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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慈道,《扬州慢》和小抄父子兵。
辛三郎回道:“莲心肖父。”
这里的肖父,自然是像辛弃疾的意思。
而辛弃疾可绝不光是隆兴的太守。
他以词闻名,更是蜚声文坛的词作大家,别说姜夔这种布衣百姓了,就是赵蕃也绝不愿意张这个嘴得罪辛弃疾。
就这样,这简单的几个字一时竟是把众人的嘴都给堵上了。
韩淲看赵蕃倒霉就想笑,幸灾乐祸地拍了下他肩膀。
而赵蕃眼看着辛三郎并没有教训妹妹的意图,虽有万千捉弄之言欲说,却也只得带着“恶作剧失败”的意味,磨着牙笑笑。
他和韩淲齐齐对辛三郎做出了“佩服”的手势:“还是你更胜一筹啊。”
这口才!真是叫人拳头痒痒啊!
——还好他俩都手无缚鸡之力。
斗过了嘴,还是要说正事。
辛三郎看一眼韩淲。
韩淲拍拍姜夔的肩,将方才因赵蕃挑起斗嘴之事而被暂时忽略到一边的姜夔再给大家介绍一遍:“姜夔,文采斐然。”
姜夔被忽视半晌,也不见窘迫,仍是不急不躁的模样,朝莲心、辛三郎二人微笑着抱拳:“某字尧章,正是鄱阳人士。听闻辛帅宴众人,特来唐突拜见。”
辛三郎避开他的礼。
他比姜夔小上不少,不避开就太轻狂了,“尧章大哥客气了。”
姜夔道:“我有一词,可否请三郎君点评一番?”
辛三郎:“尧章大哥过谦。请。”
就在莲心以为姜夔要开始当场进行诗朗诵的时候,姜夔将腰间的竹箫取下。
他没回应莲心惊讶好奇的盯视,微垂眼,唇抵到箫管边。
箫声宛转,是他开始吹奏曲子的声音。
伴着乐声,韩淲在一旁轻声介绍:“姜尧章擅词曲,音律相协,自成词牌。这首就是他写的《扬州慢》,是他当时路过扬州,见其战乱遗址,心下恻然,故作此词曲。”
辛三郎默默点头,随周围一小片的人群一起,听着竹箫幽幽,如泣如诉。
韩淲递来的纸笺上,正是姜夔这一阕词。
其中颇有“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①”这样的佳句,令人闻之怆然。
一曲毕,周围的一片小娘子都在轻轻发出惊声:“哇——”
辛三郎也礼貌微笑,随之抚掌。
能写出这样的词,不管是才华,还是与人相处的眼力,都是足以打动人的——辛弃疾在朝中是主战派的代表,听到如此词意,怎会不感慨欣喜,生出爱才之心?
辛三郎无意阻拦人求得赏识,便叫来身边的侍从,叫他亲自带着姜夔去见辛弃疾,别叫姜夔被人挤开了机遇。
莲心随着周围不少官员家含羞带怯的小娘子一起,怔怔地看着姜夔离去。
而方才始终半垂脸的姜夔临走前,终于朝一直盯着他看的莲心回视而去。
片刻,才收回目光,随侍从离去。
被他这么一看,莲心一激灵。
她收回目光。
讲实话,她并不是因为姜夔本人的什么而一直盯着他的。
她只是在想借助关系,一步登天,也不过如此吧。
现代如此,原来古代也如此。
就算古代人如此,原来爹爹三哥他们不能免俗,也是如此
站在一旁的辛三郎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我不引荐,姜尧章有如此才华,一样能受人赏识。听说他前段时间已受千岩老人所荐。千岩老人也是蜚声文坛,有他赏识,父亲本也会见的。”
莲心抬头笑道:“我又没说什么嘛。”心里却不知怎的,奇异地感到了一阵轻松。
辛三郎垂脸,饮茶微笑。
另一边,韩淲和赵蕃没有像莲心二人一样在议论姜夔。
他们在低声谈论被辛弃疾叫去身边的米商们。
“行商者,倒如此猖狂而不知天高地厚。”赵蕃道,皱着眉看向米商处。
那一处,米商们正四处找官员陪笑说话,而官员则摆着架子,偶尔回上一两句。
即便如此,官商混在一起,看着也着实不像话。
韩淲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你看周围官员只是沉默,最多不附和,却没有公然反对的。可见米商早已见过他们,将他们的钱囊喂饱了啊”
他看一眼赵蕃,吞下后面的话。
——官员均已受贿严重,为一己私利就罔顾百姓死活。
如此看来,现下他们所受到的超出身份的礼遇愈重,只怕辛叔父的翻脸算账之日,也会来得愈快啊。
韩淲摇了摇头。
就在韩淲低头沉思时,赵蕃看见莲心始终盯着姜夔离去方向的视线,嘴又痒痒起来,朝她笑:“这位姜郎君才华横溢,叫小莲心也如此崇拜么?”
