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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乌惊朔来到现场,他刚要看看是哪个倒霉蛋刚好和邪器撞了个照面,然后他的脸色便骤然一僵。
巨大的漩涡轰然扬起,卷出了一道泼天的幻象,将峡谷下方站着的一行人彻底吞没进去。
那道邪器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蓝色海螺,边缘有些残缺老旧,看着平平无奇,但至今已经引诱吞噬了无数个无辜修士的魂魄,根据预估,应当已经快要成为地阶品质的邪器了,对付起来会很棘手。
而站在幻象漩涡中间,伸手握住那道海螺的人身披一件墨金外衣,长发被风卷起,他静静闭着眼睛,神情上看不出异常。
他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诸天剑宗的弟子,大都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这不是陆辞雪是什么!
乌惊朔两眼一黑。
是不是故意的,贼老天?
越不想碰见什么就越要给他来什么,哪有这样子的。
乌惊朔快要气呕血了,恨不能找小棉花疯狂投诉这个世界的天道。
现在好了,这一脚肯定是不能往陆辞雪身上踹的,踹不了一点。
陆辞雪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偏偏就是他们碰见了。
他带队的这几个弟子们刚好迎面和星影螺撞上了,他们的任务是历练,陆辞雪的任务才是收复星影螺。
偏生撞在了一起,对这些小弟子们而言便不太美妙了。
星影螺原本是一个吸收天地灵气用以温养灵魂的法器,后来生了自主灵智,便继续伪装能够温养魂魄的灵气,再借机吞噬掉安放进来的神魂。
星影螺靠着这个方法吞噬到了玄阶,被修真界注意到并通缉后便开始逃窜流亡,最终在桃源秘境上一次开启前拼尽全力钻了进来。
诸天剑宗的弟子们两两结伴分散探索,其中一组以为自己碰上了极为稀有难见的地阶法器,这地阶法器身边甚至还有灵兽在守护,因而他们一点都没有起疑,赶走灵兽之后便将法器收走。
但星影螺附近根本没有什么灵兽,他们在看见那道灵兽的时候便已经掉入了星影螺的幻象之中。
被幻象控制着的弟子发出了请求集合的信号,将其他弟子们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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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打算一起吃掉,便刚好被陆辞雪逮住了。
乌惊朔呸了一声死老天,足尖轻点树枝,纵身没入了巨大的幻象漩涡中。
陆辞雪前不久才刚突破地阶,境界不够稳定——按照修真界的算法来看,没有沉淀一百年以上不算稳定。虽然乌惊朔觉得一百年稍微有点夸张,但陆辞雪甚至连一年都不到,就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出地阶以上的任务。
拼命到乌惊朔这个老父亲有苦难言。
归根结底,乌惊朔还是不放心陆辞雪一个人独自面对星影螺,稍有不慎就容易跌入幻象,随随便便就能杀人于无形,乌惊朔还能仗着修为压制轻松看穿,陆辞雪现在却还不行。
乌惊朔眼前一花,只觉自己像是一叶孤舟,被四面八方的暴雨漩涡冲得七歪八倒晕头转向。
等足尖踏在了实地上时,他才终于睁开了眼。
四周轻纱微动,床上的人手腕扣着锁链,似是在沉睡,上身被层层幔纱遮挡,看不清面容,一袭白衣的陆辞雪跪在床前,手心里捏着锁链的钥匙,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抚上那人沉睡的脸庞。
乌惊朔:?
身披墨金的陆辞雪静静站在两人开外,和远处的乌惊朔一样,只是垂下目光看着这些心魔幻象。
他看了没多久,哑然失笑般摇了摇头,随后转身离开。
那只扣着锁链的手忽然抬起,抓住陆辞雪墨金的衣摆,像一种无声的挽留。
乌惊朔听见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你不想要么?”
陆辞雪顿了一下,随后俯下身,一手捏着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格外轻缓小心地把墨金外衣从那人手里抽了出来,像是怕谁给他扯坏一样。
他离开得很干脆,画面消散得很快。
陆辞雪路过下一个幻象,那是他跪坐在一个平躺睡着的男子身边,俯身温柔亲吻着他的眉心、鼻梁和紧抿着的锋利薄唇。
陆辞雪路过的每一个幻象,无一例外,都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出现,而幻象中的陆辞雪,看着似乎对他情根深种,爱得无法自拔。
乌惊朔依旧看不清面容和具体细节,可不妨碍他依旧瞳孔巨震!
