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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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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聊了几句,散开做各自的事情,谢汐楼有些困倦,换好衣服后靠着院中大树眯了一会儿,耳边琵琶声柔和悠扬,她睡得极香,直到范伯请人来喊时才醒过来。

睁开眼,虞三娘已然装扮好站在她的面前,笑着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酒是你酿的,竟被累成这样。”

谢汐楼打了个哈欠:“这几日梦中都是案子,睡不安稳。”她抓住三娘的手,想要借力站起,惊讶发现她的手冰凉刺骨,“三娘,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何手这般凉?”

她的手就够凉了,三娘的手竟比她还要冰上几分。

虞三娘将手从她的掌心抽出,解释道:“老毛病了,不打紧。”她托住谢汐楼的胳膊,将她拉起,柔声嘱咐,“这个点儿,宴席中人大多都喝迷了眼,控制不了言行举止。一会儿你跟在海棠后面,倒了酒就走,不要和他们对视,也不要和他们讲话,记住了?”

这关心的话,谢汐楼很久没听过了,她感动不已,认真点头:“我一定听三娘的话。”

虞三娘为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树叶,整理着散乱的发丝:“莫慌,有三娘在,没人敢欺负你。”

一行人再次回到宴席中。

距离刚刚离开已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大厅中果然如虞三娘所预料的那般,客人们东倒西歪,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几个人凑在一起争辩的,有陪着小娘子舞蹈的。

言行无法控制,只能维持衣衫的体面,难看至极。

虞三娘依旧坐在最中央,琴声响时众人安静下来静静聆听,弹的曲子不是在院中练习的那首,而是名曲《平沙落雁》。

谢汐楼垂着头跟在海棠身后,为众人斟酒,倒第二杯时,被人扯住了胳膊,拦住去路。

“春意浓的小娘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貌美得很,你叫什么?”

说话之人酒气熏天,张口说话时喷到人脸上,熏得睁不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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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谢汐楼的胳膊就要往怀里拉,谢汐楼看他肥头大耳,忍着想吐的冲动,拧眉辩解:“奴只是春意浓的婢女,伺候不了爷。”

那人不依不饶,一旁海棠看情况不对,赶着来解围:“这位爷,这宴还没结束,不如一会儿再说?”

一会儿虞三娘弹完琴,有谁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春意浓的人?

那人不知是喝大了还是故意装听不懂,依旧扯着谢汐楼不放:“没结束怎么了?没结束才要找个小娘子作陪。爷今儿就看上你了,你必须给爷留下!”他端起谢汐楼刚倒满的酒杯,先喝了一口,后将杯沿凑到谢汐楼嘴边,“给爷喝!”

这人是想死吗?

谢汐楼侧着身子尽量来开和这醉鬼的距离,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疯狂衡量此时将这人胳膊卸了好,还是再忍片刻不给三娘惹事好。

“怎么,范府的人都如此般不识抬举么?不过是个贱婢,爷就是现在要了你,你又能如何?”

谢汐楼胸口起伏,正准备将酒壶摔在他的肥头大耳上时,不远处有人出声:“过来。”

那声音沾染上酒后的沙哑,竟比平常更要好听。谢汐楼抬眼看着那人,不确定那两个字是不是对她说的。

陆回盯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卿卿,过来。”

场上众人循着陆回的目光落到谢汐楼身上,一直抓着她胳膊的那人仿佛瞬间醒了酒,颤抖着放开了手:“是在下有眼无珠,不知姑娘是琰王殿下的人。”

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厉害。

谢汐楼翻了个白眼,一刻都没犹豫,冷哼一声,抖了抖衣袖,挺直背脊,捧着手中酒壶,狐假虎威走得那叫一个昂首挺胸端庄贵气。她走到陆回身边跪坐下斟酒,琥珀色酒水落入杯中,溅起几滴到手背上,像是镶嵌在瓷白肌肤上的黄色宝石。

陆回握住她的手,拇指抹去那滴酒:“让诸位见笑了,卿卿调皮喜爱热闹,今日没空陪她,没想到被她混进了这里。”

这算是解释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台下男人居多,目光了然笑容暧昧。

姜曲神色僵硬,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姑娘可是春意浓的人?”