他故意朝一边也聚在一起的小娘子们一示意,朝莲心挤眉弄眼,言下之意明显。
因这句话,韩淲从沉思中醒过来,“啧”一声。
方才还能说是开玩笑,怎么现下越说越过分了?
他拿胳膊肘捅赵蕃一下子,瞪他。
莲心还是个小孩子,拿这种话逗她做什么?
赵蕃被捅了一下,也自觉失言,咳了一下:“我就是说说”
莲心不明所以看他:“啊?”
在赵蕃说出那句话时,莲心根本也没往别处想。
她只顺着自己的思路,笑嘻嘻道:“是啊,姜郎君这样年少英才,文采飞扬,叫我羡慕。还好我还没到他的年纪,以后到了他的年纪,说不定还有机会赶上他呢。”
以己度人,她小大人似的看向赵蕃,怜悯地拍拍他,“章泉哥哥,你也羡慕吗?唉,没关系,年纪大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以后再多多努力就是了。”
赵蕃:“”
韩淲:“”
韩淲又开始沉思了。
不过这次换了个问题思考。
赵蕃这家伙好像格外喜欢自己找骂啊。
——这是什么顽疾?
今日的宴席是辛太守知隆兴府之后的第一次大宴,不论有空没空,众人都来了。
就算是之前不肯向辛弃疾服软的隆兴府通判,也不敢在此事上张狂。
隆兴府本就是辛弃疾就任过的地方,有不少官员就曾是他手下的人,辛弃疾回来隆兴府,简直就像回到半个大本营一样自在。
通判想到这个,再一想到之前对辛弃疾的顶撞,如今隆兴府官员对辛弃疾的俯首帖耳,还有这几日各色的身穿黑、白二色的富态却刻意衣着简朴的人们送上他府中来的东西——那些精美箱子揭开来,里面的东西简直都要让他顾不上欣喜,先觉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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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判下定了决心,刻意放低了*姿态,朝辛弃疾弯腰敬酒:“辛帅,之前晚辈多有得罪,还请辛帅不计小人之过”
说到一半,却见这位在临安府都颇有名声威望的辛太守在持着酒杯,朝宴上某一处望去。
没理会他,也没理会旁边拍马的米商
他是在给他下马威吗?
通判有点犹豫。
他倒不是怕辛弃疾在为难人。官场上混,要什么脸?别说脸了,要不是没人要,他身子都能给卖喽。
就是吧,他现在有些揣摩不清辛弃疾到底是为难他呢,还是在给那些言行无状的米商脸子看,还是什么别的事。
别看这问题小,其实也很关键——马屁拍到马腿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仁宗时候张贵妃争宠,求着仁宗得来番商上贡的珍珠,之后将珍珠制成了首饰,本意是将珍珠戴给官家看,以示谢恩邀宠之意。
奈何当时珍珠价被贵妇们抬高,仁宗正头疼着,见着张贵妃头戴珍珠的奢靡样子,当即发作,斥她“满头白纷纷,更没些忌讳②”,直把贵妃斥责得掩面脱簪告罪。
故而通判此时被落了脸,也不敢直撄其锋,只陪着笑,随辛弃疾视线看去。
——然后看见了他的那养女。
嗯?
通判有些不解。
就是辛弃疾在看他的三子,他都能理解,那是个身子骨不好的主。但看这上蹿下跳的养女?
他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辛弃疾正在细细打量莲心和赵蕃两人面上的表情变化。
他看到赵蕃面上“不怀好意”的笑,莲心缩着手待在一旁,拿着一卷文集,“毕恭毕敬”在研读的样子。
辛弃疾横眉立目。
哼!赵蕃这小子不想活了!
