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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见面 他们早没了相见的理由
春红柳绿,夏水潺潺。
清流浅缓的绿水碧波旁,一阵风骤然刮过去,石沙簌簌翻落,浪花迸溅,惊扰了低岸旁争涌的鱼群。
孩童鞋板尖沾了泥土,手握风车跑散,嬉笑咿呀声缓缓散落于风里。
溪水对岸有一片辽阔无垠的草场,四面围了木栏的空地内,马蹄登地驰过,一深一浅的印子隐匿在铮铮绿意间。
杆子袭空扫地,马球穿过挡板,安静片刻,伴着柔软微风旋转落地,哨声随即响起来,牵起几张祝贺恭维的笑颜。
“公子。”
男人翻身下马,立有两名小厮上前,递去个白玉扣水囊,拿出袖间早已备好的丝帕,轻手给主子擦净细汗,垂首跪地拍去沾在裙摆处的草屑。
望见远处柳木栏杆处那身影,李晔挥退围绕身前的两名小厮,把水囊拍在小厮怀内,扬手走过去,高喊了声:“裴兄!”
声音不小,其余人随之而望,看见尚书府公子朝门边一身锦袍的男子走去。
裴庭寻声回头,李晔已大步朝他方向过来。
今日这处草场举办的乃是一场马球赛。
世家公子们聚在一起,切磋马术,游玩赏花,裴庭过来时,一场比赛刚刚结束。
草卷幕帘遮挡的席隔间,两人对自而坐,各自随行小厮停留在外,立于门边两侧看守。
铜锣清脆,哨声伊始,马蹄踏踏,连同传球呼喊的声音便在草场间再次缕缕响起来。
“李兄寻人叫裴某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告?”
半个时辰前,有人带着尚书府令牌来到裴府,裴庭记得来的那名小厮,他在李晔书房伺候的门前见过,那人的确是尚书府中的下人。
李晔垂眸不语,只抬手给他们两人各自倒了杯茶。
“来。”并把一杯放在裴庭面前。
不多时,外面响起阵对话声音,帘子掀开,一白净书生模样打扮的公子入内,同两人见礼。
“李兄,裴公子。”
“王公子请坐,裴兄,这位便是我先前同你提过的礼部司王大人家的王公子。”
说着,李晔视线转向裴庭:“上次裴兄写了篇昌乐赋,放在书房内,恰好王公子前来看见,王公子赞叹不已一直嚷着想要同裴兄见见,正好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李某便擅作主张把二位叫了来。”
王林之同裴庭见礼,报了自家名姓,面上露出几分期许:“裴公子那篇赋作王某看过了,当真是世间少有……”
嘟嘟囔囔说了一大通,眼睛突然亮起来,有些别扭开口:“不知裴公子……能不能趁闲暇的时候,也教教在下。”
“自然,王公子过誉。”
“多谢裴公子!”
