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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薛琮不过是气头上出言恐吓,也没想到竟然能诈出沈怀栀这番心思,以她素来的脾性,被逼到绝境时,是当真敢同他鱼死网破的,就如同她年轻时心爱他愿意为此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样。
这次,她同样有这样的底气与勇气同他撕破脸,只为了抛弃他追逐一个早已死掉的男人。
薛琮看着她那双倔强不屈的眼睛,是真的被气到发疯。
你看,他眼前这个女人,早已经不在意他心里有谁心爱谁,她只看得到那个早已死去的人,心心念念的全是那颗破树那个破园子,为此她宁愿抛家舍业抛夫弃子,只为了达成心中所愿。
一时之间,他竟然分不清他们两个人里谁更自私更冷酷无情一些。
薛琮恰到好处的沉默让沈怀栀反击的气焰更加嚣张,她抓着薛琮的手臂用力道,“不是要写休书吗?写啊,现在就写,我在这里看着你写!”
这次,换做薛琮下意识挣扎了,他甩开她的手时动作太快,以致于两人都未反应过来,就这样,一记清脆的耳光声突然响彻内室。
呼吸急促的沈怀栀看看自己发疼的手,再看看薛琮脸上渐渐浮现出痕迹的地方,如梦初醒般,突然下意识的再次甩了一记耳光过去。
薛琮不吝啬用言语羞辱她,她当然也要立时羞辱回去,就算触怒他又如何,她宁愿选择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次,薛琮能躲也没躲,他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沈怀栀,被她那记毫不吝啬力气的耳光打得微微偏过头去。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打我,”薛琮抓住沈怀栀想要缩回去的手,一字一句道,“但是你,我已经习惯了,毕竟,你早已不是第一次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
“现在不过是换了个方式羞辱我而已。”
“说得好像你不曾羞辱过我一样。”沈怀栀用力咬了一口薛琮制住她的手,在上面留下斑斑血痕后才冷笑着道,“当然,我们国公大人从来不会自己亲自出手做这些庸俗举动,他只会借用别人的手别人的嘴来羞辱我这个早就碍眼的妻子。”
“是很碍眼,”薛琮语气冷酷的道,“从你选择背叛我那天开始,就碍眼极了。”
“真好,你现在终于肯承认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了,”沈怀栀又想给他一耳光了,“我那个多年来精明强干心机深沉的夫君,如何会不知晓他的妻子在外面是怎样一种处境,偏偏那些流言与羞辱就是如影随形,无论何时都无法摆脱,你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说到底,你就是故意要我承受这些嘲笑与羞辱罢了。”
“那又如何?”薛琮面上半分不见反省与悔改模样,神情愈发冰冷,“背叛者理应有这个下场,当初你对怀逸动心时,就该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你别提他的名字!”沈怀栀无法容忍从薛琮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甚至于激动到开始质问他,“是不是你?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人一旦起了疑心陷入阴谋论,那无论看什么都是疑虑重重的,就如此时的沈怀栀。
薛琮真想顺势承认啊,一个是心爱的妻子,一个是信任的知交好友,最后却彼此心心相印联合起来背叛了他,让他成为三个人里最多余的那个笑话。
可偏偏,看着沈怀栀差一线被逼到发疯的模样,他到底忍住了话到嘴边的嘲讽,只要他打算失去她,让这辈子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无转圜,那他尽管承认好了。
于是,他忍下了这又一次的耻辱,冷声道,“一个觊觎他人妻子的卑劣之徒,虽然早已不配做我的朋友,但我还不至于下作到出手谋害他的性命。”
