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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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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次如此其乐融融,丝毫不提婚嫁之事?

完全是因为上次来信时她姐问如何解决,伏棂当时就给回了话:旧事纷扰,婚嫁云云,恳请莫再提及。若家中执意相召,恐只再寻一处清净地界容身了。

在伏棂的威胁下,为了不让她再乱跑,家中爹娘只好彻底作罢。

刚把信交给小瑶,院门口就响起白潋那压着兴奋的声音。

“在呢,进来吧!”伏棂应道。

白潋抱着一个釉面磨得发亮的深褐色小坛子走进来,眼睛亮晶晶,“快尝尝,开坛啦!”

白潋手脚麻利,小心揭开坛口的油布封泥。

“啵”一声轻响,一股香气轻盈散出。

她细心舀出清亮透彻、带着浅浅金棕色的酒液,注入碗中。

伏棂端碗小抿一口。

酒香在口中漫开,口感圆融顺滑,入喉暖暖的,回味悠长清爽。

“好喝!”伏棂眼眸一亮。

白潋自己也喝了一口,眯着眼享受,“真没想到这么顺口。”

伏棂放下碗,眼中闪过商人的亮光,“这酒清爽怡人,这马上到夏天了,肯定卖得俏。白潋,我想把你酿酒的这个法子和手艺,买下来归到酒楼名下。以后你就专门给酒楼供这个酒,酿酒的糯米钱、酒曲钱、工钱都算给你,再给你一笔方子的钱,你看如何?”

白潋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成不成,不成。”她把坛子往伏棂跟前一推,“值什么钱,你要,我给你就是。”

伏棂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

她顿了顿,“若白得了你的方子,往后酒楼只管跟你要酒,却没能把你这手艺该得的好处算足给你,我心岂能安稳?那才叫真伤情分,你说是不是?”

白潋眉头微蹙,还在固执,“那你算足工钱不就得了嘛。”

伏棂摇摇头,无比认真,“我买下它,是想把你这份好手艺,也变成我们的根基。”

她看着白潋的眼睛,“我们一块儿干这事,才能像这酒,越陈越香,密不可分。你说好不好?”

白潋起初还想着工钱多少,但伏棂口中那一个接一个暖烘烘的“我们”、“越陈越香”,哄得她晕乎乎的。

好一会儿,白潋低低地应道,“那就听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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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自然要小酌几杯。

伏棂留她下来,斟酒。

黄酒入口温润,那股顺着喉咙暖进心窝的感觉也更明显。

白潋只当是甜水,初时还小口啜饮,很快便放松下来,学着伏棂,一口接一口。

酒下肚。

“好喝!”白潋眯着眼笑起来,声音比平时高了点。

伏棂心想,酒量果然浅得很,便放缓了自己的速度,只陪着啜饮。

没过多久,小半坛下去,白潋眼神开始有些发直,原本端正坐着的身也软了。

只有她们两人,空气中还浮动着淡淡的、暖融融的酒香。

白潋半边身子都快歪了,眼睛水汪汪地、一错不错地瞅着伏棂。

那眼神,像只喝饱了奶汁、看见主人就黏糊糊凑上来的小狗。

湿漉漉的,全是毫无保留的亲近和…某种直白的念想。

“棂棂。”她声音也跟被酒泡软了似的,拖着点甜丝丝的尾音,“你怎么这么好看?”

白潋的视线先是落在伏棂微微泛红的脸颊上,然后又顺着往下滑,最后粘在了那双开合的、色泽格外诱人的唇瓣上。

伏棂觉得被她视线扫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烫。

醉猫那眼神,像带着小勾子。

白潋又晃晃悠悠、不知死活地往前凑过来。

一根温凉的手指,轻轻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抵上了白潋下意识微微嘟起的嘴唇。

白潋的动作瞬间定住。

那柔软的唇瓣触到微凉的指尖,奇异的触感让她迷蒙的双眼都睁大了一瞬,带着几分茫然和无措,傻乎乎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伏棂略显无奈的脸。

“小白,”伏棂的声音比平日低沉了些,她努力维持着一贯的冷静,“不许亲。”

她一喊小白,白潋就听话。

那点微凉的触感在唇上持续放大,白潋感觉脑子像塞了一团浆糊,伏棂的指令在里面搅和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扇了几下,竟乖乖地点了点头,“哦…好…”

那声音含糊得像梦呓,显得格外听话。

伏棂心底微松一口气,正要不动声色地把这作祟的指尖收回。

变故陡生!