得到既定回复,他十分喜悦,撒手坐回去,方喝下胳膊旁那杯茶。
没消停多久,一拍大腿,又从袋子里手忙脚乱翻出几块萤石,噼里啪啦落在桌面上:“这是我前几日淘来的,听说带在身上颇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怪好闻的,李兄,裴公子,你们若是喜欢,只管挑了去。”
王林之是个碎嘴子,一唠起来,就讲个没停。
东扯西扯,哪个府门前又被找上门了什么私生子,何处酒楼酒里又被发现掺了水,诸如此类的事从他嘴中源源不断冒出来。
碎嘴程度与他浑身书生打扮文质彬彬的模样看起来截然相反。
裴庭也瞧出来,想起李晔之前同他提的那嘴,今日见时,还以为看错了人。
三人渐渐聊起来,大多是些民间趣事,王林之却越聊越兴奋,嘴巴没边,不知不觉间便讲起了刚听得的事。
全然忘记了王父告诫他的话。
手中转着萤石:“李姐姐没了,李伯伯昨日醉酒不小心同我爹说漏了嘴,近些天正动用关系想再往皇宫中塞人,让我爹替他想办法,我们李府要是有办法,府内的姑娘们早往宫中送去了。”
“可陛下未曾下令举办大选,李姐姐又犯了那样的错误,往陛下身上下药,这下算是彻底惹怒了陛下,依我看,现在李伯伯整个府邸上下还能平平安安的便是烧高香了,自该老实本分些,才……”
说到这儿,他葛然顿了下,感到四周不寻常的凝滞氛围,这才发现除他声音外早没了其他声音。
抬头便对上两张静静望来的视线。
王林之:“……”
他低头,埋怨起自己那张一讲起来就不把边的嘴,虽说事情早晚都会传出来,倒也不好从他们李府传出去。
皇宫中的事,真正讲起来,复杂去了。
他嘿嘿一笑,从袋子里挑出两块萤石,一人分去一个:“李兄,裴兄,咱们都是好兄弟,你们可不好把我这话往外传……”
“王公子多虑,你方才口中的李姐姐,莫不是宫里的李修容……”
“正是呐,可李姐姐死了,现在宫中没有李修容了。”
“死了?所犯何事,怎么没听人讲起过。”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便没多少人传道,李姐姐本是个愚钝的,也不知道怎么了,竟会效仿起昭仪娘娘去见陛下,身边伺候的也不阻拦。”
“昭仪娘娘?”
他心中一跳,愣愣道:“……啊,我方才有提吗?”
“自然有,王公子喝杯茶,慢慢讲。”
二人没看见的地方,裴庭垂眸,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一两句话,王林之便把王父的告诫忘却脑后,嘴巴一张一合,就把事情全都懂露出来。
“看来陛下对这位昭仪娘娘当真看中。”李晔听罢缓缓道。
“可不是,我爹和李伯伯也这样说呢!陛下不知怎么被迷了心窍……”激动之余,碰到茶杯,眼见掉下去时,一只手伸过去。
“多谢裴兄。”王林之愣了下,随即道,便听男人沉沉应了声。
继而神秘兮兮地:“反正现在好多人都在传,或许陛下的嫡子就要从那位昭仪宫中出来,如果真是那样,最后如何,还真是不好说。”
“如此提前断言,是否太过草率了些。”
另外一道声音插进来,王林之连连晃头摆手,声音亦提高起几分:“裴兄此言差矣,且不论其他的,陛下日日往后宫跑,再不勤勉,也快了吧。”
……
半个时辰后,王林之坐不住,便去到外面看热闹。
席隔间,忽觉几分沉寂。
“王公子继承了王大人喜好,常日里最喜欢赏诗论赋,裴兄后日若去到王府,大概能够碰上王大人。”
同在礼部,关系熟稔起来,有人拉一把,总归更容易往上走。
裴庭懂这个道理,心中念起几日前李晔忽然问他要的那篇赋论:“……多谢李兄。”
“王大人最看重才华横溢的后辈,或许后日,他会带裴兄去见一位贵人。”李晔摆手,继而说出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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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裴府未曾没落时,也从未与王府有过什么往来,裴庭对这位礼部的王大人多少有些了解,为人严苛,不喜投机取巧。
放在以前,裴庭绝对会对这种攀附权贵之人鄙夷不屑,然而面对如今情势,他却不得不好好做一番打算。
沉默良久,他道:“不知那位贵人……”
“裴兄到时自然便会知晓。”
……
两日后。
临朝末晚,皇宫境内,朝阳余晖挥洒在宫墙琉瓦间,浮光跳跃,婉婉流转。
