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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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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好看的几个字都已经挤到了嘴边,下一瞬又咽了回去,道:“是有点。”

沈济一拍大腿,说:“是吧!我就记得我们那年去檀芜县的时候看过一眼,特别高,还拿着一把刀,眼神可吓人了。”

那时候沈济还小,会被谢定夷吓到也属正常。

“好了,”沈淙制止他,说:“少议论天子,进都城后说话更要小心。”

被他一提醒,沈济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巴,低声道:“难道朝中真的有那种专门听人墙角的官员?那岂不是谁在榻上都不能乱说话?”

沈淙眼里浮现出一丝无奈,道:“就算有也不会来听你的,放心罢,只是让你稍微注意些,毕竟你现在出门在外,持的是沈氏的身份,尤其是入宫之后,更不能乱说话,特别是有关于皇室的话。”

沈济点点头,应道:“这些我知道,在家的时候父亲都告诉过我。”

梁安城毕竟大,兄弟二人又闲谈了许久,马车才慢慢地停在澈园门口,沈济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跳下车,回头对沈淙道:“哥你快点,我真的要饿死了。”

宿幕赟今日上值,家中无人,萧辙也事先吩咐了让他留在自己院子里,无事不用过来。

迈上渡廊,沈济便看见了那池荷花,跑过去看了看塘中的鱼,道:“这个园

子好看,花开得也好,哥——池里的鱼能不能让我钓两尾上来尝尝?”

“不行,”沈淙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迈步从他身后经过,道:“快点走,已经让他们上菜了。”

被这般冷酷地拒绝,沈济也没在意,应了一声就转身跟上沈淙的脚步,同他一起迈上了另一截回廊。

……

晚间宿幕赟下值归家,出于礼节同二沈一起吃了个饭,晚上又在沈淙的院子里逗留了一会儿才离去,在沈济面前做了做真夫妻的假象。

第二日傍晚,先前在城中为沈济制的新衣也送到了,沈淙让他换上看看,坐在一边沉默了许久,问:“你真的不想进宫吗?”

沈济莫名其妙,说:“我为什么会想进宫,一辈子待在宫里出不去,没意思透了。”

沈淙道:“那万一陛下选中你呢?”

“啊?”沈济显然也没想过这种可能,想了几息,迟疑地说:“不会罢,这两年参选陛下都没有选世家子。”

当年沈淙要参选的时候就是怕真的被皇帝选中,这才匆匆定了亲事没让他去,如今轮到沈济适龄,两次大选已过,皇帝看起来丝毫没有要选世家,立帝君的意思,家中这才放心让沈济前来一试,等到落选后再定人家,也可以再慢慢选一轮。

家中大致是这么思虑的,只是沈济天真,以为是自己撒泼打滚才得来了这次机会,所以丝毫没往深处想。

沈淙问:“父母有给你看定亲的人选吗?”

沈济道:“没有啊,就说我到年纪了,让我自己有个准备。”

那就是还没选定人家。

不过也是,晋州的世家大族就那几家,但都未有和沈济适龄的未婚女子,若是再往下将就家中又不愿,只能勉强暂缓。

验证了心中的猜想,沈淙便道:“那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沈济道:“什么怎么想?”

沈淙点破:“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说起这个,沈济的脸红了些,笑了声,没点头也没否认。

沈淙了然,在脑子里想了一圈,道:“是张初霁吗?”

然一提起这个名字,沈济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样炸毛大叫,道:“哥你说什么呢?谁会喜欢她?!”

那就是了。

沈淙叹了口气,道:“父亲不会同意的,张家家世太低。”

张初霁父亲是沈氏祖宅的管家,很得沈淙祖父的信任,但信任是一回事,谈婚论嫁又是一回事,若是让父母知道沈济和她之间的事,保不齐第二日张初霁就会被婚配。

沈济不满道:“哥你现在怎么也满口家世家世的了,我是个人,又不是个工具,难道这辈子和谁在一起我都不能决定吗?”

