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 / 2)
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不再是管家的生活。
三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早餐。南楠不知怎的又发出一声惊呼:
“等一下!妈妈说的房子……不会是城西的那座洋房吧!就是虽然不大,但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的那座?”
慕析对于南家的房产也略有一些了解。
如果南楠口中的“不大”是那种程度的话……她还是继续保持沉默为好。
南惜无所谓地晃着脑袋:“大概是吧,妈妈确实说了城西。怎么,你喜欢啊?跟妈妈要了但没要到?”
“我太喜欢了!可她就是不愿意给我!我早就猜到是要给你了,你这个被偏心的混球……那座房子的花园可是方大师设计的,方大师你知道是谁吗?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只知道做实验的书呆子怎么可能了解艺术呢……”
南惜怒目圆睁,在南楠抬起手挡脸时却没有再次选择物理攻击,而是念起了先前南幼林夫人过世后留给她的那些艺术品的名字。
名画、雕刻,桩桩件件都让南楠痛苦不已,吵到后来又差点快要打起来,还是慕析拦在中间才阻止了肢体冲突。
兄妹两人各坐在一边,哪怕放弃了肉搏,言语上还是不肯放过对方一点点。
慕析挂着勉强的笑坐在两人中间,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他们吵。
她脑子有问题,受过伤。
所以她应该不是穿越来的,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那些关于穿书的记忆也都是虚构的。
兄弟姐妹间大概不会争斗个你死我活了,乱砸杯子那种的不算。
真好啊——
第54章 离开
最后南楠道了很久的歉, 南惜才稍微消气,把早餐吃下去。
慕析提出由她把餐盘送去厨房,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做, 在离开南家前还想最后再这样做一次。
兄妹两人表示理解。
而且她也确实需要和曾经的同事们进行一次正式的告别。
慕析一手一份餐具,稳稳当当地来到后厨交给负责清洗的人,又去往帮佣们常常在那里偷懒开小差的休息室。
今天她不在岗, 肯定都在偷懒吧。
不出所料,慕析才踏进休息室的门,就被里面人满为患的样子震惊。
大家看到她来,一个个都很激动, 也知道她是要离开南家了,围着她七嘴八舌地说话:
“之前就听小王说看见你和小小姐不太对劲, 没想到慕管家竟然真的那么有种。”
“昨天晚上夫人和先生在书房里谈了好久呢,就是在说你们的事吧。”
“应该同意了?肯定会同意吧, 慕管家这么好!”
“那之后慕管家要去哪里干啊,我也不想在南家待着了, 慕管家把我带走吧……”
“呜呜呜我要去哪里找会替我干活的管家啊……”
满屋子的bet和omeg哭哭啼啼起来,吵得慕析有些头疼。
之前她也许还会觉得是自己情绪太强烈了,可现在已经知道头疼恐怕是脑损伤的后遗症, 再也不敢头疼。
她刚想出声制止, 小季就从人群里钻出来,红着眼眶大喊一声:“都不许哭了!慕管家一句话还没有说呢!”
大家被温顺的小季此时模样吓到,竟然真的逐渐停止哭泣, 眼巴巴地望着慕析。
那一双双眼睛, 曾经看见慕析时都是敬畏和向往的样子, 偷懒被抓包的时候又畏畏缩缩, 现在都是湿漉漉的、不舍的样子。
慕析也动容不已, 没想到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能与她们建立这样真挚的情谊。
“我确实要离开了。”慕析尽量显得从容豁达,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新管家到任之前好好干,她一定不会比我差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是她不可告人的美强》 50-60(第6/16页)
的,别偷懒让她为难。”
但是说到别偷懒的时候,每个人又很实在地不吱声,无法给慕析这样的承诺。
大家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见了对于偷懒的渴望。
慕析哑然失笑,笑了一会儿又还是觉得不舍。
在南家遇到这样一群可爱的人,也是她的幸运吧。
“慕析,你就是最好的管家。”
一片僵局里,小季再次开口说道,“现在你不在这里工作了,可以把你的私人号码给我们了吧?”
