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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也嗯了声,他心里有数了。
晚上,徐雁凛在灯下看信,是家信,字迹很娟秀,应该是他母亲寄来的。他正在想怎么回信,看上去挺为难的。
季然把绣了大半的鞋垫放下了,从脖子上把钥匙拿下来,开箱,把他的小提琴拿出来了。
徐雁凛看他,季然跟他说:“你是不是没有灵感,我给你弹首曲子?”
那琴盒半年都没有打开过了,难得开一次,徐雁凛给面子:“好。”
季然给他演奏了3分钟,徐雁凛点了下头:“不错。”
然后又低头写信去了。
季然默默坐着,想到了这些日子徐雁凛让他弹琴他不弹的场景,是有点儿临时抱佛脚的意思。
但也要努力下。
徐雁凛的信就写了几行,没办法,季然背着他的小提琴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唯恐他看不见。
这是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徐雁凛沉着脸让语气严肃点儿:“喜欢小提琴吗?”
“喜欢。”
“喜欢数学多一点儿还是小提琴多一点儿?”
“……小提琴。”
“……喜欢小提琴多一点儿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儿?”
“你。”
这次没有迟疑,徐雁凛终于没有憋住笑,待笑完后想这根本没有什么好比较的啊!拿小提琴跟自己比较,答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徐雁凛咳了声,朝他伸手,季然把小提琴放在桌上,坐他腿上。
徐雁凛说他不重的,那他就坐的很自然。
徐雁凛把他母亲写给他的信给他看:“我母亲是晋南军区文工团团长,他们今年招新兵,选拔优秀的乐理人才,你想不想去文工团?”
“想。”季然跟他点头,江未寒跟他说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跟他说出来,这一次不用破坏主角的声誉,要名额,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了。
徐雁凛揽着他腰:“好,我推荐你去,不过先说好了,去了后要好好练琴,你婆婆可是一个要强的人,她再次复任文工团团长,会更加的雷厉风行,你在这里可以敷衍我,去了那里可敷衍不了她。”
季然嗯了声:“我会好好弹琴,不让她失望。”
徐雁凛看着他笑:“嗯,见婆婆后紧不紧张?”
季然看他一眼:“不紧张。你放心。”
徐雁凛亲他一下:“好,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在这个年代喜欢一个男的,有什么样的压力可想而知,徐雁凛也知道他父母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弹,所以他问季然害怕吗?季然不紧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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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又问他:“那你想去文工团吗?”
虽然他知道徐雁凛就是去当兵了,但他这次知道问问了。
文工团是一个稳定的安全的地方,如果徐雁凛去了,就不会有后来的受伤退伍。
徐雁凛听他这么问也笑了:“你看见我的手风琴在哪儿了吗?”
他也喜欢音乐,但层次没有他母亲那么高的,他停留在欣赏的阶段,要不大学的时候就会专修音乐了。
徐雁凛跟季然道:“我喜欢看你拉小提琴,你站在台上的那一刻,我现在还记得呢。”
就如同他那天穿的衣服一样,白色是天上的白月光,红色是心里的朱砂痣。
他想他会在无数年后还会记着那时季然给他带来的悸动。
季然去文工团,徐雁凛去当兵,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确定好后的日子感觉过的格外快,季然也把拉小提琴排上日程,只不过只占了一点儿时间,徐雁凛的母亲给他寄过来的歌谱,季然每天只练一首歌。
他没有感情,但记忆力强,模仿能力也强,所以也能应付。
刚开春还不算太忙,所以除了日常的练琴外,季然就赶他的鞋垫。
鞋垫比练琴难多了。难在硬,两层鞋垫一起绣更硬,要带着顶针绣,
季然就绣的慢,一晚上就能绣一厘米,徐雁凛都盘腿坐床上,帮他穿线,好不容易在征兵入伍前绣出来了。
在反面只能看得见细密的针脚,但割开后就让人惊艳了,徐雁凛都乐了:“别说还挺好看。”
季然用的线是绿色打底,绣大红色鲤鱼,白色的泡泡,大俗大雅别提多喜庆了。
季然跟他说:“放进鞋垫里别人就看不见了。他们应该不会笑话你吧?”
