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华京迷案录(探案) > 23-30

23-3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清冷教授今天又破防了 扮演黑月光后男主更疯了[快穿] 我继承的森林有山灵 巫女[无限] 非人类侦查局 社恐小少爷带着崽崽闯末世 都是恶女了,为所欲为不过分 糟糕!女配重生后拿了反派人设 觊觎的美人成了师尊  GB 漫画女主自救指南[快穿]

房间里三面是窗,垂着纱帘,窗外是如画美景,有风吹过时,纱帘似在飞舞,如雨后薄雾,平添几分朦胧。

谢汐楼东摸摸西瞧瞧,赞叹道:“没想到这里还做酒楼生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23-30(第6/11页)

虞三娘笑道:“风月场不做酒楼生意岂不可惜?楼里姑娘要用膳,客人们也要用膳。用膳时姑娘抚琴作陪,剑拔弩张也能化做绕指柔肠,这些酒楼可做不了。”

“谢……兄!”

门外传来惊呼声,谢汐楼循声望去,竟是刚刚见过的步思文和那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步兄!刚刚没找到机会同你打招呼,竟然在这里又见到了。”

步思文站在门口,瞧瞧谢汐楼看看虞三娘,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虞三娘看出他的犹豫,团扇掩唇,轻笑道:“既然二位认识,妾就不再这里打扰了。”她冲谢汐楼眨眨眼,压低声音,“门外有人,若有什么事让他们去寻妾。”

说完,虞三娘向门外走去,款款玉步摇曳生姿,路过门口二人时微微点头,勾得步思文身旁那人目光追随她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在拐角时才回过神来。

步思文兴冲冲坐到谢汐楼对面:“刚刚我就觉得那人眼熟,没想到真是你!”

谢汐楼将斟好的茶水推到他的面前:“在灵州时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步兄打招呼,还请步兄见谅。”

提及灵州城,步思文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唉,不怪你,发生了那样的事,谁愿意多呆?你走后不久,那和尚便被关进了死牢,案卷快马加鞭送入京中,只等刑部核实后,就能行刑。穆兄也因为冒认凶案的事被打了三大板,我离开时还在白鹿寺修养。”

这结局和谢汐楼预料的差不多。

当日谢汐楼走得匆忙,离开后与灵州城众人未有联络,心中却一直惦念着那案子的结果。如今遇到步思文,终于了却了这一桩心事。

气氛淡了几分,步思文挤出一个笑容:“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下午时我还和表哥提到谢兄的神探事迹,没想到晚上就见了面。”他同谢汐楼介绍一直同他一起的那人,“这位是我的表哥,是我祖父的哥哥的女儿的儿子,此次我来益州,便是受他邀请。”

那人衣冠楚楚,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愁绪。他站起身与谢汐楼见礼:“久闻谢神探大名,在下益州司法参军郑治,想请谢兄帮忙,查出一桩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第27章 渡口人3临丹湖

郑治开门见山,态度谦和,让谢汐楼颇为受用。她想起来时虞三娘说的话,试探问道:“可是益州城内最近发现的那两具裸尸?”

郑治震惊:“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卡在喉头,想到了刚刚还在屋内的虞三娘,无奈笑笑,“定是虞三娘告诉你的。这事儿极为隐蔽,却瞒不过春意浓。”

青楼楚馆一向是各路消息的聚集地,虞三娘作为春意浓的老鸨,知晓此事并不奇怪。

“郑兄可知谢某的规矩?”

郑治看了眼一旁的步思文,见他一脸茫然,询问道:“请谢兄赐教。”

谢汐楼抬起手腕,搓了搓手指:“谢某不挑案子,但要收钱。不知益州城是否愿意提供此案的赏金?”

“谢兄的意思是,若无赏金你便不帮忙?”

“是。”

郑治拍了下桌子,桌上茶盏被震得清脆作响。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急促呼吸:“谢兄怎可说出这种话!人命关天的事,怎可用金钱衡量?”

谢汐楼见多了郑治这种人,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

“郑兄既然知道案件详情,想必是官府中人。既是官府中人,朝廷难道不发俸禄?你办案,朝廷付你报酬,为何到了我这,就成了‘人命关天’,‘不能用金钱衡量’这种冠冕堂皇的鬼话?”