“哎?你怎么知道……”
小季的脸蛋委屈极了:“大家都看到过你切号发消息,也不知道还干了什么,应该没在朋友圈说我们的坏话吧?”
慕析为了自证确实没有说过大家的坏话,可能只是极其偶尔地、委婉地,对南之涯的一些举措提出些许意见,只得一个个添加了她们的好友。
在这之前还紧急把某些内容隐藏了。
帮佣们终于满意了,不过事出突然,她们也没来得及给慕析准备什么送别礼物,就说让慕析之后给她们发地址,好给慕析把东西寄过去。
慕析也说要请她们所有人吃饭,至此终于算是做了告别。
走出休息室之前,慕析又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还是那样真诚的模样,除了低着头悄悄抹眼泪的小季,其他人都已经挂上微笑,像是满园的向阳小花那样。
慕析看了一眼小季,其实之前也隐约察觉出一点什么,只是都消解在了沉默里。
她离开休息室,回到南惜身边坐下,南楠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这么舍不得她们,还不如留下来继续当管家呢。”
南惜小声嘀咕道。
慕析笑笑,抬手看一眼时间,问她:“今天不去工作了吗?”
“不是要跟你一起搬家吗,我已经跟教授请过假了。”南惜理所当然地回复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说好的同居。
慕析自动略过那些细节,就当她们已经说好了,“你真的决定要搬出去?”
“嗯,我本来也打算找个地方自己住。总不能跟妈妈爸爸一起过一辈子,我还要过性生活的。”
“……”
慕析死死抿着唇,庆幸好歹南楠已经走了.
不然貌似要在南家赖一辈子、也没有性生活的南楠一定会再跟她吵起来。
她们又说了几句话,就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开始打包要搬的东西。
本来慕析觉得自己生活算是简朴,应该没有多少需要搬走的东西。可是等她慢慢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从角落里收拾出来,包括那一排排的西装、冰箱里剩余的水果饮料、床头许久没有用过的夜灯,慕析才惊觉两个大行李箱早就不够塞了,原来短短一年多以来她已经在这里留下这么多的生活痕迹。
慕析从没有把这个管家房当做自己的归属,现在从管家的视角剥离出来再细看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容易再分割了。
她不得不去向路过的小张又借了一个行李箱,另外还有两个很大的包,这才堪堪塞下全部东西。
在两个帮佣的协助下,慕析把她的东西全部运至客厅里,等待南惜从楼上下来。
她等了十分钟不见人影,南惜又不回复她的消息,慕析还是决定去她那里看看,尽管收拾之前两人说好了各自管各自的东西。
南惜房门大敞,还没进屋,慕析就看见南惜坐在满地的衣服中间,正慢吞吞地把它们依次叠好、再放进行李箱里。
她叠衣服的手法不算生疏,看来五年异国生活确如她所说大多自立度过。可落在家政出身的慕析眼里这样的速度就太慢了,慕析这才想起不是每个人都学过专业的收纳,连忙走进去准备帮她。
“你已经都收好了吗?”南惜还不是很乐意,生怕慕析觉得她不中用,“我自己可以的,再过……二十分钟。”
怎么可能。
慕析一笑带过,扎进南惜的房间帮她收拾。
如果说她对自己生活方式的定义是简朴,那么南惜那种大概就是她赚一辈子钱都不敢过上的生活。
翻到第四个还没有拆开包装的名牌包后,慕析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有多少包啊?”
