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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断骨(十六) “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秀的地点安排在了地牢, 这个游戏剧情中的地牢被设计的极尽变态之能事。
大概是为了契合什么病变的剧情,地牢主色调是阴惨惨的绿色,开场地点是一条很宽的长型通廊, 但除了正中间一米左右铺着青色石板的路能走,两边都是挖开的沟渠, 里面流着散发臭味的污水, 类似于翻开的下水道, 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异物, 比如老鼠的尸体和抱团的白色蛆虫。
沿着这条路走, 得很小心不被湿滑的青苔滑倒掉入两边的脏水沟里,如此走大概一百多米,就到了一个用铁栏杆围起来的大厅。
大厅面积很大, 古罗马斗兽场的同款形状, 四壁都是已经开不出原本颜色的石墙,黑乎乎的长满了某种霉菌。
整个大厅唯一用以照名的是地板上呈喷溅状,类似血液的发光颜料, 喷溅的起点正对的墙上没有霉菌黑斑, 被擦拭的很干净, 上面是一副占据了整面墙的彩雕——起码塞缪尔第一眼看过去时是这样以为的,他认为是某种印象画,因为有大块的色彩拼接,颜色鲜明的几乎有戏剧性。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他错了, 那是一个女人, 全身涂满了彩色油彩的女人雕像画。
结合大厅奇怪的布局以及将要发生的场景,他大概有了一些看法:献祭。
利亚姆要将温明温奇献祭给那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是利亚姆信奉的“主”吗?在开口前,谨慎起见, 塞缪尔将系统叫了出来。
“雕像画的女人是谁?”
雕像画并不是用传统工艺完成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黑科技之一,整个雕像栩栩如生,夸张一点讲,女人肌肤的雪白依然在人体彩绘的浓墨之下紧绷绷地透露出来,若不是雕像占据了整面墙的大小,说是真人涂抹了颜料坐在墙里也未必没有可信度。
女人既是如此的真实清楚,系统的识别也没花多少时间,它很快给了塞缪尔答复:“这是蒙斯可琪。”
塞缪尔还记得系统之前对于蒙斯家族的介绍,蒙斯可琪作为蒙斯家族的小女儿,联姻嫁入了政治世家,借此为蒙斯家族掌控了极大的话语权。
在这个世界里,蒙斯可琪是性,或者说性感的代名词,在这种级别的秀里供奉蒙斯可琪是一种“传统”。
看来这件事和他们关系不大,塞缪尔微微放下些心来,只额外留意了墙上的蒙斯可琪。
蒙斯可琪有张很标志的脸蛋,是那种完全没有攻击性的美。
不过虽然蒙斯可琪在任何一个故事的版本里都被代称做蒙斯家族的小女儿,但是算起来她也有三十岁了。
不知道这副雕像画是记录了她的哪个年龄,但是这个被当作性感代名词的女人面无表情,既没有小女儿的娇憨也没有成熟美人的妩媚,只是一个冷漠的空壳子。
不会那么简单的,他想,蒙斯可琪,以及她所在的蒙斯家族,不会那么简单的。
不简单,就会有他能利用的地方……前提是温奇能活下来。
利亚姆坐在塞缪尔身边,正向他介绍被他选择的那个孩子有多么的安全。
他们两人所在的位置,从各个方面看都是地牢的周边建筑,一定有一条路能从这个房间出去到达温明他们所在的地牢,也许是反过来,温家双胞胎最终会到达他们所在的房间。
依然是通过摄像头,塞缪尔和利亚姆观察着游戏中的情况。
在第一种方案中,那件摆放着蒙斯可琪雕像画的大厅应该就是他们选择的角斗场了,不过现在变成了方案二,那些人也相应地做了调整。
他们在大厅一侧,蒙斯可琪雕像画的下面加了一个装置,非常常见的那种:当这个感应装置被压住时,另一边连同逃生通道的铁门就会打开;而当重物移开时,门就会重新关闭。总之是要保证一个人被困在地牢里,只有一个人能逃出去。
谁被困在地牢里,谁能从那个门里离开,就是塞缪尔选择的“影响”了。
“游戏开始后,我们会把那些感染者投放进去,就是乱斗,你应该对这种游戏不陌生。为了更有意思,会有一点混乱,只是一点,”,利亚姆笑笑,“而且对于我们的VIP选手,绝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个你应该也熟悉的很。”
塞缪尔从利亚姆笑起时拉开的眼角上移开视线。
晚上八点整,游戏正式开始了。
