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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也越发觉得苏将军所看这几人,好像确实,哪里不同……
等看完这些人,苏长空再次朗声大笑起来,比起周围禁军和暗卫的畏手畏脚,苏长空却豁达如厮。
“殿下问为何?那末将便告诉殿下和朝中诸位大人。赵启年不仅背后有所图谋,而且还藏了古怪,相信殿中诸位大人方才也有所察觉了,只是身在其中,分不清究竟。起初,我也分不清究竟,在同赵启年的交战中,发现有些身形高大,骁勇善战的驻军不像西秦国中之人……”
苏长空这句说话,殿中再次哗然。
对!
就是这种感觉,刚才苏长空看向那几人时,殿中众人也跟着一道狐疑看了一通,是越看越觉得不对,但哪处不对始终说不清楚,眼下忽然被点破,好似茅塞顿开之意。
可禁军中,还有赵将军军中怎么,怎么会有不是西秦国中之人?
这种念头一旦在心底生起,很短的时间就会占据脑海中所有思绪。
所有人脑海中的惊诧,不亚于刚才苏长空出现在殿中的时候。
苏长空遂也继续,“原本只是觉得赵启年有问题,后面越摸查,越觉得赵启年背后藏了古怪。诸位大人久在京中,我等驻军常年在边关,每日堤防和戒备的都是边关异族,所以发现有异后,便接连突袭,埋伏,追击,逼迫对方露出马脚,这也是为什么方才诸位大人在争论苏某毫无征兆,却如此兴师动众,因为军中混入羌亚绝对不是小事,这是关乎我西秦安慰的大事,苏某岂敢掉以轻心?兵家多诈,苏某也怕对方察觉,不敢放出一丝风声,让对方闻风而逃,所以只能背负骂名,也必须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哗!”
殿中顿时如炸锅一般!
苏长空方才的话才真正如同平地惊雷!
整个殿中已经都是猜测!
苏长空适时停顿,也适时开口,“方才中宫和殿下不是问末将为何不光明正大入安城,为何要偷偷摸摸躲藏在此处吗?因为末将要亲自确认一件事,如果赵将军军中都已经被羌亚人渗透,那禁军中,行宫中呢?”
随着苏长空的话落,殿中再次平地惊雷!
再看向殿中那些禁军的时候,所有朝臣近乎都变成了了然模样,这,殿中这些恐怕都是羌亚人。
错不了!
这种念头让殿中的朝臣纷纷惊讶,恐惧,恼意,和愤怒!
“我若不提前潜入,如何能亲自确认?殿中的禁军,你们大可开口自证!我知晓,你们其中有人恐怕西秦话已经说得极其流利,难以分辨。但羌亚人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族中规则,你们若能跟着我说出下面一段违背羌亚族中信仰的话,也可以自证。”苏长空说完,慢悠悠说出了一句“!@#¥%……∓*”
殿中哑然。
殿中的几个禁军面上明显感觉青筋暴起。
但没有一人跟着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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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苏长空口中的话。
苏长空转向身后,身后的几个牛高马大的禁军,也没有作声,只是愤怒地看向他。
但这些人都没有动弹,明显,是受人制约,也听命于某人,所以殿中没人开口,他们也不会动弹。
没想到,苏长空一句话,诈出了殿中的这些牛鬼蛇神。
苏长空也淡声道,“难为你们了,今日在此背叛羌亚一族信仰,如有违背,必死无葬身之地这种话,你们说不出来。”
难怪,各个眼中如此神色。
旁的,也根本不需要苏长空再言了。
北敬王也适时开口,“岂有此理!”
一惯温和文雅的北敬王忽然动怒,殿中的情绪也跟着一并变得愤怒!
“竟然让行宫和大殿中混入羌亚奸细,何等的胆大妄为!”
“愧对先祖,竟然让大殿蒙羞!让羌亚人出入我西秦行宫如同无人之地!”