姜家和周家有意促成姜五娘和琰王的姻缘,意在琰王妃位,陆回来益州这两日,没一日清静,像一群讨人厌的小飞虫,吵得人不得安眠。

若谢汐楼是春意浓的人,那便成不了什么气候,等到姜五娘嫁入王府,寻个机会除去便是。

琰王目光温柔,真像是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卿卿出身名门,在本王眼中,无论她是谁,都是独一无二无人可比。”

第35章 渡口人11第四具尸体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在众人注视中,谢汐楼仰着头,含情脉脉凝望陆回,无人看到的角落,陆回手指抚摸着她脖颈后的穴位,稍微用力,便能让她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

台下有人打趣:“看样子琰王殿下好事将近啊!”

陆回笑着点头:“待此间事了,本王便带卿卿回华京见母后,早日定下婚事,迎娶卿卿为本王正妃。”

全场哗然。

谢汐楼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陆回这几句话说得像是明日去菜市场买颗白菜似的,轻松简单。当朝王爷的婚事,哪有这般简单?谢汐楼商贾人家不受宠的庶女身份,给他做妾都不够格。

只是无论如何,她今夜的困境算是解了,陆回在益州也不会再被人骚扰了,甚至这只箭还射到第三只雕——

陆回想一出是一出的疯子人设算是立住了。

琵琶曲还未完,场面却冷下来,范统使了个眼色,在一旁等候的姑娘们一拥而上,宴席终于再次热闹起来。

谢汐楼笑得嘴角僵硬,从牙缝中挤出含糊不清的话:“王爷要如何收场?”

陆回拥着她的肩膀,捏了颗葡萄塞进她的嘴里:“收什么场?”

那葡萄没剥皮,咬一口酸涩大过甜味,谢汐楼将葡萄皮吐到桌上,不满抗议:“葡萄要剥皮,哪有你这么喂的?”

陆回将整串葡萄塞到谢汐楼手中:“本王还是更习惯吃。”

“……”谢汐楼认命,一颗一颗剥着葡萄,“不想个妥善说辞,岂不是人人都以为咱俩是那种关系?日后若有人问起,你又该如何搪塞?”

“本王厌弃一个女子,需要解释?”

“……行吧。”

琵琶曲尽,盛宴落幕。

陆回拥着谢汐楼起身向外走,范统想要靠近攀谈几句,被纸镇和堂木挡在五步外。

范统脸色有些难看,笑容尴尬:“殿下,益州临水湿气大,草民身后这两位姑娘擅推拿之术,可缓解不适,还请殿下笑纳。”

这是要塞人啊!当着她的面塞人啊!这是不将她当回事啊!

谢汐楼扁着嘴晃动陆回胳膊,捏着嗓子娇滴滴道:“殿下!”

只两个字,回绝之意明显,陆回演戏经验丰富,当即顺着她的话道:“你也瞧见了,卿卿不许,那便罢了。”他侧身望向一旁,视

线在姜曲停顿一瞬后划到周文耀的身上,“不如给周大人吧。周大人生于华京长于华京,定不习惯江南湿热,这两位姑娘正好可解这难题。”他顿了顿,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听闻周大人成婚多年,只一妻两妾,妻妾皆无所出,正好这两姑娘出身杏林,身体定然是好的。本王今日便做件好事,将这两位姑娘赐于你做贵妾,祝你早日调养好身体,早生贵子。”

周文耀早过而立之年,膝下却无半子。京中私下议论之人多,当面讥讽者少,一时脸上颜色很是难看。

当着岳丈的面给女婿房中塞人,偏偏这岳丈和女婿还不能拒绝,甚至要跪下领旨谢恩,世上怎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比这更无耻的是,塞的人还不是他的,是范家的。

谢汐楼拼命掐着大腿,避免笑出声。

陆回是他们能算计的吗?也不看看他生在哪长在哪,自小和谁干架抢资源。太皇太后给他塞人都没成功过,他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满屋宾客屏住呼吸观望这场大戏,周文耀皱着眉头盯着陆回,见他没有说笑的意思,只能咬着牙跪下谢恩。

“臣谢殿下恩典。”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陆回垂眸看着他的头顶,明明在笑,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凉意:“有了这两个妾室,明年周大人定能为府中添丁,哄得周国公高兴。若明年还没信儿,本王再赐你两个良妾,算作本王的赔礼。”

周围安静下来,周文耀咬紧牙关,声音在厅中回荡:“臣谢殿下恩典!”

