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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茶也很简单,淮山娘说没有那么多规矩,季然给她端茶,喊她娘,从干娘到娘,淮山娘感慨了下:“好,好孩子快起来吧。”
新婚后的第一顿饭好做,昨晚上吃大席,还剩下不少的菜,不是吃剩下的,是指材料做剩下的,肉类是放在咕噜井里冰着,都还算新鲜,已经是夏末了,菜还能存一两天。
吃完早饭后,淮山娘让李大嫂帮着季然收拾一下他昨天带来的嫁妆,东西非常多,先不说那些棉被、布匹,只季然爹给季然编的那些筐,从盛馒头的小扁筐到晒干货的那种大扁筐,从小花篮到大提篮,种类都有十二个,再加上成双成对,在他们家院子里摆了整一面墙。
这些都是农村里用的上的好工具。
李大嫂看着这么多的嫁妆,心里有些发酸的,被比下去了,季然娘把季然当宝贝,嫁哥儿跟嫁娘娘似的,把她对比的不是滋味。
李大嫂感慨的说:“这些筐编的可真好看,还结实耐用,这些你跟淮山怎么也得用上十年八年。”
季然跟她说:“大嫂,我们两个用不了这么多,东西我带一半去山上就可以,剩下的留在这个家里用就好。”
李大嫂脸上的笑容当即就大了,什么醋也不吃了,然哥儿陪嫁的就是他们家的啊,而且然哥儿也太大方了,李大嫂笑着道:“那嫂子就先谢谢你了,嫂子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跟嫂子说!”
季然嗯了声:“好,我想吃面条。”
李大嫂哈哈笑:“好,这个简单,嫂子这就去给你做。”
李淮山在旁边,他不是来查看季然嫁妆的,是他娘让他来帮忙,听见季然的话,忍不住问他:“你要跟着我上山?”
季然跟他上山干什么?山上又清苦,十天半月的见不着个人,猛兽还多,他整天在外打猎,晚上才回家,他一个人在那里怎么能行?
季然跟他理所当然的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走出来的淮山娘听着这话都忍不住笑了下,她本来也是想劝劝季然留下来的,虽然她也很想让季然去山上陪李淮山,娶媳妇就是去陪伴着的,要是别的哥儿淮山娘就不存在这个顾虑了。
但如果是季然的话,淮山娘有些担心的,先不说亲家母肯定不同意自己宝贝儿子上山吃苦,她这个婆婆也担心,季然一看就没有吃过苦的人,手指上连个茧子都没有,恐怕也不会做饭,到了山上怎么办?
只是此刻淮山娘听着季然的话,再看着被他话逗的脸色青红不定的儿子,笑着摇了下头,然哥儿这孩子虽然活计千般不是,但有一样很可贵,那就是很爽快。
有什么是什么,一点儿都不需要藏着掖着。
李淮山没法接季然的话,只跟他说:“你留在家里陪娘吧,你家里人也能时常来看你。”
季然看着他说:“那谁陪你呢?”
李淮山牙齿上下磨了几下:“我不需要陪。”
他这么大人需要陪什么,再说他还有大青呢。
李淮山没说出来去,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谁知道季然还能给他说出什么话来。
淮山娘笑着道:“这个先不着急,这几天先让你大哥在山上帮你看着,你留在家里陪陪然哥儿,跟然哥儿商量着,后天陪然哥儿回门,正好也问问亲家母的意见。毕竟然哥儿在亲家母膝下这么多年,要是猛的离开,亲家母该想他了。这样行吗?然哥儿。”
季然跟她道谢,他这个婆婆很好,通情达理,说的话让人听的很舒服。
只不过季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着李淮山上山了。所以嫁妆整理他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带到山上,一部分留下来。
毕竟两个家。
中午饭季然去帮着烧火,他已经学会大锅炒菜、烙饼子了,只不过最拿手的还是烧火,尤其是有李大嫂这么勤快手巧的人在,他把火烧好就可以了。
李大嫂果真给季然做了面条,季然学了大半,准备等上山后他自己尝试着做。
吃完饭,李淮山跟李大哥去农忙,虽说最忙的麦子收割完了,但麦地里要继续种玉米、大豆,水田里莲藕也可以收了。
季然则在家里帮着李大嫂、淮山娘晒麦子,打猪草等活。
今天天气非常好,家里院子中间扫干净,铺上竹编的凉席,把新收割的麦子晒上去。
淮山娘一边在屋檐下纳鞋底,一边跟季然说:“我看你喜欢吃面,这批新麦子就留一些给你磨成面。”
“好,我带山上。”季然跟她说。
淮山娘仔细的看着他:“然哥儿,山上要比家里苦,那边又没有人陪你说话。去一趟山上,要住十天半月的,你不想家吗?你娘不想你吗?”
