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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暴富
魏承和罐罐回到山上草屋。
他先把鲜肉泡在了小木盆里放血水, 村人都爱吃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魏承心里也是爱的,不过他想到自己和罐罐许久未吃荤腥, 忽然吃上这样的肥肉怕是会闹肚子。
便打算将瘦肉片下来留着炒菘菜或者煮粥, 那剩下的肥肉就干贴在锅边,火烧旺, 留着烤荤油。
镇上油太贵他这次去都没敢多看。
“哥哥, 看!”
罐罐已经把炕上的大包袱打开了, 里面有一大一小的黑面千层底棉鞋, 还有一套魏承的棉袍子,针脚严密, 棉花松软,只看着就觉得温暖。
剩下的布料豆苗娘一点没动都给他们拿回来了,还给他们放了一捆针线, 想来是怕他们衣物破了,可以自己补补。
魏承这么一出神的功夫,就见着罐罐已经兴致勃勃的自个儿褪了鞋,正吭哧吭哧穿着豆苗娘给做的新鞋。
魏承笑道:“行啊,都会自个儿穿鞋了。”
“嘿嘿。”
罐罐哪里会穿鞋, 连左右都分不清,听着哥哥夸他穿的更起劲儿了, 一个用力, 那浑圆的崽子就像个胖陀螺似的朝后炕上倒去。
魏承一把将他扯住,三两下将新鞋给他穿好,想到什么道:“今儿个看杀猪,你害怕不?晚上会不会尿炕?”
“不会不会。”
罐罐勇敢抬着小脸:“罐罐,不害怕。”
小手还比比划划:“那么大的猪猪, 有好多肉肉。”又吸溜下口水,“可以做一个包包,鹅个宝宝,山个包包……”
罐罐是吃一样爱一样,但最爱的还是地豆,念念不忘的是吃过那么一次的肉包子。
哪有小孩不馋肉的呢?
魏承摸摸他的小脑瓜:“等会儿哥哥给你做肉吃。”
罐罐欢呼一声,穿着新棉鞋在火炕上蹦蹦跳跳的更起劲儿了。
他们晚上还要上山捉蛙子,这晚食就得吃早些多些,胃不满,身上也寒。
魏承在魏家给魏家人烧火,在秦家给秦氏烧火,耳濡目染也学会些怎么炒菜做饭,再者穷苦人家还怎能不会煮菜做饭?锅热了就下菜,锅不热就添火,熟了能饱腹就成,谁还指着味道精妙?
想着要上山要先暖胃,今晚还是一人喝上一碗浓稠的菘菜瘦肉粥。
魏承回忆着秦魏两家人做饭的场景,便有些生疏的切好了肉,用切下的一小块肥肉放在热锅底儿煎着,这陶瓷泥锅不爱上火,要一边搅动一边生火,所以小罐罐就自告奋勇的领下“小伙夫”的活计,蹲在灶洞前揣着袖口,乖乖填柴火:“哥哥,火够不?”
魏承时不时看他一眼,怕溅出来的油烫着他,瞧着不温不火的肥肉忽然生出滋滋啦啦的出油声,忙道:“够了,罐罐。”
他眼疾手快的把早都泡出血水的瘦肉块也放了进去,鲜肉易熟,翻炒十来下鲜红的瘦肉就变成白色,他又将洗净的几片菘菜叶子放了进去,翻炒两下后便添水加米,最后撒上些盐巴,等着肉粥出锅就好。
水刚烧开时小草屋里就飘出股鲜美浓郁的香气。
罐罐抬着张小脸看他,动动鼻子到处嗅:“哥哥,好香呀。”
“多亏罐罐烧火,不然啊,哪能这么香?”
魏承边说边用指腹擦掉小孩儿脸上一道黑印儿。
罐罐大眼睛亮晶晶的,美滋滋的揣小手:“哥哥也好厉害,和罐罐一样,厉害!”
