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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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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来抢就好了。

“无锋这家伙,居然都混成侯爵了?真是出息了啊。”

寿宁宫里,无墨将这道任命来回看了两遍,还是难以置信。

打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在自己眼中各种不靠谱、各种插科打诨,虽然大家都夸他厉害,但无墨一向没有太大实感。

霍翎笑道:“他这一路出生入死,立下如此大功,为何不能封爵?”

无墨想了想,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她嘴上还是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就是难以置信,他肯定会找我好一通炫耀的。”

霍翎给她出主意:“这事儿简单。你先狠狠宰他一顿大餐,等到吃饱喝足,再告诉他,其实你已经被记上了族谱,成为了霍家二小姐。”

无墨双手一拊:“娘娘这个主意好,看他以后还敢在我面前嘚瑟不。”

“娘娘。”祝青云禀告道,“桑县君想要求见您。”

桑玄清一进来,霍翎就笑了:“怎么黑了这么多,看来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桑玄清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也没吃什么苦,就是一路风吹日晒,才晒黑了。”

霍翎让她坐下,等宫女上了茶水点心,才问她怎么突然进宫了。

桑玄清也没有拐弯抹角:“我想求娘娘一件事情。我想进暗阁,成为一名暗卫。”

桑玄清是桑家年轻一辈里资质最好的一个人,霍翎将桑玄清派去燕北,本身就存着几分考究的意味。

但霍翎也没有想到,桑玄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为什么会想要进入暗阁?”

“娘娘身边不缺得用的女官,我在娘娘身边能施展的地方不多。这并非我心中所愿。”

“暗卫并不如你所设想的那般光鲜。”

桑玄清道:“在燕北之时,我接触过无锋统领,也与一些从大穆逃回来的暗卫聊过天。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霍翎颔首:“既然你想试试,那就去试试吧。”

暗阁损失惨重,正是人手紧缺之际。

她本就有意遴选一批出色的女子填充进暗阁,让她们在里面好好历练一番。

她原本没考虑过桑玄清,但桑玄清自己有想法,她也愿意成全。

桑玄清喜出望外:“多谢娘娘。”

霍翎道:“桑表舅那边,你自己去和他们说吧。”

桑玄清保证道:“这点儿小事,玄清会自行解决,不劳娘娘费心。”

霍翎留桑玄清一起用了顿午膳,等桑玄清离开后,霍翎也打算出门散散心、消消食。

日曛风暖,庭院里,偶有几朵垂丝海棠挂在枝头,垂英袅袅。

霍翎立在一丛花前,用指尖轻抚花瓣,漫不经心般,问一旁的无墨和尚岚:“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几个月里,安儿的表现有些古怪?”

无墨细细回忆了一番,摇头道:“这几个月来,陛下的表现与平日无异。”

季衔山还是像以前一样,每日上午来给霍翎请安,然后留在霍翎身边学习如何处理政务,再陪着霍翎一起用午膳,方才告辞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母子间的相处方氏,也与无墨记忆里的相差无几。

不过比起自己的判断,无墨显然更相信霍翎的判断。

“娘娘觉得古怪在何处?”

古怪的地方其实不少,霍翎想了想,总结道:“这孩子待我不似以往亲昵了。”

无墨宽慰霍翎:“孩子小的时候,喜欢对母亲撒娇,等大些了,自然就不好意思再像以前那样撒娇了。”

尚岚也道:“陛下都十二三岁了,过个两三年,也到了应该考虑婚事的年纪,所以不会像小时候那样黏着娘娘、依赖娘娘。娘娘习惯了以前的相处方式,才会觉得陛下待您不似以往亲昵。”

霍翎手腕微动,折下面前的垂丝海棠:“一晃眼,原来安儿都这么大了。我看着他,还像是个孩子。”

无墨道:“别说娘娘了,我看着陛下也是这样。今儿听太和殿的人闲聊,说陛下夜里时常腿疼。”

“难怪我看他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霍翎问,“怎么没听人提起?”

