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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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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烟花 整个人倏地往下一跌。

这阵是有点散漫。

尤其和导演吃完饭后。

碰上陈豫景不在家, 三餐基本不定时。更不要说晚上熬夜和早上起不来。陈豫景不清楚演员是不是都这样。仅就他一般性的认知而言,为了时刻保持上镜观感,演员平常也是需要对自己的身体和作息有要求的。

但梁以曦好像不是。

离开学生时代按部就班的生活, 她不工作的日常格外随心所欲。

晚上熬夜凑在一边看自己喜欢的演员的剧, 中途使劲憋笑、抖个不停, 成功弄醒陈豫景。那个时候, 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因为他真的很困。而梁以曦, 精神好得能跑八百米。等陈豫景闭眼伸手过来收手机, 她又不乐意, 举起手哎呀哎呀撒几声娇, 实在不行, 就极其敷衍、极其糊弄、目的性极强地去亲陈豫景, 在陈豫景根本忍不住的闷笑声里, 飞速下床、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客厅去看。

然后在接近凌晨的某个时间点鬼鬼祟祟回来。

只是睡前想要陈豫景的拥抱和抚摸, 但是又愧疚自己半夜的糊弄, 于是只好小心翼翼抱住他的手臂。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没多会, 她就会被整个搂进怀里。晚上不好好睡, 一觉就能睡到下午。碰上陈豫景在家, 这样的作息还能稍微纠正一点。要是一个人,那张床就是她的培养皿。

到家果不其然四处黑着灯。

钥匙搁玄关。脱下大衣。到处漆黑, 光线昏暗的镜子里映出他不是特别好的平静面色。陈豫景先去冰箱看了看,果然什么都没动, 不过餐桌上有外卖盒子, 不知道吃了什么。他也没看,径直朝房间去。

梁以曦睡得那叫一个沉。斜对角,脸朝下, 摊着两手,被子裹一边,这样霸道的睡姿,整张床瞧着都不够。

陈豫景站着打量了会,没说话,转身去外间。

打开镜灯才发现脸上已有笑意,他洗了手,先在衣帽间换了身衣服,然后出去收拾桌上的外卖。居然点了平时都不是很敢吃的高热量,看来下部戏要拍很长时间——陈豫景都总结出规律了。

梁以曦醒来饭点早就过了。也不是很饿。下午吃得太油腻,这会胃还有点不舒服。陈豫景给她煮了小碗粥,吃的时候问梁以曦要不要再去买点礼物。

傍晚回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明天天气不错,路上两段时间,临近湖州应该没有雪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买什么?”梁以曦想了想,其实带给秦归如和章叙清、还有文小姐的礼物已经很周到了,不过很快她就笑起来,对着陈豫景说:“你紧张啊?”

陈豫景正在查看明天的天气,闻言抬头:“”

见她笑得实在开心,他也不反驳,微微一笑:“是有点。”

闻言,梁以曦跟上了发条似的,顿时就不好好坐了,非要凑到他身边挨着。陈豫景无奈,说你好好吃,我紧张你挨着我管用吗?梁以曦疑惑,难道不管用吗?陈豫景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吃完去了趟市里。梁以曦戴着口罩,全程还是十分贴心地挨着陈豫景,弄得他好气又好笑。年前的商场还是很热闹的,不过两人转了圈,梁以曦都觉得不太好,路过一家大型超市,她忽然对陈豫景说要不买点零食,路上吃嘛。

陈豫景:“”出来还是对的。

结果,礼物一样没添,两大袋零食满满当当。

比较乌龙的是,这两大袋零食因为第二天出门匆忙,直接忘在了家里,压根就没带去湖州过年。等梁以曦从湖州回来,为了新戏,也不是很敢吃,又一口气搬去了剧组。陈豫景笑着道,真是不容易,跋山涉水的。他这话梁以曦不爱听。被瞪了眼,陈豫景就改口,其实很好,不浪费。梁以曦说你哄我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陈豫景就笑。

