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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笑了下:“不给么,那算了。”说完便很快放下了手。
转而拍了拍她的屁股:“乖,起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让你二哥陪你吃饭。”
正在低头喝茶的萧衍闻言猛地抬起了头,险些没被呛到:“不是,你去哪儿?把你妹妹丢给我?三弟,你这样可不厚道啊你。”
他是喜欢漂亮女人没错,可不喜欢漂亮妹妹,他只把颜嘉柔当妹妹,妹妹多烦人啊,动不动就哭,跟个孩子有什么区别,他可不想帮萧彻带孩子。
萧彻乜了他一眼,闲闲地道:“奇怪了,她难道不是你妹妹?”
萧衍一噎,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只好低头灌茶。
颜嘉柔懵懵懂懂地被萧彻扶着站了起来,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口,扭扭捏捏地道:“我……我又没说不给你……”
萧彻挑眉,笑容别有深意地看向她,眼睁睁地看着小兔的耳垂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变得透血似得红。
的确诱人。
可惜他现在实在没什么功夫。
他捏了捏她的脸:“乖了,下次一定。”又转头看向萧衍,叮嘱道:“二哥,督着她先吃饭,别一上来就吃甜食,那些甜腻的糕点最多只能吃一块,否则回头又该闹牙疼了。”
萧衍听了直翻白眼,心说小孩真不好带,他这是把他当老妈子使呢,他摆了摆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萧彻叮嘱完后就走了。
只留下萧衍跟颜嘉柔大眼瞪小眼。
萧衍:“…………”
他总感觉他的这位皇妹自萧彻走后便对他十分有意见,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说他怎么不去,什么事都让萧彻去做,所以他才这么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没得把他累坏了。
萧衍张了张嘴,赶忙解释道:“不是,他那是瞎忙,这许多事情,哪用我们亲自经手,那底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就他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颜嘉柔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地道:“可是他看上去好忙,我想去帮他,也算是替灾民尽一些绵薄之力,二哥,你说我去粥棚帮三哥施粥好么?”
“可别,你一个白白软软香香的小公主,去跟那帮臭烘烘的难民凑什么热闹,乖,咱们不去啊。你乖乖吃饭,就是帮了你三哥的大忙了。”
颜嘉柔蹙眉看了他一眼,她一点儿都不认同萧衍的话,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就懒得再跟他说话。
萧衍哄着她去吃饭,没有萧彻陪着,她没什么胃口,萧衍问她为何迟迟不动筷,她随手指了面前的一碟虾,娇里娇气地道:“二哥,那我就吃这个吧。”
萧衍:“?”
他一脸迷惑地看着她,心说那你倒是吃啊,跟他说什么?
颜嘉柔好心地提点他:“二哥,你要给我剥虾哦。”
萧衍:“…………?”
“不是,合着萧彻还亲自给你剥虾啊?”
颜嘉柔歪着脑袋看向他,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道:“这不是最基本的么?”
颜嘉柔天真无邪地道:“哥哥本来就要照顾妹妹啊。反正二哥你也闲得很,不是么?如果二哥要去忙正事的话,嘉柔就不用你剥虾了哦。”
萧衍忍不住在心里把萧彻骂了八百遍,一边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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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地动手给她剥虾。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动手给女人剥虾,啧,女人就是麻烦,不过谁叫她是他妹妹呢,萧彻有一句话说得对,颜嘉柔也是他妹妹啊。
萧彻能做的,他自然也应该为她做,这本来无可厚非,不过他怎么越想越不对呢……坏了,他跟萧彻能一样吗?!
颜嘉柔那不光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更是他床榻上的情妹妹!只有他将她当做了亲妹妹!
这亲妹妹和情妹妹能一样吗?
既将人哄骗到了床上,这做的,合该就比他这个单纯的兄长多,怎可混为一谈呢?什么叫做“她不也是你的妹妹?”,这能一样吗!
他看着一桌的虾壳,忍不住两眼一黑,怎么就被他骗来给他的小祖宗剥虾了呢?
这又不是他祖宗!
嘿,又着了萧彻那小子的道!