最多只让这个卑劣之人,永远再不能接近他的妻子罢了。
因为剧烈波动的情绪有些头晕目眩的沈怀栀,闻言下意识松了口气,冷静下来后,她是相信薛琮这番说辞的,或者说,她必须相信。
她捂着自己发晕的头,努力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再三确认薛琮所言当真属实之后,整个人瞬间没了力气跌坐在对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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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情深意重啊,”薛琮冷声讽刺道,“仅仅只是提到他,就让你这么大反应,我真应该庆幸怀逸人已经不在,不然此时将你抱在怀里的人只怕早就不是我了。”
沈怀栀厌烦的瞪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薛琮,言简意赅道,“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我当然可以闭嘴,”薛琮说,“前提是,你为之前羞辱我这件事付出代价。”
“两个耳光而已,你若是想打回来,悉听尊便。”沈怀栀漠然道,“总归日后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打你。”
薛琮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那副死不悔改的姿态,突然道,“你若是早有这番脾气就好了。”
但凡沈怀栀在李玉瑶的事情上有现在两分脾气,薛琮都不会这么恨她,她越冷静越是无所谓,就意味着她心里他这个所谓的丈夫越不重要。
甚至于,她可能还在庆幸他终于多了这么一则风流韵事,这样,她才能有正大光明抛弃他的理由和借口。
薛琮终于肯承认,自己蠢得出奇,用了适得其反的手段逼她更加理直气壮的离开自己抛弃自己。
想来,就算以后府里多出几十个妾室美人来给她添堵敬茶,她也不会放在眼里,甚至还会贴心顺意的为他调理身体,好让他从此再顾不上她……
被自己的设想气得怒意上头的薛琮,握着沈怀栀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那些被打出来的痕迹上,直言道,“我脸上这些痕迹什么时候消失,我什么时候放过你。”
“什么意思?”沈怀栀惊疑不定的道。
两人的卧房里是有密室的,薛琮抱着人动作利落的进了密室,将沈怀栀关在了里面。
已经觉出不妙的沈怀栀神情抗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眉眼间阴翳重重,“薛琮,你打算囚禁我?”
“并不,”薛琮当着她的面扔了自己的外袍,神色冷静道,“我只是觉得,你需要认清一个事实。”
在沈怀栀不可置信的眼神里,他简明扼要的道,“只要我一日不松口,你就一日是我的妻子,我从前就是太放任你了,才让你觉得羞辱我背叛我是如此无足轻重的一件事。”
“老话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次,我要你先开口同我求和。”
刀锋般锐利的眼神落在沈怀栀身上,仿佛要划破肌肤直刺心脏,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就想逃开,却被薛琮无情的重新掳回怀里。
“真珠,”带着些温柔甜腻的声音响在耳边,她听到薛琮说,“这次,除非你主动开口求我,否则,我决不主动。”
“只要你能熬得住。”
***
沈怀栀在密室里待了三天,薛琮诚如他所说,没有囚禁她。
当最后一日早晨她在自己那张熟悉的床榻上醒来时,倏忽之间竟有些陌生感。
她躺在那里,听着外面冬娘吩咐人做事的声音,想着她和薛琮之间撕破脸之后对彼此的质问和指责,心中沉沉。
彼此厌恶,却还要纠缠在一起,无异于折磨。
她是不打算陪薛琮继续下去的,因此在冬娘进门时,直接吩咐她道,“给她我备碗养身汤,顺便,简单收拾些东西,我去清晖园里住上一阵。”
