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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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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三,用过早饭,方掌柜便来接姜贞去周家。

今日姜贞是用心打扮过的,一身否青的暗纹绣白蝶烟罗衫,配上缕金挑线留仙裙,头上并没有繁冗的珠钗,一对珍珠簪子,并上那支碧玺银丝猫儿簪,走出去让见惯了美人的方掌柜都愣了下神。

坐进车里,方掌柜福至心灵,赞叹道:“姜小姐这招实在是妙。”

马车不多时就到了周府,坐落于西大街的这一处宅邸,从外到内都彰显着主人的富贵,雕梁画栋,飞檐青瓦,无一处不精致。

下人们将他们带到周夫人待客的正厅,便不管他们了。

不过姜贞能察觉到,那一重重珠帘后,不时有人在窥探他们。

她拈起一块芙蓉糕吃起来,心想这周夫人实在有趣,既不耐烦招待他们,又不愿舍下每个月送来的这点首饰。

该说她贪心还是傲慢呢?

周府正院里,王氏正由丫鬟服侍着梳妆,今日梳的是飞天髻,这样略显夸张的发髻,更容易彰显出女子的雍容华贵。

梳头丫鬟拿起一支金簪小心翼翼地插在王氏并不浓密的发中,小心谨慎地道:“夫人,这样可好?”

王氏扶着脸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哼了一声,将金簪重重摔在镜台上,冷斥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式样了?”

丫鬟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道:“夫人,这是上个月玉翠园才送来的。”

“废物,一支簪子,大家都有的东西,送我这里来做什么。”王氏动了气,挥手将镜台上的首饰胭脂一齐拂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姜贞坐在正厅里,都隐约听见了些。

屋里,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让人将这一地狼藉赶紧收拾了去,她上前轻声道:“夫人,今日陈记银楼的掌柜来送新首饰了,不若去看看有没有您喜欢的。”

王氏勉强点了点头,由一群人簇拥着往外走。

正厅里,她隐约看见陈记银楼掌柜的身旁坐了个女子,心中不以为意。

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不料,丫鬟一掀开珠帘,那女子起身向她行礼,王氏却愣住了。

她喜欢雍容的装饰,正厅里的摆设都极其富贵,金光熠熠,但这女子站起身,竟将她这一室摆设都压了下去。

姜贞迅速打量了一眼周夫人,见她穿着时兴的漂亮衣裳,身上满是首饰,便知道她正如传闻中那样,是一个极其喜欢打扮,且不喜欢趋于人下的女子。

这正中她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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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眼中的惊诧不似作伪,姜贞感受到她的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

王氏不是一个能忍的,她对姜贞身上这些不同寻常的衣裳首饰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方一坐下,便着急的问,“你这衣裳是从哪家成衣铺子做的?还有这簪子,我从前从未见人戴过,这上面可是碧玺?”

作为王首辅的孙女,王氏从小就不缺这些华贵的珠宝,不过将碧玺做成猫儿眼,又俏皮又精致,反倒没有那么俗气。

还有这女子身上的衣裳,广袖长裙,京中少见,王氏猜测是南方的样式,她曾经也找过京中的成衣铺子做这样式的衣裳,不过,这些成衣铺子的裁缝大多是北方手艺,做不出这样精致的衣裳来。

姜贞见王氏的眼睛都亮了,知道自己这一招见效了。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王氏的话,而是先规矩地报上姓名,“见过周夫人,我是陈记银楼的姜贞,今日特来为周夫人送新首饰。”

姜贞呈上木匣,王氏迫不及待地亲手打开,然而木匣中虽然是新造的首饰,但不过寻常样式,比不过姜贞头上戴的猫儿簪。

王氏蹙眉道:“怎的就这些?”

姜贞淡淡地笑了,“周夫人可是不满意?这也是银楼新出的全部首饰了。”

王氏指着她头上的簪子道,“既是新出的,为何没有这一支?”

姜贞又笑了,“祝夫人见谅,这猫儿簪是我自己画的图样,我没有银楼大师傅的手艺,只是寻常在闺中自己画着玩儿的。”

王氏上下打量她几眼,姜贞确实年轻,看来也不会是什么身揣独门绝技的大师傅。

“那你这身衣裳也是自己做的? ”

姜贞笑了笑,“正是。”

“倒是有些野趣。”王氏轻笑一声。

“这样吧,你这穿着打扮倒是投了我的兴致,以后你每月画了图样做了新衣裳首饰,也送一份到我府上。”王氏拨弄着指甲,颐指气使道。

姜贞早已猜到王氏的想法,咬了咬唇,故作为难道:“非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出身平凡,家中做衣裳首饰不过许久才一次,周夫人若想每月都有,这……我实在是为难。”

王氏哼了一声,“这银楼不是你家的?”

