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御前姝色 > 40-50

40-5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下雨天我会想你 穿成影帝养的猫猫后 六指夫郎 卧底助理,但深得上司欢心 当灭世恶龙还是一个蛋 豪门丈夫有了读心术[穿书] 芍药月季[花滑] 冰山元帅逼我装A 梨涡甜吻 囤货,然后万丈高楼平地起

尚盈盈心窝子一热,轻声应道:

“嫔妾晓得。”

将晏绪礼送去门外后,尚盈盈蹲了一会儿,便默默扶着门框子起身,瞧着那道俊拔背影渐行渐远。

人说“伴君如伴虎”,可眼前这位爷,倒像是只被捋顺了毛的大猫。

尚盈盈心里暗笑,又觉出些熨帖。自打进宫以来,她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谁承想在这龙潭虎穴里,竟也叫她摸着了点真心实意的暖乎劲儿。

转念又想,横竖已经走到这步田地。既不能学那窝囊鹌鹑埋头憋死,倒不如把日子往好里过。左不过是个“熬”字,熬着熬着,说不定真能熬出个柳暗花明来呢。

正琢磨间,杏书已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服侍尚盈盈晨起梳妆。

拨给她的宫人要午后才到流萤小筑,可尚盈盈却等不到那时候儿。常言道“赶早不赶晚”,这请安的规矩最是马虎不得。好在皇帝要去前朝议事,她索性就势儿将御前宫女借来使唤着。

瞧见杏书要把珍珠云肩往她身上搭,尚盈盈连忙推辞,小声说:

“杏书姐姐,这也忒张扬了吧?等会儿叫人瞧见,倒要笑话我眼皮子浅。”

“主子如今是正经八百的才人了,多少人嫉妒得眼红牙痒痒呢。”杏书边替尚盈盈整理珍珠云肩边道,“您就是披个麻袋片子出门,那些个碎嘴子也得恨得咬手绢儿。皇后娘娘那儿指不定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索性摆出个金尊玉贵的款儿来,也省得叫人小瞧了去。”

伺候宠妃还属杏书在行,尚盈盈暗自嘀咕两句,便也只好依她。

到底是夏日天长,这会儿才过巳时,那日头就晒得人发昏。杏书从旁扶着尚盈盈,雄赳赳地踏出流萤小筑,这便往皇后住着的“琼华映月”去了。

这时候行宫里已有了动静,各院嫔妃们最爱这个

时辰串门子。尚盈盈只一路走来,便碰上好几个小嫔御,除却从东宫跟过来的那几位,余下都是些半熟脸儿的宝林选侍。

尚盈盈这才人位份,放在先帝那朝膝盖都得跪烂,如今竟都要频频受别人的礼,等转过云梦廊才逐渐消停下来。

白玉廊柱下,彤珠手里端着都承盘,正支使小太监们搬腾冰鉴。瞧见尚盈盈过来,彤珠忙搁下家伙事儿蹲身:

“奴婢给尚才人请安。”

尚盈盈抬手命彤珠起身,柔声问道:“主子娘娘可起身了?”

彤珠先是颔首,而后迟疑片刻,这才说道:“娘娘正同几位主子在水榭里打马吊呢,才人可要奴婢过去通传一声,请娘娘移驾正殿见您?”

果然不出杏书所料,皇后这儿一大清早就打马吊,显然是有人特地过来,就等着瞧尚盈盈呢。

尚盈盈略一思忖,淡笑说:“不必惊扰娘娘们雅兴,我自去请安便是。”

彤珠欠欠身子,引着尚盈盈来到水榭前。还没等打帘进去,就听见里头金锞子撞盘儿,碰出阵叮咚脆响,掺杂着莺燕娇笑。

敛裙踏过浮桥,尚盈盈步入帘中,但见皇后斜倚在对门的填漆榻上,身后宫女正替她打扇子。

文妃一身蜜合色纱衫,手里捏着把马吊牌,神情还直懊丧。虞嫔则与卞美人凑在一处咬耳朵,信手来挑案几上堆着的瓜果。水榭四角搁着冰釜,凉气混着脂粉香,好不热闹。

“嫔妾才人尚氏,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尚盈盈恭敬垂首,先同皇后行了个大礼。

见尚盈盈懂规矩,傅瑶笑意更实,和颜悦色地抬手:“尚才人快快免礼。都是自家姊妹,往后也别生分了。”

“是,嫔妾多谢主子娘娘。”