一时间,殿中群臣激愤。
殿中并非羌亚人的禁军和暗卫也懵住,这……
因为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一环接着一环,近乎没有喘息时间。
“还愣着做什么,拿下!”北敬王开口,殿中的禁军也纷纷反应过来,顿时殿中混乱厮杀一片。
虽然混入禁军中的羌亚人不少,但羌亚人不可能比殿中的西秦禁军更多。再加上一旁的暗卫,得了一旁暗卫头领的眼神,一道上前。再加上苏长空和殿中的其余将领,殿中虽然混乱,到底没有掀起滔天的波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长空这里,暗卫中的大多数,也都护卫中宫和三殿下,羌亚人中忽然有人挥刀刺向北敬王,殿中都是惊呼,但隔得远来不及。
在殿中纷纷大惊失色之时,邵冕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身侧禁军的佩刀,直接扔向扑向北敬王的羌亚人。
羌亚人的刀口临到北敬王头顶时,胸前被飞来的佩刀刺中。顿时整个人失去重心倒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了殿中所有人;但也纷纷庆幸,幸好!
方才的险境,幸好有人……
邵冕棠也快步上前,“舅舅!”
周围这才看清,一身内侍官衣裳的不是别人,是,“邵小将军?!”
殿中再次惊愕。
邵冕棠也顾不得那么多,从身前羌亚人的尸体上拔出佩刀,护在北敬王身前。
整个大殿中还处在混乱中,但随着殿外禁军的涌入,羌亚人越渐支持不住;邵冕棠在护着北敬王的同时,也斩杀了几个羌亚人。很快,殿中所有的羌亚人都被斩杀殆尽,殿中弥漫着血腥味,但更多的,是血腥味也没法遮盖的人心惶惶。
“启禀娘娘,殿下,羌亚人都已伏诛。”禁军头领拱手。
中宫从方才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眼下,禁军复命,涟玉也看向自己的母后,才从近处见到自己的母后在平复自己的起伏的呼吸。
一种莫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涟玉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终于,在朝臣都看向殿上的时候,中宫压抑着悲愤的情绪,一手握住扶手,一面沉声隐忍道,“是本宫误解苏将军了。”
听到中宫这句,再加上隐忍低沉的语气,殿中好像纷纷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通过这一茬,苏将军算是在中宫面前自证清白。
剩下的,应当就是缉拿赵启年,顺藤摸瓜,找出羌亚人意欲何为,以及背后黑手。
从刚才起,殿中的混乱似乎终于朝着一个圆满的方向发展。
羌亚人作祟,险些闹得西秦国中内讧。
幸亏被苏将军识破,并且没有走露风声,但这也是苏将军只身来行宫,否则怕是说不清。
如今应当算是安城之乱得解了……
殿中众人脸上的阴霾似是渐渐扫去。
苏长空目光看向中宫,既而是三殿下。
明显,三殿下脸上比平时的倨傲多了一些家长,看到苏长空看向自己,也尽量平静,但很难能平静下来。
倒是中宫敏锐,将话题转到邵冕棠这处,“邵冕棠,你这一身是唱得哪一出?你是同苏将军一道入宫的?”
是转移话题,也是特意试探。
众人的目光忽然到邵冕棠这处,邵冕棠愣了愣,看了看中宫,又看了看北敬王,然后再看了看苏长空,思索该如何接?