谢汐楼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她的身份,恨不能端一盘葡萄边吃边看。陆回感觉到她的愉悦,心情莫名烦闷,正准备说些什么,有范府下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少爷他……”

范统刚在陆回这失了面子,心中憋着一股火气,冲着那下人厉声呵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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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教你规矩么?”

下人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话。

“说啊,少爷他怎么了?”

下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他被人杀害了!”

范统膝下两子,长子范合次子范珲。范合此刻就在堂中,面露吃惊之色,范珲不知何时离开,不见踪影。

出事的是范珲。

“儿啊!”

范统白了脸,顾不得堂中的众人,向门外拔足狂奔。

范府药材拍卖会是益州城大事,官府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在席中。郑治被步思文扶着站起,眼神迷离走路摇晃,已然喝醉,办不了案。

姜曲上前几步:“殿下请先去歇息,此案交由下官,定尽快将案件来龙去脉查清。”

陆回薄唇轻启,声音听不出情绪:“哦?姜大人准备如何查?”

“天色已晚,不若让大家都会去歇息。明日天亮,下官再派人一一问询。”

陆回没搭理他,视线划过众宾客,对着堂木道:“派人把守范府各出入口,待各位酒醒后排除嫌疑后,方可离开。”

姜曲汗流浃背,压低声音:“殿下,这样怕是有些不妥。今日来宾中不少人身份尊贵,若扣在范府怕是引起众人不满。”

“本王既然在范府,自然也有嫌疑。今日本王会留在范府,直到案件水落石出。”

此话一出,不满声瞬间平息。

琰王都自愿留下配合官府办案,这里又有谁比他的身份更尊贵?

见众人无异议,范合同府中管事一起为众宾客安排住处。

堂木留下镇场子,纸镇和陆回一起前往发现尸体的地方,谢汐楼跟在陆回身后,继续尽职尽责扮演她“宠妾”的角色。

范府大宴,府中仆役不够,从牙人处临时雇了不少人。从园子里到发现尸体的后院码头,仆役们四散奔走,有惊恐有兴奋,全然忘记手头活计,只顾着看热闹。

发现尸体的地方在船上,一行人在范府下人的指引下前往后院码头,还未靠近便看到水边一众姑娘。

后院码头停泊着不少船只,春意浓的画舫夹在在其中。春意浓画舫旁是鸳鸯楼的船,船舱中透光,在一众黑漆漆的船中最为醒目。

昨日下过雨,今日河中水流湍急,船只晃动不止。范统从船舱中踉跄跑出,扶着船边呕吐不止。

他边吐边哭喊,几欲晕厥:“陈颖!老朽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了我儿!”

陈颖是鸳鸯楼的鸨母,与虞三娘相熟,两鬓斑白年过半百,面上脂粉厚重,双眸精气十足。她的身后不远处站着明枝和玲珑,两人靠在一起,脸色苍白,颤抖不已。

“你放屁!”陈颖怒斥,发簪流苏晃动厉害,“老娘要是真杀人,何必将尸体留在我鸳鸯楼的船上?直接扔河里喂鱼神不知鬼不觉!你当你儿是什么好东西?老娘犯得着为了他脏了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恨不能将十年前蒜瓣大小的恩怨也说出来掰扯清楚。

谢汐楼听得头大,拎起裙摆抬脚准备登船,旋即想起现在的身份,冲着陆回眨眨眼睛:“殿下,不若妾身陪你去船舱内看看情况?”

刚从船舱内走出的范府管家苍白着一张脸连连摆手:“里面血腥污秽,殿下和夫人还是莫要靠近,免得受到惊扰。”

纸镇冷哼一声:“殿下掌大理寺,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

他两三步跃到甲板上,将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见无危险,招呼陆回上船。

管家还在坚持:“夫人闺阁女子,确实不宜入内。”

“裸着身子?下身被割?”谢汐楼跳上船拍拍管家的肩膀,“这种尸体昨日我便见过,我不害怕的。”

“可是——”

管家的话语被陆回打断,他温柔整理着谢汐楼鬓边碎发,温柔道:“无妨,卿卿就爱死人,越是血腥她越喜欢,本王恰恰最喜她这副坦荡磊落的模样。”

“……”