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妈祖老爷玉皇大帝,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雪团子不仅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男人!
而乌惊朔这么多年毫无察觉,半点内情都不知道!
乌惊朔的道心啪地一声碎了。
从「儿子居然喜欢男人」到「儿子有喜欢的人居然瞒着不告诉我」再到「这小兔崽子平常究竟看了什么震碎三观教坏小孩的东西,怎么能玩出这么多的花样?!」,乌惊朔的心路历程随着陆辞雪的心魔变换一路狂奔,到后面甚至觉得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陆辞雪千万别像这些幻象一样专挑违法的干就行。
乌惊朔整个人都木了,木完有些心酸,他这个便宜爹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儿子有喜欢的人都不肯与他敞开心扉,他也从来没教过陆辞雪不犯法的爱情观。
没有办法,乌惊朔之前忙着逃命求生,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单身这么多年,哪来什么爱情观能教小孩。
那道难听得像是吞了碎玻璃一样的粗粝声音再次响起:“这就是你的心魔?堂堂知栩仙尊居然为情所困,少见,少见。”
“嗯。”陆辞雪没否认,他垂下眼眸,一点点把方才被心魔幻象抓皱的薄纱外衣抚平,轻声道:“师弟们的神魂应当还在你那里,既然没来得及吃,那就别吃了,吐出来吧。”
星影螺不悦道:“凭什么?”
陆辞雪平静道:“因为诸天剑意不好吃,还剌嗓子。”
星影螺:“……”
乌惊朔:“……”
星影螺十分人性化地呸了一声:“不行。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这个道理仙尊你当然比我清楚。”
陆辞雪纠正道:“我没扭过。”
星影螺:“胆小鬼!幻想了这么多,莫非现实中连人家嘴都没亲过!”
“说来惭愧,”陆辞雪:“确实没有。”
星影螺:“……”
星影螺受不了了,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下去:“知栩仙尊,我不吃你,想离开请便,你的同门得留下。”
陆辞雪没说话,只是抽出了腰间的剑,意思很明显。
星影螺不吃他当然是因为吃不到,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大发慈悲,“你与我同为地阶,真打起来谁都占不到便宜,你既已陷入我的幻境,便该有点自知之明。”
陆辞雪嗯了一声,剑上亮起光芒,俨然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星影螺真不想和陆辞雪打起来,惊怒之下开始口不择言:“想了几百遍把人家抓回来这样那样实际上连碰一下的胆子都没有,现在对上我一介死物法器都是有一万个胆子硬碰硬了!”
“你的心魔可比想象中要深,知栩仙尊,”星影螺咄咄逼人,“后面还有什么内容,你敢不敢放出来……”
那些更限制级的心魔星影螺虽然看不了,但用螺壳尖想都能猜出后续是什么。
心魔展示出来的只有亲亲抱抱摸摸,那不能展示出来的……是什么也就顺理成章了。
然而星影螺话还没说完,一阵忍无可忍的魔气便骤然爆了开来。
这什么不要脸的死海螺,连这种心魔都能窃取?
拿着他儿子的私/密/照这么正大光明地威胁陆辞雪,岂、有、此、理!
魔气出离愤怒地把星影螺的壳炸出了好几道裂缝,星影螺尖叫一声,漩涡幻象瞬间破碎开来。
数十道虚弱的灵魂从破碎的漩涡中飞了出来,在空中茫然地打转,魔尊「兑换」的气息凭空出现在整个桃源秘境的上方,让所有人瞬间变色。
“魔尊……”
“又是他!”
“这次又想怎样?”