徐雁凛剑眉一挑:“他们不会笑话,他们只会羡慕我有一个会绣鞋垫的媳妇。还有,会织毛衣的媳妇。”
季然绣的每一针他都记着,他的家庭情况不需要手工做鞋袜针织,所以这是他第一次收到亲手织的毛衣坎肩,第一双亲手绣的鞋垫。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季然,他是一个大男人,可他绣的理所当然,织的顺理成章,像是本来就是给他的。
徐雁凛无法不感触,他看着季然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低头亲他,跟他低哑着声说:“去了文工团要给我写信,知道吗?要鱼传尺素知道吗?”
季然跟他点头:“可以写信。”但他写多写少,文笔好不好那可就不一定了。
徐雁凛抵着他鼻尖笑了下:“那就这么说定了。来,看看我给你收拾的行礼,我收拾的不多,粮票、钱多拿一点儿,到了文工团后,那边会统一的发生活用品,吃饭住宿都是一样的。还有这封信,我给我妈写的,你亲手交给她,她看完后就懂了。”
季然看他:“你母亲她要是很生气怎么办?”
他用的是徐雁凛的名额,他母亲肯定会生气的。季然自己不会生气,但他现在会为徐雁凛考虑了。
徐雁凛跟他笑道:“她会喜欢你的。我喜欢的人她一定会喜欢的。”
第53章
“她会喜欢你的。我喜欢的人她一定会喜欢的。”
他母亲是挺严格的一个人,哪怕她是团长,可招自己入伍也是需要他自己去考试的。
所以她会喜欢认真严谨的季然的。现在的文工团汇演更注重整齐划一,严谨认真,尤其是乐理团队,灵气还要排在后面。
再说季然也是有灵气的!就是灵气用在了别的地方。
徐雁凛情人眼里出西施,季然的面瘫脸在他眼里都很可爱。
徐雁凛又道:“再说我更喜欢当兵一些,我喜欢户外,整天让我关在室内练琴我会疯的,所以就当媳妇你替我去受罪了。”
这些日子他观察了季然,季然比他强多了,虽然小提琴要排在末尾,但是他练琴的时候,很认真。他说季然敷衍他,只是说他练习的时间短,而不是指他练琴敷衍。
所以他相信当季然有很多时间的时候,他一定会耐心的抽出时间练琴的。要论耐心,没有人比季然更有了。
徐雁凛有时候都觉得季然生活太枯燥,他喜欢的东西都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自己做多久就没有问题。
就跟给他编书一样,老常说他每天晚上在这里编,一个人编了三个月,没有说一声枯燥。
不行了,越想越让他心疼了。
徐雁凛深吸一口气,握着他手道:“到了那边后工作不会很累,文工团管制不会跟其他部队那么严,你可以跟朋友一块儿出去玩,那边也会有很多好吃的。”
徐雁凛越嘱咐越恨不得一起去,只可惜他去的是兵营,虽然都同属于晋南区,但他是基层,不能轻易离开兵营,短时间内不能去看他,探亲假一年就一次,还得省着用。
季然跟他说:“放心吧。我自己没问题。”
既然徐雁凛都这么说了,那季然也就不担心他母亲了,别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徐雁凛看他这么痛快,心又发酸:“去了那里要想我。天天想。”
季然都点头:“好。”
3月份便开始征兵了,文工团先选招的人,徐雁凛陪同季然去的县城政委,选拔人是一层层来的,季然有总机关的推荐信,再加上他的音乐水平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直接就选上了,三天后就要跟随文工团招兵的人走了。
分离来的太快,众人都有些吃惊,因为徐雁凛把这件事瞒的太严实,谁都不知道,等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徐雁凛才跟大家说。在他们小学请他们知青点儿的人吃饭。
陈学嚷嚷道:“季然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啊!怎么事先都不说啊!”