中宫余光瞥向一旁的暗卫,暗卫会意。
暗卫和禁军开始将殿中羌亚人的尸首清理出去。
正因为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邵冕棠这处,还有少许即便不在邵冕棠这里,也在苏长空这里,所以留意暗卫和禁军的人很少,即便留意,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过多关注。
殿中的注意力都在邵冕棠身上的时候,苏长空忽然开口,“先等等。”
殿中都回过神来。
中宫再次微微皱了皱眉头。
苏长空继续道,“娘娘,这些羌亚人的来历和如何混入行宫的,目前都尚不清楚,此事也没有了结,这么着急将尸体清出殿中去,恐怕不妥。”
经过方才,苏长空如今在殿中说话已经掷地有声。
苏长空说完,殿中的暗卫和禁军都迟疑了,不知道是不是应当继续,遂都停下来,相互看了看,然后看向苏将军,既而,是暗卫和禁军头领这处。
中宫也平静沉稳,“此事确有蹊跷,务必要彻查。羌亚趁天家病重,行如此事,已是大忌。待此事彻底查清,定会向羌亚要一个交待。”
中宫所言大气得体,虽然今日之事确实令人骇然,但大多朝臣心中这一出是过去了。
“责令暗卫彻查此事,今日起行宫戒严,相干人等全部审查。”中宫吩咐完。
暗卫头领朝殿上拱手。
为了避免辨识度,暗卫中除了贺家,是几乎都不会露面,也不会以真声示人的。
“清理此处,今日都乏了,诸位大人先行退下。苏将军,先随本宫去见天家,此事容后再议。”中宫说完,撑手起身。
涟玉也跟着起身,大抵因为心中忐忑,也上前搀扶中宫,是搀扶,也是让自己看起来不似那般骇然。
殿中皆朝殿上拱手,是恭送之意。
邵冕棠诧异看向眼前。
然后,又看向北敬王和苏长空,心中忍不住惊讶,难怪舅舅说中宫深谙朝中之事,即便有他在,但若少一个强势的三朝元老,都压不住中宫和朝中众臣。
邵冕棠忽然明白了舅舅这句话的意思。
苏将军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但还是能被中宫化解。
若无周全准备,即便他们今日就在这处揭穿,恐怕也是昙花一现。
中宫能在朝中布局这么久,又岂是轻易能露出破绽的?
邵冕棠背后不免冷汗。
眼看着涟玉扶着中宫即将转身,苏长空也拢紧眉头,眼下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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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贺常玉还不在,他再进一步,极可能是万丈深渊。
是应当等,还是相信陆衍一定会来……
苏长空久在沙场,思量过最多就是仗如何打,伤亡如何做到更小,更重要的是,错失这个机会,是否就会让蛛丝马迹趁机逃走,给了中宫掩饰和善后的机会,那便前功尽弃,功亏于溃。
苏长空握紧佩刀,思量之后,再次沉声开口,“娘娘留步,殿中还有羌亚人。”
啊!
这!!
殿中再次“哗然”!
第304章 第304章 老臣斗胆
第304章老臣斗胆
中宫脚下微滞, 涟玉也跟着停下脚步。
涟玉看向母后,心中却如同缀了一块沉石般,说不出的混乱。
她好像从来没有像眼下这样的一刻,虽然母后从来没有同她说起过, 虽然她从不知晓母后背后的意图, 但在刚才殿中, 苏长空看向那几个羌亚人, 那几个羌亚人是母后在行宫跟随最多的侍卫, 但在苏长空质疑这几人身份,母后却没有维护的时候……
涟玉心中生不出不好预感。
而眼下,这种不好的预感忽然到了鼎峰。
中宫脚下驻足,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转身看向苏长空。
既没有像殿中的群臣一般惊讶得合不拢嘴,也没有毫无波澜,而是嘴边淡淡一笑, 温和端庄道,“本宫自然相信, 这大殿中, 行宫中, 还有羌亚人,而且一定有。这些人能不动声色混入禁军当中,混入赵启年军中,背后一定有所凭借。又更好是陛下病倒, 东宫罹难, 二皇子下落不明之时, 本宫比苏将军更想顺腾摸瓜,将此事查清楚, 水落石出。但苏将军,你能看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想要今时今日,就在眼下,大殿上,一口气将所有事情都彻查清楚,是明知不可为,而强人之所难。苏将军若是真的关心陛下安危,应先随本宫去寝殿探望陛下,旁的事情,再行商议。”
中宫说完,稍微停顿,然后继续会意笑道,“苏将军早前带兵北上,又私下潜入行宫之事,事出有因,皆是出于忠君爱国所为,乃国之栋梁。凡事有度,亦知进退,此事自然过去,不会再深究,苏将军可以放心。更无需顾左右而言他,此事殿中皆知,暗卫和禁军定会给朝中和军中一个交待。”
整句话中,最重的便是这句“凡事有度,亦知进退”。
言外之意,不要特意深究一件事,来洗脱自己身上可能担的责任。
当即,朝中便有和事佬上前,“娘娘所言极是,苏将军,此事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当务之急,是责令禁军与暗卫彻查此事。”
很快,也有其他朝臣附和,“是啊,苏将军。苏将军今日已经让朝中知晓事情原委始末,这些时日的担子可以暂时先放下了。”
殿中纷纷附和。
早前苏长空带兵一路北上,势如破竹,即将兵临安城的恐惧一旦扫清,仿佛每个人心中都松了口气。
眼下,巴不得此事早些结束,莫要再生出细枝末节来。
方才的一幕已经够触目惊心,如今羌亚人的尸首还在此处,真要彻查起来,可不真像中宫口中所说,岂非一两日,一两人之力?