姜贞叹息一声,“周夫人也知道这是陈记银楼了,我一个外姓人,不过是寄居陈家的客人,怎好做这个主。”

王氏思虑一番,“我姑且信你,行了,我让账房每个月支你三百两银子,你就给我图样就行了,什么料子我都有,这总足够了吧。”

方掌柜心下惊喜,正要回答,又听姜贞道:“这倒是够了,不过,周夫人也知道我如今住在陈家,往来的亲戚们若是见了我的衣裳首饰样式好,也要我的图样,该如何是好?”

王氏咬牙切齿地道:“行了行了!不就是要多点银子吗?五百两够不够?再多可没有了,你也不值这个价!”

姜贞见好就收,笑着点了点头。

第45章 心急等回了扬州就成亲。

王氏回过神来,又觉得这五百两有些多,但转念一想,日后整个京城的贵妇们都没有这些衣裳首饰,自己是独一份的,那贱皮子即使嫁进东宫又如何?上不得台面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不过王氏又一想,自己能找这姜氏做生意,那别人也可以,她得好好的把这姜氏收拢在掌心才是。

“芙蓉,立刻去取一千两银票来。”王氏笑着看着姜贞,“姜姑娘,这做生意也讲究一个诚信。我马上取银子来,之前银楼送来的首饰我今日也一并结了账。不过你需给我手书一封,写明今后只给我供货。”

姜贞早已料到,平静地点了点头。

写完契书又取了银子,王氏还派丫鬟客客气气的将二人送到门外,方掌柜心中惊诧,暗道姜小姐小小年纪,竟然能将他这生意场上的老手给比下去,当真是了不得。

回陈府的马车上,姜贞将银票递给方掌柜,嘱咐道:“以后每月的月中来找我拿图纸便是。”

方掌柜小心地问道:“姜小姐,这样会不会太劳累您了?”

说来也是他这个当掌柜的没本事,二夫人只是让姜小姐来查一查账,人家小姑娘还来帮他解决了这么大个烂摊子。

姜贞摇了摇道:“方掌柜客气了,我涉世未深,今日若不是您陪我一起,想必也是如坐针毡,能从周夫人手上拿到银子,不过是侥幸罢了。这也不算辛苦,我也想借着周夫人来拓宽京城的生意。”

周夫人穿了她做的衣裳首饰,必然会出没在大大小小的宴会,那些盛京城的贵妇和小姐们一旦问起,那就是生意。

方掌柜惊讶了一声,“可……可您不是同周夫人签订了契书吗?”

姜贞笑了笑,“今日周夫人给的银两,远远抵不了那几个月银楼送去的首饰。周夫人既想笼络我,又不肯讲诚信,对于这样的人,咱们又何苦守诺?”

她与周夫人约定的是不会将同样的衣裳首饰卖给别人,但是别的可没有禁止。要知道即便是同样的样式,不同的材料做出来也不一样。

江南一带盛产布匹,年年为朝廷上贡丝绸棉麻,但最好的布料,一定不在宫中。

方掌柜听了姜贞的话,愈发佩服这个小姑娘,心道难怪二少爷不要那些名门闺秀,认准了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回到陈府,墨竹早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时。见姜贞平安归来,墨竹松了口气,一路小跑去给陈恕报信去了。

今日早上陈恕才从柳府回来,虽然他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但也担心姜贞一个女孩在外边儿受欺负,好在并没有什么事。