养身汤,顾名思义,是保养身体的,对沈怀栀而言,不再怀孕就是她对自己最大的保养。
冬娘领命而去,临去前,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
沈怀栀对她笑了一下,轻声道,“从此以后,我与国公大人之间是不能善了了,你只当,他是我不死不休的仇敌吧。”
“冬娘一切听夫人的。”
第55
章
第55章 前世梦境三
沈怀栀在清晖园里住得极好,白日里她总有忙不完的事情,田间地头走过,花房暖房待过,只要她愿意对国公府那摊子事撂开手,她这日子就能过得舒坦无比。
尤其是,这几日薛琮既不来烦她也不曾派人来扰她后,管他心底是什么想法呢,沈怀栀是一天都不舍得浪费这清静的好日子。
只除了儿子女儿让她担心一二。
但到底孩子大了,还是被双亲们自小宠爱着长大的,现下国公府的权势如日中天,也甚少有不长眼的人来碍眼,就算两人真想吃些苦头,只怕最苦也不过是生病时喝药的苦。
当然,这主要是她那个被丈夫宠溺得有些任性的女儿,至于儿子,一早就作为继承人被薛琮培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可以说是久经磨砺,这不,前阵子她生辰时人之所以不在京里,就是小世子主动领命去地方剿匪去了,说是要效仿父亲年轻时的作为,锻炼自己。
作为一个开明的母亲,沈怀栀自然是不会阻拦的,更何况,她本就打算在生辰那日同薛琮摊牌,所以即便这次女儿任性要同兄长一起去,她也在佯装为难之后,选择了同意,只不过额外增添了许多护卫罢了。
就这样,她在庄园里一边忙碌一边等待孩子们回京的消息。
初七那天早上,天有些阴,她正坐在廊下给孩子们做荷包,耳旁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眼睛被蒙住的沈怀栀忍不住笑出声,“这可有点难猜,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宝贝儿子还是我的宝贝女儿。”
身后响起清脆笑声,薛礼安还未开口,脾气向来有些急躁的薛梦婉已经欢喜的出声道,“娘,我的好阿娘,我好想你啊!”
沈怀栀刚起身,就被跑过来的小姑娘扑了个满怀,一迭声的同她亲昵,旁边的薛礼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已有几分稳重风姿。
儿女俱在身旁,沈怀栀心情便格外好,她仔仔细细的看过女儿,又打量过又长高不少的儿子,见两人俱是毫发无损的模样,才温声道,“你们两个,这次可真是去了不短时间,幸好今日回来了,不然阿娘还要再担心一段时日。”
薛礼安见母亲甚为担忧的模样,微微笑道,“本来该早些回来的,路上想起错过母亲今年的生辰,便想着给母亲再补一份生辰礼,这才又耽搁了几天。”
“阿娘,生辰礼是我同哥哥一起准备的,你一定会喜欢的。”神情快活的薛梦婉抱着母亲笑眯眯的道,“反正肯定比父亲的礼物讨你喜欢。”
“你们两个就是我最好的生辰礼了,”沈怀栀笑道,“总归,只要看见你们,母亲就心里欢喜。”
天生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被她一点一滴的用爱与心意抚养长大,就算有时候闹得人头疼心焦,也不妨碍她永远深爱他们。
两个孩子,相貌上都更酷似薛家人,都是一等一的出挑长相,只不过性情却和他们那个冷酷的父亲截然不同。
薛礼安自小就是个贴心懂事讨人喜欢的孩子,无论做人做事都极为周全,薛琮纵然疼爱这个儿子,有段时间在沈怀栀面前也露过口风,认定他过于心慈手软心怀仁善,总之,对孩子的脾性不太满意。
沈怀栀眼里,自己生养的孩子再好不过,对薛琮的话自然是不认同的,但等薛琮提及礼安日后要执掌家业,想想皇权更迭之时的腥风血雨,她便是不忍,也只能由着这个严父背着她对儿子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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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练。
现在看来,身为定国公世子的礼安已然有了几分骄人风姿,是值得父母骄傲的优秀继承人。