“包?那是别人送的,我不喜欢包,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南惜淡淡地瞄了一眼,说道,“我比较多的应该是首饰吧,在梳妆台旁边的柜子里。”
慕析把包谨慎地装好,确认不会在运输途中被压坏之后前去寻找南惜所说的首饰。
南惜平时戴首饰不多,最讲究的时候就是根据穿衣风格的不同配上相衬的项链。手上是不会佩戴过多东西的,那样会影响她做实验。
因此慕析小瞧了南惜的首饰储备,以为她所说的“柜子里”顶多就是柜子的一层。
而打开柜门之后,慕析差点被那里面宝石金属折射出来的夺目光彩晃了眼睛。
“……”
她还是太过轻视南家的财力了,这根本就是个专门用来放首饰的柜子,外表看上去低调无奇,打开之后却琳琅满目,各色各式的珠宝首饰静悄悄守在柜中的一隅,角落里甚至还有三块叠在一起的金块。
慕析很复杂地心想,如果这些东西是她的,她应该会在柜子上挂一把锁。
南惜出国的时候一定没有把这些东西带上吧,否则在机场过安检时真的不会被认为是什么走私犯吗。
有几件首饰上的宝石大小,是慕析在网购软件上看塑料制品都不敢模仿的程度。也难怪慕析从来没见南惜戴过,这样浮夸高调的风格和南惜不符,大概也是别人送的吧。
慕析戴上早有准备的手套,这才开始把南惜的宝贝们从柜子里拿出来进行收纳。
此时,南惜仍然不紧不慢地叠着衣服。
慕析一手项链、一手戒指,决定把这些东西收好以后联系南家的保镖把搬家时的安保等级再提升一个档次。
她路过南惜,眼尖地瞥见南惜手里的衣服。
那熟悉又陌生的颜色、样式,让她几乎是马上就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因为被自己呛到了。
“你怎么了?”南惜放下那件衣服,站起来帮慕析轻拍顺气,“奇怪,明明早上还没感冒呢。”
“咳咳咳咳!”
慕析咳到脸色变红才终于顺了气,没等嗓子恢复正常就指着床上那件衣服,“这个,你留着这件衣服干什么……?”
她都不好意思说。
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似乎还是很久之前的某个晚上,南惜闯进她的管家房干坏事时候穿着的……不能被称作衣服的那件吧?
而且慕析明明记得它应该已经光荣牺牲了才对,她易感期的时候常常控制不好力道,这件……衣服的料子又太过轻薄。
慕析眼疾手快地把它从床上拿起、展开。
……从领口到裆部的位置还留存着一道长长的裂缝,被撕毁的痕迹。除此之外,其他地方还有不少零零碎碎的小破洞,应该是抠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是她不可告人的美强》 50-60(第7/16页)
的。
“你!”
慕析咳红的脸变得更红了,拿着它就要去垃圾桶那里扔掉,但是南惜从她背后死死抱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你干嘛要扔它啊?我都留着那么久了!”
南惜力气虽小,可就是不肯放手,等慕析停下后还试图从她那里把宝贝衣服抢过来,“这多有纪念意义啊,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难道你看见它的时候不会想起我吗?”
当然会想起来了。
……那可不得想起来,每一分每一寸都清晰具体,画面太清楚了。
慕析深吸一口气:“可是它已经坏了。”
“对啊,被你弄坏的,我还没让你赔我呢。”南惜埋怨道,随即又两眼放光,“慕析,等到我们搬完家之后,你就赔我一件吧,这次你来选你喜欢的。”
“不……”
“不对,不是赔我一件,是赔你自己一件,我想看你穿。”
“!!!”
慕析手一抖,坏掉的衣服就这么从她手里掉了下来。
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弯腰捡起、认认真真掸了一遍之后就把它交还给它原本的主人,郑重道:“你还是把它好好留着吧。”
南惜接过后,慕析就立即溜走去收拾她的护肤品了,一刻都不敢多留。
两人加起来整理了四十分钟有余,才终于把南惜的行李打包完毕,并且出于未来回家看望南之涯她们的考虑,还没有把东西都搬空。
慕析看着客厅里足足是自己东西三倍多的壮观场景,才意识到以南惜的财力,其实她根本都不用打包收拾什么,到了新居之后买全套的新东西应该是这个阶层的人们习以为常的事情。
也许她只是享受和自己一起搬家的感觉,想要体验那种由自己亲手打包走人的仪式感。
毕竟确实是关衍做错了事,南惜心里一定会生他的气。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慕析和南惜就这样离开她们都生活了许久的南家。
真正提着自己行李箱走出南家大门的时候,慕析才有了那种离开的实感。
她在南家的管家生涯结束了。
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再做管家,如果不会,那么她的管家生涯也结束了。
慕析站在车门前回望南家庄园的那幢主建筑,帮佣们正扒在窗口冲自己挥手告别,每一只手都很用力。