车子是中午到的宜港,时间卡得还算合适。

港口封冻,咸风湿冷,景色却不错。

海水澄澈透明,雪白的浪花堆在漆黑的礁石边,钟一样的潮声忽远忽近。

景点人不多,海边的餐厅倒是人满为患。

这边的海鲜品种丰富,捕捞上岸直接送入后厨,新鲜是没话说。

第一道上的就是暖胃海鲜汤。黑虎虾青口贝蛤蜊鳕鱼,一锅鲜炖,盖子打开,鲜红热气,瞧着比过年热闹。

章叙清打来电话问到哪里了,梁以曦就拍了照片。

她发来语音,和之前梁以曦说得一样,笑着道:“这就吃上了?是怕吃不饱吗?”

“放心,文小姐已经和你舅舅说好了。赶紧回来。”

闻言,梁以曦便有点好奇,回去路上还在问陈豫景文小姐是怎么说服的。陈豫景想了想,说大概是行使了一个母亲的权威。梁以曦好像才反应过来,说对哦,舅舅是文小姐的儿子!她这个反应格外有趣,似乎这么些年,第一次意识到秦归如在湖州家里的权威也不是那么不可撼动。而文小姐,颇有种幕后大boss的感觉。有时候角色和权威是倒置的,但在必要的时候,又会转变回来。

陈豫景也好奇。不过不同于梁以曦的感受。他只是在认知层面知道这件事大概会以这样的方式解决,但他从没体验过一个母亲的角色对子女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仔细想来,和梁以曦交往的这些年,他间接地体验了生命里一些角色的意义。当然,最深刻的只在梁以曦。

文小姐在门口迎接的两人。

过年了,文小姐穿得一团喜气,还围上了梁以曦特意寄回来的围巾,慈祥又和蔼,是个让人感到十

分亲切的老人家。

湖州确实没下雪。

庭院里的草坪湿漉漉的,但屋檐疏朗,瞧着不像下过雨,倒像是南方冬季常见的冷雾凝结。

室外气温比起津州也湿冷许多。

梁以曦第一句就是:“外婆,你怎么和舅舅说的啊?”

一旁,陈豫景忍不住笑。

文小姐拉着梁以曦上上下下仔细瞧,眼神明亮:“我说这回要是再赶你俩,我就趁他不在离家出走。”

这话确实吓人。梁以曦感动得冒眼泪,改全程贴着文小姐,撒娇撒得没完没了。陈豫景瞧着,莫名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宜港的海鲜带了好些回来,饭桌上聊起,章叙清笑着说就是海鲜好吃,地方太小了,海边那块走来走去,“没什么劲,和你舅舅谈恋爱的时候去那里,话还没讲几句就逛完了。你知道的,你舅舅适合给人上课,这下完全影响发挥。”

梁以曦笑得靠在文小姐肩上。

秦归如看上去面不改色,同章叙清对视,说:“我就知道你嫌我话多。”

章叙清笑:“家里就你一个,也还好,是不是妈?”

文小姐小口喝着勺里的海鲜汤,滋味鲜得掉眉毛,但还是抽空点了点头。

陈豫景在一旁不作声。手边的酒是梁以曦喜欢的,有点果味,她说不太甜,但陈豫景喝了几口,觉得实在甜。过了会,身边的人靠回来。她看上去心情极好,陈豫景觉得梁以曦是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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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确实暖呼呼的。

梁以曦拉下他的手掌,两手捧着翻来覆去地玩。他的指骨又硬又粗,捏在手里手感却异常好,修长笔直,温温凉凉的。慢慢地,梁以曦就困住了,眼睛一会睁一会闭,陈豫景后来也没收回那只手,就这么铺着掌心让她两手握着。