听到这话,沈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讷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能拖几日就几日呗,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绑着我去拜堂成亲。”

许是兄姐的婚事都进行的太过顺利,没有人试着去反抗,沈济便觉得只要自己做了就一定有胜算,殊不知并不是他和长姐愿意被人当个物件一样婚配,而是知道反抗没有用。

沈济今日能出来,一是因为家中还没择定好人家,二是以为谢定夷一定不会选世家子,在这两个前提下,再加上对幼子的那点私心和疼爱,才让家中暂缓了沈济的婚配之事,没有赶鸭子上架。

可这些话就算掰开了揉碎了告诉沈济,现在的他也定然听不进去,所以沈淙没有多言,只道:“若是张初霁府试过了,或许还有机会,我和长姐也会帮你说话的。”

沈济愣了一下,眼里浮现出一丝欣喜,可下一息又变为恼怒,色厉内荏道:“谁要你们帮忙说话了,我都说了不喜欢她了!”

看着沈济愤愤地跑出去,沈淙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望着门外一院春光,眼里又浮现出愁绪和怅惘。

就算权衡利弊之下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可当他真正看到沈济能顺利参选的时候,心中还是涌现出了一丝沉闷的不甘。

她会选沈济吗?如果她不选,她会选别人吗?万一她遇到比自己还好看的人怎么办?万一她把自己忘掉怎么办?

如果当年……他也可以有这样一个机会,今天陪在她身边的会是自己吗?

————————————————

四月廿七,三年一次的广选在嘉福宫举办,谢定夷被迫起了个大早,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的人来了又去。

循着武凤弦给的名册定下了几个人,谢定夷便觉得自己完成了任务,后面的人拢共加起来都没得到她的几个眼神,一直到沈氏的名字唱出来,她才微微直起身子往下望了一眼,跪在殿中的沈济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顿时心跳如雷,在袖子底下默默捏紧了自己的手。

——不至于这么倒霉吧,不是说对世家没兴趣吗,虽说他是有几分姿色,但在今日那么多人中也不算出挑,更何况沈氏也就在晋州有几分脸面,刚刚那么多梁安世家她不多看,怎么对着自己沉默了这么久?怎么办,他要是被选中了能抗旨吗,他记得母亲和贺将军都说过当今承平帝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如果她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说不定会成全自己吧,那要是他说了张初霁,皇帝会不会给他们赐婚?这样的话他父亲母亲也就没办法反对了……好像也行——太安静了,谁能快点给他个痛快——

他这边掐着掌心在脑海里碎碎念,但上面的谢定夷却完全不知道他急得冒火的心情,只是有些好奇地往下望了一眼——下半张脸和沈淙有点像,但是不如他精致,眉眼也更为疏朗,身体……也比沈淙壮实不少,他是有点太瘦了。

打量了几息,才发现殿中已经沉默了许久,一旁的武凤弦和下方的礼部侍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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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昌都眼神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等一个回答。

她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对着满脸期待的王昌钰摇了摇头。

眼见她摇头否认,一旁的侍从立刻扯开嗓子喊下一个名字,沈济如蒙大赦,行礼告退的动作都快了几分,提起衣摆起身退出了大殿。

——吓死人了,参一次选要折寿十年。

殿中,武凤弦正低声提醒自沈济走后便不再留意下方的谢定夷,道:“陛下,便是不选您也好歹看一眼,王大人都在看您了。”

王钰昌看她?那不得和她老师告状。

想到这里,谢定夷明显神游太虚的神情总算认真了一些,凝目往下看去,殿中那人正好行礼告退,紧接着下一个人便从殿外迈了进来,礼官对着名字唱道:“沣州节度使晏忻之子,晏停——”

名字唱罢,那青年就垂着眼睫屈膝跪了下去,行礼叩拜道:“晏停见过陛下,恭祝陛下和乐万安,永受嘉福。”

行礼罢,那青年支起上半身,垂眼抬起了脸,好让皇帝能够看清他的容貌。

然而正当谢定夷看清他的脸时,脑子就猛然嗡了一声,像是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好几息都只剩下空荡的余音。

