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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第231章 小钱夹
第231章小钱夹
踏青结束之后, 京中的日子忽然像上了发条的齿轮一般,大齿轮带动小齿轮,飞速得转着。
先是邵冕棠‘终于’要离京了。
原本说在京中过完元宵就走的,后来说天家和中宫想多留他在京中几日, 然后这几日, 日日到幼儿园蹭吃蹭喝蹭玩。陆衍不在, 他来当老爷子的助教, 老爷子教蹴鞠, 他就在一旁演示,老爷子看体能大循环,他就在一旁当狗腿子。
总之,深得老爷子喜欢……
多亏了邵冕棠的闹腾,老爷子这处好像没有时间思虑旁的,老爷子对陆衍这处的担心一点点放下来;也许,更多是在她看不到的时候, 她看得到的时候,老爷子也忙忙碌碌的。
等邵冕棠说的几日过去, 人还是没走, 因为京中的狐朋狗友要聚一聚。等狐朋狗友聚完, 又说要和商廷安攒罗一场蹴鞠赛。
这正和老爷子胃口!
虽然喻宝园也知道西秦国中时兴蹴鞠,但没想到邵冕棠和商廷安真能攒罗这么一大摊子事。
短短一个月准备时间,结束时,光是报名初赛的队伍就足足有三十余支。
然后整个春日, 京中都在进行一场一场的蹴鞠大赛。
喻宝园都带小宝贝们去看过几场。
幼儿园是有蹴鞠课的, 所以小孩子能看得懂, 也会跟着一道欢呼,或者丧气。
每个崽崽都有自己支持的队伍, 喻宝园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选择自己喜欢和支持的队伍的,但确实蹴鞠给小孩子们带来了欢乐。
时间一晃,蹴鞠大赛经历了筹备到初赛,复赛,一直到决赛,差不多整个春天,这场非官方的蹴鞠大赛如火如荼。
踏青的时候,商廷安和邵冕棠没跟着一道,就是因为决赛的赛制和双方出了些问题,两人紧急处理去了;踏青的第二日就是蹴鞠大赛的的决赛,幼儿园的全体小盆友都去了现场加油。
勇夺桂冠的那枝队伍,还是老爷子去颁奖。
随着决赛结束,这场非官方的蹴鞠大赛终于落下帷幕。
在京中稍作整理之后,邵冕棠也踏上了回边关的行程。
陆衍离开,邵冕棠也离开,京中好像忽然又少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作为这段时日,幼儿园的半个助教,崽崽们同喻宝园一道去送,邵冕棠一个边关将领,在城门口哇哇大哭,因为舍不得。
喻宝园是想共情的,但是场面确实有些好笑……
喻宝园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邵冕棠,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
临别赠言,刚才哇哇大哭完了邵冕棠看着她,不满道,“说的怎么好像日后见不着似的。”
喻宝园愣了愣,找补道,“还是不要见的好……”
邵冕棠忍不住呲牙。
然后贺团团也呲牙。
嗯,邵冕棠的呲牙应当是同贺团团学的。
看着一人一骑走远,喻宝园和崽崽们一直目送……
这京中形形色色的人,于她而言都不是过客,都曾无比鲜活得出现过,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想,她应当都会记得。
哪怕在离京之后。
*
邵冕棠的离开,时间仿佛过得更快了。
说来也巧,谭扶音的母亲郭夫人是京中有名的医女,喻宝园早前也听石太医说起过,郭夫人的医术远在许多太医之上。
因为女子的身份,医女始终只能是太医院中太医的附属,或者只能单独诊疗一些简单的病症,但京中不少达官贵人在家中女眷病症被郭夫人治好后,也会私下请郭夫人出诊。
只是谭扶音志不在此,在幼儿园的时间,让谭扶音找到自己的喜欢和价值。
比起做医女,她更愿意同小孩子在一处。
但因为从小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的缘故,谭扶音喜欢写笔记,做记录,每日在幼儿园中遇到的趣事,以及难题,如何发现的,解决的,后续是否有影响,都会记录下来。
有些像半记录,半故事,看起来很有趣。
喻宝园有时候会追着读。