“……哥哥还带我去山上抓兔子了,我们还遇到一只鹰,就是可惜哥哥没帮我打到手,让鹰跑了,不然我就能带回来一只威风凛凛的雄鹰给阿娘看了……”薛梦婉说着他们一路上的见闻与经历,言谈间还有几分遗憾与可惜。
沈怀栀看儿子无奈神情,就知晓他必定是故意的,这孩子的骑射是薛琮一手教养,格外出色,只怕是不想妹妹身边多个危险的活物,所以才佯装失手。
“虽然没了鹰,但我不是许诺送你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吗?”薛礼安看着妹妹道,“鹰有些危险,你想想看,父亲会不会允许你养在身边。”
薛梦婉噘噘嘴,就算心知兄长说的是对的,心里也是不服气的,一转身蹭到母亲怀里撒娇去了。
陪着两个孩子说了会儿话,知道两人还未用饭后,沈怀栀立刻吩咐丫头去备饭备热水和干净衣裳,等两人用过饭洗完澡后,这才转身光彩熠熠的出现了。
“我一看就知道是阿娘的手艺,”薛梦婉看着新裙子上的绣纹高兴道,“前阵子阿娘还说要给我做件新裙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了。”
薛礼安看着新发带上绣着的安字,同样眉眼生辉,“辛苦母亲了。”
两个孩子高兴,沈怀栀自然心情更好,所以当薛琮不请自来出现在她面前时,看在孩子们的面上,她如往常一般和他做着相敬如宾的夫妻。
薛琮同儿子说正事的功夫,沈怀栀陪着女儿去园子里赏春,看着小姑娘兴高采烈的脸,她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一切照旧,维护好眼前这看似平稳的一切。
毕竟,这天底下如此多的夫妻日子都是这么过的,为何她非要冒这个险同薛琮撕破脸面,闹到最后以致于大家只剩难堪。
一桩婚姻里,情爱是最不重要也最不值钱的东西,若为此闹和离,只怕是个人知道了都要唾弃一句不知羞耻,沈怀栀从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很清楚,她若坚持和离的话,任谁都不会站在她身边。
最后,她的下场只会是孤立无援,被人唾弃嘲笑。
“阿娘,你在想什么,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薛梦婉凑过来问道,眼神里俱是关心与担忧。
沈怀栀揽着女儿的肩膀,行走在花香满地的春日绿草之上,语气悠悠的道,“阿娘在想,你这次同哥哥出去,一定看到了许多从前不曾见过的新鲜东西,有些羡慕我们婉婉而已。”
“那下次哥哥出门时,阿娘同我一起去,”小姑娘笑嘻嘻的道,“有阿娘陪着我,一定会更开心。”
“是啊,一定会很开心的。”沈怀栀感叹道。
只可惜,只要她一日是薛家妇,是薛琮的妻子,就永远没有可能拥有这样的开心。
她最宝贵奢侈的自由,也不过是拥有一个清晖园和一株海棠树而已。
晚饭是一家人一起用的,虽然大家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但宠溺孩子的父母总是会稍稍纵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习惯的,尤其薛琮从前一忙起来就没个准数,饭桌上的亲子相聚时光就越发显得珍贵,也因此这个习惯才延续了下来。
薛梦婉久不见父亲,同样有许多话要说,偶尔还要同对方撒娇,倒是薛礼安,渐渐长大之后身上多了几分父辈的影子,为人稳重又宽和,很有兄长之风,在一旁笑看着亲人团聚。
只是,目光偶尔落在父母之间,便隐隐有些波动,尤其是看母亲时,总会生出两分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隐忧。
亲子时光结束后,孩子们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沈怀栀看着今晚不打算走的薛琮,神色冰冷的道,“今晚你别睡在我这里。”
薛琮神情自在的翻看着手中的书,语气平淡的道,“夫人忘了,我们还未和离。”
见沈怀栀依旧是眉眼生怒的模样,他看着眼前这因为怒气愈发显得活色生香的美人,
似笑非笑道,“若是夫人当真不愿我睡在身边,也不是不可,只需为我安排一个美人即可。”
闻言,沈怀栀既有些意外也仿佛有些松口气似的,直接道,“可以。”
想了想,她又问道,“你看中了谁,要我怎么安排?”