御膳房新研制出了碗荔枝酪,立派宫人马不停蹄送去揽阙宫。
昭韵宜尝了口,味道还不错。
休沐结束,今日乃大臣们复始上朝的第一日,参奏宣本,自为忙绿,凌郁若要,说不定还要多长时间。
听前头传来消息,恐怕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既然如此,陛下午时便不会来揽阙宫,陛下不来,就不用派人去等。
外面起了风,炎炎夏日内,吹在身上难得的凉爽。
往御花园去的路上,昭韵宜瞧见宫道内往深宫方向去的太医,那个方向,大抵是安乐宫。
听闻淑妃的病情近些时日来有所好转,安乐宫往太医院来往的更加频繁,或许,用不了多久,淑妃的病就要好了。
临近午时,阳光便比平时还要盛上些,御花园内并没有什么人,这方天地间更显宁静,悠闲自得。
素玉和满贵跟在昭韵宜身后,一路拌嘴,逗得昭韵宜也忍不住连连笑起来。
耳边传来声声清脆的鸟鸣,一阵强风迎面吹过来,迫使人停住脚步。
风吹开林叶,阳光刺眼,穿过缝隙,女郎抬手遮挡,斑驳光线从她指缝间汩汩流出,晃得她轻微眯了眯眼。
水红飘带在她腕间缠绕着,阳光笼罩下犹为熠熠生辉,随她抬胳膊的动作舒展起来,飘荡在风里。
隐隐约约,看不真切,薄纱漂浮间,只露出她耳朵上坠着的那双玲珑小巧的胭脂玉,半遮半掩,引人注目。
裴庭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来前并未想到,王大人要带他见的那位贵人竟是在皇宫中。
他方才站在御花园不远处的宫墙下,正垂眸时,便听见耳边猝然传来的熟悉声音。
鬼使神差的,他抬脚走到这里。
似有所感,昭韵宜往那边看了眼,隐约看见树下晃动的人影。
“娘娘,奴才过去瞧一瞧。”声音没有刻意压低。
裴庭抿唇,想了想,往前迈出一步,身形顿时暴露在三人视野当中。
看清来人,素玉和满贵皆是一顿,愣神的空档,裴庭已然朝他们方向走过来,越走越近,在三步远的位置停住。
裴庭也没有料到还会再与昭韵宜见面,他还以为,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面的。
毕竟现在他们之间,早已没了相见的理由。
自古以来,臣子和嫔妃,便不该再相见。
第32章 目光 视线定在那方刺眼灼目的红痕
昭韵宜打量的视线无声落在对面突然到来的这名‘不速之客’身上,只见他身上穿着一席绿色朝服,手臂垂在两侧,乌纱帽两侧展角在空气中微微晃动,身份明了。
既为朝中官员,又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内。
这般想时,她便听他开了口,除却极其简短的一个“你”字外,便没了其它言语。
昭韵宜微微抬眸,此刻才算真正将视线落在他那张面容上,她记得这个声音,似乎便是那日在御书房中觐见的官员。
惹陛下不喜的裴家子弟。
裴庭今日受王大人嘱咐进宫,在此处等候,今日之前他并不知晓王大人要带他见的那位贵人原身在皇宫。
如今皇宫当中,除了陛下、太后便是居住在后宫中的各位娘娘。
王大人要带他见的自然不可能是圣上,既如此,那位贵人……
既要前往后宫,犹豫片刻后,裴庭答应下来。
此刻站在这处,手中攥着宽大袖摆,隔着一层布料五指缓缓收紧,从树后走出来,却是低着头的。
早在走出后,对面视线望过来的瞬间他便垂下眼眸,脑海中的思绪道不清,分不明,一时间,却是有些不敢去看她一双眼。
你,最近如何。方才看见昭韵宜第一眼,这句话便从裴庭心中冒出来。
可到嘴边,顿了顿,喉咙艰涩滚动,触及她目光,嘴巴一张一合,也只堪堪说出那一个字。
最终还是咽回肚子里,未能说出口。
她过得大抵是不好的,因为裴庭早已默默的想。
他心里明白,她以这样的身份居住在皇宫里,不得说出真实来历,不得露出丝毫破绽,在帝王面前时不知多么如履薄冰。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裴府带给他的,裴庭心里清楚,是以方才他才会仓皇低头。
或许她的处境并没有外面所传的那般好,亦没有那般受那位暴君的宠爱。
沉默片刻,抬起眼,视线触及她一身明亮衣裙,稍有凝滞,顺着那衣摆一点点往上,慢慢划过她腕间那条水红色披帛。
脑海中又浮起方才隔着层薄纱她轻轻望过来的模样,与她常年喜爱穿的一身素衣不同,分外鲜活。
算上今日,这是裴庭第三次看见昭韵宜与以往规矩刻板模样的不同。
“放肆!”
