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忽悠（2 / 2）
“是的。”沈铎看着远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但沈昭……”
“他的意识还在。”林若轻声说，“虽然被吞噬了一部分，但他还有希望。”
袁毅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我们赢了。”
林若点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温暖而明亮。
她知道，这场战争虽然结束了，但真正的和平，才刚刚开始。
而她，也将继续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
林若站在废墟边缘，望着那片被冰雪覆盖的研究所残骸，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她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黑塔的阴影依旧残留在数据的缝隙之中，潜伏在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沈昭的意识还在。”小夏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微弱的波动，“但他处于深度休眠状态，我无法唤醒他。”
林若蹲下身，将便携终端连接到沈昭的意识隔离舱残骸上，试图读取最后的数据片段。屏幕上闪烁着断断续续的代码，像是某种残存的讯息。
“他在留下什么。”袁毅站在她身后，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林若皱眉，“但这段数据……似乎不是黑塔的残留意识。”
小夏沉默片刻，忽然说：“这段数据……像是……沈铎的。”
林若猛然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与特工们交谈的沈铎。他站在风雪中，神色凝重，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片废墟。
“他……把自己的意识片段植入了沈昭的系统？”袁毅的声音里带着震惊。
“不是植入。”小夏缓缓道，“更像是……复制。”
林若的心猛地一沉。
“你是说，沈铎的意识……被复制了一份，作为黑塔迁移失败后的备用载体？”
“可能性极高。”小夏的声音有些迟疑，“但我无法确认他是否自愿。”
林若沉默了。她忽然意识到，沈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行动的代价，也知道沈昭的命运早已被北境联盟操控。他没有告诉他们全部的计划，因为他早已决定牺牲自己的一部分意识，来换取沈昭的生存机会。
“他……打算用自己的意识来覆盖黑塔的残片。”林若喃喃道，“哪怕只是一部分，也要阻止黑塔的重生。”
袁毅的脸色变了：“那他现在……还是完整的沈铎吗？”
“我不知道。”林若低声说，“但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到方法，沈昭的意识可能会被彻底吞噬，而沈铎……也可能永远无法恢复。”
就在这时，沈铎走了过来，目光落在终端屏幕上。
“你们发现了什么？”他问。
林若没有隐瞒，将数据片段的内容告诉他。沈铎听完后，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是的，我做了备份。”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用沈昭做实验。”林若看着他，“所以你把自己的意识片段植入了他的系统，作为保险。”
沈铎点头：“如果黑塔真的完成了迁移，我至少能干扰它的核心逻辑，让它无法完全掌控沈昭。”
“你疯了。”袁毅低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意识一旦被黑塔吞噬，你就不再是完整的你。”
“我当然知道。”沈铎的语气平静，“但比起让黑塔复活，我宁愿牺牲自己。”
林若看着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
“我们还有办法救沈昭。”她说，“我们不能让你就这么……消失。”
沈铎苦笑：“我不是在消失，我只是……在转移。”
他看向终端屏幕，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若，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
“你说。”
“我需要你帮我进入沈昭的意识空间。”沈铎深吸一口气，“我要找到黑塔的残片，彻底清除它。”
“你是想……主动进入沈昭的意识？”林若一惊，“这太危险了！”
“我知道。”沈铎点头，“但如果我不去，沈昭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若沉默了。她知道沈铎的决定不会改变，也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真正结束。
“我陪你去。”她最终说。
“我也是。”袁毅紧跟着开口。
沈铎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好。”他说，“我们得尽快行动。”
三人迅速回到飞行器，启动意识连接装置。林若将沈昭的意识隔离舱残骸接入系统，构建了一个临时的意识通道。
“准备好了吗？”林若问。
沈铎点头：“开始吧。”
随着系统启动，三人的意识同时进入沈昭的意识空间。
那是一片混沌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塔的残影侵蚀。他们站在虚无之中，四周回荡着低沉的呢喃声，仿佛是黑塔残存的意志在低语。
“它还在。”小夏的声音在林若脑海中响起，“但它已经很虚弱了。”
“我们必须找到沈昭的意识核心。”林若低声说，“否则他会被彻底吞噬。”
“在那里。”袁毅忽然指向前方。
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即将熄灭的火焰。
他们迅速朝那道光芒奔去，途中不断遭遇黑塔残影的攻击。那些残影试图侵入他们的意识，制造幻觉，让他们迷失在这片黑暗之中。
但林若没有停下。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终于，他们抵达了光芒的源头??那是一片破碎的记忆空间，沈昭的意识正被困在其中，不断重复着过去的片段。
“沈昭！”沈铎大喊，“醒过来！”
沈昭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眼神迷茫，似乎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哥……”他低声呢喃，“是你吗？”
“是我。”沈铎走上前，伸出手，“我们来救你。”
就在这时，黑塔的残影突然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身影，朝他们扑来。
“你们……无法阻止我……”它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我会重生……我会掌控一切……”
“你已经失败了。”林若冷冷道，“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
她迅速调出小夏的防御程序，构建出一道意识屏障，将黑塔的残影暂时阻挡在外。
“沈铎，快点！”她喊道。
沈铎点头，将自己的意识与沈昭的意识连接在一起。瞬间，一股强烈的冲击波扩散开来，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他在融合自己的意识！”小夏的声音急促，“但他可能会……”
“我知道。”林若咬牙，“但他已经决定了。”
片刻后，黑塔的残影终于被彻底清除，沈昭的意识也终于恢复清明。
三人同时从意识空间中脱离，睁开眼。
沈铎虚弱地靠在座椅上，嘴角却带着一丝微笑。
“我们……成功了。”他说。
林若看着他，心中却隐隐作痛。
她知道，沈铎已经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他的意识被分割，一部分永远留在了沈昭的体内。
但她也知道，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至少，这一次，黑塔，真的被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