苏长空这是一朝得意,得寸进尺。
殿中已然乌烟瘴气,还愿意继续留在此处?
再者,中宫已经给了台阶了。
再下去,便是无理取闹。
真要追究,没有诏令北上,原本也是要治罪的。
“是啊,苏将军……”
“苏将军自然不是这好大喜功之人。”
顿时,殿中都是劝说之人……
邵冕棠看得触目惊心。
中宫目光也从邵冕棠身上扫过,邵冕棠避开,中宫好似猜到了些什么,但没有戳穿。
“陛下病重,殿中不宜留晦气。”中宫这句说出,没有人再好说旁的。
禁军和暗卫再次上前,准备将尸首拖走。一旦禁军和暗卫开始处理羌亚人尸首,殿中自然不合适所有人再留。
中宫再看了苏长空一眼,意味深长。
中宫太会拿捏人心,滴水不漏。
苏长空握紧佩刀,眉头拢紧,殿中,北敬王适时开口,“苏将军既然认定殿中还有羌亚人,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如若苏将军已经知晓,还要让此人继续潜伏在行宫当中,才更危险。”
北敬王的一番话再次将局面打破。
对……苏将军能冒死潜入行宫中,不正是因为羌亚人狡诈,混入了禁军和驻军中?
那既然苏将军已经知晓,还阻碍苏将军将这些藏在行宫中的人找出来,其心可诛!
殿中再次开始面面相觑。
尤其是,中宫和北敬王都先后发话,却全然不同的立场。早前朝中吵得不可开交,北敬王都是站在中宫这处的,眼下这么一来,倒是中宫和北敬王这处先生了分歧。
这……
殿中不好私下议论,今日殿中一条接着一条,一波三折,方才就已经够惊心动魄,再查下去,还不知道这殿中谁还批着朝臣的衣裳,其实行得是羌亚之事。刚才的惨状有目共睹,殿中如果真有羌亚奸细,一定会垂死挣扎,祸水东引,解释自己会不会受波及?
一时间人人自危。
人人都想他证,却都不知道如果万一被诬赖到自己头上要怎么自证?
还是,会连带受牵连?
中宫方才就是此等用意,所以才说不适宜眼下,等事后让暗卫和禁军严查。
中宫和北敬王的立场都有各自考量,实在……
殿中众人一时骑虎难下。
而早前一直没有出声的邵清越却忽然开口,“娘娘与北敬王皆有考量,今日已多事端,若是在殿中大肆排查,恐怕会引起外界诸多猜测,再无果,这些猜测恐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邵清越的话说的隐晦,但殿中都能听懂。
既然苏长空是来找羌亚奸细的,其实目的已经达成了;但要继续在殿中大肆排查,且又查不出所以然,恐怕在行宫之外,有心或无意,都会有流言蜚语,辰王之乱后,杯弓蛇影,军心和民心都会乱。
兴许被有心人利用,这是另一层深意……
邵清越是三殿下的驸马,自然会站在中宫的立场。
邵清越目光淡淡,又继续道,“但北敬王的顾虑也不无道理,明知羌亚细作在,却不了了之,恐怕正中对方下怀。既然苏将军能冒险到行宫,想来心中早就有数了。”
邵清越这句话看似是在维护中宫,也未得罪北敬王,但实则通过一条一条的分析,找到了最优解——苏将军心中有数,断然不会大费周折在殿中大范围的折腾,苏将军会开口,一定是胸有成竹。
邵清越说完,中宫不由多看他一眼。
邵清越这一系和稀泥的话看似句句都在维护她,苏长空如果能直接说出,那确实应当说,如果不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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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耽误旁人时间。
也许因为邵清越并不知晓实情,她连自己的女儿都未告诉,邵清越不应当知晓。
但邵清越如果知晓,那这句话,便是险恶用心。
无论邵清越是不是真的清楚真相,但随着苏长空来了安城,北敬王有所动摇,朝臣也会动摇,今日之后,举棋不定的邵清越不能再留,云安侯府也不能留。
一个苏长空,掀不起大浪。
但如果不掐死这股苗头,还会死灰复燃。