视线正要再往上时,就听见耳旁突然传来的一声怒斥,与以往温婉的声音不同。
这里还有旁人,他的确不该如此。
“抱歉。”裴庭思绪抽离,立即低下头。
意识到自己方才举动的不妥,后退两步,停顿少顷,压弯了腰,竟是规规矩矩行礼。
作为臣子对待主子那般,双手交叠在胸前:“微臣参见昭仪娘娘。”
然后,便没了其他声音。
两人碰到一处,素玉不禁有些慌了神,忙凑前小声:“娘娘,起风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压着眉眼,叫人看不见她面上的忧愁
之色。
她惊讶于裴庭突然的出现,比之更为担忧的还是怕昭韵宜受到刺激,想起些什么不好的回忆。
朝廷官员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后宫,于礼不合,他恰好等在这里,难不成便是为了专门来找她家小姐?
想到这,素玉更加担忧,见昭韵宜面色没有什么异样,才怅然松口气,却不想继续呆在这儿,徒生意外,最好的方法便是离开此处。
风确实大了起来,天空边缘一角积攒了厚厚的云层,那处暗沉下去,颇有风雨欲来之势,也许很快便会蔓延过来。
一会儿下起来,衣裳就好淋湿了,大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要做什么,昭韵宜不想管这些,扭身就要走,脚尖转过去,方迈出半步,却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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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
“裴大人,往养心殿的路在那边。”
裴庭回神,迅疾开口,边说边要上前,却让骤然反应过来的满贵手疾眼快站在中间拦住。
说着满贵朝另一边做了个手势,死死挡在裴庭前面。
而后面站着的女郎并没有因此做出什么反应,眼中丝毫没有起伏,连往他这边看都不看一眼,冷漠非常。
难道她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他们毕竟做了三年夫妻,总不至于见了面连一句话都没有。
裴庭眉头深深皱起来,思绪牢牢被这些想法占据。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每逢他回到府内,总会最先上前关心他,同他嘱咐注意身子,体贴细致,还,常会命人为他送来醒神的茶水。
他们之间的事情,站在这里的四人全部知晓,既然如此,为何又要避嫌到竟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难道她就这般怕,怕与他再扯上什么关系……好阻挡了她以后的路。
裴庭嘴唇嗫嚅,注意到她眼中默然的视线,他想过和昭韵宜再见面的样子,想过她会恨他,却不是现下这般。
良久,不知想到什么,兀自垂下了眼,心里嘲讽笑了声。
是啊,他们裴府再如何终究抵不过皇宫中的荣华富贵,当初她既然能做出那等不知廉耻攀附他们裴府之事,如今又为何不能紧攀住皇帝那根高枝。
“娘娘就这般喜欢待在皇宫里?”沉默片刻,他缓缓抬头,神色复杂。
说出的话令人匪夷所思。
一举一动都令人不知所云,待在那儿,仿佛自言自语。
听罢,昭韵宜同样微蹙起眉,对这个素不相识之人说的话倍感莫名其妙,又打量了他一眼,眼中隐隐参杂了嫌恶。
