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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袁术:???◎

张机忽而语塞:“陛下,我……”

刘秉打断了他的话:“朕不远千里,请你前来,总有朕的道理。那你也只需放手去做就好了。”

“是……”

张机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陛下选中,就像此刻他也不明白,为何陛下对他,会有这等毫无缘由的信任。

但在这句仿佛能够预见未来的话中,他来时路上不住翻阅卷宗的忐忑不安,仿佛忽然就归于平静。一如黄河之上的湍流,因为那道桥梁的缘故,被减缓了下来。

天命,一句从皇帝口中说出的天命,分量何其之重啊!

陛下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更是让人无从怀疑。

那么,若是当年何颙对他的评判没错,若是陛下所说的天命没错,他或许早就应该不必多管仕途如何,只需在医道之上钻研就好。

客套的谦让的话也确实都不必说了!

张机抱拳应道:“陛下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

……

“他真能解河东之困,将六疾馆中的病患一一治愈?”

这位刚被接来的神医已因陛下的一番话,将众多杂念都抛之脑后,在向陛下深深行了一礼后,便向六疾馆而去了。倒是刘秉还在向窗外看着他的背影,也忽然听到身旁之人问出了这样的一句。

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卫觊。

他也和刘秉一样,向着窗外望去,甚至还要看得更为认真一些。

刘秉叹了口气,回身说道:“伯觎或许更想说的是,他要是能早一些被提拔,或者能早一些来到河东就好了?”

近日的奔波,与此番兄弟丧命的后事,都让卫觊比起先前清减了不少,眉眼间更是难掩倦容。

刘秉有心给卫觊放一阵假,但被卫觊给拒绝了。

按照卫觊自己的说法,若他在此时歇息,又如何对得起亡故的弟弟,如何对得起陛下对他的信任呢?

只是他办事的时候还像个没事人,在听到刘秉的这句话时,依然难以避免地红了眼眶。“早与晚,或许是有很大的区别。但时运如此,怪不得旁人。”

“可如果我说,刚才那句是我骗他的呢?”

卫觊怔住了:“……啊?”

刘秉没有避讳的意思:“我说,刚才的那句话是我骗他的。若是上天真的向我告知,张机能够替我平息一方疫病,那么就不应该只让我知道一个表字仲景,而是应当从籍贯到名字全都告知于我,起码让我找他的时候也能方便一些,更不必担心会找错了人。”

“那您这话,是为了……”

“为了让他早一些适应此地的情况,将他在看诊用药上的天赋,都全部挖掘出来。”

“那朕当然不能说什么——赶紧医治好他们,否则我要你的脑袋,而应该说,你就是注定要来到我身边的神医,是不是?”

这前半句话,卫觊怎么想都觉得没法和眼前的陛下联系在一起。

说不出的违和感,让他不知为何笑了出来。

“所以,这就和陛下教授张将军孙将军他们习字是一样的,得先让他们知道为何要学,相信确能学成,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刘秉点头:“是,打仗需要军心,治国需要民心,这医治疾病,当然也需要信心。有这句话在,起码对于张仲景和即将被他诊疗的百姓来说,就有了一份底气。仔细一想,当年黄巾起事时,张角向百姓赠予的符水中,也未必每一份里都有足量的药物,但他让这些人相信,汤药能够让人活命,这些人也就真的竭尽所能地活了下来,更将他奉若神明。”

“再看眼前,这一场突生大疫中,天命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张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刘秉也就将那为数不多向外打量的余光,从窗口收了回来,继续说道:“此番河东河内的大疫,能在刚露苗头的时候就被控制下来,是因你细心,自家中报信里发觉了端倪。六疾馆建成,疫病不曾扩散,是你折返河东后,与士卒齐心办事。也是你与兰台令做出的决定,让百姓愿意相信朕的说法,接受火葬一事。这其中种种,都与天命何干呢?”

“何为人事,何为天命,朕一向分得清楚。倘若神医真能研制出疫病的破解之法,那也只是他有真才实学,该当得到奖赏的是他,而不是预告了他能有所成就的上天。在张机到来前的成果,也该奖励的是你,而不是所谓的朕背负天命而来。”

卫觊刚听得有些眼眶酸涩,忽然又听陛下用玩笑话的语气说道:“不过说真的,我还真希望能有这样的好事,让药方从天上掉下来。”

他都能穿越了,怎么就不能让什么青霉素头孢菌素水杨酸之类的东西,也从天而降呢?

