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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再见你 二楼露台上站着的高挑少年。
期末统考的卷子是整个市区的老师一起改, 为了过年放假,速度很快,成绩单在二十四号那天就会统一公布出来。
这种大考的成绩向来是学生们最期待且担忧的, 然而最近,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另外一件事给吸引了。
大家都在传, 十四班那位“校霸”喻逐云,刚给学校捐了一栋几百万的楼, 下学期就要转走了。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说得头头是道。
再加上这几天喻逐云从没来过学校,更从侧面佐证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南晴不太想相信这个流言, 他去找了陈明瑞。
陈明瑞很无奈,大概是这两天被无数人问过同样的问题,脸色相当疲惫。可面对着南晴, 他的语气还是忍不住稍微柔和了一些:“对不起啊,喻哥还是没接过我电话,我是真的不知道。”
“喻哥的家人都在京城,他转学回去才是正常的,留在咱们宜城才是意外, ”陈明瑞说完, 又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再说了, 前两天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大家都说喻哥是因为跟人打架才进了……咳, 总之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我问了宋杰和唐子健这两个傻逼,他们在现场。围堵喻哥的那些家伙是故意找上门的,好像是一批飙车赌.博.党。这些家伙跟苍蝇一样,最烦人了。”
“喻哥不想再留在宜城, 倒也正常。”
临近年关,学校的各处都挂了红彤彤的小灯笼。
萧瑟的寒风吹过零落的银杏树,却带不起丝毫喜意。
陈明瑞看着怔在原地的南晴,忍不住叹了口气。
少年干净乖巧,戴着一条米白色的毛绒围巾,剔透澄澈的杏眼里蕴着些许水汽。
他想他明白喻逐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自己的底线了。南晴用这双眼望着人的时候,几乎让人生不出拒绝之意。
陈明瑞说:“……这样吧,如果这两天喻哥有什么消息,我打电话告诉你行吗?”
南晴过了好一会才垂下了目光,眨了眨有点模糊的眼睛。
他认认真真地道完谢,给了陈明瑞顾梅芳的号码。
二十四号那天刚好是小年夜,学校只上半天。
各个班主任抓紧时间,吩咐班长带着各科课代表去文印室领寒假作业,自己则急匆匆地去办公室领自班的成绩单。
即将公布分数,各家欢喜各家忧,整个学校霎时沸腾了。
不知是谁先发现布告栏的红榜已经换了,好奇排名的人纷纷跑下了楼,在玻璃橱窗前挤疯了。
还没来得及扔掉月考红榜的后勤处老师险些被挤扁了,也顾不上收拾铜版纸了,随手往操场上一扔,开始维持秩序。
南晴没有去楼下看。
班里的同学回来,就顺嘴将他的成绩也宣布了,仍是第一。这次的卷子挺难的,但他的几门理科依然没怎么扣分,英语和语文甚至还提高了,一个137一个133,总分加起来实在恐怖。
章妤她们几个女生这学期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好了,知道分数以后嚎叫着冲过来揉搓他,说要沾沾学霸的仙气。周岸康也很高兴,他这段时间每天都跟着南晴补习,这次考了年级第二十名,且只比上一名少了一两分。
大家喜气洋洋,南晴唇边的笑容却有些淡淡的。
中午放学时,南晴在敏学楼下等顾嘉禾一块回家。他们两人本就出名,这下更是被许多人围观着。一个理科年级第一,一个文科年级第九,都长得贼漂亮,而且还合奏过一步之遥,不明真相的群众们怎么看怎么觉得“登对”。
顾嘉禾被这些炯炯有神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大自在,忍不住扯了扯身上的背包,她侧头看了眼南晴:“这两天那个人没有再来找过我,我感觉他应该是死心了。下学期咱们还是分开走吧,我总觉得大家好像误会了什么……”
“哥。哥?你在听吗?”
南晴乍然回神:“啊……好。”
顾嘉禾皱眉:“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这才意识到南晴的脸色有些苍白,纤黑的睫羽一直在发颤。
南晴仓促地摇了摇头:“不……嘉禾,妈这两天有没有接到过什么……男生的电话?跟我们一样大年纪的?”