季然想了下跟她道:“山上清净。”
他知道如果他说,他更喜欢山林,进山林对他来说才是如鱼得水,她们没有信的,所以那不如从别的方面讲。
果然他这话说完,淮山娘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带着心疼了,这是心疼他所遭受的那些流言蜚语。
淮山娘最后跟他说起了李淮山爹去世的原因。
跟他说,猎户看着是一个来钱快的活计,可每一次打猎都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虎豹豺狼不在少数,且还有黑瞎子,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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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会出来转,淮山他爹就是被黑瞎子所伤,拍断了数,把他逼得掉下后山断山崖,半条命都没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已经看不出哀戚。
大约是看季然看她,淮山娘跟他说:“他爹捡回一条命来,可在病榻上太受罪了,每一天都是煎熬,熬了三年,他闭眼的那一刻笑着走的,我想着那应该是终于熬到头了意思。”
是如释负重了。
季然点了下头,淮山娘重新看向季然:“然哥儿,在外打猎危险,住在山里也危险,虽然那边住的地方安全,围墙都很高,门也是最厚实的,可总不能把你整天关在家里,你要是出门迷路了,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季然问她说:“那二哥不怕危险吗?”
季然娘手一顿,针扎进了指头里,她苦笑了下,那怎么会不怕危险呢,她整日里挂心着,想让他换一个活计,但他知道家里的困难,不肯换,哪怕现在家里已经还清债务了,他也没有下山,他是怕了借钱的那些年了。
“娘,我已经决定去山上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季然把绣品放下,起身用耙子翻麦子,他现在还不能跟他婆婆说他,他有在山林生活的经验,还是有两世经验。
至于野兽,第四个世界变异兽横行,要比现在还要危险,他见识过了,不会害怕的。只要不怕,就会有生存的办法。
淮山娘看他用耙子耙出来的一行行笔直的麦子,知道这个然哥儿是个有主意的人,不会轻易听从别人劝说。
就只能先让他去山上住一段时间,她说的那些话是往大了说的,淮山住的地方在山前,还是很安全的,只要季然不去深山老林里,不迷路就不会有问题。
他在山上待一段时间觉得无聊了就回来了,或者他真的适应了在哪里生活那就更好,两个人住在一块儿有照应。
这么想着淮山娘也就同意了,跟他说:“那我明天就去把麦子磨了,然后再晒一天,你带着,米、粮,这几天我都给你准备好。后天回门,一定要跟你娘多说说话。如果亲家母不同意,你也要听她的意见。”
“好的。”
第113章
李淮山下午回来,一看季然正忙着大包小包的备上山的货,问他娘,他娘只摇了下头:“你多照看他些,晚上早点儿回去陪他,白天走的时候院里留着小黑陪他。”
这是都规划好了,晚上躺在炕上的时候,李淮山忍不住问:“为什么非要跟我上山?”
季然侧过身来,枕着手臂:“我不放心你。”
李淮山嘴角抽了下:“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季然眨着眼睛说:“你长的好看啊。”
李淮山忍无可忍的翻过去背对着他了,亏他以为季然是担心他在山上有危险呢,原来是怕他勾三搭四。
季然跟233在心里说:“他是害羞了吗?”