陆辞雪瞳孔微缩,周围弥漫开来的魔气令他如临大敌,长剑环绕周身,作防御保护状。
他仰起头,看见一道在半空之中漠然而立的黑色身影。
那人皱着眉,神情很不好看,目光冷冷地落在他的方向,像是一把刀,锋锐的杀意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陆辞雪一顿,脊背无声紧绷起来。
魔尊。
还是……含有杀意的,能将他们整个桃源秘境的修士们一只手碾死的魔尊。
良久,只见魔尊微一抬手,陆辞雪手中瑟瑟发抖的星影螺便被一道难以抵挡的大力吸了过去,稳稳当当地落到了魔尊的手里。
他冷冷地剜了一眼手里的星影螺,语气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废物。”
只会拿这种腌臜手段威胁别人的废物,还邪器呢,乌惊朔快要气死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少说话,以及快点脱身,现在立刻马上回去把它大卸八块烤成焦炭再一脚踩成灰烬。
它死定了!
“什么意思?”
“这是那个流窜许久的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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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影螺!”
“据说已经吞噬掉了上千人的魂魄,已经是地阶境界的法器……邪器了。”
“星影螺在魔尊手上乖顺异常,竟连半点都不反抗,我看这邪器是魔尊放出来为祸人间的吧。”
因着魔尊本人在这,所以他们说话的时候用的都是加密传音,生怕惹恼了魔尊,先拿他们开刀。
虽然魔尊不一定会放过他们所有人,但万一魔尊心情好呢,第一个死和最后一个死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陆辞雪的目光顺着旁人的话语落到魔尊手上那只安静的星影螺中,盯着看了半晌,缓缓蹙起眉来。
小棉花检测到关键词自动冒出来结算:“恭喜宿主,积分加400。”
有积分能使宿主推磨,积分到手了,乌惊朔胸中郁结的气顺了一点。
他捏着手里哇哇大哭但被静音版的星影螺正要离去,没想到一动,桃源秘境里所有修士便战战兢兢地竖起武器来。
半空之中的游魂被四处弥漫的魔气缠住,又因魔气本能地往魔尊身上钻,因而看起来像是魔尊操纵魔气将他们拉拽过来似的。
陆辞雪脸色微变,抬剑就要斩断师弟们身上的魔气。
可魔尊的气息延绵不断,哪是一剑就能彻底斩断的。乌惊朔同样注意到了这边,他下意识就要把魔气撤回,然而在动手前就意识到了不对。
按着魔尊的人设,他才不会撤回这种东西,魔尊只会怎么开心怎么来。
乌惊朔眼神微动,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现在撤回魔气,不仅在世人眼里显得怪异,还会让陆辞雪抓住端倪。
不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乌惊朔还能借机吓吓陆辞雪,加深在陆辞雪心中的恨意。
但凡陆辞雪不在这乌惊朔都没什么顾虑。
经此一遭,乌惊朔算是意识到了贼老天的可恨之处,难保之后还会不会和陆辞雪有更多的接触,总而言之,一点破绽都不能漏。
魔尊岿然不动,更多的魔气却悄然缠上了空中的游魂,加速将他们拽向自己。
魔气拽到一半,却像是陷入了某种泥沼之中,忽然变得滞缓无比,寸步难行。
浅青的灵力悄然裹住游魂们,顺势凝固住了乌惊朔的魔气。
陆辞雪神情寸寸冰冷下来:“魔尊大人,想动诸天剑宗的弟子,要想清楚魔尊大人是否能承受得起剑宗的怒火。”
魔尊:“承不承受得起,当然要试了才知道。”
陆辞雪冷冷盯着魔尊,浅青灵力一直在和魔气僵持。
“还等什么,上啊!不上等着魔尊杀完那些神魂来杀我们吗?”