众人面面相觑,甚至感觉这俩人比凶案和尸体更让人恐惧。

这日后,坊间盛传琰王多年未娶是因为癖好特殊,喜爱与尸体同眠,他苦寻多年终于找到一女子,面若桃花冷若冰霜,喜爱尸体胜过活人。她能接受琰王的古怪癖好,与琰王堪称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后来,琰王夫妇威力无边,可止小儿夜啼,可令罪犯伏法认罪。

当然,这都是后话。

趁着众人缓不过神来,谢汐楼窜进船舱。

船舱内部宽阔,可容十余人乘坐,两侧摆放着椅子和绣凳,供鸳鸯楼姑娘们歇脚。船尾堆放着几个箱子,有的敞开有的紧闭,内里堆放的都是姑娘们的衣裳首饰。

尸体浑身赤果仰面坐在船舱东侧的椅子上,头颅后仰靠着窗框,身后窗户大开,窗框上有血迹,有可能是凶手从窗外将尸体投进舱内时沾染上的。

除此外,船舱内再无其他明显血迹,这里几乎可以确定不是凶案现场。

死者双目紧闭神态安详,正是范珲,他的双手完整,死状与前两具尸体一样。

谢汐楼绕着尸体仔细看了一圈后,随手拿起一旁的烛台,蹲下盯着尸体**若有所思。

那日发现孙老六的尸体时,周围人多,她不像引得众人围观没敢看得太细,现在细细分辨才发觉,这阉割手法怎么有些眼熟,像是宫里的手法。

陆回在案发现场转了一圈,发现她的异样:“怎么了?”

谢汐楼招呼他靠近:“你来看,这伤口是不是很眼熟?”

陆回瞥了一眼,淡淡道:“宫里的手法。”

谢汐楼赞叹:“不愧是殿下,什么都知道!我刚刚只是怀疑,现在有殿下的金口玉言,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方法确实与宫内相同,只是下刀人手法略有生疏,落刀不精准。”

一直盯着男人的那地方看实在有些奇怪,就算那是个死人。陆回转了转视线,落到面前半蹲人的发髻上:“本王知道不奇怪,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第36章 渡口人12码头小工

她是怎么知道的?那要追溯到很多年前了。

那时她在宫中做公主伴读,八九岁的年纪,对太监的身体构造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当时还是太子的陆既安偶然知晓她的心思,将她责骂一顿后,让她扮成随从跟在身后

,找了位老眼昏花的老太监细细讲解。

陆既安一向活得一板一眼,那次是她认识他这么多年,做得最出格的一次。现在回忆,还有些不可思议。

谢汐楼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认识个老太监,他告诉我的。”

船舱内没有更多的发现,纸镇安排人将画舫看守起来,无令不得靠近,等天明寻仵作来验尸。

下船时,岸边人群已被疏散,安置到范府各个院落,只留下了零星几人,有鸳鸯楼的明枝和玲珑,还有一个跪着的少年,不知与此案有什么关系。

陆回接过纸镇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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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帕,将每一根手指擦干净,慢条斯理开口:“谁发现的尸体?”

明枝垂着头,屈膝行礼,努力压制声音中的颤抖:“回王爷的话,是奴发现的。”

“如何发现的?”

“演奏结束,奴姐妹几人一起来到岸边准备乘船离开。奴与玲珑脚步快,最先上船,一上去便看到那人……太吓人了……奴不敢多呆,慌忙跑出船舱,将这事儿告诉其他人。”

谢汐楼接话:“进屋后,你们可动了什么东西?比如窗户是你们打开的么?”

明枝认出了谢汐楼,自然而然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思索片刻认真回答:“奴进去时,窗户就是开的。那尸体那副骇人模样,我们哪敢多呆?只看了一眼便赶紧离开,什么都没碰过。”

一旁的玲珑为她作证:“明枝说得没错,推开门后我们便看到了那尸体,连屋子都没进去,更别提碰什么东西了。”

“你们鸳鸯楼可与范珲有什么恩怨?”

玲珑冷嗤一声:“他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在鸳鸯楼里没有固定的伴儿,每次来时随便点一个,无论哪个第二日都是遍体鳞伤,要躺在床上休息许久。好在他出手大方,大家也没太大的意见,我们命贱,被人糟蹋也没处说理,能忍则忍,有钱就行。这些能算恩怨么?”