半个时辰后粥就好了,两个小孩趁热一人吃了一大碗,香得小罐罐头都快埋在碗里不出来了。
魏承吃得胃暖,看着吃得香喷喷的罐罐心里也暖。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魏家待一辈子,但也从没想过会这么快就能有自己的草屋,喝上粥吃上肉,还有可人爱的弟弟陪在他身边。
好像自从有了罐罐,他的运气都变得好了起来。
天蒙蒙黑时,两个小孩穿戴整齐,背着装满家伙什背篓,举着火把上了山。
再一次走抓蛙那条山路,他们也没走错路,在天彻底黑了的时候顺畅无阻的来到了那片河道。
时隔多日凿过的冰面变得很厚,怕是不能像上次那么容易凿开了,与其这样还不如重新开凿。
魏承绕着河道走了两圈,一回头就看到罐罐正背对着他看向河道旁边的雪丛。
魏承忙小声道:“罐罐,过来!”
罐罐一听,忙墩墩跑到他眼前,魏承给他拢拢领子,他一开口就飘出阵儿白气儿,他道:“听话,莫要乱跑。”
罐罐嗯了声,可是大眼睛还在四处看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魏承把小火把放在他手边,又往小孩嘴里塞了个带来的甜杏脯:“乖罐罐,就在哥哥眼前蹲着,等咱们挣了银子,哥哥天天给你买杏脯吃。”
罐罐雪白的腮帮被杏脯顶出个小包,奶声奶气道:“好。”
魏承不敢再耽搁,拿着镐头和斧子并用着凿洞,他虽然年纪小,可个子高,这些日子顿顿都有粮吃力气也大了不少,还因着心里一直记着遇狼的事儿,用尽吃奶的力气抡开膀子开凿冰面,凿了约莫数百下,冰面也没什么变化。
于是只能继续凿,棉衣里的汗水热了又凉,周而复始数次,约莫有了一个半时辰,冰面出现了几道裂纹,魏承一鼓作气,又挥镐数十下,累得胸腔都泛上一股甜腥味才停手。
他擦着汗喘气,下意识去找罐罐,却没有在跟前看到,往身后找才发现那小孩又跑到雪丛处了。
魏承眼皮一跳,离得远些他也不敢大声喊怕引来别的东西,只能扔下镐头赶紧去寻,却看到了他这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山风猎猎作响,吹动着他手里的火把,火光渐渐微弱,但是他能看清那一双冒着绿光的兽眸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是,是狼……
魏承从脊背到脊椎都生出一阵寒意,他秉着呼吸不敢动,脑子都空白几个瞬息。
完了。
上次没被狼吃还赚了银子那是他们运气好,这,这次他和罐罐就真的没命活了。
临死前还吃了顿肉倒也不亏。
只是罐罐太小……
魏承冷静下来,他紧紧捏着火把,忍着颤抖道:“罐罐,跑,你快跑。”
“哥哥。”
罐罐歪着头看他,小手指指着雪丛:“它的眼睛,怎么和我们,不一样呢。”
魏承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狼,咬牙道:“因,因为它是狼,还会吃掉我们。”
罐罐愣了下,像是真的感受到了害怕,紧紧抱住魏承的手:“不要,不要吃我们,坏狼,它是坏狼。”
罐罐的话刚落,就见着那道绿光缓慢的逼近他们。
魏承此时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刚想抱着罐罐就跑,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哼唧声。
像是猫儿崽,又像是狗儿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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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狼也来到了他们眼前。
这竟然是一头瘦骨嶙峋的老狼,它灰黑色的毛发斑驳,尾巴垂着,它的犬齿断了一半,嘴里叼着个黑乎乎,还会动的……狼崽子?