秦归如全程当没看见,章叙清直笑,打量半晌,又给陈豫景换了酒。换的酒明显更像酒,而不是饮料,只是度数高,陈豫景这些年很少喝这样高度数的酒,片刻便觉口干舌燥。于是只好再去喝梁以曦的果酒,口感居然清爽不少。他这么换着喝,后面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

文小姐睡得早,吃完在客厅坐了会就上楼了。梁以曦原本还有外婆挨着打盹,这下直接趴在沙发上,靠着陈豫景大腿睡了过去。章叙清送文小姐上楼后回来瞧见,对陈豫景说:“背她回房间睡吧,右手边就是。”

今天这趟确实有点累,梁以曦进了房间都没醒。直到窗口传来烟花的动静。这片离得比较近,一下就把梁以曦吵醒了。她翻身起来,就看陈豫景坐在不远处临窗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烟花璀璨的光影斑驳错落地照在他英挺俊朗的面容上,轮廓清晰,却无端显露出几分疏离和冷漠。他在想别的什么,肯定与当下无关。似乎眼下的静谧与舒适,格外适合某些尖锐的思绪,于是,短暂的情绪抽离,连带着人也有些距离感。

梁以曦从床上爬过去,然后坐在床上伸脚踩上沙发边缘。陈豫景睁开眼,握住她的脚腕,在梁以曦跨过来的时候,往上搂住她的腰肢。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陈豫景注视着刚睡醒的她,好像果酒,温醇馨香,他直起上身,抬头想要去碰她的嘴唇。

梁以曦笑,飞快躲过。

忽然,又一簇烟花爆开,五光十色。

扭头刚要去看,整个人倏地往下一跌,她被陈豫景拽进怀里,下秒,嘴唇被人用力吻住。

第72章 梦话 曦曦,抱紧一点。

他真是喝多了。

手上劲不小, 掐着她的腰,亲的力气也大,唇舌肆无忌惮, 没完没了地吻上来。

不算宽阔的沙发, 落地灯下两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酒精浓烈熏人, 混合愈渐热燥的体温, 梁以曦被亲得双颊潮红, 呼吸都不顺畅。

过了会, 她两手捧住他的面庞, 一双水盈盈的眼瞳在他脸上仔细瞧着。为了后面进组, 这段时间头发养长了许多, 发丝垂落在腰际, 整张脸愈发得小, 乌黑衬着皎白, 清丽灵动。

陈豫景同她对视, 宽朗温和的笑意落在眼底, 前一刻思绪离开的淡漠与冰冷消失不见, 深邃的眸子里映出她好像也喝醉了的妩媚模样。

隔着一道窗, 此起彼伏的烟花声里, 崇因寺零点的钟声敲响。

钟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雄浑沉厚, 仿佛千寻海底的某种巨大鲸鲨,每一次尾鳍的摆动都足以令方圆百里震颤不息。

“新年快年。”梁以曦笑着说。她往下塌了塌腰, 蜷进他怀里, 打了个哈欠。

陈豫景抚摸了两下她后背的头发,又去摸她微热的面颊,指尖去寻她嫣红的唇瓣, 指腹触碰到湿润弯翘的唇角,他低头亲了亲梁以曦发心:“新年快乐。”

如果从相识一刻算起,至今可算八年。

梁以曦发现他还是有了很大变化的。初见时的轮廓依然清晰,一副英俊的样貌,挺拔利落的身形,不动声色地望来,面上一派温文尔雅。

无论根底如何,那个时候,至少他看着是十分好相处的。

现在,梁以曦不由想,大概是真的长了年岁,气质沉淀,眉宇间的痕迹都变得凛然许多。旁人看他的第一眼,是不会想到温文尔雅这四个字的。他的面容也不再有明显的情绪流露,多数时候严肃又冷淡,距离感仿佛与生俱来。