既然苏长空一定要开口,那就只能鱼死网破,用苏长空的命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禁军,暗卫和赵启年的人都在自己手中,苏长空若是没有只身来安城,她或许还会忌惮。
但苏长空只身来了,那这场戏已经提前结束了。
中宫摆摆手,涟玉会意。
涟玉扶着母后重新落座。
中宫反倒语气平静,“既然苏将军心中有数,也不必再大费周折。”
中宫指尖轻轻敲了敲扶手边沿,禁军和暗卫都会意。殿门处值守的禁军,也朝身后做了手势。
殿外的禁军戒备调动,也有禁军往行宫外跑去。
中宫又看向邵冕棠这处,提醒道,“冕棠,照看好北敬王,本宫怕稍后还有羌亚余孽对北敬王不利。”
中宫话中有话,邵冕棠背后再次升起寒意。
中宫的言外之意,让他想清楚邵家立场,也让他提醒舅舅。
中宫没有追究他的来意,但稍后他的立场,就是邵家的立场……
而随着中宫说完,当即就有暗卫围在北敬王和邵冕棠周围,旁人看似是护卫,但邵冕棠清楚,是不希望舅舅在不合适的时候说不合适的话,包括他,邵冕棠不由握紧手中的佩刀。
即便眼下是不是在大殿中,在群臣面前,一旦生出事端,他很难护得住自己和舅舅安好。
所以舅舅才会说这样的场合,就算苏长空在,就算他在,也动不了中宫。若没有能同中宫制衡的人在,就算真相大白,中宫也能指鹿为马……
这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忽然让邵冕棠知晓为什么陆衍当天就启程去了京中。
“苏将军,说吧。”中宫已经松弛。
很多事做了更差的准备,旁的便都尔尔。
邵清越也看向苏长空处,但余光是瞥向殿外的。
如果陆衍这处没有寻到旁人来,苏长空和北敬王拉不了中宫下马,恐怕还会搭上苏长空性命。
苏长空有多信任陆衍,才会在陆衍没到的时候,铤而走险!
这种背靠背的信赖感,不是朝夕能成。
也不是利益的交换可以维持的。
譬如他同涟启之间。
利益会绑定涟启和云安侯府,但在利益面前,他和涟启,都会做同样的选择,舍弃对方。
他同涟启会走在一起,是因为涟启上位,比中宫和涟玉上位,让云安侯府的利益最大化。
但这种利益,从一开始就缺少信任在其中。
一旦利益冲突,这种合作和绑定同样脆弱不堪一击。
可苏长空将身家性命都绑在了陆衍身上;同样的,喻宝园也会冒死先保将军府的三个孩子离开行宫,然后才是他自己。
有时候,苏家同平远王府的这种关系会让人羡慕;更多时候,他依然清醒,云安侯府不需要这种盟友关系。
任何的盟友关系都会有风险,只有利益交换才是稳固的。他其实愿意看到苏长空摔得很重,但眼下,他同苏长空的利益是一致的。要拉中宫下马,一个苏长空做不到,一个敬平王做不到,一个云安侯府,再加上涟启都做不到。
在涟启这处没有确定的把握,他不会断送自己的路;但这个时候同涟启合作,他在涟启这处的筹码就要远远超过其他人。
他送走喻宝园,是断了中宫拉拢平远王府的后路。没有平远王府这条路,云安侯府尚且还是中宫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放出风声试探中宫,中宫会将怒意撒在王乐翕身上。因为同云安侯府相比,王乐翕不值一提。
中宫不会这个时候同云安侯府撕破脸;同样,他也要在稳中求生。
“苏将军想好了再说,此事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今日恐怕很难收场。”中宫的话将邵清越的思绪带回。
殿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长空这里,苏长空什么都不做,很难拖到陆衍来。
苏长空缓步上前,殿中也都屏住呼吸,不知道苏长空的脚步会停在何处,会指何人。
而最终,苏长空的脚步在暗卫跟前停下,没有再移动过。
殿中窃窃私语声顿起。
这,这是……
中宫先是愣了愣,眸间有些意外,不解,还有意味深长在。
涟玉也诧异。
苏长空,在暗卫跟前驻足。
暗卫,是护卫皇室的……
涟玉看向自己母后,殿中的暗卫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苏将军何意?