老狼的兽眸带着灰败的褐色,它看他们一眼,忽然松了嘴,把口中微弱挣扎的狼崽子送到了罐罐脚边。
它轻轻嗷了声,像是哀求又像是很痛苦,又用头蹭了蹭崽儿狼,然后夹着尾巴窜进雪丛里,一点点消失在深不可见的丛林中。
“哥哥,它在叫呢。”
罐罐蹲下身好奇的看着地上的崽儿狼。
不知者无畏。
魏承饶是再胆大稳重也被吓傻许久,可罐罐却没那么害怕,他像是初来这个人世的异类,似乎没有人和他说过狼,也没说过野兽,更没听过兽吃人的故事,他对所有事情都充满着天真纯朴的好奇。
魏承松开攥紧的拳头,浑身还有些发软,他定了定神也蹲下来:“我爹说过狼和人一样,喜好聚在一处捕猎生活,但是和人又不一样,狼王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家人,不管是幼崽还是老狼,就连老狼王也会被狼群照顾的很好……”
罐罐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不懂,他轻轻摸了摸小狼崽发颤的身体:“那,那个坏狼,为什么不要它呢?”
“有可能……它们的狼群遭受了围攻?”魏承道:“就剩下那头老狼和这只崽狼……”
罐罐眼睛倏地红了:“就像罐罐只有,哥哥一样?”
魏承点头:“那个狼既然没有咬我们,那就不算坏狼,而且它竟然还通人性把崽狼给了我们,想来它应该活不久了。”
“它好可怜。”
罐罐把地上瑟瑟发抖的崽狼抱在怀里,闷闷道:“哥哥,我们养它吧。”
“就像你养罐罐一样,养小崽狼,好吗?”
魏承看一眼在黝黑颤抖的小狼,没作犹豫,只叹气道:“行。”
罐罐眼睛一亮:“哥哥,你真好!”
魏承笑了下,摸摸罐罐的头,他没把养一段也许就要把崽狼送回山上的话现在就说给罐罐听。
狼终究是狼,不是狗儿不是猫儿。
就算他们不送,崽狼长大了自己也会回到它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茂溪山。
冰面已经凿好,魏承不能就这样直接下山,想了想还是快速下了新买的地笼,做好伪装好才带着罐罐和崽狼下山回家。
也是巧了,昨个儿他们买了两个碗,家中原本还剩下一个旧碗,眼下就成崽狼的饭碗。
锅里还剩下一些粥,魏承幺出些倒进崽狼的饭碗里,小崽狼眼睛似乎还没睁开,明明到家还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这一闻到香味像是活了般,抖着细小的腿儿去啃碗里的粮。
罐罐双手捧着脸蹲在墙角看小崽狼吃饭,想到什么墩墩跑到正在给崽狼用补丁褂子和干草续窝的魏承腿边:“哥哥,哥哥,我们给小崽狼,取个名字吧!”
魏承道:“既然老狼把崽狼放到了你脚边,那它就是信任你的,不如罐罐给想一个?”
罐罐闷着小脸:“想不,出来。”
魏承笑道:“不如从你喜欢的口粮里寻?”
“可是,可是罐罐喜欢吃,好多粮。”
小馋罐罐可以喜欢很多东西,小崽狼就只能有一个名儿。
“不用着急,改日再想也来得及。”
魏承将做好的窝放在墙角,又把吃完粥水就安静的趴在地上的小崽狼放进窝里,做完这些弄灭地上的火堆后就带着罐罐休息了。
黑暗中。
罐罐穿着小里衣抱着魏承的手一直在说些话,每日晚上睡觉前罐罐都要说好多话,今个儿也不例外。
说到最后,小孩困得的声音都轻飘飘了:“哥哥,你会像老狼那样,老吗?”
魏承轻轻拍着他的小脊背,道:“应该会。”
“狼会老,人也会老。”
“哥哥,那你老了。”罐罐的小脸蹭了蹭他的手臂,带着些可怜的哭腔道:“莫,莫要把罐罐,送给别人,好吗?”
“傻罐罐。”
魏承道:“哥哥会老,罐罐也会老,哥哥怎么能把罐罐送人呢?”