温奇还穿着那件礼服,但是礼服变得皱巴巴的,失去了挺括的版型,并且还深深浅浅的斑驳一片,沾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他真应该像温明一样直接把外套脱下来,反正他们现在完全不需要保暖,甚至因为过量的所谓稳定剂的注射,他们热的很。
他脚下发虚,不过依然机械地走在了前面,他彻底失去了他是主角的自信,事实上,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微不足道:他的身手计谋在那些人眼中如同儿戏,而他想来引以为傲的运气、魅力,总之玄学的一些东西也背离了他。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塞缪尔爱上了温明而不是他…… 他们长得明明一模一样,但是塞缪尔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越过自己选择了温明。
——刚刚那个最关键的选择也一样。
温明已经明确表示了弃权,但正如利亚姆多次强调的那样,重要的是塞缪尔的选择。
塞缪尔做出了选择,他在温明明确弃权后忽然起身,搂过了温明,抬起面具,在众目睽睽下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他听见了塞缪尔对温明的喃喃私语:“是你欠我一个人情……不过现在已经还清了。”
塞缪尔选择了温明。
那个时候,温奇瞥到了塞缪尔于面具掩映下的侧脸,介于青年和成熟男性之间的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嘴部的肌肉向后绷紧——他在对温明笑。
一瞬间,温奇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这件事:他被抛弃了。
而在这种感觉产生的同时,他原谅了温明。说原谅不够准确,因为温明并没有做过需要他原谅的错事。
总之,因为温奇深层的脆弱性,他总需要一份感情维系着才能活下去。当他的父母还健在时,是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死后,是温明;在他遇到塞缪尔时,他短暂地将这份感情从亲情转为了爱情,但是失败了,因为塞缪尔根本不喜欢他,甚至态度称得上轻视,所以他只能又将情感寄托在了温明身上。
温明落后他一点距离,在一米宽的小道边沿半蹲着,去观察下面的脏水。
他很快看见了点什么,随着一团团的头发和被搅碎的老鼠一起飘过来的,一个人形的躯体。
他们立即意识倒了那是什么:感染者。
乳白色的皮肤,软塌塌的半透明,能透过那个感染者的身体看到下面黑绿色的污水。感染者的手和脚怪异的细长,又被切断,不自然凝结成条状的血液在他的断肢处漂浮着。
离得近了一点,温明发现感染者的脸也被切掉了一块,从耳朵下方斜劈过去,带着一般牙齿的下巴藕断丝连地粘在脸上。
而那个感染者还活着。
温明和温奇对视了一眼,后者紧了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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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长剑,毫无疑问,这个感染者就是这场游戏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了。感染者作为改造出来的类人产物,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所以他需要知道怎样才能杀掉这种怪物。
温奇准备先试试攻击他的大脑部分,这种方法大部分时候都是有效的。
他用力将长剑从那个感染者的额头扎了进去,然后费了两倍的力气将剑拔出来——没用,感染者还在因为遇到猎物而兴奋着。当然,他不会游泳,他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游泳,他的四肢基本都断掉了,所以感染者只是在脏水里扑腾着,徒劳地让血液流失的更快。
缠绕在他躯体周围的血液吸引来了很类似水蛭的一种生物,不过游速更快,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物种名称,不过这类没有骨头的小玩意儿成千上万地聚成一堆的话总是够恶心的。
“试试心脏呢?”温明开口。
温奇照做了,但是依然没用。感染者没用痛感,也没有任何思想,在长剑刺破比起心脏更像肿瘤的那个器官时发出了非常粗重的嗬嗬喘气声,像是怪笑。
