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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羊庄
魏承一动, 他膝上胖成团儿的黑猫就撑起身子来个懒腰,慢悠悠踩着小梅花垫绕开书纸从书案跳了下去,路过魏渝时, 那墨中珍珠似的尾巴尖儿故作不经意的扫了扫他的小腿。
魏渝瞬间上当, 将墨珠儿捞在怀里好一顿亲近:“小墨珠儿,你这几年越发圆润了。”
墨珠儿撒娇喵喵两声, 毛绒小爪勾着他袍子上的斜扣咬玩。
魏承边规整书册边轻笑道:“师娘的伤势怎么样?”
“请了济民堂的钟掌柜去给瞧, 说是没什么大事, 扭伤的脚踝每日湿敷三遭草药, 再过个两三日应当就能下地了。”
魏渝松开手里的墨珠儿,快走两步将雪白的掌心送到他面前, 抬着小脸得意道:“封口费!”
魏承挑眉:“封口费?”
“我可是在夫子师娘面前只说哥哥忙于庄子活计脱不得身,只字不提哥哥贪夜读书着了凉,这两日才退了热的事儿!不然叫夫子知道了, 他怕是会如临大敌,跟着我到茂溪村念你!”
去年秋时官府忽而张贴科举复考的告示,犹记得诸葛夫子知道此事后潸然泪下,挽着魏承和孙览师兄的手连喝两杯好酒。
这四年来私塾不少家中无所仰仗的师兄弃文归田或者成亲生子,坚持去私塾读书的学子寥寥无几, 不过私塾也来了不少蒙学小童,就连魏罐罐都被人奶声奶气的唤上师兄了。
魏承抬手掐了下眼前人一如幼时的圆润脸蛋, 笑道:“咱家的银钱如今都在你那儿, 哥哥两袖清风,身无分文,拿什么给你做封口费?”
“哥哥的钱就是罐罐的钱,罐罐的钱也是哥哥的钱,我才不要银钱呢。”
魏渝眼珠转了转:“不如做道酢菜煎五花封了我的口?7 7 z l”
魏承取笑他:“我当有什么把戏, 原来是馋了。”
他挽着袖子去净手:“可是去了豆苗家的肉铺?”
“去了,去了,我要给铜子,豆苗哥却是不肯收。”
魏渝想起什么,解下来腰间的钱袋子:“这是拿去寄卖羊肉的银钱。”
又若有所思道:“镇上吃得起羊肉的人到底是少些,半边羊肉挂了许久今儿才卖完,前两年家里羊少些倒是没什么,今年又盘了庄子,母羊留种,但公羊实在多了些,赶巧大师兄过两日也要押镖去府城……”
魏承边用帕子擦手边道:“你莫不是想将庄子里头的公羊倒去府城?”
“可是眼见着就到年了,当铺虽说有吕老爷子坐镇……”
魏渝小手撑着带着些软肉的脸颊,闷闷道:“哥哥县考在即,定要安生在家里读书,我也不放心哥哥自个儿在家。”
魏承将帕子慢条斯理地挂在脸盆架的深木横梁上,慢悠悠道:“我跟着你一道去不就成了。”
魏渝眸中大亮:“真的?”
又满脸喜色,扯着哥哥的衣袖好一顿摇晃:“哥哥与我同去?这可是真的?真的和罐罐一道去府城?”
魏承点头笑道:“哥哥自然也不放心你孤身去府城。”纵使震金镖局的大师兄也一同前往。
魏渝高兴得不像样子,直扑在魏承背上打滚:“太好了,哥哥和罐罐一道去府城!”
又想到什么,笑容一收:“不知道夫子会不会同意哥哥出远门。”
从凤阳镇到幽州城怎么说也要十来日的车程,路上读书总归是比不得在家里读书静心安逸。
魏承安抚拍拍他的手:“只对夫子说要去府城寻些关乎科举的文集去看,二月县试,府试院试紧随其后,再想寻摸什么古文诗籍怕是不得空了。”
魏渝犹豫一会儿:“那哥哥真的有书要寻吗?”