233想了下说:【应该……不是,这会儿他眉头拧着,额头上青筋暴露呢。】
季然道:“那好吧。”
早上醒了的时候,胳膊窝下又卧了一个脑袋,李淮山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不自在了。他就只顿了一会儿,就把揽在季然腰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拿下去,再把季然胳膊、腿轻轻移下去,跟做贼似的从另一面下炕。
刚穿好外衣,季然也爬起来了,昨晚上睡的早,看样子不赖床了。
只不过李淮山看着他半开的里衣还是从旁边拿过衣服给他披上,他不去想季然里衣的带子是怎么解开的了。他知道自己的手早上是在什么位置。
好在季然还不算太清醒,李淮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给季然系好衣带。
吃完早饭,李淮山去地里帮忙,他们家田地不算多,他们家是外来户,来这里个村里不到二十年,没有季家本家那么大,田地也就分的不多,他爹以打猎为主,开垦的荒地也不多,所以这也是李淮山依旧准备当猎户的原因。
季然在家跟着淮山娘、李嫂子做家务,也无差别的教了李大嫂苏绣,顺便把跟镇上布庄掌柜谈好的价格也告诉她了,李大嫂别提多高兴了,跟淮山娘说:“虽然然哥儿娇气,可是这手绣活没得说,谈生意的能力也是厉害的,以后他跟着淮山去大集上保准不会吃亏的。”
淮山娘也笑:“然哥儿确实聪明伶俐。”季然娘是那么精明厉害的人物,她的孩子又怎么会没有点儿立身之本呢?这一点儿淮山娘从来没有怀疑他,她之前最担心的莫过于季然是个冷心肠的人,可自季然愿意上山去陪淮山、哪怕他是因为村里的闲言闲语,淮山娘也觉得他心底还好。
第三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淮山娘也给季然准备了回门礼,不小气,般般样样都准备了,把李淮山这一个多月打猎挣得钱全花上了,本来就是淮山挣得,自然也要给他花,淮山娘并不偏袒。再加上她也不想让季然娘觉得自己家委屈季然。
所以回门的时候看着这些礼物,季然娘难得对女婿露出点儿好脸色了,要亲自下厨去给女婿做饭,拉着季然去烧火,实际上是问问季然这三天过的怎么样。
“淮山对你好吗?有没有为难你,单独对着的你的时候还拉着脸吗?”
季然只用一句话就都堵回去了:“他每天早上给我穿衣服。”
季然娘正要问到他们俩有没有圆房的,这下也不用问了,季然娘轻轻拍打了下季然:“你这孩子,什么话都往外说。”
季嫂子抿着嘴笑:“没想到这个李淮山还挺会心疼人的。”
季然不说话,季然娘也不用他说了,都是过来人,哪怕最亲密的时候,又有几个夫婿给媳妇儿、夫郎穿衣服的,都是媳妇给相公穿。
所以季然娘心里高兴着,嘴上还说着季然:“淮山对你好,你也不能拿乔,早上要先于相公起,要给他穿衣服。”
季然都答应着,季然娘一高兴做了很多好吃的,饭菜设在院子里的大梧桐树下,那只山羊被屈尊降贵的移到墙角出了,看着饭桌咩咩的叫着抗议。
季然把路上摘的荷叶给它,顶在它脑门上,不叫唤了。
隔壁家的季晨今日也回门,隔着墙头喊季然:“你们这就吃饭了吗?一会儿吃完饭我到你家去玩啊。”
季然也隔着院墙往他家院子里看:“你不用陪何瑞锦吗?”
季晨脸一红:“他……他有什么好陪的啊。”季然没有拆穿他,前几日结婚前还跟他传授,说婚后一定要好好看住自己相公的。
季然跟他说了几句,那边季晨娘就喊他要吃饭了。季晨连忙跟兔子似的窜进屋里去了。
季晨家没有在院子里设饭菜,季晨不知道看好自己相公,但季晨娘是知道的。她要替季晨看好何秀才,防着何秀才见着季然。
季然哪怕这会儿嫁给李淮山了,在季晨娘这里还是很大的威胁,因为这桩婚事都是何瑞锦娘一手操办的,何瑞锦听他娘的话娶了季晨,但心里怎么想的他们谁都不知道不是?