与人相处,最先感受到的也是他的身份带来的迫力,进而来自他的行为处事。

关于他接任汇富,梁以曦多少知道些议论。

起先是他的“结局”,多说他下场不会好。前后梁瀚桢,后有辛高勇,汇富银行行长的位子从没这么被阴谋论过。继而是他的为人,说他背信弃义、恩将仇报——这还是那次章叙清急匆匆打电话来问曾家嫁女之事时同她说的。

“小曦,人是会变的”

说完曾家的事后,章叙清停顿几秒,同她感慨陈豫景近年的一些变化:“你不知道,他有个上司,就是坐他之前那个副部的位置,牵涉了辛高勇的案子,调出去快三年,今年年初的时候调了回来。”

“我听说这个上司对陈豫景还是有很多提拔的,但是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

梁以曦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一些职务,也不是很明白其间错综复杂的人事,但那个时候,章叙清说的话,让她见识了陈豫景的另一面: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更重要的是,难以捉摸——他的处事在旁人眼里似乎变得不那么磊落,甚至有些负面,他人前的形象也愈加高深莫测。

“还有一件事,说他上位之后安排之前的一位下属、跟着他许多年了总之也不是很好听的话。”顿了顿,章叙清到底没说完,她只是道:“小曦,我是想你明白,不要把人看得太简单。”

章叙清说的这些,梁以曦通通不知晓。

她甚至想象不出陈豫景的不顾情面与冷酷阴狠。太陌生了。

不过后来事情解释清楚,章叙清还是十分严肃,她语气迟疑,却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他那个位置,牵扯太多,你能保证这样的事下回还是空穴来风吗?还有之前被绑架,我和你舅舅一直搁在心里,他能保护好你吗?”

“许多事他是不会和你说的,小曦你要知道”章叙清欲言又止。

章叙清的意思梁以曦很明白。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过一个沟通。对那些亲密关系里的人更是如此。章叙清认为,陈豫景对她“隐瞒”多于“坦诚”。那个时候,梁以曦没敢说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陈豫景对自己其

CR

实是十分坦诚的。

农历新年的钟声响了许久终于停歇。

烟花还在持续。湖州的冬夜寒气逼人,更深露重,窗玻璃上雪白的雾忽隐忽现。

怀里的人挨着像是已经睡着,陈豫景直起身准备抱她去床上,刚一动,就听梁以曦说:“陈豫景,如果,我说如果——”

她的语气好像在思考什么哲理性的问题,大概因为思绪在章叙清的话里停留了片刻,以至于这会开口都有点神神叨叨。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或者中间确实分手了,你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她已经跳出当下,去设想另一种符合身边大部分人期望的关系发展——在这个情意脉脉、辞旧迎新的时刻。虽然确实适合谈心,但她谈的大概不是心,而是陈豫景的高血压。

陈豫景发现,世间的道理本质上都是共通的。都是硬币的正反两面。

比如,悲喜两个字总是挨在一起,苦乐也是。这提醒世人,不要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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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实在不应喝多。空出那么多时间让她胡思乱想。

陈豫景没有立即说话。

他思索片刻,想了想,低声嘱咐:“曦曦,过年不要说鬼话。”

应对这样的状况也只有这样的办法——真是见鬼了。

梁以曦笑得不行,后面干脆笑出声。

半晌,她抬起头,望着似乎已经习惯、面色尤为平静的陈豫景,补充道:“一个设想。”

“还可以设想我们从没遇到。”她还来劲了。

陈豫景面色微沉,已经能看出些许不好的神情,但语气还是很好说话的样子:“这没有道理。”

“不许再想了。”他干脆捂住梁以曦嘴巴。

家里给他准备了客房。时间也不早。陈豫景一直捂着,慢慢地,梁以曦就怀疑起他的用心。陈豫景低头,两人一上一下视线对上,他才松开手,搂着人说:“你最好给我保证梦话里没这些。”

梁以曦不满:“我从来不说梦话。”

陈豫景好笑。

他这个样子,梁以曦就不大确定了,她凑上去问:“我说过?”