陆辞雪眉尖一蹙,厉声道:“别乱动手。”
桃源秘境和其中的修士们承受不起激怒魔尊的后果。
话音刚落,无数道亮光就从桃源秘境下方射了上来,精准地对准魔尊的身影。
只是对于魔尊而言,不过是些皮毛罢了,根本无法伤及他半分。
秘境里顶多只有像陆辞雪这样的带队长老修为高一些,更何况乌惊朔扫了一圈,完全能够看出来这里修为最高的是陆辞雪。
基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思及此,乌惊朔放心了,他刚要装作在遭受攻击时分神,让陆辞雪趁机将飘在半空之中的神魂们偷走,下一刻,乌惊朔下方一寸开外,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了一道奇异而复杂的阵法。
乌惊朔刚要聚集魔气挡一下攻击,整个人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网兜头罩住,无形的纹路嵌入体内嵌入神魂,将他体内的魔气骤然像是冻住了一般,那一刹竟是施展不出半分。
乌惊朔瞳孔微缩。
无数光点朝着乌惊朔奔袭而来,那不是什么会穿过手指透起一点光芒的普通光点,那是法器聚满灵力、蓄势待发准备进攻的状态。
陆辞雪只觉得对面的魔气倏地一松,和魔气僵持着不肯退让的浅青灵力瞬间反扑,游魂们骤得自由,慌忙地想要游回自己的身体。
陆辞雪的木灵力沿着惯性一路烧了过去,眨眼之间便凝聚成汹涌的灵流,朝着魔尊扑面而来。
乌惊朔反应很快,瞬间抛出数道防御型法器,将修士们的攻击尽数挡下。
陆辞雪的灵力在所有刀光剑影中显得尤为不起眼,温温和和地贴在防御法器上,却唯有这道看着就能让人回口血的青色灵力一层层腐蚀掉防御法器,穿过一切障碍阻拦,来到乌惊朔的面前。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场景里,乌惊朔一定会很开心的。
乌惊朔心中暗骂一声,丢出最后几道防御法器,却依旧只能阻拦那青色灵力片刻。
乌惊朔知道自家辞雪修炼得很厉害,但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更糟糕的是乌惊朔平常仗着自己修为高,艺高人胆大,根本不会给自己备什么防御法器护身法器,他储物戒里仅有的这些还是因为往陆辞雪身上塞半天塞不下,这才勉勉强强留在自己手上的!
那些曾经温和无声地渗入乌惊朔体内,修复抚平他神魂之伤的青色灵力如今再度重回故地,目的却截然相反。
那灵力覆上乌惊朔的手,诸天剑意深深刺入神魂,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与此同时,却也割断了勒入乌惊朔神魂的古怪法阵。
第19章 第 19 章 受伤沉睡、失联、急坏了……
陆辞雪向来不相信天降的馅饼, 如同他不相信能骑在修真界头上的魔尊一夕之间会因为内斗丧失所有修为。
陆辞雪承认自己胆小怕事,毕竟大人总是这么说。他惜命得很,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 一点也不想直接激怒魔尊。
他有的是保命的手段, 可是一旦因为出手伤了魔尊, 被他惦记上, 一旦魔尊活了下来,那他还想活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陆辞雪只是一个小小的地阶,在魔尊面前不够看,因而在浅青灵力飞出去的第一时间就想将其收回。
可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的灵力瞬息之间就已经突破了层层法器,落在了魔尊手上。
可就在此时,刺入乌惊朔体内的青色灵力忽地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过去,他腰间的傀儡剧烈颤动起来,将所有浅青灵力吸纳进来之后四分五裂, 碎在了原地, 木屑簌簌坠下半空。
乌惊朔愣了一下, 慢半拍才意识到这是竹漆给他留的傀儡。
居然能挡这么多。
在傀儡彻底碎掉的那一刻, 乌惊朔隐约听见了一声惨叫:“尊上!您跳刀山去了吗?我的傀儡怎么碎成这样!?”
乌惊朔:“……”
陆辞雪盯着魔尊腰间上崩裂的碎片, 指骨捏得发白。
又是「傀儡」。
只是为了补充傀儡, 就随手屠掉了陆家村的, 也是一个「傀儡」。
魔尊腰间的那道傀儡, 曾经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吗?