郑治眉头紧锁,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眼看着俩人要吵起来,步思文忙不迭开口劝架:“此事是我的错,只同表哥介绍了谢兄的聪明才智,忘记说谢兄的要求。这样吧,既然错误在我,谢兄的酬劳由我来支付可好?”

谢汐楼挑眉,笑着望向他:“步兄准备出多少?”

步思文迟疑开口:“赵员外给的赏金是百两黄金,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先付十两黄金可行?”

十两黄金于寻常百姓而言并不是个小数目,可供五口之家一年温饱,步思文说得轻巧,仿佛只是一件外袍的钱。

谢汐楼恍然大悟:“你和辽东步家是什么关系?”

“步家当家人是我祖父的兄长的长子,也是表哥的外祖的弟弟的长子。”

谢汐楼试探询问:“在灵州城时听你提过,你要参加今年青岩书院的遴选?青岩书院制度古板严苛,遵循百年前商人子不可进山读书的规矩,你可知晓?”

步思文点头:“知晓的。百年前商人地位比现在还要低微,商人子不可入书院读书不可入朝为官。曾祖父为了让步家的路走的更顺遂,不让我的祖父与郑兄的祖父沾手家中生意,这样他们的后辈便可入朝,帮扶家族。到我与表哥这一代,算是洗掉了商人的标记。”步思文拍了下脑袋,懊恼道,“谢兄,此事容后再议,此时最重要的就是破了眼前这桩杀人案!”

自灵州城案子了解,步思文对破案产生兴趣。他兴致勃勃望向谢汐楼,眼神中满是渴望。谢汐楼想起玉佩在灵州的变化,答应了下来。

“那就请郑兄讲一下案子的情况吧。”

破案要紧人命关天,郑治虽不满意谢汐楼的说辞,还是按耐怒火,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平息心绪。

“半个月前,城中一户人家娶亲,新郎官敬酒途中失踪,次日清晨被人发现赤身裸体躺在城郊范氏学堂的门口。五日前,花魁游船选婿,混乱中上官家嫡长子不见了踪影,几个时辰后,巡夜更夫在衙门门口发现一具裸尸,经过确认,正是失踪的上官靖。”

“两具尸体死法相同,均为被迷晕后,一刀切断咽喉致死。两具尸体被发现时,浑身赤裸,**被割下,至今没有寻到。发现尸体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

步思文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呛了口茶水拼命咳嗽。郑治很是奇怪:“怎么了?”

步思文瞥向谢汐楼,见她神色坦荡未有异常,倒衬得他想得太多。他摸了摸鼻子略微有些尴尬:“没事,只是同为男人,感觉这凶手太过残忍。”

郑治赞同:“是,尸体上没有被折磨过的痕迹,却在……被如此羞辱,着实奇怪。我曾怀疑此事与宫中有关,对益州城中的公公们走访排查,可惜一无所获。”

步思文奇怪道:“公公们?公公们为何会在益州?”

谢汐楼解释道:“宫中太监们上了年纪或者生了恶疾会被驱逐出宫。有权有势的早就在宫外安置家产出宫后颐养天年,更多的太监没攒下多少财产,只能拖着残破的身子苟延残喘。”

最多的人根本活不到出宫那日。

她垂下眼睫,将没说完的半句话咽到肚中。郑治看她一眼,继续往下说:“谢兄说的没错。近些年,城中共有三个公公,其中一个去年寒冬冻死街头,一个在城中开了家首饰铺子,还有一个下落不明。开首饰店的这人瘸了一条腿,怕是杀不了人。”

“没多久第二具尸体出现,官府试着找出二人之间的关联。两位死者虽算不上恶贯满盈,但都是益州城中大户人家纨绔子弟,干了不少人憎狗恶的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23-30(第7/11页)

,共同的仇家不少,只是这些仇恨远不到要杀人泄愤的地步。”

谢汐楼疑惑道:“两件凶案都发生在人群聚集时,却没有任何目击者?”

“秦家婚宴那日,宾客们都喝的有些多,根据下人们所说,新郎官席中被灌了不少酒,中途去后院醒酒,不让下人跟随,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依旧未归,秦家这才遣人去寻,然后便发现新郎官不见了。

“游船选婿那日更混乱,大大小小花船挤满湖面,少那么一艘两艘也只当作被挤到其他角落。等到湖面平静众人散去,已是子时过后,上官家的老仆这才发现,他们家公子不见了。”

步思文问:“上官家不是益州城大户吗?所乘花船上没有自家仆人?”