只给一身穿越前穿着的龙袍,是否太过抠门了!

……

但显然,上天并不能听到这位特殊的“天子”,在此刻发出一句句控诉的腹诽。

自觉身负陛下期待和“天命”的张机,也只能背着他的药箱,走入这用于安置病患的六疾馆中,预备竭尽所能地将自己所学的药理,用在治疗病患上。

在走入其间时,他又不觉感慨,此地真是他不曾想到的秩序井然。

一间间隔间若是作为房舍来看,其实还是过于逼仄了,但作为安置患病之人来说,却又已是再好不过的住处。

在入馆之前,张机还去看了眼此地供给的饭食,更觉惊讶。

别看这些人每日分到的肉食就只有一口而已,对于这些身患疫病的人而言,这一口肉,远比胡乱开出的药剂更能吊住元气。

这不……还能听见有人嚷嚷呢。

“……应该又是那个家伙。”引路的士卒额角一跳,满脸都是无奈。

“那个家伙?”

士卒连忙解释道:“嗨,他的邻居感染疫病死了,他被我们的人喊醒的时候还在发热,那我们当然只能先把他关起来。结果这家伙没两天就说自己已好了,让我们把他放出去。可御医都被董贼带走了,仓促之间聚集起来的医官又医术有限,包扎个伤口,看个头疼脑热的没什么问题,现在却没法确定,他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要说这事也是确实没办法。那么个身强体壮的人,若能有办法确定他的情况,让他出来当个壮劳力,难道不比把他养在这里好吗?

还不是为求万无一失呐。

张机将肩带一扯:“带我过去看看。”

被士卒带到此人的窗前时,他果然还在据理力争。

先前距离有些远,听不出他在讲些什么,现在离得近了,果然听到的是一声声控诉。“你们不知道让个好手好脚的人坐在这里,一步也不能出去,是什么酷刑吗?”

“来来来,去找个说得上话的人来!”

“不是说各处都缺人吗?把我放出去搬尸体也成啊!干什么,怕陛下点火的时候我冲过去行刺吗?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有这种想法,之前都不必协助军中伐木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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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喊,不觉得口渴吗?”

中年人的声音猛地一顿,眼睛猛地盯向了开口说话的人。

只见在他走神喊话的时候,窗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个背着药箱的男人,约莫比他大上个三五岁的,衣着体面,发冠齐整,和先前见到过的几位被征用来此的游医不大一样。

他顿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他刚才希望见到的“能说得上话的人”!

“你你……你赶紧告诉他们,我到底有病没病,能不能被放出去!”

张机却是一边端详着对方的表现,一边回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都喊了这么好一会儿了,能不口渴吗?”

张机不置可否,靠近了两步,“伸出舌头。”

见此人还算乖觉地照做了,他又让对方把手自窗中伸了出来,探了探腕端与肘端的脉搏。

“怎么样,我就说我没病吧?你看起来也不像个庸医的样子……”

“你怎么和张神医说话呢!”领路的士卒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

中年人先是愣了一下,低声喃喃:“姓张的话,或许还真是个神医。”

张机挑眉:“若是说你确实有病在身,也还能叫做神医?”

对方顿时就炸了:“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何病在身?”

“我方才问你是否口渴,问的不是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会不会口干舌燥,而是你近来是否常觉口干。我摸你尺寸脉搏,都是沉细之状,可见你病在少阴,只是未即发作而已。来,学我的动作,按按自己的这里。”

中年人将信将疑地瞧着张机的动作,伸手一按,果然隐有几分胀痛。

“脉贯肾,络于肺,系舌本,你和这些感染疫病的人症状相同,只是比他们轻微数倍而已。”张机对上了对方隐约皱起的脸,从容地解释道,又问,“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病吗?”

中年男人顿时沉默了。但他刚沉默了没半晌,就忽然听见,隔间传来了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又像是脚下着了火一般,直接跳了起来,砰砰朝着隔板拍了两下:“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日又是葱姜热汤又是肉汤的缘故,那隔间的年轻人已比先前的说话多出了几分力气,“我就是笑,你先前说自己没病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是陛下冤枉了你,现在……”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咳嗽了几声:“算了,得病也没什么好的。”

病患死亡被运出去的事情,是瞒不住他们的,就像陛下在外主持火葬,以降低疫病的传播,也已由送饭的人告知了他们。虽说这样一来,让人对死亡少了几分恐惧,但若能活着,谁会希望自己病倒呢?