“自是有的。”
魏承笑道:“这些年镇上的抄本早被哥哥看遍,若不是夫子的好友常常送来名文墨贴,咱们也少不了耗些心力要去府城寻书,我也想趁此机会去拜访下那位老先生。”
那位老先生便是送他名贴《瑞雪时晴贴》之人,也是魏承这四年沉浸书海,见识颇增,才知道那本让他受益匪浅的字帖常被人誉为“三希宝贴”,更令他心生感激和惊喜的是这字帖竟还不是仿贴。
想来这名贴的主人应当就是那位老先生。
“也好,那位老先生年年给哥哥捎书,咱们到了府城后理应备礼上门感谢则个。”
魏渝摩拳擦掌:“待我去吕老爷子那儿陶腾些好玩意儿给哥哥做礼。”
“山路遥远,瓷器字画脆弱娇贵,等咱们到了府城再备礼也不迟。”
魏渝点头似小鸡啄米:“是这么个理儿。”
幼时哥哥煮菜做饭,魏渝常常坐在小板凳上守着哥哥,如今他身高长到哥哥胸前,纵使不会做旁的,但也能帮着哥哥淘米煮饭了。
“等会儿咱们吃过晌午饭要去趟庄子。”
魏承刀刃斜落在红白相间的五花肉上:“这到了月初也该给顺哥顺嫂送工钱了。”
魏渝用劲儿搓洗着白花花的米粒:“成,我淘完米就回屋头数铜子。”
“他们夫妇俩给咱们家做活三四年,来年是不是又该给他们涨涨工钱了?”
魏承看一眼那淘米盆里泛红的小手,忙抬起炉子上的铁壶,冒着热气的水流缓缓落下:“边儿去。”
魏渝抬起双手,让哥哥添热水,笑道:“该涨,不过涨得不应当是工钱。”
“我听阿秋哥说过,顺哥的娘又病了,兄弟几人又合伙出铜钱买药,那老太太一年病八回,次次都是月初犯头风,我想着每月多给他们些肉和粮,至于工钱涨了他们也留不住,当然了,这也是顺嫂的意思。”
他双手碰到温热的水时搓洗得更来劲儿了:“哥哥觉得呢?”
“都听你的。”
魏承笑道:“左右咱家的账都是你来算,哥哥也算是年纪轻轻就吃上弟弟的软饭了。”
“所谓你养我小,我养你老么。”
魏渝用肩膀撞了下哥哥,顽皮道:“哥哥只要安心读书就好。”
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满满一盘酸菘菜煎炒五花肉,金黄菜丝香酸可口,薄薄一片的五花肉冒着油珠,肥瘦相间,外焦里嫩,瞧着就让人极有食欲。
魏渝捧着碗大口吃肉,还不忘问道:“哥哥,白米饭煮得如何?”
魏承夹一筷子晶莹饭粒送进嘴里,轻笑道:“比肉还香。”
魏渝嘿嘿笑两声,颇为得意:“那以后罐罐天天给哥哥煮米吃!”
又想到什么,将今儿当铺发生的事与哥哥说过。
自打罐罐做了小掌柜,这等事情就没少过,多是有人瞧他面嫩漂亮,就以为是没头没脑的小少爷。
魏承微微皱眉:“你还小,以后这等事情直接报官,莫要与那种无赖纠缠。”
“害,我可不怕他。”
魏渝抬着小脸,攥了攥拳:“他不讲道理,我还略懂些拳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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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摇头笑笑,知道魏罐罐打小就不是吃亏的性子,遂感叹道:“当初让你学武是真没学错啊。”
兄弟俩说说笑笑吃过一顿晌午饭,便带着铜子出门往自家庄子走。
他们家的庄子正是由老魏家那四亩靠山地盖的。
好在兄弟俩养羊之前攒下一百三十多两白银,养羊第一年头几个月便死了几只小母羊,也有小母羊一胎生下三只小羊羔,这一年养羊算是无功无过。