也因为都是学医,有共同的话题,婉珺住得又近,见过几次之后,婉珺同扶音走得近,成为了好友。
婉珺同扶音一起又认识了郭夫人,婉珺一直都是医女,有时候会帮郭夫人打打下手,晾晒和收捡一些药材。
也会拿遇到的疑难杂症询问郭夫人。
郭夫人很喜欢婉珺,都会耐性教授给婉珺。
京中达官贵人私下请郭夫人出诊时,郭夫人有时会带上婉珺。婉珺知道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都会仔细听着,渐渐地,同郭夫人便熟络了。所以婉珺有多半的时间都在郭夫人这处。
比起以前,婉珺每日充实了不少。
郭夫人这处的事情忙不完,便邀请婉珺帮她。
婉珺辞掉了远亲药堂的差事,跟着郭夫人学习。
女子好像总是更能理解女子,喻宝园是,郭夫人是。
婉珺这处,日头也开始渐渐忙碌起来,但仿佛也找到了自己希望努力的方向,不再迷茫。
而喻宝园这处虽然同婉珺见面的时间少了,但每次见面,婉珺都会滔滔不绝同她说起最近学到的东西,见过的病症,还有同郭夫人一道商议的方子,整个人好像浑身上下都在发光。
喻宝园托腮看她。
仿佛在这一刻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时候,她也像眼下的婉珺一样,笑嘻嘻同对方说着话,婉珺说那时候的她浑身上下好像都在发光。
那今日的婉珺也一样。
*
周书生这处,春闱终于结束,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放榜。
考试之前,周书生就紧张到不行。
心里既盼着早些考完,又盼着有多些时间可以准备,每日好像都在纠结中度过。
终于,考完了,如释重负。
但如释重负之后,又开始盼放榜。
一日未出榜,一日心便都是悬着的。
但到底算给这一阵的画上了句号,可以抽更多的时间陪力宝读书,写字,还有游京中。
说来惭愧,从腊月到京中,周书生就一心扑在春闱上,反而没有时间陪力宝到京中好好转转。
春闱结束,虽然结果未知,但到底可以有时间带力宝去京中四下看看了。
一连十余日,力宝好像很久都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正是春日,仿佛一切都焕发了新生。
物如此,人如此。
力宝还同周书生一道去了雅文书院,小时候的力宝喜欢玩石头子,也喜欢翻周书生的书当玩具玩;去过学堂的力宝,好像渐渐懂看书了,在雅文书院,看了一整日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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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生很高兴。
喻宝园也见过周书生和力宝几次。
有两次是同婉珺一道,婉珺说做了家乡口味人,让周书生和喻宝园都来,这两顿吃得心满意足。
说起早前青石镇的事,也说起开春以来各自的忙碌,好像一切都如同枝头开出的嫩芽新绿,未来是如何许是尚不明朗,但这一刻,枝头已经挂上了春意。
……
还有两次,喻宝园在路上遇到了周书生和力宝。
一次是喻宝园想做红豆酥,去东市的时候,正好遇到周书生,在买菜,说要给力宝做红烧狮子头。
哇~
喻宝园赞叹,力宝肯定很开心。
另一次,还有力宝在。
说一道去周书生的老师家,喻宝园见周书生拎着礼物,应当是,春闱有些消息了,但不好明说,周书生先去老师家中。
……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每个人好像都在自己的节奏上。
喻宝园还遇到过一次王乐翕。
王乐翕同邵温澜大婚,京中碍于云安侯府的颜面,不少人去了;但最让王乐翕最高兴的,应当是王家的人来不及入京参加婚事。
喻宝园那时正同婉珺一道,王乐翕在马车中,正好撩起帘栊往外看,四目相视,王乐翕嘴角微扬,轻嗤一声,轻蔑回眸,然后放下帘栊,马车扬长而去。
王乐翕没看到一旁的婉珺,婉珺看到了。
婉珺迟疑了片刻,宝园问起,婉珺才说同喻宝园说起,她前两日才见过云安侯夫人。
喻宝园微讶。
婉珺见过王乐翕?