他笑隔壁的那人之前的大话被拆穿,却又打心眼里,并不希望对方陷入急病之中。

但他刚因这片刻的愁绪低下头来,就听到隔壁又把门板拍响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没听这位医官说了吗?我病得不重。”

他一个转头,又看向了张机,“您是——洛阳来的御医?”

“不,我名张机,是陛下自荆州南阳找来的疾医。”

“何止呢!”领路的士卒想到陛下先前的嘱托,唯恐别人不知道一般,大声强调道,“陛下说,他梦到此地的疫病能被早早解决,这位神医正是其中一方助力!”

中年人的眼睛顿时就亮了,“那,那若是这样的话,您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您看,我的体魄不差,按您所说我病得也不重,是不是正能用来测验治病的药方?反正我饭吃得多,药多灌几碗也没事。”

张机一愣:“你这……”

他听得出来,对方这话中的语气,分明不是希望能最先得到医治,从他这里得到治病的汤药,而是要用自己给他当个试药之人。可这人将话说得如此寻常,竟让人险些没能辨别出他的高义。

“我什么?你别看我杜长是黄巾出身,还不太乐意与褚飞燕一路,但我也听明白了,陛下是陛下,先帝是先帝,陛下拿我们当回事,死人还给立碑纪念,先帝拿我们的脑袋当功勋,让皇甫嵩拿黄巾的脑袋立京观……”

“你一个疾医,还要从荆州去请,肯定是大才,到今日也就你这么笃定说我得病了,既然这样,我替你试试药怎么了,总不能让这些半死不活的人来吧?”

张机余光之中,瞧见那一旁的士卒往另外一边的隔间看了眼,对着他微有示意。他不动声色地挪了两步,就见这头的隔间内,一名年岁不大的孩童正蜷缩在角落,看起来没有多少声息动静,让人不由心中一紧。

再回看先前那吵吵嚷嚷的家伙,张机已隐约有了个判断。“把他放出来吧。”

“他这……”

“我不会把他带离太远的,只是换个地方看诊。”张机一转头,就见那男人“趾高气昂”地踏着大步走了出来,又立刻提醒道:“你叫杜长是吧?”

“对。”

“我让你出来不是因为你说的话确有道理。各人体质不同,疫病的表现不同,哪里能用一个药方下去,就药到病除!”

他也没那么离谱,才来到这里,就开始用人来试药。

“你病症最轻,起码先将你治好了,放一个人出去,让大家安心吧。”

他随后又在六疾馆中走了一圈,发觉如同杜长一般病症有自愈迹象的,其实并不少见,看来汤药浓煮热呷,加上补充豆类与肉食,对于病人确有好处。陛下名为手段保守,实则也算是另一种对症下药了。

但正如他查验杜长脉搏所见的那样,此番疫病作用于肾肺,光靠着吃饱喝足,还远不足以解决问题。

站在抓药的木柜前时,张机就已慢慢严肃起了面容。他的眼前闪过了先前所见的种种,那些过往的医案与通读的医术都在他的头脑中碰撞,试图撞出一条出路来。

“伤在少阴,驱邪补气……当以地黄、山茱萸、茯苓、泽泻……”

他的声音停了下来,面上闪过了一丝迟疑。他总觉得这其中还差了一样什么,可不知为何,那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转瞬即逝,没能被他成功捕捉到。

按说以那杜长的体魄,就算少了一两味药材,应当也不会太影响结果,或许可以先试一试再行调整。但一想到陛下的那句“天命”,他就觉得自己绝不能草率行事,将就敷衍!

也就是在此时,他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个声音传来,“再加一味薯蓣如何?”

张机回头,就见一名风尘仆仆的疾医,在一名士卒的带路下,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人见他看来,又重复了一遍:“再加一味薯蓣,你看如何?”