心中率先生出的是一种隐秘而冷漠的排斥,从深处一点点地蜷曲膨胀,沉默地看了他许久,眼神冷得像是埋在雪地里的骨头。

许久过后,她发出了一声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冷笑,身子后倾靠到了椅背上,声音平静,道:“赐玉。”

两个字一出,坐在下首的王钰昌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容色倒是还不错,但也没到一眼就让人注目的地步啊,甚至都没说两句话,只是行了个礼。

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入选的人被唱了名都要先留在殿中等候,那晏停得了信,立刻行礼起身,接过一块玉牌默默地站到了殿中一侧。

此次新入宫者一共有四人,分别来自昭平、池州、巽州以及沣州,十数年前都曾是异国的领土,如今皇室覆灭,许多世家也以此次广选为介奉了新主。

大选毕后,此次被选中的新人

都要留在嘉福宫拜陈贵君,再由他来向新人简述后宫的规矩和一些事宜,原本这事是由帝君来办,但谢定夷并未立后,便只能由后宫位份最高的武凤弦暂任。

回到近章宫后不久,应召的方青崖便踏入了殿内,谢定夷正躺在窗榻上沉思,见她进来,便问:“去过嘉福宫了吗?”

方青崖道:“去过了。”

谢定夷问:“像吗?”

方青崖不知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十之二三。”

“光看那张脸确实不过二三,可若是再加上衣着神韵,那就是十之五六了。”

方青崖听懂了她的意思,道:“陛下是觉得这不是巧合吗?”

“你觉得是?”谢定夷反问,道:“恰好有一个容貌相似的人穿着相似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是希望我追思故人、宠爱有加最后封他为后吗?”

“沣州节度使之子……”谢定夷嗤笑了一声,将这几个字咬在齿间,眼神蓦然间变得极为阴冷。

方青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杀意,低头问道:“要让顾绮去查一查吗?”

“自然要查,”谢定夷道:“不过他们既然敢做,自然不会在明面上留下把柄,至少晏氏的身份一定是干净的……不如去查虞氏旧宅的人。”

当年虞静徽死讯刚传来梁安,虞素繁就向昭熙帝请辞告归了,梁安的虞氏旧宅被当作一座普通的官宅交到户部手上,宅子里的仆从大部分都被遣散,只有随身的几个家仆被带回了灵州。

因着遣散的时候收到的报酬颇丰,所以那些仆从中凡是年轻点的大多去了梁安别的人户继续做活,若是年纪大了,便都收拾家当回了老家度日,如今早已四散各地。

如若那个晏停是有心为之,那他或他背后的人定然去查过虞静徽,衣着、样貌、喜好,全都得要细问,而最了解这些的人除了虞静徽的旧友亲朋,就是当年他院里的那些仆从。

只要找到这些人,问问有没有人询过此事,那便知晏停的出现到底是命运使然的巧合,还是居心叵测的一场试探。

方青崖道:“可此事查来还要颇费些功夫,陛下就这般将那人留在宫中,万一此人真的有问题,岂不是埋下了隐患?”

“我身边的祸患还少吗?”谢定夷并不在意,漠然看着上方,轻声道:“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这么多年了,居然敢用静徽来试探我。”

静徽。

太久了,再次想起他,谢定夷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个模糊的幻影,有穿着蓝衣,站在院墙下同自己招手的样子,也有远去和亲时候回头望向自己的那一个眼神,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像是碎片一样被随意粘连在一起,最后拼凑出一张迎着晨光的面孔。

碎片散去,再次浮现出来的却是晏停那张鱼目混珠的脸。

……真想杀了他啊。

怎么会有人觉得自己会睹人思人呢,看到与虞静徽相似的脸,她的第一反应只有厌恶。

他们都不是他,但却会让她想起他。

第20章

午后时分,嘉远门外的东直街上挤满了各家来接人的马车,穿着礼部形制的官员引着一个个选生出来,微微欠身同他们含笑作别。

选上或是没选上,都是各有欢喜各有愁绪,沈淙靠在车内听着外面嘈杂熙攘的声音,本就不高的情绪也被吵得莫名焦躁了起来,手中翻到的那一页游记不知道从头看了几遍,简简单单的一句“水随天去秋无际”落在眼里,却像是散落各处的瓷片一样拢不到一起。