陈宏明呵呵了声:“因为你这个大嘴巴。”
陈宏明怼陈学不客气,倒是跟季然道:“恭喜你。”
他不嫉妒季然,季然这一年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
他也能理解季然的做法,瞒着所有人就对了。季然只下乡了一年,情况特殊,再加上他的家庭成分问题,所以能得到这样的名额肯定是有人推荐,这种事当然要瞒着。
张建辉、张海鸥等人也恭喜季然。他们有羡慕,但也知道这是季然自己的本事,再说吃着徐雁凛做的这一桌子好饭好菜,他们也不说什么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从另一方面来说,季然能出去,对他们也是一种好的征兆,代表他们以后回城也能顺利。
于是陈学吃的比谁都多。
赵传民等人也都是要当兵走的,所以今天也非常高兴,他直到今天总算明白徐雁凛做的事了,他把季然送出去也好,终于没有牵挂了。
今天他们知青点儿的人都很高兴,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季然,来干杯,哥就是有些舍不得你。”赵传民敬他。
张建辉也笑着道:“季然,没有想到你是我们这里第一个先出去的人,好!虽然舍不得你,但走了好!”
他难得说这么直接的话,季然也跟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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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谢谢。”
“姐我也舍不得你!”张海鸥一向直言爽语,再加上她把季然当弟弟看,所以笑着道:“幸好提前给你画了副画,姐跟你说以后看到这幅画就要想起我!”
季然看了一眼徐雁凛,画让徐雁凛带着了。徐雁凛替他点头:“放心吧,大姐。”
陈学打叉道:“那这张幸亏是穿衣服的,要是不穿衣服看他怎么敢挂起来,会被当成耍流氓抓起来的。我听说文工团可是女孩子居多。”他大义凛然的说:“季然,你到了女孩子堆里可要注意影响啊!”
春燕姐说:“我觉得季然会受到女孩喜欢的,上次他往台上一站,我们村的姑娘都看他。”
徐雁凛深刻的觉到了危机,他之前只挂念季然去了那里不适应,都忘了这一茬了。
其他女孩也深有同感,吕荷说:“再加上季然还会做女红,织毛衣、缝衣服,没有女孩不喜欢的。”
张建辉浓眉一扬:“季然没准还是我们中间结婚最早的一个呢。”
陈学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靠!这酒当喜酒喝吧!季然你今天别想跑!”
徐雁凛:“……”
“来,喝,大家都干了,今晚不醉不归!”
季然坐着看他们,有一种奇怪的体验,书上说知青岁月里交到的朋友有深刻的友谊,跟战友情同样珍贵。可能就是说的这个吧。
晚上他们很晚才回去,徐雁凛跟季然送他们走后,才回屋,上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再嘱咐嘱咐。
徐雁凛一本正经的咳了声:“去了文工团,要跟女孩子保持距离,那什么芭蕾舞啊,军民鱼水情舞蹈啊,都要保持距离。”
季然看他一眼,知道他想什么,跟他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跳舞。”
徐雁凛又道:“私底下也保持距离,要好好练琴。”
是谁昨天还说让他跟朋友多出去玩的?
季然直接给他吃颗定心丸:“我都不会的,她们也不会喜欢我的,就算喜欢,你也别担心,我又不行。”
徐雁凛本来还有一肚子醋的,这会儿倒不出来了,他把季然扑被窝里:“我再检查下,怎么能不行呢?”
分离前的晚上总是难舍难分的,徐雁凛也知道路途遥远,所以他控制着自己就要了一次,剩下就牢牢抱着他。他不担心季然在文工团有什么,他就是不舍得他,这才刚在一起没几个月就要面临长久的分别了。
他总觉的他跟季然聚少离多,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
送季然离开,看他坐上绿色的车,越走越远,徐雁凛心跟被拉扯开一样,他轻轻的在心里啧了声:“徐雁凛,别这么没出息,你到部队后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升官,调回总部,这样就能见着他了。”
半月后徐雁凛、赵传民他们也踏上了南去当兵的列车。
第一封信是一个月后到季然手里的。
季然终于有一封开头是他的名字的信了。
徐雁凛信写的很多,跟给常老师写的一样多,三页纸。
刚问他的话就写了大半页。
先问了他母亲有没有为难他,在文工团生活怎么样,能否适应,有没有欺负他的?他住的宿舍有几个人,人都好吗?打水吃饭有没有同伴一块儿?
女孩子漂亮吗?最近有没有排练什么舞蹈?