罐罐没了声响,只传来细小的呼吸声,已然睡熟了。
魏承却有些难以安眠。
他有些累,肩膀手臂发酸发疼,还有些后怕以及遇上通人性的老狼有些难说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担心这一次下笼子能不能抓到蛙子,若是抓不到还要继续抓吗?这一次遇上了老狼,下一次呢?可蛙子是不能不抓的,这大冬日的不抓拿什么养活自己和罐罐呢?
看来要备些趁手的防身的家伙什了,他记得他爹当年有把重弓,不过为了看病也都典当了……
睡梦中魏承好像梦到自己还在冰面上凿冰,只是凿着凿着脚底就出现一片水,他正好奇的时候冰面忽然全都裂开了,就在他掉进去的一瞬间,他听到一道哭声:“哥哥,哥哥。”
魏承猛然惊醒,就见天光大亮,而罐罐穿着小里衣正抹着眼泪,伤心的哭着。
他忙坐起来:“罐罐,怎么了?哭什么?是不是饿了?”
“哥哥。”
罐罐扑到他怀里,眼泪打湿了浓密纤长的睫羽,哭得好不可怜,抽噎着:“罐罐,罐……”
这时魏承感受到自己的里衣好像湿了?
他低头一看,便看到褥子上氤出一圈水渍。
炕上怎么会有水?魏承下意识望棚,难道是房顶漏雪了?
“哥哥。”罐罐抿着嘴唇哭:“莫看了,是罐罐尿,尿炕了。”
魏承忽然想笑,但是生生忍住了。
“尿炕了?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把被子拿出去晾一下就好了。”
罐罐抱着魏承抽噎着:“哥哥,那你尿过炕吗?”
魏承好像没有,他也记不清了。
但眼下只能道:“当然尿过,尿过炕小孩就长大了。”
罐罐抬着湿漉漉的小脸:“那你尿得有罐罐,多吗?”
“许是没有的。”
魏承的里衣都湿透了,他强忍着笑:“哥哥忘了,都是过去好久的事情。”
“来,哥哥给换衣服。”
他从一旁包袱里拿出豆苗娘给罐罐做的另一套里衣给他换上,今天让伸胳膊就伸胳膊,让伸腿就伸腿,听话极了。
昨晚睡得迟,今早山下的公鸡打鸣魏承也没有起来,看来只能明天早上再上山收地笼,若是有蛙子就赶早去买,若是没有他们也要去镇上给李家买两坛好酒回来。
左右手中还有六百文。
他简单收拾被罐罐尿湿的被子,回首就见罐罐抱着还是没有精神的崽狼在窃窃私语什么。
魏承装作无意的走近,便听到罐罐话里带着小小的骄傲:“杏儿,我尿炕了,哥哥说,罐罐这是长大了。”
崽儿狼哼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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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往罐罐怀里爬。
“杏儿,你,你莫舔我脸,哎呀,莫咬!”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两个幼崽就反目成仇了。
“哥哥!”罐罐放下崽儿狼抱住魏承的大腿,委屈道:“哥哥,杏儿,它咬罐罐。”
魏承是真忍不住笑了:“杏儿?你给一头小狼取名叫杏儿?”
罐罐挠挠头:“哥哥说喜欢什么,就取什么名儿的呀?”
“也是。”
魏承笑道:“既是人家老狼托付给你的,你取什么便叫什么吧。”
罐罐是个怂罐罐,躲在魏承腿后:“杏儿想要,咬我呢。”
“它应该是想舔你,它想亲近你,许是把你也当成了老狼那样的家人。”魏承摸摸罐罐的头。
这么一说,罐罐就不怕了,没过一会儿就又和小崽狼玩了起来。
魏承一边生火一边望他们几眼,这样看来有崽儿狼陪罐罐也挺好,有时他打柴或者做活,罐罐就蹲在他旁边,一看就是一天,还瞧着怪可怜.
腊月二十二这日天还没亮,他就带着罐罐上了山,还是那条熟悉的山路,两个小孩很快就到了下地笼子的地方。
这一次这片没有狼的脚印。
忽然,魏承想,第一次看到的狼脚印会不会就是那头老狼?老狼看了他们很久也没有伤害他们,这一次又把崽儿狼托付给他们?