薛琮看着她,轻笑一声道,“冬娘,我看中了冬娘。”
“你说谁?”沈怀栀几乎是立刻惊怒交加了,看着薛琮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不知羞耻的卑劣之徒。
倒是薛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淡声道,“我说,我看中了冬娘。”
沈怀栀忍了许久,才忍下骂人的冲动,语气极差的道,“冬娘不行,换一个人。”
明知薛琮是故意的,她还是怀着两分奢望又继续问了一遍。
“不是你就是冬娘,夫人二选一吧,”薛琮放下书,走至妻子身边,居高临下俯视她,“真珠,你总要明白,拿捏你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毕竟,满身软肋的沈怀栀,怎么都斗不过一个心硬如铁的薛琮。
最后,这晚薛琮终是如愿以偿的躺在了心爱的妻子身边,纵然对方视他如无物,视他如难堪与污秽。
但这都不妨碍他态度强硬的怀抱佳人。
夜晚的床帷之中,薛琮抱着背对他态度冷漠的妻子,抚着对方乌黑顺滑的长发低声耳语道,“前两日,听说有人悉心向夫人求教,求教夫人是用了何种手段才让我屡屡将那些女子拒在外面的。”
这话一出,沈怀栀立时知晓当时那位来拜访的赵夫人和她之间所谓的私密话全被人听了个干净,她面无表情的想,自己那时是如何回答的呢。
“……与其说我用了什么办法,不如说是那些人不得国公欢心,若真是有中意的,以大人的脾气,恐怕我就是想拦也拦不住,所以,说到底,还是人不够讨大人欢喜。”
这话沈怀栀说得真心实意,且也当真是这么认为的,但看那位赵夫人的反应,面上虽附和,心底恐怕却是不以为然的,甚至于还让她窥出了两分真实心思,约莫在对方心底,她应当就是那种日日夜夜围着男人转用尽手段阻止男人纳妾的妒妇罢了。
至此,她再不与那位赵夫人说什么,只聊了几句闲话就端茶送客,只是以后,她却是不会再接对方的拜访帖子了。
本以为还算是个能聊两句的人,但接触的多了,到底没什么深一些的缘分。
“不够讨我欢喜……”薛琮品味着这个回答,转而问沈怀栀,“夫人心里,什么样的女人才算讨我欢喜?”
沈怀栀懒得答,薛琮却不肯罢休,他那双手极不老实,到处作乱,最后终于逼得沈怀栀松口,“约莫是太后娘娘那种吧。”
闻言,薛琮嗤笑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不屑一顾般,扣着她的腰低声道,“看来夫人是既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我。”
“真正讨我欢喜的人,”他压低了声音同她耳语,“得先让我有兴致睡上个百八十遍。”
这世间,除了真珠,还未曾有女人能上得了他的床榻,不过这就不必告诉他那红杏出墙的妻子了。
这晚,薛琮照旧手段高超的碰了佳人,大概是心情好且几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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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床上更是表现不凡,以致于最后他想说上几句闲话时,沈怀栀是半分精神都无。
人在他怀里气息平复后便陷入沉睡,他盯着她看了一阵,心情时好时坏。
心情好时爱她入骨,恨不得从此融为一体,心情不好时,每想起一次往事就想掐死她一次。
就像那三天被他困在密室里,她情绪崩溃时说的那些话——
“我为什么不能爱他?”
她满眼是泪的反问他,“无论我做女儿,做妻子还是做母亲,这世上只有怀逸一个人拼命爱我护我,为了我义无反顾,为什么我不能爱他?”
是啊,为什么你不能爱他?
薛琮想,当然是因为你只能爱我,爱你的丈夫,爱你孩子的父亲。
可这些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同她说同她争执了,沈怀栀那颗早就冷硬的心,不会为此有半分动摇,他更不必自取其辱。
薛琮视线落在她平静的睡颜上,低头凑过去亲吻了她。
还记得有一次,他不过是意图亲吻她,就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还差一点甩了耳光,那时候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回头了。
果然,那之后到现在这么多年,无论他对她好还是坏,她都不怎么在乎,日子好也能过,坏也能过,他在能过,不在也能过,有没有薛琮这个人对她来说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再也看不到从前她喜欢他时的那些眼神,可不管她喜不喜欢,她都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有一对儿女,无论生前死后她都要同他在一起。
可这点原本还算坚定的信念,在他发现她开始生出同他和离的心思后,已然彻底崩塌。
盘桓在心间多年的憎恨恼怒乃至于意难平,都变成了他不能释怀忽视的痛苦,堵得薛琮即将窒息,以致于最后,他在她眼前变成了这副模样。
现在,她的心在哪里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人在哪里。
隔日晨间,当冬娘低调的送来养身汤时,沈怀栀还未喝上两口,就听站在门口的薛琮神色平静的道,“不必喝了,这汤药无用。”
第56章 第56章前世梦境四
两人僵持中,冬娘接过那碗汤药,在沈怀栀的示意下,神情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后,带着所有丫头们退下,将谈话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沈怀栀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薛琮,“你什么意思?”