无墨道:“陛下不让说。娘娘已经够忙了,他不想娘娘担心他。”

“胡闹。找太医看过了吗。”

无墨道:“陈太医去看过了。娘娘没发现陛下长高了许多吗,陈太医说是长得太快了,也没什么大碍。”

霍翎颔首,随意将垂丝海棠别到自己的鬓角上:“以后安儿来寿宁宫用膳,单独给他熬一盅骨头汤。”

三人围绕这个话题展开的讨论就此结束。

无墨的话语,解开了霍翎一部分困惑,却又让霍翎开始思索其它事情。

前些年的时候,她的精力大都放在朝堂上,放在陈浩言、文盛安、霍世鸣这些对手身上。

如今朝堂安定,陈浩言依旧以右都御史的身份在南方巡视,文盛安致仕闲赋,霍世鸣也以自己的死亡结束了所有恩怨纠葛。

时间在悄然间飞逝,她环顾朝堂,朝堂上已经没有足以抗衡她的官员。

可她环顾左右,视线却又忍不住停留在季衔山身上。

她最亲近,也最亲近她的孩子。

她终于开始审视他。

审视这位即将长成的少年天子。

隐藏在母亲与儿子这层血脉温情之下的,摄政太后与少年天子的对抗,已经显露迹象,甚至将成为未来很多年里朝堂的主流。

***

季衔山从噩梦中惊醒时,外头夜色正浓。

右腿又开始一阵阵抽疼,将本就不多的睡意彻底搅散。季衔山睁开眼睛,借着透照进来的皎洁月色,看着头顶的黄色床幔。

先帝时期,太和殿外头就种满了垂丝海棠,后来季衔山住进太和殿,也没有动这些花朵,只是命人移植了一些西府海棠,种在垂丝海棠的旁边。

垂丝海棠花开靡丽,却没有香味。

西府海棠则不同。

这会儿也是西府海棠的花期,夜风拂过,暗香涌动。

可不知为何,季衔山一闭上眼,就仿佛被拽回了那座冷宫里。

浓郁的血腥味与清淡的海棠花香在记忆里重叠,有种令人作呕的甜腻,季衔山几乎想翻身坐起,命人连夜铲掉庭院那些西府海棠,却又理智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要是这么做了,母后一定会过问。

就像前几天,他陪母后用膳时,

手边突然多了一盅骨头汤。

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那是母后对他的关心与爱护。

以前的他享受着这样的母子温情,但除夕夜的那场惊变,仿佛在一瞬间撕开了所有朦胧的面纱,让季衔山将一切都看得真切,也让季衔山开始去思考很多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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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

到底是怎样的恨与怨,能让霍世鸣生出毒害自己亲生女儿的想法。

不,不只是想法,霍世鸣已经付诸行动。

又是怎样的恨与怨,能让母后痛下决心,用霍世鸣送她的生辰礼物了断一切。

他们不是曾经亲密无间的父女吗。

他们不是也曾经有过温情脉脉的时刻吗。

是什么东西扭曲了这一切,摧残了这一切。

被权力之血浇灌出来的亲情,还能是纯粹的亲情吗。

父女成仇,骨肉相残,这到底是权力的诅咒,还是帝王之家的宿命。

季衔山将手臂挡在眼睛前面,就这么安静躺着,直到天光大亮,宫人进来伺候他梳洗。

***

周嘉慕在边境待了很多年,难得回京一趟,除了偶尔进宫跟霍翎、季衔山聊一聊外,就是忙着布置自己的侯府,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