知晓皇后心思不善,尚盈盈只作受宠若惊状,拿娇怯又希冀的眼神瞧着傅瑶,愈将她哄得心花怒放。

而后无需旁人引荐,尚盈盈认得诸位嫔妃,便一一福身问安。

待轮到见卞美人时,尚盈盈不知卞美人作何感想,反正她是有些不尴不尬的。

上回卞美人闯进浮翠池,正碰着晏绪礼在气头上,便被罚跪了一个时辰。尚盈盈这个“罪魁祸首”,反倒没事儿人似的回了御前。

这厢问安罢,虞姿抽出水绿洒花帕子,掩唇笑道:

“瞧瞧,尚才人虽是新妹妹,却也是咱们老熟人呢。”

傅瑶睨了虞姿一眼,未免她抽冷子要提尚盈盈的出身,立马含笑招手:

“尚妹妹来得可巧,本宫正乏了想歇歇,你且替本宫摸了这把牌吧。今儿这‘百子’不来,‘老千’偏生总撞手,可叫本宫打得心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御前姝色》 40-50(第6/24页)

没等尚盈盈开口,文蘅却把手里的牌一撂,笑说:“娘娘偏心,尚才人一来,连方才让臣妾捉铳的仇都不计较了?”

“您可甭下去躲着了,还是让尚才人替臣妾吧,臣妾正好回去瞧瞧宥儿……”

文蘅说着便欲起身,傅瑶却不肯答应,半开顽笑地拦下她:“文妹妹急什么?慧嫔替你瞅着呢,你就放心吧。这小人儿最是招人疼,你且让姊妹们都稀罕稀罕,难不成还怕谁给拐了去?”

文蘅只好含笑顿住,心里却不是很得劲儿,像被软钉子硌了一下。

虞姿转着眼珠瞧她们,忽地扑哧一笑,捏着帕子打圆场:“哎哟我的好娘娘们,快些收了神通。”

说着,虞姿起身把文蘅往牌桌前按:“眼瞅着月底就是先帝爷小祥祭礼,到时候少说又要数月摸不得牌。这会子还不抓紧过过手瘾……”

“快陪这赌棍耍耍吧。她可是牌瘾大过天,宁肯不吃饭的主儿。”傅瑶见状便也给了台阶,将气氛缓和下来。

众人皆是人精,纷纷跟着发笑。

傅瑶将位子让给尚盈盈,自个儿起身坐去她与文妃中间,瞅着她俩儿手里的牌,忽而闲闲问起:

“这回小祥祭礼,可听得万岁爷要亲谒皇陵?”

尚盈盈见桌上半印、空没文乱走,正一门心思忖度怎么出牌,忽然发觉四周静下来,这才知晓皇后是在问她。

听出这话是在探她虚实,尚盈盈遂用绢帕虚掩牌面,婉声道:“娘娘恕罪,万岁爷知晓嫔妾粗笨,素日只拿嫔妾解解闷儿罢了。此等大事若未与娘娘商议,万岁爷断不会先与嫔妾提起。”

“尚妹妹自是个伶俐人,何必如此贬损自个儿?”傅瑶闻言满意挑唇,愈发闲适地倚进彤珠怀里。

趁着皇后欢悦,尚盈盈指尖轻叩九索,眼波微转,瞧向下家的文妃:“说起伶俐人,嫔妾倒想同文妃娘娘讨个情面。”

见文蘅抬眼瞧来,尚盈盈斟酌着词句,柔声交涉:

“嫔妾初来乍到,身边伺候的人手还不足数。想着文妃娘娘宫里的巧菱,原是嫔妾故识,不知娘娘能否割爱?嫔妾可用个手脚勤快的二等丫头,与娘娘换了巧菱。”

巧菱若总被扣在文妃那里,到底是后患无穷。今日将这话当着皇后的面说,文妃无论心里肯不肯,嘴里都得答应,而且得全须全尾儿地把巧菱还给她。

傅皇后闻言,果然转向文妃,面上依旧是那副温和噙笑的模样儿:

“文妃妹妹,尚才人既开了这个口,你便做个顺水人情吧。”

傅瑶从尚盈盈手里抽出九索,顺手拨给文蘅:“姊妹间换个闲张儿,又值当什么?”

寥寥几句话,便给此事定了调子。

盯着手中七索、八索,独缺这张九索的牌式,文蘅骑虎难下,只得强笑道:

“皇后娘娘说的是。瞧尚妹妹方才说的,咱们之间哪里用得着‘换’字?”

文蘅垂睫扫过牌面,反手掀开尚盈盈要胡的绝张“枝花”,投入城中:

“巧菱原也是伺候妹妹惯了,妹妹只管留下用就是。都是自家姊妹,说什么割爱不割爱的见外话。”

尚盈盈闻言,总算了却一桩心事,笑着摊牌,赢下这局:

“嫔妾多谢娘娘成全。”

第44章 第44章怕朕半夜翻墙去找你?