第74章 第74章萧彻,你身上怎么有别的……
淮州下分五个县,其中以淮县的灾情最为严重。
淮县的知县何昭,如果萧彻没记错的话,此人跟萧珏的母族沾亲带故,似乎是先皇后崔婉清母族的姻亲旁支。
崔婉清的母亲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在崔府的地位比外室好不了多少,崔婉卿后来能当上皇后,也全靠她的算计与谋划,母族于她而言,非但毫无托举之力,反而是个负累。
母族尚且如此,她的旁支更是个不成器的破落户。
不过破落户里倒也出了个进士,虽是个七品官,但好歹也是个地方父母官。这些年他借着与崔婉卿的那一层八竿子打不着的姻亲关系,没少向萧珏献殷勤。
崔婉卿是向着萧珏的,两个儿子中她偏爱长子,魏熙帝已经不喜长子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更怜惜他一些。
何昭自然也跟着偏向萧珏,他久不在京,并不知道当今朝中的局势,只理所应当地认为,萧珏既是太子,日后必定承袭大统,巴结着他准没错。
以至于此番萧衍和萧彻前来,他竟也十分怠慢,传票发下去,竟久久未来。
于是本该是他的差事,落在了知府李行舟身上。
——
淮县北面有一座龙脊山,龙脊山是自黄山向东延伸出的旁支,地势高低起伏,奇峰突起,平地而起一座高峰,唤作轩辕峰。
轩辕峰的走势先由东转南,再转西南,远看像极了一条盘卧的巨龙,怪不得县志上记载,此处为龙脉所在之地。
这样的地形,在风水上算得上是上佳 。
萧彻站在山脚下,低头捡起一块碎石,放在手上磋磨了:“这底下都是矿石,便没人去挖采吗?”
李行舟在一旁向萧彻解释道:“淮县以垦殖为主,乡民大都以农耕养殖为生,并不采矿烧灰。当然也离不开当地乡绅富户为了保护风水严令禁止采矿,派人在山上巡视,且实行举报有赏,赏金丰厚,这时间久了,渐渐地,也就没人再去了。”
萧彻淡道:“看来那些乡绅富户,对龙脉还是极为看重的么。”
李行舟道:“殿下您也知道,这当地的乡绅富户,大多是致仕的官员,前些年偶有采矿,那两年淮县的科举竟开了天窗,而当地的政治与经济发展与本籍士子们的仕途之路息息相关,真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当地的那些乡绅富户,向来极看重风水。”
萧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知道了。”
——
回去的路上,行经闹市,萧彻远远见着前方起了一阵骚动,是一名华服男子攥着一名女子的手腕,面容扭曲地讥讽道:“当了婊子还给我立什么牌坊,本少爷摸你是看得起你,少给我拿乔,怎么,如今装作贞洁烈妇的样子,是想攀附二殿下不成?”
萧彻停下脚步,眉梢微抬。
他朝一旁的薛止使了眼色,薛止会意,立刻向人群中走去。
片刻后,他走了回来,附在萧彻耳边低声道:“殿下,那华服男子正是崔璋之子,崔润,崔泽之。”
崔璋虽不过一介商户,但他的大哥崔钰却是已经致仕的御史,且膝下无子,对崔润视如己出。
已经致仕的官员,虽则已不在朝为官,但在朝中依旧有着错综复杂的人情网络,影响不容小觑。
崔润与萧衍争夺的女子,萧彻没记错的话,应是醉仙楼的头牌娘子花遥。
花遥此时被崔润攥着手腕,苦于挣脱不得,一张雪白的面皮丈得通红,身上的薄衫也已被扯落大半,雪白的肌肤罗露在外,引来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一时又是难堪,又是羞耻,只能咬牙道:“崔公子,还请你自重!”
“自重?呵,一个女表子还敢跟本小爷谈自重?就该剥了你的衣服,把你丢在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说着正要拽下她本就堪堪挂在身上的衣衫,手臂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按住了,力道之大,竟让他再使不出半分力气,
崔润一愣,他家大业大,一向在淮县横行霸道罢了,众人对他向来是敢怒不敢言,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街制止他。
短暂的愣神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怒火,他狞笑一声,刚想问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敢管小爷的闲事?!
一转头,神情却忽然怔住了。
来人极为脸生,绝不是淮县人,容貌异常俊美,气质冷淡漠然,却自有一股难掩的矜贵气质,他站在他身后,身量比他高上许多,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了几分天然的压势。
崔润的气焰一下子弱了几分:“你……你是谁?”