“上官家与百年前相比,已大不如前,如今只余下个空架子。表面锦绣,内里全是枯草。死的人是上官家主的嫡长子,三岁开蒙五岁送进学堂,在外最喜摆文人的架子。这次花魁游船选婿,上官家并没收到邀请,是上官公子租了艘小船,非要去湖上赏月,还偏偏要挑在那时候……那小船真真是艘小船,除了他和船夫,多一人都晃悠。船夫至今下落不明,官府还在找寻。”

“从发现上官公子失踪到发现他的尸体,大概多长时间?”

“一到两个时辰。亥时初老仆开始寻小船,子时初确认那船不见了,子时末更夫路过官府门前时,发现了上官氏的尸体。”

“案发地离发现尸体的地方有多远?”

“有近二十多里的距离。若骑马坐车,需要横跨益州城,耗费近半个时辰。”

谢汐楼抱臂而坐,在心中推演。

第一桩命案从人失踪到发现尸体经过了一夜,凶手绑架杀人运尸时间充足,不容易找到突破点。第二桩案子则完全不同,凶手控制船夫,迷晕死者,将死者带到岸上杀害,弃尸衙门前只用了两个时辰左右。

案发时间确定,路线易推演,或许会是个突破口。

低头思索时,房间门被推开,推门之人还未见身影,轻柔笑声先一步飘进屋内众人的耳朵。

笑声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柔婉转,只听一声便酥了半面身子,正是刚离开不久的虞三娘。

她换了一身衣裳,鬓边发丝略有散乱,更衬出几分妩媚之感。

“今儿各位有口福了,除了江鱼,膳房还收到一箩筐小田螺。”

她将炒好的田螺搁到桌面上,鲜香气扑面袭来,让人不自觉口舌生津。

谢汐楼第一次见这么小的螺,捏起一只转着圈打量,不知如何下口。虞三娘看出她的疑惑,坐到她身边笑道:“这些田螺被剪了尾,你放到嘴边轻轻一吸,就能吃到肉。”

谢汐楼学着她的样子,试了几回终于掌握了几分要领,赞叹道:“好吃!螺肉虽小味道却足,比大螺片还入味!”

虞三娘用帕子细细擦着手指,帕子边绣着两只莲蓬,鲜艳欲滴,如同真的一般。她笑道:“益州城中水比地多,到处都是大河小河。不少住在水边的人家中都扎了竹筏,有时候坐船比骑马还要方便。”

谢汐楼边吃田螺边随口问道;“那游船选婿的湖离这里可近?”

“临丹湖?”虞三娘秀美微蹙,指着窗外的小河,“若乘船从这里出发,约莫两刻可到。城中大半河流都会经过那里。你想去临丹湖?”

谢汐楼点头:“我想着,花魁选婿的地方应当有极好的景色,有些好奇罢了。”

“是了,临丹湖景色却是极美。楼中有不少花船,白日里停驻岸边无人使用,你若不嫌弃随时可用,需要船夫的话妾帮你安排。”

“那就先谢过三娘啦。”

虞三娘并未多呆,聊了几句先行离开。经她这么一打岔,三人没再讨论案件,转去说着益

州情况风土人情,不知不觉间到了该散席的时候。

谢汐楼这几日将住在春意浓的事二人都知晓,步思文同郑治离开,走出房间后又转身回来,对着没有离开意思的谢汐楼满脸纠结地道:“谢兄,你要不同我们一起吧。府中不少空房间,你可在那里借住。”

谢汐楼看了一眼门外的郑治:“若那是你的府邸,我怎么着也会去多打扰几日。”

步思文明白她的意思,依旧觉得不妥:“那也可住客栈。你住在这楼中实在是——”

谢汐楼笑着打断他的话:“步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人最不喜欢条条框框,我住在哪里做什么,只看我的喜好不在乎他人想法。若你真当我是朋友,这些话以后莫要再提。”

步思文挠了挠头:“是我错了。明日一早我来寻你,我们一起去临丹湖。”