白潋像是忽然对那根救了急——或者说破坏了计划的手指起了莫大的兴趣。

她脑袋往前微微一探。

湿润柔软、还带着热度和淡淡酒气的唇瓣,就那么结结实实、毫无预兆地印在了伏棂的指尖上。

不是吻,更像是小动物确认亲近之人的一个湿漉漉的、带着十足信任的触碰。

“啵。”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伏棂的指尖猛地一蜷,那股麻痒又滚烫的感觉顺着指尖的血管,瞬间窜过整条手臂,狠狠撞进了心口。

呼吸都停了一瞬。

“你!白潋!”伏棂耳根“腾”地一下烧得厉害,羞恼混合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直冲脑门。

她想缩回手,偏偏白潋还抓着她的手腕,像是在研究。

伏棂抽了一下没抽动,又怕力气大了伤着这醉猫,一时间竟有些气急败坏,“你…再这般耍流氓,我…”

她脑中飞速旋转着能“镇压”这胆大包天家伙的方法。

或许是酒意作祟,或许是被那温热的唇触逼得无法思考,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便…打你嘴!”

话一出口,连伏棂自己都愣住了。打嘴?这算什么话?!

“打嘴?”白潋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关键词,歪着头,重复了一遍。

她那双因醉酒而显得愈发天真的眼睛里,困惑渐渐被一种强烈的好奇取代,甚至还亮起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光。

“你要打我嘴?”她居然又把脸往前凑了凑,微微仰起头,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打打看?我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嘴呢!什么滋味啊?”

她甚至往前又挤了一点点,像是在迫切地等待一个即将尝到的新鲜玩意儿,那架势,简直像是在说“快点打我,我要尝尝”。

伏棂:“……”

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快打一下试试我真的很好奇”的纯真脸庞,伏棂感觉自己刚才那一腔羞恼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又下不来,又气又好笑又无奈,那点紧绷的威严彻底绷不住了。

她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眉心。

指尖被亲过的地方,那股灼人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白小潋,”伏棂的声音低沉下去,视线在她仰起的、充满求知欲的脸上逡巡,“所以你这般凑上来讨打…是想耍流氓?”

尾音轻轻上挑,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在人心上挠了一下。

白潋急急辩解,“没有耍流氓,真没有!”她把头摇得更用力了些,强调自己的清白,“我就想试试!试试你打我嘴…是个什么滋味?”

她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天经地义,说完还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仿佛在给自己作证,“真的!”

伏棂彻底没了脾气。

她低低地叹笑出声,暗忖这姑娘喝醉了,不仅胆子肥了,连想的东西都如此奇葩。

那句故作凶狠的“打嘴”恐怕在她耳中,跟她惦记的辣子鸡、酒酿圆子也没多大区别。

方才“受难”的手指,此刻残留的柔软触感不断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伏棂揉了揉额角,看着眼前这不知“危险”、还眼巴巴等着“挨打”的醉猫,抬手去点点她的额心——

肩膀猛地一沉。

像是一瞬间耗尽了所有支撑她坐直的力气,白潋的身体晃了晃,带着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软绵绵地毫无征兆地就朝伏棂倒了过来。

脑袋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枕进了伏棂的肩窝里。

“唔…”一声满足的、近似叹息的轻哼从白潋喉咙里溢出,她甚至在伏棂肩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伏棂整个人都僵直了。