他真是奇怪,她是陛下的妃子,不在皇宫待着还能到哪里去,自然愿意待在宫里。
即便没有回复,裴庭却将她眼底那阵不耐烦看的清清楚楚,仿佛在同他说,不然呢。
裴庭愣住了。
面对这样古怪的人,昭韵宜自不愿多待。
瞧出她欲要离开的意思,裴庭不知怎么想的,情急之下,竟要去拉她的手,还未碰到便被一人用力推了开。
“裴大人,你放肆!”素玉迈开步子,使劲全力,挡在昭韵宜身前,心中不免恼火。
裴公子这是在做什么,皇宫内人多口杂,他就不怕被别人听了看了去,再传出什么误会,可如何是好。
他倒受不到什么牵连,可她家小姐还在皇宫里。
当初要把人献出去的是他们,放任进宫不管的也是他们,如今做出这样一副情深意切思念的模样又是给谁看。
他就不考虑考虑,万一事情传到陛下耳朵内,她家小姐又该当如何,此刻失忆记不得事,若没有失忆呢,与前夫会面,被后者得知又会怎样想。
一时不察,裴庭被推的踉跄,往后退去瞬间,万千思绪回拢,理智方也逐渐重回心头。
抿唇站好,抬头望去已有两人站在她前面,挡了他大半视线。
裴庭便不再往前了,在离昭韵宜几步远的位置站定,又瞧瞧抬眼朝她方向望:“臣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昭仪娘娘莫要……怪罪。”
因有素玉和满贵在前挡着,昭韵宜站在他们身后,视野有限,裴庭只能看见她一点点身影,暴露在他视野里的,恰是女郎那段白皙修长的脖颈。
再一抬头,他视线突然顿住了,随后紧紧凝在上面,凝在那处殷红的,无端引人遐思的错乱红痕。
覆盖于洁白如玉的颈子间,由一层薄薄的衣料遮掩住,靠近锁骨的地方,半面露在外面,一直顺着往下蔓延去。
灿烂阳光照耀下,是那么地晃眼,留下那样一片红痕,不知得多么用力。
“陛下日日往后宫跑。”
恍然间,前日忘记从哪里听见的那句话悄然浮上来,盘踞在心头,久久萦绕不散。
外面听得再多,都没有此刻亲眼所见来的真切。
他视线仿佛凝滞了,定在那处刺眼灼目的红痕上,双手不知不觉间缓缓攥紧,指尖抵在皮肉上,往下陷。
昭韵宜似有所感,朝裴庭望去,却见他眼皮垂下去,覆盖住了眼中视线。
脚步声错乱急切,由远及近,响起在这方静谧的园林间。
宫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哪知竟会看见如此一番景象,两名宫人挡在昭仪娘娘面前,敌意看着裴大人,想来该是两拨人之间生了摩擦。
他赶紧跑过去:“参见昭仪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他便是刚才领裴庭过来的宫人,请裴庭在此地稍作等待后,便去禀报消息,回来在原地没见到人影,不禁万分焦急。
前头事发突然,已经在催了,他必须尽快将人领过去。
宫人忙请安,昭韵宜早已不想待在这里,没管他们之间的事,转身往回走,素玉和满贵亦紧紧跟在她后面。
往回走时,后面两人交谈的声音隐隐传过来。
宫人面色焦急:“裴大人,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王大人正四处寻人找您呢,快跟奴才走吧。”说着就要领人往来时的方向走。
裴庭看出来了,问那宫人,他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回大人,王大人现在就在宫门口等着您,奴才这就带您过去。”
“约定好的事?”