薯蓣……

张机顿时面露恍然:“对!我就说我漏掉了什么!原来是它。”

他疾走两步,走到了来人面前,连忙问道:“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那人回了个礼:“我名华旉,表字元化,若是没错的话,正是陛下找的,另外一位神医。”

想到先前刘秉的那句“天命助力”,华旉也不知道自己该当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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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相比所谓天命的说法,他对这位陛下的兴趣还要更大一些。

他在抵达河内的时候,就已听到了不少与这位陛下有关的传闻。士卒百姓说他不畏疫疾,舍身前来,宛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幸好陛下有上天保佑,能不为疾病所困,更证明了他是天下百姓苦盼良久的明君。

以华旉看来,陛下的身体似乎还真与寻常人多有不同。只是这不同到底是因上天,还是因那位史道人,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影响,那就不得而知了。

待得协助解决了此地的疫病,或许还有探寻的机会。

张机却不知华旉所想,已将他一把拉到了抓药的地方,连声问道:“你再看看,这剂量如何?是否唯独缺的,就是一味薯蓣?”

杜长隔着窗户,听着这一番用药的交谈,忍不住抓了抓头发,不知该不该说,他现在又有点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神医了?

薯蓣(山药)这东西,在太行山中长着些野生的,因能饱腹,他搜寻、煮食过不少,用来入药却是头一回见。这到底是汤药,还是饭食啊?

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所以,他到底是来试药,还是来品尝药膳的?

但事实证明,张机和华旉二人或许不能一帖汤药,把六疾馆中的所有人都给治愈,却能轻易祓除他身上的病灶,让他活蹦乱跳地走出了六疾馆。

当他重新站在日光之下时,甚至有种恍惚的错觉,不知自己这算不算是重获新生。

而随后,一道由天子发出的调令,也自河内发向洛阳,传讯再调一批人手前来。

……

“砰——”

“我说你在哪儿偷懒,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

袁术惊魂未定地看着被踹开的大门,面容一阵扭曲,很想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

他,汝南袁氏的嫡系子弟,先因董卓入京经历了灭门惨事,又因陛下发话,献上了家资,可就算如此,依然没能回到应有的位置,而是和袁绍各去了个做梦都想不到的窝囊位置上!

今日他因心中忿忿,决定暂时放下对袁绍的意见,找他说上两句话,不管前仇如何,先想想要如何起复,结果刚听袁绍说到什么陛下身份有问题,就被上司于夫罗抓了个正着。

这人仰仗着认了皇帝舅舅,真是没给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子。

这里是袁绍他负责看守的粮仓!不是他于夫罗的地盘。

袁术抬手怒斥:“你别拿此地当是你匈奴王帐,在此逞凶!谁给你的胆子,四处横冲直撞!”

“谁拿这里当作是匈奴的地盘了?”于夫罗大觉袁术此人莫名其妙,将手一举,“看到了没,陛下的号令,还是急召!调我们去河内的!你以为我很想找你一起办事吗?”

这人的骑射本领尚可,但和他们这些自小就在马背上打杀的匈奴人相比,还是差了一截,也不知道早年间是怎么当上虎贲中郎将的,还是现在这个长水司马适合他一些。

袁术闻言一怔:“去河内?”

什么意思?不是说河内疫病横行,官员之中备受陛下倚重的,大多被留在洛阳吗,怎么忽然就要他前去了?是陛下看他不顺眼,于是要他也去身陷险境?

还是袁绍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比如将刚才的怀疑付诸行动,于是惹恼了陛下,然后连坐到了他的身上?

那早知道,他就不来搞什么兄弟叙旧了!

于夫罗可不管那么多,一把就将袁术向外拉去:“陛下说了,河内有一味药材仓储不足,要我们尽快入山,协助张将军一并寻找薯蓣,随后将其搬运下山。”

他们南匈奴人体魄强健,自能在这疫病横行之地出入如常,为陛下办好这件体力活。

袁术却已是忽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自己会听到这样一句命令。

什么意思?他重新在陛下这里当上了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山里挖薯蓣入药?

他袁术长到这么大,还从未听过如此离奇的委任!

【作者有话说】

袁术:我挖山药????我隐约觉得我拿的不是这个剧本!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一杯倒”◎

可他再如何惊愕,再如何不满于自己接到的这个任务,还是踏上了赶赴河内的行程。

只是他都没料到,与他同行的人中,多出了一个在他意料之外的人。

袁术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缰绳,向一旁瞥去,又冷哼了一声:“怎么说,你许子远忽然觉得袁本初他看守粮仓,没个前途,又来我这里讨要个亲随的位置了?”

许攸真想直接对袁术翻个白眼:“我看你是真没听明白本初的话!”