顾嘉禾茫然:“妈没跟我说过。”
“没事,”南晴勉强笑了一下,捏紧了口袋里的词典笔,“那我们走吧。”
二人并肩,渐渐走远了。
等他们离开了学校,操场上的陈蒋辉已经腿软了,手里装着口红和包包的礼物袋也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他的衣领被人一把拽住,明明自己也有一米八,却被眼前的少年吓得不敢吱声。
陈蒋辉一脸苦涩:“对不起,对不起哥!我发誓我真没有不听你说的,你看这些,都是女孩喜欢的东西!我是想追顾嘉禾——”他特意准备了好几天,就等着今天送出去呢。
那只抓住他的手略微松了一些,将他往后搡了一步。
正午时分的冬日暖阳十分柔和,懒洋洋地洒在枯黄的草坪上。少年逆着光,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黑沉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情绪,眉尾到脸侧的伤口还在结痂,显得他整个人锋利而狠戾。
喻逐云哑声说:“……那也不行。”
陈蒋辉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碍于喻逐云的身份,实在没敢开口:“好、好,我知道了……”
“敢碰他的人,”喻逐云的声音冰寒,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弄死你。”
陈蒋辉的心咯噔一跳,尴尬地笑了笑:“知道了哥,我真不会了,你放心。”
喻逐云彻底松开了陈蒋辉。
他垂眸,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藏在掌心的东西,放进了皮夹克最贴近胸前的口袋,转身离开了。
陈蒋辉脱力地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草坪上,赶忙掏出手机。
过了大概五分钟,姗姗来迟的陈明瑞才到了操场,见状毫不留情地噗嗤笑出声:“哈!我就说吧,最近天天都有人看见顾嘉禾跟南晴一块放学,人家肯定板上钉钉地在一块了。你还要插足别人的感情,怎么样?是不是被狠狠打脸了?”
陈蒋辉骂了声脏话,用力锤了一拳自己堂哥:“什么啊!我他.妈的根本没来得及送给顾嘉禾呢,就被喻逐云看见了,差点被揍!他还说什么不允许我‘碰南晴的人’!”
“操!我他.妈真是奇了怪了!如果南晴是他朋友,我不小心给南晴送花,他替朋友出头,我能理解。顾嘉禾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陈蒋辉本想骂的,想到那天开进学校的宾利,又窝窝囊囊地咽了回去,“他他.妈……见义勇为?不带这样的吧。”
陈明瑞呆住:“啊?”
他有点懵了,喻逐云这个时候来学校,难不成是来办转学手续的?可他又为什么会阻止陈蒋辉追顾嘉禾?这什么神展开?这逻辑……怎么捋不通呢?
“算了算了,反正顾嘉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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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喜欢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陈明瑞索性放弃了思考,伸手将陈蒋辉拉了起来,经过布告栏往外走,“对了,你不该去校门口等人吗,怎么跑到操场来了?”
陈蒋辉叫苦不迭:“操,我只是经过这儿,看见喻逐云在这就来打了个招呼。早知道……”
喻逐云?为什么会在这儿?
陈明瑞愣了愣,余光忽然扫过了一抹鲜艳的红。他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往那走了两步。
地上躺着一张被揭下来的月考红榜,
铜版纸的其他部分完好无损,只有第一名的照片和姓名被人小心翼翼地裁了下来,不翼而飞-
春节是一年到头最重要的节日,团圆美满是每个家庭的头等大事。自南涛成和顾梅芳再婚以来,每年他们都会将各自的父母接过来一块吃年夜饭。
然而今年除夕前却出了个岔子。
顾梅芳的父母将顾宇彬接过去住之后,总听自己的宝贝大孙子跟他们告状,说自己在家时三天两头受欺负。他们平常与南晴的接触很少,黑状听多了,心里难免有怨气。
于是,等南涛成上门给他们送礼时,两个老人夹.枪.带.棒、明褒暗讽地刺了南晴一通。
南涛成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他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家过年,还没来得及给自家亲爹妈送东西就先到岳父岳母家,是为了给顾梅芳面子,而不是为了听他们讲自己儿子的小话的。
他也忍不住回了几句嘴,提了两个孩子天差地别的成绩,又问了一句两个老人,知不知道顾宇彬偷手机的事情。
局面当时就不受控制了。
南涛成却也不后悔,他早就对这两个老人心有芥蒂了。不说别的,就说之前过年,南晴爷爷奶奶哪次不是一视同仁给孩子们压岁钱?这俩老糊涂呢?总是仗着南晴脾气好,克扣掉他的那一份。
以前他还能看在顾梅芳的面子上忍一忍,既然他们今天自己挑事儿,那大家都干脆一点,谁也别装了!