宫人恍然想起他还未解释缘由:“好像是方才在朝堂上,哪个大人说了什么,惹怒了陛下。”
“陛下生了气,随后便下令,命所有大人们即刻出宫,奴才也不清楚缘由,只从旁人嘴中听了个大概。”
陛下径直宣布退朝,不留任何人密谈,只下令命所有人立即出宫,群臣无可奈何不敢违抗,只好退出宫外。
“裴大人,赶紧走吧,这有石头小心些。”宫人既能带路,便是王大人安排好的。
裴庭不着痕迹收回朝身后看去的视线,应了声,快步垂眸随宫人离去。
他们越走越远,昭韵宜只听清楚了前几句,那官员原来竟是因不小心迷了路才走到这里,要去拜访的人也未拜访成,现在已然散了朝。
昭韵宜脚步慢下来,脑海中恍然划过那名官员最后朝她看来的那个目光。
他看向她的目光好像有些奇怪,方才昭韵宜注意到。
第33章 药膏 她被扣着按在怀内
林光幽浅,远处天边堆积的厚云缓缓散开,阳光倾泻,渺渺微芒辗转落于肩头,晃动斜墙上裙衫阑动的倩影。
天空不知何时放了晴,太阳冒出头,笼罩头顶的阴沉顿闷之感转瞬消失不见。
“全公公。”
踏进揽阙宫,昭韵宜便看见在石阶前来回徘徊的身影。
听见声音,全德福立即抬头,眼睛内的忧愁登时挥散了去,下巴处坠着的肥肉跟着颠颠乱颤。
面上扬笑,朝女郎快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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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恭敬行上一礼,“娘娘您回来了!奴才请昭仪娘娘安。”
细听起来,似乎隐含激动。
昭韵宜没多么在意,任它从耳边划过去。
全德福向来跟在陛下身边,他既出现在这里,那么陛下……
随即,昭韵宜就听见他道:“昭仪娘娘,陛下正在殿内等您。”
“陛下何时到的。”
隔着两步他跟在后面:“回娘娘,刚到不久,将将半刻钟的功夫。”
刚刚散朝,陛下过来的倒是比她还快上几分。
昭韵宜想着刚刚那名小太监说的一席话,联想到前日牢狱内发生之事,问:“听闻方才陛下动了怒。”
全德福诶呦一声,走动间,连即将挨到墙面的拂尘都没注意,还是满脸笑容,摆手:“哪里有的事,也不知道哪些个瞎传的,扰了娘娘的耳。”
朝廷上的事错综复杂,说法尽不相同,有些事情她没有亲身体会,就算知道也可能想不通其中蕴含的道理。
很快他们便来到宫殿前。
推开殿门,昭韵宜往里方走两步,似有所感回头,便对上西窗前沉沉视线。
帝王一席鎏黑蟒袍,站在窗前,半面身子几乎要与身后浸在沉暮光线中的雕木融为一体。
眨眼间便已走到她面前,不及昭韵宜有所反应,沉闷呼吸划过耳畔刹那,一只手束在腰上,她就已被扣着按在了怀内。
“陛下?”
……
小榻上。
昭韵宜微侧着脸,凌郁坐在她对面,她颈间的盘口解开了两颗,稍微往下拉去,露出脖颈上一片已有些红肿痕迹。
桌案放着个小方盒,盖子倒扣过去,沾了白色膏体的薄片贴在颈侧,冰凉之感陡然贴着肌肤传过来,昭韵宜控制不住瑟缩了下。
凌郁放缓手中动作,一点点把那药膏抹开。
夏季蚊虫颇多,叮咬后痒意难耐,伸手抓过去,留下片片红痕,昭韵宜今早起来忘记涂药,经过一夜,那痕迹便越发显眼。
“禀陛下,承议郎方才去了御花园,昭仪娘娘也在那儿,两人似乎……聊了许久。”
小太监的禀报如响在耳。
凌郁抿了抿唇,手中的动作不觉间停下来,昭韵宜方要扭头去看,就听见他的声音,不知所以的一句。
落在耳畔声音淡淡地,“朕还以为,爱妃不知多久才会回来。”
昭韵宜眨眨眼,心头一愣:“怎么会呢,臣妾只是出去逛一逛。”何况御花园到揽阙宫本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陛下既然过来,方才怎么不派人去找臣妾。”
若非天气阴沉,说不定她还会在外面逛多久。
凌郁沉默不语,手中的动作没停,薄片蘸取新的药膏,抹在那片靠近锁骨的位置。
昭韵宜觉得痒,忍不住抬手想去抓一抓,凌郁察觉出她的心思,轻声阻止。
“别动。”
下一刻,冰凉的药膏覆盖上去,缓解了丝丝痒意。
她便消了心思,顺着方才还未说完的话,提起御花园中发生的事,“对了陛下,刚刚在御花园,臣妾还遇见了个人。”
她视线凝在案上倒扣的光洁杯壁,缓缓出声。