萧彻微微一笑,笑意却并不达眼底,这一笑反而越发透出一种渗入骨髓的冷意,只道:“崔润,崔少爷?之前我与二哥在和你父亲议事时,倒是听见我二哥向你父亲提及过你,不想出门便遇上了,这么巧?可要随我一道回去与你父亲还有我二哥叙叙旧?”
话音刚落,一旁的薛止便出示了萧彻的令牌。
上刻螭龙纹图案,正是皇子的纹饰。
再结合他方才说的那一番话,他口中的“二哥”该是二皇子没跑了,那眼前之人,岂不是三皇子?
他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
方才听他说什么听到二皇子在和父亲议事时提到了他,二皇子何故提到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必然是因着花遥那贱人的缘故。
他和二皇子原本怎会有交集,盖因前几日在万花楼里他没能及时认出二皇子的身份,差点因为花遥与他打起来。
没成想今日二皇子竟会在父亲面前提及此事,想必是怀恨在心,多半当面训斥了父亲教子无方,他回去自然免不了一顿斥责。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这还不算,如今三皇子又在街上撞见了他和花遥拉扯,传回二皇子耳中,他势必又讨不了好。
这三皇子还让他跟他一道回去与他们叙旧,这不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崔润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讪笑道:“原……原来是三殿下,小人眼拙……二殿下和父亲既是在议事,我还是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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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萧彻慢慢俯下声,凑至他耳边,甫一开口,戾气却是陡得浮现:“那还,不快滚。”
崔润一怔,等反应过来后,立刻屁滚尿流地跑了。
崔润走的时候去势太急,将花遥撞倒在地。
她低头轻揉着被地面剐蹭得红肿的手臂,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
斜刺里却忽然递过来一只手。
花遥诧异地抬起了头。
她之前一直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始终低着头,知道有贵人搭救了自己,却一直未曾看清他的面容。
直到这一刻。
四目相对。
原本灰暗的天色像是被拨开层层云翳,终于透进来一丝曙色。
天光大亮。
她怔怔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萧彻微微一笑,接过她的手,略一用力,便将她搀扶起来。
花遥处于一种晕眩的状态,两人贴近了些,她连忙后退了半步,仿佛十分自惭形秽,唯恐亵渎了他似得。
山上冷,萧彻方才出门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披风。
他看了一眼花遥挂在身上,几乎不能蔽体的的衣料,微微垂下了眼,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动手替她披上。
花遥一颤,眸底几乎瞬间涌上了热意。
披风完全地包裹着她的身体,仿佛也将她破碎的自尊一点点地拼凑保护起来,隔绝了外界的冷意,内里有暖刘缓缓淌过,让她慢慢觉得,她也是一个人。
男子待她,向来是急不可耐地脱去她的衣服,从来没有一个男子会主动帮她披衣。
围观的人群这时也都渐渐散去。
花遥拢紧身上的披风,正想开口道谢,头顶上方忽然传来男子的一声低笑,嗓音透着磁性,如碎玉落盘,风过竹林,格外好听。
“对景谩倾银瓮酒,看花遥想玉京人。”萧彻笑问:“可是花遥姑娘?”
花遥的心乱了一瞬,饶是她阅人无数,早已见识过各色男人,向来都是游刃有余,此刻也不禁有一种少女怀春的生涩与局促:“我……正是小女子……”
萧彻微微一笑,只道:“幸会。”
花遥咬着唇瓣,低低地道:“花遥多谢三殿下解围……”
萧彻轻笑:“只是一句多谢么?”
花遥懵懂地抬头,不禁有些恍神。
萧彻把玩着手上的玉板指,弯唇道:“花遥姑娘,不请我去你那里坐坐,小酌一杯么?”