终于放下心来的陈恕不知道,姜贞早已将他也“算计”在内。

她倒是有很多想法,不过画图的本事比不上陈恕,这个活儿还得拜托二少爷。

解决了周夫人的事,姜贞感到浑身轻松。翌日,又是锣鼓喧天,又有好消息来到。

初四日在集英殿传胪,陈恕和同科进士们身着公服,头戴三枝九叶冠,公立在太和殿门前听候传呼。

辰初时分,身着礼服的明熙皇帝被内侍引入御座。鞭声和韶乐声之后,殿试终于揭榜,由鸿胪寺官员宣制。

陈恕是一甲第二名榜眼。

这个结果不仅外人惊讶,连陈恕本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在会试中他是第二名,但殿试之后,陈恕才从同科之中了解到,这一届的会元是盛京的三才子之首颜怀轩,其父是明熙十三年的状元、当朝的次辅颜之介。还有王首辅的孙子王廷敬,从前的太子伴读也是这一届,他当时曾就读过的东山书院的几位师兄也在其中,个个都是学问渊博。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到了盛京,他这个所谓的麒麟子不过是颗不起眼的沙砾。

陈恕的确有把握自己能中,不过却没有想到是这么高的名次。

他被鸿胪寺官员引到御道的右后方跪下,状元颜怀轩就在他的对面,二人有一瞬间的目光对视,不过片刻便挪开,就在这片刻的交汇中,陈恕发现了颜怀轩眼中的惊讶。

唱名不断继续,分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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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武百官鸦雀无声,但又暗流涌动。

一甲的三个人除了陈恕,都是出身盛京世家的子弟,官员们无不在好奇,这个出身平平的男子,是如何获得皇帝青睐的。

满屋子的人只有两个人并不惊讶。一个是坐在御座上的明熙帝,看过了陈恕的卷子,力排众议,钦点他为第二名榜眼。另一个人,则是站在人群中的夏文宣。

夏文宣今年刚调回盛京,因为在江南巡抚这个位置上做的不错,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恕当年乡试时,他就知道此子不凡。

果然他没有看走眼。

唱名结束之后,皇帝还宫,诸位新晋的进士和王公百官皆跟随着金榜离开集英殿,去往广安门观看张榜。

陈恕中了榜眼的消息传开,陈明德已不知该如何欢喜才是,不仅赏了报喜的人厚厚一摞赏赐,更亲自开了府库,让下人沿街抛洒铜钱。

他恨不得将陈恕给供起来,先前对这个侄子的嫉妒早已烟消云散,陈家已经几代没有出现过一甲的进士,而陈恕将来如果能留在翰林院,那就是入阁拜相的命,所谓靠人不如靠己,老丈人官位是高,但又不止他这一个女婿,还是自家的侄子更好。

“恕哥儿,大伯就知道没有看错你,若不是咱们陈家官微言轻,以你的本事,哪怕是状元也不在话下!”陈明德忘乎所以地道。

这一次的状元,果不其然是颜怀轩,陈明德认为一定是因为次辅颜大人的原因,才让颜怀轩夺得状元。

陈恕虽然心中也欢喜,但知道颜怀轩的确有真材实料,不然也不会在会试和殿试都取得头名。他谦虚地道,“大伯此言差矣,颜公子实至名归。”

陈明德撇了撇嘴,“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要我说,你好好经营,将来不比他差。”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陈恕身后的姜贞。

陈明德和杨氏商量着要给陈恕庆祝,不过陈恕不意铺张,淡淡地道:“朝廷有鹿鸣宴,且授了官之后,侄儿还要回扬州一趟,就不麻烦了。”

越与陈明德夫妻二人相处,陈恕越觉得不适,他更不想欠二人人情。

他虽拒绝,陈明德夫妻二人却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最后姜贞解了围,说二房早已准备

好了庆祝的银两,就在酒楼摆两桌席,一家人吃一次饭,老爷和老夫人还交代了要回扬州区祭拜老太爷。

陈明德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杨氏却看了姜贞一眼,捂嘴笑道:“呦,这还没过门呢,就说一家人的话了。”

姜贞蹙眉,从未感受到如此大的恶意,正要反驳,陈恕却先沉了脸,站出来将她护在身后,冷淡地道:“我们二人早已定亲,本就是一家人。”

说完也不顾陈明德和杨氏的脸色,牵着姜贞的袖子就离开了正厅。

姜贞不想陈恕在这样大好的日子里因为不值得的人生气,从袖子里反握住陈恕,手指轻轻地与他交缠,柔和地劝道,“恕哥哥,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你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的。”

陈恕一身的寒气被她化解,脸色慢慢缓和,紧紧攥住她的手,坚定地道:“只要你信我就够了。”

他仔细梳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轻声道:“等授了官,我们就回扬州去成婚,好吗?”

姜贞脸上漫起红晕,“怎么这么着急?”