婉珺轻声道,她同师父(郭夫人)一道去过云安侯府问诊,私下请师父的,大都不想太医院知晓。她与师父同去的时候,见云安侯夫人脸上好大的巴掌印,不仅脸上有,胳膊上,还有别处都有……
喻宝园愣住。
婉珺轻叹,好像是要入宫,怕宫中瞧见,所以让师父看看要用什么药能解淤结或是遮盖。
喻宝园没出声了。
遂而想起刚才马车上那一瞥,王乐翕那一瞥里藏着的轻蔑和趾高气昂,但到底冷暖只有自己知晓。
*
初一宴后,喻宝园同老爷子一道入宫过一次,见过天家。
还有一次,是同邵冕棠和商廷安一起,中宫平日里会召京中的世家子弟入宫说说话,喻宝园见中宫的时候,中宫说她好像又长高了一头。
喻宝园听得心惊担颤。
长高一头,也意味她又开始往上窜了,她是姑娘家的事还不知道能瞒到什么时候……
陆衍还没回京,她没有人可以商量。
也因为陆衍离京,老爷子每日都会去早朝,京中一茬茬的人和事也让老爷子苑中热闹起来。
她在府中见了不少叔伯长辈,渐渐熟悉了,也混了面熟。
随之而来的,就是“我有一个女儿/侄女/外甥女……”,她吓得瞪大眼睛,但好在老爷子已经同她有了说不出默契,每次出来替她打掩护的都是老爷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宫中赏赐的平安如意,各路叔伯赠予的字画,还有老爷子没事就塞给她的奇珍异宝,更不说傅叔有事没事就给她以各种眉目增加的月钱和俸禄,她忽然发现,就算没有陆衍给她盘差,她的小钱夹好像也已经鼓鼓的了!
喻宝园看着这一堆小金库发呆。
以前总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有这一堆小金库就好了,不愁生计,带祖母说走就走,也不用日日抄书到半夜。
但真有这一堆小金库放在她眼前,想起爷爷每日都乐呵呵给她塞东西,她不停说爷爷够了,够了,不用了的时候,她心里的内疚就油然而生……
老爷子虽然很少提起陆衍,但她知道爷爷担心。
有时候她炖了莲子羹去风和苑,听到傅叔同老爷子一道,老爷子都是在过问燕韩的事。
春日过去了,池塘的小荷都开始露尖尖角了。
京中已至初夏。
第232章 第232章 出事了
第232章出事了
初夏, 对喻宝园而言是无比重要的时刻。
石太医早前是说,祖母的眼睛等到初夏就可以看到了,让她提前安排时间,来陪祖母一道赏荷花。
她也在信中将此事告诉过陆衍。
祖母的事, 她们怎么从青石镇去到蓝城的, 再怎么从蓝城来到京中的来龙去脉, 陆衍都是最清楚的那个。
陆衍一听便知晓石太医的这句话对她的意义。
就好似明灯, 曙光, 将从前的憧憬的,落到了了触手可及的初夏里。
同样,祖母在外地,同石太医一处,陆衍不在,如果不让陆衍安排,老爷子恐怕会让傅叔送她一道去。
早前让祖母避开老爷子, 是怕她这处身份曝光;但祖母眼睛如果能看到,老爷子肯定要同她一道去。
告诉陆衍, 陆衍能周全。
至少, 比她更能周全。
陆衍书信告诉她, 已经安排好了六起和七承这处,届时寻六起即可,等到五月初就动身,去看望祖母了。
正好头五月是端阳节。
按照习俗, 宫中会在端阳节那日设龙舟会, 与民同乐。
届时会有西秦各地的龙舟队伍入京, 一同参加赛龙舟的比赛,夺得头筹的, 还会得到天家的嘉许。
虽然西秦不像南顺国中,水路发达,但端午龙舟的习俗从很早之前流传下来的,每年三年一届的龙舟会正好轮到今年。
各地的世家都会组织龙舟队入京,也份外看重此事。
端午节当天,京中百姓也会在河对岸围观这一盛事。
老爷子同北敬王都会同天家,中宫,还有在京中的皇子公主一道列席,并着文武百官。毕竟三年才看一届,算是比年关和元宵还要热闹的一日。
届时,只要她告诉老爷子,正好趁朝中端午节休沐,府中的小孩子都会回到各自家中,她想去看看祖母。
老爷子无缘无故不好抽身,就不会同她一道。
届时,她可以单独去看祖母,老爷子这处也不会生疑。
果然,陆衍什么都能安排妥当。
她只要在京中开始端午休沐的那日,同六起一道离京就是。
喻宝园寻着陆衍说的告诉老爷子。
老爷子顿了顿,确实想起年关时候,她都没来得及去见老太太,转眼这头都到五月了。
老爷子心中也愧疚。
老太太对宝园有养育之恩。
对喻宝园来说,老太太是最重要的人,他当然不会让外孙女难做。
到了这个岁数上,老爷子只希望看到她好,旁的都不重要。
“不如,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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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假随你一道去,正好爷爷还没见过老太太。”老爷子忽然兴起。
喻宝园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爷爷!”