敢欺负老子女儿!
周围都是人,辛弃疾没傻到直接将那小子拎来训斥的地步。真要那样,那才是白白给那毛头小子扬名呢。
略作思考,辛弃疾心生一计。
他招招手,叫侍从上前,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侍从先还微笑听命,到最后表情都崩了,嘴张成个圆,“太守,这是不是”太以大欺小了啊??
辛弃疾却已觉得他领会了他的意思,满意地拍拍侍从的肩:“对,就是这样简单地解决问题,多好!”
通判被冷落多时,终于找到插话的空隙,赶紧拍马:“太守说得对!大道至简,正是如此!”
侍从面上陪笑,心说呸,大道至简个屁啊!
谁家“大道”是偷偷拿自己诗作给女儿当小抄的!这要算“大道”,莫非秦桧为了给孙子争状元而在科举中排挤陆游的举动还能算是“慈道”不成?
而且这让他怎么走过去!难道要他在众目睽睽下和莲小娘子直接说,你爹爹方才紧急填了首词给你打小抄,就为了给你撑腰吗!
侍从左右看看,看见三郎君咳了两声,正在一边列席。
他赶紧急趋过去,跪坐下来,帮着三郎君整理了裘衣,一边整理,一边悄悄将辛弃疾方才的吩咐与他说了。
唉,莲小娘子被人逗弄为难,侍从看着当然也气,但也只是气那赵郎君不给面子,没想过用郎主的那法子。
堂堂太守打小抄,这传出去可怎么好!
面前的三郎君向来是府中郎君最镇静平和的一位,有他劝着,郎主应当不会再这么一意孤行了吧?
侍从如此这般地与三郎君说了一通,期待地看着三郎君。
辛三郎哦了声。
待侍从说完,他略略颔首,将方才就放在案上的几张纸递给侍从。
“既然父亲都写了,那就把我写的这几张揉了扔掉吧。”
辛三郎道,“有父亲的,也尽够了。”
侍从:“”
侍从表情都麻木了。
三郎君。
不要告诉我,你这几张纸,也是你写的小抄
你们父子俩全都是一个德行!
打小抄有必要也上阵父子兵吗!
第42章 《南乡子》,“有肉则隆”和爱豆大点兵。
最后还是送了去。
莲心接过侍从的纸条,还好奇呢:“伯伯,爹爹怎么叫你来给我送这个?”
侍从笑着弯腰:“莲小娘子折煞奴婢了。”他轻咳一声,阻止莲心将纸条打开的动作,“莲小娘子,此物只可在急迫时用,有人在时,最好不要打开。”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智计锦囊?
她可是看过《三国演义》的人!
莲心凝重地点点头,将纸条收到袖中,答应下来
菜品上到大菜时,辛三郎就因“身子不爽快”的缘故先告退了。
这没什么,辛家三郎本就体弱,不来宴会都是常有的事。
大家顶着辛弃疾“再和我儿子废话耽搁他休息就拽掉你们的头”的眼神下简洁关心一番,就没人敢再多问了。
菜品果子上到酥山时,辛弃疾放下酒杯,去更衣。
这本也没什么。
如果米商中为首的那个没隔多久就也假托更衣出去了的话。
席上气氛微微一顿,微妙了起来。
赵蕃拿酒杯挡住下半张脸,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那米商出去送礼了?”
只听说辛公在豫章外待了不少天,米商们在官邸绕来绕去,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快口称“爷爷”送过礼了,也没蹲着过辛弃疾,今日好不容易逮到这宴会的机会,还能放过?
大家明显也都是这么想的,但没人立刻开口。
最后还是韩淲面色冷凝地直起了身。他看了看左右。
大家会意凑到了一起。
韩淲将因个头矮而费力挤在众郎君腿外头的莲心拉进众人环起的中心,没看她,环视一圈,朝众人道:“你们晓得吗?那群米商为了获得官府的许可,几乎给每位官人都送了重礼!”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韩淲回头看看,又道:“辛叔父此时被他们跟着出去,想必正是米商找准的机会!”