大过年的,两边竟然撕破了脸。
顾梅芳急匆匆地从店里赶到父母家,脸色也十分难看。她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并没怪南涛成。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年夜饭恐怕是没法一块吃的了。
正月三十,顾梅芳给了南晴一个厚实的大红包,才带着顾嘉禾离开。
南涛成也没心思再在家里用灶开火了,也带着南晴和爷爷奶奶去外面吃了一顿不太像样的年夜饭,八点不到便回了家。
家里冷锅冷灶,冷冷清清。
除了门口的一副对联,没什么春节的气氛。
南涛成喝了些酒,有些醉了,被南晴扶到沙发坐下,嘴里一直含糊地念着什么。
南晴冲了杯蜂蜜水喂他,这才听清了,南涛成说的是“不许欺负我儿子”。
这一声猝不及防,南晴侧过脸,眼睛瞬间红了。
他的爷爷奶奶人不错,但认为南晴身体不好,不知何时就会撒手人寰,打他小就希望南涛成能再要个二胎。然而南涛成从未答应。
李竹的父母重男轻女,为了点彩礼钱险些把她卖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年轻的南涛成花光积蓄,替李竹与家里断绝了关系。
甚至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南涛成身体力行地反对了这句话。
他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
可在未来,为了家里没日没夜地工作,断了一条腿。
南晴抹了一把有些模糊的眼睛,打算将南涛成扶回房间洗漱。然而南涛成冲他摇了摇手,过了半刻,竟然从包里掏出三个这年先进的智能触屏手机来。
南涛成露出个傻傻的笑,有些含糊地说:“我……我听说,我儿子有朋友要、要打电话。看看,喜不喜欢。”
南晴哽咽着说:“……谢谢爸爸,我很喜欢。”
“喜、喜欢就好,你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南涛成眼睛都要闭上了,靠着本能摸了摸南晴的脑袋,“你是爸爸和妈妈的骄傲……”
南晴的泪水彻底决堤。
他摸了摸胸口的红绳玉佩,轻轻地点了点头。
上辈子就像一场梦,重生以来,蝴蝶翅膀闪动的轨迹变幻莫测。有些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真实。
怀疑,人是否无法改变命运。
然而从现在,他彻彻底底地坚定了念头。
害他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而他爱的人,爱他的人。
每一个,他都绝不会放弃。
人本身确实无法改变命运。
但人的选择可以。
南晴将南涛成扶进房间,帮忙擦脸洗漱完,才拿了一部手机和sim卡进房间研究。他按照说明书一条条地设置好,深呼一口气,点开了拨号页面。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敲完那串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时,他忽然听见了窗沿传来的敲击声。
轻的仿佛是他的幻觉。
……应该不会的吧?
今天是除夕夜,喻逐云又转了学。
他现在应该在京城,跟家人团圆。
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南晴的喉咙滚了滚,在刹那间想了无数个理由,身体却快过了大脑,“唰”地拉开窗帘——
隔壁栋的二楼露台上,站着一个高挑的少年。
第32章 没谈恋爱 你误会了
见这扇窗户打开, 站在露台上的喻逐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低低地骂了一声,看了眼自己的口袋, 感觉自己真是昏了头。
他懊恼地扔掉了手里的小石子, 冷冷地绷着脸, 转身就往楼下跑。
这会的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春节联欢晚会正至一半。家家户户都吃完了饭挤在沙发上看电视, 吵吵嚷嚷的背景音乐和聊天声从窗缝里溢出来, 将整个小区都染上了喜气洋洋的氛围。
喻逐云三两步翻下了二楼露台,掠过了欢笑喧闹的人群, 在经过南晴家楼下时,忽然看见楼道处的声控灯一层层地亮了起来。
楼梯内的回声明显,少年大喊了一声:“喻逐云!”