北敬王皱眉,邵冕棠也屏住呼吸。
“把面具摘下来。”苏长空沉声。
从刚才起,眼前的暗卫明显就愣住。
但暗卫有暗卫的素养,在没有接收到明显的要求前,暗卫即便惊讶也不会做什么。
更何况,方才苏将军也只是在他面前停下,仔细打量他;他心中惊骇,也不会做什么动作。
苏将军忽然要求他将面具摘下,他有些懵,也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头儿。
为首的暗卫看了一眼他和苏长空,然后在殿中众人的目光下看向殿上的中宫。
因为暗卫的职责是护卫皇室,只听领于暗卫的首领和皇室。
苏将军虽然是将领,但是暗卫不受驻军管辖;而暗卫有一条明文的规定,就是为了安全,会以面具盖脸,并且声音也会做修饰。
让暗卫取下面具,就等于,让他日后失去了在皇室跟前护卫的资格,只能调去暗卫的其他部分。
所以,当暗卫头领看向中宫时,等于在请示。
这不是单单让一个暗卫摘下面具的事,而是稍有不慎,就是暗卫和驻军之间的矛盾,就会触及到暗卫体系的深层。
所以……
殿中都知晓这件事的敏感。
方才苏将军说殿中还有羌亚人,每个人都想过不同的答案,但没有一个人是往暗卫身上想的。
暗卫,身份太过特殊。
如果连暗卫都是羌亚人,那皇室怎么会安稳?
暗卫里有羌亚人,比禁军中混入了羌亚人更可怕,后果也更严重。
殿中纷纷屏住呼吸。
暗卫首领看向中宫时,中宫却眸间微舒,似是慎重思量了许久,才警告开口,“苏将军,暗卫是皇室护卫,身份不容出错,你是确认清楚了,要摘暗卫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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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宫的话再次让人怀疑起苏长空的动机。
暗卫是只听令于皇位的侍卫,摘暗卫的面具,便等于干涉皇室的侍卫,这与清查禁军还不同。
殿中的窃窃私语里,依稀有低声劝说的声音,苏将军,此事不同儿戏,牵涉太广,不如……
不如退而求其次的意思。
苏长空笃定,“摘。”
“好。”中宫语气越来越平和,“将面具摘下来。”
众目睽睽里,暗卫摘下面具,露出面具下的一张脸。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不是羌亚人的面容。
“叫什么?”苏长空又问。
“投石。”声音里带着清凉,同年龄相仿,没有特别之处。
殿中都没有出声,不知道苏长空会做什么。
邵冕棠也有些看不明白了,苏长空这是……
而苏长空只是点了点头,将面具还给他,对方迟疑接过,不知道应不应当带回,但是苏长空已经走到了下一个人面前。
这!
殿中纷纷错愕。
“面具摘下来。”苏长空还是同样的话。
暗卫也愣住。
不知道应当怎么应对,也同样得看向身后的暗卫头领,紧接着,还是同之前一样,暗卫头领看向中宫。
中宫看向苏长空,苏长空目光也没有退让,中宫嘴角微微勾了勾,继续道,“摘下来。”
暗卫闻言照做,也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又一张普通的脸。
殿中纷纷唏嘘。
都说大多暗卫的长相和身材越普通越好,才越不容易引人注目;能真正在殿中护卫的暗卫,其实已经在这之上,选的身手更好的。
这一条来看,确实没有太过。
“叫什么?”苏长空还是一样的问题。
“问路。”对方也应声。
苏长空一样的点头,然后将面具还给他,然后再次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殿中都看不明白了,苏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一个一个看下去?
苏将军这是真知晓羌亚人混迹在暗卫中,还是,胡乱在这里看一通?