几息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放下书,提起衣摆坐到了窗边。

微风吹过,送入被掀开的车帘一角,也将那一张张颜色正好的青葱容貌送入视线,他凝目看着,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捏着的一角衣摆,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湿漉漉的石头。

这次参加春选的的选生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四五,更有十六七岁的青葱少年,远远望去好似一支支初破水面的亭亭玉荷,满身珠玉,随风摇曳,阳光洒下来,将一张张白玉似的脸庞映照得清澈而又明艳。

五脏六腑仿佛被什么细细撕扯着,止不住泛起一阵涩意,像是淋着一场春末的雨,密密细细的针扎下来,疼得他眼里心里都跟着发苦。

韶光最是留不住,也抢不回,如果他还是年少时的模样,或许今日这份酸苦就能消减一点,可惜他已经不是,逝去的华年早已是陈年的旧瓷,再怎么粉饰也补不回细密的裂纹。

色衰会爱驰吗?

……有爱吗?

他在心里闷闷地问了自己两个问题,手中的玉佩已经被握得发热,他想见谢定夷,可是见不到,这种场合他以什么身份进去呢?臣子的夫君……真是荒谬。

车外传来赵麟的声音,道:“府君,三公子好像出来了。”

他应了一声,放下车帘坐好,道:“你去接吧。”

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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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麟和沈济就一前一后地走了回来,车门打开,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钻入车厢,拿过车中的茶杯就狠狠灌了一口。

“累死我了,这个门也太远了吧,走得我出了一身汗,”沈济连喝了两口水才缓过来,看着自家二哥穿了一身月白的袍子仪态端方地坐在一边,和个冰肌玉骨的玉人似的,忍不住想要吓一吓他,故作愁苦道:“怎么办啊,二哥?”

坐下的马车已经缓缓驶出了,沈淙瞥他一眼,问:“什么怎么办?”

沈济将捏在手中的玉牌一角递给他看,说:“我入选了。”

沈淙心中猛地一惊,脸瞬间就白了,也没仔细看他手中的玉牌到底是什么,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

沈济掩唇道:“我入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陛下不是不选世家吗?”

“怎么可能……”沈淙愣愣地看着他,嘴唇翕动,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尊石像,直到沈济憋不住声音笑出声,道:“我骗你的哥,哈哈哈哈有这么吓人吗你嘴都白了——”

像是拉到满月的弓弦骤然松手,才发现弦上还未搭箭,沈淙一口气终于续上,手心和脚底竟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酸软来。

那边笑了半天的沈济看见他冷冰冰的脸色,声音一下比一下低,最后闭上嘴坐得离他远了一点,低下头快速道:“我错了哥,我不该骗你,但是在大殿上陛下看我真的看得比别人久,都给我吓死了。”

那只是因为她好奇!

沈淙恨不得拿眼刀将他剐了,顺了顺气,冷声道:“你明天就回家。”

“不要啊哥——我还想再玩两天——”

沈淙躲过他的伸过来的手,嫌弃地抚了抚衣摆,道:“过两日入选的那些人就要进宫了,城中戒严,本就没什么好玩的,你早日回去也省得家中担心。”

说起入选的那些人,沈济也想起了在后殿等待出宫时听到的那些闲谈,道:“诶哥,你知道陛下这次选了几个人吗?”

沈淙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一些,淡声问:“几个?”

沈济道:“四个!三次大选里面选的最多一次了,不过其中有三个都是以前东宛昭矩那边的世家,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其中有一个是中梁人,你猜是谁?”

沈淙直觉接下来不是什么自己想听的话,但还是道:“谁?”

沈济道:“沣州晏氏的幼子,今年二十一,你猜他为什么入选?”