几圈儿马吊牌打下来,日头已近中天,皇后顺势要留尚盈盈用午膳。这事本不该推脱,可尚盈盈想起皇帝的吩咐,只好婉言谢绝。

皇后似乎也想通这处,便含笑命尚盈盈回吧,又叮嘱她好生侍奉万岁爷。

水榭里凉爽宜人,尚盈盈却听得后颈沁出薄汗,连忙赧颜告退。一径儿逃到荼靡架下,这才逐渐放缓脚步。

裕华行宫中楼阁玲珑错落,尚盈盈拣了条僻静小路回去,只觉眼前一景未穷,一景复现。

抬眼忽见前头一座四进院落,戗脊蹲着对金丝猴抱桃的异兽,檐下彩画更稀奇,梁枋间尽绘江南小景。

尚盈盈手执挼蓝纱面团扇,轻轻搭在眉上遮日头,侧眸去问杏书:“前头是什么地界儿?瞧着倒挺别致。”

杏书踮脚顾瞻着不远处的院落,笑道:“才人好眼力,那宅院可是南边匠人的手艺,如今应是分给慧嫔住着。”

慧嫔么?

尚盈盈闻言眸光微动,慧嫔温婉浅笑的模样儿忽地浮上心头。回宫后若能跟她同住,想来会少些是非。

看出尚盈盈神色游移,杏书轻声问道:“慧嫔倒是位好性儿的娘娘,您可想过去串个门子?”

尚盈盈思忖片刻,只道:“日

头毒了,先回吧。”

既是头回拜见,少不得要备几样像样的表礼。礼数周全,总归好说话些。

欲回流萤小筑,便绕不开要从快雪时晴斋前经过。若不进去给皇帝请安,回头又要落埋怨。

尚盈盈心想如此,便乖觉地往御前凑去。

回到熟悉地界儿,尚盈盈浑身松泛,不用人引着便能绕过叠山曲水。方转过一丛木香花架,忽见前头池边闲闲坐着个人。潋滟波影儿映着石青常服两肩的云龙纹,光凝环佩,颇为晃眼。

这般气度,莫说隔着烟水朦胧,便是混在千万人堆儿里,也如鹤立鸡群似的,不是万岁爷又是哪个?

杏书掩唇偷笑,轻推尚盈盈近前,自己则一扭身儿跑了。

听见身后小雀扑腾的动静,晏绪礼墨眸回转过来,便已朝她递出手去:

“怎地去了这半日?皇后命你做什么了?”

尚盈盈规矩地行了个万福,这才将指尖轻搭在晏绪礼掌心。

晏绪礼将软香拢入怀中,听着尚盈盈兴致昂扬地念叨,仿佛还带着牌桌上的热闹气儿:

“皇后那儿正支着桌子打马吊呢。见嫔妾过去,娘娘们便非拉着嫔妾凑趣儿,一同顽了好几圈。”

晏绪礼听得漫不经心,只自顾自地左揉右捏,一面给自己找乐子,一面还要低笑打趣尚盈盈:

“没把你自个儿输抵在那儿?”

“才没有呢。”

尚盈盈被揉弄得脸颊微红,又怕在外头被人瞧见,忙羞得躲进皇帝怀里,反正叫人撞见也是丢他的脸。

“嫔妾用的,都是皇后主子的金锞子。”尚盈盈轻捶晏绪礼肩头,嗔他道,“再说了,娘娘们都和气得很,瞧着嫔妾手生,还给嫔妾喂牌呢。”

“敢情是埋怨朕不和气?”晏绪礼轻笑一声,施施然放开尚盈盈,转头牵她回流萤小筑。

方一踏进流萤小筑的院门,尚盈盈便觉出不同。院中洒扫应对的宫人里,明显添了好几张生面孔,想来是新拨给她的宫人已经到了。

待走到正屋门廊下,尚盈盈抬眼望去,不由心中惊讶,微微睁大眼眸。

门口躬腰侍立的小太监,竟是安久英。

安久英见着尚盈盈,脸上亦是那副熟悉又微带狡黠的笑模样儿。他恭谨地躬下身子,伸手为主子们推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御前姝色》 40-50(第7/24页)

房门。

尚盈盈心里惊喜,又有许多话儿想叙。就在被晏绪礼牵进屋内前,她还不忘飞快偏眸,趁着皇帝不备,同安久英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儿。