薛琮走近,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道,“作为避子汤来说,它肯定是无用的,但作为养身汤而言,它还是有些许效果的。”
话在脑子里转过之后,沈怀栀慢慢的想明白了,但脸色也随之难看起来,“这药,过了你的手?”
薛琮没回答,只是轻抚着她的脸颊,那动作应当是很温柔的,但却让沈怀栀脊背寒毛直竖,她有种预感,仿佛下一瞬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掐着她的脖子置她于死地。
这种感觉让她极为不适的偏过了头,薛琮手上动作一顿,那手就顺势滑到了她后颈,留下令人心惊胆战的触感。
沈怀栀没忍住去看薛琮的神情,注意到她的眼神,他露出点笑,在她身旁坐下,“怎么,你现在是在想我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还是怕我生气对你动手?”
她沉默了下,才道,“或许都有。”
“当年我既然没对你动手,现如今便也不会,”薛琮语气漠然道,“总归在我最生气最恨你的时候都没动手,如今是更不用担心了。”
沈怀栀没料到会听到这些,她迟疑许久,终于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多年了,”薛琮淡淡道,“还记得有一年你生病,大夫私底下跟我说你脉象虚寒不易受孕,我却是不信的,你身体一向很好,虽有些小病小痛,但远不至于如此。”
“我那时便知道,你是不愿意再继续生孩子的,正好,我们已经儿女双全,不生也没什么,所以我便让人换了你的药。”
说着,他朝她看了一眼,“你素日里一向不爱喝苦药,就算是为了保养身体,也常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什么长性,没想到避子汤竟是一日日坚持了下来,索性我也不再同你商量,直接将避子汤换成了养身汤,省得还要费时费力哄你喝药。”
沈怀栀因为这番话沉默下来,薛琮却还有话要继续说,“我那时候怜惜你,觉得你不想生便不生,总归男人避子比女人方便,少碰你几次也不影响什么,倒是没想到,我给你的这点宽纵,让你心里养出了别的男人出来。”
“毕竟,你后来不仅是避子,还开始避开我的亲近,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不单纯了。”
“所以,你那时候说想要孩子,也不过是试探我罢了。”想起经年旧事,沈怀栀平静道,“怕是我的反应,让你很不满意。 ”
“何止是不满意呢,”薛琮喃喃自语,“你该庆幸,那时候有个先帝顶在前头,我不舍得对你动手,却是能对这个觊觎臣妻的无能皇帝下狠手的。”
“真珠,你看你多招人喜欢啊,走了一个怀逸,还有一个先帝,个个都想从我身边抢走你,我但凡松一松手,你现在就在别的男人怀里了。”
薛琮捧着她的脸与她额头相贴,低声道,“不过你放心,生,你跟我一起,死,你也跟我一起,我绝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世上。”
沈怀栀觉得薛琮疯了,她也是这么说的,“薛琮,你不太正常。”
“家学渊源而已,”薛琮轻描淡写的道,“若是你知道我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做过些什么,就不会觉得我奇怪了。”
“总归,薛家和崔家的血脉,都不怎么好。”
想起多年前过世的薛太夫人,沈怀栀一言不发,那位老夫人自她嫁进薛家后,便待她很好,除了身体不好时想早些抱重孙,从无任何让人抱怨之处。
也幸好她怀礼安的时间较早,正是薛琮镇守边疆那几年,虽说日子有些难捱波折较多,但因为有怀逸从旁帮忙,日子过得也算平顺。
老夫人顺利看到重孙降生,也享了几年天伦之乐,除了那时候少见薛琮之外,其他一切都还算尚可。
不管薛琮的祖父母和父母做过什么,那两代人之间曾有过什么样的故事,沈怀栀都不在意,她只在乎一件事——
“你今天和我挑破避子汤的事,有什么打算?”