当不确定的时候,那就先防范着,这是一个乡村妇道人家的智慧。
季然家这边吃饭倒是很热闹,季然爹本来就喜欢李淮山,一个劲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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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山倒酒:“来女婿,满上,我是知道你酒量的,”
“没事,多喝几杯,咱哥俩难得……”
刚开始的时候季然爹还叫李淮山女婿,后面就成哥俩了。
季然娘拍他:“你是喝胡涂了吗,这是女婿,”
季然爹喝了酒有胆量,跟季然娘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跟淮山兄弟在山上砍竹子的时候就是老相识了,”
李淮山说:“……岳父在前山砍竹子时遇见我几次。”
李淮山不知道怎么说,他发现季然爹是很和善的人,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打开话匣子,他就能把任何人当兄弟。实际上他们俩就是在砍竹子的时候见过几次。
李淮山那时是刨竹笋,顺带着帮季然爹砍了些竹子,那里知道就被季然爹当成兄弟了呢。
季然爹这会儿还问他儿子:“然哥儿你说是不是?!我们俩是不是好哥俩?”
季然跟他爹说:“爹,他是我的二哥。”
李淮山呛了下,把茶杯放下了,季然跟他爹一样,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没有喝醉的大舅哥季大哥跟李淮山说:“淮山,我爹喝醉了,你别在意,来,我这个大舅哥陪你喝。”
这顿饭终于在尴尬与热情中吃完了,吃完饭,李淮山又在他们家待了一大段时间,因为季然娘要留着季然说会儿话。
李淮山在他们家帮着编了大半个竹筐总算能顺利的带着季然回家了。
临走时,季然娘又一再的嘱咐他:“淮山啊,然哥儿跟着你到了山上,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他,晚上早点儿回家,娘不指望你们挣多少钱,安心过日子才好,等过几日让你爹上山教你编竹筐,这个虽然挣的少,也是一门手艺,总比打猎省力,你说是吧?”
她絮絮叨叨,李淮山没有烦,因为这些话跟他娘说的一样,不管她是不是因为心疼自己儿子,她都是好心,都挂心他这个猎户的营生,都想着让他改一个行业,李淮山不是不懂事的人。
“好的,娘,我会早回去……陪他的。”
李淮山看了一眼季然,季然朝他伸手,于是李淮山也握住了,他知道季然顶聪明,不知道跟他娘说了什么才让他娘同意他上山的,那既然已经决定要上山了,那他就会保护好他的。现在先让他娘放心。
如果拉着手就能证明的了的话。
跟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摸栗子一样。
季然娘一直目送他们走远,直到拐弯了,李淮山也没有再松开季然手,因为季然握着他指头还挺牢固。
已经是傍晚时分,村里下地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村了,见着两人纷纷打招呼。
“哎呀,这是回门吗?”
“淮山这是陪着夫郎回门啊,真不错。”
“哎呀,一转眼淮山也成亲了,然哥儿嫁在咱们村里好。”
李淮山都点头,季然则叫人,大婶、嫂子、大娘,他看着人年纪叫,老的就大娘,年轻的就嫂子,反正他现在嫁人了,不管是按照本家的叫法,还是随着李淮山那边叫,都错不了几个。
两人走过后,还能听见后面人说话。
“小两口看上去感情很不错啊。手拉着手,羡煞他人。”
“是的呢,这么看一对壁人。”
在快要到家的时候,李淮山跟他轻声说:“真的要跟我上山?我以后隔几天就回来一趟,你也不在家里?”
他们两个绕村一圈,所有人都看见他们俩关系好了,季然还怕说闲话吗?