谢汐楼没有回答,换了个问题:“你觉得凶手为何要将尸体扔到你们的船上?可是报仇?”

玲珑翻了个白眼:“那谁知道?益州城的青楼楚馆,有谁不视鸳鸯楼为眼中钉?想要借此栽赃我们也说不定。”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不过肯定不是春意浓。鸳鸯楼与春意浓虽然偶尔有些摩擦,但陈妈妈和虞三娘关系甚好,鸳鸯楼遇到摆不平的麻烦时,都是虞三娘出手相帮,他们若想栽赃搞垮我们,犯不着等到今日。”

问完玲珑和明枝后,谢汐楼让两人先去休息,而她则在岸边从南到北转了几圈。

今日宾客多,岸边码头密密麻麻各式各样船只,船夫们站在角落,围成一圈窃窃私语,不时指点场中人,兴奋得口沫横飞。

谢汐楼揣着手靠近,试图融入他们,奈何今天穿着虞三娘为她准备的衣服,隔着二里地便能分辨出不是一类人。

船夫们不愿意招惹是非,瞧见谢汐楼靠近的步伐瞬间警惕。谢汐楼无奈放弃与他们搭话的心思,转头去找陆回。

陆回不知何时走远,正站在鸳鸯楼画舫东侧,面前不远处是范府管家,管家身后站着的是刚刚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少年。

谢汐楼悄悄靠近,站到陆回身侧,安静听陆回问话。

管家侧身指着身后少年:“这是码头看守的小工,码头船进船出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

纸镇讥讽:“看得住风吹草动,看不住死了个人?”

管家面露赧色,踹了一脚码头小工,恶狠狠道:“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小工哭丧着一张脸:“奴真不知道啊!”

纸镇道:“你不是一直在岸边么?怎么会什么都没看到?”

“戌时二刻,二少爷突然来到码头,让奴离开。二少爷那个暴虐的脾气,奴多说一句便是一顿打,哪敢多问?”他挠了挠头,补了一句,“还是问了一句的,奴怕离开太久出问题,问二少爷要离开多久,二少爷说半个时辰就行。”

“离开后你去了哪?”

“离开后奴没地可去,在花园里绕了几圈,找了个地方睡觉,等到戌正两刻才回来。回到码头后奴前后转了几圈,没看到任何人,奴到二少爷的船前喊了几嗓子,无人回应,又看船舱内黑不隆咚,估摸着二少爷早就离开了,就没多想,哪成想会发生这种事……”

谢汐楼向前挤了几步,抢在纸镇和陆回开口前发问:“你说你到二少爷的船前?为什么要去那里喊?他可是上了船?”

小工拍了下额头,急忙道:“对对对,这事要从下午说起,拍卖会前二少爷来找过奴,让奴将家中画舫收拾出来,他要用。奴问他何时要用,二少爷说就在拍卖会时。奴当时嘴快,多问了一句‘二少爷不参加拍卖会么’,就被他狠狠踢了一脚,让奴少管闲事。”

小工弯腰掀起裤腿,小腿上青紫色伤痕极为醒目,确实是被踢留下的痕迹。

谢汐楼依旧有不解:“拍卖会上范珲全程在台上,并未离开啊。”

“贵人说的是,奴将这画舫收拾好后一直在岸边等,到拍卖会结束都没等到二少爷人来,也没看到其他人,直到宴会开始后才看到人。”

“你可知他是否约了他人?”

小工摇头:“少爷没提,奴也不敢问。但少爷来时孤身一人,身边并无其他人跟随。”

谢汐楼走到水边,仔细打量范家画舫。

画舫门窗紧闭,停在发现尸体船只的另一侧,两船相隔一段距离,不可直接跨越通行。

船边有木桥直达船上,谢汐楼正准备迈步,瞥见一旁琰王亲卫古怪眼神,讪讪收回脚步,狗腿着退到陆回身边,眨眨眼睛:“殿下,妾想去那船上看看,殿下可要陪妾同去?”