第28章 渡口人4第三个死者

六月清晨的风轻柔如云织成的纱,柔软清凉。日光跻身层云间,努力透出夺目的光。

春意浓旁的河岸,一艘画舫停泊在岸边。

画舫飞檐翘角,雕栏玉砌,如一个精致小巧的四角亭。四周悬挂着如烟薄纱,微微拂动,如梦如幻。

亭中早已备好瓜果点心,另有婢女跪坐一旁煮茶,谢汐楼觉得兴师动众,又恐拂了三娘好意,惹她伤心。

“我只是去转一圈,没必要乘这么精致的画舫。”

“只是艘寻常的船,昨夜夜里睡不着,我还乘着在附近转了一圈。”虞三娘送谢汐楼上船,望着天色隐隐担忧:“今日瞧着要下雨,姑娘尽早回来。”

谢汐楼掀开帷帽纱幔,歪头看天边光景:“不会吧,我瞧着天挺好的呀。”

“现在是益州的雨季,天气说阴就阴,上一刻晴空万里,下一瞬大雨倾盆。妾瞧着这云层层层叠叠,约莫着过午便会落雨。”

谢汐楼放下了心:“我就去转转,晌午前肯定能回来。”

“昨日你说你的朋友会与你同去,他可是临时有事?”

说好同去的步思文至今未出现。

“或许吧。不等他了,我一个人去也行。”

虞三娘退回岸边,船夫们得了令摇橹离岸。

水面随画舫移动荡开层层波纹,如鱼鳞般闪闪生辉。谢汐楼站在船边朝三娘的方向挥手,旋即看到了三娘身后正气喘吁吁朝着此处跑的步思文。

谢汐楼叹了口气,吩咐船夫重新靠岸。靠岸时步思文气喘吁吁赶到,靠着河边柳树弯腰喘气,半晌缓不过气。

虞三娘掩唇轻笑:“再晚来一会儿,可真就赶不上了。”

步思文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城南又死了个人,和前两起案子一样。我表哥一早就被叫走了,我得了信儿赶紧来这儿找你,一起去凑热闹——一起去探案。”

谢汐楼一跃上岸,衣摆随她的动作在空中绽放:“这次尸体在哪儿发现的?”

“渡口。那人你还认识。”

谢汐楼来了兴趣:“我认识?”

“不算认识,准确说是你见过。”步思文平缓了呼吸,不绕圈子直接揭晓,“就是昨日傍晚欺负卖豆腐小娘子的那个孙老六。发现尸体的地方你也去过,正是昨日发生冲突的那个街角。”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23-30(第8/11页)

这倒真是巧了。

昨日她初到益州,就干了这么一件除恶扬善的好事,结果这刚过去半日,人就死了。

谢汐楼指指自己:“那我是不是也算是嫌疑犯了?”又指指步思文,“你也是。”

步思文扯住她的胳膊:“走吧,湖什么时候都能游,死人过一会儿可就看不到了。”

他拉着谢汐楼向来时的大路走,被虞三娘拦住去路:“既然是渡口,自然是坐船最快。这船备也备好了,不如委屈二位乘船去?”

……

昨日熙攘热闹的渡口,今日被衙役官差层层围住,凑热闹的百姓被挡在一条街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第一个抛尸地点在益州城郊的书院外,除了早起的几个书生无人见过现场;第二个抛尸时间在午夜,只有更夫见过那具尸体。

纸包不住火,凶杀案瞒不住益州城百姓。就算官府再怎么不想让人知道,秦家上官家门口高悬白灯笼,悲切力竭的哭声多少泄露了消息。

谢汐楼和步思文在距案发地百步外的地方上岸,被拥挤人群裹挟,挤不进尸体附近,还是郑治先看到他们的身影,派人将二人带了进来。

帷帽被挤得歪歪扭扭几乎要坠落,谢汐楼仔细整理,一旁的郑治瞧着她的动作皱紧眉头:“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羞于见人?”