花遥呆了一瞬,结结巴巴地道:“承蒙殿下不弃,小女自然……自然愿意……”
——
雅间内,红销软帐,暗香浮动。
萧彻坐在锦杌上,伸手接过了花遥递过来的杯盏,唇角浮了点笑意:“多谢。”
手指搭上杯壁,正要收回,一双葇荑却慢慢搭上了他的手背,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过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他抬头看向她。
花遥并不敢直视他,低着头,自脸颊到脖颈一片绯红,甜腻的嗓音仿佛能溢出水,婉转道:“殿下……”
萧彻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花遥一怔,无措地抬起了头,眸光盈盈闪烁。
萧彻眉梢微动,他从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花遥怔愣一瞬后,立刻伸手追了过去:“殿下,殿下与我有恩,既说‘多谢’二字太过轻飘无力,花遥自然要另行答谢……”
“花遥身无长物,唯有一身皮囊还有几分可取之处,若殿下不弃,花遥愿……愿以身相许……”
萧彻却还是收回了手,淡道:“承蒙姑娘厚爱,只是以身相许就不必了,姑娘若想还我这份人情,不如帮我做一件事。”
花遥到底还是落寞地低下了头,自嘲道:“是花遥冒犯了。”
她早该知道,他这样谪仙般神姿高彻的人物,又怎会与她坠入这泥泞红尘。
即便只是一段露水情缘,他也是不愿的。
只是他先前说要去她那里小坐,她到底心存了一丝妄念。
如今他既已表态,她便不得不清醒过来。
她低垂着脑袋,双手交握,后退了半步,与萧彻拉开了距离,恭顺道:“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萧彻看了她一眼,眉梢微动:“那崔润那般折辱姑娘,姑娘可曾想过为自己报仇?”
“自然做梦都想,只是我一介风尘女子,无权无势,又有什么法子奈何得了他?”
萧彻似笑非笑:“倘若我说,我有法子呢?”
花遥倏地抬眸望向他。
萧彻起身,慢慢踱步到了花遥身边:“只要姑娘按我说的做,便能如愿,这是帮了我,也是帮了姑娘你自己。”
说着附耳过去,同她一番耳语。
花遥慢慢睁大了眼睛,眸中难掩
震惊之色:“殿下,这……”
萧彻轻笑,懒洋洋地道:“怎么,姑娘怕了?”
“我……”花遥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她发现他的眸色居然出奇得浅,像是琥珀琉璃,有一种摄人之感,与他对视久了,便会产生一种奇异的晕眩。
她垂下眼睫,稳了稳心神道:“花遥愿为殿下差遣,既是为了报答殿下的解围之恩,也是为了亲手替自己报仇。”
萧彻慢慢笑了起来:“好。”
萧彻临出门时,花遥攥紧了手,到底还是忍不住从后面叫住他:“殿下,你是因为我出身青楼,身份卑贱,并不清白,才会心生嫌弃,对我……”
“我从未嫌弃过你,”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唇边虚浮上一点笑意,只嗤道:“身份卑贱?在某些人眼中,恐怕我也是最卑贱不过。你我之间,或许并无不同,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我想流落青楼并非出自你的本意,许多人的命运,也不过是水中浮萍,从来身不由己。”
“既非自甘堕落,质本还洁,又怎么会不清白?”
他道:“事成之后,我会帮你离开这个地方,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你从来清白。”
她从来清白……花遥紧紧攥着手心,眸底忽然涌上热意。
她想,她没有什么是不能够为他去做的了。
——
萧彻回去的时候,看到颜嘉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桌上一桌子冷掉的饭菜,显然是她为了等他回来用膳不知不觉地等睡着了。
萧彻眉心紧蹙,让人备了点热粥过来,将颜嘉柔捞到了怀里,半哄半迫地灌进去一碗粥,末了又和她一起沐浴了一番,将人仔细擦干后才抱到了榻上。
颜嘉柔贪睡,方才萧彻折腾了她半晌,又是喂粥又是沐浴的,她愣是迷迷糊糊地没醒,这会子沾了床,却是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萧彻不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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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与她额头相抵,轻轻蹭了蹭她额头:“祖宗,你还真会挑时候醒啊。”
他掐了掐她的脸,故作生气道:“说,是不是故意的?”