袁绍极力想要暗示的话,全成了白说。

袁术却满不在乎:“他说什么?说陛下容貌不似先帝与何皇后,那反正也不似他袁本初。说陛下不若往日仁善,对我汝南袁氏赶尽杀绝?那他怎么不看看,自己是否浪费了大好机会?若他能早一步赶赴河内与陛下会合,便不是陛下孤身领兵先入洛阳,他身为司隶校尉却迟来一步了。还有……”

“你别说了!”许攸好悬没被袁术的话,以及他说话的语气,气出个好歹来。

偏偏眼下,最应该为袁术养成今日模样负责的袁氏长辈,已是病亡的病亡,被董卓杀死的杀死,竟没个告状的地方!

袁绍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有这样一个兄弟!

话也听不明白,事也办不明白。

更好笑的是,他被这位陛下安排到了于夫罗的手下,几乎断绝了晋升的希望,却还兀自以为,自己只是被袁绍给连累了。

现在,他也只是怪于夫罗等胡蛮会被安排挖薯蓣这样的活计,把他也给捎带上了!

愚蠢!

他到底明不明白,倘若陛下真的不是陛下,袁绍又不似刘表一般,已被莫名其妙地收服了,甚至连机会都不给,就已被一步步瓦解权势,降级冷落,逼至说话也无人听从的地步。那么将来,他们的局势会有多危险?

固然现在,在所有人看来,袁绍都有一份指认真假弘农王的功劳,但他此刻的处境,就如饮鸩止渴,只有等死而已!

眼见好不容易等来的袁术主动上门又一次被破坏,袁绍可算是坐不住了,不得不让许攸陪同袁术往河内走这一趟。

河内为“陛下”的起兵之地,一定……

一定会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他并非皇帝,而是一个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的骗子!一个抢占了刘辩位置却还将他骗得团团转,仗着刘辩胆小就谋夺帝位的疯子!或者是一个不知来路,蛰伏多年的“宗室子弟”!

许攸心知肚明,自己必然也在被当今陛下猜忌的名单当中,因他还有过胆大包天刺杀先帝的前科,那份招贤令便无论如何都和他没关系,还不如继续站在袁绍这边。

他也并未犹豫,满口答应下来了这份请托。

可一想到同行的不是别人,正是袁术这不知所谓的玩意,许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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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一片前途无亮。

偏偏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借用袁术应召而至河内的借口,他还得哄得点这位……

“公路,恕我直言,有些早年间的恩怨,到了今时今日若还执着,只会便宜了外人。”

“你是说刘表?”

许攸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没在此时扭曲变形。

也不知道袁术的脑子,在该动脑子的时候动不起来,现在联想起来倒是挺快,只一句话就想到了当日朝堂上被举为正例,得了出使冀州重任的刘表。

但或许,这也算是个好事吧。

许攸答道:“可以说是!总之,你自这个长水司马的官职上已能看出,汝南袁氏早不复当年风光,若要复起,光靠着戴罪立功远远无用,正该摒弃偏见,兄弟同心。”

袁术若有所思,却仍是梗着脖子,颇不痛快地应道:“那得袁本初先将我不知道的事情全告诉我再说。一会儿是什么偷龙转凤,一会儿又说陛下不似陛下……”

逗他玩呢?

“好好好!这些等到了河内空闲下来,我慢慢和你说。”

袁术终于语气和善了几分:“那你接着说吧。”

许攸盘算了一番自己的调查计划,回道:“总之,你得先弄明白陛下所好,再与本初合力,盘算下一步的行动。”

袁术险些脱口而出,他看陛下肖似先帝,喜好敛财,但这话说出来也没用,根本没法投其所好,干脆闭嘴了,过了一会儿才闷声应道:“我知道了。”

但许攸这“弄明白陛下所好”说得轻巧,执行起来何其不易!

这一行被征调的胡人兵马自洛阳抵达河内后,连刘秉的面都没见到,就已途经温县而过,在此地与张燕等人会合,随即向东北方向而去,直奔太行山。

袁术望着手中被分发得到的铁铲,牙都要咬碎了。

见鬼的,他还真要亲自上山挖薯蓣去了。

张燕这群陛下的元从浑然不觉此事如何,更是无比好学,还颇为“友好”地向他发问,薯蓣这两字应当如何来写。

可这句话听在袁术的耳朵里,大概只有刺耳一种感觉!