安久英能调来她身边,多半又是干爹出力。等过会子巧菱回来,她身边都是熟人,便更能踏实些。

正暗自欢喜间,尚盈盈已踏入屋内。待她定睛看向屋内陈设时,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哪里还是先前那个清净的流萤小筑?只见原本挂着的半旧青色素面帐子,已尽数换成紫烟罗垂幔,天光透进来,仿若烟霞缭绕。

南窗前的紫檀炕几上,更是摆了一只奇巧的珐琅高足盘。盘中盛着各色晶莹宝石,红蓝绿紫,流光溢彩,竟都堆出个小山尖儿来。

也不知里头藏着什么精巧机关,只消用指甲轻轻一刮拉盘边儿,就听着“叮咚”一声,打底下窟窿眼儿里,滚出颗打磨得溜圆的宝石来。

尚盈盈瞧着新鲜,忍不住伸出指头拨弄。但见一颗红艳艳的宝石骨碌进手心儿里,凉丝丝、滑溜溜的,跟捏着块儿冰糖似的。

可左右踅摸了一圈儿,实在瞧不出个门道,尚盈盈只得回身问道:“皇上,这物件儿是做什么用的呀?”

“没什么大用。”

晏绪礼立在雕花槅扇旁,瞧尚盈盈懵懵懂懂的样儿,便过来圈她的腰,老神在在地说道:

“摆着罢了,显个富贵气象。”

尚盈盈一时噎住话头,心说这劳什子除了招灰还能顶什么用?到底是天家富贵,一个玩意儿都够寻常百姓吃八辈子的。嘴上却不敢言语,只把身子往那龙袍里偎,软嗓儿问道:“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想起拾掇这屋子来了?”

晏绪礼垂眼瞧向怀里的可人儿,拇指蹭着她下巴颏儿,慢慢笑了一声:“还不是你死活不肯挪窝?既这么着,朕也只好来就合你了。”

说着,晏绪礼轻捏尚盈盈脸蛋儿,叫她往内室里一瞧。

尚盈盈就势瞧去,但见昨儿个两人挤作一团的窄榻,竟已换成描金彩漆的拔步床。瞥见皇帝意味深长的笑容,尚盈盈登时臊得耳根子通红,绞着帕子嗔道:“您早言语一声,嫔妾跟您回前头便是,何苦这般兴师动众……”

晏绪礼反倒搂得更紧实,话里透着不容分说的劲儿:“这值当什么?往后再来行宫,咱们要歇觉的时候多着呢。”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跟前门楼子上挂的灯笼般明摆着。

尚盈盈偷眼往上觑,正撞见皇帝眼里翻涌的占有欲,到底没说什么煞风景的丧气话。可她心底却揣着明镜,今日恩宠指不定明日就变卦,横竖有今儿没明儿,且乐呵一天是一天吧。

晏绪礼今日实在得空,趁着宫人们张罗传膳的当口,还有闲情雅致指点尚盈盈练字,手把手教她在宣纸上描画。

指尖碰着指尖,热乎气儿透过皮肉,带着股子撩人痒劲儿。还不是之前那样别别扭扭,晏绪礼从身后抱住尚盈盈,就差把她揉进怀里了。

“近来确实进益不少,瞧你这蚂蚁字儿,都快长出筋骨了。”晏绪礼垂首瞅着纸上渐成气候的墨迹,话里带着笑音。

尚盈盈却听得不舒坦,心里头直嘀咕:夸人就夸人,非得先损她一句做什么?

可转眼细瞧自己写的字,又觉着皇帝说得在理。这笔画舒展开来,倒真把胸中那口闷气给顺出去了,是比先头强上许多。

尚盈盈写着写着就走了神,眼风儿往边上一溜,偷瞄身侧的皇帝。

“主子爷,”尚盈盈恭恭敬敬地叫他,忸怩讨好地问道,“等回宫之后,嫔妾能不能随慧嫔娘娘住呀?”

晏绪礼正抵在尚盈盈肩窝上,嗅着她发髻上的桂花香。听罢这话,晏绪礼脸上笑容却唰地收敛,方才的温存都跟被大风刮跑了似的。

“不成。”晏绪礼直起身子,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尚盈盈手里笔杆子一哆嗦,差点污了纸面,不由困惑地发问:

“为何?”

晏绪礼不接茬儿,反倒吊着眉梢反问:“你才见过她几回,就这么喜欢她?”

这话问得忒没溜儿!尚盈盈蹙起柳叶眉,撂下紫毫笔,扭过身子仰脸瞧他。

“皇上这话好没道理,”尚盈盈眸子里清亮亮的,瞧着便招人稀罕,“您不也喜欢她吗?”