……
这大半页之后才写了他在兵营的生活,写的也很详细,每天天不亮起床,晚上披着星星睡觉,隔三岔五半夜一次突袭,负重越野跑,生活多姿多彩。
徐雁凛在信里洋洋洒洒,让季然不用担心,他非常厉害,说这些都是小菜一碟,他当年翻山越岭的运动量比这大多了。
让季然等着,不出半年,他就能给季然挣一个功勋杯。
三页纸都写满了,最后落款的时候还画了两条小鱼,中间团成一个心形。季然看着这两条小鱼笑了下。
季然给他回信,说他在文工团很好,他妈妈没有为难他;
文工团里有很多人,他现在也没有认全;
也没有人欺负他,他跟他宿舍的其他7个人在乐理队,他们分别学不同的乐器,没有纷争;
然后乐理队暂时不需要排练舞蹈,女孩子都还可以,他的舍友说有一个很漂亮,但他忘记名字了。
吃饭有同伴,舍友中有一个人是拉大提琴的,跟他一块儿练琴,所以有时候会一块儿吃饭;
然后他不需要功勋杯,让徐雁凛不要太累,多睡觉。
写完后发现还不足一页信纸,但他确实又把所有问题都回答了,于是季然想了下,也在落款的地方画上了两条鱼。他的画工依旧一言难尽,所以画了好长时间才能看得过去。
但就这封信徐雁凛收到后,还是又气又乐。
气季然问什么回答什么,都不待多说一句话的。乐他哪怕这么少的话里,还记得让自己不要太累,多睡觉。
这太难得了是吧?
他知道季然是一个缺乏感情表达的小孩的,他能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徐雁凛看着桌上两人那仅有的一张4寸黑白合影照片笑了下,这还是老常结婚他们两个伴郎蹭来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季然都没有笑,是一张小面瘫脸,所以罢了,感情匮乏,他来教。
徐雁凛仔仔细细把季然那短短的信看了三遍后才看他母亲给他的信,跟季然相反,他母亲的信整三页纸,从他不进文工团反而推荐了别人进去,到也不跟她说一声,就瞒着她去当兵,然后再到他当兵的生活,苦不苦,累不累?
就跟他嘱托季然的信一样。
徐雁凛笑了下,他母亲以前真的不是这么唠叨的人,她是真的担心自己。
徐雁凛知道他母亲的焦虑,这不怪她,她的大儿子已经牺牲了,所以自己这个仅剩下来的儿子,就想让他平安的在她身边长大。哪怕是进文工团这种他不喜欢的地方。
徐雁凛仔细把信看完了了,先跟她回信道。
妈,你放心,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给你推荐的季然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把他当亲弟弟,比我的生命都重要,他在我就在,让他替我在你身边,你就把他当成我,他就是你的儿子。
徐雁凛心里想,季然就是她儿媳妇啊,也是她半个儿子啊。以后她就知道了。
徐雁凛也想孝顺点儿,多给他母亲写点儿,奈何全都回答完她的问题后,发现就一页。
徐雁凛轻啧了声,说自己:“真是不孝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
尽管这么说,徐雁凛还是立刻把他母亲周团长抛在了脑后,在他战友都睡着的时候,他点着一支蜡烛,开始郑重的铺开信纸给季然回信。
季然同志,你知道寄一封信要多久吗?一个月啊,你不能多写两页吗?
季然同志,你知道一张纸多贵吗?你就写这几个字?!
要是实在没有话跟我说,不会写想不想我?吃的什么?每天想不想我?每天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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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哥哥?