刹那间, 被喊到名字的人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如同一尊雕塑般站在了原地,指尖用力地掐进了手心,留下一连串深红刺痛的月牙痕迹。
喻逐云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站在原地不动了。
南晴从二楼的窗户看了一眼楼下站着的人, 提到嗓子眼的心勉强落了回去。他抓着扶手靠了两秒, 连腿都在发抖,好不容易终于挪到了楼道口。
然而下一秒,那沉默伫立着的少年再度转身欲走。
南晴吓了一跳, 偏偏嗓子眼又泛着腥甜, 干脆将自己搭在颈上的毛绒围巾取了下来,用力地扔了过去。
“咳、咳咳咳……咳!喻……咳……”
喻逐云猝不及防,被一条温热的雪白砸了满怀。
他抓住围巾,红肿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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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骨节泛出青白的颜色, 慢慢地走到南晴的面前。
少年咳得脸都红了,用力压下了嗓子眼的刺痒,抬起了湿漉漉的大眼睛。
“你、你……”
喻逐云无声地嗤笑,指骨上的伤口猝然崩裂,这些天反复结的痂狰狞地撕裂开。他都能猜到南晴可能会问的话,可他什么都不想回答,只想反问南晴。
你这种好学生,不是最该听老师话的么?为什么会谈恋爱?
南晴咳得撕心裂肺:“你怎么……过来了……”
喻逐云的胸口压抑着一股近乎疯狂的恼怒,他抬起有点发抖的手,用力地将围巾系回了南晴的脖颈,哑着嗓子说:
“我路过,现在就走。”
“……不要!”
南晴终于将那一口气喘匀了,一把攥住他。
不管喻逐云到底是打架也好,没参加期末考试也好,转学也好。
南晴知道,他做这些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
“你,你吃年夜饭了吗?”
“……”
喻逐云缓慢地拧过头。
“不管吃没吃,我给你下点饺子,”南晴的声音轻软,“你上楼吃完再走,行不行?”
南晴的目光澄澈而真诚。
喻逐云盯着这双眸看了几秒,忽然闭了闭眼,心底的某种情绪在疯狂叫嚣。
他放纵地仍由自己跟着南晴的脚步,一步步地往上爬,一直走进了温暖的光明里。
客厅内灯光大亮,南晴又打开了电视,让喻逐云坐到沙发上。
“我爸爸喝完酒已经在房间睡着了,打雷都喊不醒他,”南晴走去厨房,“顾妈妈……也就是我继母她们,今天在别的地方过年,应该明天才会回来。”
宜城有除夕夜和年初一吃饺子的习惯,一般都是现吃现包。饺子的皮和馅是早就准备好的,自家擀的皮,自己和的青菜肉馅。
南晴收拾好案板,洗干净手,拿了双筷子,倒了一小碗水,又拿了一小碟不知什么东西来。架势看起来很专业,但他其实在做饭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虽然曾在顾梅芳的身边耳濡目染过,但那点水平显然只够他打打下手的。
在知识的海洋里大杀四方的学神,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喻逐云远远地望着他既笨拙又鬼鬼祟祟的动作,本该看不下去地皱眉,然而却毫无所觉地呆在原地,想动都动不了。
是啊,南晴虽然很明亮很耀眼,但他也只是人而已。
他也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就算该听老师的话,在遇到喜欢的人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放任自己。
然后跟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在一起。
喻逐云扯了扯唇,难以自抑地笑了起来。
只是他黑沉的瞳孔泛着猩红,没有半点真正的喜悦。
煮饺子要烧水,还需要十来分钟。
南晴意识到这点,有点犹豫地看了眼煤气灶,刚想去找个电磁炉出来,身旁便忽然多了个沉默的人影。
喻逐云拧开火,将锅架了上去,接过他手里剩下的饺子皮和馅,动作麻利而整洁地包了起来。
南晴杏眼瞪得溜圆。
怎么回事,喻逐云竟然这么擅长家务!经他手的饺子各个滚圆,像是漂亮的元宝,下锅时飘飘悠悠地浮了上来。
相比之下,南晴自己包的简直是歪瓜裂枣,全靠诚心祈祷才没有破皮。
南晴有点灰溜溜地将饺子盛了出来,分了两大盘。一盘漂亮,一盘丑得惊人。
他眨了眨眼睛,有点羞耻地将漂亮饺子挪到了自己这边。
喻逐云垂下眸,忽然笑了。
南晴被这一笑弄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小声说:“你、你吃我包的那些吧……”
其实他本来也打算吃南晴做的东西。
喻逐云嗯了一声,拿了两双筷子。
新鲜出锅的饺子热气腾腾,咬开时汁水充盈,清甜的冬青菜和刚打的肉末混在一块,味道朴实而鲜美。只是嚼着嚼着,他突然咬到了某个质地坚硬的东西。
喻逐云一顿,分辨了片刻。
似乎……是颗花生?
