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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想法 “别哭。”
云海翻涌,朝西渐移,橙黄色的余晖吹浮飘散,将整座皇宫城包裹围绕在一片柔和光线之内。
斜阳半落,斑驳陆离地洒在古旧宫道间,晚风旋地而过,带走片片橙光。
暮色越发浓了。
和曦暖阳萦绕辗转于重重纱帘后,穿透薄纱,照亮陈列在灰蒙蒙宫殿中书案的一角。
昭韵宜视线乱晃,随意转开,顿在旁边之人的手上。
见人半天不动,扯了扯他衣袖,提醒:“陛下?”
不知帝王有没有听见,可姿势却久久不变,昭韵宜抽走他手心握着的毛笔,放在一旁。
手心一空,凌郁骤然回神,同她一样低头。
浓稠漆黑的墨汁滴落,在稀薄纸面上扩散开来,痕迹模糊,点染多处,已经不能看了。
可见造成它的人发呆多久。
“这墨……”
“是该换了。”凌郁沉声应。
旋即摆手,立有两名内侍上前,麻利地把桌面那些奏折谏论连同那套笔墨纸砚全部给抱了出去,干净整洁,不见先前半点混乱踪影。
没过多久,殿外再度传来声音。
揽阙宫宫女入殿,手中端着个红木匣子,向前来,朝昭韵宜和凌郁行礼,把盖子掀开来,里面乃一片片排列有序的香盘。
才道:“娘娘,方才太医院着人送来这个,陈正守托其带话,说是这香有奇效之用,定能缓解娘娘今日所说的症状。”
留下这一句,药童就走了。
白日里陈正守过来,昭韵宜问他要了这香料,她看去一眼,便知道那是做什么的了。
陈正守行事果然迅速,她心想,随后便吩咐宫女将木匣拿去库房。
“爱妃今日请过太医?他们瞧过,可说过爱妃身子如何?”
关切的问音响彻在耳边,昭韵宜如实回禀,笑道:“陛下放心,臣妾身子并无大碍,只偶尔会做做噩梦,这才命人去找了陈正守。”
说到此,声音便停了,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昭韵宜想了想,自己今日依稀记起的事还是暂时先不同陛下提起了,反正进宫之前在她身上发生的事,籍贯皆登记在册,陛下又不会不知道。
她想起的太少,就算现在告诉他也没有什么用,还是等再多想起些,到时再给陛下一个惊喜。
昭韵宜如是想,却见帝王一脸严肃的吩咐,竟要命人现在就去太医院,喊人来为她把脉。
“陛下,不用了吧。”
惊得她立即晃了晃他的手,对上低半望来的目光,顿了片刻依旧婉拒着道。
她清楚按着陛下脾性,定会命太医院继续为她配药,可好不容易才把那苦涩的药汤停了,刚过去没多久,她不想再用。
昭韵宜想了想,复又开口:“陈正守刚刚才来瞧过。”
便不用再去找别人看了吧。
意欲很是明显,落于空气之中。
而凌郁似乎也听出她言外之意,没有再坚持。
只道上一句“听爱妃的”外,便没了任何额外言语。
话音落地,全德福默不作声收回即将迈出去的半只脚,静静低头。
素玉却悄悄往殿内瞄去,见那位陛下依旧握着自家娘娘的手,垂下眉眼,顺势把人往怀内搂了几分,替她辇页翻阅起话本。
亲密无间,映在眼前。
她不敢再看,立刻转回视线,盯着半露在外的脚尖,无意识间想起刚才,她们娘娘似乎并未同陛下提及有关记忆方面的事。
夜间静谧的风刮散在耳边,铮铮作响,猛地将人从沉思间拉出。
全德福走了两步回头疑惑喊她:“陛下吩咐要备热水,素玉姑娘咱们快去吧。”
“来了— —”她点点头,最后往里瞥了眼,视线却被起伏的纱帘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素玉凝了凝神,忙朝门边跑过去。
外面匆乱的脚步声一一散了,落在耳畔的呼吸却令人无法忽视。
昭韵宜脖颈微微往后仰,忍不住抬起一根手指抵了抵帝王精壮有力的腰身,示意着想让他往旁边去些。
却反而被簇拥的更紧。
“肚子还疼吗?”凌郁低头,很小声地问。
前些日子,昭韵宜来了月事,直至今日已然过去十日。
两人视线皆落在那翻开半册的话本上,却无一人的思绪再停在上面。
……
今夜晚,陛下依旧宿于揽阙宫。