每天练习的什么曲子?有什么感悟,你周团长有没有刁难你,给你布置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些都可以跟我告状,我去说你周团长。
……
最后,就照着我给你写的这种样子,详细的给我拆开了写,回信要是不满两页纸你给我等着。
徐雁凛在落款的地方画上两条小鱼,中间的心画的特别标准。
他不能在信里写爱他,只能这么表达了。
徐雁凛把信纸迭好,平躺在床上,有一会儿没有睡着,信周周转转还要半个月才能到季然手里啊。
季然在文工团的日子过的也很快,没有人刁难他,他的工作也要比在农田里干活时轻松多了,环境好。每天的工作就是练琴,作为一个乐团里的一员,他只要练习的标准就不会出岔子,他也喜欢整齐有序的乐章。所以比他干农活好多了,农活只能拿5分,这里他觉得自己能拿十分。
徐雁凛的母亲周团长站在台下看着季然,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就算气徐雁凛也过去了,更何况她真的挑不出季然的毛病来。
徐雁凛是她亲生的,可她都得承认季然比她儿子优秀,在文工团这一行上比他优秀。
相貌出众到让她见到第一眼时还以为来了台柱子。那时惊喜的心情她还记得,因为下一刻得知他是自己儿子换来的,那时的心情从惊喜到惊怒,她大概不会忘记了。
那时带着惊怒的心情,她刁难过季然,让他比旁的人多考了好几只曲子,包括最新谱出来的曲子,副团长听她考这首曲子还诧异,因为这首曲子他们这些新来的学员只练习了一天。
还处在听的阶段。
但那个季然却用他的小提琴演奏出来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到了极点,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周团长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哪怕她知道季然没有任何错误,只不过因为脸色没有笑容,没有殷切,她就想给他定个罪,谁让他顶了她儿子的位置呢?
季然也在没有人的时候把信给她了,除了多看自己一眼外,也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跟信里她儿子殷切的话语截然相反。
周团长都想说季然是白眼狼。
所以这些日子,周团长就都在观察他。季然的家庭成分她儿子徐雁凛在信里殷切的叮嘱她,让她多担待,恐她拿着做什么文章,周团长都快被他气死了。
季然的家庭成分太不好了,也是,如果好,他也不至于哄着徐雁凛把名额给他。
周团长当时以为季然会是很会来事的小孩,哪知两个月了,季然除了给她递信的那天叫了她一声后,后面再也没有找过她,好家伙,比她还会避嫌。
周团长看着台上侧面面无表情拉琴的季然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
副团长站在她旁边,跟她说:“团长,新来的这50个人里,女孩子有35人,男孩15人,女孩里有7个苗子都很不错,舞蹈很好,都有功底,现在领舞的叫周晓,她长的也漂亮,您看呢?”
周团长把目光移到舞台中央领舞的女孩身上,他们来部队已经两个月了,都换上了绿色军装,束腰一扎,英姿飒爽,确实挺不错的。
她点了下头:“不错,这一批女孩子艺术素质都不错。”
她把视线又看向了侧面配乐的人。
副团长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了季然,也笑了下,理解团长为什么这么关注季然,他太突出了。不管是长相还是琴艺。
能把小提琴弹奏的这么熟练,这在男孩中是不常见的,秦副团长家的公子也就这个水平了。
所以何副团长跟她笑道:“男孩子里面季然跟秦晔不错,正好他们两人还一个是小提琴,一个是大提琴,配合的非常不错。团长您看中的人真不错。”
周团长微微一顿 ,不是她看中的,是她儿子看中的,但米已成粥,周团长也只能将错就错。
她缓缓点了下头,其实不用小何说她也看的出来,秦晔从小就学大提琴,他父亲就是文工团的副团长,儿子优秀是肯定的。
但那个季然比他还要优秀。
哪怕她心里还在怪季然,也不得不承认她儿子徐雁凛给她找来的人不错。就如他信里写的那样,季然绝对不会给他丢人的。
周团长深吸口气道:“让他们两个多练习,十一国庆节,要演奏《梁祝》,他们两个为主。”
《梁祝》这首曲子1959年5月27日在上海兰心大戏院作为上海音乐学院向建国10周年的献礼作品首演后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于是之后的每一年,这首曲子都是保留曲目。
何副团长笑道:“好来,我这就去安排,让他们两个加练,这是他们两个的荣幸。”
秦晔听完后跟她道谢:“我会努力的。我跟季然会加油的!”