南晴的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期待:“好吃吗?”
喻逐云不动声色地将花生咽了下去,神色如常:“嗯。”
南晴一顿,眸光闪烁了一下:“那,那你再吃几个。”
喻逐云点点头,继续吃。
饺子馅,花生,饺子馅。
再吃一个,饺子馅,花生,饺子馅……
见喻逐云一连吃了三四个却还是毫无所觉,南晴终于急了,他忽然往前凑近,瓷白的小脸在喻逐云的跟前猛地放大。
两人呼吸接近,氤氲的热气朦胧地逸散在他们中间。喻逐云的喉结滚了滚,着魔般盯着南晴湿软的眼眸和脸上细小的绒毛。
“你吃的时候,有没有吃到什么别的东西,”南晴比划了一下,“比如说,花生什么的……”
他的脸已经红透了,却仍装作不经意地说:“听说吃到花生的人,来年就会有好事发生。我包饺子的时候放了几个进去,咳。哎、哎呀,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吃到……”
喻逐云的筷子“啪嗒”一下摔在了桌边。
一股酸软的疼痛涌了上来,铺天盖地的情感像是要将他整个淹没。心脏跳得堪称疯狂,很快就被排山倒海般的嫉妒所裹挟。
他猛地低下头,抖着手捡起了筷子,大口大口地将剩下的饺子塞进了嘴里。每嚼一口,眼睛就会红一分。
南晴撒谎。
他包的这些饺子,明明每一个每一个每一个里面全都包了花生。
南晴弯起眼:“明年,会有好多件好事发生的吧?”
喻逐云吃完了最后一个饺子,沉默着低着头。
过了好几秒,他才慢慢地抬起眼,对上南晴有些忐忑不安的脸,忽然扯了扯唇角,笑了。
自尊有什么用。
下贱又怎么样。
“南晴,”喻逐云忽然哑声说,“你能不能不要谈恋爱啊。”
南晴怔住,呆呆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答应我,”喻逐云猛然站起身,逼近南晴身侧。他黑沉的瞳孔猩红,声音发颤沙哑,“别跟别人谈恋爱行不行……”
说到一半,他的左耳剧痛发作,他咬紧了牙关,青筋绷起,五指成拳,用力地砸了下自己的脸侧。
南晴吓了一大跳,赶快抱住他胳膊:“喻逐云,你流血了!我带你去房间包扎。”
喻逐云固执地重复:“不要跟她谈恋爱。”
南晴欲辩无词:“你不要乱讲,快点跟我去房间……”
几乎是与此同时,家门口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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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惫:“……顾宇彬现在这个样子,让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现在真是、真是……”
一顿年夜饭,吃得大家都很不愉快。顾宇彬颠倒是非,挑拨离间,母女两人压着火气吃完饭,直接骑车回家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南晴匆匆忙忙地拉着喻逐云离开客厅。
“妈,”少女掏出钥匙开门,手里提着砂糖橘和瓜子,语气平静,“爷爷奶奶再这样溺爱下去,他就废了。”
女人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年后不能让他再跟他们一块住了,我想想,实在不行在外面租个房子……”
大门“咔嚓”一声打开。
千钧一发之际,两人终于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南晴趴在门板上,后背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胸膛。喻逐云眼眶通红,牢牢地将南晴困在双臂之间。
房间静下来,只能听见二人急促交缠的呼吸声。
客厅内传来了顾梅芳疑惑的声音:“这饺子……涛成和小晴包的吗?”