暗夜沉静如水,唯有枝叶微微摇晃,响落于院间,似呢喃细语。
“……陛下”
昭韵宜一只手攀住横在身侧那条手臂,指尖不受控的往下按,在那片肌肤划过,留下丝丝血痕,泛着痒意。
柔弱低泣的声音响起来,可惜这回并未如同以往般唤起几分怜惜。
帝王没有像从前一样停下,反而无声将她拥的越发紧了些。
昭韵宜身子往后倚去,背部冷不丁抵在坚硬冰凉的墙面上,泛起层层颤栗,一只大掌下一瞬伸过来,隔在她和那面冰凉之间,揽握她的腰,不轻不重捏了下。
女郎眸间抑制不住泛起水雾朦胧的光。
帝王俯下身,月光落于他身后,全然遮住了那双幽深的眸子。
黑沉沉的狭小空隙里,叫人看不清他眼间翻滚的情绪。
凌郁敛眸,俯首一点点吻去她眼尾濡湿的泪。
“别哭。”
轻轻一句,似乎还夹杂丝微不可查的轻叹,无限柔情的声音却与他手中动作截然相反。
强硬不允许逃脱半分。
灼热滚烫的呼吸落下来,也将最后那丝泛泛响起的呜咽无声堵回去。
月色梢头,院内冷风乍起,呼啸落与窗柩边缘,簌簌地响。
***
群臣激起的妖妃之言论不仅没有让陛下疏远揽阙宫丝毫,众人反而发现,自那之后,陛下往揽阙宫跑的更加频繁。
昭氏变得越来越受陛下宠爱,占据陛下心理极大的位置,这个念头四处游走,牵动着众人心扉。
看着帝王几乎夜夜留宿揽阙宫,后宫嫔妃红了眼,暗地扯着帕子,对此却又无可奈何。
陛下刚刚为昭氏驳回群臣谏言,现下,对她的宠爱正在浓时,嫔妃们知晓这个道理,无人肯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只能稍做等昭氏风头过去些,再各自为以后做打算。
某处宫殿。
“娘娘,揽阙宫那位最近越发受陛下宠爱,再如此下去,怕是要连淑妃都要越过了去。”
“也许吧,又或者不止这些。”
“娘娘此话何意?”宫女递去柄小巧的剪刀好奇问。
“身中那般噬心的剧毒都能活过来,老天爷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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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亏待她到哪里去。”澜嫔剪断刺绣上最后勾出的丝线,沉静的声音响在空气内。
“因着这份震怒,玉嫔的命说没就没了,这份宠爱,陛下又岂会不给她。”她唇边勾起抹笑。
“可玉嫔娘娘不是死在府门……”宫女睁大眼睛,想到什么,说着说着渐渐闭上嘴。
身在后宫,要想出去一趟何其困难,玉嫔家世不显,又能用什么办法悄无声息出去。
这个道理就连身为宫女的她想想便能明白,何况做为皇宫之主的陛下。
戌时之际,她陪伴在澜嫔身后还曾在御花园内瞧见玉嫔,当时她嘴角含笑,周身上下看上去一片喜气洋洋之态。
见到她家娘娘一反常态地自发走上前邀请,热情款谈。
想必那时玉嫔娘娘就要对昭仪娘娘下手了吧,对着一名不知其详的美人,便能够痛下毒手,残害她的性命。
玉嫔手上的命案不止一个,陛下查出来,公布于众,人们道她罪有应得,擅自出宫,有违宫规,却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层关系在。
以致于当初众人只顾着议论,却忘记了那位中毒的昭美人,等有所反应,她已经养好身体,越发夺得陛下宠爱。
澜嫔慢悠悠整理手上的刺绣,勾绕缠好。
她没记错的话,自那人大病初愈,不到半个月,也不知晓那昭氏究竟与陛下说了,便能令陛下屡屡行出错乱之举,对她倾心相许。
连平日禁止任何妃子踏入的养心殿乃至御书房都让她进了,并且至此一发不可收拾,频频行开先河,甚至传出今日谓称的专宠。
与死去的玉嫔相比,陛下所做所为才更一反常态。
当时昭韵宜不喜爱走动,澜嫔对这位昭美人没有多大印象,事后还曾差人查过,得知她是一早就入宫多月的新人。
其实新人也算不得了,毕竟已然入宫多时。
澜嫔眸光闪了闪,脑海里划过昭韵宜那张姝丽容颜。
难不成正是因及此,陛下见过一面后,就念念不忘,屡此降下荣宠?