但季然肯定的道:“嗯,我要跟你住一块儿。”
一边说着,手又握紧了些,跟怕自己要撒手似的,有这个想法的李淮山只得放弃了,拉着他手进了家门。
晚上他们俩睡的很早,明天早起上山,淮山娘唯恐季然在山上饿着,让李大哥用大板车拉了一车的东西,送他们俩上的山。
李淮山住在前山,有上山的路,李淮山一路走又在路过的树上系上了红绳,这是他娘让他系的,新婚需要,李淮山除了系上红绳,又给季然指了一些标记,那都是刻在树上的,如果季然想出来也能认路。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山住处就到了。季然看着树林空地处的那几间屋子微顿了脚步,房子很熟悉,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象中的样子,在山林里,不用雕梁画栋,不用富丽堂皇,只要牢固、遮风避雨就可以了,因为被山林环绕已经最好了。
李淮山结婚这几天都没有上来,三只狗子怕惊扰宾客也没有带下山,所以李淮山等人甫已靠近,脚步声还没有响起,狗子们就开始叫唤了,那是知道他来了。
李大哥停下板车,先上前开门,跟季然笑着说:“然哥儿这个门有两把钥匙,我这里存着一把,一会儿给你。反正以后你都在这里。”
季然嗯了声,李大哥把门打开了,季然就看见一条大灰狗从院子里飞奔出来,它跑的很快,且瞒过李大哥,直直的朝着季然奔过来。
季然上一次赶鸭子的时候见过这只领头的大灰狗,那时它在水中就展示出了它聪明伶俐又迅速的本领,而这一会儿,它比那时还要魁梧,体型比其他的狗都要大上很多,咧着嘴也要比别的狗大,蹦起来的时候也比别的狗高,感觉能把整个人扑倒。
季然不想怕狗的,可他也没有想到他不得狗待见,眼看这只狗一个纵深扑上来的时候,季然转头往身后的李淮山身上跳,搂着他脖子,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至于其他的地方也顾不上了。
既然闭着眼睛感觉到那条狗扑在了他屁股上,狗爪子还扒拉他腰,大概是想要把他扒拉下来。季然死死闭着眼睛,蜷着手脚,一动不动。
而那边的李大哥已经看呆了。
大青是他们养了快五年的狗,绝对不会咬自家人,所以他也忘了嘱咐下季然不用怕,大青朝他二弟奔过去那是因为想念他。以前都是形影不离的。
所以在他眼里,眼前这幅画面别提多滑稽了,大青想要扑李淮山,但被吓着了的季然抢先一步抱住了人,于是大青只能扒拉揽着别人的李淮山的手臂,想让李淮山也抱抱它。
李大哥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二弟以前说‘他要跟大青过一辈子’的话来。
李大哥就看着他弟弟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站稳后脸上也是一脸的茫然。
李淮山在季然朝他扑过来的时候,本能的把他抱住了,紧接着就是大青也扑了过来,一人一狗的重量哪怕他再魁梧也被扑了个踉跄,只得先紧紧的抱住了季然。
大青扒拉着他手臂,嘴里呜呜的,这是受委屈了。
但季然抱着他也不肯撒手,脸紧紧贴在他脖子空里,能感觉到颤抖,如果有可能他大概想把自己整个人都钻他怀里。
季然没有感情,但知道怕的。
李淮山抱着顾头不顾腚的季然有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只是忍不住想笑。
“别怕,大青不咬人的。”
话是这么说,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季然放下来,只抱着他转了个方向,不让大青扒拉他,一边跟大青说:“乖,这是你的另一个主人,他现在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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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得了李淮山的安抚好歹下来了,李大哥这会儿终于看够热闹了,朝大青招手:“大青,到我这里来,”
李大哥还没忘记调侃抱着季然的二弟,跟大青说:“人家现在娶了夫郎顾不上你了。你以后就跟着大哥下山吧?”
李淮山不搭理他,只跟还趴在他身上的季然说:“好了,大青不会再扑你了。它已经走了。”
季然从他脖子空里抬起头看了下旁边,跟他说:“谢谢二哥。”
二哥。
李淮山手抖了下,那是从脊椎处传来的酥麻,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季然口里听到‘二哥’这个称呼,会有这种异样。季然早上趴在他怀里,他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让他近乎狼狈的把季然放下来。掩饰性的道:“进来吧,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李大哥把板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先大概的给分类放起来后就跟这小两口告别了,他想赶紧回家把刚才的事跟他娘、媳妇说一下,太好笑了。
李大哥临走时没忘记撩一下大青:“大青,我走了啊,真不跟我回家吗?”
李淮山送他到门口,说他:“大哥,有那么好笑吗?”