擦药的动作停下来,那段带有些许灼热的呼吸散失。
凌郁直起身子,捏着轻薄衣料拉上去,重新盖住她白皙如玉脖颈。
嗓音平静,好似随口应答,颇有几分好奇:“是吗,那人是谁。”
一双如墨的眸子紧紧钉住女郎侧脸,闪过微不可查的暗芒。
又在她望过来刹那,不着痕迹垂下眼。
把薄片收好,拿起桌面倒扣的方形瓷盖,不紧不慢盖回去,使了力气拧紧。
他们方才见了面,说了话,如果再聊一会儿,想到这里,凌郁掐断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昭韵宜什么都没看到,冕旒垂落的珠帘恰好遮掩住帝王眸间复杂思绪,留给她的,莫过于再平常不过的侧影。
“不清楚,但好像是前些日子来御书房内觐见的那位裴姓官员。”她想了想,还不太确信的缓缓开口。
“他好像有些奇怪。”最后她又道。
可怪在哪,她却说不上来。
想到这儿,微微蹙起了眉,还欲继续再讲时,一只手却突然伸了过来。
按在她眉心间,微微用了力气,帮她将眉间细微的突起一点点抚平。
昭韵宜微微愣住,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许不解,却也止住嘴,没再开口。
而后,便听见帝王一声平静的问。
“可要朕派人去查查。”
语意悠然,莫名给她一种只要她点头,他就会去做的错觉。
可她也没有这般好奇,那位大臣为何进宫,本就与她没有多大关系。他们也只是恰巧碰到,若不是她突然兴起,去了那御花园,今日他们便绝不会碰面。
恍然间,昭韵宜觉得,陛下今日好似也有些许奇怪。
她想着时,凌郁同样沉默不语,什么也不做,只静静等她回,目光相撞融杂在一起,心思各异。
他收回那只按在她眉心的手,落在身侧瞬间,就见女郎摇头,声音也一同响起来。
“不用了,那个人或许只是迷了路,反正同臣妾也没什么关系。”
女郎眸色淡淡,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激起什么水花,伸出一只手贴在颈侧,甚至另一只手空闲出来,还帮他理顺因风吹掀过去的袖摆。
凌郁眸子缓缓抬起来。
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现在和她有关系的人是他,以后,也只会是他。
几句话了,昭韵宜没再提起这件事,凌郁自然不会主动追问。
喊了人来,宫女端进殿的玉盘内,昭韵宜掀开盖子,里面装的乃是一碗荔枝酪。
……
天边泛起如冽橙红,雾气席卷,暮色来临。
养心殿内,帝王的声音毫无征兆响起来,惊的全德福拨弄烛心的手一顿,视线偷偷往那边瞥去。
“她心里有朕。”
方才对那个男人半句都没有多提。
思绪缭乱,凌郁无心再翻下去,随手把折子撂在一旁。
“昭仪娘娘心里自然全部都是陛下,绝对容不得旁人半点位置,今天老奴都看见了,昭仪娘娘半点都不关心那位。”
全德福早已习惯,紧接着回,刚刚在揽阙宫,他早早寻空问过满贵御花园中的情况,也便知晓昭仪娘娘对裴府公子的态度。
满贵回禀,昭仪娘娘对那位裴大人漠视的很,一丁点牵扯都没有,反倒是那裴大人拎不清,还想要动手拦娘娘,却也叫娘娘躲了去。
对上这些话,全德福自是一字不落全部禀报给了凌郁。
凌郁听完,久久未有回音,全德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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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着,就听帝王发了话。
又好似轻轻呢喃。
“你说,她若是恢复记忆,到时会离开朕吗?”
却令他心头一颤,他瞧瞧抬眸看去眼,心里咯噔一声,慌张垂头。
半晌过去,殿内始终未有回音。
全德福哈弯腰,恨不得自己此刻耳朵聋掉,毕竟这话,他可不敢乱答。
片刻之间,脑门布满细密的汗,突觉室内灼热逼人,却不敢抬手擦拭。在帝王又一次催促的问话声内,他沉思过后,终于战战兢兢道。
“陛下对娘娘这样好,娘娘一定舍不得离开陛下。”
舍不得离开。
凌郁念着这几个字,视线落于桌案,垂眸不语,殿内越发幽深静谧。
……
桌面花瓶内插了几只铃兰花,色泽新鲜,瞧着像是刚摘下不久。
“从哪里来的?”