“朕几时说过喜欢她?”晏绪礼立马矢口否认,撇得干干净净。

尚盈盈叫皇帝噎得一怔,她倒真没亲耳听过,只是……

“那您之前还召慧嫔娘娘去乾明宫下棋呢。”尚盈盈小声咕哝,这可是当初头一份的恩荣。

晏绪礼仔细想想,才记起是当初为了抚养大皇子,叫慧嫔来过一回,不想尚盈盈竟还记得。

“她那手棋下得勉强能看,总比旁的臭棋篓子强。”晏绪礼嗤笑道。

“慧嫔娘娘生得跟菩萨似的,性子又温婉,您怎么可能瞧不上眼?”

尚盈盈只觉自个儿的眼光遭驳,心里头拱起股不服气的火苗,非要掰扯个明白。

“她又不甚待见朕,朕还能上赶着当哈巴狗儿不成?”晏绪礼略一扬眉,语气浑不在意,好似说的是别人家闲话。

尚盈盈惊讶地微张嘴唇,半晌合不拢。嫔妃还能明目张胆地跟皇帝说这种话?这不是作死吗?

见尚盈盈呆头鹅似的傻样,晏绪礼闷笑两声,伸手捏了捏她鼻尖,话里带着促狭:“谁肚子里揣着什么花花肠子,朕眼风一扫就门儿清。还非得腆着脸去问个清楚,自讨没趣儿么?”

尚盈盈听得心头突突直跳,生怕皇帝下一句就点到自个儿头上。好在晏绪礼没深究,只话锋突转,暗暗磨牙道:

“朕只贴过你这小没良心的冷腚,这下可称心了?”

这话糙得尚盈盈脸蛋儿通红,又羞又恼地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蚊子哼哼:

“您说话忒没个正形。”

晏绪礼挨了句怼,心头反倒更熨帖,不由低低笑了起来,牵着胸膛微微震动。

而后也不再逗尚盈盈,只揽着她腰身温存。晏绪礼声音沉稳下来,透着尘埃落

定的意味:

“甭操心住处了。”

“昭阳宫里不是还空着么?朕早就叫人拾掇着呢,等你回宫之后,便能直接搬进去住。”

尚盈盈听得直咂舌,心在腔子里差点儿乱绞成麻花。昭阳宫是早些年新建的宫室,离乾明宫就隔着条窄甬路,凑得近些,恐怕都能听见万岁爷晨起咳嗽的声儿。

“皇上,您真要把昭阳宫给嫔妾?”尚盈盈怯生生地开口。

瞧尚盈盈犹疑不定,晏绪礼不由失笑:“怎么?怕朕半夜翻墙去找你?”

尚盈盈哪儿是想的这个,闻言顿时嗔瞪道:“您别调笑嫔妾了。”

正要再亲热亲热,来寿却从外头猫腰进来,笑模滋儿地禀道:

“启禀万岁爷、才人主子,御膳房新进的鸭条溜海参、樱桃肉山药都已整治妥当,这会儿正在花厅里冒热气儿呢,您二位可以移驾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御前姝色》 40-50(第8/24页)

来寿嘴里说着,又偷眼瞅见自家主子搂在才人腰上的手,登时嘿嘿一乐:“要不……奴才先叫人把菜煨着?”

见他们主子奴才都是黑心肝的,尚盈盈面红耳赤,轻轻挣脱晏绪礼怀抱,抻平衣角:“可不敢耽搁万岁爷用膳的时辰。”

晏绪礼怀里一空,顿时扭头呲哒来寿:“狗奴才,麻利儿滚出去。”

来寿连忙作势自打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传膳!”

说罢,来寿一溜烟儿地滚出去,还不忘把门扇带得严严实实。

晏绪礼意犹未尽,凑到尚盈盈耳边低语:

“放心,朕要是过去,定会走正门的。”

“嫔妾知道了,多谢万岁爷隆恩。”

眼见得这事儿皇帝已经拍板,尚盈盈也不再滋扭,心道反正是个好去处,那就受着呗。

贴着尚盈盈唇瓣亲了亲,晏绪礼这才牵她往外走。

行至廊上叫暖风一熏,尚盈盈忽然醒过神来,想起桩要紧事儿,忙问道:“晌午前皇后娘娘还问起,说您月底要亲自去谒陵?”

晏绪礼脚步顿了顿,难得含糊半天,这才道:

“不去也成。”

尚盈盈听出话音儿不对,指尖勾了勾皇帝掌心,轻声发问:“这是怎么了?您有什么顾虑吗?”