魏承幼时常听他爹讲些山中兽类的事情,什么狐狸报恩,雪貂指路,所以倒也没有过于惊诧老狼托付崽儿狼的事情。
魏承不再多想,和罐罐一起清扫洞口用来做伪装的雪和树枝,待清扫干净后就看到捆住地笼一头的木棍子。
魏承扎稳马步,用力后扯棍子,竟然没扯动!已经捉过一次蛙子他有了经验能知晓什么“劲儿”是有,什么“劲儿”是没有。
还没等他说,罐罐就墩墩跑过来帮忙,兄弟俩连拉了两次也没有拖动那木棍分毫。
可见那地笼分量十足!
就连不知事的小罐罐都欢喜道:“哥哥,是不是笼子,有好多蛙子啊!”
魏承脸色难言兴奋,他点了点头,道:“罐罐,你躲开些,让哥哥自己来,免得伤了你。”
他身子侧弓,双腿于身前,木棍穿在腋下,用尽力气那么一拔,就听冰面哗啦作响,他一鼓作气,连着试了三次,终于将地笼拖出了洞口。
魏承见此,忙跑到跟前打开地笼与木棍之间的绳结,第一下抱地笼还没抱动,小罐罐连忙跑过来帮忙,兄弟俩用了不少力气才将地笼彻底拖出水里。
这蛙子因着冬眠,都像是死了般安静,地笼网兜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蛙子,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尤为醒目。
罐罐小脸冻得通红,围着蛙子蹦蹦跳跳:“好多,好多蛙子啊!”
魏承摸了摸他的头,激动笑道:“罐罐,咱们终于要发财了!”
深山中不宜久留,可魏承还是一边往柳条筐子里倒蛙子一边挑拣,若是遇上小的肚子更大的都被他和罐罐扔回了水里。
这是那钟掌柜教他的。
一个魏家的小柳条筐子,一个新买的大柳条筐子,竟然都装满了。
上一回才只是装了小半而已。
两个孩子也没回家,趁着天还没亮,他们走到稍近一些姜水村,因着茂溪村今儿有喜事,牛车被里正家人借了去,那姜水村常有婆子去镇上卖菘菜,每次都是去得极早,而他们到的也是正好,牛车还没走。
此时镇上的人还不多,都是些摊贩在准备摊子,收整货物。
魏承的背篓大,若是没有他物,装一大一小柳条筐子正正好好,再在上面下面都铺满干草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他觉得后背极沉,脚步都有些虚浮,双肩泛着火辣辣的痛,想来是已经勒破了皮。
罐罐摇着他的手说歇歇哥哥,可他不敢歇,只道没事,强撑着一股劲儿带着罐罐往前走。
魏承来到济民堂的时候,那药童正打着哈欠往外走,见了他时哈欠打到一半就愣住了,眼眸一亮:“你,你俩,是不是又来……”
药童喜出望外,忙把他们请了进来,上手提魏承背篓时险些闪了腰,左右望了望将刚开的大门嚯得一声关了起来。
又小跑着掀开布帘喊道:“钟郎中,钟郎中,您看谁来了!”
钟郎中掀开布帘出来,看到魏承和罐罐时先露出个惊喜的笑,待看到被药童抱出来的两筐蛙子时,怔了怔:“你爹又猎到蛙子了?你爹可真有本事,这些日子药堂来了不少人上山猎蛙子被狼咬断了腿,还有没回来的……”
他们去了两次两次都遇上了狼,除了运气好魏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为何每次都能躲开狼的攻击。
“也是遇上狼了,只是家中人多。”
魏承道:“您要不先看看?”
药童和钟郎中细细数了起来,两人都会算数且那药童还会打算盘,没过一会儿就惊道:“八十五只母蛙子,二百文一只,那就是十七两银子!”
“一百五十一只公蛙子,八十文一只,合着十二两零八十文!”
“拢共二十九两零八十文!”