温明为了躲避喷溅出的血液向后退了一步,他垂眸沉吟了一两秒钟:“或许我们没办法杀掉它们,这就是那些人选择这些生物的原因。”
温奇没说话,依然在感染者身上戳刺着,他不知道这个生物是感知失常还是怎么样的,他看起来分不清痛和痒这两种感觉,每次身体被刺穿时就嗬嗬怪笑起来。笑声在逼仄的长廊里穿过,阴湿瘆人。
他终于有一点无法忍受,在下一次感染者怪笑出声时砍断了他的脖子,砍下去的触感很奇怪,像是砍进了一团粘腻的橡皮泥,不过这次有了一点效果:感染者对自己透风的脖子有所感觉,本能让它们抬手去捂住脖子的断口,它们还是没死,但总之不笑了。
温奇蹲下去,他的皮鞋被溅上了脏水,他还挺在意这身行头的,所以下意识地拿袖口去擦,擦完之后才想起来他的礼物也属于这身行头的一部分,他迟疑着翻过手腕,闻了闻擦拭了脏东西的袖口,然后皱起眉头轻声骂了句脏话。
他背后,温明向外拉了下他的衣服,帮他把那件已经乱七八糟的礼服脱了下来:“这样会更好一点……你不想穿垃圾的对吧。”
脱衣服时,温奇的手臂平展开,下落时他顺势搂住温明,再一次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把下巴硌在温明的肩膀上,他慢慢闭上眼睛,声音很软:“我要完蛋了。”
“不会的,”,温奇回应道,紧接着听到了什么,他往前面看去:捅向大厅的闸门已经打开,在一片漆黑之中,有拖泥带水的“啪嗒”声被拉长着响起,那些感染者正向这里爬过来。
他回过头,握住温奇的肩膀,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宇宙公理般的事实:“你会没事的。”
——
不同于还算淡定的温明温奇,塞缪尔在看到水渠里那个只剩下了一半多的感染者时狠狠拧了一下眉头:他知道感染者是那些人制造出来的怪物,不过没想到怪物是就地取材。
那是参加游戏的一名选手。
转念间,他想起傍晚时红狐先生蠕动的嘴唇以及从那张毛茸茸的面具下吐露出的话语,红狐先生评价那二十多个和温家双胞胎一起被带来的选手,说他们会有别的用途的,果然没错。
温奇发现时大概会吐的,塞缪尔下意识如此想着。
塞缪尔自信他没有做出任何失态的表现,所以或许利亚姆一开始就是想这样做的,他将塞缪尔的痛苦看作自己享乐的源泉,他凑近过来,脸上的笑容糅合着担忧,但瞳孔中的贪渴出卖了他:“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弗彻先生?”
塞缪尔侧脸砍了他一会儿,然后道:“我比较好奇,蒙斯马顿先生是否知晓,并且同意你们的做法呢?”
利亚姆抬起手臂,向着屏幕比了一下,实时高清转播的画面实在是逼真,利亚姆抬手时几乎给人一种他的手会接触到里面什么东西的错觉。
“我想你也许是对感染者不满意,不过不用担心,这场秀属于私人的高级定制秀,只有被邀请的会员才能看到……或许在一两个月后会剪辑制作成对外销售的录像带,打码处理过之后的,”,利亚姆停顿了一秒后,自以为幽默地补充道,他收回手,顺便平摊了下,表示那是之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要向蒙斯马顿先生确认这场秀的正当性。”
利亚姆看着塞缪尔,似笑非笑地沉默着,许久他点点头:“当然可以,同时我也想询问一下蒙斯马顿先生是否同意过弗彻先生您参加这场秀中秀。”
“没问题,”塞缪尔挑眉,在弗彻派人请示蒙斯马顿的回复时重新看向屏幕。
温奇在认出感染者的真实身份时的确吓了一条——塞缪尔也为他与众不同的迟钝吓了一跳,有好几个,塞缪尔满以为他能认出来的感染者,温奇毫无反应地挥剑砍了上去,直到他被一个塞缪尔其实没什么印象的感染者挡住了路。
温奇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撞到温明身上。
“那是坎格?”他颤抖着声音向温明确认。
“……看起来是的,”温明扶稳温奇,“所以那又怎么样?”,他不带感情地反问道,将手放在温奇的手臂外侧,示意他不需要停止攻击:“他背叛了我们,我们被追捕时,他是为那些人提供帮助的人之一。”
“他背叛了我们,”温奇喃喃着重复了这句话。
他其实很适合衬衫长裤的打扮,脱掉挺括的礼服后,内里的白衬衫在完美勾勒出他身材的同时让他显出了还没正式步入男人行列的年轻人特有的脆弱。
这也正是温明此时所想的:他还是太脆弱了,因此还需要一点“指点”。
他开口:“是的,所以杀掉他没有任何过错。”
温奇在温明蛊惑一般的温声细语中抬起剑:“我记得,他送给过我一包葡萄味的软糖。”
温明的嘴角微微翘起,在温奇下定决心出手时又拦住他:“你杀他是因为他背叛过我们吗。倘若他只是送过你软糖的坎格,你还下得去手吗?”