“若要过去谒拜,那便得提前斋戒三日。路上来回加起来,总归得四五日光景。”晏绪礼瞥了尚盈盈一眼,轻叹道,“朕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撂在这儿。”

尚盈盈闻言哭笑不得,忙站在原地,松开晏绪礼的手,踮脚搂住他脖颈:

“我的主子爷,祖宗规矩要紧。咱俩总有不见面儿的时候,难道还能一辈子绑在一块儿不成?”

皇帝日理万机,若整天把她栓裤腰带上,那成什么了?

见晏绪礼不吭声,尚盈盈牵他袍袖晃了晃:“您总要嫔妾信您,那您也得相信嫔妾的本事不是?”

晏绪礼垂眸瞧了几眼尚盈盈,反手牵住她往前走:“先用膳,这事儿朕再琢磨。”

第45章 第45章醉猫儿,你再仔细瞧瞧?……

梅月里的天儿忒任性,晴雨全不与人商量。

前些日子还碧空如洗,日头悬在头顶上,晒得人脊梁沟儿里直淌汗,连廊下的鹦哥儿都蔫头耷脑,懒得学舌。

谁承想打昨儿个起,这天就变了脸。先还只是零星几点雨星子,到后来愈益绵密起来,淅淅沥沥的没个消停。

尚盈盈原惦记着御膳房新进的荔枝,早吩咐下去要做个冰碗。红荔枝剥了壳儿,露出雪白的肉来,堆在碎冰碴子上,再浇上蜂蜜桂花露,光瞧着就叫人舌底生津。

偏生这场雨下得缠绵,暑气消了大半,那荔枝酥山也只得搁下。

流萤小筑东侧是个三面敞亮的露轩,牗悬细竹帘,地上铺簟席,正是纳凉观萤的绝佳处。

巧菱正陪尚盈盈歪在六角矮几边,手里头摆弄五色丝线,结着端午彩绳。姐妹俩儿是打小一处长大的情分,如今好容易又凑到一块儿,自然有说不完的体己话。

尚盈盈十指翻飞,那丝线在她手里跟活物似的,不多时便盘出个精巧长结来。

外头雨声渐密,簪雪端着茶盏轻手轻脚地进来。她将茶盏搁在海棠花几上,屈膝行了个礼,笑吟吟道:

“主子这络子打得愈发精致,花样儿也新奇,比尚功局送来的都好呢。”

这回内侍监拨来的四个宫女里,有两个还没长开的丫头,瞧着也就十三四的光景。另两个倒是年长些,做事也稳当,是正经的二等宫女。尚盈盈因着从文妃那儿讨来巧菱,便随便指了个年长的送还回去,留下的正是这簪雪。

“你倒嘴甜。”

尚盈盈抬眼瞧瞧簪雪,唇角浮笑,把刚打好的同心结扔回藤编笸箩里。那笸箩里已经攒了好些个花样各异的络子,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簪雪来此处服侍近二十日,众人已渐渐熟络起来。尚盈盈招簪雪过来坐,顺手捻了几条鲜亮珠线递给她:

“横竖闲着也是闲着,外头雨大出不去,拿着顽吧。”

“多谢才人主子。”

簪雪眼里闪过喜色,脆生生道了谢,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

主仆三个围着矮几,席地坐着打络子,消磨这湿漉漉的雨天儿。

小筑里静悄悄的,只听得窗外雨打竹叶,沥沥飒飒,混着丝线摩挲的细微声响。簪雪手巧,不多会儿便编出个简单的如意结来,嘴上便有些闲不住了,絮絮叨叨道:

“还是咱们主子有福气,奴婢听说那些不得宠的主儿,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簪雪压低了声儿,带着点儿与有荣焉的得意:“份例银子根本不够使,月月都得见底儿,还得托相熟的太监把自个儿做的绣活儿、络子什么的,偷偷拿出宫去变卖,换几个钱贴补呢。”

“咱们才人倒不用操这份心,”巧菱接过话茬儿,“只管自个儿打着顽就是,若是喜欢什么了,自有万岁爷赏下来。”

这话倒是不假。

尚盈盈眼下圣眷正浓,恩宠羡煞旁人。头一份赏赉自是傅皇后赐下,按着宫规,样样儿周全,给六宫做了个表率。

底下嫔妃哪个不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见风使舵的本事一个赛一个的强,贺礼跟流水似的送来,确有不少好东西。

但尚盈盈对这些黄白之物不大上心,也提防里头会有不妥,只叫巧菱造册入库,轻易不拿出来。独独从慧嫔送来的贺礼里,拣了对白玉珠子的耳珰戴着。

也不知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还是另有一番计较。

主仆三个正闲磕牙呢,忽听身后珍珠帘子轻响。

安久英猫腰进来,脸上惯常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启禀才人,卞美人在外头等着见您。”

巧菱一听“卞美人”仨字,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蚊子。她撂下活计,忍不住嘀咕:“这位卞主儿可真是风雨无阻,勤谨得很哪!三天两头往咱们这儿跑,也不嫌腻味。”

谁瞧不出卞美人那点子弯弯绕?