“自幼患有痼疾,晒太阳会起红疹子,怕吓着人。”

郑治本就是随口一提,摆摆手讲起尸体的情况:“半个时辰前,路过行人发现了这具尸体,报了官。”他引着二人到尸体旁,继续道,“这具尸体和前两具一样,裸尸,下面被割掉,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

孙老六仰面躺在满是青苔的地面,紧闭双眼,唇角有笑意。尸体没穿衣服,身体除了擦刮伤外没有太多明显痕迹,只有脖颈处的刀伤深可见骨,以及少了半面手掌的右手。

仵作正在验尸,谢汐楼绕着走了一圈,指着尸体残缺的右手问道:“前两个人也是这样的吗?”

仵作瞟了一眼尸体,又瞟了一眼她,最后被郑治瞪了一眼后,慢悠悠开口:“只有这孙老六是这样的。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先被砍去手掌,再被凶手遇到,杀害后弃尸这里。”

谢汐楼看着孙老六鲜血淋漓看不出原本样子的**,按耐住心中不适:“凶手对这玩意真是情有独钟。”

郑治轻咳了声:“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怀疑凶手是宫里出来的人。”

“是否查过患有暗疾者?”

郑治叹气:“试过,不好查。这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求医问药都要藏着掖着,只能慢慢打听,至今没什么收获。”

“和死者相关的女人呢?”

“女人?”郑治不解,“你怀疑凶手是女人?死者都是正值壮年的年轻男性,且死状……怎么会是女人?”

谢汐楼微微侧过身子,让尸体完全离开她的视线:“三个死者既然都是先被迷药迷晕,再被杀害,不能完全排除女人。迷药下毒是弱势群体常用的手法。搬运尸体不易,若是女人,兴许有帮手。”

“谢兄说的是,是本官疏忽,这就派人重新排查。”

“对了,是谁发现的尸体?”

一旁的衙役听到这话举起手,将谢汐楼和郑治的目光拉到他的身上:“是我爹发现的。我家就在附近,我爹每天早晨天还未亮时会带着自家种的菜去卖时,会走这里条路。今日他发现孙老六的尸体后先回家寻了我,又报了官。我赶到后,将这里保护了起来,没让其他任何人再靠近尸体。”

谢汐楼问他:“你认识这孙老六?”

“这益州城谁不认识孙老六?”衙役笑了起来,旋即想起正在办案,收起笑容,摸了摸后脑勺,“孙老六是姜刺史姐姐的儿子,前一阵姜刺史还商量让孙老六改姓姜,他爹气得要休妻,这才阻止了这件事。除了这件事,孙老六本身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在舅舅姜刺史面前那叫一个装孙子,在外面却到处欺负人。就昨日傍晚,他还在这儿欺负叶家的那个寡妇,被几个好汉揍了一顿,丢了好大的脸。”

郑治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比如令尊发现尸体时,周围是否有可疑的人?”

“那到没有,这条路清晨走的人并不多,若不是我爹,怕是此时才刚刚有人报官呢。”

现场人越来越多,郑治让衙役和仵作带着尸体先去义庄,让刚刚介绍孙老六情况的李阳跟着谢汐楼,听她的吩

咐。他则去县衙亲自向姜刺史说明情况。

谢汐楼望着他明显沉重不少的背影,只觉得有些莫名好笑。一旁吐到几乎要虚脱的步思文看着这笑容,有气无力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当官不易,破案子还没讨好上司重要。”

步思文没懂她在说什么,强撑着回到陈尸处,这才发现尸体早就被抬走了,除了一地被踩踏破坏的青苔,看不到任何痕迹。

步思文松了口气:“那尸体太可怕了……你一点都不怕吗?”

“害怕到谈不上,就是觉得有些恶心。那地方血淋淋的……任谁看了都会不适。”

步思文莫名想到在白鹿寺的时候。

贾宽死时,谢汐楼没有丝毫惧意,主动凑上去看尸体的模样。这次的尸体血腥恐怖,她还是丝毫不怕。

这人真的是个小娘子吗?为何胆子这么大?

官府之人迅速撤离,围观百姓逐渐散开,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儿的李阳忍不住出声,大着嗓门问道:“大人,我们现在去哪儿?”

昨日见到孙老六时,他身边还站着一人,那人衣着普通,像是家中仆役又像是同龄的朋友。谢汐楼问李阳:“孙老六平日里可与什么人交好?出门时是否会有仆役跟从?”

“孙家穷得很,哪里会有仆役?倒是有两个狗腿子,都是他的同窗,一个叫戴庆,一个叫魏俊明,都住在城北边。大人可是想找这二人问情况?”