颜嘉柔眨了眨眼,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神情懵里懵懂,黏黏糊糊地叫了他一声:“哥哥,你回来了……”便用脸颊轻轻蹭着他,像是某种小动物寻求爱fu的动作。
萧彻的一颗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他亲了亲她的眼睛,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乖了,现在该睡觉了。”
“什么嘛,你才刚来就让我睡觉,我睁开眼你又不见了,那我岂不是每天都见不到你了……我才不要……”
正要继续说什么,却忽然停了下来,颜嘉柔吸了吸鼻子,忽然敏锐地从萧彻身上嗅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气息。
因为已经沐浴过,所以那丝气息已经极淡,几乎闻不出来,也只有似颜嘉柔这般,有机会与萧彻耳鬓厮磨的枕边人,才能嗅到一丝不寻常。
“萧彻,你身上怎么有别的味道,像是……”像是什么?却一时有些分辨不出来。
萧彻眉毛一跳,却是有些意味颜嘉柔竟如此敏锐。
颜嘉柔皱着眉,正苦苦思索分辨着,难得终于厘出一点思绪,脱口道:“像是女……”
然而余下的话还没说出口,萧彻便用力地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按过来亲。
那未说出口的话,便被他尽数吞没。
一吻结束,颜嘉柔被亲得晕晕乎乎,早忘了之前那呼之欲出的猜测。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一双美眸氤氲着水汽。
方才浮现的那缕缥缈的念头再度消散,她只能继续伏靠在他的颈侧,嗅闻着他身上残留的气息,试图加以分辨。
然而萧彻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大手钻入她的全删惹得颜嘉柔娇呼一声,很快在他怀里全删。
她眼睫轻颤,娇弱无力地叫了一声:“哥哥……”唇边逸出几声全删:“别……”
萧彻笑着“嗯?”了一声,手却全删
修长如玉的手指,平素散发着冰冷禁欲的气息,
此时却恶劣地全删
颜嘉柔红唇微张,眼神都全删,乌发被汗水浸湿,黏腻地全删,可怜又诱人:“哥哥,不要……”
“不要?那颜颜为什么口口?”
萧彻轻笑,舔吻着她白腻的耳垂,嗓音低哑:“分明,贪吃得很。”
一边说着,手上此处删除五百字已被审核逼疯
“。了我易生,怎么赔我,嗯?”
“你闻闻,现在我身上,可都是你的味道。”(男主身上不能有女主味道吗我请问审核?抱抱都能染上味道吧?怎么言情不能让男主抱女主啦,都删完了还锁我群殴请问呢?)
“宝宝的……味。”
“宝宝……好多。,好乖。”
颜嘉柔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拼命摇头道:“呜呜……不是……”
萧彻这一番动作,故意诱她……如今他身上全是她的味道,先前那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自然再也无从分辨。
何况如今颜嘉柔全删,被……神志不清,早把刚才要质问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萧彻身上疑似有别的女人的气味这件事,也就此轻飘飘揭过。
第75章 第75章终于注意到了颜嘉柔的不……
颜嘉柔糕炒过后便特别困倦怠懒,整个人娇软无力地瘫在萧彻怀里,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像是浸了春水。
本来正欲睡去,忽然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强烈的躁动与渴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经历过……,她的身子变得异常明杆,全身神经都仿佛有细小的电流流窜,苏麻沿着神经爬上脊椎,萧彻哪怕轻轻碰了她一下,她都会忍不住一阵多索。
她突然觉得不够,她想要更多。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娇哼道:“萧彻,我想,我想要……”
萧彻看了她一眼,替她拨开被汗水浸湿,粘在脸颊上的乌发,嗓音懒散:“想要血?”
“我……”
颜嘉柔攀附着他的肩颈,眼神忽然变得迷茫。
她想要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该是要血的,可是却好像并不满足于此。
身上前所未有的难受,这样的难受,不是单单用血就可以纾解的。
她急需从萧彻身上得到另一样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呢?她却怎么都想不到。
她都快急哭了。
“哥哥……我……我难受……你帮帮我……”
“又没说不给你,”萧彻抚摸着她的脑袋,懒洋洋地笑:“撒什么娇?”
说完便微微侧过脸,示意她过来取血。
颜嘉柔却迟迟未动。
不是的,她不止想要这个……
萧彻转了过来,略一蹙眉,似乎有些迷惑:“怎么了,宝宝?”