素玉随昭韵宜视线看去,也看见青瓷玉瓶内插着的花,淡蓝色的。
满贵恰在这时端着柄刚刚擦拭好的玉如意进来,笑着道:“回娘娘,是奴才从御花园摘的,午时奴才瞧娘娘喜欢,便去摘了几支过来。”
昭韵宜点头,兀自提起御花园,倒令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心有疑惑,也便问了
“满贵,你先前见过那位裴大人。”
“回娘娘……没见过。”他方要说见过,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没有吗?”
“没有的娘娘。”
“那你今日如何认得那位大臣便是姓裴?”
上午昭韵宜就感到奇怪,想问一直未寻到机会,刚刚想起来。
这一问,满贵满脑子怔愣住,余光瞥到椅子内的背椅,难得聪明一回。
“回娘娘,奴才是看见了裴大人挂在身上的令牌,上面便刻有一个裴字。”
“素玉也瞧见了。”见情况不妙,素玉立即搭腔。
那大臣腰间好像是挂了个木牌,昭韵宜隐约记得,应了声,此事算是揭过去。
两人心中皆是松了口气,宫女端来太医院熬好的药汤,请昭仪娘娘服用。
昭韵宜视线垂在那碗黑漆漆的药汤上,心里疑惑,竟这么快就又要服用。
第34章 自愿 字字句句,含了深究之意
上次是什么时候喝的药,昭韵宜有些记不太清,问过素玉,得知竟是在七日前。
昭韵宜恍惚了下已经过去这么久。
如今这药汤用的不勤勉,加之苦味减淡,昭韵宜没说什么,很快就喝了下去。
***
离瞳发现自家主子从皇宫回来后状态就不大对劲,虽同以往喜怒不露于形,可每日却总有那么几刻枯坐发呆。
对着书案的冷茶出神,好似心底藏着什么大事。
现如今裴庭仍然居住在清心院,从前他与昭韵宜分房的时候便住在东厢房。
两间房屋相对而立建造,依着的乃从前那份互不干涉的心思,同在一个屋檐下,若非特意出现,连面都见不多得。
最近跟在裴庭后面,不知怎么,离瞳发现公子似乎要走的是去往夫人院子的路。
然而,每当这么想时,他又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因裴庭没有一次踏进过那里。
东厢房到清心院院门口有两条路,除了一条直通的小路外,还有一条较为长些。
不同之处在于,走这条路时便会路过夫人曾经住那院子。
虽然也能走,可较他们原先走那条来讲就会麻烦许多。
加之道路两旁又长了成片茂密的金丝竹,整片阴影投射下来,自发遮住滚目烈阳,若不注意,恐会刮碰擦伤。
从前这条路只有夫人会走,现在荒废下来。
见公子重新走那条路,翌日一早,下人们就要去修缮,手提剪钳桶具到达,刚修剪几支,就让正好回来的裴庭撞了个正着,开口制止。
下人们互相看看,见公子的身影隐没在丝竹间,阴影笼罩,突然般醍醐灌顶。
想定是因为白日阳光太烈,公子才会避而选之这条有枝叶遮挡的路,他们若剪了去,岂不是弄巧成拙。
还好,他们还没有剪掉太多。
吴氏听说时,正倦怏怏歪靠在椅子上,看了一晚上的账本,脑袋突突地疼,杨嬷嬷添来杯凉茶,拿过一旁搁置的蒲团,为她扇风。
裴府不比以往,凌冰的使用量大大消减,只能紧着供主院使用,可即便如此,每人也分不得多少去,聊胜于无。
放在以往,吴氏怎么都不可能叫自己吃这番苦头,可如今不同,杨嬷嬷只好缓声劝着让她忍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