虽说这些蛙子是魏承和罐罐一步步背过来的,但是他们没想到竟然能一次就赚近三十两白银!三十两!村中农民一辈子也未必能见到三十两啊!
第17章 第 17 章 豆花,茶蛋,吃烧鸡……
数过公母蛙子后, 钟郎中又探手仔细去摸母蛙子的腹部,似乎是在估摸子油几何,连着摸了十多只才停了手, 接过药童递来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头前儿我答应过你只要你还往我这儿送蛙子, 只要品相好,无论公母各给你一只添十文?你可还记得?”
魏承点头:“记得。”
“公蛙子差些, 母蛙子是真不错, 许是天越冷水越清, 蛙子生得也极好。”钟郎中带着他和罐罐凑近背篓, 她温柔道:“你俩瞧这些母蛙子,先是瞧颜色, 越鲜艳贵人越喜欢,你这一筐绿色棕色多些,再看它们的腹部, 圆润色浅为极佳,偶尔有些斑点也不碍事,最后看它前肢粗长有力,后肢脚趾细又长,这样的蛙子腹部蛤油只多不少。”
“母蛙子浑身是宝, 蛙子越大宝也越大,且它一只生得有公蛙子两只大, 这也是它价贵的原因。你既然信得过我又来找我济民堂, 我也不会见你是个小孩就言而无信,一只母蛙子给你添十文,那就是八百五十文。”
“并上先头算的二十九两八十文,那就是……”
只听啪啪两声珠子响,药童在一旁道:“统共二十九两九百三十文!”
魏承愣了下, 像是被银子打的有些措手不及,穷人乍富,谁来谁都得懵一会儿。
魏承回神还算快的,连声道:“谢谢钟掌柜照拂。”
药童去拿银子了,钟掌柜道:“不用谢,要说谢还得我谢你们。”
“济民堂药价低廉,常年入不敷出,全靠平日里收农户草药人参送去南边赚些中间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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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一到,山上不留人去,南边更是车马不通,采药的农户来得也少些,若不是你前些日子的蛙子让药堂也跟着赚了一笔,过两日药堂施粥的钱都出不起了。”钟郎中美目带着些苦笑。
魏承心道,他打听得不错,这济民堂的掌柜果然是个大善人。
他道:“怪不得镇上人家都赞您心善人好,实不相瞒小子也是打听许多药堂才来得您家,您好人有好报,待雪化解冻,开了春儿,您药堂的收药生意定会红红火火的。”
钟郎中一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收了银两魏承就带着罐罐离开了药堂。
来时双肩沉重,走时他们却一身轻松,银子全藏在了背篓里,而背篓上上下下都扑满了杂草,根本丢不了。
为避人耳目,钟郎中还给了他们两包驱寒温体的草药。
魏承表面淡定,可握着罐罐小手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三十两银子!他们这个冬天都不用为着粮食犯愁了!
今儿都腊月二十二,马上就是年了,魏承心里泛酸,自从他爹死后,他就再也没有过一个好年。
“哥哥,疼。”
魏承一惊,连连松了罐罐的小手,改为牵着:“对不住,哥哥太高兴了。”
罐罐嘴里含着杏脯:“哥哥,为什么这么,高兴呀?”
罐罐太小了,他只知道蛙子多是好事儿,但他不知道三十两白银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因为哥哥可以给罐罐买好多好吃的。”魏承点点他小手里握着的最后一块杏脯:“还能给罐罐多买几两放在家里慢慢吃。”
罐罐眼睛都瞪圆了,高兴不已:“罐罐还想,吃酥糕糕。”
罐罐说的酥糕是芙蓉糕,他们拢共买了五块,四块送人,剩下的一块给罐罐解馋。罐罐又喂他一半,那糕香甜软糯,入口即化,小孩只吃个香,吃完砸砸嘴,一脸茫然的拍拍肚肚:“糕糕,已经在罐罐,肚子里了吗?”