她僵硬地偏过头,看向肩上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

那份沉甸甸的、带着全然信赖的依靠,像最温软的羽毛,轻轻落在伏棂紧绷的心弦上。

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

白潋清浅绵长的呼吸声,规律地拂过颈侧。

温热的侧脸,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在肩头的肌肤上。

伏棂小心翼翼,生怕一丝震动就会惊醒这份突如其来的温存。

胸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怜惜与某种酸酸涨涨情绪的东西填满。

原来……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睡在你肩上的感觉,是这样。

温热的吐息拂过颈窝,带着淡淡的酒味和少女特有的气息。

白潋似乎还嫌不够舒服,又在伏棂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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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幅度地蹭了蹭,鼻尖擦过脖颈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伏棂的心跳得厉害,被那细微的摩擦弄得有些坐立难安。

她试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曾被白潋“轻薄”过的右手。

伏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光洁的额头,鼻尖,最后,长久地停驻在泛着水色光泽的唇瓣上。

刚才那句带着哭腔的“没耍流氓”还言犹在耳。

白潋似乎在做着什么好梦,砸了咂嘴,唇瓣蠕动了一下,发出含糊不清、黏糊糊的音节。

伏棂下意识地屏息凝神,仔细去听。

“你是最好的…”

声音很小,却无比清晰。

伏棂的呼吸猛地一窒。

伏棂的眼睫低垂着,静静看着那安然吐息的红唇。

一种冲动,猛然抓住了她。

她微微侧过身,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惊扰了肩上的美梦。借着这个姿势,伏棂缓缓地低下头去。

距离一点点拉近。

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

近一点…再近一点…鼻尖几乎快要触到白潋的鬓角。

所有的思绪都在此刻停滞。

伏棂屏住最后一丝呼吸,动作带着一种决然的、孤注一掷般的谨慎,轻轻地、轻轻地俯下了头。

一个吻。

极其轻浅,如同蜻蜓点过春水。

温软的唇,只是贴上了那同样温热脸颊肌肤。

停留的时间短得如同错觉。

触到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唇瓣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带着惊心动魄的柔软和温暖。

伏棂像是被那触感烫到了,又像是做完亏心事怕被发现的孩子,飞快地、几乎是弹了起来,坐直了身体。

她甚至不敢低头再看白潋的脸。

她悄悄做了几个无声的深呼吸,试图压下那股剧烈的悸动,这才敢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向肩上的人。

巨大的满足感瞬间淹没了伏棂,她看着白潋睡得无知无觉、满足安详的侧脸良久,悠悠道。

“…你都不知道。”

第25章 买!

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竟是真的睡熟了。

伏棂侧头,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

送回去?

且不说夜深露重,单看白潋这沉沉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样, 怕是半路上就得被颠醒,或是直接滚到沟里去。

更何况,她那小屋离这里还有些脚程…伏棂垂下眼睫。

算了。

伏棂低低自语,语气里没有什么厌烦,更像是面对一件需要妥帖安置的易碎品时的无可奈何。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白潋软绵绵的身体起来。

好不容易才把人安置在自己那张红木雕花、铺着软褥子的床榻上。

白潋身子一挨着床, 像是找到了归宿, 自发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伏棂站在床边,望着那睡得香甜的人影, 有些头痛。

这穿着外衣睡, 睡不舒服。且也不能让她穿着外衣睡自己床上吧?

虽说在乡下平时也没有多矫情,可伏棂心底那点讲究劲儿还是冒了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耳根有点发烫,仿佛要做一件亏心事。

“明天醒了…可不能怪我。”伏棂轻声对着熟睡的白潋说, 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有些懊恼地低语,“早知如此,该拦着你,不许你喝那么多。”

她定了定神, 伸出手, 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向白潋的领口。

白潋睡得很沉, 对她动作全无反应, 只是极其温顺地任人摆弄。

外衣被妥善地搭在旁边的架子上,只穿着贴身小衣的白潋似乎觉得更舒服了, 在柔软的被褥里蹭了蹭脸,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她感觉自己像躺进了一大团云朵里, 比自己那个只有草席和薄被的硬板床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这梦里的床榻,简直是神仙福地!