在温奇愣神的瞬间,温明抬眼,准确地捕捉到了摄像头的方位。
“即使如此依然要杀了他,因为他挡了你的路。对于阻挡你的人,挥剑就是了,至于正当与否,自然会有人帮你解释。”
塞缪尔无意识地避开了加赫白穿过摄像头的视线,如果加赫白说出这样的话,那多半说明加赫白已经做出了选择。
舍弃自己让温奇活下去这个选择,他不清楚是温明这具身体残留的意志所驱还是加赫白自己的决定,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加赫白实际是在帮他的忙,当然,也有可能加赫白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小世界而已。
这都说不准……
利亚姆对当前正发生的一切感到了有趣:“弗彻先生,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暗中为你所选择的那个孩子开了绿灯,我们能保证他安全无虞地来到你身边,但是如果他自己放弃的话——”
“随他去吧,”塞缪尔打断利亚姆别有深意的停顿。随后他指着看起来像是留下来的那一个人唯一的生存通道问:“上面有什么?”
按下装置的那个人会被铁栏杆关在大厅里,所有的门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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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但是这副栏杆的构造是可以攀爬的,而上面看起来也确实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如果爬上去的话……
利亚姆的回答让他无续再继续思考下去了:“上面?大概是先一步爬上去的感染者吧,那些闲不住的小东西们可是等了很久呢。”
塞缪尔颇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那么看样子唯一的转机就是蒙斯马顿的回应了,如果蒙斯马顿不喜欢这个游戏,那这个游戏就不会走到所谓的坏结局。
蒙斯马顿很快有了回复,不过并不是转机。
第92章 断骨(十七) 我们很快就能看到他哭出……
那个传达蒙斯马顿意思的是蒙斯马顿的保镖——当然, 在这场秀中他有另外的合适身份——他先是对利亚姆表示,蒙斯马顿先生希望这场秀能作为额外的宣传,不过需要把控风格尺度, 他们在此事上进行了对齐。
抛开具体内容不谈,这表示蒙斯马顿认可了这场秀, 以及秀中对选手的荼害。
然后那名保镖转向塞缪尔:“蒙斯马顿先生要求您退出这场秀, 并尽快为接下来的‘治疗’做准备。”
塞缪尔皱眉:“距离‘治疗’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而且我选择的治疗对象正在参加这场秀, 我不认为我提前能做什么准备。”
保镖脸部紧绷地看着塞缪尔, 一时没人说话,这当然不是因为塞缪尔的反驳有多么振聋发聩,更多的是由于蒙斯马顿先生的话从来没有人会有任何不认同, 这是一种沉默的警告。
还是利亚姆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微笑着:“这两个孩子今晚的确迷人万分,让人无法移开眼睛,但有时候欢乐的时光就是这样短暂, 弗彻先生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如果你的治疗对象是他们其中一个的话, 恐怕你需要更换一位了, ”,保镖硬邦邦地跟了一句。
塞缪尔无声地哼出一口气,若有所思地和保镖对视了片刻,随后点点头, 示意保镖带路:“那么走吧。”
屏幕上, 正在进行着大概最血腥的时刻:温奇和温明与感染者的大部队遇到了,当复数的感染者紧紧凑在一起时,他们细长软腻的躯体四肢能够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半透明的肉球, 肉球蠕动着,向外伸展的肢体像是断掉的线头,偶尔线头离开线团,像是一根吸满了水分的毛线漫天缠绕着。
单独的四肢是好砍断的,但是聚集成的肉球就并非如此了,温家双胞胎一下一下挥着剑,在飞溅的腥臭血液和肉球刹那间的皱缩中躲过感染者触手般的肢体。
塞缪尔在走至门口时忽然旋转脚步回过身去,利亚姆正在注视着他,看到塞缪尔回身,他了然的笑了笑:“秀的结局,我会告知你的。”