薛琮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沈怀栀不觉得他突然揭破这些只是为了说闲话,必然是有目的才蓄意为之。
“你问我有什么目的?”薛琮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们夫妻多年,他早已看过她无数次,却依旧看不倦看不厌。
她在他眼里总是好看的,从最初他将她放在眼里开始,她就和任何人都不同,后来等两人生出嫌隙,再到她移情别恋,他看她依旧很美。
就像现在,他只是看着她就心旌神摇绮念丛生,而她呢……
沈怀栀如今有个毛病,比如闻不得某些脂粉的气息,有段时间他还以为是她心生悔改,开始介意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但薛琮试探过后,才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
她不是讨厌他身上的脂粉气,她只是闻不得某些和催情香药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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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而她这个毛病,却是那年她在宫中遇险后被他带去密道解药性之后才留下的。
那时候她已经有些抗拒他的亲近,但薛琮从不清楚这个抗拒到了何种地步,直到追根溯源弄清这点儿过往真相之后,他才发觉,她对香药的过敏根由是他。
归根结底,不过是她不喜欢他的亲近罢了。
所以他说,沈怀栀对他的羞辱他早已习惯,毕竟,过往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薛夫人做下的,他们两个真的是半斤八两天生一对,合该凑在一起祸害彼此。
“真珠,”薛琮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低声耳语道,“再为我生一个孩子吧。”
在沈怀栀满是抗拒的眼神里,他慢慢的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生,我就同意和离。”
“我说到做到。”
以薛琮的眼力,清楚的看到了妻子那一瞬间短暂的动摇,你看,她是如此急切的想要摆脱他,为此竟然愿意考虑如此荒谬的条件,即便动摇过后她立刻恢复了清醒,但薛琮也已清楚的知道她的决心与底线。
他等待答案的时间并不长,沈怀栀很快给出了回应,“不可能。”
“我不生。”她说,“我是要和你分开,但更不会本末倒置。”
闻言,薛琮笑着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日后便怪不得我了。”
她坐在那里,半分不为他的态度与言辞所动,仿佛又开始思考该如何摆脱他的控制。
即便心为此时时刻刻揪成一团,薛琮面上依旧纹丝不动,他只是抱着她,看外面那株早就该被烧得点滴不剩的海棠树,神情冰冷。
她在海棠树下痛苦哀戚那晚,他亲眼目睹了她的崩溃与痛彻心扉,也亲耳听到了她的隐忍压抑与几近失声,纵然不想承认,他也知道自己自此一败涂地。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尤其还是一个待她诚恳真挚一心一意的陈怀逸,那时候,就连憎恨都是绝望的无力的。
他除了死死的抓着她不放之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从死去的陈怀逸手里夺回她那颗心。
幸好,他们还有两个孩子,他想,就算是用孩子作为筹码也好,他也要死死的绑住她,抢回她。
只可惜,薛琮虽然是这么打算的,奈何天不遂人愿,他的儿子薛礼安,无愧于父亲的夸赞,将自己那份骄人的聪慧用在了襄助母亲得偿所愿上。
第57章 第57章前世梦境五
暖洋洋熏人的初夏微风里,无论是定国公府还是清晖园内的气氛都不怎么好。
原因不外乎是当家做主的两位镇山大佛情绪不佳。
对伺候的下人来说,国公大人的冷漠是数年如一日令人习以为常的,众人早已习惯,但当夫人开始“冷”起来时,府里仿佛立刻进入了数九寒天的冬日,置身其中宛如置身冰窖,冻得人从心到身可谓是瑟瑟发抖。
因为一对儿女的原因,沈怀栀暂时从清晖园搬回了府里,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打算是迟早要同一对儿女讲明白的,就算孩子们不理解不支持,她依旧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过活。
于是,这段时间在府里,她看似依旧做她的好主母,实则心里每天都在掂量着开口的说辞与时机。