伏棂总算松了口气,她替白潋掖好被角,嘴角无奈地翘了一下。

这一夜,房间里便只有两人此起彼伏,却同样安稳的呼吸声。

日影透过窗。

白潋终于从深沉的梦境里挣扎出来。

眼皮缓缓掀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不是茅草屋顶横梁,而是精致的雕花红木床顶。

她懵了。

睡意未消的脑袋一片混沌,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白潋又闭上眼,难道是还在梦里?

再次睁开。

红木雕花依然悬在上方。

这不是梦!

心跳猛地漏跳一拍,随即擂鼓般狂跳起来。

怎么回事?

我这是被绑架了?不不不,伏棂呢?!

惊恐兜头浇下,她猛地转过头,目光急切地搜寻。

就在半臂之外,伏棂正侧身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身上穿着整齐的素色里衣,一头乌发简单地拢在肩后,眼神清明,似笑非笑。

白潋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她张了张嘴,“我…我…”

看看伏棂那张意味不明的笑脸,再低头看看自己——天哪!

身上就只剩下了贴身的小衣?

虽然并非赤身露体,可这感觉也足够惊世骇俗了!

外衣呢?

巨大的、不祥的猜测瞬间席卷了她,带着灭顶般的尴尬和羞耻。

难道是她昨晚喝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看着伏棂的床又大又软,就死皮赖脸非要睡在这里?

甚至…还自己脱了衣服?!

不然衣服怎么没了?!

她倒没有想歪,毕竟她平时连“女子之间如何行事”这种想法都懵懵懂懂未曾深究过。

白潋完全不敢再看伏棂的眼睛,感觉自己像个犯了弥天大罪的人,眼前已经开始浮现伏棂忍无可忍赶她出门,自己狼狈抱着衣服落荒而逃的画面了。

伏棂看着白潋那张由惊到懵、由懵到骇、由骇到面红耳赤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的精彩变脸,再配上那泫然欲泣的小模样,终究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自己喝成什么样不记得了?睡得像小猪一样。衣服是我帮你脱的。”

“呼…” 白潋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回枕头上,仿佛刚从刑场上被赦免。

不是死乞白赖啊。

不是强占床铺啊。

是被照顾了啊。

那汹涌的尴尬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点残余的臊意和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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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的虚脱感,但总算是…

人活着回来了。

————

两人下了床,稍微洗漱一番。白潋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伏棂叫住了她。

“昨日我们说好,我花钱买下你的酒方。”伏棂拿出二十二两银子,塞进了白潋的小荷包里。

何止白潋的小荷包,昨日她帮忙脱衣,白潋身上有几个暗兜她都清楚了。

银子在白潋小荷包里沉甸甸地坠着,分量实实在在。

白潋没有再推脱。

“银子拿好。方子进了我门,酒缸里要是出了岔子,”伏棂稍侧过脸,“砸了门脸儿,你可得给我白干一辈子还债。”

白潋心里那点子雄心壮志哪能被这小小“威胁”吓退?

……

没过几天,白潋到了桑麻镇,桑麻镇酒楼后院便顺理成章地成了酿酒坊,堆着不同谷粮。

伏棂进来,脚步稍顿,目光扫过这忙碌的“酒窟”,最后落在正埋头在一个大簸箕里细细挑选高粱的白潋身上。

白潋鼻尖沾了点灰,抬头见她,献宝似的抓起一把高粱粒,“粒粒鼓胀。”

伏棂弯腰瞧她手里高粱,微微一笑,袖口动了动,取出一方干净的细棉帕子,“这高粱好。花猫脸。”

酒的事儿正琢磨着,“酒”的麻烦自己撞上了门。

一个伙计一脸晦气地跑回来。

“掌柜的,白姑娘!可气煞人了!”他嘴皮子利索起来,“跑了四五家,别个镇的也问过了,什么李记、张记、王老铺,全一个鼻孔出气!一听是咱要买点市面上的酒应应急开张,脸变得比六月天还快。这个说‘仓底干净了’,那个说‘不售外门’,更有鼻子翘上天的,说咱们新开的店,配不上他家的老窖陈酿。呸!”