黑狼自打猎过矮脚鹿之后,便常常上山捕猎,大的猎物它带不回来,小的猎物却是不断,有时是垂死的小山羊,有时是毛皮珍贵的野貂,还有一遭竟然猎到一头银狐,日子一长,他们也算是大有进账,第一年家里的银钱直接攒到了二百两出头。
也算是天公不作美,养羊第二年北地为旱年,南地多洪涝。
家里养羊离不开山草也离不开草粮,可旱年连粮食出不得多少,甚至山上许多野菜野草都被许多穷人家打回去当饭菜吃,以此情形,他们兄弟实在做不出大量抢草喂牲畜的活计,便将家里的羊卖出去一半,只剩下五六只,他们放羊基本上都带着猎犬和黑狼往深山走一走,尽量不与村人抢山下的野草野菜。
也是在这时,九岁的罐罐忽然说要买地,魏承也不知道这大旱能持续几年,如今买地真算是只亏不赚,可罐罐就说要买地,魏承向来是纵容他的,便和里正伯伯说了想买地的事。
村人一听说他们要买地都快将他们家门槛踏破了,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地都买,买了老魏家靠山地附近的近乎八亩地,旱年地不值钱,又因着是同村人,他们也没压太多,一亩地给了七两多银子,总共花去了六十两。
说来也因着他们只买靠山地,没买有些人家的良田,几次遭了旁人的报复,魏承也知道,既然想发财,那就不能畏头畏尾,也是那小半年李家三郎还有豆苗算是都住在了他们家,时日一长,有些人有贼心没贼胆,渐渐也消停了。
养羊第三年,北地旱情好转,他们家里剩下的几只母羊因着草粮吃得足,更是一胎二崽三崽……今年年初,他们便将那十二亩靠山地归拢在一处,拖着秋哥儿的兄长吴大哥帮着围墙修盖了羊庄。
第102章 第 102 章 羊庄(下)
兄弟俩从小院走出不远, 就见着自家庄子的青灰围墙一角,十二亩地围盖而成的近山庄子比寻常庄子还要大,从前头走到后头要用上不少时辰, 远远看着好似都看不到尽头。
只盖建庄子就花了他们一小半银钱。
魏承叩叩门环, 里头便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朱红大门嘎吱一声从里头开了,四五只黝黑狼犬冲了过来, 见着是自家人又都摇摇尾巴跑自个儿窝里避风去了。
开门的是个浓眉长脸的年轻汉子, 见着他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东家来了!”
魏承轻轻颔首, 魏渝则是抬脸就笑:“顺哥。”
几人往里头走, 魏渝又道:“十三棚那只带崽的母羊吃粮如何?”
“照着小东家所说喂下草药,眼下那只母羊吃粮不错, 就是还是不太爱走动。”
魏渝想了想:“那只母羊去年便患上产前四肢不用、足不收的毛病,往日也属它最不爱动,这两日草药继续用着, 实在不好便给它个痛快吧。”
刘顺连不迭地点头:“哎,都听小东家的。”
他可是半点不敢小瞧这位十来岁的小东家,犹记得他们俩口子初来魏家做长工时,这小东家还不及他膝高,整日跟在大东家身后唤哥哥, 如今这四年过去,这孩子像极了他兄长, 个子越蹿越有, 脑袋更是不输他兄长的灵光。
九岁时忽然吵嚷着要买地,当时他和媳妇还暗暗替大东家发愁,北地大旱,瞧着不知道要旱几年,不好生攒些银子买粮吃怎敢如此挥霍?
哪成想这才过一年天公就连绵降雨, 庄稼大肆收成,说是不太爱出粮的靠山地也是一亩九两多钱,可见小东家为家里省下多少银钱。听闻这小东家还在镇上的当铺做小掌柜……这种聪慧人物,谁敢看轻?只希望他和媳妇将来有了小娃能像小东家三分聪明伶俐也是好的。
“也亏得顺哥和顺嫂这些年悉心照料家里这四十来头羊。”
魏渝左右看了看:“顺嫂忙着呢?”
“哎,做些晌午饭,两位东家可吃了?”