自己曾经把这里当做比自己家还要宝贵的地方用心呵护,原来其实离开也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一只脚踏出门槛去,然后是另一只,这一段人生旅途就画上了句号。
南惜静静地等她上车,没有说什么,不过也望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这里对她来说是随时可以回来的地方,因此她的感受没有慕析那样深刻。
两人的行李由另两辆车运送,她们坐一辆车。
城西的房子与南家一东一西,车程将近一个小时。司机绕过可能会拥堵的主城区行驶,路上也算风光不错,稍稍缓解了慕析离别的伤感。
南之涯做事情一向最讲究效率,昨天晚上已经把该做的完成,新居那边的家政人员已经收到迎接主人的消息。
这座洋房着实非常漂亮,像欧洲油画里最常出现的、被鲜花簇拥的房子,又区别于此。整体的洛可可风格在这附近的建筑群里独树一帜,洁白的雕像与喷泉、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它的周围,而那个让南楠眼馋了很久的花园被设计成回廊的造型,色调与风格都和建筑相得益彰,又丝毫不落下风。
慕析远远看见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应当属于一位情趣高雅、具有品味的人,南之涯的心意像它的色调一样温柔和软。
慕析和南惜从车上下来时,这里的管家已经指挥着好几个人把她们的行李往屋内搬,安静且井然有序。
慕析一眼就看出,这里的管家属于非常严厉的类型,做事一丝不苟、态度板正不阿。
也许还是出于同行之间微妙的竞争心理,她悄悄观察了管家好几眼,还试图从帮佣们的反应推测她的行事风格。
最重要的,也许这样会让她和管家的第一次沟通变得顺畅一些。
她需要告诉管家:“我们想要自己布置行李。”
管家抬头看她一眼,看不出情绪:“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艾米莉。”
她说:“小姐,这些行李数量太多了,凭您和南小姐两个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收拾。”
慕析知道不容易收拾,但是南惜收藏着的那件……她实在不想被别人看到。
大不了她多辛苦一会儿,也好过一来就让某个帮佣产生奇怪的印象。
南惜只要看一眼她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她拽过来小声说:“把那件衣服先拿出来不就好了。”
“然后拿在手上吗?”
“放在包里,包。”南惜提起腕上的包,展示它还能再塞下一件轻薄的衣服,“别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慕析好奇道:“是什么?”
她还以为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搬家呢。
南惜悠悠地拿出手机,说了一句“等着”,就拨通号码。
慕析听见了从南惜手机里溢出来的声音,那头的通话对象是南怜,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上午好,南惜。希望你这次打电话来不是为了把我骗回去。”
“怎么会呢,姐姐。”南惜笑道,“她们把我也得罪了,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
周围的管家帮佣没有一个人抬头。
“噢?”
“嗯,就是这样。你在公司吗,我和慕析下午去找你怎么样?我有事想跟你说。”
南怜抓住关键词:“慕析?慕管家?”
“对啊,我跟她偷情被妈妈发现了,爸爸揭发的。”
南怜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讥讽的嗤笑。
“可以,来吧。”——
第55章 她说我死了
南怜的办公室和南之涯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慕析曾经来过这里,不过现在它好像比慕析来的时候还要更加敞亮。
充斥着利落线条的现代设计,以白色为主色调, 很能彰显主人的性格特点。
宽敞的空间里有一张快和床差不多大的办公桌,南怜正坐在后面,办公时架着无框眼镜, 认真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东西。
南怜的秘书把慕析和南惜带进南怜的办公室,还贴心地倒了茶水,以便等候时更舒适些。
南怜是个工作狂,或者说南家人都是工作狂, 大家都知道。
来做客的慕析和南惜没有出声,静静坐在南怜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等待, 交流主要靠发信息。
“你为什么想去Z城?”
“你猜呢?”
“为了找我失忆的线索吗,去家政大学?”