陆回温柔拦住她的肩膀:“卿卿既然想去,本王定要同往才是。”

谢汐楼侧头看着他搭在她肩头的手指。

指节分明,根根修长,是极好看的一只手。他的手看似温柔,实则力道苍劲,紧紧箍住她的肩头动弹不得。

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鼻端是陆回身上的香气,清冷疏离,夹杂着淡淡檀香,平添几分佛意,感觉像躺在云端上,只想闭上眼沉沉睡去。

谢汐楼很喜欢陆回身上的香气,在灵州城石佛窟的床榻上时便发现了,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问道:“殿下,你用的什么香?能送我一些吗,很好闻啊。”

陆回弹了下她的额头:“专心办案。”

迷糊的思绪瞬间清醒,谢汐楼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然被陆回带上了船。

她刚刚是中邪了么?谢汐楼敲了下脑袋,暗恼那片刻的走神。

陆回推开舱门,将怀中人带入船舱内后瞬间松手,身后纸镇提着灯笼将舱内照亮。

灯光出现的瞬间,舱内血迹星星点点冲入她的视线。

船舱顶是星星点点的红色血点,地面上是成片的血迹,有明显拖拽痕迹,从船尾软榻处一直到西侧窗口,窗边小桌上有半个血脚印,极有可能是凶手不小心留下,没来得及清理干净。

推开西侧窗户,窗外是黝黑河水,尽头处是鸳鸯楼的画舫,这扇窗户恰恰好好与画舫的窗户对着,可以窥见画舫内一角。

陆回站到她的身后:“少个东西。”

谢汐楼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若要将尸体从这艘船运到那艘上,中间需有链接,瞧这空隙,刚好能停一艘船。需找那些船夫问下,兴许他们看到了什么。”

谢汐楼微微探出身子向岸边望去,刚刚还围在一边的船夫不知去向,估计被驱散离开码头,安排到各处休息。

她有些懊恼:“这群人看热闹都不专心,竟然散得这般早。”

“无妨,范府已被封锁,无令不得离开。他们走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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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镇不以为然。

“倒也不是担心他们走掉,是想问问他们今晚有没有看到什么。明日再问也不是不行,就怕一夜过后记忆模糊,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纸镇看了一眼

陆回,得了他的默许,开口道:“谢姑娘放心,此事交给在下,定在他们休息前将事儿办妥。”

谢汐楼放下心,笑嘻嘻道:“有劳纸镇大人啦。”

回到岸边时,已过亥时正,圆月高悬,月光洒在水面上亮如白昼,夜黑风驰,岸边柳枝拂动,地上花花草草被压低几寸。

谢汐楼抱紧手臂,恨不能将披帛一层一层缠在身上。

她昨夜便没睡好,偏今日起得又早,此时水边微风吹拂着,困意排山倒海袭来,用袖子遮掩着打了个哈欠。

一旁的管家惯常会看颜色,立马道:“天色已晚,殿下和……夫人也劳累了一整日,不如早些歇息。老奴早为二位备好房间,还请随老奴这边来。”

谢汐楼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她和陆回?今夜她要和陆回一起睡?她是随虞三娘一起来的,为什么不能将她和春意浓的姐妹们安排在一起啊……

陆回横了她一眼,笑容温和,眼神中却全是警告,警告她不要乱说话,扰乱他的安排。

“如此,有劳了。”

第37章 渡口人13青岩往事

范府为陆回安排的房间极为奢华,跨过门槛的一刻,谢汐楼头晕目眩,怀疑范统将府中所有的宝贝都塞进这个房间,向陆回行贿。

房间位于范府后花园中,只一间房,四周皆是花花草草,没有遮挡。房间内各式宝贝摆满一排通天百宝格,空着的墙上悬挂着历代字画真迹,地上铺陈的是虎皮,床边挂的是夜明珠,每一寸土地都充斥着暴发户的气息。

范府管家将二人送到后便离开,堂木和纸镇连同琰王亲卫守在四周,将落单的房间围起守卫。

谢汐楼捂住眼睛,不想多看这满屋荒唐:“暴殄天物。”

陆回比她淡定得多,绕了一圈指着墙上的一副字道:“这幅仿得倒是真,要不是亲眼见到真迹被毁,我也不敢轻易分辨。”

谢汐楼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墙上挂着一副行草,多看几眼后越发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于是试探着问陆回:“真迹在宫中?”

陆回唇角带着笑意:“真迹在青岩书院,有一年晒书院藏书,有个傻学生将书院收藏的字画也铺陈在院子里晒,却忘记在天黑时收起。半夜天降大雨,字画多数被毁,其中被毁得最严重的就是这副《山野晴帖》。”

谢汐楼认真听他说,越听越觉得不对。

这故事怎么这么熟悉?他说的那个傻学生该不会就是她吧?