是在又一次提醒他,他自昔日的虎贲中郎将,落到了怎样的一个位置。

总算在后方的一小队人赶上来的时候,那领头之人分去了张燕的注意力,让袁术大觉松了一口气。

张燕上下打量了那中年男子好一会儿,拧着眉头发问:“你怎么在这儿?”

杜长耸了耸肩:“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早就在河内混口饭吃了。此次不幸感染了疫病……”

袁术瞳孔一震,连连退出了数步,唯恐和对方之间的距离太过接近,害了自己的性命。

杜长连连笑了好几声:“哈哈哈何必如此胆怯!我能在这里,自然是已被治好了!为报两位神医救命之恩,来为你们带个路。早年间途经过这一片,知道此地的薯蓣长得尤其好。”

“再如何好,饿肚子的人一多,还能给你剩下?”张燕冷着一张脸答道。

“我说褚飞燕,你能好好听我说话吗?”杜长止步叉腰,呛声道,“冬日封山,薯蓣的根茎藏于土里,多少能保留下来一些,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就来带路的。我都没好意思说,你这同行的部将还能被个疫病吓退!胆小如鼠!”

袁术脸都要绿了。

偏偏还没等他开口,就已听到张燕嗤笑一声:“他才不是我的部将,我这里供不起高门贵子。还有,是我不好好跟你说话吗?明明是你先说什么我改名换姓,虚伪至极,接下朝廷任命,是对不起大贤良师的遗愿,我说这是权宜之计,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结果你现在这算什么?”

“我是……”杜长试图为自己辩解,却发觉再如何说,他也是和张燕一般,认可了这位陛下,现在正在勤勤恳恳为他卖命办事。

仿佛兜兜转转,又与张燕走到了同路上。

最后就用没多少底气的声音回道:“我那是为救人性命。”

见他径直向上爬去,不敢再将脸对着自己,唯恐被人瞧出他的心虚,张燕嘴角一扬,在他后面说道:“你若真是为了救人性命,比起什么为我带路,我倒是更希望你能做另一件事。”

杜长不语。

张燕在后边走边说:“管亥和张饶手下有多少人了?”

杜长嘟囔:“……你问他们干什么?”

张燕答道:“你这人我是知道的,打仗没多少本事,就是为人够义气,还消息门路灵通,咱们同样是从冀州起事的,就你能和东边的管亥那一路也说上话。”

杜长:“那又如何?”

张燕猛地提高了音调:“那又如何?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先前我在冀州与司隶边界活动,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是管不到他们!我随同陛下在河内举兵时,头号的敌人是那强占洛阳的董卓,也管不了他们在做什么,但现在呢?”

“陛下派出了刘景升出使冀州,铲除了韩馥这个叛逆,虽此刻正在兢兢业业平复疫病灾情,但眼见就是要将冀州彻底收回洛阳治下。我且问你,管亥、张饶那一路的黄巾军多达数万之众,活跃于青冀之间,我管是不管?”

刘表赶赴冀州,说动了麴义为他所用,还拿下了韩馥,确是个少见的治理之才,但他的脸面他的说辞,在麴义这里好用,在管亥等人这里却不顶用。

再加上,他还不是冀州的地头蛇,越界拦阻谈何容易。

若不能防范于未然,冀州随时可能出事。

张燕怎能不问!

“我只是认识人,他们可不听我指挥。”杜长面色复杂地回看了张燕一眼,“还有……你比先前还会说话了。”

张燕回答得坦率:“都是陛下教得好,是陛下告诉我等,识字也不是那些高门大户的士族所独占的权利,而是人人可学,人人能学成!”

一听这话,杜长又沉默了。

张燕倒也没催着他,而是眼看着他仿佛逃避一般,跳入了一旁的乱枝枯草之中,抄着手中的镰刀接连劈砍了数下,随后弓着脊背又将头往下压低了些,目光仔细地逡巡在枯枝之间。

他忽而目光一亮,小心地下刀入土,几下便翻腾出了一根带着红色锈斑的小枝。

那小枝不足两指粗,因上半段被人摘去,只剩下了小半截,看起来单薄又磕碜,但杜长的脸上却忽然迸出了一抹喜色:“看!我没骗你吧,我就说这山中有薯蓣!不过你们可千万小心了,这玩意生得细弱,别下铲太猛,将它铲断了。这支算长得浅的,深的可入土一丈有余,饿得慌的人没这力气挖它出来,正好便宜了我们。”

张燕伸手接了过去,又丢到了于夫罗等人扛着的竹筐之中。“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杜长敷衍道:“等度过了眼下这难关再说吧。”

“行,反正你也跑不了。”张燕满不在乎地招了招手,向后面的随从安排道,“学着他的样子找,这几日找够陛下所需的分量。”

于夫罗听着这两人的斗嘴正觉有趣,忽见张燕猛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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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了他,或者说是瞪向了他:“我的人在山中开路,你们负责挖掘,绝不可耽误陛下的要事!”