众人更倒吸一口气。
韩淲接着道:“他们要借此机会,要诱引辛叔父也允许他们私自囤米的举动”
正在众人又要倒吸口气的时候,赵蕃有些紧张地小声:“那么辛公若不肯答应那米商的要求,岂不是会有危险?”
众人倒吸众人都泄了气。
众人用关爱的眼神看向赵蕃。
听听你在说什么话。
辛弃疾,遇上几个养尊处优的商人,会有人身危险?
这话叫义端和尚听了,义端和尚都是大写的不服!
——当时那习武的义端和尚因叛变而被辛弃疾孤身追回斩首,临死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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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说“我识君真相,乃青兕也①”来求饶呢。
惨状若此,你还担心辛弃疾的安全?
应该担心的是那几个米商才是吧!
赵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咳一声,责怪韩淲:“既然没有危险,那你这么忧愁做什么?”
韩淲反驳:“你我没有危险,是因为你我衣食富足。那百姓呢?”
众人沉默下来。
是啊,若米商能说动大部分官员,那么就是辛弃疾再不答应,也难以完全阻止。
岂不闻曾有胥吏私下猖狂感叹,说顶头大官来了又走,来来往往,只有小吏才是驻扎在一地,有真正权力,还说,若拿车打个比方,那么大员是骡子,小吏才是赶车的人呢②!
是不是只有这个小吏张狂胆大,这不好说。但大员与小吏的关系可见一斑。
官高一级压死人,却并不一定能压弯人。
就是辛弃疾,在面对所有官员都收受贿赂的情况下,又如何独善其身,制止米商们的行为呢?
这时,米商们陆陆续续从外头回来,面带淡淡微笑。
而这笑落在大家眼里,明显就是已完成目标的胜利微笑。
见着位于窗边的姜夔,还有个得意的米商甚至张口调侃:“小郎君这样骨瘦如柴,可见读书也不能使人吃饱饭啊。”
商人里一阵轻轻的笑,士农工商,他们居于末次,被读书人轻视的次数太多,难得碰上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读书人,德宫难免陷落如泥石流。
这一番乱糟糟的谈笑下,连莲心都没幸免,也被一个米商以长辈的口吻说了句“丫头片子不长肉,浪费粮食”。
莲心利索回敬:“你倒是不浪费。”看向那米商怀胎九月似的肚皮。
随后,见他要生气,又嘿嘿笑道:“岂不闻‘山不在高,有肉则隆’之句?”指着鼓起如山峦的肚皮道,“丈人正是如此呀。”
米商没读过书,没听懂,但想想也知道“有肉则隆”不会是什么好话。
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发火,但辛弃疾还在上头坐着装聋呢。
这么明显的偏袒,他也不敢真说什么,只压下火气,呵呵笑道:“小娘子口才甚佳。”便坐下了。
但他虽不敢反驳,却和身旁米商谈天时漏了两句出来:“有才,又有什么用呢?顶了天也就是个朱淑真,那不还是个弃妇?”
声音不大,却足以叫莲心和坐于她身边的一群郎君都听见了。
一句话,骂两个人。倒没看出,这米商还是个喜欢背地里贬损的人呢!
一时间,就连赵蕃都恼了。大家都忍不住愤愤起来,眼刀子一把又一把地飞过去。
莲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韩淲注意到了。
他问莲心:“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大家都看过来。
赵蕃也无暇卖弄嘴皮子捉弄莲心,赶紧点头:“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这小莲心鬼点子和嘴皮子都相当有实力,想必能有好主意。
莲心招招手。
一群郎君便头碰头凑到了一起,听她说起了话。
名叫徐照的郎君与莲心不过几面之缘,不算很熟,此时听完了,声气轻弱地朝赵蕃怀疑:“赵大哥,这真能管用?”
赵蕃犹豫了一下。
他看了眼韩淲。
韩淲心里也有些奇怪为何要用牛乳、茶和冰混在一起,给米商喝下,就能捉弄到他们。
这不是正常的饮子吗?
但不论如何,就算不起作用,这也都是无害的,别人谁都挑不出错。
便把手一挥:“我相信小莲心的主意!就这么办!”
莲心也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他们个教训!”