“吃了。”
魏渝颠颠往山脚一间草屋跑:“你们聊着,我去看看顺嫂做什么好吃的。”
魏承知道罐罐这是去说刘家常来闹着要钱的事儿,他视线又落在刘顺脸上。
这个刘顺你若说他对媳妇不好,他能有骨气带着媳妇分家,有一口好的宁可全给媳妇自个儿不吃,脏活累活绝不让媳妇碰一下,赚了银钱也悉数交给顺嫂。
可这样的人却遇到偏心眼的老母,说是分家时因着没分田地给老二家,便约定以后二老不用刘顺养老,也不用刘顺家交粮,可自打刘顺俩口子在魏家羊庄赚了钱,那老母每到月初就说犯了头风……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魏承踏进羊舍,就见着两大间羊舍干干净净,里头也不见粪便脏污,可见刘顺俩口子是每日都做清扫的。
北地多产粗毛寒羊,纵使冬日大寒,羊群也罕有因着受冻生病的事。
他们盖建羊棚时还特意买上好酒好菜请了宋家镇的老羊倌,因着他的指点,羊棚没有搭成养鸡似的暖屋,而是高墙通风,冬日羊舍烧着火墙,且以栅栏隔开羊棚,公母不同棚。
也只有冬日和每日傍晚才将羊群驱逐羊舍里,像是春夏初秋的白日里常有顺哥顺嫂一人带着些羊去放牧,庄子每年都要撒不少草种在靠山地里,若是靠山地的山草被羊群快吃到草茎时,顺哥顺嫂就带着羊群去庄子外的山坡草甸子放羊。
十二亩山地养四十多头寒羊实在是绰绰有余,且说这里头还有小羊羔来着,庄子里除了大肆种草,还种了二十来棵极其好养活的桃树。
剩下多半山地被他们另外圈了出来,按着罐罐的意思将那株百年人参栽种进去,不仅从中挖了一道河渠与养羊地分开,还围盖一堵长墙,那里更是常年靠着一把大锁锁着,除了他们兄弟谁都不能轻易进去。
魏承问道:“入伏后卖了多少公羊,还剩下几只?”
刘顺忙道:“卖了六只,眼下还剩下十二只小公羊,一岁半的种羊还有一只。”
“眼下怀孕的母羊几只?”
“十只,还有两只瞧着像是怀了,但不保准,我想着过两日看看再与小东家说。”
剩下的便都是几个月出头的羊崽和才生产完的母羊了。
母羊一年约莫怀崽一次或是两次,又因着单胎羊和多胎羊繁衍和产崽也有关系,时日一长,今年的小羊比往年多上不少。
“挑几只老母羊,再留两只小公羊,剩下十只准备准备,过两日我和罐罐跟着镖局去趟府城卖了。”
魏承看向刘顺,笑道:“我们走的这些日子羊庄可就托付给顺哥了。”
也不怕刘顺俩口子有坏心思。
当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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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雇刘家两口子帮忙种地,可种地也只有春耕秋收有活,偶尔再帮着他们兄弟放放羊,今年羊庄落成,老羊倌老了养不动羊了,他们便接手了老羊倌家中的不少母羊。
也是这时刘顺主动请缨说是想帮他们养羊,兄弟俩原本想着托佟镖头寻些签长契的流民打理羊庄,但见着他们俩口子老实,活也做得不错便也允了,不过他们不算流民,家有老宅,只能签短契做长工,若是有偷盗行径也一样可报官捉拿。
刘顺忙道:“东家放心,我们俩口子定会好生顾着羊庄。”
另一边,魏渝正帮着顺嫂添柴,顺嫂自然是不应的:“小东家使不得,您哪能给我烧火呢。”
“没事的顺嫂,我在家里就是小伙夫,哥哥都夸我很会添柴。”
魏渝往门口望了眼:“您婆母今儿犯头风了吗?”
顺嫂边烙饼边尴尬道:“早上一群人来闹过一遭,我说东家还没给工钱,他们磨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天冷又怕狗就都回去了。”
又叹气道:“原本还想着攒点银子买点好田,也算是活一辈子攒下点根基。”
“罐罐倒是有个招儿。”
魏渝歪头:“不知道顺嫂想不想学?”
“真的?小东家有什么招儿?”
魏渝悄声说过,又笑出一口小白牙:“顺嫂觉得如何?”