家里开着灯,客厅的电视放着春晚,台上正在演小品,将观众们逗得乐不可支。
桌上放着两双筷子,一盘饺子已经吃完了,还有一盘冒着幽幽的热气。
顾梅芳不明所以,接过身旁少女手里的年货。
喻逐云眨了眨模糊的眼睛,从门缝往外看去。
少女转过身,是那个曾与南晴并肩而立,举止亲密,登对无比的“女朋友”,顾嘉禾。
顾嘉禾说:“爸爸和哥哥比我们回来的早,应该是他们包的。”
“……”
外面的声音渐弱。
喻逐云怔住,黑暗中,他缓缓地低下头。
南晴眼眸湿软,瓷白的小脸上带着些许红晕,眼睫猛地颤了颤。
“你、你误会了,嘉禾是我妹妹!”
他侧过脸,耳根滚烫,难以启齿般用气音说:“我…我没有跟人谈恋爱……”
第33章 勇敢 就是想为你勇敢一次。
喻逐云的呼吸有一瞬的粗重。他将南晴更近一步地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从手背到小臂骇人的青筋刹那间绷起。
为了祝福他未来一年一定会有好事发生,所以偷偷在一整盘饺子里都放了花生的少年。
没有收回自己的光芒, 将所有的温柔倾注给别人。
左耳再度传来剧烈的疼痛和耳鸣, 然而这次再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他压抑着心头猛然涌上的狂喜和颤动, 仿佛珍惜地捧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我以为你们是……”喻逐云的喉结滚了滚,拉起南晴的手, “对不起, 不要生我的气。你打我好不好?”
四周黑暗,唯有门缝处泄露出些许客厅的微光。
顾梅芳和顾嘉禾两人轻手轻脚地放下了年货, 收拾了餐厅的桌子,布置了茶几的年货。电视机的声音和她们偶尔的交谈声混在一起,令人莫名地提心吊胆。
南晴是有点羞恼的,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喻逐云。
他以前跟顾嘉禾不亲近,两人又没什么血缘关系,学校里哪里有人会知道他们是兄妹?
“算、算了,”南晴挣开喻逐云的手腕,睫羽颤得厉害, 忍着心头那股说不出的奇怪意味, “你…你下次不要瞎想,先问一下我……”
喻逐云的心脏滚烫,哑着声音笑了:“知道了。”
毕竟是新年前的除夕夜, 最讲究团圆和吉利。
借着房间里一盏暖光, 南晴小心翼翼地替喻逐云细致地消毒包扎好,趁着继母和继妹回房间洗漱收拾的间隙,拿了些讨彩头的橘子、步步糕、坚果来。
出了门,南晴嘱咐他回家与家人团聚, 祝福他一路顺风。
喻逐云将东西接过来放进口袋,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垂下眼,即使听见了“家人”这两个字,黑沉的瞳孔里也没什么情绪。
甚至,在听南晴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时,还浮现了浅浅的笑意和温柔。
“对了,还有一件事……虽然最后的期末考试你没来得及参加,但我相信即使没有经过学校的检验,你的学习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南晴还是忍不住提了这件事,“而且奖励的内容我已经问过我爸爸了,他同意了。”
他担心喻逐云下学期转学之后,他们两人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宜城,可能有很长的时间见不到面。
喻逐云的喉结滚了滚,虽然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还是生出了一点隐秘而卑劣的期待。
“那是一支还挺好用的词典笔,可以即时翻译中英的单词和句子,比翻书快一点,”南晴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你不能太过依赖它,在写阅读理解的时候不能用,要在对完答案检查的时候查漏补缺……”
然而那份微渺的希冀果不其然地落了空。
喻逐云闭了闭眼:“不了。没考就是倒数第一,没这个资格。”
他心头一阵密密麻麻的酸软,却忽然释然了,呼出一口气,语气平静:“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水平,我心里都有数,现在的我……不配拿到任何奖励。”
“等以后吧,等我稍微变好一点的时候……你再给我。”
南晴愣了愣,却也没强求。
两人沉默的片刻,楼梯内的声控灯熄灭。
身边静谧下来,远处传来阵阵家人团聚的欢笑声。
“行了,我走了。”
目送着喻逐云即将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时,南晴忍了又忍,还是开口了。
“喻逐云,谢谢你总是保护我。”你其实已经很好了。
黑暗里,喻逐云的步伐一僵。
他没回头,轻声说:“……别多想,我打架是跟他们早就有仇,捐楼也只是为了不被高中劝退,这些事儿都跟你没关系,知道么?”