他连忙应道:“这是自然!”

不仅他不能耽误陛下的要事,这一众吃上官粮的匈奴好手都得效仿张燕他们,做到眼明心细。就算是一看就废物的袁术,也得听他这个上官的话,好好在山里挖薯蓣!

这……可就苦了袁术了。

他早在听闻自己要被安排干这行当的时候,就已觉此事荒谬绝伦,现在正式上手来做,更觉得这像是对他而言的酷刑。

这薯蓣他又不是没吃过,但也只知此物能补脾养胃、补肾益肺,却不知此物的难看的表皮还能让他两手发痒,乃至于红肿。

他恨不得立刻就找到山中溪流去洗手,或者干脆就撂挑子不干了,可下一刻,便有一道宛若利刃的眼神,扎在了他的身上:“你是不是在背后说陛下的坏话?”

袁术一噎,就对上了于夫罗那“你果然在干坏事”的眼神。

仿佛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事情,比他抓出在背后蛐蛐他那皇帝舅舅的事情更重要。

“我说陛下的坏话干什么!我在骂许攸!这家伙还说要给我出谋划策,让我博陛下所好,结果蹭着我的名头来了河内,却没同我一并上山来。苦都是我吃了,就他在一边看热闹,你说我要不要骂他?”

要不是他答应了许攸,为了一并对外,勉强试试兄弟同心,他现在都想连着袁绍一并骂了!

他先前还觉得,自己起码有事可做,能到陛下的面前,总比袁绍继续可笑地守着那个粮仓要好,现在却觉,他还不如袁绍呢!

袁绍在洛阳,简直像是在享福。反观他——

嘶……

袁术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自己的手心,只觉那一处处红肿都格外刺眼,昭示着他此刻的经历是怎样刷新了他的履历。

于夫罗却显然理解不了袁术的愤懑,只觉他矫情:“骂个肩不能扛的文人算什么本事?我还以为你这路中悍鬼的别称是怎么拼杀出来的,原来也没悍勇到哪里去,只剩抱怨连篇的鬼话了。”

袁术:“……”

于夫罗扛着铁铲就往前走:“等下山了就跟陛下说,我要这么个司马着实无用,还不如把真姓司马的借我一个用用……”

“你闭嘴!”袁术火冒三丈,明知自己不该被这样的激将法说动,却还是厉声打断了于夫罗的话,“不就是卖力干活吗?”

说的好像谁不行一样!他干!

万一他这重新得到官职后的第一趟差事,就让他丢了官帽,说出去岂不是要成天下人的笑柄,这是一向高傲的袁术能忍的?

再听张燕与杜长的交谈,好似陛下在河内河东的种种举措,又让先前不满朝廷的一批黄巾为之感化,随后必有一番大事发生。

袁术就更不敢在此刻浑水摸鱼,叫人抓了把柄。

毕竟,他若是现在掉了队,也就再无机会参与其中了。

他咬着牙,强忍着手中蚂蚁乱爬一般的刺挠,又加入了山中挖掘薯蓣的大部队中。

但虽是最出了决断,袁术的每一铲,依然带着一声向袁绍、向许攸的怒骂。

张燕远远看向这边,好悬没直接笑出声来,破坏了他在杜长面前表现出的成熟稳重。

他之前就和孙轻说,陛下给袁术的这个位置绝对不是在重用他,这不就已初现端倪了吗?

那董卓入京之事,本就是因世家挑唆而起,陛下又不是个圣人,如何会在目睹了洛阳大火的场面后,还能因那保密之恩,就对他们网开一面?

反正,他是不会对袁术有半分怜悯的,还巴不得此人更惨一些才好。

此行一并入山的人里,也没谁对袁术有什么家世上的艳羡滤镜,更是让他忙得团团转。

待得下山之时,他已是狼狈至极,浑身尘土,哪里还看得出一点昔日的贵公子模样,把许攸都惊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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