就这样为了给他挡掉伤害, 活生生碎在了空中, 像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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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就丢的一次性物品罢了。
这次见了魔尊一面,陆辞雪完全能够确信,他在陆家村时没有见过魔尊。
那几个屠杀陆家村的魔族的容貌, 陆辞雪深深地刻进记忆里,这些年接过魔界的任务,也动过进去找魔寻仇的想法。
可是没有,无论怎么打听那几个魔族的消息,最终都渺无音讯。
后来修真界来了人,调查过现场,只说现场残留着魔尊的气息,那几个屠村的魔族不翼而飞,根据那残留的气息而言,魔尊甚至极有可能发动过「兑换」。
陆辞雪起初想不明白,既然魔尊这样的大人物都出现了,又怎会让他侥幸捡回一条命。
后来发生了魔尊出面,将作恶多端的魔族全部保下带回魔界的事情,陆辞雪才想明白了。
那怕是魔尊担忧自己手下的魔族在外不声不响地死了,过来看一眼拎回去罢了。
至于一些人命究竟有没有死透都没有关系了,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个贯穿心脏的伤势没有人族能够活下来。
不需要补刀,喘口气的功夫就能死了。
陆辞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想手刃的只有那几个屠村的魔族,至于魔尊,倒并非与他有很直接的仇怨,只是因为对人族犯了许多杀孽,陆辞雪对他自然没有任何好感。
现下看着他拿着那些曾经也许是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的活人身躯制作而成的傀儡给自己挡伤,陆辞雪根本没法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
他知道修真界最近和「傀儡」一族签订过契约,提供一些罪大恶极无法赦免的死亡囚犯当做傀儡材料,换取他们不再对人族动手。
可是签订契约之前他们制作傀儡用的可不是这些,而与此同时,修真界才准备好了第一批“傀儡材料”,尚还没有送出去。
谁知道魔尊腰间那个傀儡曾经是谁的亲人手足爱侣知己。
谁能心安理得。
众人只见魔尊刹那间像是失去所有魔气一般,忽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攻击落在他身上的防御法器上。
这种类型的攻击若是在以前,魔尊分明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现在却是连躲都不躲,甚至居然还会被地阶的修士伤到?
与此同时,半空之中忽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人从里面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
那人看着被古怪阵法锁住的魔尊,冷笑道:“魔尊大人,当初随随便便杀我族人,可曾想过有今天?”
乌惊朔用力按着刺痛的右手,看向说话那人。
他本来不记得的,这人这么自报家门,他倒是想起来了。
这种能够撕裂空间,将某种人或物移到另一个地方的天赋叫做「空间」,方才那个对乌惊朔极其致命的阵法应当就是用这种方法忽然出现在他脚下。
这位「空间」有点面生,乌惊朔保不齐有没有见过,他记忆力向来不太好。
不过他之前做任务的时候碰到过不少魔族十大天赋的血脉者,乌惊朔向来抱着能收编就收编,不能再收割的原则,他只杀过一个「空间」。
那个「空间」把大地撕开一道口子,将活人全部扔了下去,把那些凡人活活闷死在什么也不存在的虚空之中,就为了测试他们能够穿梭的空间究竟能够容纳多少人。
乌惊朔当时提前赶到了,侥幸保下了那道任务里还未被吸纳入虚空的人,但他透过虚空的缝隙,看见那位「空间」又从其他地方往里面投放活人,便直接收割了。
“还记得这是什么吗?”这位明显是来寻仇的「空间」冷笑道,“魔尊大人,你的「兑换」怎么来的,你的魔界至尊之位怎么来的,你忘了吗?”
“你的出现就是灾难,从一开始就是。「兑换」整族以血起誓,供养你成为新的至尊,你用什么报答他们的?”
“你将「兑换」一族屠戮殆尽,无一幸存!”
「空间」越说越激动,他向乌惊朔的方向踏了几步,手中划开一道口子,碧蓝天空中凭空裂出一道虚空,“魔尊大人贵人多忘事,当然不记得这就是当初供养你的初生法阵了吧?”
魔尊慢吞吞:“哇。”
魔尊站起身来,右手的伤虽然没有愈合的迹象,但血已经止住,声音很散漫,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你不知道你们「空间」一族的二当家……”
空间裂缝越来越大,朝着乌惊朔靠近,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殆尽,「空间」冷冷道:“你现在半分修为都使不出来,拿什么嘴硬?”
被初生阵法囚禁掉全身所有修为,再跌入他的空间裂缝,魔尊便永生永世,再无翻身的机会!
魔尊笑了一下,他在巨大的吸力之下身姿依然挺拔,慢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也欠本座一个人情啊?”
魔尊身后的空间再次撕开了一条裂缝,乌惊朔纵身往后坠落,躲开了「空间」的攻击。
不同的是,这次的空间裂缝气息更为强大神秘,撕开的空间裂缝更为深邃,在出现的那一瞬间便将原来那道已经成型的裂缝当初吞噬了进去。
眨眼之间,那道裂缝便带着魔尊消失不见,徒留空中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空间」。
“蠢货,杀魔尊的机会就摆在面前,你们自己抓不住!”