好笑,怎么不好笑呢,李大哥笑着下山了。
回到屋里时,季然已经开始收拾屋子了,以前这里只有李淮山住,结婚时没有想着让季然来,所以这边东西也是他自己的,没有怎么收拾。
这会儿看季然在扑床铺,李淮山帮着他把床上旧的被褥抱出去,新的被褥、衣服、布料、箱子都帮他搬到炕上,季然可能一时半会儿不想下地。
院子里的三条狗见着新来的主人都好奇,正在炕沿下打转呢。不过不敢上炕,规矩还是有的。
李淮山把要放在屋子里的东西都归置了一下,看季然拿着麻布擦炕台、窗户、炕桌,擦的仔细,一时半会儿还擦不完,于是跟他道:“我去院子里。”
他把三只狗一起叫了出去,院子里这几日没住,墙角都长出草来了,这所房子是季然爹早些年盖的,已经有十多年了,不过当时用的木料、石料都是最好的,所以不用担心牢固度。
李淮山把冒出来的草拔了,院子边边角角的扫了一遍,今天不出去打猎了,就帮着季然收拾下。
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好几年,自理能力不错,除了没有季然那么细致。
等他把院子收拾完,从竹筒里引来的泉水打了一桶水,把厨房里锅碗瓢盆也刷了下,季然才从里屋出来。
“中午想吃什么?”李淮山问他。
“娘给我们带的花卷,腌咸菜,咸鸭蛋,油炸五花肉、青菜,我们煮个粥,炒两个菜,炒竹笋胡萝卜片,豆腐烧荠菜,凉拌水芹菜。”季然想了一下菜单跟他说。
他婆婆不仅给带的米面粮油,今天现成的饭菜也带着了,唯恐他今天第一顿饭就做不出来。
季然会做饭的,他就是做的慢一些,以后只要他提前准备就能做出了的。
李淮山听的数的仔细,分的也干脆,就听他的,去院子里抱了柴,季然抢了点火的活,李淮山也知道他目前就会烧火,也让他坐在灶前,跟他说:“以后晚上我都会早点儿回来,帮你做饭。”
季然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我会做饭,我明天早上就做给你吃。”
李淮山嘴角牵了下,心想,你明天早上起的了床再说吧。
李淮山动作迅速的切了菜,笋片、胡萝卜片都切的很薄,看着刀工很好,炒菜也很利落。大铁锅里倒上油,都不用扣锅盖,几分钟就翻炒出来了。
另一个锅里煮着粟米粥,上面放上蒸屉热花卷,开锅后,季然火烧的细一些,慢火熬出小米油来。
李淮山看他火烧的很好,只笑了下,大约在知道自己要娶季然的时候,就没有对他抱有太高的要求,所以季然不会做饭他也没有觉得什么,以前都是他自己做着吃,现在多了一个烧火的,虽然火他一个人也能干得了,木柴都是劈好的,有粗有细,怎么烧都行。
但有一个人在旁边,哪怕只是来烧火的,都觉得哪儿不太一样了。
如果矫情点儿说,那就是这里不冷清了。人间烟火因为有人分享,于是才有了温度。
吃完午饭后,李淮山带着季然在周边转了下,房子周围几百米都是宽敞安全的,房子选址的时候就选的很安全,不靠近溪流,也不在山坳处,周边平整,把四周的树木砍伐了一些,只留了几棵百年多的古树。
所以干爽、明朗,只在周边活动的话没有什么问题的。
李淮山摸了下身边形影不离的大青的脑门,跟季然道:“我出门的时候把大青留给你,你想出门的话,可以带着它,做个伴。”
虽然不想季然往深处走,但李淮山还是跟他讲了下:“如果不小心走远了迷路了也不要害怕,大青认路,或者你喊我,它就会叫唤,我哪怕走的远了,我带着的另外两条狗也会听得见,我会循着声音来找你的。”
季然一手拉着李淮山,一手去摸了下大青说:“好的。”
山上晚上来的早,太阳落山后,山林里就暗下来了,李淮山带着季然回家,把厚重的木门关上,又把门后的两根粗壮的木头顶上,看着就很牢固。
季然在竹子引来的水塘前洗脸,这里没有打咕噜井,但李淮山的父亲却用碗口粗的山竹从山泉处引来了山泉水,季然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喝到嘴里的,也干脆咽下去了,有甘甜的滋味。
大青也在他旁边的石塘里喝水,竹子只在他们家路过,又用石塘挖成的渠道引出去,不用怕水淌满院子,也能让每个狗子都能喝到流动的水。
大山里的泉水,只要不是大旱的干枯岁月,是永远流不尽的,且会冬暖夏凉。
李淮山看季然已经脱了外衣,躺进被窝里了,把蜡烛吹灭也上了炕,季然铺了一个下午的炕,干爽蓬松,李淮山闭上了眼,他已经很坦然的躺在季然身边睡觉了,哪怕就一床被子,哪怕季然还会翻几下身,他也不会不自在。