如若真的因此,她反而倒不担忧了。
毕竟……以美色侍奉君主,从来都不是长久之计。
“娘娘在想什么?”
“没有。把这些收了,帘子往下降些,晒都晒死了。”澜嫔将这些想法按下去,瞧着满桌乱糟糟的丝线,随手放下刺绣,吩咐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
翌日清晨,御花园内熙熙攘攘的笑闹的声音葛然停下,嫔妃们一个个扭头望去。
一条长长的队伍款款而来,又明晃晃从她们眼皮子底下过去,妃子们的视线逐个划过内侍手心托盛的璃盘,又落在最前头那人身上。
全公公亲自领头,去的方向,见过多次她们自然熟悉,不免有人撇撇嘴。
晌午时分,陈正守请见昭仪娘娘,他今日来此的原因,便是为了问问香柱的疗效。
昨日马不停蹄配好香方,又往里面加了好些助眠的药物,成效应为显然。
陈正守一心扑在太医院内,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
他问完,间隔半响,才见昭仪娘娘有了动作。
没有梦魇缠身,应该有效吧,昭韵宜想了想,还是点头。
陈正守便放心了,有这些香料在,昭仪娘娘不会常做奇怪的梦,减少梦境,减少遐思,他稍稍安下神。
尚书府内,今日小设宴席,邀客同饮。
裴庭由小厮一路引领,来到摆设席面的亭台间。
第42章 砚台 回忆戛然而止
半个时辰后,宴席离散,裴庭自弯月门出来,离瞳立即迎过去。
他家公子似乎比其他大臣还要晚出来将近半个时辰,他算了算,默默记在心里。
裴庭寡默,对任何事物始终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即便同自己父母也是如此。
离瞳一直以来都清楚,然这些时日在裴庭身上仍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他不清楚因为什么,最近府内没什么大事发生,思前想后把所有原因都想了个遍,他依旧没得出什么结论。
公子日日不苟言笑,行为举止同以往之无甚差别,可莫名给人种怪异之感。
随裴庭走在街面上,离瞳心里一阵嘀咕,视线飘来飘去,落不到实处,转过街角,望见不远处锃黑发亮刻有三个大字的牌匾。
眼睛亮起来,欣喜道:“公子,前面便是墨宝斋了!许久不出来,公子不如进去逛逛。”
墨宝斋店如其名,制造纸墨书砚的手艺堪称一绝,生意兴隆,在京城里颇受众人追捧喜爱。
从前裴庭便是这里的常客,每隔上一段日子,他便会亲自或差人到这里挑选几样宝贝,他书房内,不少陈设之物皆出自这里。
自裴府出事,公务繁忙,他已许久不曾踏进这里。
按着记忆,他走到最里面的展台前,望见里面摆着的赤玉狼毫,眸子黯淡几分。
也是,过去这么久,想东西早就卖出去了,他心中暗暗摇头。
“欸,小二,先前这里摆着的那块鎏和鱼纹砚没再进吗?”离瞳拉住个人问。
小二起初摇头,后又想起什么,“昂”道:“好像是进了一块,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后面问问。”
片刻后,小二去而复回,不好意思笑着解释:“客官实在抱歉,方才小的一打听才得知新进那块早早就卖出去了,要不,您看看别的,我们店里刚刚进来一批货,小的拿给您瞧……”
“还会再有吗?”
小二乃新来的,不认识裴庭,心里犯了难,扫了眼对方一身非富即贵的穿着,耐心解释
“回这位客官,这块砚台制造材料极其稀少难求,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第二块,这个恐怕……”
不会再有了,那块砚宝品质上佳,他不买,这么久,定然早被别人买了去。
“走吧。”裴庭失了兴趣停留,向外走去,离瞳应了声跟在后面。
怎么就没了呢,他为此惋惜。
那块砚台他家公子早早看中,只可惜当时有要事缠身没能来得及买下,下午再回来欲买时就已经被人买走。
问过店家知道之后可能还会有块,一模一样的,他们就打算货到再来买。
可那时裴庭奉命前去京外,许多事情需要安排准备,忙起来忘的一干二净,又一直拖到现在。
前前后后经隔数月之久,原先的东西又岂会还在。
“公子,等等离瞳。”他追出去,跟在裴庭身边,老实合了嘴。
还不如不提,这下公子心情变得更差了。
……
月色凝华,皎洁光辉洒满人间,寂静空旷的街道上,一人抬头望了望,上前敲响厚重沉钝的大门。
“公子,外面有一人自称墨宝斋掌柜,说要为您送鱼什么砚台?”小厮叩门禀报,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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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句拗口的话,眼内充斥疑惑。
半柱香后,瞧着他放下那块雕刻精美细致的砚台,离瞳不可思议瞪大了眼。
“这、这!”