沈淙难得这般没有耐心,道:“你要不就一次性说完。”

“好好好,我说完,”沈济道:“是因为他长得像之前和亲燕济的那个宣德帝卿。”

沈淙拧眉,问:“你说什么?”

沈济以为他不信,力证道:“真的,我边上那个人他家也住在承天门街,父亲是兵部的官员,以前就在虞老尚书手底下做

事,他说一眼看去一模一样。”

沈淙咬了咬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宣德帝卿和陛下差不多大,若是还在都已经年近四十了,今日参加春选的人最多不过二十五六,再兼之帝卿十七离京和亲,他便是见过帝卿也是在襁褓之中,你的意思是他如今十数年过去了,他还记得帝卿的容貌,并且认出了和他相似的人?”

听沈淙这么一说,沈济也觉得不对劲起来,思考两息恍然道:“是哦,那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沈淙问:“是谁和你说的?”

沈济道:“就是一个姓李的选员。”

沈淙道:“你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济嘿嘿一笑,说:“好罢,其实他也是听他朋友说的,反正我就是听到了,可能一大半选生都知道了。”

等这些选生出来,再一传十十传百,估计不用等到明日,整个梁安都知道了今年陛下选了一个貌似宣德帝卿的人入后宫。

传言的人想干什么?

想到这点,沈淙一时间也顾不上吃醋了,静在原地默默沉思了好一会儿。

……宣德帝卿当年和亲燕济的时候也不过十七岁,谢定夷送他出关后就留在了凤居,一直到燕济灭国才回来,他们二人若说亲缘,便是族中表兄妹的关系,难道还有别的?

虞氏主家这一辈除了谢定夷姐弟外就只有虞静徽一个独子,当年明昭帝姬谢定仰已经与宋氏结了亲,而灵川虞氏如日中天,若是想要延续家族荣光,难道不会让虞静徽入宫吗?

或许……虞静徽本来是要和谢定夷订婚的,只是因为燕济和亲之事才没有成行,若是有这么一个前提,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谢定夷会选一个和他样貌相似的人入宫了。

可就算是她思念故人,沈淙也不觉得她会在一个新人身上找影子,她的感情向来直来直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是见色起意她也能坦坦荡荡,更何况死者为大,若只是追忆便罢了,可要是真的将他纳入后宫,让他承了故人未尽的感情和恩宠,那对故人来说无异于是侮辱,谢定夷不是这样的人。

要么,就是有人想用这个肖似帝卿的人试探谢定夷,要么,就是谢定夷当真对宣德帝卿情深似海,已成执念,所以今日才会一反常态。

他希望是前者,可如果是后者……他能争得过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吗?

他潜意识里是不相信的,谢定夷不是个会回头的人,更何况她若是真的那般怀念这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把虞氏旧宅那般随意地交给户部?

脑子里的思绪杂乱地寻不到头,沈淙一心二用地听着沈济东拉西扯的话,时不时地应答两声。

他有点想见谢定夷了。

————————

春选后十日,两个人都没有见上,谢定夷没有召他,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进宫,即便手中有她给自己的那块玉佩,但骑马的理由毕竟太过牵强,情好之际或许能用,可如今她身边有了那么多新人……

原东宛旧国的那几个,或许只是权衡利弊,想要快点收拢那些世家,但那个晏停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他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

晚饭过后,他派出去的人回来禀事,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道:“晏氏所在的驿站热闹非凡,每日都有人慕名来看他的人,我带着找到的人去看了一眼,说是有几分相像。”

“虞氏的人,小的只找到一个姓范的妇人,曾经在宣德帝卿的院中待过三年,据她所说,皇帝陛下并不常来找帝卿,只是小的时候偶尔会顽皮翻院子,两个人更像是兄妹一样相处,至于婚约一事并未听说,帝卿和亲后她就调到了虞家府君身边,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我也问了最近这一两年有没有人找过她问过帝卿的事情,她说没有。”