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才三天他已经适应季然在他旁边打滚睡觉了。
打完滚后才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脑门拱在他胳膊下,就跟今天顾头不顾腚的把头埋在他颈窝下一样。
李淮山想着今天上午的事,嘴角还是忍不住弯了下。
只弯了片刻,他又绷着脸把笑容都收回来了,因为他身体不受他控制的起了反应,因为他又想到了季然喊他的那一声‘二哥’。
明明季然喊的无比正经,无论是脸色还是眼神,都非常正常,可他偏偏会起反应。
现在就是,他只是想了一下,身下就绷的难受了。这种反应未免……太变态!李淮山握着拳头恨不得掐自己兄弟一把,他使劲盯着季然侧睡的脸,嘴巴因为侧压着,微微嘟着,看上去粉嫩鲜活。
李淮山又骂了自己一遍,做好事念念不忘人身体就不对了,真是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他跟苦行僧似的想逼着自己戒掉这种反应,但奈何解决不了,他是那么想再碰一下这张看着柔软有温度的嘴唇,这是他救上来的人,那时候冷冷的一点儿温度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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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让他心底都跟着冰凉。除了机械似的做着那些急救的动作,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时的心慌让他短时间内压不下去,他每次见到季然会多看他一眼,确定他确实是活过来了。
所以此刻近在咫尺之间的人,呼吸都有温度的人对他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他都分不清自己是见色起意,还是想触摸一下有温度的、活生生的季然。
李淮山手伸到了半空中了又收回去了,他平躺回来强迫自己闭上眼,
身体投降,但心里还在倔强的守着。
他不愿意勉强任何人,心里多少还有些隔阂,那些说他们不般配的话他都还记得。他是一个挺记仇的人。
在他没有确定季然是不是真的愿意跟他共同度过余生时,他苦行僧似的别扭着。
半夜的时候,季然睡熟了,果然如李淮山说的那样,他把脑门往李淮山胳膊下钻,仿佛天生不喜欢枕枕头一样,不过只脑袋过来了,身体还斜在被窝里。
李淮山模糊的摸索着把他身体搬过来一些,就一床被子,晚上山间凉一些的,虽然这个理由不太成立。这才是初秋,但睡得模糊的时候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季然被正过来并不会老老实实的躺着,本能的就想往别人身上搭,搭在李淮山身上,李淮山也不舒服,就给他拿下去,季然就顺着他力道把腿曲起来睡,顶在他腰侧,这次李淮山手握着他膝盖没有再把他推开。
各自找到舒服的姿势睡了,至于睡熟后手放在哪里就不管了,也顾不上管了。
第114章
第二天的早饭是两个人做的,季然起来了,睡得早后,他早上不赖床了。
把剩下的花卷都热了,包在布包里给李淮山当午饭,季然给他装上了两个咸鸭蛋,鸭蛋并不会很咸,他婆婆腌的恰到好处。蛋黄流出油来摸在一层层的花卷上非常好吃。
李淮山看他包饭跟他道:“我带一个就可以了。”
花卷里面本来就有葱花盐的味道了。他中午在外吃饱就行了,没有那么讲究。
但季然还是给他放上了,跟他说:“明天我做菜给你带着,就少带一个。水壶我装满了,你要多喝水。”
季然把包饭的,装水的,都般般样样的给李淮山放在背篓里,李淮山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等我回来,我下午早点儿回来。”
季然跟他摆手:“放心吧,我今天还要收拾家里,不出门。你也要注意安全啊,遇到厉害的就往树上爬。”
李淮山笑了下:“好。”