“牛掌柜,这是?”
“回裴公子,先前贵府于在下的店铺订做了这块砚台,说起来都怪在下粗心大意,早半个月就该给公子送来的。”
“今日听下人说公子去过小店,在下才想起这码事,立刻为给贵府送来,还希望公子莫要怪罪。”
裴庭疑惑不解,离瞳也摇头,不是他找人订的,如果是他,他今日何故多此一问。
“公子?”
裴庭抬头,对上牛掌柜咧道耳后根的笑:“想来牛掌柜弄错了,这块砚台并不是我裴府所定。”
“不可能,在下不会弄错的,的确是您裴府派人去定的,我这儿还记着呢。”
“裴公子,您看。”说着,他找到记录的那篇页面,递给离瞳。
账本这类的东西,牛掌柜向来随身携带,就为以防不时之需。
“公子。”离瞳看了眼,一脸严肃拿过去,印章印在一侧,确为他们裴府的花纹。
最后,这块砚台当然留在了裴府,裴庭沉吟片刻道,吩咐他去喊裴府的管家过来。
离瞳一头雾水,按命令去做。
裴府管家小跑而来,翻开怀内夹着的厚重的,记录裴府众人历年历月进出的册子。
“找到了,这……”他擦擦汗,看清上面的字迹后反而犹豫起来。
“拿过来。”
沉重的声音落地,管家忙低头:“请公子过目。”
离瞳站在裴庭后面,轻而易举便看清那上面的字迹,未时二刻,世子夫人之婢女素玉出府采买,与账本上面所记,未时五刻裴府所订墨宝前后只相差三刻钟。
三刻钟,他们今日从那店铺走回来似乎也是三刻钟,而这个时间段,符合出行的也只有素玉一人,偏偏与夫人有关。
离瞳吞了吞唾沫,怎又提起与少夫人有关事来,他偷朝裴庭瞧去,划过男人怔愣视线,惊讶不已。
裴庭发了话:“下去吧,此事莫要同别人提起。”
管家垂头退下,刚要应声,耳内就蹦来这么一句,叫他不知所措,呆呆愣在原地。
“公子,也许就是巧合,夫…又不知道您喜欢……”离瞳磕磕绊绊道。
视线触及男人神游天外的样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和管家一起移步屋外。
风动树华,摇晃窗影,拍打跳动在翻开半本的册子上,凝聚视线。
屋内仅剩下一人。
视线垂在那些墨迹清晰的文字上,裴庭抿唇,眸子不自主一点点暗下去。
有关砚台的事他好像只在一人耳边提起过,只是他不敢相信,才有了方才喊管家来那一说。
只是,记忆中那天发生的事似乎并不太好,令人不愿回想。
他从外面回来,和离瞳正讲着有关砚台一事,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一人站在房内,手里握着他平常惯用的狼毫,在书案后坐着。
他视线往下,落在桌面铺开洒满大量的墨迹的纸面上,什么都看不清,却是他昨夜熬了整整一晚才写下来,还未来得及收起的诗集。
他怒气冲冲进去,拎着拿那几张沉重的墨纸径直甩在地面,溅了她还有他一身。
正在气头上,一句话都不愿听她多说,拽着胳膊就把人往外推。
“把夫人带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再进来!”