老爷子见她眸间稍许慌乱,喻宝园也意识道,然后很快平复,温声道,“石太医说,祖母的病情正在关键时候,她想去,石太医都有些推脱,我说我实在想祖母,石太医才说让我去的时候尽量不要引起祖母的情绪波动。祖母若是知道爷爷您去了,肯定激动。这不正好是端阳节吗?王府肯定有不少事情要忙,爷爷不用替我和祖母的事情操心了。等日后祖母的眼睛能看到了,我再带祖母来见爷爷。”
幸好她早前在心中就想好说辞了。
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
陆衍提醒过她,老爷子不好糊弄,让她早做准备。
她知晓陆衍肯定也会做准备,但她能做到的就先做,陆衍在千里之外也少听些波折。
喻宝园说完,老爷子探究看了她一眼,她眼中都是笃定和淡定,没有早前的慌乱。
就像是,起初听老爷子说起有些意外,但确实是不想老爷子跟着一道去,又怕老爷子听了难过的模样。
老爷子自然不会让她为难,遂也作罢,捋了捋胡须,轻声道,“也是,今年不太平,端阳节上天家也有安排,是要留在京中。”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喻宝园心中微舒。
过关了。
“什么时候走?”老爷子又问起。
老爷子是想让傅叔安排行程的。
喻宝园抢先道,“正好之前同陆衍书信说起过此事,他说这些事情不要爷爷操心了,他安排了六起,我到时同六起一道就是了,五月第一日从京中出发,错开端阳节前后一日,怕路上打挤。”
听到陆衍两个字,老爷子微微怔了怔,然后点头,淡声道,“知晓了,那同六起一道去吧。”
喻宝园应好。
等喻宝园这处说完,老爷子又道,“叫上小九一道。”
喻宝园知晓爷爷是担心她安慰,用八喜的话说,暗卫里,小九虽然年纪最小,却是暗卫中最厉害的一个,老爷子让小九跟她一道,是怕她这里意外。
“不了,爷爷,陆衍让小九留在你身边,是希望能照顾好您。我就去看看祖母,不会有时。但京中,虽然很多事我不清楚来龙去脉,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眼下京中不安稳,让小九留下陪您,我也安心。”喻宝园朝老爷子点头。
老爷子只得作罢,吩咐傅叔准备些东西,他虽然不能去,但总要将礼送到老太太这处,不能让宝园空手去见祖母。
傅叔应好。
喻宝园眼眶微红。
老爷子从来不像那些话本子里的顽固家长一样,认回自己的“孙子”,就要让自己的孙子同早前的家中断绝关系,继承家业,必须人中龙凤,不能走错一步。
在老爷子这里,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老爷子一直陪着她。她想去见祖母,老爷子让傅叔帮忙准备东西。
老爷子是真心维护她。
在老爷子心中,她就是他的外孙。
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好,老爷子都在她身后,同她一起,却从未要求和约束过她。
老爷子在她身上寄托了对女儿的思念,也寄托了对孙子最淳朴和真挚的感情。
看到她开心,老爷子就开心。
老爷子在幼儿园的每一日,是同她在一处的每一日。
老爷子在想尽一切办法弥补已经过去的时间,弥补自己对孙子的亏欠。
世上,没有人比老爷子更爱这个“孙子”。
但她受之有愧。
等祖母眼睛能看到了,她要好好陪在老爷子身边一段时日,陪老爷子走完最后这一程。
“好好的,怎么哭了?”老爷子见她眼眶和鼻子都红了。
喻宝园一面摇头,一面伸手擦了擦眼睛,故作笑意,“就是太久没见祖母了,但是又舍不得爷爷……”