“说什么了?”

有时候拍戏实在累了,梁以曦确实会在床上咕哝一些。至于说了什么,陈豫景并不清楚。但为了惩罚她刚才的“口出无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明天还要去崇因寺。早点睡。”他把人抱床上,笑而不语,轻轻拍了拍梁以曦脑袋,起身就要离开。

梁以曦赶紧跪到床沿一把拉住他,仰面催促:“说呀。”长长的发丝一根根落在她肩头,好像丝缎,眼睫乌浓,眼珠亮晶晶的。

见她紧巴巴,陈豫景顿时不过脑子、张口就道:“明天告诉你。”

于是,剩下的整晚,两个人都在绞尽脑汁想梦话是什么。

湖州人过年期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崇因寺拜佛。

新的一年顺心诚意、佛祖跟前露个面,祈望来年平平安安。

文小姐信佛,觉得佛祖慈悲为怀,会为世人指点迷津。

临出发,她目光炯炯地叮嘱梁以曦,说小曦,过去让佛祖保佑你下部戏红红火火啊。梁以曦笑眯眯,会的会的,外婆放心吧。

陈豫景:“”

一旁,秦归如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孝为先,便没吭声。章叙清好笑,转头对梁以曦说,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健康平安。梁以曦又赶紧点头。

陈豫景:“”

尽管去得早,大年初一还是堵在了路上。

寒雾褪去,一侧西山的轮廓笼罩在拂晓的晨曦里,漫山的金光四溢闪烁。

到了崇因寺,三大殿前早已人满为患。

祝祷新年的诵经声从殿内一侧传出,肃穆庄严,消解了人群的纷杂与混乱。

踏进的一刻,烛火气息扑面而来。雪白的烟雾在高处缭绕,佛像的面目虚虚实实。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签子落地的清脆声响格外空寂。一旁,僧人引导着进出的人,面目也模糊。

似乎只有在这样一个心诚则灵的场合,每个人说出口的话才是有分量的。

不存在玩笑,也没有臆度,所有人都应该是诚心诚意的。

梁以曦仰头望着,忽然想起什么,眼睛笑起来,她转身走到几步外、对遥遥注目的陈豫景说:“我知道梦话是什么了。”

陈豫景罕见心虚,他没敢看佛祖,转头瞧她:“什么?”

“肯定在跟你表白。”梁以曦笑眯眯。

人类的情感渺小又伟大,须臾之间数念迸发。对另一个人的爱意是这万千世道最稀松平常的一遭。高处的神佛低眉敛目,默不作声,唇角却微蔼。

她虽然没想起来,但却知道这件事。

这比单单一句话更令人心生莞尔。

陈豫景笑,没说话,拉着她的手一起去看高处。

烟雾缭绕,文小姐虔诚跪着,老人家的神情平静又祥和。

“因为你之前说梦话也跟我表白了。”

过了会,梁以曦忽然凑到他耳旁小声道,似乎觉得在佛祖面前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好意思。

陈豫景慢慢顿住:“”

“我说什么了?”他难得不自在,握了握梁以曦手,说完还低低清了清嗓子。

“你说——曦曦,抱紧一点。”梁以曦更加小声。

只是话音未落,陈豫景就捂住了她的嘴。

梁以曦:“”本来还没什么,他这样瞬间让她红了耳朵。

不远处,秦归如和章叙清对视一眼,抬头对着俯瞰众生的神像念叨了句:“阿弥陀佛。”

第73章 谋私 陈豫景现在是不得了。

听说这里的庑殿建筑颇有历史。

殿前拜完, 人群中稀疏一撮渐渐朝着后方涌去。

那里有整个湖州最著名的重檐式建筑群,屋顶设计繁复精巧。不过,相比悠久的建筑底蕴, 更引人注目的, 是不知道哪里、又是何时传出的说法, 说殿里有个南朝时期的佛龛, 佛法至纯, 佛道精深, 里面还有当时某位皇帝的弘佛文书。

老湖州人拜完正殿大佛, 一般都要去拜拜那尊小佛。只不过这么多年, 没人清楚佛龛具体在哪里。拜的时候也只是朝着四面转个圈。

问起来, 崇因寺的老师父都笑而不语。

“没人找过吗?”