回忆戛然而止,那时她又是什么反应。
脊背挺直的站在屋内,眼内盈满惊恐,又不屈地与他对视,听见他的吩咐,抿着双唇,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事后他才知道,起因于那天府中跑进了只野猫,抓伤了她的母亲,也是吴氏下令,命下人们赶紧将那畜牲找出来,打死好丢到府外。
原来他误会了她,可……他也道了歉的。
清楚缘由罢,便命人给她送去了一套新衣,除此还有本诗集并一名女先生。
她不会写字,也看不懂那些书本上的东西,他一番好意,她却不领情,还把他给的东西还有人全部扔,赶了出去。
此后更是将近半月没再说过一句话。
裴庭把那块砚台拿了起来,仔细端详,这才发现下面还刻了一个庭字。
这些都是她专门吩咐的吧,裴庭突然想到。
她如此关心他,连他不过偶然提起的一句话都这般放在心上,便为他订做墨宝,她为何不告诉他。
诸多行迹在侧,她心里自应该有他。
可,忆起昭韵宜那日视他如陌生人一般的目光,裴庭拧眉。
既如此,她见到他,怎么也不该为那样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疑惑不解,左右如何都想不通。
***
后宫中发生了件大事,然而,如今情形在前,即便听闻消息,群妃也仅仅议论了半会儿。
淑妃咳疾渐好,如今已没了什么大碍,每日只需稍稍用些药加以养护
因而一早,便命人去敬事房,把安乐宫的牌子重新挂了回去。
后宫中又回来一位与她们争夺宠爱的人,光挂回去又有什么用,陛下不来,有或没有,还不皆为同一个的结果。
淑妃病一好,最先去的就是长寿宫,她多日未向太后请安,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然而太后早已将这项规矩免去,她时常不在皇宫内,规矩如同虚设,不如早就免去。
妃子主动前来,奉为孝心,她自不会拒绝。
去过太后娘娘的长寿宫,淑妃第二个去的就是昭仪娘娘的揽阙宫。
两人平常没有什么交流,淑妃此举出乎意料,倒是令不少嫔妃看不透了。
揽阙宫这边,淑妃过来,却是仅仅喝了杯茶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这位淑妃娘娘到底什么意思?”
昭韵宜往淑妃离去的方向看去一眼:“不知道,就这个吧。”
随意捞起副耳坠,塞进素玉手里,不消片刻,梳妆理鬓,换完新衣,她便收拾好了。
阳光火辣辣凝聚在头顶,灼烧肌肤,见昭仪娘娘出来,宫女太监们立即围过去。
昭仪娘娘乘坐步辇穿行于宫道内,宫人妃嫔路过无不停步垂首。
“娘娘小心。”
昭韵宜扶住素玉的手,整理裙裾间,耳边响起素玉的惊呼。
“奇了怪,怎又碰见了?”
淑妃一身湖蓝裙衫配素净玉坠,手提食个木盒子,转身往回走。
昭韵宜抬头视线正好与淑妃对上。
她看见了她,冲她微微一笑,越走越近,那个方向,似乎正奔她而来。
第43章 香盖 “害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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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韵宜颔首:“淑妃娘娘。”
淑妃微微一笑:“可巧,在这儿又碰见昭仪妹妹。”
昭韵宜垂眼,视线划过淑妃略显凌乱的衣裙,又和淑妃碰在一起。
听她捏着衣袖,目光晃了晃问:“妹妹也过来寻陛下?”
“昭仪娘娘— —”
一记呼唤声却在此时传过来,打断淑妃言语。
全德福笑的殷切,垂首臂弯夹着拂尘快步向这边靠近:“昭仪娘娘,淑妃娘娘。”
“全公公,您这是?”
全德福恭敬地道:“回淑妃娘娘,陛下见昭仪娘娘到了,正催奴才快些带路请娘娘过去呢。”
“娘娘,这边请。”说着侧身让开路。
“原陛下又宣了昭仪妹妹前来。”
淑妃望向不远处的建筑,笑着道:“那妹妹便先快些去吧,不好让陛下久等,姐姐就先不打扰了。”
说着,就带婢女兰儿离了去。
昭韵宜不露声色收回落于淑妃身上的视线,几人一同离去,身影渐远。
兰儿跟在淑妃身后,瘪着嘴道:“方才娘娘何用同她如此客气,上回您好心好意请她前去吃茶,她倒好,推辞不肯。”
“您才刚刚大病初愈,好不容易能够见见陛下,平日陛下都那般宠爱她了,就连这一会儿,她竟也不放过,要来同娘娘争抢。”
淑妃眉眼间逐渐浮上层淡淡的忧愁,回头望了眼那被内侍恭敬迎入殿门的身影,殿门复合,便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淑妃叹息:“也不知道本宫日后能不能够有机会似她半分得到陛下恩宠。”
看着淑妃忧伤的面庞,兰儿心里不好受,几步间,她把那食盒拎在手里:“一定会有的,娘娘莫要伤心了,您身子刚好,再者,这种事情原也急不得。”
淑妃没有作声,兰儿八岁起便陪伴在淑妃身边,她见不到淑妃如此伤心。
想了想,提议:“娘娘,不如奴婢待会儿……就书信一封给府上寄过去,夫人和老爷如此疼爱娘娘,知道后,也一定会为您出谋划策的!”