众人这才半信半疑地各自去帮忙准备了
宴席过半,辛弃疾换了烈酒上桌。
辛大郎今日也随他赴宴,面色严肃恭敬地劝辛弃疾:“父亲还请珍重身体,务少饮酒。”
却被辛弃疾挥开:“大郎啊,别婆婆妈妈的。郎君喝些酒,才能有词兴!你又不作词,不懂这些,乱嚷嚷什么?”
辛大郎年纪不小了,还被父亲当众下了脸,面色微窘,只得坐回去又饮起茶。
为首的米商着蓝衣,在一众人中明显是打头的。
此时也是他笑着上前对辛弃疾道:“太守曾有词言‘今夜酒肠难道窄③’,莫非正该用于眼下?”
这话本是拍马,想夸辛弃疾作词高超的。
但此言一出,一旁别说辛大郎了,就连通判的脸色都变了。
站在一旁的姜夔把竹箫换了只手,通判才回神,咳一声,自拿起酒杯。
方才还说马屁拍马腿上,这不就来了个现成的例子?
辛太守这词吧,不过是前两年宴时随意所作,不比其余词作有名。
倒是难为这米商挑了这首,约莫也是想显示自己通览辛弃疾词作。
但他唯一疏漏的一点是——这是辛弃疾为歌姬所作。
基本上翻译一下,就是辛弃疾在外赴宴,看到个漂亮小姐姐。
小姐姐美啊,小姐姐唱歌好听啊,看着小姐姐,老子酒都顾不上喝了。大概就这些意思。
而这私底下作的词被米商在此种场面上拎出来
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方才连被辛弃疾训斥都没生气的辛大郎俨然脸都黑了,通判心下暗叹了口气。
赶紧开口往回拽:“郑丈人通晓诗词,快快来叫我们讨教讨教。”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讲话去了。
为首的米商正是姓郑。因为他能坐到辛弃疾身边的位置,众人察言观色,都半含笑意地称呼他为“郑丈人”。
郑丈人平日里再怎么是弯腰笑脸迎人,今日难得被平日里都不正眼瞧他的官员如此对待,也难免骨头都轻了两分。
还好的地方是,至少他还记得维持住该有的尊敬,笑着欠身,对通判道:“辛公大才,我岂敢比肩。”
而剩下的小商人则没有他那么警醒了,也许是吃醉了酒,竟七嘴八舌朝莲心建议:“听说辛太守有家学,那这位小娘子能否作诗作词?叫我们也看看?”
莲心:“”
米商又拿和席上歌女说话的架势朝莲心笑道:“小娘子就随意作一首嘛,叫我等小民开开眼!”
韩淲开口解围,想将莲心护到身后去:“她不”却被莲心摇头的动作制止。
莲心打个眼色:爹爹马上就到收网的时候了,先叫这群米商得意一阵子,不必和他们较真!
拿眼神按住韩淲,莲心才转过脸,朝米商一笑,道:“行啊,我作词,你来给我伴曲。”
那说话的米商“啊?”一声,左右看看,指向自己:“我?”
莲心点头:“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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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一旁另一个米商试图解围:“他到底是位郎君,如何能奏乐”却被莲心打断。
“你也别闲着。”莲心颇为自来熟,拎起这声援的米商,就把他按在一位乐师旁边,“不会奏乐,会打拍子不?拿手给我拍木案。”
一时间米商之间人人自危,都缩成了鹌鹑。
但鹌鹑也有鹌鹑的用处。
莲心上辈子也是追星的行家,男女爱豆的业务范围,尽在她掌握。
不会唱歌,可以跳舞;不会跳舞,可以说唱;不会说唱,可以唱歌。
完美的闭环!
你舞手,你舞足,你舞扇。
莲心大点兵完毕,手一挥,“好了,开始吧!”
不是喊我作词吗?你们也通通别想逃!
第43章 冰奶茶,丑奴儿和“我儿永不识愁滋味”。
当然,既有了伴舞和伴唱,词也不得不作了。
在米商们顶着发苦的脸色,试图商量“我看还是不必劳动”中,莲心使用万能词汇“来都来了”截住他们的话:“莫非诸位丈人不肯叫我开开眼界?”
米商:“”
看郎君跳舞打拍子算什么见鬼的“眼界”,莫非是瓦舍的“眼界”么!