在周嘉慕离京前,朝廷颁布了一条法令。

国库之外,另设一个“河关私库”。

从此以后,各地榷场贸易的利润都存进里面。这笔钱专款专用,为的就是来日北伐大穆,收复燕云十六州。

而负责打理河关私库的人,是太后身边的亲信。

大燕和大穆还在打口水仗,但随着大燕安置好阵亡将士的家眷以及伤残将士,战争的阴霾已经渐渐从众人头顶上散去。

大燕重新进入休养生息的阶段,天下也恢复了承平,人事却开始了更迭交替。

先帝一朝的重臣大都年纪不小了,什么时候生一场大病撒手人寰,都算不上是怪事。

天狩十年冬,刑部尚书去世。

刑部左侍郎丁景焕接任刑部尚书一职,成为朝中最年轻的二品重臣。

天狩十一年四月,玄武卫统领上书致仕,玄武卫副统领郑新觉接替玄武卫统领一职。

隔月,又有两位老臣去世。

而贵太妃,也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里长眠。

她临睡前,还跟身边的大宫女交代,说明天早上想吃鸡丝粥。

等大宫女端着热气腾腾的鸡丝粥进屋,想要叫醒她时,才发现她人已经去了。

乐平长公主进宫狠狠哭了一场。

和贵太妃斗了小半辈子,又以好姐妹相称了小半辈子的淑太妃心里也很是唏嘘。

其实贵太妃走得很安详,没有遭什么罪,而且以她的年纪,虽算不上喜丧,也差不远了。

但活着的人,总难免伤怀。

等忙完贵太妃的丧事,阳安长公主特意进宫一趟,找到淑太妃,想要接淑太妃出宫和她一起住。

淑太妃隔三差五也会去阳安长公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但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住在皇宫里,和贵太妃一起打理宫务。

这几年,不少太妃或是去世,或是被放出宫与亲人团聚,后宫也变得冷清了不少,等贵太妃一去世,淑太妃能说话的人就更少了。

淑太妃心里也有些意动。

但她想了想,还是对阳安长公主道:“娘娘待你我一向厚道。如今贵太妃不在了,要是我再搬出去,还有谁能为娘娘分忧。

“陛下年纪也一天天大了,等过两年陛下成亲,皇后进来,我把六宫事务交到皇后手里,再搬出去与你一起住。”

阳安长公主也不能只顾母妃,不顾母后的难处。

况且,淑太妃在后宫里,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说句实在话,就是阳安长公主这个做女儿的,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阳安长公主道:“那行,我以后多进宫来陪母妃。”

淑太妃明知她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还是忍不住笑了。

母女两说了许久的贴心话,阳安长公主才说自己要去太和殿探望季衔山——前些天季衔山感染了风寒,小病了一场。

淑太妃道:“正好,你过去的时候,顺便把我熬的鸡汤给陛下送去。”

“母妃偏心,我在你宫里待了这么久,都没喝上一口呢。”

淑太妃作势拍了阳安长公主一下:“还能少了你的那份。到时你和陛下一起喝。”

阳安长公主问:“陛下最近在宫里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这皇宫里,谁还能委屈了陛下不成。”淑太妃被问得糊涂,“就是人高了一截,也瘦了许多。”

自从乐平、阳安两位长公主搬出皇宫后,皇宫里就只剩下季衔山一个孩子。

太妃们也算是看着季衔山长大的,她们和季衔山又没有利益冲突,相反,和季衔山打好关系,才能让她们在宫里活得更自在。

太妃们就隔三差五亲手做一些衣服鞋袜,下厨做些糕点汤水,太后那里送一份,陛下那里也送一份,算是尽尽心意。

季衔山正在书房里练字,看到阳安长公主也十分高兴:“二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阳安长公主拿书本挡住纸页,不让季衔山继续练字:“听说你病了,我就顺道来探望探望你。你也真是的,病都没好全,怎么就开始练字了。”

“已经好全了,就是还不能见风。躺在床上也没事做,看书久了又眼睛疼,可不是就只能练字了。”

“看书眼睛疼了就叫人给你念书。”阳安长公主将食盒往季衔山面前一放,佯怒道,“我母妃也真是的,我眼巴巴进宫找她,她就只给你熬了鸡汤,还让我专门跑一趟给你送来。”

两个姐姐中,季衔山与阳安长公主关系最好。

听她这么一抱怨,季衔山忍不住笑了,命人去取两副碗筷,亲自给阳安长公主盛了一碗鸡汤。

“那你赶紧帮我多喝点,我一个人可喝不完。”