南晴眨了眨眼,然而等喻逐云消失不见了,他也没点头。
一三一四年还没颁布禁放令,临近零点时,鞭炮和璀璨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响,冷空气中充满了斗香和火药的硝烟味。
回到房里拉好窗帘,南晴洗漱完上床,却忽然在枕头底下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窗外忽然升起一朵靛蓝色的烟花。
细碎的光点如泡沫般消散坠落,朦胧的光照亮了手心,南晴垂下眼,在看清的瞬间呼吸凝滞。
那是一个陌生的、沉甸甸的大红包。
烟花璀璨升腾。
原来喻逐云站在二楼露台上敲他的窗,只是想给他塞压岁钱。
……
许是因为今年的除夕夜出了些许变故,春节格外冷清。简单地拜过几个亲戚,吃了几顿饺子,年便匆匆地过了。
南涛成带回来了三部手机,本是给三个孩子一人一部的。然而顾梅芳与他商量了片刻,将顾宇彬的那部触碰智能机换成了只能拨打电话的老式按键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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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晴和顾嘉禾的依旧不变。她心中有数,知道谁有自制力,谁没有。
寒假的时间本就不长,多了一部手机,对南晴的影响也不大。他每天早睡早起,写寒假作业、复习高中知识,准备化学竞赛,到晚上才能想起登上自己新注册的微信,给喻逐云发消息。
有的时候是几张图片,里面是精妙绝伦的数学题解法。
有的时候是一段文字,来源于BBC纪录片,是非常有教育意义的英文选段。
有的时候是几条语音,朗诵了一长段慷慨激昂的议论文……总之,南晴现在才觉得手机是多么伟大的发明。
年初八时,南涛成结束了休假,去外地出差。顾梅芳也开始单独给顾宇彬找房子住。等她终于将这件事忙完,宜中已然开学。
冷空气突袭,报道那日不知为何下起了大雪。银装素裹,雪花纷飞。顾梅芳骑了店里送货的三轮,将南晴和顾嘉禾送到学校,嘱咐二人注意保暖。
两人的关系昭然若揭,众人大跌眼镜,原先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不攻自破。
十四班后门。
蹭陈明瑞车到学校的陈蒋辉拍了拍身上的雪,哈出一口冷气,抱怨地说:“这破天真是莫名其妙,冷死我了……哎,哥,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什么来着?顾嘉禾和南晴是一对?我听他们一班和三班的人说了,他俩坐同一辆车来的学校,明明是兄妹。”
假期刚过,人心浮动,学生们都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寒假的见闻。
陈明瑞放假刚开始还发誓要做学霸,结果后来玩嗨了把计划抛之脑后,这会正一边补寒假作业一边随口敷衍着陈蒋辉:“那又怎么样?如果顾嘉禾真是南晴的妹妹,你就更不能去招惹了。忘了喻哥跟你说过什么,你敢不听他的话?”
他冲外面努努嘴:“看见操场后面那块地基没有?喻哥捐的楼,现在已经开始动工了。”
陈蒋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只是个小富二代,比别人多些零花钱而已,捐楼这种事是想都不敢想。
“哎呀我知道,只不过……”他嘟囔道,“反正现在喻逐云都已经转学走了。他又不可能知道我追谁——”
话音未落,教室的后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
喻逐云单肩背着包,表情淡淡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将包挂在椅子上,把里面的书本整整齐齐地取出来放在了桌肚,旋即才懒洋洋地抱臂,长腿交叠,锋利冷戾的目光扫过了不远处的陈蒋辉。
班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不可置信地扭过头。
谁?
喻逐云?
陈蒋辉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的瞎哔哔到底有没有被听见,打了声招呼后便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陈明瑞也有点震惊,虽然他前段时间总跟别人说自己不知道喻逐云的去向,但他其实内心清楚,喻逐云转学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学校老师都已经将流程弄好了,只等喻家拍板同意。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哥,你没走吗?”
喻逐云没来得及回答,班主任就从前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