“倒,倒是可行。”顺嫂有几分激动。
见着顺嫂应下,魏渝也就将心底那点想法压了下去。
他与哥哥去府城前,刘家闹事的人定是要先解决的。
他打小跟着陈爷爷学便知道一个道理,家宅不宁,无可生财,且他们家还是养带毛的牲畜,最忌讳口舌之争。
虽说顺哥顺嫂活计做得不错,可到底他们也只算上长工与东家的关系,若是长久与刘家人纠纷不断,终有一日也会影响羊庄。
魏渝小小年纪便对此事十分果断。
若今儿顺嫂不应,来年他应当会让哥哥给他们俩口子一笔丰厚银钱,然后再遣散了他们。
他一边烧柴一边想着,等会儿还要去会会那株小野参,心道:“也该让小野参知道知道世间险恶啦!”
第103章 第 103 章 小野参【红包雨】
晌午刮起来的细雪骤停, 罐罐从山脚小屋出来,就见着哥哥也从养羊地那边走过来。
“哥哥!”
罐罐风风火火跑过去:“你可带北头的钥匙了?”
“带了。”
魏承低声道:“又要去寻摸那小野参?”
他抬头望了下天色:“如今天寒,它茎叶枯败, 你应当找不到它了 。”
“小野参也要像蛙子和蛇一样冬蛰吗?它不是……”
魏渝左右看了看, 小小声道:“它不是快成精了吗?”
随着年龄的增长,罐罐也渐渐明白了自个儿曾经带回来怎样一只小野参。
还记得那一年天旱久不见雨, 兄弟俩晚上睡觉时就听到有人敲门, 不久后就传来一道微弱又奶声奶气的声音:“小钱罐子, 行行好, 给点水喝吧。”
深更半夜听到婴孩声音饶是俩兄弟再胆大也被吓了一跳。
还是魏承推开屋门去瞧,没见着人, 就见着地上有几片皱巴巴的人参叶。
自打那年问小野参取了半根参须后,这小野参便十分小气的玩起了失踪,兄弟俩在后院翻地种地也不见它踪迹, 他们还以为这小野参早就跑了,没想到竟然还藏在他们家里。
这一年正值大旱,山下溪流干涸,而水井里头的水连续几月只少不多,兄弟俩再有银钱也得省着用井里那味道算不上好的水。
听闻镇上有卖冰的, 可他们买地已经招了不少人使坏,这时候再买冰怕是要被村里人嫉恨死。
罐罐用手背揉揉刚睡醒的眼睛, 轻轻勾了勾哥哥的掌心, 可怜巴巴的:“哥哥,给小野参一点水喝吧,罐罐可以少喝一点的。”
魏承费了些力气打满一桶水,回身摸摸罐罐的头:“放心,咱们省着点用也够用, 明儿哥哥和三郎哥还有豆苗去深山找溪水。”
他们顺着地上掉落的人参叶,走到了后院,也看到了在月色里冒头的小野参,那小野参胆子很小,见着他们来了又咻得一下钻进土地里,旁边都是蔫吧泛黄的豇豆和胡瓜苗,只有小野参的叶子格外鲜绿。
魏承抬手将井水倒在那片地里,没一会儿地里又传来一声喟叹:“舒坦噢。”
罐罐蹲在地上,抱着小手道:“罐罐以为你早就跑了。”
地里的小野参静悄悄道:“没跑嗷。”
“你长大了好多。”小野参有点羡慕。
罐罐搓搓小手,很是高兴:“罐罐八岁啦!”
那片人参叶好似轻轻颤了颤:“你哥哥好会养小怪呀,可以把我也养大吗?”
“哥哥养一个罐罐已经很辛苦了。”
罐罐屁股挪了挪,像是要遮住魏承不叫小野参看到,小脸严肃:“罐罐也可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小野参有点不信:“真的?”
“真的呀。”
罐罐想到什么,圆眼珠露出点狡黠:“那你得叫罐罐爹!”
小野参叶子摇晃得厉害,嘴甜道:“爹。”
又冲魏承摇了摇叶子:“哥哥爹!”
魏承此时还在慢慢劝慰自个儿小野参会像人一样说这么多话的事,没成想只这么一会儿就成了它的哥哥爹。
“冬日山参入蛰,为着是积蓄元气,来年开春你再寻它,它应当就能出来了。”
兄弟俩来到上锁的北头庄子看了一圈,只见薄雪覆盖山地,荒草丛生,北头的山地比朝南的羊庄大上不少,若是真仔细找起来,俩人怕是找到明天早上也找不到那小野参。
“那罐罐来年开春再来找它吧。”
他们这就往家里走,路上魏承问道:“怎么想着忽然找小野参了?”