这样,也不算说谎,她真的舍不得老爷子。
她记得每一次老爷子在她午间打盹儿时候,给她盖的被子;老爷子护犊子的每一个场景;老爷子同她一起,她扮演鸡妈妈,老爷子扮演老鹰时,彩虹跑道和蹴鞠场中的笑声,经久回荡在心底。
也记得,她同老爷子说起小时候的事。
每次听到她遇到事情,老爷子眼中的难受,心疼,她不得不省略很多事,只挑好的说,但无论她怎么说,老爷子总能一眼看穿,却不戳穿,只在最后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声道,“爷爷不好,受委屈了。”
有那么几瞬,她恍然觉得,老爷子就是她的外祖父……
但平静下来,又淡淡遗憾。
她要是老爷子的外孙女多好,这样,就不会让老爷子失望了。
她希望老爷子能天天开心,就像老爷子希望她一样。
她也希望老爷子长命百岁,能每个年关都同老爷子一道包饺子,煮饺子,看年关烟火,喝那碗很烈,烈得辣嗓子眼儿的酒,然后听老爷子训陆衍,你就欺负宝园……
她好像很贪心。
分明早前只是希望祖母能看见的,但现在希望的事情很多。
每一日便多一桩。
希望老爷子按时吃饭。
希望老爷子不要偷偷喝酒。
希望老爷子能同崽崽们踢一场秋日蹴鞠赛。
希望老爷子的腿脚日后都不会疼。
希望老爷子以后都不用吃药。
希望老爷子能梦见他的女儿。
希望老爷子日后,每一日都继续同陆衍拌嘴。
希望老爷子永远不会知道她骗了他。
希望老爷子会原谅她。
希望老爷子,喻宝园淡淡垂眸——希望老爷子能找到他真正的外孙……
*
很快,就到端阳休沐的前一日。
喻宝园在晨检厅同崽崽们道别。
“宝园,你是要去见你的祖母的吗?”米宝问起。
喻宝园温柔道,“嗯,宝园想念祖母了,要去看看祖母,看看她的眼睛好了吗?”
米宝拥抱她,“希望宝园和祖母都开心。”
喻宝园心中微暖,“嗯,谢谢你,米宝。”
“宝园,你记得要回来哟~”米宝也伸手拍拍她后背,像平日里宝园安慰她时候一样。
“嗯,等宝园见过祖母就回来。”
米宝靠在她肩膀上,甜甜道,“宝园我们都等你回来。”
喻宝园莞尔,“好~”
不只米宝,幼儿园中每个孩子都同她道别,让她早日回京,说没有宝园的幼儿园就是少了什么的幼儿园。
怎么会?
无论宝园在不在,这里都是你们的幼儿园。
王府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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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六起来了苑中,和喻宝园一道核对明日出发时要带的东西。
路途不短,但老爷子嘱咐不能走夜路,所以必须要黄昏前到达落脚点,就要晨间出发,所有的准备工作都需要在今晚做好。
苑里的东西椿萱已经帮忙整理了,六起来帮忙搬。
说起六起,喻宝园并不陌生。
虽然认识六起的时间比较晚,六起早前在京中,年关大寻宝的时候才开始露面,但一露面就凭借特殊的气场和碎碎念让所有人的孩子,包括喻宝园都印象深刻。
这一趟,是六起送她去见祖母,喻宝园有些意外,但也说明,陆衍信任六起。
“一大包,两大包,三大包……十大包,齐全!”六起一面清点,一面念叨,“哎哟,不对,再数一次~”
椿萱印象中,春晴苑好像从未这么热闹(吵)过!
终于,六起核对完,叫了小九一道帮忙搬东西。
小九嘟嘴,不怎么愿意。
六起杀手锏,“一碗芝麻糊!”
“两碗!”
“三碗!”
“连续十天,每天三碗,送到手中!”