陈恕细长的眼眸中盛满了她娇美的脸庞,“我等不得了,贞贞,你明白吗?”

迟则生变,陈恕不想再等了。

姜贞嗔了他一眼,使劲挣脱他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她记得从前恕哥哥不是这样的!

陈恕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弯唇浅笑,姜贞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每次恼羞成怒,都是先瞪他一眼,再自顾自地往前冲。

她还小呢,可惜他不愿意再等了。

状元及第,赴琼林宴,游街三日。隔日的跨马游街仪式中,前三甲除了第三名是年过而立的男子,状元和榜眼都是年轻俊朗的青年,吸引了许多年轻姑娘们的视线。

簪花披锦,簇拥载道,礼乐声起,热闹非凡,沿街都是欢呼声和喜气,饶是沉稳如陈恕,也不禁踌躇满志,尽显意气风发。

颜怀轩骑着高头大马,头插金花走在最前,他生得一副温和的好相貌,笑容满面,让无数卷帘偷看的闺阁小姐们红了脸。

而榜眼陈恕的容貌甚至比颜怀轩更加俊逸,不过脸上并没有多少笑意,细长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让他显得有些冷峻,不过正是这样的冷,才让人忍不住幻想,若摘下他这朵高岭之花,又是什么样子。

姜贞早已找到了最好的位置,就在御街上的这家最大的酒楼的二楼定了雅间,等陈恕骑着马缓行而来时,她也学着别人,将一条素青的包着果子的帕子扔到陈恕的身上。

陈恕像是头顶长了眼睛,别人的帕子都被他一一躲开,只稳稳的接住了姜贞的。

彩幡之下,他刚好路过她的窗口。

陈恕仰起头,看见趴在窗边笑得灿烂的姑娘,也轻轻笑了。

这一笑,恰似冬雪初霁。

锣鼓喧天中,隔壁的雅间里,夏云喜也正在窗户的缝隙中,偷看陈恕的身影。

她的心轻轻摇曳,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

陈恕。

与我当真有缘,这已是第三次见面了。

第46章 争吵陈恕,我要同你退婚!

按照惯例,榜眼和探花都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一职,接下来的几日,陈恕都忙的不可开交,先是去午门领进士银和表里衣料,而后又跟着诸进士上表谢恩,到孔庙行释褐礼。去翰林院交接完成之后已经到了三月中下旬。

这一次新晋的进士有约一个月的探亲假,陈恕和姜贞的婚礼早已在筹备,二夫人还在家书中说,姜老太太已经为姜贞准备好了丰厚的嫁妆,陈家也上下动了起来。

临行之前,陈恕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宴会要参加,大多是同科之间的聚会,陈恕怕姜贞在陈家待着无趣,问过她之后,有时也会带上她一同赴宴。

这一日,是由阮从南牵头的东山书院师兄弟之间的聚会。

到了盛京之后,陈恕和阮从南反倒时常来往,因此,姜贞同阮从南的夫人温氏也比较熟悉。

温氏是盛京六品官家的小女儿,性格温柔,同阮从南十分恩爱,二人如今有一个两岁的女儿雪姐儿。雪姐儿十分喜欢姜贞,每回见了都要姜贞亲亲抱抱,这一次知道姜贞要来阮家,雪姐儿一大早就让丫鬟抱着她在门外等了。

“姐姐,姐姐!”轿子刚落地,姜贞才掀开帘子,雪姐儿就喊了起来。

陈恕扶了姜贞一把,立马有同科过来同他说话,姜贞拍拍他的手道:“恕哥哥,你去吧,我去寻温姐姐。”

“若是有事,让人来寻我。”陈恕不放心地道。

姜贞点了点头,陈恕才在同科的百般催促下离开了,还未走远,姜贞还能听到他同那同科解释的声音。

“不是妹妹,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你已经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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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姜贞收回目光,雪姐儿已从丫鬟身上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腿。

小团子玉雪可爱,仰着脑袋,巴巴地看着姜贞,“姐姐,娘说你要走了,雪姐儿不想你走。”

姜贞揉揉小丫头柔软的花苞头,弯腰笑道:“雪姐儿不急,姐姐很快就回来了,以后还会来找雪姐儿玩的。”

雪姐儿重重点点头,伸出小手牵住姜贞,蹦蹦跶跶地往里跑,“姐姐现在就陪我玩吧,我想去编花环……”

姜贞的身后,两位姑娘站在不远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门房的小厮见了他们,十分惊讶,忙迎上来客气道:“夏小姐,于小姐,这边有请。”

他真是没想到,于小姐来了也就罢了,怎么夏大人的千金也来了?大人的面子这么大的吗?