米商心里大骂,面上却不敢露出不满,只得陪着笑:“不敢,不敢。”怨气十足地准备起唱跳来。
另一头,莲心也面对着一个难题。
她不会作词。
就在莲心苦思冥想,准备搬出她的隐括诗大作时,她听见上首的辛弃疾咳了一声。
莲心抬起头,看见这位太守正在朝她挤眉弄眼,往衣角处示意。
什么意思,把裤腿扎好,避免被米商群魔乱舞时踩到吗?
莲心觉得有理,弯下腰去挽裤腿。
辛弃疾略微摇头,远远拿两根手指头一搓:纸条,打开爹爹给你的纸条!
莲心恍然大悟:拿钱贿赂姜夔帮忙伴奏!这样就没人能注意到她的烂诗了!
莲心赶紧去找姜夔。
姜夔本被两个小娘子围着,见莲心过来,便停了本正含笑着的交谈,微弯下腰:“莲心,你找我有何事?”
莲心先看看姜夔身边的年轻小娘子,朝他嘿嘿嘿:“好多姐姐呀。”
姜夔微微一笑,并不以为耻。花丛中行走,只要不随意采撷,就不是什么罪过。
他秀气的面孔低下来,等着莲心讲到正题。
莲心也不废话,指着姜夔腰间的竹箫,问:“姜哥哥,请你奏曲要什么报酬呢?”
姜夔反应得很快:“你要让我给那群人伴奏?”
莲心拍马:“姜哥哥不愧是才子,就是脑子好使呀!”
姜夔似笑非笑:“姜哥哥不要。”他看了眼那边的米商,“志同道合者,才一同鼓瑟吹箫。给这种人伴奏,岂不是我自己也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了?”
莲心对此颇有见解,说不不,“岂不闻驯兽人?驯兽人,都有各自曲调,以此约束豢养的牲畜。姜哥哥不觉得给禽兽不如的人伴奏,更得有指定曲目么?”
周围娇滴滴的小娘子们听了都忍不住掩口笑了,还有一个身上格外香的姐姐摸了摸莲心的头。
姜夔也觉得好笑:“这是辛太守告诉你的法子么?叫我来帮你?”这样讲着,面上本因提到米商而显出的轻蔑也渐渐散去,“好罢,那我也就义不容辞了。”
莲心二人就在辛弃疾不过五步的距离,辛弃疾耳聪目明,把对话听了个全,气得鬼火直冒,直在座位上运气。
忍了半天,直到听见莲心的一番“驯兽”高论,终于忍不住了。
辛弃疾转头,怒道:“你爹是让你打开给你的纸条!”
哦,对,她还有他给的锦囊!
莲心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掏出纸条,走到没人的小角落,悄悄展开。
她本以为会是什么插科打诨、蒙混过关的俏皮话,却不想,会见到她没想到过的字词。
莲心逐字去读那其上的字。
随即,一股滚水似的暖意像从头顶流淌过一样,
就像跳进温泉里一样,暖和的感觉瞬间包围了她。
她回头去看辛弃疾,只看到辛弃疾大大咧咧又和人拼上酒的背影。
中年男人的背脊宽厚、雄壮,山岳一样。
莲心忍不住傻笑起来。
辛弃疾是她的爹爹呀。
她又一次更深地意识到这件事。
没多久,姜夔不知为何也不再和漂亮姐姐讲话了,跟了过来。
待看完了莲心手上的词,他才道:“看来是没有用到我的时候了。”
莲心将纸条收起来:“为何?”
姜夔也奇道:“有你爹爹,哪里用我再作曲?”
辛弃疾是词坛代表性的人物,别说姜夔了,就是引荐姜夔来的萧德藻,在辛弃疾面前也只有以长辈的年纪屈居其下的份。
盖因文人以文会友、以词论高低,显然,辛弃疾正是其中的翘楚。
有他给女儿在背后塞纸条,剩下的人里,可没人能与他比肩的。
就算是他的大儿子,似乎也没有沾染上辛弃疾半分的文采,倒是令人惋惜
姜夔看了眼远处坐在辛弃疾身边的辛大郎,心中遗憾地摇摇头。
莲心笑道:“爹爹的词,加上姜哥哥的曲,这才是驯兽正好呢。”拉着他向宴席中心走去
万事俱备,只欠歌舞。
莲心在案上笔走龙蛇。
有好事的小吏还在底下喝彩呢:“小娘子快请吟出词作吧!歌舞我们都看腻烦了!”