李淮山今天没有往太远的深山去,他这些日子都没有上山,所以只把他放置捕猎夹、陷阱的地方走上一遍就可以了,收获也还不错,四只野兔,两只山鸡、两只竹鸟,还有一窝蛋,要是在以往李淮山不会捡蛋,竹鸟的蛋会有其他的竹鸟来孵化,猎人不会赶尽杀绝,就跟河里捞鱼只要大的一样。
不过这次李淮山准备拿回去,放在暖和的地方,孵出来后让季然养着。也让院子里热闹点儿,省得他无聊。
李淮山看了下太阳,在落山前启程回家了,走的快,脚步不自觉的就快了,回家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院子里挂了一绳子的衣服,季然这是洗衣服了。
季然听着声音从厨房里出来:“回来了?太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了,李淮山把背篓放地上,回头刚想说好的,就见季然伸过手来。
他从怀里拿出来帕子,给他擦汗,初秋白天还是很热的,李淮山回来的路上走的又急,出了不少汗,李淮山想接过他帕子自己擦的,但见季然擦的非常自然、仔细,先把他散碎的鬓发拨开,再一点点儿擦,从额头到脸面到脖子。
专注的看着他,眼睛因着黑白分明,眼神里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那应该是心疼,李淮山不知怎么想起了收割麦子的那天傍晚,晚霞也是这么红,季然的眼里也包含了无数的心疼,那天他原来也想给他擦汗。
李淮山就站着没有动,由着季然给他擦了汗,他的帕子不大,擦完还不太满意,跟他说:“泉水凉,出汗的时候不能洗脸,你先只洗手,吃完饭,我给你烧水洗澡。”
季然给他安排的事都井井有条,不知道是不是他娘交代的,做家务的流程。
李淮山笑了下:“好,听你的。”
李淮山不去问季然给他做了什么饭,心里做好了准备,无论一会儿季然做了什么他都闭着眼睛吃就行了,但当季然把饭菜一样样端出来的时候,李淮山还是惊讶了下,这是真的会做饭。
李淮山拿起小扁筐的圆圆的薄饼咬了一口,做的很劲道,嚼上两口新麦的甜香就出来了,李淮山笑道:“好吃。”
季然拿了一张饼往里夹菜,跟他说:“夹上菜,要这样吃。”
他今天炒的菜也是平常菜色,土豆胡萝卜丝、藕条,水芹菜,虽然丝切的比较粗,但都很整齐,粗的一样,看上去也赏心悦目。
李淮山看着他把每样菜都般般样样的夹在大圆饼里,然后递给了自己。
李淮山看着那个包的圆圆滚滚的薄饼微微顿了下,然后接了过来,‘谢谢’两个生疏的字眼让他咬着饼咽回去了。
“好吃。”李淮山咬了一大口咽下去后跟他说,季然嗯了声:“明天中午就给你这样带饭,我给你包好,你中午的时候找溪水洗了手就可以吃了。”
李淮山看了他一眼后笑:“好。”
日子一天天过,说不上从那天开始变化的,总之每次回来,院子里就有悄悄的变化,某一天多了一根晾衣绳,除了他每天穿脏的衣服外,还要秋天的衣服、被子,哦这是准备要过冬了。
李淮山把被子上的落叶拿下来。顺便帮季然抱进屋里,太阳马上就下山了。
某一天竹扁筐里晾晒着他摘来的枸杞、木耳、菌子、田七等药草,这证明他跟着小黑出去了。
哦,大青季然又让给他了。说大青是领头的,是打猎的好手,如果只是给他带路的话,小黑就足够了。
小黑虽然名字叫的小,但实际上已经是一条成年大狗了,只不过才一岁,跟着李淮山的年岁少,还没有大青训练的好。不过如季然说的那样,只在周边转悠足够了。
李淮山给他看他采集来的菌子,确定都是能吃的后也就放心了。令他意外的是季然还采了好几种药草,根茎挖的非常完整,显然他还懂药草。
某一天院子墙壁上挂着一篮子兰花草,他舍得用小提篮种花,于是李淮山每次回来的路上给季然挖一株野花,给他在院子墙角处用竹篱笆围起来做了一个花坛,只要长的好看的,开花的都给他带来,渐渐的也凑了一花坛了。
秋天的野菊花开的灿烂,各色的牵牛花更是开的早,爬的快,没用多久,院子里的这面墙就开满了花。
某一天,他们俩的炕上挂起一个藏蓝色布的帐子,帐子是一件大的物件,比季然绣的那些帕子要大出无数倍,但季然用五面麻布缝出来了,挂在炕上的时候,这个炕头都有了让人有了流连旖旎的想法。
李淮山摸了下垂在金色铜弯钩下的小鱼挂饰,季然很喜欢用这对儿小鱼挂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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