“多谢,”塞缪尔说完后跟着保镖离开了地牢,通过另一条路回到了地上的精神病院中。
他们来到了一间手术室。
不同于一般的手术室,这个房间潮湿昏暗,只在手术床的正上方亮了一盏灯,更像是黑心医生的小诊所。
塞缪尔走近手术床,先是简单在各处摸索试探了下,惊讶地意识到这张手术床和剧情里温奇曾经用在温明身上那台很像。
然后他发现床上躺着的“治疗对象”他也并不陌生,虽然只有一面之缘。
温家双胞胎被围捕的那天,有二十多个选手作为节目工作人员的帮手被一起带回了精神病院,作为待选的宠物让那些权贵挑选,而床上的这个年轻人是当时唯一一个被选中的。
被选中时这个年轻人兴奋的很,从他的高兴以及同伴的嫉妒中推测被选中会有个很不错的前程应该是没错的,所以他怎么会被选来治疗呢。
要知道,这治疗可不是正常的治疗。
保镖象征性地对塞缪尔解释,表示所有治疗人选都已经被定好了,只剩下了床上那个,如果塞缪尔不满意的话他可以想办法为他协商,不过他最好还是答应就选床上那个。
塞缪尔随意摆了摆手,本来也不在乎治疗对象是谁,不过还是做了个不耐烦的表情让保镖离开了房间。
等屋里只剩下塞缪尔和那个被选为治疗对象的年轻人后,塞缪尔在手术台旁边的脚凳上坐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其实醒着,但是直直地瞪着眼睛,一点儿要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塞缪尔就顺便乐的让这份安静持续下去了。
距离治疗手术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也就是离利亚姆主张的秀中秀结束最多还有一小时二十三分钟。
在这八十三分钟之内,加赫白会死……温明会死,这样说更准确一点,但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还是根本不能接受加赫白和死亡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
接受不了就接受不了,对于做不到的事情,塞缪尔是很懂得自悯的。只是对于当下的情况,他应该是能够处理好的,因为加赫白不是真的死去。
吃点苦头而已,加赫白做的事情活该他受点苦。
塞缪尔垂着头,一脚踩着脚凳的横梁上,左腿伸长,两手由轻到重地按上去,不声不响地坐着自我开解。
在他的开解即将大功告成之时,终端忽然亮了起来,显示有一只视频流到达,没等他做出接收或者不接收的选择,视频的声音已经自动播放了出来——感染者的嗬嗬怪笑声。
不过与他们被长剑扎穿时发出的声响不同,此时的声音更加粗重,并且听得出发生者众多,像是暴雨来临时四面八方拥挤而至的风声。
视频流是秀中秀的实时转播,利亚姆“友善”地转给了塞缪尔一条线路,让他远在治疗室也能知道地牢里正在发生什么。
信息接通出现的那一刻,塞缪尔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上面的画面,现在地牢里那间大厅已经不再需要地板上的血液涂鸦了,地板上浸满了粉红色的血液,除去这种色|情的粉色外,就是半透明的肉色,现在那些感染者已经从肉球状态分成了独立的个体,但更加黏糊糊,下.半身尤其一塌糊涂,他们的腿细软的不能站立,像尾巴一样拖在身后,但是前面的生|殖器与之相反的坚硬狰狞,感觉上这东西简直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核心。
生|殖器上面的血管糜烂着流出淡黄色的脓液——希望是脓液,而不是更恶心的东西,那些感染者嗬嗬怪笑着朝一个方向逼近过去,因为兴奋,黄色的脓液流得更快了,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那个方向只有温明一个人了,塞缪尔不知道就这一眼为什么就能准确定位到温明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在这诺大的变态地牢里只有温明一个人还穿着衣服。
他的脚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碎肉,是砍落的感染者的肢体,但是挤压着这些碎肉,更多的感染者扑向温明,甚至一些已经只剩下了四分之一躯体的感染者还在顺着温明的双腿向上爬,坚硬的音|茎“啪啪”地抖动着。
他根本不想看!