“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是她不可告人的美强》 50-60(第8/16页)
猜到了还问。”
慕析抿着唇, 心里泛起些许异样的涟漪。
这种南惜会一点点探究自己过去的感觉,让慕析觉得心中某个地方痒痒的。
那是还没有遇见南惜时候的生活,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更加稚嫩、青涩……
她都有些害怕家政大学里教过自己的老师,会不会还记得自己的什么糗事。
南惜没有发觉慕析的那一点小心思, 晃着腿儿继续给她发消息:“跟姐姐一起去的话有个照应, 毕竟我们俩都没怎么接触过社会,但姐姐很有一套。”
南怜确实很有一套。
很有一套的南怜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工作,悄无声息地靠近沙发上埋头发着消息的两人, 冷不丁出声:
“找我说什么事?”
两人做贼一般连忙把手机反扣在腿上, 南怜见状微微笑了一下, 没有做出什么让她们难堪的评论。
她也在沙发上坐下,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就当是工作间隙偶尔的放松。
慕析正在心里暗暗组织语言,就感受到南惜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然后靠过来在自己耳边小声说:“待会儿你先别说话。”
好吧。
“是这样的。”南惜敛起表情,正襟危坐,“姐姐不是要去Z城吗,我们希望能跟你一起去。”
南怜诧异地挑起眉,想也没想就回绝道:“不行。”
南惜知道她会不乐意,但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
好在坚持不懈一直是南惜的好品质之一,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姐姐,你别拒绝得这么快,我们不是去玩的,我们有正事要做。”
“我也是有正事要做。”
南怜不为所动,“就是因为有正事,所以不方便跟你们一道。如果你们也想去办事情的话,就自己去吧。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那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的过家家,南怜清楚得很,她到现在还没有动身是因为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走这一趟大概率是得见血的,南惜的身体那么虚弱,心性又单纯,她怎么可能会让南惜跟着一起去。
……何况,本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值得见证的事。
南惜往沙发前端坐了一点,一只手悄悄握住慕析的手,从她那里汲取力量:“你就不问问我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吗?”
南怜看一眼南惜,好笑似的,又看一眼慕析。
“两个不错的年轻人,血气方刚,正值年华,互相看对了眼搞到一起,有什么好问的?”
南怜说:“小姐和管家的故事虽然不怎么常见,可我也年轻过,南惜。我理解你们,也不会阻碍你们什么的,你可以放心。”
她慢条斯理地靠在沙发上喝茶,好像随时准备站起身送她们离开的样子。
多可爱的年轻人,偶尔和她们说说话也不错。
南惜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那你还是问问吧,问完之后你会更理解我们的。”她坚持道。
“也可以。”南怜很由着南惜的性子,姿势一点都没有变,却还是顺着南惜的意思问道,“那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好上的?”
“我们很久之前就好上了。”南惜说。
“噢?多久之前?”
“五年前,大学的时候。”
南怜手中的杯子骤然裂开,里面温热的茶水顺着裂掉的缝隙流淌出来,很快把南怜的衣服打湿一片,洇出暗色的痕迹。
她却好像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似的,目光终于严厉起来,那样子和南之涯像了个十成十。
她问:“你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南惜大学的时候只交往过一个人,正是那个该死的人把南惜害得不轻,是个抛弃爱人的、彻头彻尾的人渣。
南怜当时和南之涯的态度一致,如果不是南惜以性命相要挟、不许她们去查慕析的身份,肯定会把那个渣从天涯海角揪出来,让她知道伤害南惜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南惜握着慕析的手紧了紧,这次不是获取力量,而是安慰。
“就是这样,姐姐,慕析就是我当时的爱人。”
南怜的目光缓缓落在慕析身上。
慕析一直观察着两人的状态,此时南怜身上刹那间出现的敌意和怨恨几乎快要具象化、变成锋利的刀刃把自己割喉放血。
……起码南惜的家人真的很爱她。
“但是你先不要着急,姐姐,当时的事情是有隐情的,慕析并不是故意要离开。”
南惜快速地说出这句话,希望能够以此稍稍浇灭南怜的怒火。
她还是相信南怜的,她唯一敢吐露实情的南家人就是南怜,她们有类似的经历,南怜会理解她、支持她们。
南怜的目光仍然锁定着慕析,一点一点地打量,话却是对南惜说的:“当然有隐情,我现在也有些好奇了。”
“你不生气了?可是你看上去还是很生气。”
南怜狠狠剜了慕析一眼,终于转向南惜,眼里多了些许无奈:“我得先问问你,你真的确定慕析就是五年前的那个人?”