夏云喜挽着表妹于心兰的手臂踏入阮府,不久后,温氏便匆忙迎了出来。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看到二人,也是面露惊讶。

于心兰还好说,她的哥哥是阮从南的同科,同温氏也算熟悉。

不过夏云喜的到来,的确是意料之外。

夏大人乃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又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夏云喜素有才名,但性格低调,年前来了盛京,很少现于人前。

不过转念一想,夏云喜和于心兰是表姐妹,跟着表妹来玩一玩,也没什么。

夏云喜同温氏见过礼,感受到旁人打量的目光,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后悔。

于心兰借口更衣,拉着她出了正厅,二人在花园里找了个僻静地方说话。

夏云喜忐忑地道:“心兰,我是不是不该来?这样似乎也见不着他。”

于心兰知道这个“他”是谁,忙劝道:“表姐,方才在门外不是才见过吗?等会儿说不定还有机会呢,听我哥说他们一会儿要在花园里斗诗。”

不提还好,一提到门外的那一幕,夏云喜便垂下了眼眸,失落地道:“心兰,你也看见了对吗?他有未婚妻了……”

夏云喜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她察觉自己对陈恕有了心思之后,便找人打探了陈恕,知道陈恕有一个未婚妻之后,心里十分难受。

多年来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破坏别人姻缘的事,可是她却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陈恕倾心。

比她美?还是比她有才?

据说那姜氏家世普通,父亲是个已经去世的小官,更是寄居在陈家。

难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夏云喜对姜贞十分好奇。

因此当她知道姜贞会来阮家赴宴后,也跟着表妹于心兰来了。

然而,却让她见到陈恕在阮家门外,与姜贞依依惜别的画面。

她的轿子就在二人后面,因此她清楚地看到陈恕在同对面的女子说话时,眼神中的温存。

那一刻她倍感惊讶,帘子从她手中滑落都没有察觉。

她曾以为,陈恕这样惊才绝绝的麒麟子,绝不会向任何人弯腰启齿。

他应该是山顶的雪,沁凉又纯净,就像当初她在茶肆下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分花拂柳而来的少年,那样俊朗的容颜,却又那样冷峻疏离。

但是陈恕竟然会露出那样缱

绻的神情。

不过是片刻见不着,他就舍不得了,那女子都转身了,他还回头看了几眼。

夏云喜至今都还没缓过神来,精致的妆容下,脸色苍白。

于心兰环顾四周,见并没有人,于是小声地道:“表姐,有未婚妻又怎么样?你怕是不知道吧,陈恕的大伯母想给他再找个名门贵女呢。”

杨氏虽然没直说,但四处打探盛京贵女的婚事,她生的陈思不过一个童生,不可能配得上,能配得上的,自然只有陈恕了。

夏云喜愣了愣,“可是他大伯怎么做得了他的主?何况他已经定亲了。”

于心兰不屑地道:“莫说是定亲了,成亲了又如何?他大伯当年还有孩子呢,还不是娶了如今这位夫人,男人嘛,做梦都想有个自己仕途有益的岳家。”

夏云喜怔住了,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她不愿相信陈恕是那样的人,于是喃喃地反驳道:“不对,心兰,他对那姜氏那么好,一定是喜欢她的,怎么会另娶呢……”

话音刚落,树荫后传来细小的声响。

于心兰陡然回头,“谁在那里!”

半晌没有动静。

于心兰以为是路过的猫儿,夏云喜心头杂乱,也没有深究。

她继续劝着自己的表姐,“那姜氏我也看了,虽说样貌不错,但只是个没落户,听说还在银楼打算盘,浑身铜臭味,怎比得上表姐你呢?”

夏云喜没有说话,她确实自认不比姜贞差。

于心兰继续道:“况且我还听我爹说,姜贞的父亲,说是死于治水,但里面好像有隐情,吏部关于他的卷宗全都不翼而飞了,你说多古怪?将来说不定会给陈恕招来祸端,如今是陈恕不知道,陈恕要是知道了,还敢要她吗?”

夏云喜这次是真被惊到了,蹙眉低声斥道:“心兰!这话可不能胡说!”