魏渝小脸带笑,神神秘秘:“哥哥以后就知道啦!”.
次日清早,他们兄弟俩要到镇上办事,罐罐在屋头臭美擦香膏,魏承便穿上厚袍子去套马车。
自打家中有了羊奶羹,黑驴就很少拉着他们往镇上跑了。
他刚拿上家伙什去套车,就见着羊奶羹重重打了个响鼻,像是有点不高兴,应当是觉得套上板车自个儿就不威风了。
“羊奶羹你听话一点!”
罐罐已经拾掇齐全了,他穿着件青色的小冬袍,也衬着他脸蛋更为雪白,发髻高高盘起,额头饱满似圆月,他一走过来就飘来股淡淡的桃香。
个子也从魏承膝盖慢慢长到他胸前高矮了。
长大了也更爱美了。
“哥哥,我来!”
他欲抢哥哥手里的马鞭,圆眼睛弯了弯:“以前是哥哥赶车,罐罐长大了,以后就让罐罐给哥哥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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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摇头笑笑:“冬日天冷,哥哥赶车。”
“可是哥哥风寒才好些!”
“早就好了,且说本也不是什么大病,药都没喝过。”
魏承只是觉得罐罐这身青袍不如小时候那套胖乎乎的枣袍暖和,不过孩子大了,想穿什么便穿什么,他也不想过多拘束他。
魏渝拗不过哥哥,只好乖乖上了后头的厚棚板车。
马跑得可比驴子快多了,尤其是是羊奶羹这等好马,他们赶着马车到镇上时比往日快上不少时辰。
到了镇上,兄弟俩便分道扬镳,一个去与诸葛夫子说过两日去府城的事,一个是去震金镖局与佟镖头商量蹭镖一事。
魏承先是到济民堂抓两幅跌倒损伤的好药,今儿没见着钟掌柜,倒是见了个熟人。
“承哥!”
四年过去,当年和罐罐玩成一团的涣哥儿也长成大孩子了,他记得涣哥儿比罐罐还要大上一岁。
头两年涣哥儿就受了陈老爷子的牵线搭桥认了钟掌柜做师父,听闻钟掌柜也很是喜欢涣哥儿,莫夫郎为了能让涣哥儿少遭些罪,还特意在济民堂附近赁了屋子。
涣哥儿抽长不少,从柜子里走出来,笑道:“昨儿罐罐来买一遭药,承哥今儿怎么又来了?”
魏承也没瞒他,道:“过两日要去趟府城,怕是照顾不得夫子师娘,便想着多买些草药给他们备着。”
“还是那几样?”
涣哥儿娴熟捡药,又道:“承哥,你们去府城家里怎么办?”
“家里的鸡群和驴子都送到羊庄去出不了差错。”
黑狼定是要跟着罐罐的,就算他们兄弟不带着,那狼崽子也会如他们当年去山上挖参一般在后头偷偷跟着。
倒是墨珠儿……
“墨珠儿怎么办?”
涣哥儿眼睛发光:“过两日钟掌柜和沈郎中也要回府城探亲,药堂便关了门,我到时候也就和我阿爹一道回村里了。”
魏承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遂笑道:“成,那到时候墨珠儿就有劳你和莫阿叔帮忙照顾了。”
涣哥儿笑道:“许久不见墨珠儿了,也不知道现在胖成什么样了。”
“有些沉,你抱他时要仔细着腰。”
魏承接过涣哥儿递过来的四方草药包,忽然就见涣哥儿东张西望一会儿,小声道:“承哥,你这两日可去了里正伯伯家?”
魏承稍愣:“不曾,里正伯伯可是出了什么事?”
涣哥儿叹口气:“我听我爹说里正伯伯自打入冬就犯了咳疾,说是年轻时候又种地又养猪累的。”
魏承近来在家中勤奋读书又受了些凉,罐罐不让他出门半步,他还真不知道里正伯伯生病的事,今儿回去定要去探望一番。
涣哥儿叹口气:“那日溪哥儿和里正娘子来药堂抓药,我见着小溪哥一直闷闷不乐,偷偷问过他才知道里正娘子如今已经开始为小溪哥寻觅媒人定亲了。”
魏承微微皱眉:“我记着溪哥儿才十三?”