伏棂眼皮都没撩,只“嗯”了一声。江湖伎俩,不值得动肝火。

白潋的反应却直接得多,她皱着眉,心想好大的威风!“他们那酒,还当个宝了不成?一股陈年老坛水味儿,送我我还嫌碍地方。”

她安慰伏棂说,“他们不卖就不卖。我们买了那么多粮,防的就是它。”

说着,一个更大的想法跟爆竹似的在她脑子里炸开,“酿?酿酒得要粮……万一那帮坏心肝的再搞鬼,怎么办?伏棂,咱们自己买地吧,买地,多种高粱种糯米。”

伏棂心中一动。

白潋眼里全是跃跃欲试的光芒和“快夸我想得妙”的期待。

伏棂眼波在白潋放光的脸上溜了一圈,才缓缓道,“自己种粮…嗯,是把根子稳住的正理。粮袋子在手里,才不容易被人捏脖子。”

她没说“好极了”,但那语气里分明是默许。

白潋得了准信儿,转身就去掏她那个宝贝荷包。

叮叮当当一阵欢快的脆响。

大小不一的白花花的银子被倒腾出来,虽有一丝肉疼,却带着“开疆拓土”的豪迈气势堆到伏棂案上,“喏!开地钱,先买五亩!专门长我们的酒粮食!”

没几日光景,一片开阔平整的地旁。

白潋说,“我们的。”

“嗯,我们的地了。”伏棂站在她旁边,目光掠过这片初春的土地。

请来帮忙相地的老庄稼把式,抓起一把土捻了捻,又瞅瞅地势,“底子不错,但也得花点力气伺候着。看老天爷赏脸不,年头好,一亩兴许能打个一石高粱。”

“一石。”白潋默念,“五亩就是五石。这粮酿成酒,少说一百公斤出头的好酒,够咱们开张头两月里撑着了。”

她转向伏棂,邀功似的。

伏棂看着她那恨不得尾巴翘起来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深了点儿,“才一百公斤就乐得找不着北?若是要够撑一年的,需要多少亩?”

白潋松开袖子,两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恨不得把天都包进去,“二十亩?三十亩起步才够我们威风。”

旁边的老把式咂舌,这姑娘,买地二十亩三十亩的买,难不成她家是地主不成?这起码也要五十两银子!

两人听不见他的腹诽,老把式却能听见旁边伏棂的声音,那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斥责,只简单地应了一个字,“买。”

老把式被这豪气惊倒,哎哟,还真是个小地主。

这是明晃晃的允诺了,白潋的心花“噗”一下开满山坡。

又过了几天,伏棂花钱买下了附近的二十亩地。

白潋看到这大手笔,好一会儿才回神。虽然她早有准备,但现在这不免惊喜。

尽管这地不是她的,可她仍旧高兴。有更多的地,就能有更多的粮,更多的酒了。

酒行串联不卖酒?白潋嗤之以鼻。

她如今劲头更足,埋头捣鼓新酒方,三天两头“试毒”。

她自己酒量不好,不便品尝。

于是

王丫也纵着她,只是尝过那或酸掉牙、或甜齁嗓子的半成品后,总会灌下一大杯水,“急不得,再沉一沉。”

三月是种高粱的好季节,新买的那几十亩地也得播种了。

白潋挤在各路粮贩摊子前,那挑剔劲儿,惹得粮贩子忍不住嚷,“哎哟小娘子。您挑这高粱粒儿,赛过皇后娘娘挑宫花儿,粒粒都要八宝瓤儿不成,这价您可得多赏老头子我俩大钱。”