万岁爷跟前凑不上去,就死乞白赖地缠着尚盈盈。保不齐就能撞见圣驾一回,哪怕远远瞧上一眼呢。

尚盈盈却不急不恼,只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撇着浮沫,浅笑道:

“来都来了,还能撵出去不成?请她进来坐吧。”

“是。”安久英应声退下。

巧菱虽不情愿,但听尚盈盈发话,也只得和簪雪收拾起矮几上的针头线脑。

尚盈盈起身抻了抻腰,自个儿坐去软榻上等着见客。

待拾掇利整的针线笸箩递至手边,尚盈盈便又垂睫理丝线,倚着背后松软迎枕,压下心头那点儿烦闷。

珠帘子又是一阵轻响,裹着外头湿雨的冰凉气。安久英躬身引进来位丽人,正是那卞美人。

卞美人今日穿着身藕荷色绣缠枝莲宫裙,许是来得急,鬓角沾着几星儿雨珠子,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脸上那笑模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御前姝色》 40-50(第9/24页)

样儿,倒是十足十热络。

尚盈盈是体面人儿,自不会跟上位摆脸子,规矩地起身见礼后,这才随口问:

“卞姐姐冒雨前来,可是有

什么要紧事儿?”

卞美人与尚盈盈一同落座,厚颜笑道:“哪儿有什么打紧的?就是想着外头落雨,妹妹一个人在屋里闷得慌,特地过来陪妹妹说会子话。”

巧菱站在旁边,听得直矜鼻子,心道我家才人有万岁爷陪着,哪里会像你一般闷?

说着话,卞美人眼风儿不着痕迹地在屋里扫了一圈,瞧见笸箩里的络子,不由啧啧称赞,又道:“这日子可真不经数,眼见得竟又快到端阳节了。”

尚盈盈只噙笑听着,余光瞥见巧菱不高兴,便吩咐她看茶。

卞美人抿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说的无非是些宫里鸡零狗碎,谁家娘娘新得什么赏,哪处宫苑花儿开得正好,言语间却总有意无意地打探着皇帝的动静。

尚盈盈心思玲珑,哪里听不出她弦外之音?只含糊应着,偶尔端起茶盏呷一口,眼波儿飘向牗外被雨水洗得发亮的竹叶。

心里头暗自估摸一番时辰,瞧卞美人这架势,怕是又要耗到晚膳时分了。

天色渐暗下来,廊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声:

“万岁爷驾到——”

这声儿不高不低,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散屋里那点子虚应故事的客套。

卞美人登时也顾不得再扯闲篇儿,脸上藏不住的狂喜,仿佛天上掉下个金元宝,正砸在她怀里。

“皇、皇上来了?”

卞美人忙不迭撂下茶盏,娇怯紧张地扶鬓钗、理衣襟。

尚盈盈同样起身相迎,面色依旧沉静,只侧目瞥着卞美人。

不多时,那道明黄身影已到了门槛外。晏绪礼眉宇间沾着湿气,愈显得清贵无匹。他面含隐笑地踏进来,打眼瞧见的是卞美人,不由皱了下眉头。

卞美人心似鸟儿扑腾,险些从嗓子眼儿蹦出来,连忙娇声请安:“嫔妾见过皇上。”

晏绪礼却似没听见一般,只摆了摆手:“今儿天公不美,外头正下着雨呢,你且回吧。”

这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硬邦邦的不留半分情面。

卞美人有些挂不住脸儿,还带着不甘,愣在原地进退不得。纵有千般委屈,也只能咬着唇瓣低低应声“是”,又福了一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临到门槛儿前,还不忘偷眼去瞟晏绪礼,眼神都含着钩子。

尚盈盈怏怏地耷拉眼帘,却没说什么,只自然而然地挽上晏绪礼胳膊,指尖触到他衣袖上微凉湿气。

“皇上可是淋着雨了?”尚盈盈忙抬首说,“外头雨下得缠绵,眼瞅着就要启程去皇陵,您可千万得保重圣躬,别着了寒气。”

瞧尚盈盈围着自己打转,晏绪礼蓦地轻笑,方才那点子不耐烦顿时烟消云散。任由尚盈盈挽着他往里头走,在临窗的软榻上落座。

晏绪礼顺势握住她微凉手指,暖在掌心里,这才懒懒问道:

“她又是哪个?在你这儿见过好几回似的。”

尚盈盈一时语塞,心情却莫名其妙愉悦几分,好笑又无奈地解释:

“她是卞美人呀,之前在浮翠池边……”

晏绪礼听罢终于忆起,嗤笑道:“就是那个不懂规矩的?”