“寻觅亲事哪里是那么好寻的?里正娘子疼爱溪哥儿,又害怕里正伯伯突然……所以便想着这两年先给溪哥儿寻着好亲家,也算是稳稳里正伯伯的心。”
涣哥儿撑着下巴,清秀脸蛋上有些迷茫:“爹娘老了,我们也长大了,反正我觉得长大一点也不好。”
离了济民堂,魏承还在想着里正伯伯的咳疾,心下不免有些担忧。
“魏师弟,何故如此心神不宁?”
不知不觉,魏承已经走到诸葛夫子家所在的小巷,回头就见着孙览师兄和李行谦,俩人身后的书童都抱着不少好东西。
魏承拱手行了个礼:“孙师兄,李师兄。”
李行谦和孙览师兄都比魏承大上三四岁,眼下十七八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好年纪。
“魏师弟,难得见你出神至此,家中可是生了什么事?”李行谦是真成熟稳重不少,他早就不再读私塾,前两年将家里的几个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倒是应了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也把李老夫人高兴得不轻。
魏承与他们一道并肩走着,低叹一声:“家里有位伯伯染上咳疾,久不见好,我心里念着便出了神。”
李行谦想到什么:“伯伯?可是茂溪村你那位里正伯伯?”
魏承点头:“正是。”
前两年李行谦常常来茂溪村找他们玩,也就是这一年李行谦很少来了。
李行谦好似愣了一会儿,低声喃喃道:“那溪哥儿应当很是焦急伤怀。”
魏承没听清,又去看李行谦,就见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我家中回春堂的王掌柜,擅治咳疾,不如等会儿我派他与魏师弟一道过去给你伯伯看看?”
孙览师兄也应声道:“王掌柜擅治咳疾这事不作伪,还记得四年前我因着县试暂缓生了一场大病,病到后面身子倒是好了,却总是嗓痛干咳,也不知道那王掌柜怎么治的,几帖药下去,我那咳疾就好了个囫囵。”
魏承闻此,心下欣喜,忙道:“待看过夫子师娘我便回村,到时便要王掌柜陪我们走一趟了。”
李行谦道:“不碍事,等会儿我和你们一道过去。”
师娘的扭伤已经好的差不离了,见着他们来了,又嘱咐婆子去做些好饭好菜,不过听到他们一会儿有急事回村,倒也作罢。
李行谦陪着师娘说话,魏承和孙览便进了书房与夫子说些二月份县试的事。
第104章 第 104 章 山匪
罐罐轻车熟路的进了震金镖局, 就见着不远处一群大小汉子在寒风里赤膊打着拳。
他看着眼热,边收紧袖口边往练武场走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疾风, 他眼一正, 歪头闪过,挥袍提脚就踹, 来人也不是孬种, 生生躲下他这一“外摆腿”, 当即又来一招猛虎掏心, 魏渝面不改色,以肘挡击, 蹬腿推掌,趁其不备反手成鹰爪,似以金刚捣锥之力拳向来人面门, 又在一寸之遥又生生停下。
小梁娃猛地闭眼,过了会儿又睁眼大笑:“还以为你做了几天掌柜,见天挂墨画,擦宝器,就忘了武馆的拳是如何打的呢!”
“你个小梁娃还会偷袭人了?”
魏渝收了拳势, 笑道:“别以为我没来武馆就是松懈了去,我如今可不是六七岁那爱懒被窝的罐罐了, 如今见天早起跟着我哥哥在院中练石锁呢!”
懂事之后罐罐便知晓读书可以懒, 但练武懒不得。
今儿多练一拳,明儿许是就少挨一拳,经商路上瞬息万变,他可不想带一身伤回来叫哥哥心疼。
梁娃比罐罐大上两岁,如今已十之有三, 幼时便是黑瘦小娃,长大了个子蹿高不少,变成了黑瘦高娃子。
俩人虽说幼年打打闹闹,可相处中也生了许多情谊,长大后更成了极好的朋友。
“佟镖头这两日从外镇回来了,走,我带着你去找他……”
“哪阵风把魏小掌柜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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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古代幼崽种田日常》 100-110(第5/17页)
”
魏渝一听这声音就扑过去,激动道:“师父!”