谢汐楼点头:“不瞒你说,昨日在这里揍孙老六的正是在下。”

听了这话,李阳睁大双眼正要说什么,被谢汐楼打断:“揍了孙老六后,我去了春意浓,再没离开。此事你们郑参军可以作证,昨日他与我同桌共饮来着。”

李阳的表情五颜六色,明显想到别处去。谢汐楼懒得理他,刚刚笄冠的年轻人,沾上点青楼楚馆风流韵事都能莫名激动半天。

“我记得揍他的时候,他的身边还跟着个人,想必就是戴庆或者魏俊明了。去找他们问问情况,兴许就能知晓昨夜孙老六去了什么地方。”

“好嘞,那戴庆在下熟得很,这就带二位大人去。”

发现尸体的渡口位于益州城中心,到城北里坊戴庆住处步行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益州城北,河流与小巷子纵横交错。城北不少弯弯绕绕的小巷子,若无人带领,极易迷路。这里的房屋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石头地坑坑洼洼,院墙高低不平,有填补痕迹。

戴庆住在巷子深处,院门敞开着,一位白发老妇正在院中纳鞋底,见到李阳很是高兴:“阿阳来啦,是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23-30(第9/11页)

找我家小庆吗?”

李阳自然而然蹲到老妇身边,帮她整理地上的绣品:“婶婶好啊,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我们想找戴庆问几个问题。”

“那真是不巧了,小庆现在不在家。”

“他去哪了?”

戴母摇摇头:“昨晚就没回来,他这些日子常住在书院中,应该在那里吧。”

第29章 渡口人5重逢

戴母瞧见谢汐楼和步思文一直站在门口,急急忙忙从屋内搬了两个小凳子放到院子里,又寻了干净的布擦掉表面浮尘:“小户人家,二位大人将就着坐。”

知道戴庆不在家,谢汐楼本不欲多待,但戴母如此热情,不坐下歇息片刻,倒显得嫌弃似的。

她大咧咧坐下:“我们是李阳兄的朋友,听他提及戴庆兄,想结识一下,故冒昧登门打扰。婶婶说戴庆常住书院,如此好学,来日定金榜题名。”

这话让戴母很是高兴:“呈您吉言。小庆说了,等到七月的时候,要入华京读什么石头书院,三年后不用参加科举,可直接入朝为官。到时候还要把我这老婆子接到华京去享福!听说华京可繁华咧!”

戴母脸颊红润,唇角快要裂到耳根,满目都是自豪与憧憬。

谢汐楼纠正:“可是青岩书院?”

“对对对,就是这个,瞧我这记性。”

青岩书院并非想读就能读,入学考试不比科考容易几分。即便真的考进去,结业后能直接做官者须得过岁考前三。过往由青岩书院举荐入朝者皆是各科佼佼者,就算戴母不知,戴庆如何不知?

不过是哄骗母亲罢了。

步思文想要将这其中的不易说给戴母听,被谢汐楼拦住转了话题。几人又聊了几句,谢汐楼寻机告辞离开,走出院子近百步,步思文将不解说出:“为什么不告诉戴母青岩书院的真相?”

谢汐楼低头踢着石头路上的小石子,小石子咕噜咕噜滚出很远:“戴母现在很高兴,为她的儿子感到骄傲,这就够了。至于这谎言能瞒多久,是否会被别人戳破,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她停顿了下,舒了口气,“再说,戴家非商户非贱籍,戴庆可以去参加青岩书院的入学考试,万一真的考上了呢?”

步思文还未说话,一旁的李阳笑出了声:“不可能的,戴庆就不是个读书的料。他能在书院读书,还是靠着和孙老六的关系,院长卖姜刺史人情,被硬塞进书院的。他们整日在益州城游荡惹事,一旬能去书院三五次。大人说昨日傍晚在渡口看到孙老六和戴庆?若他们真的安心读书,大人岂能碰到他们?要不是怕老人家担心伤心,我刚刚就说了,戴庆就是在青楼也不可能在书院。”

寻不到戴庆,这一趟算是白跑。几人从戴家离开,到巷子口时,正巧碰到叶芹儿挎着竹筐离开家门。

这倒是巧了,叶芹儿竟然也住在这条巷子。

说起来,她也是嫌疑人,既然碰到了,不如顺道问几句话。

“姑娘请留步!”