就连邵冕棠也不清楚其中究竟,虽然在永城他听陆衍同贺常玉和商廷安说起羌亚身份的事,但后来他到了安城,消息传递是大东,亭子和行宫中往来的人传递,他不太可能知晓更细。
所以看着苏长空一个一个揭开暗卫的面具,他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
羌亚人,不是说的中宫吗?
怎么会到暗卫这里?
邵冕棠心惊,也无从下手。
就这样,苏长空到了第三个暗卫面前,还是如法炮制,“把面具摘下来。”
“哗!”
殿中再次哗然了,竟然还是同之前一样,还是什么解释都没有。
而这次,暗卫也没有再看向身后的头领,暗卫头领也没有看向中宫,中宫方才就已经表态了,如果中宫觉得不妥会出声制止。
第三个暗卫也摘下面具,看向苏长空。
这次,不需要苏长空开口,暗卫主动道,“属下叫两仪。”
“属下叫八卦。”
“属下叫三生。”
……
殿中斐然里,苏长空一个接一个让暗卫取下面具,摘下面具的暗卫也一个接一个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苏长空没有多问,也没有在任何暗卫跟前多停留。
起初,所有的朝臣还都忍着,想看稍后苏将军这处是不是还有后手。
但越往后看,仿佛还是一样,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问下去。
起初,中宫还会仔细看,一旁的涟玉也会紧张观望,但越往后,涟玉的神色也渐渐放松。
仿佛殿中所有人都认定苏长空应当是在胡搅蛮缠,只是,不知道他的初衷和意图。
但中宫都未出声打断,殿中也不好打断。
就这样,殿中眼看着苏长空一直“胡搅蛮缠”了许久,差不多都认定苏长空要么别有用意,旁人没有察觉到;要么,就是特意拖延时间……
但中宫仿佛并不在意他是别有用意,还是拖延时间。
就这样,一连十余人下去,二十人过去,苏长空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邵冕棠自己心中都有些没底,虽然尚能沉得住气,但也离沉不住气不远了。
苏长空这是要做什么……
只是等看到第三十人上,殿中渐渐都没有了耐性,也有人私下问,“苏将军,您都快看了多半了,究竟,羌亚人在何处?”
苏长空没应声,只是淡淡笑了笑,“老大人,稍安勿躁。”
对方:“……”
就这样,在众人渐渐没有耐性的时候,殿上中宫的脸色却从早前的松弛逐渐到凝重,紧张和目光会不自然瞥向这些暗卫最后的暗卫首领身上。
虽然还有二十余人,但中宫好像渐渐察觉到了苏长空的用意。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清楚要看的是哪一张面具,但知晓他如果要看这一张面具,她一定会制止,所以特意迂回,让她掉以轻心,以为他是胡乱猜测,如此,殿中也好,她也好,都不会轻易察觉。
苏长空从一开始就不是胡搅蛮缠,而是步步为营。
在涟玉脸色越渐轻松,以为没事的时候,中宫的脸色越渐难看,目光一直锁定在苏长空身上,思量着是不是应当立刻叫停,然后什么名义将苏长空轰出殿外,或是在寝殿的时候将人羁押下,再或者,苏长空原本就是只身一人,直接先羁押下,然后死无对证,将羌亚之事算在苏长空头上……
思绪间,苏长空却忽然驻足,这次,直接看向暗卫最后的暗卫头领处,沉声道,“这位大人,请将面具摘下吧。”
嗯?
原本已经看得有些不耐烦的众人,都忽然意外,怎么忽然之间就跳去……
中宫也愣住。
苏长空突如其来的一幕,全然没有给她反应时间。
在她刚意识到苏长空的意图后,不过短短一瞬,苏长空突然直击最后这一处,是逼她在朝臣面前露出破绽。
也的确,殿中所有人,也包括涟玉都好奇看向站在最后的暗卫首领。
因为,之前的所有人在苏将军让摘下面具时,都会直接摘下面具,但暗卫首领没有。
也正是因为这种迟疑,将他同前面所有人的反差映衬得尤其明显。
苏长空眼波横掠。
对方虽然带着面具,但也能看出目光如炬。
苏长空目光朝他看过来,他目光也落在苏长空身上。只是,不动手摘面具,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回应。
殿中忍不住诧异,这,怎么了?
虽然不知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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