于心兰委屈道:“表姐,我爹就是管吏部卷宗的,他怎么可能骗我嘛。”

夏云喜不敢再听下去,她怕自己接触到什么秘密,忙捂住于心兰的嘴,摇头道:“心兰,不管是不是真的,以后这件事千万不要同任何人说起,记住了吗?”

于心兰瞪大眼,惶恐地点点头。

正厅里,温氏正吩咐丫鬟道:“去看看小姐和姜小姐怎么还没回来?这孩子也真是的,就要开饭了,也不知收敛。”

话音刚落,姜贞便牵着雪姐儿回来了。

温氏惊讶地道:“姜妹妹怎么脸色这样差?”

方才不还好好的?

雪姐儿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温氏,姜贞捏了捏她的小手,她又低下了头,怏怏不乐的样子。

姜贞心中惊涛骇浪,勉强笑了笑道:“温姐姐,我只是吹了风有些不舒服,不碍事。”

温氏有些担心,但宴会上太忙,只能让小丫鬟多注意点。

姜贞也不想让温氏担心,尽管心中难受,整场宴会却没有先漏出半点低沉情绪,不过在看到夏云喜和于心兰入座时,脸上忍不住一白。

不必多打听,身边的人就小声地议论起了二人。

“这夏小姐长得也好呀,有才有貌,难怪不轻易出门。”

“是呀,不知道哪家的儿郎能有幸娶了她,有夏家这个靠山,那是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谁说不是,不过我儿就不指望了,连于家小姐都看不上他,唉……”

“于小姐也不错嘛,于郎中的姑娘,也不能小瞧呢……”

姜贞并不太在意夏云喜对陈恕的心思,如果陈恕能被权势撼动,那就不是陈恕了,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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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正如那于家小姐所言,爹的死另有隐情,将来会给陈家带来麻烦。

有些事情,越想得深,越令人害怕。

姜贞从不怀疑爹是个好官,但活了两世,许多细枝末节也在这时提醒她,或许爹的死,真没有那样简单。

老太爷当时见到她,为什么会那样惊讶?当时年纪小,现在回想起来,老太爷的眼神中,除了怀念,还有更隐秘的情绪。

还有爹是为了治水死在任上,为什么他在吏部的档案却不翼而飞?

姜贞越想越感到浑身发寒。

魂不守舍地坐了大半日,离席之时,温氏特意包了几副阿胶红枣,交到姜贞手上,皱着眉道:“你这脸白的,回去好好补补,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她以为姜贞是来了癸水,气血不足,姜贞不好解释,只能收下她的好意。

门外,陈恕已经在等她,看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忙上前扶住她,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姜贞摇摇头,避开他的眼,“没事,吹了风有些发热,回去歇一歇就好。”

陈恕不放心,但姜贞已推开他的手,自行上了轿。

二人一路无话回到陈府,陈恕更加肯定姜贞心里有事,正要追问,却听下人说,陈明德有要紧事寻他。

陈恕才要拒绝,姜贞已经离开了。

望着她沉重的身影,陈恕眉眼紧蹙。

到底发生了何事?

跟着下人去到前院,陈明德和杨氏正满脸堆笑地等着他。

陈恕一见二人这样,就知道没什么要紧事,行礼后就想去寻姜贞,却被陈明德拦了下来。

“恕哥儿别急着走呀,大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陈明德将一卷画像塞在陈恕手中。

陈恕草草看了一眼,见是个女子,立刻扔回陈明德怀里,冷声问道:“大伯这是何意?”

杨氏走过来,笑着解释道:“恕哥儿别生气,好歹看看嘛,这是容御史的嫡孙女,自幼饱读诗书,长得花容月貌,性子更是温雅,与你很相配呢。”

陈恕眉眼间顿生凛然寒气,“我已有未婚妻,大夫人不必同我说这些。”

言罢,他转身就想走,陈明德追上来,恨铁不成钢地劝道:“恕哥儿,你是年轻才不懂事,容御史还是你太爷爷的学生,有他相助,将来官运亨通啊。”

陈恕脸黑如墨,陈明德不管不顾地道:“若你实在舍不得那姜氏,你也可以娶平妻嘛,容小姐不会介意的。”

“够了!”