佟钊摸摸罐罐脑瓜,虎目带笑:“都说你长大了,哪里长大了?还不是像小时候一样见着师父就撒娇抱腿?”
魏渝满脸孺慕的看自个儿师父,笑道:“罐罐再大也是师父的小老十。”
“是这么个理儿。”
佟钊又往后看一眼:“魏学子呢?”
“我吴师娘的脚崴伤了,哥哥前两日不得空,今儿赶紧去看望师娘了。”
佟钊看一眼身后跟着的二师兄:“预备点咱们常用的好药再备些好礼,等会儿给吴娘子送过去。”
二师兄应了声哎:“我这就去准备。”
魏渝有点高兴:“师父说的好药想来是真的好药,罐罐在这儿替我吴师娘谢过师父了。”
佟钊:“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年镖局也让诸葛秀才费心不少。”
虽说走镖靠的是拳头和力气,可走南闯北若是大字不识也是不成的,所以诸葛夫子这些年偶尔还会来到镖局指点小汉子们认字,什么诗词歌赋不用学,最起码要连自个儿姓甚名谁会写的。
“可见过你爷爷了?”
魏渝故作生气的撇撇嘴:“自打吕老爷子来到镇上,就见天缠着罐罐爷爷,我今儿照例去看爷爷,没想到吕老爷子竟然又在陈爷爷家里围炉煮茶,还坐了罐罐的小凳。”
“你这小子当真小气。”
佟钊大笑两声,轻轻拨了拨罐罐脑瓜:“我听闻那吕老爷子待你极好,这些年教你识得字画又教你的鉴宝典当,人家给你的月银也是镇上少有的一两银,不过是和你爷爷一见如故而已,你怎地如此吃醋?”
魏渝笑两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罐罐打小就是醋包。”
“顽皮货。”
佟钊带着他们几个往练武场走,又道:“你爷爷前两日还和我说,这些年你学得太快太杂,他早已教无可教,便想着让我带你走两趟镖见见世面,来年开春师父要去趟邺城,你便跟着镖局一道去吧。”
“开春不成,我哥哥二月份县试,我走不得。”
魏渝忙道:“我听说大师兄过两日要去幽州城,我家里的公羊忒多,镇上富户早就供足了,如今也卖不出去几只,我想着和大师兄一道去。”
大师兄没说话,看一眼师父,就见师父脸色一沉:“不成。”
“师父,为何不成?”
佟钊沉声道:“眼下这天只能走旱路,从凤阳镇到幽州城,要途径黑熊岭,那地界三教九流,向来是不太平的,你才十一二岁不能如此冒险。”
魏渝不解:“不是有大师兄呢吗?”
“再说行商路上哪有太平的?罐罐练了五年的拳,每日头冒烟,脚陷坑,打遍镖局无敌手,为着就是不怕匪也不怕贼。”
他扯着师父的袖子撒娇:“好师父,你就让罐罐随着大师兄去吧!”
佟钊打心眼偏爱这个小徒儿,不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盯着,他不愿轻易让其跟镖。
佟钊一动不动,心意已决,大师兄也是爱莫能助。
魏渝眼珠转转,看到什么后撒开师父的袖子就往后人身上扑去:“九哥!助我!”
“罐罐?”
佟钊听到这声音神情微顿,舔了舔唇,又暗自整理被小徒儿扯乱的衣袍。
甘九大汗淋漓地从练武场出来就看到有日子没见着的魏渝,脸上带笑:“罐罐,你这是怎么了?”
魏渝抱着甘九的手臂不松开:“我师父不让我跟镖,他向来听你的,你劝劝他嘛!”
甘九看一眼佟钊,俩人视线碰上又错开,还是佟钊轻咳一声:“魏罐罐,你胡说什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快些过来!”
魏渝松开甘九的手臂,小声道:“师父真小气。”
甘九脸色一红:“罐罐,你要跟镖,魏学子可知道?”
“当然知道,哥哥说要陪我一道去!”
佟钊眉一皱:“胡闹!”
“胡闹!”
与此同时,诸葛夫子考问完魏承的学问,便听到他说欲去幽州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