浑像老人常道的,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
而那糕点昨个儿他们已经送给了草郎中家,只是草郎中赶巧不在,魏承也就没有提学算盘的事儿。
“好,买,都买!”
魏承笑了笑道:“走,哥哥先带你去吃早食。”
两个小孩起来的早还没有吃早食,上山卖力挖地笼和长途跋涉去镇上都不让他们觉得饿,现在白花花的银子到手了肚子都此起彼伏的叫出了声。
罐罐高兴道:“吃包包!吃包包!”
绕过一片青石街,就来到了那一片都是吃食的摊子,许是快过年了除了冒着热气的各样吃食,还有许多铺着摊子写对联的老者,卖红灯笼的娘子……一条长街货与物琳琅满目,好不热闹。
也不知前头卖包子的摊贩是来的晚了还是不在这儿摆摊了,他们这一次没有看他的包子摊。
“豆腐花,豆腐花,香喷喷的豆腐花嘞……”
罐罐道:“哥哥,豆腐花,是什么?”
“是用豆腐做的,至于滋味…我小时候好像吃过,可却没什么印象了,不如买来尝一尝?”
魏承牵着罐罐走近那摊子,摊贩热情招呼道:“小哥来碗豆腐花不?”
罐罐踮着小脚望摊子,那摊子比罐罐高些,摊贩刚开始还没看到他,呦了声:“这打哪钻出来个年画娃娃。”
罐罐知道这是再夸他,露出口小白牙,学着哥哥的样子奶声奶气的问:“多钱,一碗?”
“一文钱一碗。”摊贩笑道:“娃娃,你要不?”
罐罐仰着雪白的小脸,鼻头冻得通红:“好吃吗,不好吃,罐罐不给钱哟。”
魏承都惊了,这,这话可不是他教的!
“呦,碰上硬茬了!”摊贩笑道。
一旁的摊贩娘子也笑开了,声音洪亮:“好啊,你来我这儿吃,若是不好吃,我刘娘子请你俩了!”
他们这面的女子大都是豪爽性情。
魏承扫了眼摊子,笑道:“我弟弟说笑的,先来两碗豆腐花,再来……”
摊贩揣着袖口给他介绍:“咱这儿有锅帖子,也有馅饼,菘菜猪肉,葱香猪肉,酢菜猪肉,还有各样素的,荤饼三文,素的两文,小哥想要哪个……”
魏承低头问罐罐:“你想吃什么?”
罐罐乖乖道:“想吃肉。”
魏承道:“那来两个葱香猪肉和酢菜猪肉馅饼。”最近天天吃菘菜,既然出来了就不吃了。
一打眼就看到摊贩娘子正在搅拌深色热锅里的茶叶蛋,魏承还记得自己幼时一天一个鸡蛋,他看一眼罐罐,罐罐怕是都不知道有鸡蛋这样的好吃食。
于是道:“再给我来两个茶蛋。”
摊贩拿之前先道:“小哥,平常日子一枚蛋三文钱,冬日天冷鸡不爱下蛋,算上茶叶子这一枚茶蛋可得要六文钱了。”
鸡蛋冬日贵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且正因着是个好吃食,上到老下到小,无论是生病还是犯馋一只蛋都能把人哄好,再贵都有人买。
魏承有些心热,等天回暖,他们也可以买些鸡苗回来养,左右现在有了银子……
两碗豆腐花,四个肉饼,两枚茶蛋,拢共二十六文。
魏承掏钱给摊贩娘子,摊贩娘子却摆手:“不要,不要,等你俩吃完再要!”
摊子后面有几张椅子,眼下没什么人,兄弟俩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食落了座。
魏承看着罐罐笑道:“刚刚那话你这小娃和谁学的?颇有些像个小混子。”
“我吓吓他嘛。”
罐罐悄悄凑他耳边:“罐罐,厉害吧?”