“果真忒没眼力价儿。她三天两头往你这儿跑,你还总放她进来?”晏绪礼微微扬眉,心里头憋气,但又知道怪不得尚盈盈,只好垂首去啄她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也不深入,就是想挨着她亲香亲香。

尚盈盈被碰蹭得窘迫,小声咕哝道:“卞美人位份在嫔妾之上,没有拒客的道理……”

甫一出口,尚盈盈自己先愣了神。这话听着,倒像是在拐弯抹角讨晋封。

尚盈盈脸上飞红,忙岔开话头,从针线笸箩摸出同心结,献宝似的捧到晏绪礼眼前:

“万岁爷瞧瞧这个。”

瞧尚盈盈受惊可怜的样儿,晏绪礼又好笑又心疼,跟被外头雨针子扎了似的。同自家男人讨个赏算什么?拈酸吃醋又怎的?她大可以霸道点儿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知晓一时半会也扭转不得她,晏绪礼心道慢慢来吧,总有一日会宠出来的。

抬掌轻抚尚盈盈脊背,晏绪礼这才垂眼看去她手中,原是个新打的同心结。结子匀称,精巧可爱。

晏绪礼顷刻间又无比得意,他就知道,尚盈盈打的络子里定有他一份儿!

“盈盈的手艺愈发见长。”

晏绪礼唇角勾笑,慢条斯理地伸手接过,将那同心结拈在指尖细细把玩:

“打今儿起,朕日日揣在怀里。”

听晏绪礼这般说,尚盈盈抿唇直乐,眉眼弯弯似月牙儿。

温存间,来寿捧着描金托盘悄没声儿地进来。托盘上摆着暖玉酒壶,散发着清甜荷香。

“万岁爷,您吩咐的荷花酿取来了。”

晏绪礼颔首,示意来寿放下。他亲自执壶给尚盈盈斟了一小盅,递到她跟前,眼里带着诱哄:

“外头雨下得人心烦,正该小酌两杯,夜里才好睡。”

尚盈盈闻着甜糯米与荷香纠缠的气味儿,立时想起辞岁夜吃过的果子酒。

这会子见澄澈酒液在玉盅里轻晃,又觉出晏绪礼兴致高,尚盈盈心里也跟猫爪儿挠似的,好奇问道:

“和上回那个一样好喝吗?”

晏绪礼闻言,不知为何笑得恣意,桃花眼里春水都要漫泛出来。尚盈盈瞧得直晃神,又醋溜溜地想道:怪不得卞美人连脸皮子都不顾,也要赖在这儿等着见他。

“比那个还甜,你尝尝?”晏绪礼没安好心地蛊惑尚盈盈。

尚盈盈不察其中危险,故作矜持地点头儿:

“那嫔妾就吃几杯。”

二人便在窗边对坐,就着雨景小酌。这荷花酿入口清甜,后劲儿却不小。

尚盈盈又被晏绪礼哄着喂了几口,末后到底酒意上涌,脸颊酡红,眼神儿都迷离起来。

尚盈盈只觉晕乎乎的,仿佛陷进云朵里,晃晃脑袋都要飘起来。她痴痴地望着晏绪礼,忽然伸出藕臂,一把搂住他脖颈,整个人软绵绵地偎进他怀里。

晏绪礼留心数着尚盈盈吃了几杯,发觉她酒量的确不小,平素若多练练,日后说不准还真能陪他几个来回。

见尚盈盈这般可爱情状,晏绪礼笑意更浓,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那锦绣堆里一放,便俯身去啄她粉扑扑的脸蛋儿。

尚盈盈觉着痒,忍不住吃吃发笑,憨态可掬。瞧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男人,尚盈盈忽地搂住晏绪礼脖颈,小声叫唤:

“好大一只猫主子呀!”

晏绪礼闻言一怔,随即埋首在尚盈盈颈窝,暗自发笑。

猫主子?这话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儿,倒像是说他矜贵又难伺候?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我养的棉花娃娃成精啦! 快穿小队 求篱 月明照江水[重生] 啾一口迪亚菠萝QAQ 成为暴徒情绪稳定剂后 爆红娱乐圈从龙套开始 八零矿区大美人 我养的弟弟全都黑化了 全皇室都跟我穿越了[古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