裴莹过了及笄之年,上门求娶的世家子弟少之又少,不是没有,相反大有人在,不过大都是些穷困潦倒家境贫寒的书生,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吴氏用脚底板想想都能知道。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不能嫁入高门,以后的日子又会何其艰难。

夫君不管用,如今只靠她儿子一个,她若再不好好谋划谋划,叫她的一双儿女往后该怎么办。

赴宴之前,吴氏就派人打听过。

这场宴会乃淑妃娘娘独自承办,昭仪娘娘与之来往并不密切,宴席上大概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了,有面纱遮挡,她们也不怕。

她虽心里打鼓,还是选择进入皇宫,淑妃姐姐人美心善,通情达理,乃阖宫上下默认的事实。

吴兰楣心中想着什么裴莹不由得知,却是清楚母亲真的为自己着想。

女子声若蚊蚋,低的微不可闻:“反正你怪怪的。”

兄长也怪怪的。

后半句在心里无声滚了数圈,想了想,裴莹掐断了那段没能没说出口的

宾客陆陆续续入殿,宴席即将开始,因为民生所设,席面一切从简,每个案前只放了一壶茶还有两个果盘。

人们入殿起就把家中带来的贺礼交到了宫人手里,现在坐在殿内,互相换谈着近日耳边所听有趣的事情。

淑妃从殿后的通往小路出来,浅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庭院之中,众人随即起身,恭祝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

揽阙宫内,昭韵宜瞧着半刻钟前到来的“不速之客。”

“淑妃娘娘的流水席,丽嫔娘娘不过去看看?”

丽嫔喝了口茶,又吃了半块酥点,不以为然地回:“既没邀请本宫,本宫自讨没趣过去作甚?倒不如随意出来走走,散散心的好。”

说到这儿,脑袋里不知道想的什么,丽嫔眸光微闪,张嘴反问:“且不说本宫,昭仪娘娘怎的也没去,该不会淑妃娘娘也未望揽阙宫递来请帖。”

昭韵宜刮去杯中茶末,微微笑着:“如丽嫔娘娘所见。”

“真是奇了,我还以为娘娘该同淑妃娘娘要好。”

“本宫原以为丽嫔娘娘才应该如此。”

两人一来一回,丽嫔听罢笑了阵,待平复心情罢,自言自语着开口:“本宫是去吃过几次茶,外面传的保温,他迟迟不归本宫管,那些人嘴巴碎的很,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比起关心这个,本宫倒是更好奇昭仪娘娘。”

“陛下和那位白家小姐的事,娘娘就当真一点都不在意。”丽嫔一手托着下巴,盯着昭韵宜吴波我传双眼幽幽地问。

可惜,她并未见到昭韵宜情绪有什么波动。

“陛下都解释了,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

听见那两个字眼,丽嫔一脸身子后倚,又喝了口茶:“万一陛下是骗娘娘的呢,他说的话,娘娘就这么相信?”

“相不相信,丽嫔娘娘应当比本宫更清楚,否则前些日子,本宫也不会收到那封信函。”

信上写了陛下和白氏过去发生的事,那天在御书房说的大差不差,足以见得写下这封信时,却没有什么破口大骂。

丽嫔莞尔一笑,喝净了杯中的茶,径直站起身:“天色不早了,看来今日本宫是没那个荣幸和昭仪娘娘一起晒太阳了,改日再来同娘娘喝茶。”

恰在此时,宫女掀帘进来:“娘娘,宫道里蹲着个人,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姑娘,如何也不肯走,奴婢看她状态好像有些奇怪。”

走到外面一瞧,揽阙宫大门右边的角落里,紧挨着墙面的确有个人蜷缩在哪里。

少女屈膝蹲地,一张脸死死埋在抱握着的两条胳膊中,她面前围着好几名宫女,想去拽她,这一触碰,少女抵触的更激烈。

脚好似生了根,死死扒着墙面两个宫女一起都拽不动。

因扒住墙面,她无可避免露出自己的面容。

“哟,哪里来的小傻子。”

丽嫔从后面走过来,目光定定凝着晏婳受到惊吓那张满是惊慌的脸,毫不客气的嗤笑。

人是守门的太监发现的,一阵抽泣声忽然传过来,太监闻声看去,便发现了缩在角落抹着眼泪的晏婳。

她好像被吓着了,警惕地看着众人,任旁人如何问,死活都不肯不张口,好似不会说话,一说话就有人会害她一样。

“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她不开口我们怎么知道她住在哪,又是哪个府上的小姐。”

少女所穿所戴看起来都十分精细,她脸蛋白嫩,浑身没有伤疤,一看就是哪个府上呵护长大的。

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很大可能就是走丢了。

现在该怎么办?

“把她丢出去,自有人过来认领。”丽嫔看热闹不显事大的接话。

她的方法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在眼下却有些行不通。

昭韵宜垂下眼帘,思考片刻,慢慢朝晏婳的方向走去。

然而还未走近,晏婳就好似受了惊,眼中瞬间布满警惕,像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胡乱挥退着要上前拉她的宫女。

再三询问下,少女还没开口,死死抿着唇,好似看谁都像坏人。

天色就快黑了,看她这样子,自是不好留她一人在这儿。

丽嫔似看出昭韵宜在想什么:“就算你想带她进去,可你瞧瞧她这幅痴傻的模样,能愿意才怪了。”

昭韵宜摇头,丽嫔还以为她不管了,下一刻却是见人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不可置信的目光于此,她在晏婳几步处微微附身,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人听见。

“天就要黑了,宫中后头的戏园子里最近跑了一只老虎,身量八尺,你家中定是没告诉过你吧。那猛兽好几天没进食,若看见什么活物,定会吃的连骨头渣都不醒,你若不进去,便只能孤身一人在这儿待着。”

说着昭韵宜起身,裙摆却被人拉了拉。

在丽嫔震惊的目光里,晏婳被宫女搀着扶进了揽阙宫。

第56章 来人 如此抱着她的,就应该是他了……

安乐宫,宴席循序渐进。

德贤候府二小姐妙手轻抬,一曲绝妙琴音奏毕,施施然行礼,在四方拍手夸赞中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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