那段记忆被封存太久,被尘土牢牢覆盖。如今细细想来,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书院趁着天气好将藏书阁的藏书铺陈在院子里晒,她搬书时发现角落的木箱子,打开是满满一箱子字画。

藏书阁的院子已经晒满,她勤劳地将书晒在了隔壁院子,晒完书后陆亦宁拉她去山顶看神棍算命,将此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半夜三更被雷声惊醒,才想起被遗忘的字画。

当时她披上外袍子就往外冲,冲到院子里时正看到一人在收字画,她跑过去同他一起收,收好后怕被发现身份,趁其不备溜回宿舍,因淋雨生了好几日的病。

那日天黑雨大,她只看清那人是个男人,那人估计也只看清她是个女子,并没认出具体是谁。第二日上课,先生们骂骂咧咧一整日,威逼利诱发誓要找出这个毁了珍贵字画的人,谢汐楼咬紧牙关愣是没承认,逃过一顿责罚。

原来那人竟是陆回。

谢汐楼喉咙发干,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干笑着掩饰尴尬:“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竟毁了这么珍贵的字画。”

“沈家女沈惊鸿。”

……陆回竟然知道?

谢汐楼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被吓得边咳嗽边说:“那你为何不告诉先生们?”

陆回瞥她一眼,意味深长:“你倒是知道我没说。”他继续道,“那日我恰巧半夜回书院,瞧见那些字画,收到一半时她冒雨赶来同我一起收,收完后悄悄离开。那时我在书院里替皇兄授经筵,算她半个先生,既然那孩子已经知错,又何必再追究?”

“那殿下还真是……善良。”

陆回没说话。

善良吗?倒也未必。当时边关战事起,沈惊鸿父母连同兄长弟妹都在边关战场上,京中只留了沈国公和沈惊鸿两枚质子。战事不休,这质子最好供奉起来,若一不小心碰坏了,徒生事端。

那孩子,走了也有两年多了吧?短暂一生看似繁花簇锦,掀开来全是阴谋算计,最后得了那么一个结局,不知是不幸还是解脱。

陆回心情有些阴郁,失了聊下去的欲望,招人梳洗后径直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榻上,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谢汐楼站在床边目瞪口呆:“你睡床上,我睡哪里?”

“随你。”

谢汐楼打量整个房间。

地上的虎皮倒是软和,若是平日里睡一晚也无妨,但许是今日穿得单薄又吹了不少风,此刻只觉得浑身像冰块一样,单薄衣衫根本捂不热,急需一床厚被子。

她瞄向床榻。

既然他说随意,这床榻这般大,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反正他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榻上呆过。

谢汐楼小心翼翼从他的脚旁爬过去,到床榻最里侧最暖和的位置躺好,将一旁被陆回弃置的厚被子牢牢裹在身上,舒服到叹息。

陆回本来不想管她,听着她窸窸窣窣像只小老鼠似的爬上床,又窸窸窣窣和被子做斗争,到终于将一切处理妥当一声叹息时,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

正值六月酷暑,白日里走两步都会出一身汗的天气,她竟然盖着两层棉被。

“你不热么?”

谢汐楼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也想要被子,犹豫了一下,将比较薄的那床被子向他的方向推了推:“给你这床。”

“我不需要。”

这话正和谢汐楼意,她喜滋滋将被子重新盖上:“我身体不好,畏寒,请殿下见谅。”

陆回不再说话,谢汐楼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耳边是那人清浅呼吸,鼻端是那人身上的香气,微微侧头就能看到那人月色下高挺鼻梁。

这谁能睡得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谢汐楼叹了口气,睁开眼望着绣着祥瑞图案的床顶,开始想案件。

今日随虞三娘来到范府时路过临丹湖,倒是将益州城的河流摸了个半透。

益州城有三条可通船的河流向南汇入临丹湖,位于中间、最宽的河叫蛟河,蛟河东是可达范府后院的倡河,蛟河西是泾水,最为僻静。

第二个死者失踪的那日应与今日晚间情形差不多,她想象着湖面布满大小画舫的画面,在脑海中复原着上官靖和船夫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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