淑妃眸子亮起来,犹豫片刻,还是拒绝道:“不可,父亲和母亲本就忙碌,切莫再因本宫的事给他们增添麻烦。”
却被兰儿信誓旦旦的声音打断:“娘娘怎会如此以为,夫人和老爷疼爱您还来不及,如果知道娘娘这样想,心中定会难过的。”
“再说了,我们常府上上下下有谁不期盼娘娘在宫里得能够得到宠爱,光耀门楣,娘娘的事,不就是常府份内的事吗,娘娘可千万别再这样想了。”
婢女劝慰话声在侧,淑妃应了声,因这段话,脸上缓缓露出笑意。
……
朱玉赤壁在侧,穿过四通八达的回廊,昭韵宜缓缓行至宽阔宁静的殿内。
镶嵌珠玉的长形龙椅上,昭韵宜在空余的半面位子上落座,透过半支起雕窗的下缘,正望见淑妃消失在转角的身影。
烈阳浮顶,金色细芒洋洋洒洒垂落在空气之中,凌郁随之远眺,所及之处空空如也。
“在看什么。”
“陛下一直都在殿内?”昭韵宜注视着凌郁双眸,脑海中飘过淑妃那身略有凌乱的衣裙,不答反问。
半个时辰前,内侍们请昭韵宜前去养心殿,淑妃恰在他们来前不久离去,许是撞上一行人,才来到此处。
“嗯。”凌郁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爱妃怎想起问这个。”
昭韵宜浅笑摇头,没再开口,视线虚虚垂在桌面空荡荡的两个茶杯上,素手轻翻,给他们各自斟了杯茶。
殿内诡异的安静,有些不对劲,凌郁握着手心的茶,视线垂于昭韵宜恬然侧脸,恍然察觉。
全德福候在不远处,听见二人之间的对话,脑袋转了转,垂首上前:“陛下,昭仪娘娘。”
“何事。”
“回陛下,奴才刚刚想起来有件事还未同陛下禀告。”
昭韵宜眸子半抬,朝全德福的方向看去。
下一瞬,几乎一长串没有停顿的话语响在大殿内:“方才淑妃娘娘曾前来养心殿求见,想要给陛下送点心,可陛下早早便有过吩咐,没有陛下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入殿,淑妃娘娘突然前来,奴才想来想去,还是命人把淑妃娘娘拦在了殿外,刚刚一时忘记这件事,还未曾同陛下回禀。”
凌郁还以为是什么,不想竟为这样的小事,随意摆摆手。
全德福弯腰垂首,快步退出殿外。
昭韵宜抿了口茶,丝丝凉意入口,馥郁清新的玫瑰香,女郎眼内带了笑意。
“爱妃……”
“嗯?”她微微仰头,眼中浸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知从何时起,殿内那股凝滞的氛围早已消失不见。
凌郁看在眼内,不觉闭上嘴。
……
昭韵宜半支着头,倚着坐在铺有软垫的椅子上,她身前摆着张桌子,上面叠了各种各样的诗集赋论,她执起笔,颇有兴致照着临摹。
一连两日,陛下喊她前来伴书,其实也不算。
既不用她研墨记录,又不用她侍奉身侧,反而给她搬了这张桌子来,只吩咐让她静静待着。
这里归纳的书应有尽有,从小跟在父亲母亲身边,昭韵宜便在学堂内同其他玩伴一起读书,只不过后来家里落魄,她就没了机会再去学堂。
此后与叔叔婶婶在一起的时日她虽然不曾记得,可她想,两位长辈应该待她还不错。
这些书籍上的字,她全部认得,可见后来功课不曾荒废。
挑选了一篇赋论,昭韵宜翻开细细地读。
青炉内燃着熏香,丝丝缕缕的烟飘散开来,又渐渐匿迹模糊与明亮光线间。
殿内熏了香,并不浓烈,聊胜于无,却与先前燃着的不同,闻起来,似乎少了一丝淡淡的木质气味。
叮咣的噪音突然袭来,兀然响彻于宁静止水的大殿。
昭韵宜循着声音望去,“磕哒— —”有什么东西碰撞发出的轻音,阻止她视线。
随之往下,落于那块滚到案前脚凳,碰出轻音的圆形镂空炉盖。
方才,宫女正使香箸拨弄炉内的香条,一时不察,凝固的香块弹溅烫到她手背。
吃痛松手,香箸掉落在地,用力甩开,又扯翻了香炉。
“陛下饶命— —”宫女哆哆嗦嗦伏在地面,砰、砰、砰地磕头。
昭韵宜看着案边沾有香灰的炉鼎,俯下身子,朝之伸去。
距离不及半寸,突然顿住。
一只手倏地横过来,在半空中攥住了她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别碰,脏了手。”