“没……没什么……”
雪白的贝齿咬着唇瓣,齿痕宛然。
她到底还是伏靠在他的颈间,轻轻咬破他的皮肤取血。
虽然她的阈值越来越高,单是萧彻的血已经完全无法满足,但是多少总能起到一点缓解作用。
更重要的是,萧彻如今有正事要忙,她不想他为她分心。
不管她到底要什么,还是等萧彻忙完正事后再说。
鲜甜的血液顺着喉管缓缓流入她的身体,疯狂叫嚣的躁动被稍稍抚平了一点。
然而,也只是一点。
虽然依旧取了不少血,但体内仍是十分空虚,只是勉强能够稍稍缓解一些难受罢了。
取完血后,她便从萧彻的身上下来,独自翻过身蜷缩在了角落里,并不想让萧彻发现她的异样。
萧彻也果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将身上沾有别的女人的气息这件事在小兔这边蒙混过去,萧彻便将心思放到正事上了,也没再留意颜嘉柔了。
自然发现不了她任自发颤的身体以及泛着异样潮红的面色了。
白日里她
稍好一些了,也会帮着萧彻一起施粥,两人那般容貌气度,实在引人注目,又因善举美名传扬,百姓纷纷称赞二人菩萨心肠,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实乃天作之合。
——
自萧彻颁布涨粮价的政令后,一开始,淮县的粮价上涨,商户确实尝到了甜头,可渐渐地,他们便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了。
淮县粮价的涨幅之大,不仅商户尝到了甜头,担心存粮不够,开始去外地购粮,以此来赚取差价,就连外地的粮商,见此情形后,也嗅到了商机,纷纷将粮食运到淮县来卖。
而萧彻眼看着淮县的粮食已经储备得差不多了,便下令将先前高价购置的粮食重新低价投放到市场,这下原本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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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的价格便稳不住了,一再跌价。
那些从外地赶来的粮商,原本是看中淮县粮价高,想来狠狠赚上一笔,谁成想,刚赶到便遇上了粮价下跌,可若此时再将粮食运回,途中运费又是一笔不小的成本,于是为了不亏本,也只得纷纷降价售卖。
这一来二去,粮食富余,粮价越跌越低,百姓粮食短缺的问题便得到了解决。
而另一边,萧彻命薛止去四处散布龙脊山有金矿的传闻,引得许多灾民去山上挖矿,大的金矿是没有的,不过是一些沙金,但这个噱头已经有了,很快就吸引了大批百姓前去开采。
金子没挖到多少,但底下的石灰却是开凿不尽的,也能赚钱,淮县刚刚经历水患,百姓正是缺钱的时候,既有人开了头,便也不顾从前的规矩,纷纷前去开采挖凿。
这可把那些乡绅富户给愁坏了。
那龙脊山是可以随便开采挖凿的吗,那可是龙脉所在之地!
破坏了龙脉,那整个淮县的风水都会受到影响!
那些无知愚民又懂什么,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竟要断送整个淮县的根本!
可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些百姓如今眼前都顾不得了,哪里会去想长远,自然要比那些乡绅富户没有顾忌得多。
甚至那些乡绅富户想要采取措施强压,反而适得其反,遭到了百姓的强烈反扑,民情激怨。
这个时候,萧彻给他们提了个主意——百姓所求,无非是为了钱财,那龙脊山底下有大量石灰岩,挖凿开采能赚钱,所以百姓们才会一拥而上。
百姓想赚钱,那也无可厚非,尤其是如今他们刚经历过水患,正是用钱的关头。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淮县的乡绅富户,想保护龙脉不受破坏,这同样无可厚非,只是总也不能阻止百姓们赚钱吧,毕竟这龙脊山也不是这些乡绅富户的私产,而是属于整个淮县百姓的。
乡绅富户想要阻止百姓们继续开采,为今之计,只能拿出一笔钱来买断百姓们的开采权。
既是买断,那自然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可为了保护龙脉不遭到破坏,从而影响淮县的风水和他们的富贵,那些乡绅富户咬咬牙,也只得出了。
可这一出不要紧,麻烦的还在后头。
先前他们在萧彻和萧衍号召捐银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推说欠了许多外债,不过是看着富贵,其实底子虚得很。
可此次为了让百姓们放弃开采石灰岩,保护龙脉,竟出了这么大的手笔,这不明摆着先前是在糊弄人吗。