陆辞雪没有说话。
下一刻,他接到了来自师门的紧急传讯:
“暂停一切任务立即撤退,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可与魔尊发生冲突。”
他选对了。
即便被那名「空间」魔族用不知名的手段束缚住了,魔尊依然有很多种方法全身而退。
光是后来出现的那道陌生「空间」气息,就完全足够吊打如今这个气急败坏的「空间」。
怪的是,魔尊被他的灵力所伤,却并未产生什么格外强烈的反应,也没有什么你给我等着的狠话。
虽然魔尊对暗算过他的「空间」同样没有什么动怒的表现,可陆辞雪依然心情发沉。
这伤,魔尊会视而不见吗?
……
乌惊朔身上的阵法还没断彻底,整个人就因为坐了一趟光怪陆离扭曲至极的空间位移门而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空间」拎着乌惊朔的衣领,把他从空间裂缝中拎了出来。
乌惊朔站稳身体,不满地打掉「空间」的手,道:“差不多得了,你以为拎你家那几个破花盆呢?别得寸进尺,虎落平阳还是虎,懂不懂?”
「空间」释酒一身墨绿,神情冷漠,“想多了,我这空间缝隙只容草木活着通过,若非欠你人情,我必定拎着你的尸身喂我花草。”
乌惊朔:“……”
神经病啊!
乌惊朔悚然地挪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见乌惊朔要走,「空间」释酒道:“你身上的阵法,只断了一几条,不够。”
乌惊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释酒没接话,只是伸手划开一条空间缝隙,从里面拎出两盆蔫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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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兰花,摆在了乌惊朔面前。
他朝着自己的宝贝兰花扬了扬下巴,道:“这两盆快死了,救一下。”
乌惊朔:“……”行行行。
人情么,就是这么欠了又欠的。
乌惊朔召唤小棉花牌外挂。
乌惊朔的桃花都是小棉花帮忙养的,养得很好,后面还移植到了小院里面,长成了参天大树。
陆辞雪见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长得很好的桃花枝开始移植,整个人都愣了,在栽进土里的桃枝面前寸步不离地守了一天,晚上忽地跑过来钻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闷声掉眼泪。
久违地在乌惊朔怀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跑了。
乌惊朔想起往事,又开始感叹起儿大不中留来。
然后又被释酒拎着丢进了空间裂缝。
那古怪阵法对魔尊而言,属实算是一个大杀器,仅仅只是把那道阵法从神魂上剥离下来就废了好大的力气。
剥离下来之后,乌惊朔的神魂上全是阵法深深嵌入的痕迹,相比之下,浅青灵力带来的诸天剑意甚至都不足为奇。
释酒毕竟是「空间」的二当家,有人脉,乌惊朔被他传去了「治愈」的家里,鼓捣了一番终于把阵法剥离了下来。
神魂的伤难治,短时间内愈合不下来,乌惊朔便也没有让他继续治疗了。
他现在疼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接触过那道阵法的缘故,他现在昏昏沉沉,莫名胸闷气短,只想找个地方窝起来晕过去。
释酒开了道空间裂缝,给乌惊朔传回他的魔殿,乌惊朔顺手拎走了那两盆需要照料的兰花,道了谢便离开了。
他不好在释酒面前开外挂,那毕竟不太好解释。拎回去之后,即便乌惊朔本体沉睡着,小棉花也能出来帮忙,方便一些。
乌惊朔撑着随后一点清醒滚回了小棉花给他收拾好的魔殿,兰花往脚底下一放,人往床榻上一躺,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
乌惊朔晕死过去将近三个月。
等他醒来的时候,储物戒差点被雪片一样的信笺淹了。
小棉花替他收拾好冒出来的信笺,顺带把精神焕发的兰花搬到了一边防止乌惊朔下床踩倒,道:“宿主……”
乌惊朔按着鼓胀疼痛的太阳穴,闭着眼睛消一下恶心和疲倦之感,睁开眼看见一堆的信笺,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信?”