魏承忍了笑,一边给他剥茶蛋一边道:“厉害,真厉害,我瞧罐罐啊,以后怕是要做咱茂溪山的小混子头头。”
这时那剥好的茶蛋也送到罐罐眼前:“慢慢咬,别噎着。”
罐罐先是有点嫌弃的皱皱小鼻子:“黑乎乎,好像杏儿。”
能把茶蛋和小狼放在一处比也就只有罐罐了。
“尝尝,哥哥不骗你,鸡蛋很好吃的。”
罐罐用筷子叉住蛋送进嘴边,先是轻轻咬了口,嚼了两下,圆润的眼睛就瞪大了。
颜色鲜亮的深色蛋青一咬就渗了一口浓郁又不带涩味的茶香,咀嚼之中五花八门的香料味道也卷入舌中,再咬两口就吃到了香喷软嫩的溏心蛋黄,鲜黄的汁还流动着,需要吸着吃才不浪费,而这蛋汁更是香气四溢,很是好吃,有些顶了,再喝一口洁白细腻的豆花,一点点热油炒熟的辣子香混着咸香粘稠的汁水滋味一并入喉,只觉得口齿生香,胃也暖了起来。
小罐罐哪里吃过这样的吃食,刚刚有多“嫌弃”,眼下就吃得头也不抬,连呼真香。
魏承看在眼里,心情也是好极。
罐罐终究饭量小些,小嘴一抹,还剩半碗豆花,半块肉饼,魏承见状捡了他的剩儿。
摊贩娘子见他们吃好,来收拾碗筷,一边擦桌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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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看罐罐:“小汉子,吃得咋样?”
“好吃。”
摊贩娘子又故意逗他:“给不给我铜子?”
“给。”罐罐老老实实把哥哥刚刚给他的一把铜子双手放在桌子上。
人生第一顿霸王餐就出师不利。
临走前魏承又各要酢菜肉葱香肉的两张肉饼,茶蛋他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要。
一是六文钱是真的有些贵了,再者来往吃饭的人多了起来,他们刚吃完蛋又买蛋,也不好太过铺张高调。
绕过吃食街,又看到有货郎在摆摊卖手艺货,筐子,扁担,各样木头货……他打眼一看,没在这面看到上次故意套他们话还跟踪他们的汉子。
魏承看了一圈,眼下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就当闲逛,走几步一打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摊位摆着个小小的背篓。
似乎很适合罐罐。
于是他领着小孩走过来,看向那老货郎:“这个背篓怎么卖?”
老货郎道:“这是剩下的柳条子编的,你要是要给我两文钱就成,也当我老人家开门红了。”
魏承给了两文钱,提着背篓给罐罐看:“喜不喜欢?”
罐罐蹦蹦跳跳:“喜欢,喜欢。”
魏承给他背好,这罐罐本就长得圆小雪白又背上个小背篓就更显可爱,他摸摸小娃头:“等会儿给你买糕糕和果脯,罐罐就可以自己背了。”
他们轻车熟路去了果脯铺子,眼下人不多,小二不忙就招待他们二人,魏承就抱着罐罐让他自己选。
罐罐不是磨蹭犹豫的小孩,他看中什么就要什么,不拖泥带水也不撒泼打滚什么都要,很让魏承省心。
小二也伺候的轻松,趁着掌柜的不在,还偷偷摸出一块果脯让罐罐尝一尝。
最后买了四块罐罐心心念念芙蓉糕,二两杏脯,二两用蜂蜜泡制的金丝蜜枣,一两粉白带霜的桃子干,又买了四块魏承喜欢的枣子糕。
这些没少花,花了整整八十文。
这些都放在了罐罐的小背篓里,最逗乐的是这果脯糕点一点也不沉,可罐罐走两步就学着魏承以前背重物的样子,用小手背擦擦不存在的汗,还奶声奶气的吁出口气。
魏承笑得不轻,故意道:“这么累啊?来吧,还是让哥哥背吧。”
“不要,不要。”罐罐背着小背篓墩墩跑出老远,哪里还有一点沉重的样子?
他跑一会儿,等魏承一会儿,雪白的小脸上笑容憨态又可人爱,过往路人就没有不去瞧罐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