梁以曦扭头朝那排大气庄严的庑殿看去, 想着也不是很麻烦。况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探测一下也不行吗。

秦归如瞥她, 语气严肃:“就是个迷信说——”

话音未落, 文小姐狠狠锤了他一记, 转身朝着三大殿的方向双手合十:“我儿子书读太多了。莫怪莫怪。”

梁以曦笑着去看陈豫景, 却见他的目光落在廊庑尽头一处六角重檐的观景亭里。

通往石径的一侧站着两个人。一位背朝大殿, 一身黑色西装, 身躯高大,看不清面目, 但从他对面老和尚面部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看,他好像很习惯这样的恭敬与小心, 姿态适然, 时间久了,有些隐隐的威严。

“怎么了?”梁以曦小声,说完, 余光注意到后面上来的几位年轻人朝着自己的方向窃窃私语,她又赶紧低头去摸口罩。

陈豫景将她往里带了带,道:“没事。”

何耀方应该是和钟淑雯一起来的。他也知道那个众说纷纭的佛龛在哪里。就在钟淑雯那。并没有传得那么神秘,甚至原先里面什么也没有。何耀方一厢情愿,希望她心情平和安定,多年前便取了送过去。只不过钟淑雯不信这些。她狠起来,能拿佛像砸何耀方。

一家人坐下来吃素斋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敲包厢

春鈤

的门。

秦归如以为是服务员,扬声让进,谁知来人进来后,径直站到了陈豫景身后,语气恭谨地称呼了一声“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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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景没说话,伸筷给梁以曦拌面,心头蓦地扬起一股火气。但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秦归如与章叙清也只以为是他工作上临时的事,便没多问。

梁以曦坐最里面,闻声想绕过陈豫景探头仔细瞧。她纯属好奇。

察觉她动作,陈豫景抬手摁住,微微偏头,冷声:“知道了。”来人便没再说什么,旋即转身离开。

话音落下,秦归如和章叙清彼此看了眼。

从陈豫景那声明显不豫的语气里夫妻俩已经察觉事情完全不是他们猜想的那样。可收回视线,落在他身边的梁以曦身上,夫妻俩又有点无语——梁以曦看上去没有一丁点的“察言观色”。

她还在因为陈豫景莫名其妙摁着她脑袋不让她看——这会就板起了脸。

秦归如瞧着,忍不住叹气。章叙清也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又觉得好笑。

文小姐十分好奇,这样的“接头”方式在她老人家眼里确实蛮稀奇的。她给陈豫景碗里夹了片藕,问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着急的话不要耽误了。

陈豫景将拌好的面摆到面色不佳的梁以曦面前,筷子也递去,见梁以曦只顾瞪他就是不接,便又递了两下,一边笑着对文小姐说:“没事。碰到了个熟人。”

梁以曦跟接投名状似的接过筷子吃面。

陈豫景也不恼,笑了下,去吃自己碗里的,过了会,心头略定下时间,他放下筷子,低头凑到梁以曦耳边轻声:“一会在这里等我。”

梁以曦咬着面咕哝:“不。我要和外婆一起回去。”

陈豫景笑着叫她:“曦曦。”

他没有丝毫意外,眼底也全是笑意,叫她名字的时候甚至还伸手摸了摸梁以曦后背,好像梁以曦不答应才是最正确的。

见状,秦归如更加确信梁以曦现在这个性格真是和梁瀚桢没半毛钱关系——陈豫景是不是有毛病——好像这世上不存在“商量”两个字,只要梁以曦不乐意,那就只能哄到她乐意。

文小姐笑眯眯。

她离得近,能感觉到陈豫景的态度,便在另一边以同样的方式凑到梁以曦另一只耳朵旁,笑着说:“小曦,过年不要吵架嘛。”

梁以曦哭笑不得,“外婆!”