他不是和陆辞雪说他去游历了么,除非有什么急事,不然陆辞雪不会这么疯狂传信过来的。
小棉花委婉道:“宿主,您睡了将近三个月。”
而乌惊朔以往出门游历,顶多一个月就能解决。
乌惊朔:“???你说多少!?”
完了,辞雪真得急坏了。
第20章 第 20 章 您被锁住的话,一定会比……
乌惊朔又开始头疼了。
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两眼一闭,连梦都没做,睁眼就过了这么久。
真的很恐怖, 有种好端端被人偷了三个月时间的悚然感。
乌惊朔恹恹地揉了一把脸, 强迫自己精神起来, 再次检查一遍神魂, 确保体内的诸天剑意彻底消散无影踪之后,这才赶紧回了家。
陆辞雪考上了诸天剑宗,因而乌惊朔把自己的芥子空间版宫殿搬到了剑宗附近,陆辞雪每次回家也方便。
乌惊朔偶尔有种自己是蜗牛的感觉,去到哪里就把壳搬到哪里。
……
以前尚未和乌惊朔见面之前,陆辞雪一直保持着和乌惊朔每天一封的信笺联系。
后来他被乌惊朔带到身边,形影不离地生活了将近百年,独有的默契让信笺联系这种古老而久远的联系方式蒙尘百年。
陆辞雪长大了,知道大人有自己的个人空间。乌惊朔给他的安全感充足到陆辞雪已经不需要通过信笺来确保乌惊朔的存在。
大人给他留的信笺里明确说过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以往不是没有出现意外的时候, 乌惊朔大多都会回信告知, 也从不会收信不回。
大人断联的第二个月, 陆辞雪找遍了他们待过的所有城池, 一无所获。
这不是陆辞雪第一次经历乌惊朔彻底失联, 却是最难镇定下来的一次。
上次乌惊朔彻底断联, 陆辞雪后来认认真真想了很久, 有那么一瞬间, 他感觉大人是真的不要他了。
没有什么必须编出来安慰小孩的借口, 单纯只是不想要了,所以选择了放手。
后来陆辞雪觉得,大人之所以没有彻底狠下心离开, 或许是一时心软,于是重新留了下来。
这一次不一样。百年间,大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忽然一声不吭地失联这么久。
在他们已经建立了稳定的情感关系的情况下还会忽然消失断联如此之久,陆辞雪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乌惊朔出事了。
可即使他们亲如骨血相融,陆辞雪也依然没有任何办法能在乌惊朔消失后找到他。
他给乌惊朔发去的灵讯,乌惊朔一封也不会回,也不知道收到没有,他从来只回信笺。
陆辞雪没有任何能够找到他的方法,只要乌惊朔一消失,他就永远没办法找到那个人,从来都是这样。
这让陆辞雪难以抑制地焦虑起来。
他固执而沉默地一封封写着信笺,手越来越抖,写出的字迹越来越看不出冷静沉着——
大人,你在哪?
若还安好,万望回信。
中间某个时刻,陆辞雪忽然茫然地停了下来,开始怀疑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并且企图说服自己,大人也许是不想要他了。
陆辞雪反而极其想要这个可能性。
乌惊朔消失的第三个月,陆辞雪站在庭院中央开得灿烂的桃树下,低声道:“大人,您不能这样让我独自一个人在彷徨里无措如此之久,连您半分音讯都不知从何得知。”
“大人,”陆辞雪慢慢道,“您消失不见的时候,我该去哪里找您?”
他不想去思考需要去黄泉路上找乌惊朔的可能性,不想就是不想。
乌惊朔不回来,他就永远都不会离开这里。
陆辞雪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只知道他终于撑不住,理智尽失想闯地府的时候,宫殿的禁制终于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悄然为他打开。
熟悉的气息终于出现,陆辞雪僵硬半晌,蓦地转身看过去。
乌惊朔气息不稳地推开门,看见陆辞雪满肩桃花,眼眸的颜色比桃花深上几分,安静地望向他的方向。
陆辞雪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他身上还披着那身墨金薄纱外衣,落了满身的桃花,乌惊朔甚至能看清最底下那层桃花几乎已经枯萎糜烂。
乌惊朔心道糟糕,他向前走了一步,陆辞雪却蓦然大步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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