塞缪尔一把将闪烁着画面的终端打飞出去,画面在眼前消失了,但是声音还在继续。
在混乱的声音之外,有另一个清晰而愉悦的声音开口:“我们很快就能看到这个漂亮的孩子被那些大家伙操的哭出来的样子的,”,声音停顿了一秒,然后是更为恐怖恶意的一句话,“他的药效快到了。”
塞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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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头,猛地从脚凳上站起来,左腿抖了一下才站稳,他快步捡起终端,重重按了几下,把这个令人作呕的转播关掉了。
他这次没把终端扔掉,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是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的玩法,”,塞缪尔做回高脚凳,在与手术床上那个向自己看过来的治疗对象对视的同时想起了那个声音的主人:红狐先生。
什么红狐先生还是黑狐女士的,塞缪尔实在不想再去思索那些事了,为了转意注意力,他朝那个年轻人微笑了一下:那个年轻人看过来的目光中有好奇,他认为对方会有兴趣和自己聊一聊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年轻人的好奇很快恢复成了木然,木然地看了他几秒,然后不为所动地回过了头去。
“……”,塞缪尔右脚在地板上蹬了下,滑到手术床边。
他垂眼俯视着年轻人,对方仍然没有丝毫说话的意愿,脸色青白,瞳孔黯淡,其实他看上去比起活着更像是死了,或者说,他应该遭遇过一些本来已经应该死掉的事情,但偏偏身体比他的意志坚强,所以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年轻人有一双很出彩的眼睛,睫毛格外的浓密纤长,塞缪尔玩味地伸出食指去触碰他的下睫毛,直到手指距离年轻人的眼睑不到一厘米,对方仍然一动不动地半睁着眼睛,连条件反射的闭眼动作都没有。
塞缪尔将手指收回。
“不知道这样说你会感觉更好还是更糟,和你一起被带回来的那二十多名选手,都被改造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和他们相比,你是不是还蛮幸运的,嗯?”
年轻人依旧不说话。
“我记得你,你长得很漂亮嘛,”塞缪尔这句话带着浓郁的调戏意味,说话时他的手配和地想在年轻人的脸上轻佻地弹一下,不过最后一刻停下了手:看样子对方并没有这个心情,他不会勉强别人。
“你设计了同队的两名选手,”,说起来,他在监控画面上看到那一切的时候,只是看到,没有进行多余的思考,所以此时塞缪尔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分析起来,“你们在游戏开场前就认识吧?是很好的朋友?他们承诺会在游戏中带带你这个漂亮的小花瓶,但是你在开场后很快认清了局势:你那两个朋友在原来那个小地方是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其实远远不够。所以你设计杀掉了他们两个,用队友的稳定剂活过了第一天。”
温奇温明第一天杀掉的那个戴眼镜的清秀男生,手术床上这位年轻人虽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这个年轻人显然受到了他所在小队的启发。这个年轻人当时也算是在场——就在温奇温明灭掉那支小队时——不过离得很远,并且隐匿的无声无息的,好在万能的摄像头记录了一切,包括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和两个小时后如出一辙的惨剧。
在那场复制粘贴的可以让人怀疑原创性的惨剧中,获胜的小队并没有收集到稳定剂,“因为你们小队的稳定剂早就被你用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寄存’在你的背包里了。”塞缪尔说到这句时抬眼看到了悬在年轻人正上方的微操手术臂,他伸直胳膊转动了下手术臂末端的操作头,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和剧情线里温奇曾经用过的那一套很相似。
他收回手,看到年轻人依然眼神空洞,那双原本水灵灵的眼睛现在表现好似凝结了一层灰色的粗糙膜质,类似火山喷发后覆盖的灰色岩层。
之后的事情塞缪尔没有在监控中看到,因为那时他已经以选手的身份去到了温明和温奇身边,即使如此,他看过一条关于这个年轻人——泽恩乐——的视频剪辑,是在泽恩乐被选中成为某个权贵的宠物时剪辑发布的,随着他被抛弃已经成了废案。
那条视频上记录着泽恩乐在失去队友后的经历。泽恩乐把自己弄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力求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队伍都确信他是个被血洗过后阴差阳错活下来的倒霉蛋,身上不可能还有稳定剂。不过泽恩乐在没有稳定剂诱惑的加持下,凭借着脸蛋还是吸引来了一支队伍,是看他是个无依无靠的漂亮孩子拉他解闷的。
队长乔罗明显对他有兴趣,一手摸到他的臀|缝里向内挤:“嘿,小美人儿,要我来保护你吗?”