至于薛琮,自从那日被她拒绝之后,就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与沉默。
但是,掌控权势的男人的沉默却并非一般的沉默,这种人的沉默是充满压迫与威势的,即便它看起来悄无声息,但身处其中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为之退让屈从,以致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小心翼翼与风声鹤唳里。
沈怀栀自然是不快的,但这种不快却又难以明说,且她在孩子们面前还妄图粉饰太平,久而久之越发觉得心情不畅。
微风吹过廊下,换来眼前缤纷花木簌簌声响,正给儿子打络子配玉佩的沈怀栀察觉到一旁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眼看了过去。
不笑的薛琮令人望而生畏,他就那样沉默的用视线逡巡着她,仿佛考量又仿佛评估,又似乎纯粹的只是在看她,并无什么其他想法,若换作以往,沈怀栀也只会以同样的沉默与冷漠回应他,但这会儿她心中突然有些烦躁,反而不打算照旧了。
于是,她放下打了一半的络子,对薛琮露出了两分虚伪笑意,“你若是不忙,不如来帮帮我如何?”
执笔拿剑的手来给她打络子,正好物尽其用,反而这儿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宝贝儿子。
闻言,薛琮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书,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沈怀栀身旁,“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儿子想要一个新络子,”沈怀栀道,“我手疼,你来做给他。”
因着她脸上近来难得的笑意,就算满是虚伪也好,薛琮冷了好些天的脸上也为此有了软化之意,他嘴角微微翘起,温声道,“这东西我可不会,你若是想要我帮忙,还得先教会我。”
沈怀栀看了他一眼道,“希望你是个有悟性的好学生吧。”
结果,一个是真的想要把人教会,一个是真的有在认真学习,两相得宜之下,这络子倒还真做得不错。
或许是这短暂的相处让彼此心情都不错,周围伺候的人瞬间松了口气,个个都难免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松快之情。
然而,沈怀栀的那点好心情终归是短暂的,一旦她敛去笑意面无表情,顷刻间两人之间就仿佛回到冰点。
这时,与她身处一室的薛琮就该再度变成冰山了,而即便他表现得如此明显,对方也全然不看在眼里,照旧我行我素,以致于两人再度陷入彼此较劲的境地。
冬娘知道自家夫人心情不快的根由,纵然一力支持夫人的想法,此时也不免忧心她如今的处境来。
“夫人,世子回府了。”冬娘出言提醒道。
听到这话的沈怀栀停下手中针线活,视线看向窗外,见状,旁边软榻上闭目养神的薛琮突然道,“怎么,又在想着怎么糊弄你的宝贝儿子了?”
第58章 第58章前世梦境六
“那你的意思是,不粉饰太平,实话实说?”沈怀栀冷漠道,“就算我有说实话的勇气和决心,礼安也不见得想知道你我之间这点儿纠葛。”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紧,”薛琮语气里透出一股无所谓的意味,“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么一个用心培养的继承人,只要我还不打算废掉他,他的母亲如何,其实并不怎么重要。”
说着,他转身看向沈怀栀,语气微微嘲讽道,“大概也是因为如今礼安的位置稳了,你才愈发有了违逆我的底气,你们两个,不管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总归是母子一心,都不介意惹我生气的。”
这话说得格外意有所指,沈怀栀如何能当做听不到,便也直接问了,“礼安做了什么事惹到你了?”
薛琮深深看她一眼,只给出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闻言,沈怀栀立时歇了追问的心思,只在儿子进门时,依旧做她温柔慈爱的好母亲,维系着同薛琮之间的虚假太平。
一家人的日常看起来好似同往日没有半分区别,但当背着沈怀栀时,薛琮同薛礼安这对父子对视的眼神里,是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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