凌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昭韵宜身侧,半蹲下去,和她视线齐平。
长眼色的内侍上前,快速将其拿离,以防碍到主子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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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眸内隐起戾气,凛冽的目光横扫在殿内。
宫人们自发俯首跪地,死死低垂下头。
陛下又动怒了,今日不知道还会有谁遭殃,宫人们眼露惊惧怕,心脏都要跳出去,害怕下一个便是自己小命不保。
全德福一入殿,便听见帝王冷声命令:“拖出去。”
昭韵宜仰头,她坐在下面,凌郁站在她旁边,身量倾长,她用力看去,也只能堪堪望见他蕴含薄怒的侧脸。
殿内沉顿窒息之感扑面而来,令人之敢小口小口的呼吸。
衣袖被扯了扯,轻微的动作,凌郁低头,却见昭韵宜正一动不动望着他。
昭韵宜仰头,一只手轻攥着凌郁衣袖,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望着他。
无声的对视里,又轻轻晃了几下。
“还不赶紧把人给拖出去— —”全德福连连催促着,一声响起来。
他催促的动作葛地一滞,朝声源处看去,确信没听错,方才就是陛下的声音,
“陛下?那……这宫女?”
静默良久。
“带出去,别再出现在养心殿。”陛下发了话,意思天差地壤。
全德福麻溜应是,指挥宫人收拾干净,忙不迭领着人出去了。
宽阔的大殿内,瞬间只剩下两人。
帝王眼内戾气未退,被拉着坐下。
“陛下,臣妾方才看到这篇赋论,有句话却有些看不懂,陛下可否替臣妾看看。”
凌郁一言不发,捏起那只尚有余温的毛笔,指腹印在上面,用力碾了下。
眸光沉沉落在那堆毫无章法堆叠的纸面。
殿内静默良久。
“害怕了吗?”
昭韵宜静静坐着,突听他问,与她设想的全都不同,竟是这样的一句。
她侧首看去,他低着头,视线并不看她,星星点点的光洒落下来,模糊了他一双幽暗瞳孔眸子,令人看不清楚他心中所想。
“臣妾并没有害怕。”昭韵宜很认真回答。
“是吗,可你似乎……”在抖。
“这样吗。”说着,昭韵宜伸出方才那只手,就和刚刚一样,捏住他衣袖,摇了几下。
轻轻地问:“陛下可感受到了?”
衣料摩擦过手腕,丝丝缕缕的痒,晃荡在胳膊周围,也让凌郁无声吞下后两个字。
“陛下莫要胡思乱想。”
轻音浅笑声乍然跳跃入耳,凌郁抿唇,微微别开眼。
昭韵宜一张张叠起案面散落的纸张,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过了会儿,却听他的声音再度响在耳畔。
又重复问,似乎带着些偏执。
“永远也不会吗?”
昭韵宜听他道,掀起眼皮,与他的视线交错在一起。
定定又隐约萦绕着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意味,似乎想透过她这双眼看见什么。
强烈直白的,令昭韵宜恍然愣住。
“陛下可会伤害臣妾?”她茫然眨了下眼,反而问。
……
将军府。
穿过一片碎石铺就郁郁葱葱的小路,布置温馨的庭院呈现在眼前。
园内四方花圃栽种着四时盛开的奇花异草,远远望过去,好像一匹稠丽多彩的花卷。
织碎的光芒透过叶隙,晃晃悠悠露出树下一双圆圆的杏眼。
少女眸中略有急迫,昂着头,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紧紧皱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往树上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