乔罗说话时有点意大利腔调,在视频着意搭配的BGM下压迫感很强,泽恩乐眼圈红红的,仰脸看着他,害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塞缪尔敢用一年不沾酒打赌,泽恩乐当时绝对进行了很棒的回应,让乔罗既觉得他唾手可得又没有直接看扁了他,绝不是视频中竭力想呈现出来的小白兔的样子。
那些剪辑师为了自己想要表现的救赎主题,小白兔与红狐先生的CP,可以罔顾事实,把发生过的事情一剪没。
泽恩乐在这支新队伍里过的还不错,塞缪尔推测,除了乔罗一直对他的屁.股有些非分之想,另外两个队友,一个叫布埃尔一个叫肖,对他应该很照顾,以至于在这部分表现泽恩乐被欺负的剧情里没有一丁点出场的机会。
这支新队伍整体的实力不上不下,可惜没有一个成熟的作战计划,在一整天下来,半刻也没停息地进行了十几次交遇战,连一支队伍活过一天所需的稳定剂也没有收集到。
而晚上的一场争斗又出了大问题。
他们遇到了几个狠角色,乔罗在战斗开始半分钟之内就被切成了两半。队长死掉了,战斗形势是如此的一目了然,乔罗队剩下的两个队友连同泽恩乐开始分头逃跑——泽恩乐跟在了布埃尔后面,他吓得来不及思考了。
往前面跑的肖很快被杀掉了,往小森林跑的布埃尔和泽恩乐不多时也被追上了,可能是因为目前的猎物很确定的近在眼前,追他们的那个人放慢了些脚步,有意欣赏他们狼狈鼠窜的样子。
泽恩乐的体力差的很,几分钟之后,他气喘吁吁地慢下来,和布埃尔越拉越远,在如擂鼓般的心跳外,他已经能听到那个人衣服上的装饰性拉环叮当作响的声音了。
那个杀手不论在体力还是节奏上都比泽恩乐强的太多,气息稳定地低笑着,踩在腐烂落叶上的皮靴盖在泽恩乐乱七八糟的凌乱脚印上。
“我要抓住你了哦,”,那个人凑过来,身上有股初冬薄雾般的湿冷气息。
布埃尔是个信教的人,他闭了下眼睛,为没法救下泽恩乐而痛苦不堪:“主啊,”,他喃喃道,再次睁眼时心脏几乎停跳——在他面前,站着方才一刀切开乔罗身体的那个人,那个人一身黑衣,酷酷的样子,看到队友只顾玩乐不干正事,蹙起眉尖:“告诉你要速战速决了,坎格,我之后还有安排。”
泽恩乐被推倒在地上,对方依然不急着动手,自顾自抬手和那个黑衣人说笑:“你还是那么急性子。”
黑衣男子冷冷地回应:“我不会像你那样当这里是度假村而已,”,说着,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布埃尔身上,此时布埃尔才想起应该反击,毕竟,除了‘万能’的主,他还有一把短刀,后者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发挥效用还更快一些……不过用处也不大,他拿着短刀的胳膊抬到一半便沉重地滚落到了地上。
痛苦扭曲了他的面孔,他叫喊起主啊神啊,想让敬爱的主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黑衣男子眉头皱得更紧,为了从吱哇乱叫的布埃尔身上拿下背包,他反手切下了布埃尔另一条胳膊:“那两个人身上没有稳定剂,我想大概在…”,他停顿了半秒,然后把背包背到背上,“好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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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用脚尖踢了踢发抖的泽恩乐,笑着张嘴说了句什么,让黑衣男子立刻很不悦,当然这句话明显与视频主题无关,所以没被剪辑进去,只在后面跟了一个拼接出来的泽恩乐被踢下某个小山坡的镜头,算是个告一段落的转场。
之后视频中有十几秒,就是泽恩乐衣衫破烂,流着鼻血摇摇晃晃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画面中没有月亮这个照明源,路上也是漆黑一片,但是两边树林茂盛横生的枝叶幽幽发着白光,让这段画面显出了极大的违和感,泽恩乐的孤身一人因此格外的孤独落寞。
剪辑者想要表现泽恩乐的无助感:他失去了队友,没有目标,柔弱无比,正需要主人红狐先生的关怀。
然而塞缪尔知道不是这样的,视频后面也没有很大观看下去的价值了,剪辑师很懂得春秋笔法,能将一切真的假的剪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就比如这段,泽恩乐不是茫然无助的,甚至比他大多数时候有目标一些。
按照乔罗队本来的打算,他们在收集到足够多的稳定剂后会去往一个安全屋,在那里进行短暂的整顿。