陈恕站住脚,冷声斥道:“大伯,我叫你一声大伯,不过看在你与我父亲是兄弟的份上,若真论品行,对你,我是万般不齿,至于我的事,你也没资格插手!”

陈明德从没有见过陈恕发火,明明是个弱冠青年,浑身的威慑却叫他说不出话来。

陈恕冷冰冰地看着跟来的杨氏,威胁道:“若是你们让她听到半句闲话,日后就是我陈恕的仇人。”

杨氏瞪着眼,被陈恕眼中的狠厉吓到愣在原地。

陈恕两脚生风,疾步走到姜贞院外,却被红杏告知,姜贞早已睡下了。

正房里确实一片漆黑,陈恕摸不准她是不是真睡下了,只好同红杏道:“那我不打扰她,若是不舒服,立刻告知我。”

*

夏府中,夏文宣也正在忧愁。

自己和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幼是百般疼爱,云喜有天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一点不好,这孩子读多了书,也同那些文人一般,性子有些清高。

在金陵时,云喜就不喜欢和同龄小姐们出去游玩,而是喜欢去参加诗会、同书生们一起斗文赏画,夏文宣认为女子抛头露面不好,但夫人却反对,认为云喜并无错处,夏文宣只好作罢。

到了盛京,云喜反倒收敛了,只与表妹于心兰来往,不然就是自己在屋子里写诗作画。夏文宣认为这是姑娘大了懂事了,倍感欣慰的同时,也想趁此机会,在盛京城给她挑一位好夫婿。

今日下了值,他才知道,云喜去阮家赴宴了。

阮从南此人夏文宣并不了解,据他所知,也就是于家同阮家有些交情,云喜的性子,绝对是另有目的。

夏文宣叫了女儿来问,夏云喜并没有瞒他,竟对他说,她相中了这一届的榜眼陈恕。

“陈恕?怎么会是他?”夏文宣愣住,陈恕这人他算是相当熟悉,他还打算,让自己的学生在

翰林院里多关照关照陈恕。

夏云喜提到自己喜欢的人,脸上多了些娇羞,“爹,女儿赴京路上,不是撞了船吗?就是他救得我。”

夏文宣坐直了身子,皱眉道:“可他不是已定了亲?”

夏云喜顿时有些失落,不过想到表妹说的话,又抬起头道:“我知道,不过,爹,我听说他的未婚妻,家世不太好,说不定将来会成为他的负担,我没想破坏他们,我只是想嫁给他……”

夏文宣有些生气,陈恕是好,但哪里值得自己的姑娘去做平妻,他重重拍了下桌案,厉目斥道:“你怎会有这种心思!你想嫁谁不行,非得上赶着去做人家的平妻?陈恕他有这么好?”

父亲从未对自己这样严厉过,夏云喜瑟缩了下身子,泪盈于睫,小声地道:“可我看不上别人,我只喜欢他……”

“你!”夏文宣怒不可遏,来送汤的夏夫人听见了二人的争执,忙冲过来将女儿搂在怀里,瞪着丈夫道:“你骂她做什么!是我答应她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夏文宣指着二人酝酿了许久,终是无力地放下手。

他冷静下来,挥挥手让二人出去,而后吩咐人去调查陈恕的未婚妻的身份。

得知那姜氏竟是姜和之女,夏文宣不由愣了。

*

陈恕第二日还是没有见到姜贞,他隔着门同姜贞说了几句话,半晌才传来了她的声音。

却是说自己无事,让陈恕去忙自己的事。

陈恕问过红杏,昨日在阮府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但红杏却说,她也不知,只看见小姐同阮家的小姐出去玩了回来,脸色就不大好了。

陈恕立马动身去阮家,在半道上,被人截住。

一顶青绸轿子落在他面前,下人打起帘子,露出一张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陈恕回忆起来,这是当年在金陵见过的江南巡抚夏大人。

“小陈大人,我有话想同你说。”夏文宣直直看着他。

陈恕满心都是去阮府问明真相,并不想同夏文宣在这里叙旧,更何况他们二人算不上相熟。

“夏大人,恕晚辈无礼,我有要事在身,等办完了事,日后再来府上拜访。”

夏文宣摆了摆手,“小陈大人莫急,我要说的事,与你在意的女人有关,你应当很想知道。”

他在意的女人?

陈恕一愣,夏文宣已做出请的姿势。

“墨竹,你尽快去阮府,找阮夫人问清楚,之后直接回陈府,看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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