白潋头也不抬,“您不懂,这是我们的招牌,米好,酒才香。”

至于那几十亩地,白潋和王丫请了几个短工帮忙,刚到手的地,被开垦出来,深翻细耙,趁早把高粱种给播了下去。

但大多时候,都是王丫领着短工干活。因此王丫的工钱也涨了,她负责管一部分地。剩下的,还是由白潋看着。

剩下的时间,白潋和酒楼的伙计们则用收购来的粮食酿酒。

伏棂已经决定好了,开业的时间就定在五月下旬。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日子就在忙碌中飞转。

为了犒劳自己的辛劳,白潋顺道拐去了趟集市。

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个活蹦乱跳、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的小土狗,一身黄毛,圆头圆脑。

那小狗进了院子也不见外,嗅嗅这,舔舔那,最后找了个舒服地方趴下了。

伏棂来看新小狗。

白潋指着那小狗,对伏棂说,“威风不?”

伏棂目光扫过那只看着有点没心没肺的小狗,落在白潋兴奋的脸上,微微颔首,“威风。取名字了?”

白潋蹲下身,揉着小狗软乎乎的脑袋,“叫‘小汪’。”

小狗被揉得舒服,仰头响亮地应了一声,“汪!”

第26章 大吉大利

白潋和伏棂逗了会儿小狗。

想着这狗太小, 一直被拴着也太可怜了。

既然她不会放出去,以后就留在院子里撒欢吧,只要不踩她的薄荷, 不进她的谷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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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会儿功夫,白潋就给种着薄荷叶的那一小块田围上了篱笆,还修了修谷仓的门。

旁边的大黄牛静静看看着这一幕。

白潋走过去,伸手熟稔地顺了顺老牛温暖的鬃毛。

这牛陪了她许多个日夜,他们之间有了不浅的感情。

白潋解开缰绳扣, 牵起麻绳, 走向伏棂。

“喏,”白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牛归原主。”

伏棂眸光微转, 微微笑道,“怎的?嫌它老了,干活不顶用了?”

那语气闲闲的,带着点明知故问的促狭。

白潋摇摇头, “它干起活来可一点不偷懒,是我见过最勤快的牛。”

她跑进屋里,把一个沉甸甸的秘密钱袋子拿出来,又跑到伏棂前, 晃了晃, 故意发出一点银子碰撞的声响, 带着点小小的自得, “我是攒够啦!可以买好几头小牛了。总占着你的牛,我心里记挂。这伙计也该回去享享清福了。”

这话真诚, 实实在在。

伏棂没接话,只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 轻轻捏住那卷牛绳的一端,慢条斯理地从白潋手里抽过来,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对方带着薄茧的掌心。

她能感受到白潋那份倔强独立的劲儿,还有那份不愿长久依赖的心思。

“好,”她终于开口,声音清润,带着点师长看到学生进步的温和认可,“你以后需要用到,再找我便是。”

白潋心头一松,明媚的笑容爬上眼角眉梢。

“不过…”伏棂又把牛绳给她,“我不大会引牛,还得你帮我带回去。”

“好!”

“对了,正好,我的家人有些东西要给你。”伏棂忽然想起来上次亲人来信时捎来的东西,那时被打断,她就给忘了。

给她的东西么?白潋心中好奇。

两人带着牛到伏家。

伏棂拿来了布和小珠花,这珠花是戴在头上的,不过白潋觉得,自己大概率是不会戴这个的。

白潋轻拿轻放,对伏棂说,“代我谢谢他们。”

“我会的。”伏棂暗叹真是个傻姑娘,她声音里没什么波澜,眼神却轻飘飘落在白潋脸上。

自打她们认识以来,白潋给她送过不少东西,从吃食、穿着到玩乐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

比如时兴的鹅梨蜜饯、挑花桌旗、上好花茶……甚至还有极润肤养手的桂花胰子。

白潋含糊地应声,“才没有多少。”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构棘果干、薄荷叶、鲜笋……米酒黄酒、买地,高粱糯米波棱。

这些多多少少都和伏棂有关。

她算过了,单是靠果干和酿酒,每年抛去吃吃喝喝的费用,她还能攒下八两到十两的白花花银子!