手戴金铃的米商:“”
手持彩扇的米商:“”
手拿竹笛的米商:“”
好气哦。
感情不是你跳的对吧!
米商微笑:“莲小娘子快作吧。”
“好的呢,”莲心答应一声,拿毛笔杆在下巴上挠了挠,若有所思道:“丑奴儿——”随后,笑瞥他一眼。
米商一愣。
什么意思,她骂我丑?
直到米商被气得有些跳脚的趋势,莲心才话音一转,“哎”一声,伸出一根手指,续上:“——是我要作词的词牌名。”
她笑道:“丈人别气,我只是说个词牌名。不是说你。”说着请他饮酒,“丈人喝两口米酒压压惊,听说这是用丈人米行里卖的上好米酿的,怪道不肯卖给平民百姓,就是味道不一样呀。”
“是么?那希望小娘子作起词来,能有小娘子对我们生意那样关心的熟练劲。”
莲心快人快语:“我倒是想只有我一人写得出词呢,却是怎么也学不来丈人不肯卖米给百姓、只留给出高价的贵人的举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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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太快,米商听得有些心慌。
正好侍从送上饮子来,米商下意识端起那泛着浓浓奶香的饮子用了一口,才道:“什么?”
站在莲心身边,姜夔轻轻咳一声。
别光顾着和人打嘴仗了,你的小抄背下来了没啊?
莲心也意识到有些失言,住了嘴,不再说米的事,笑嘻嘻:“放心,放心。都在我脑子里呢,一个字都不差。”
姜夔点点头。
果然不愧是辛太守的女儿,记忆力这么好,堪称过目不忘。
莲心深藏功与名,袖手站着。
这首词她为何会背得那么快?
无他,唯义务教育耳。
众人的注视中,和着姜夔的箫声,莲心轻轻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①!”
事实上,她也没有意料到,辛弃疾给她的小抄竟然会是这一阕词。
在后世被称为“言愁之极致”的作品,竟然是在这时候的一场宴席上创作出来的。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而辛弃疾和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可他是在想什么呢?
在想那一点贿赂,别人的奉承,还是自己被连年调任,没有实权,就连整治个把黑心商人都得如此隐忍迂回的憋闷呢?
莲心又去看那阕词。
这首词中的忧愁几要破纸而出了。
不过,与她曾学过的课本上不同的是,辛弃疾在其上书了序。
匆匆一瞥,莲心没能认清上面全部的繁体字。但也能见到上面的内容——“愿我儿永不识愁滋味”。
因为莲心的存在,这首词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它被加上了一个父亲对一个孩子的祝愿,而不再只是惆怅的感叹。
念完词时,席上四处安静。
辛弃疾是第一个响应的。
他拼命鼓掌叫好:“作得好!作得真好!我儿才华横溢啊!”骄傲地看着莲心,一边笑。
通判等人笑起来,也鼓起了掌。
只有米商等人处安静。
有个米商甚至凑到坐在远处的韩淲身边,有些怀疑地道:“郎君,莲小娘子这词真是这么日有进益?”
——真是莲小娘子作的?
听米商复述完整首词的韩淲:“”
辛公词作水准,确实日有进益啊,呵呵。
而至于为何他们能认出来这是辛弃疾之作而非莲心你在小学生一众“下雨了妈妈背我去医院”、“小芳的脸像苹果一样红扑扑”和“快乐的秋游一日”的作文里突然看到一篇“论地缘政治对国家史观影响”的时候,还能看不出来有问题吗!
但韩淲沉默着。
众多文采斐然的郎君也都不是傻子,大家都看出了其中蹊跷,但众人互相交流着眼神,却竟也无一人指出,只互相看着。
寂静片刻,韩淲突站起来,也抚掌大喝:“好!真是年少英才啊!”
众米商不禁一怔,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而更令他们意料不到的是,其余郎君仅在略微犹豫后,便也站了起来,大声喝彩:“好!”“莲小娘子有咏絮之才!”“好词!”
满座喝彩声和笑声,米商们的声音也就被压下去了。
莲心在众人包围里甜甜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