听到这话,沈淙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又在书房待了一会儿,沈淙才理好桌上的画卷回到寝屋,今日弄雨和赵麟都不在,是另一个仆从值夜,此刻正提着灯恭恭敬敬地站在房门口。

踏进屋,侍奉的仆从正要跟进来,却被他出言制止,道:“我自己来就行,出去吧。”

那仆从应是,退后两步关上了房门,沈淙绕过屋内那刺绣屏风,后面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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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了眼前。

沈淙有些高兴,但还是控制着情绪屈膝行礼,道:“陛下万安。”

谢定夷敞着腿弓身坐在他床上,手肘支着膝盖,看起来兴致不高,好半晌都没叫他起来,他心里生出几分惴惴,抬头望了她一眼,又唤道:“陛下。”

谢定夷这才嗯了一声,问道:“手伤好点了吗?”

沈淙牵起一点唇角,道:“好多了。”

“那就好,”谢定夷望向他的眼里有一点探究,过了一会儿又沉声道:“你去查虞氏了。”

短短几个字的陈述,听不出任何情绪,但那无形的威赫却让沈淙一下子俯了身,道:“臣只是听说今年广选有位姓晏的选生……”

可她没打算听他的解释,淡淡地打断了他,说:“沈淙,你越界了。”

心口被一只冷硬的大手攥紧了,刚才因为见到她而生出的欣喜原本像火一样烧着他,可现在却因为这短短一句话中断在了胸腔里,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坠落,无声地碎了一地。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句话后面所代表的意义,尽量冷静道:“臣不敢,只是自那姓晏的选员入选之后,梁安未有两日便传言四起,说陛下是因为先宣德帝卿才择定晏氏入宫,是为追怀故人,可在晏氏入选之前,并无一人知晓其背景名姓,再加之先宣德帝卿故去多年,了解、知晓其形貌的人也少之又少,今年选秀之人年龄最多不过二五,不可能知晓晏氏和帝卿的相似之处,是以臣才会怀疑这其中蹊跷,命人前去查探。”

谢定夷没有对他这一番说辞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问:“只是这样?”

沈淙道:“只是这样。”

谢定夷道:“那为什么范秋鸣会说你的人问及了我的事?”

沈淙一时失语,艰涩道:“臣……”

一个字如同掷入湖心的石头一样沉入湖底,再没声息,好在谢定夷也并没有逼迫他继续往下说,只是道:“你很聪明,静川,但我不喜欢这样。”

沈淙抿紧双唇,听她又道:“晏停的事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再插手,也不要去找虞氏的人。”

沈淙道:“……臣并不是想探知虞氏旧事,只是怕有人对陛下不利。”

“我说得不止是虞氏的事,还有我的事,”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多伤人,在沈淙抬头望向她的时候,她也默然和他对视,道:“晏停的事背后到底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你若是留下痕迹,可能会有危险,我不想把你扯进来。”

后面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沈淙,他还是维持着跪地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她,眼里第一次带着这么明显的难过,但谢定夷并没有收回或是解释的打算,只是朝他垂了垂手,道:“过来。”

过来。

这两个字他到底听了多少次了?

可他现在一点都提不起朝她走过去的力气,沉默地跪在原地,抬起的眼眸又垂下去,一动不动地望着地面。

直到谢定夷不长不短地叹了口气,抬步朝他走过来,屈膝半蹲在他面前,说:“生气了?”

他捏紧掌心,压住心中翻涌的难过和失望,说:“臣不敢。”

谢定夷没说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你想把我剖开,沈淙,我没法给你这个机会。”

……真是坦诚到让他无力反驳。

可是她早就把他打开了,不是吗?她强硬地敲开了他的外壳,撇去他的羞耻和尊严,最后逼她用赤裸裸的本真面对她,可她自己却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非是谢定夷这个人。

她想要他的时候可以随手招来,不想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手挥去,可当他想要伸出手时,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摒除在外。

除了那些史书工笔昭告天下的事,他又比别人多知道些什么呢?他躺在谢定夷身边,却从来没有靠近过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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