“成交!”小九咬牙切齿。
六起笑不可抑。
喻宝园头大。
六起同小九前脚去弄行礼,喻宝园也准备去洗漱,等老爷子回来就同老爷子道别。
但刚转身,就听老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宝园。”
“爷爷?”喻宝园惊喜,爷爷提前回来了。
老爷子是回来了,但双眉皱紧。
喻宝园从未见过这幅的老爷子,就算上次在太尉府,老爷子见到邵温澜眸间的怒意,和眼下不同……
老爷子眼中不是怒意,但紧张,担心,和坐立不安。
一个不好的念想涌上心头。
出事了。
陆衍出事了……
第233章 第233章 借燕韩之手
第233章借燕韩之手
陆衍刚离京的时候, 老爷子还没有每日去早朝,只是每个休沐前会去一次。
后来等到四月,她有次听傅叔同老爷子说,朝中局势好像有些微妙。
也是从那时候起, 老爷子开始隔日就去早朝。
有时候在幼儿园中, 傅叔也会来寻老爷子, 老爷子会匆匆离开。
喻宝园也开始见到府中往来的朝中之人多了起来, 譬如安叔叔就是那个时候见到的……
再后来, 老爷子下午到幼儿园的时间也渐渐少了。
偶尔来幼儿园中,有时候会看着青黛,扶光,或者她出神。喻宝园隐约能觉察些许变化,但她不知道怎么问,老爷子也没提起。
只是越来越喜欢同她下棋。
她知晓老爷子心里藏了事情,越是举棋不定, 越喜欢对弈,从对弈中抽丝剥茧。
晨间老爷子就入宫早朝, 听邱岁说, 老爷子有事, 一直都没有回府。
她翌日就要走,黄昏前后,椿萱和六起、小九帮她整理东西,老爷子还没回府, 不像老爷子作风。
老爷子应当是被何事拖住了, 但转头, 又在苑中见到老爷子。
喻宝园意外,但更意外的是, 老爷子眉头皱紧,她从中读出了老爷子特有的紧张。
所以她才近乎第一时间想到,是陆衍出事了……
喻宝园来不及朝老爷子问起,既老爷子之后,傅叔后脚也来了春酲苑。
老爷子看向傅叔的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犀利。
喻宝园知晓老爷子在等傅叔的消息。
果然,傅叔没有避讳她在,只是明显暗沉的脸色里,眸间也似落入深渊冰窖一般,低声同老爷子道,“老爷子,确认过,人已经死了……”
听到傅叔口中这一句,喻宝园心跳似骤停一般整个人都僵在原处。
老爷子看向傅叔的眼神也仿佛淬了怒意。
喻宝园当然知晓这股故意不是冲着傅叔的。很快,喻宝园也从手脚冰冷,脑海中嗡嗡一片空白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冷静想,傅叔口中确认过已经死了的人,应该不是陆衍。
如果是陆衍,老爷子和傅叔都不该是这幅表情……
喻宝园心跳在倏然漏了几拍后重新接上,但还带着心有余悸。
“什么时候的事?”老爷子问起。
傅叔沉声,“秦朝晖死后。”
喻宝园愣住。
朝中之事,他或多或少听了一些,秦朝晖的死讯传回西秦,是他们还在蓝城时候的事。
是去年八.九月。
陆衍是正月初一就离京了,这中间,至少有三个月时间……
喻宝园都能想到,老爷子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老爷子眸间才有怒意。
“燕韩隐瞒了昀王的死讯,只告诉西秦,怕秦朝晖的死引起骚乱,为了东宫和二殿下的安危,要东宫和二殿下暂留燕韩,待燕韩国中使臣来接。燕韩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等世子到了燕韩京中才觉察不对。”
听到这里,喻宝园已经倒吸一口凉气。
隐瞒死讯,密不透风,陆衍到了觉察不对……
就算她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单听这几个词凑在一起,就让人不寒而栗。
燕韩远在千里之外,陆衍即便觉察不对,能将消息送回西秦国中已经是极限。
喻宝园忽然明白老爷子为何会面如死灰。
眼下,无疑于将老爷子架在火上烤。
“让在时来一趟府中,记住,不要让人发现。”老爷子说完,傅叔应声去做。
在时是安叔叔的字。
老爷子要连夜见安叔叔,燕韩这处的事不仅棘手,而且牵连甚广。
喻宝园安静站在一侧,看着老爷子接连吩咐傅叔,邱岁,亭子,还有大东,大西。
喻宝园没敢出声打断,或者询问老爷子具体。
老爷子来找她,一定是有话要同她说;但眼下,老爷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一一交待和安排。
等所有的事都吩咐妥当,老爷子才看向她,“宝园,爷爷有事要同你说。”
喻宝园点头。
外阁间,老爷子秉去左右。
喻宝园知晓此事严重。
“宝园,陆衍有没有同你说起他出使燕韩的始末?”老爷子开门见山。
喻宝园果断摇头。
时间紧迫,便不在模棱两可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老爷子点头,也不准备再问旁的,直截了当道,“西秦与燕韩毗邻,有过关系好到结亲,子嗣血脉同出的时候;也有时过境迁,边境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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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局微妙的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此事放在临近诸国亦然。国中波澜诡谲,国土之外虎视眈眈,西秦与燕韩之间的关系在亲疏之间仿佛横跳,尤其是天家登基之后的早几年间,西秦同燕韩之间的关系,近乎到了暗潮涌动,可知其中缘由?”