对面两人都疑惑极了。
她们没料到南怜会有如此反应。
“我当然确定。”南惜坚决道,“我不会认错的,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慕析现在失去记忆了。”
南怜没什么表情,终于把手里裂开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拿过纸巾开始擦拭自己的上衣。
用纸巾当然是没办法擦掉的,与目的相比,这样的动作更重要的是过程,是南怜厘清思路的手段。
“因为根据我所了解的,你五年前的爱人应当已经死了。”
她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记平地惊雷,慕析尤其惊讶。
因为那与慕析之前的想法一致。
她忽然感受到自己身边的人变得僵硬,转眼望过去时发现南惜脸色很是难看,“什么意思?”
“南惜,如果说五年前你还不了解,那么你现在应该已经了解了。”南怜继续低着头擦衣服,语气平静,“难道答应了你不去调查对方,就真的不会调查吗?现在你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吧?做阴险花招和诡计最有一套,根本不需要告诉你,等你发现的时候她们早就已经做完了。”
“她们”,指的自然就是南之涯和关衍。
南怜说得没错,慕析能想象到那时候南之涯的控制欲,还有关衍的阴暗心思。
如果那时候她们背着南惜悄悄调查了自己,那也是完全合理的。
只是为什么,明明已经调查过了,在同名同相貌的自己前去南家应聘管家的时候,还是被录用了?
从南之涯的反应来看,她一定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而且把仇人留在身边也绝不是她的作风。
“你、你是说,妈妈调查过我,调查过慕析,然后发现她已经死了?”
南怜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是她不可告人的美强》 50-60(第9/16页)
掉手中被沾湿了的纸巾:“正是如此。”
“这不可能!”南惜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松开了慕析的手,把指甲深深掐进手心,“一,慕析根本没有死,她活得好好的,现在就坐在你面前。二,这根本不合理,如果妈妈调查过我们,那她就绝不可能用慕析做管家。”
南怜赞许地点着头:
“你说得没错。所以我才问你,你确不确定旁边坐着的是五年前的人。”
她勾起一抹笑,“还是,她只是个玩弄你感情的骗子,假冒成旧时爱人的模样,其实只是为了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南惜胸口剧烈地起伏几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慕析感受到,现在她必须得说些什么了。
她尽量保持着冷静,像之前那样理智专业地和南怜沟通:“大小姐,虽然不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绝对没有欺骗南惜,我愿意承受任何代价。”
“可是我根本不关心你会受到什么样的代价。”南怜看都不看她,嘴角仍然挂着笑,眸子却异常冰冷,“我只关心我妹妹,五年前她就因为这件事受到很大伤害,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你真是那个人,你得为自己感到羞愧。”
“姐姐!她忘了!”
南怜十足冷静,冷静到显得不近人情:“那么,怎么会忘?为什么会忘?看起来对你刻骨铭心的感情在她那里并不值得一提,忘记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南惜。”
南惜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姐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天灾人祸,这样无法阻挡无力抵抗的事情,怎么会成了人的主观意愿?