季然提着小提琴没说话,把视线看向了后门处,那里已经没有周团长了。
小何看他往那边看,跟他笑道:“加油,周团长非常长看好你们。”
这个季然什么都好,就是不爱笑,好在他不用跳舞,不需要露出标准的8颗牙,所以何副团长想他高冷就高冷吧。
且季然虽脸上高冷,但很听话,让排练就排练,从不抱怨苦累,这就太好了。
何副团长看季然点头后就走了,让秦晔带着季然晚上在旁边的音乐室练习即可。
文工团秦晔跟家一样熟悉,所以欣然带季然前往。
“季然,咱们俩今晚多练一会儿,你放心,这里的琴室晚上不会打扰别人。”秦晔跟他笑道。
季然问他:“要多晚?”
秦晔看他:“你回去后还有别的事吗?”
现在所有重要的事都不如排练重要吧?当然季然的水平也确实很不错,这是秦晔承认的。
季然跟他说:“嗯,我要回去写信。”
徐雁凛的信他收到了,让他写满两页纸,他现在才写了半页纸。本来以为来这里不用高考写作文了,哪知还要写信,超出800字的信。
秦晔以为他有多么重要的事,哪知就是写信,咳了声:“给谁写啊?”
有谁那么重要啊,他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写过了吗?
季然轻声道:“我哥。”
看他已经开始调琴弦了,秦晔便知道他不想再说了。
秦晔微微合了下眼,是没有想到季然还有一个这么重要的哥哥。
这个季然神情冷漠,独来独往的,来了这里两个多月了,无论是在排练室还是宿舍,他说的话屈指可数,并不合群,所以秦晔多少有些好奇的。
秦晔坐好后,开始调他的大提琴弦,去合季然的琴。
《梁祝》这首曲子长达27分钟,共分三段,他们最常听到的是中间部分,这是大家都会演奏的。但他们要献给国庆就要完整的弹完整首曲子,整首曲子还要弹的一个也不差,且曲调都能合上,也就是说每一遍都要一样,因为到时候他们是一整个管弦乐队,必须跟着指挥走。
这就有难度的,哪怕秦晔从小就摸大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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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练习。
但他最近发现季然弹的曲子每一遍都是一样的,一个音都不会错,他有时候甚至不会看谱子,也就是说季然对这首曲子熟记于心。
秦晔不服输的跟他练习起来。
他不知道季然毫无感情,没有任何灵气,因而才能每一遍都一样,他就跟个机器人一样,当然不会错了。
第54章
8点多钟的时候,秦晔的父亲来看他,季然就跟秦晔说先回宿舍了。秦晔看他已经把琴背好了,也只好让他先回去了,本来还想跟他一块儿的,他父亲来也不过是想指点下他的琴艺,那顺带着指点下季然,秦晔也觉得可以的。
但季然就这么走了。
秦父看他看季然问道:“我听团长说了,你们两个要参选国庆节节目。”
秦晔嗯了声,秦父微微点了下头:“季然表现挺不错的,你要加油。”
他也没有想到周团长没有推荐自己儿子来,而是破例招来了一个出众的人来,这就让人无法说闲话了。
所以眼下也只能让秦晔更厉害。
不仅仅是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更是为了未来。
秦父轻点他:“我这辈子跟团长位子无缘了,你还有希望。”
秦父说的有些不甘,但也没有办法,周清云因着大儿子牺牲悲痛欲绝,说了一些对国家抱怨的话,因此被停职整顿,这三年他是代团长,依旧没有升正级。
今年周清云回来,又成了团长,不仅仅是因为她厉害,还因为她的丈夫是晋南军区的总司令。
这个他这辈子都达不到了,所以只能靠他儿子了,现在也有好处,徐雁凛没有来,那这个文工团新一批苗子里,就他儿子最尊贵了。
未来的文工团团长,他希望是他的儿子。
这些话私底下他都对秦晔说过,所以秦父点到为止的话秦晔都清楚,他也知道他父亲什么意思,他应该要拔尖,比季然还要厉害,要让所有人把视线都凝聚在他身上。
秦晔轻点了下头:“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秦父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下:“这个季然家庭成分挺特殊的,周团长还真的是破例招的他,希望他以后在团里能安分守己,认真练习。”季然就算再厉害,他的家庭成分也注定他当不成团长,所以秦父危机感并不太强。只要徐雁凛不来,他儿子就有希望。
秦晔看了他一眼:“他的家庭成分是什么样的?”