如此这般,再干个四五年,她就能换个新房子了。

钱?银子?她不在乎。只要是给伏棂的,她都愿意。

看出她的执着,伏棂没再说什么,和她谈起了即将到来的清明。

每年清明,白潋都会去父母的坟头祭拜,说些心里话,和他们念叨念叨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清明会回家去么?”白潋紧张道。

“不走。”伏棂摇摇头,“我已经和父母说过,在家中遥拜即可。”

白潋知道,益州才是伏棂的家,那以后,伏棂会走吗?就想她毫无预兆地来到她的身边,伏棂是否也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她。

如果伏棂一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这个想法在她心中的角落扎根。

清明时节。

整个十里村都被凉浸浸的雨气包裹着,湿漉漉的柳条在房檐和篱笆外挂着水珠。

村子里比平日里静许多。

这是追思的日子,安静中带着份量。

白潋起了个大早。

厨房里的蒸笼还冒着丝丝白气。

她仔细地从笼屉里拿出四个白生生的馒头,温温的,暄软得正好。

这是她特意买面和的。

她把馒头放在新垫的油纸上,又去拣洗瓦罐里的果子。

她用布巾沾了清水,一个接一个地清洗。

酒是她自己酿的米酒,清亮亮的。

最后,才是小心包好的香烛厚厚一刀土黄色的纸钱。

白潋找出雨具——一件旧蓑衣,一把边缘有些磨损的油纸伞。

穿戴好。

村路上泥泞不堪。

她走得小心翼翼,既要护着篮子不被泥水溅到,又要稳着身子不滑倒。

白潋的心比身体更早一步抵达了爹娘长眠的那片山坡

白潋终于走到了爹娘的坟前。

此时雨也停了。

两座矮矮的土包相依偎着,隐在半山坡。

她放下篮子,先用双手一点点仔细地拔除坟前坟后新长出来的杂草。

拔干净了,她才摆上馒头、果子,斟上那一杯清冽的酒。

点燃香烛。

细长的烛火摇曳了几下,才稳稳地燃烧起来。三炷清香的烟在潮湿的空气里笔直地向上蹿升了一小段,很快就被风吹散。

纸钱在火焰中蜷曲燃烧,跳跃的火苗将她的脸映得明暗不定。

她跪在草蒲上,冰凉的感觉瞬间包裹了膝盖和小腿。

声音不高,清晰地穿过沙沙雨声,“爹,娘,我来了。”

“得跟你们念叨念叨…”

“王婶子家,”她声音清晰了些,“去年她家王柱子成亲,日子办得热热闹闹。柱子哥和他媳妇儿都挺好的。

“你们放心吧,村长爷爷和村婆婆照旧硬朗,三婆婆也一样。”

她又念叨了些别的。

“日子……比以前强多了。”白潋像是松了口气,“忙是忙些,种地、摘山货、卖粮卖酒……总算有了点积蓄。我盘算好了,再攒几年,就能盖新房子了!青砖灰瓦的,窗户开得大大的,冬天不怕风,夏天凉快,肯定比咱家那老屋强得多。到时候,你们知道了,应该也能安心些。”

山坡上的风卷过松枝,发出呜呜的轻响。

白潋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眼神却像是落在了很远的地方,仿佛看见了爹娘宽慰的笑容。

他们早早地走了,白潋连他们的样子如今都记不大清。

但没关系。

她的声音轻了些,“现在这些,是因为我认识了伏棂。”

她缓缓地说出这个名字。

“就是她,”像是怕爹娘忘记了,又像是要让他们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她帮了我很多。牛给我用,城里捎来的好东西也给我。她人很好很好。”

白潋顿了顿,似乎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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