喻宝园摇头。
老爷子接着道,“简而言之,在天家之前,先帝身上尚且还留有燕韩血脉,但在天家这里起,已经同燕韩没有关系了。”
喻宝园倏然会意。
有血脉关系,尚且如履薄冰;如今换了一朝天子,连这层血脉关系都没了,所以关系降到冰点。
老爷子知晓她听懂了,遂继续,“这个时候,西秦国中出了一个叫秦朝晖的朝臣,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在天家和燕韩国君之间游说,从两国当年联姻后,相互背后,使得当时西秦和燕韩国力一跃而起,说到后来联盟渐渐消失,两国之间共同利益受损,使得西秦和燕韩在祖宗积攒起来的福祉之后逐渐衰落,走向双输,所以,秦朝晖拼命促使西秦和燕韩重回早前的关系,建立利益共同体。尽管朝中很多人反对,但是秦朝晖说动了天家和燕韩国君。作为相互背书,双方互遣质子。西秦送去的是二皇子,燕韩送来了昀王。”
昀王这个名字出现了,喻宝园忽然明白为什么之前傅叔是那种表情。
昀王和二皇子是燕韩和西秦互遣的质子,昀王死了?
喻宝园眼中惊愕。
老爷子继续,“在秦朝晖的政治主张下,西秦与燕韩确实进入了一段很长时间都未有过的融洽时期。双方互遣使臣,在农耕,商贸,甚至驻军都有往来,秦朝晖的政治主张,确实对西秦和燕韩都大有裨益。一晃七年,双方之间的关系从试探,到合作,到有相互信任基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七年时间里双方的质子都在对方国中,而秦朝晖做为双方的纽带,也扛起了重则。有了这七年的基础,秦朝晖开始再度奔走,希望在双方质子都平安返回国中的基础上,还能保持这样的关系。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在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时候,秦朝晖做到了。所以,为表诚意,去年端阳,秦朝晖启程,亲自送昀王回燕韩,然后再从燕韩接回二皇子。但就是这一趟送昀王回燕韩,秦朝晖本人死在了燕韩。”
虽然喻宝园听说过秦朝晖之死,但真正从老爷子口中听到缘由,除了震撼,惋惜,还有真正的不安与惶恐。
秦朝晖做为西秦和燕韩之间的纽带,也是这些年西秦和燕韩之间关系修复的关键人物,却在关键的时间死在燕韩。此事不仅事关西秦,也事关燕韩,还事关西秦和燕韩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再度沦陷到早前。
但确实,已经杯弓蛇影,危机四伏……
“不仅如此,此事还横生波折。历经七年,七年前,所有人都不看好秦朝晖的政治主张,觉得他痴人说梦话,无人相信;七年后,所有人都认为秦朝晖是对的,相信他一力促成的质子返京会水到渠成。所以东宫在天家跟前请命,与秦朝晖同去。”老爷子目光微沉,“中宫膝下只有一个五殿下,东宫也好,二殿下和三殿下也好,都是妃嫔所生。中宫在生五殿下的时候伤了身子,不会再有子嗣,就将大殿下认到了膝下,成了东宫。但东宫这个位置,人人都在觊觎。东宫想借这回板上钉钉的事情,给自己在朝中,在天家眼前,在燕韩跟前添加政治筹码。但没想到,秦朝晖会突然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