此时乔罗队已经不存在了,断臂的布埃尔也实际丧失了继续游戏的资格,但是布埃尔失魂落魄的,依然在往安全屋的方向挪去,泽恩乐距离他一段距离跟着他,看到了那个安全屋、从安全屋中出来的温奇……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
再之后,泽恩乐杀掉了在塞缪尔几人帮助下安顿下来的布埃尔,夺取了他的稳定剂,尽管布埃尔和他相处时对他还挺不错的。
……这是个烂人,不讲究义气、友情、感恩、节操等等一切的烂人,机缘巧合、阴差阳错,在整场游戏中都和温明温奇一线相牵却又缘悭一面……正是与塞缪尔想要将温奇打造成的英雄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因为烂的太纯粹了,塞缪尔反而认为他会很有用,他打量着床上的泽恩乐:“所以我很好奇,像你这样为了活命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家伙,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呢。”
泽恩乐目视着上方,开口像是咀嚼一张白纸:“所有人都会死的。”
塞缪尔一挑眉,这无疑是句经典至极的废话,他正要开口吐槽之前,终端响了,看样子利亚姆有新的好玩的事情要给塞缪尔看。
第93章 断骨(十八) 生与死
谢天谢地, 和感染者纠缠的恶心片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厅清了场,蒙斯可琪雕像画脚下摆放了一张造型独特的金红色座椅, 上面的花纹繁复夸张的像是将狂风时湖面上的涟漪堆砌了起来。
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孩儿□□地坐在上面,从大厅祭祀的属性来讲, 她所在的位置代表蒙斯可琪的使者或者替身什么的, 来接收祭祀。
祭品已经很明显了, 就躺在涂满鲜血的地板正中央。
药效已经发作了, 温明蜷缩起身体, 时不时因为身体或者精神上的疼痛而抽搐一下,彻底断绝了对于外界的反应。
与之不同,温奇好端端地站在利亚姆所在的房间里, 按照剧情——剧情显然彻底乱七八糟了, 但可能还有点用处——温奇此时应该成功注射了解药,所以现在危险的只有温明。
利亚姆以一个很放松的姿势坐在那张软椅上,身前的一张铺着碎金粉桌布的小桌上放了一个黑色的新材质储藏盒。他防下搭起来的腿, 向前躬身按开那个盒子, 随后摊手示意了一下, 表示那就是能救温明的解药。
“弗彻大夫想要救你们两个可怜的孩子,他是个善良负责的好大夫,但他忽略了一点,就是你们值不值得救……”, 话说到这里, 他忍俊不禁地一抬手,“好了,过家家的游戏救到此为止可以吗?反正这里面的事情是否传出去由我们来决定。”
利亚姆脸上带着笑意,笑得充满优越感, 完全没有他戴着面具时伪装出来的慈祥温和:“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他的声音满含深意地拉长,“坐上来,”,他动了动手指,“让我好好看看你,看完了我就给他解药。”
“你在那里也能看到我,”,温奇一动不动。
利亚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得更深:“你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他盖起那个盒子,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暗示:因为拒绝他,温奇离解药更远了一步。
“很多人认为你是个内在匹配不上外在的人,”,他平静地说,“你出卖自己的哥哥就是证据之一……但我知道,不是的,”,利亚姆的话音一转,“你是个好孩子,纯粹的好孩子,”,他就像在动用审讯的技巧那样,把自己和温奇拉到了同一阵营,“你告发你的哥哥只是因为你不满他的欺骗而已,实际上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你是很想救他的,对不对?”
大厅祭台上温明像风箱一样断续的喘息声通过特殊的采集方式被放大回响在这个房间,清晰可闻的好像温明就在你的耳边倾诉自己的痛苦。
在利亚姆饱含期待和鼓励的目光下,温奇反而后退了一步,他用力在下唇上咬了一口:“他撑不了多久的,先把解药给我。”
利亚姆好整以暇地微笑着叹息一声:“正因如此,孩子你更应该抓紧点时间,他等不了太久不是吗?”
温奇垂下头,这个小房间是棕色的硬木地板,纹路是被精心设计过的错落有致,但是他死死盯着上面,总觉得自己看到了鲜血,好像大厅里不会凝固的鲜血渗透了进来,血红色印在他的眼底,让他觉得痛苦似的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