陈豫景笑着不说话。他看上去明显悠然自得不少。梁以曦愤愤想,陈豫景现在是不得了。

禅院坐落在崇因寺东北角,背靠西山一脉,是个不高的小土坡,坡上栽了成片的长叶苦竹。冬日里绿意盎然,温度不高,却极少落雪,常年瞧着便十分赏心悦目。

今年落雨频繁了些,陈豫景到的时候,竹叶末梢还湿漉漉的。

钟淑雯披着件毛色极深的大衣坐在亭子里,绝丽的面容苍白得可怕,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她侧身倚坐在廊柱旁,眼帘低垂,殷红的唇角微微抿着,似乎又有些不舒服。这样一种极致的苍白与墨色,被她指间一枚极显眼极华贵的蓝宝石戒指衬得雍容又华贵。

幽暗深邃的宝石颜色与周遭格格不入,但与她仿佛融为一体。

陈豫景知道她吃了药。安定之类的药物。

没一会,何耀方从山坡上下来。手上捏着什么。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陈豫景身上,面色如常,然后朝倦怠的钟淑雯走去。

他去给她找丢失的蓝宝石耳坠了。手帕拿出来仔细擦了遍,弯腰准备给钟淑雯戴。忽然,钟淑雯说了句什么,何耀方面色顿沉,但他没说话,依言将耳坠放进她手里,未等钟淑雯再说什么,他俯身拢紧她身上的大衣,一把抱起她。不是横抱,钟淑雯倚在他肩头,目光维持着前一刻的淡漠。

只是她精力有限。即使被何耀方抱着进屋的时候恰好看到亭外的陈豫景,她的眼神也毫无波动,看他就像看这里的一根竹叶。

何耀方很快出来。

他将原本戴在钟淑雯手上的蓝宝石戒指递给陈豫景,对他说:“你母亲让你带给梁瀚桢女儿。”

陈豫景接过,垂眼看了看,没说话。

何耀方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圈,沉声道:“青蓉说曾朔改了主意——你怎么想?”

曾朔应该是不会告诉曾青蓉他心底的疑虑的,还有汇富近期的举措、厨房里陈豫景的那句“不姓何”。不过,就算说了,曾青蓉也不会告诉何耀方。她从不参与父子间的事。饭桌上一贯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忌惮何耀方的疑心病。又或者,这么多年,她想从何耀方身上得到的,其实也不止这一件。她是个谋略长远的女人——某次,陈必忠同陈豫景说。

陈豫景淡声:“可以理解。”

“关于汇富的风声太多了。我也不能保证以后的事。”

他指的是此前两任行长的遭遇,还有这阵子对自己上位的猜测。

闻言,何耀方明显有了偏向,语气缓和不少:“你想多了。”

“他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跟陈必忠一样,脑子里鬼祟的多!我倒要看看。”

多年身居高位,即使言语狠厉,何耀方说话声都不高,但情绪传达得十分到位。他的面目落在茂林的枝影里,晦暗难辨。

说完,何耀方转身朝山上去。

手心的宝石冰冷坚硬,陈豫景站在原地注视何耀方的背影,没动。

曾朔的首鼠两端、曾青蓉的忌惮和私心,利用起来不是难事。只是这几句话,何耀方没提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说明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问。陈豫景想。

林隙有凉风,这边背阴,抬起头才能看到高处的阳光。

“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

“陈必忠说你在查农商行的筹建文件。”

对上何耀方投来的视线,陈豫景道:“在考虑关一批分行。三年前农商行就要关,想借此机会一起关了。”