叶芹儿停住转身,看着谢汐楼由远及近,眼神呆滞不起丝毫波澜。

谢汐楼笑眯眯:“姑娘可还记得我?昨日我们见过面。”

叶芹儿微微点头:“记得,公子昨日救了奴家。”

她的语气平淡,并不像是遇到救过她的恩人,更像是遇到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谢汐楼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在此刻发觉自己并不似想象中的豁达。她收敛起话语中的亲近,冷硬几分:“昨日我们在渡口见过之后,你去了哪里?”

“回了家。”

“可有人能证明?”

“家中仅奴一人,无人证明。”

叶芹儿回答得直接,不像在说谎,倒让谢汐楼好奇:“你不问我为何问这些问题?”

叶芹儿摇头:“与奴无关。大人们可还有问题?若没有的话,奴先走了——”

叶芹儿的态度莫名熟悉,只是一时摸不着头脑。

“孙老六死了。”谢汐楼打断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以后不会有人再去骚扰你了。”

对面的叶芹儿睫毛轻颤,半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那很好,以后不会有人再被他欺负了。”

叶芹儿屈身行了一礼,不发一语转身离开,动作看起来随意,却像是风中梨花,柔弱惹人怜惜。

直到叶芹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谢汐楼才回过味来。

她终于想起叶芹儿身上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就像是被揉过劲儿的面团,软趴趴的,瘫软在案板,任人随意揉搓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李阳看谢汐楼盯着叶芹儿离开的方向挪不开目光,凑到一旁问:“大人可是怀疑叶芹儿?”

“怎么,你认识她?”

李阳摸摸后脑勺:“算不上熟悉,我家以前就住这条巷子,认识叶芹儿。她很可怜的,六岁时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又生了个弟弟。”

谢汐楼试探:“继母对她不好?”

“不是,继母是个好人,叶家小弟五岁时,继母离世,八岁时,父亲离开家再没回来,家中只剩下姐弟二人。那年叶芹儿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为了养家,卖身去了春意浓,家中由虞三娘派人照料。只可惜又是三年,她弟弟也生病走了,叶芹儿彻底

成了孤家寡人。”

“同一年,叶芹儿认识了一个姓李的郎君,那郎君是个读书人,家中也只剩了他一个。二人偶然相识一见倾心,虞三娘也是个好人,见那李郎君家境贫寒,没收一文钱,将卖身契还给叶芹儿,甚至还给了她一笔嫁妆。”

谢汐楼迟疑道:“那李郎君……不会也死了吧?”

李阳愤愤不平:“那倒没有。虽是同宗,但那姓李的真不是个好东西。他带着叶芹儿的嫁妆去青岩书院读书,此后再无音讯。叶芹儿在益州苦等李郎君,为此日日在渡口摆摊卖豆腐,总想着若李郎君回来,她会是第一个看到的……可惜几年后,有人从华京返回,带来了那人的消息,说是已在华京成亲,娶了大官的女儿,不会再回益州了。”

“可知是哪个大官的女儿?”

“这就不知道了。”李阳叹了口气,“很多年前的事儿了,街头巷尾当闲话说的,未必是真相。”

寻常勾栏女子多被人瞧不起,与她们为伍都会被人耻笑。

发生在她们身上的好事是“且看她能风光几日”,若是坏事,则是“活该如此”。

没人关心她们怎么入了那种地方,为何入了那种地方,仿佛入了那青楼楚馆,就再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

几人边走边说,从寂静的小巷到人潮熙攘的蛟河边,阴郁心情终被热闹劲儿冲散几分。

蛟河是益州最大的河,横跨益州城南北。自卯时起,蛟河先于整座城镇苏醒,河两岸各类食摊铺玲琅满目,出工百姓路过时买上一碗热乎乎的汤食,驱散晨间的寒凉,暖呼呼地开始一日的劳作。

几人忙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给残疾大佬冲喜 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重生后和最强咒术师HE了 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 她好能忍 思你如狂 嘉靖感而有孕之后 失忆后爱上了前夫 从零开始的修仙家族模拟器 家主悟重生会变成爽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