等听完秦父的话后,秦晔良久没有说话,他完全没有在季然身上看到过躲避或自卑。他太淡定,甚至有些眼高过顶,因为他不跟任何人交好。
进了兵团那就是一家人才对,但季然独来独往。
亦或者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成分所以才不理人的?这是故意跟他们划清界限?
这么想着秦晔有些可怜季然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季然当过你死我活的对手,哪怕季然比他出色,他没有忌惮他,也许是因为季然不是徐雁凛的缘故。
他讨厌徐雁凛,徐雁凛以前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明明跟他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但他的父母老是把他们当在一起,尤其是这三年,在得知徐雁凛有可能要进文工团的时候。
秦晔嘴角轻哼了声,算徐雁凛有自知之明,推荐了季然来。
秦晔一边想着一边回了宿舍,他们宿舍住了8个人,8床铺盖对着摆,最边上有两个桌子,季然正趴在桌上写着什么,看样子真如他说的那样在写信。
秦晔跟其他舍友打了招呼,他的人缘很好,这两个月已经跟团里的人都熟悉了,宿舍的这些人知道他是秦副团长的儿子后对他也不错,所以都跟他打了招呼,为他被选为国庆献歌的人选恭喜他。
只有季然没有回头,他依旧在写他的信。
秦晔上前去看,他知道信件是很私人的东西,但他没忍住,本来只想看一眼的,但被满信纸的‘我很想你’给震惊到了。
他看着季然那张面瘫脸,完全想不出季然还能这么热烈的想一个人。
看季然回头看他,他咳了声:“你……你还没有写完啊?”
他看清楚信的抬头了,是‘哥’,可他父亲说季然是独生子,哪里来的哥哥。
季然只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又回头写。
他跟徐雁凛事无巨细的汇报,把他要选为参赛选手的事跟他说。
“成为选手就要每天加练琴,我信能少写一点儿吗?我很想你。”
季然把钢笔盖扣上了,今天的信到此为止,已经没有东西要写了。
季然把台灯关上,部队里有电了,但是也要省着用,固定时间供电。
秦晔还站他身后,季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从他身后绕过去,到自己床上睡觉。
秦晔的床跟他挨着,只隔了半米,所以哪怕躺着都能看清楚季然,季然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另一边的舍友还在小声的议论着今天女孩子排练的舞蹈好看,但季然仿佛跟听不见一样,完全不受影响。
呼吸均匀,纤长的睫毛静静的铺在脸上,衬得象牙似的脸如月光,沉睡在夜空。
秦晔看了他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徐雁凛终于又收到了季然的信,季然这一次真的写够了两页纸,徐雁凛看着
看着眼眶发烫,他把信合上,先手用盖住了眼。
他没有想到信纸会有这么重的分量,满纸的‘我很想你’,每一个字都似有千钧重。
徐雁凛等情绪缓和后才重新打开信纸仔细的看。
等看完后笑了,对着信纸说:“好样的,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不过,”他话音一转自言自语的道:“给我写信不可以少,可以允许你写的慢一点儿,但每天都要给我写,我也是每天都给你写的。”
他给季然的信之所以洋洋洒洒三页纸,都不会重复,就是因为他在勘探地质时养成了习惯,有什么想法都会记下来。
比如今天徐雁凛站在哨岗,看着天边擦亮的太阳,看着第一缕初升阳光下的万里河山还有感悟呢,他轻声道:“季然,我想你了。要是你也在这里就能看见这里的美景了。要是一直都是这样太平的安静的就好了,不过你那里是平安的我也放心了。”
他在笔记本上写:“季然同志,我发现俯瞰祖国万里河山的感觉很好,有胸怀万丈,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势。
【季然同志,你有没有发现我觉悟变高了?我想保护这万里河山,太平盛世。”保家卫国,保护你。】
这些话都是一个月里攒下来的,等收到季然的信时他能给他写很多。
最后的时候他给季然写到:【我等着到军区总部看你的演出。】
他升职了,如果表现的好,有望看到季然他们文工团的巡回演出。
【季然同志,我升职了,新兵三月考验,过五关斩六将,被选进了猎鹰队,你哥我的身手不错吧?哥跟你说过的要给你挣一个最大的功勋。】
季然收到回信后在信纸说: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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