这往重了说,那就是欺瞒朝廷命官。
何况萧彻和萧衍,还不只是朝廷命官那么简单。
那是当今圣上的亲子,回去后若是在圣上面前说两句,即便圣上这次不追究,那以后淮县仕子的仕途恐怕也会受影响,政治这块落了下风,那对整个淮县的发展都是十分不利的。
因此当萧彻提出要再一次宴请他们时,即便知道是场鸿门宴,他们还是不得不答应赴宴。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最先被萧彻开刀的是淮县的知县何昭。
发难的由头也是现成的——当时他将传票发下去召他议事,他却久久未来。
何昭跪伏在萧彻的脚边,抬手擦拭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给出的解释居然是:
“三殿下明鉴,下官与当今的太子殿下说起来有一层姻亲关系在,难免上心些,之前听说殿下夜不能寐,总是心神不宁,须以千年的老山参入药,这东西是个稀罕物,宫中也未必有,可巧前些日子下官听说宁阳县的白坭村有村民意外从山上挖到一株,便立刻亲自前去购买,这才耽误了三殿下的传票。”
“下官想着三殿下与二殿下都是太子的嫡亲兄弟,太子的事,必然也是二位殿下的事,为此耽搁一会儿想来二位殿下必会体谅……”
萧彻听完却当即冷笑一声道:“你开口闭口都是太子殿下,怎么,莫非你心中只有太子殿下,却没有百姓,没有朝廷,也没有圣上?”
“淮县的灾民全都在等着银两赈灾,我让你号召富户商号捐银纳税,你却在这个当口远赴宁阳县采购什么劳什子老山参……”
“为着太子的私事耽搁公事,我竟不知,太子的私事竟比朝廷的事还要紧,因私殉公,这样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不知太子与圣上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何昭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立刻跪伏在地,咚咚磕头道:“殿下明察,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
萧彻低头扫了他一眼,只道:“你既说那百年老山参是稀罕之物,想必价值也定然不菲吧?你花费几何?”
“这……”何昭不知他是何意,但却不敢不答:“回殿下,因是山参王,参龄有千年之久,故……故花费多了些,有三千两……”
“三千两?买了一株可有可无的人参便花了三千两,看来何大人的私库充足得很啊,这不捐点银子说不过去吧?”
何昭心中叫苦不迭,可如今被架在火上烤,却是不得不应:“是……是……”
萧彻勾起唇角,笑道:“那我便替百姓,多谢何大人的义举了。”
说着从一旁薛止手里接过认捐薄,大笔一挥,直接替何昭认捐了五万两。
萧彻笑得好看,何昭心里却直打鼓,果然在看到上面的数目之后,两眼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认下。
既开了口子,接下去事情便进展得顺利多了。
那些乡绅富户,为了保护龙脉花了大价钱买断百姓们的开采权,因着这事,面对萧彻时难免存了几分心虚,有了把柄,再加上有何昭的例子在前面,他们也见识了萧彻的手段,此时自然不敢有二话,全随着萧彻的心意认捐。
一下午的时间,灾银便筹措齐全了。
只是结束后,那些从大厅里出来的乡绅富户,一个个面色都不大好,倒像是被生生割了肉一般。
——
正事告一段落后,萧彻这才有空好好陪他的皇妹,也终于在那天晚上,注意到了颜嘉柔的不寻常。
第76章 第76章一旦他的血失去了效用,……
那天晚上,萧彻早早地就回来陪颜嘉柔,小姑娘很开心,为他把正事办得漂亮而开心,也为他之后能更多地陪伴自己而感到开心。
萧彻陪她一道用了晚膳,颜嘉柔这段时间总是恹恹的,虽然今天晚上因为有萧彻的陪伴兴致高了些,但总体上精神始终不太好。
像是很困倦,又
像是很惫懒,似乎亟需获得什么来滋养和纾解。
萧彻简单喂了她点膳食,帮她洗漱完之后便将人抱到了床上。
等到了床上,小姑娘的精神反而好了些,趴在萧彻的身上,乌黑漂亮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他,脸颊泛着薄红,有些急躁地道:“哥哥,我要……”
每当她这么看着他,萧彻就感觉颈侧隐隐泛疼,他挑了下眉,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小姑娘身娇体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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