何耀方点点头,汇富对分行的整顿由来已久,他不是不知道,便没再说什么。

陈豫景想,陈必忠真有意思,话说一半——他怎么不直接说自己就是在查当年何耀方经手的所有文件呢。大概以为自己会感谢他的“嘴下留情”。陈豫景漠然想。

他这个养父,到底也就这样了。

站到坡顶的时候,何耀方说:“农商行我的建议还是不要关。渠田的很多项目,资金来源都靠这个。”

他转头看着神色如常的陈豫景,道:“辛高勇当时的做法你可以参考。”

他指的是当时辛高勇担任汇富行长后申请的资产重整和重新规划。

冬日里的阳光好像都带着层滤镜,雾蒙蒙的。

陈豫景说:“我还是打算关掉。”

何耀方目视前方:“为什么?”

“事情太多。拖了太久。跟着分行一起关掉比较划算。”

他的语气听上去完全就是从一位行长的角度出发的,没有丝毫的、旁的想法。如果陈必忠在场,会再次惊异于他话语里堪称熟练的虚与委蛇。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到了何耀方面前,都可以是另外一副面貌。甚至看起来完全一样,开局也好、过程也罢,唯一不同的,是中间诡谲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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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何耀方略皱了下眉,但没有坚持。

半晌,他转过身拍了拍陈豫景肩膀,面带微笑:“我相信你。”

那个时候,他确实相信他。血缘的因素微乎其微。最主要的,是他习惯性的掌控。这么多年,他自以为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他的掌控中。陈豫景也不例外。身为他的儿子,这一层旁人比拟不了的身份,使得他觉得“教导”也是必须的。所以他对陈豫景也有一份额外的“宽容”。即使后面察觉到异常,何耀方也没往陈豫景要他死的心思上转过分毫——他只是指责他办事不力,不懂得“善后”,以至于牵涉进他、需要他出面。不过当拼图只剩最后几块,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的何耀方,也毫不留情地想要置陈豫景于死地。

回去的时候,陈豫景忽然想,当年那场辛高勇上任后同津州高层的内部会议上,提出的解决农商行的办法应该就是来自何耀方。只是没等落实,江宏斌的证据就浮出水面了。

思绪蓦地一顿,陈豫景站在包厢门前,拿起手机给李秘书打去。

“江宏斌的那一千多页项目明细还在行里吗?”

李秘书:“辛高勇并梁瀚桢的案子结了后,就

CR

归档了。一份在行里,一份在检察院。”

陈豫景:“年后调出来,我看看。”

李秘书:“好。”

当时处理这份文件的主要负责人是陈必忠和还是汇富内审司司长的庄绪原。他没有直接参与。不过既然辛高勇关键的时候都会受何耀方“指点”,那一千多页的文件里,应该也是有蛛丝马迹的。靠陈必忠和庄绪原去查,根本不可能。

挂了电话,想起什么,陈豫景又给孙奕明打去。

年前拜托他看的那批渠田农商行的筹建文件,不知道看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最先农商行就只是个名头,所有文件都是后补的。早期资金以何耀方当时职务的名义筹集,相当于空壳担保。

只是电话刚拨出去,身后就传来一声轻啧。

陈豫景转头,见梁以曦有点无语地瞧着他。她戴着口罩,表情被遮了大半,全凭一双眼。此刻好像洞悉了什么,乌黑圆润的眼瞳微微眯起,很是高深的样子打量着陈豫景。他脸上的神色还没从之前的思绪里拨出,两人对视,一边严肃,一边狡黠。

很快,严肃就跟从没出现过一样。

“怎么了。”陈豫景笑着挂了电话。另一边,孙奕明简直莫名其妙。

梁以曦等得百无聊赖,这会刚从卫生间回来,见状不咸不淡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忙。”

丢下这句,她施施然推门进去。

陈豫景跟在她身后,抬手给她挡门,下意识道:“还好吧曦曦。”

梁以曦:“”

第74章 功劳 梁以曦是毫无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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