直到她发现南怜的眼睛。
虽然仍是平淡的样子,可睫毛却不住地颤抖着,她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冷静。
她恐怕也并不是针对慕析,而是在说着自己。
南惜知道的,南怜一直困于那件事和那个人的阴影里,现在正不自觉地把那份执念投射到她们身上来。
南怜去Z城是为了拯救自己,那么她也是——
第56章 空缺
南怜当时为了爱人和南之涯爆发冲突的时候, 南惜还是不太懂得爱情的年纪,还在中学里专注学业,思考自己未来要做些什么。
但她知道当时的冲突有多大多严重, 相比之下南之涯同意让南惜和慕析在一起,还送她们房子作为居住的地方,简直太仁慈了。
南惜面对南怜时会有些羞愧。
觉得是不是因为南怜曾经的抗争才有今天自己的幸运, 其实她是踩在了南怜的血肉上得到幸福。
尽管如此,在看出了南怜的心结所在时,她还是决定直指出来。
把尖刺从伤口上拔出来时会疼、会流血,可她知道南怜更怕的是时刻感受着尖刺存在的那种钝痛。
“姐姐, 请给自己一次机会。”
南惜在南怜身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她过分僵硬的后背, 察觉到她的颤栗后将整个手掌都贴上去。
她说:“忘记没有那么难,你选择记住是因为希望未灭, 所以才会想要去Z城亲自查明真相吧。”
南怜不说话,看上去像是强忍着绷紧自己最后的姿态, 哪怕其实谁都看得出她内里已经决堤。
从某些方面上说,她很羡慕南惜,南惜似乎很快就不再介怀过去受到的伤害, 她和慕析在一起的时候是毫不掩饰的快乐, 她真的已经放下了。
……也是,因为她已经找回失去的了,而自己再也找不回。
但她不满的是慕析。在南怜看来慕析和自己一样都是曾经做错了事情的人, 可是慕析没有背负着任何压力, 甚至和南惜一起来找自己。
因为失忆吗, 忘记果然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如果忘了, 那就应当忘得彻底一点, 不要再试图找回什么让自己痛苦的东西。
“南惜。”
南怜干涩地开口呼唤妹妹。
她身上很冷,冷到南惜有些不忍地环抱住她,想要把热量传递给她。
南怜僵直的身体在妹妹的怀抱里一点点软化。
“如果你真的认准这个人了,我不能反对。”
“受到伤害的是你,现在你选择原谅,我不能替你决定继续怨恨。”那样就和她最讨厌的那个人一样了。
南怜抬起手,触到南惜的肩膀:“可是我仍然不建议你们去Z城。”
“为什么呢?”南惜乖顺地问她。
“因为不会有好处。”南怜只跟南惜说着话,“家政大学在Z城,你也想去研究过去的事吧?从结果倒推,你觉得会有什么好的过程导致一个人失忆消失?那样会让你们都痛苦,所以没有必要。”
南惜不说话,静悄悄地听着,像个陪伴着小主人的洋娃娃。
“这是我用亲身经历总结出的告诫,一定要好好想一想。”
南惜和慕析离开了南怜的办公室。
出门之后她们就再也看不见南怜的样子了,只能依稀看见那个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影,不知道她还会像这样坐上多久,心里什么时候才能好受一些。
南怜的秘书将她们送下楼。
因为这件事比较特殊和隐秘,她们没有让司机来送,而是由慕析开车到达这里。
返程的路上没有人说话,慕析专心掌握着方向盘,脑中一团乱麻。而南惜靠在副驾驶座上,表情也带着浓烈的茫然。
“慕析,我越来越觉得感情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
南惜低声说:“它把我的姐姐害得快要枯死了,她那样曾经生命力旺盛蓬勃的人,现在变成阴郁的样子。十岁的时候我想都不敢想还有这种事情,我只觉得姐姐和妈妈一样是无所不能的人。”
慕析听到南惜的话。
今天一整天她都很少说话,事实上从安娜医生对她做出了那样的诊断之后,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内里其实一片空虚,大片残缺的记忆让她成了一个单薄的人。
难怪之前的几年她能够无知无觉地度过如同机器一样规律运转的生活,日复一复做相同的事情、承担不那么合理的高体力劳动,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的不公和委屈,就像她也很难感觉到兴奋和幸福。
意识到这点之后慕析感到害怕,世界上本来不应该存在她这样的人,人到底不是机器,不是能做的事情、干的活越多就越有价值。
她的内心贫瘠到很难容下情感的存在,干裂出一道道巨大的缝隙,却连小季那样明显单纯的暗恋都难以容纳。其实她是无趣的、无聊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孤独着。
现在她终于爱上南惜,南惜的情感丰富而又直接,从来不吝于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感情。
当慕析和南惜待在一起时,她更加强烈地感受到自己有多么不堪。
……也许不是不堪,她只是不足,不足以和南惜这样好的人相配。
南惜说要和她一起去Z城找寻当年的真相时,对于慕析来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