阳安长公主从季衔山手里接过鸡汤:“确实是瘦了,难怪母妃专门给你炖了鸡汤。”

季衔山苦笑:“我这一年喝的汤汤水水,比我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多。再这么下去,实在是吃不消了。”

“吃不消也得吃。”阳安长公主用公筷给季衔山夹了一块鸡肉,“可不能再瘦下去了。”

季衔山苦着脸用完碗里的汤。

天狩十一年八月,陈浩言在江南破获一起数目巨大的私盐走私案,回京向太后、陛下述职。

几年前,陈浩言受妻族牵连,从左都御

史迁至右都御史,外放出京,在南方各州县巡视,惩治不法,缉拿贪污。

在燕北战事不休时,南方其实也不太平,是陈浩言动员了当地世家富商,威逼利诱,想尽办法,在朝廷赈灾粮没有送达的情况下,就先一步稳定了局势,才没有让南方的乱象波及开,影响到北方的战局。

彼时朝中就有声音,想让陈浩言重新调回京师。

但朝中二三品官员的位置是有数的,在位置没有空缺的情况下,还不如继续外放。

如今他第二任任期将满,再次回京述职,就正好赶上了工部尚书周济去世,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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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尚书之位空缺。

周济是在检查一处河道施工情况时,不小心中了暑,当场晕了过去,结果没几天人就不行了。

像周济这样劳苦功高、有才华、能任事的官员,又是死在了任上,霍翎也不免感慨遗憾了一番,给周家赐了丰厚的奠仪,又亲自给周济拟定谥号“文忠”。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在周济的葬礼过后,工部尚书之位由谁接替,就成为了朝堂上近期最大的议题。

邱鸿振身为工部左侍郎,在为自己那位老上官哭过一场后,心底就忍不住活泛开了。

他是太后娘娘的铁杆心腹,丁景焕已经成为刑部尚书,他有没有可能也上位成功,成为工部尚书呢?

在朝堂上混了那么多年,要说邱鸿振没点儿野心也不可能。有机会成为工部尚书,谁愿意一直当副手啊。

可还没等邱鸿振琢磨开呢,他家二儿子和宗室一位老郡王的小孙子在青楼为花魁争风吃醋,甚至是大打出手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师。

先动手的人还是自己二儿子。

邱鸿振眼前一黑,抄起棍子就开始揍儿子,谁来劝都不好使。

次日一早,弹劾邱鸿振的折子就摆在了霍翎案头。

不仅有御史出面,就连宗室那边也有人上折。

邱鸿振进宫向霍翎请罪,跪在地上连声说自己教子无方。

霍翎摆手:“行了,起来吧。”

邱鸿振膝行两步:“娘娘宽宏,但我那二儿子实在是不成器。我回去以后,就带他去一趟郡王府道歉。”

霍翎道:“你和老郡王想到一块儿去了。老郡王今早来找哀家,也说要亲自带小孙子上门道歉。你们两家都如此明事理,好好把矛盾说开就行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闹到哀家跟前。”

这位老郡王和季衔山的关系其实已经很远了,但他年纪大,辈分又高,算起来还是高宗皇帝的堂叔,先帝的堂叔公,在宗室里颇有几分薄面。

邱鸿振连声谢过霍翎,心下却难免有些失望。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他的情况和丁景焕不同。

他在朝中不曾犯过错,但也不曾立下过什么太亮眼的功绩,能坐到刑部左侍郎的位置已经是极为不易。

和履任地方、功绩出众、资历深厚的陈浩言相比,他自身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唯一称得上优势的,就是他太后铁杆的身份。

但偏偏在这个档口,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他怕是要彻底与工部尚书失之交臂了。

邱鸿振失望得又回家狠狠揍了二儿子一顿,把二儿子揍得哭爹喊娘,直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这才感觉好受不少。

算了算了,得之他幸,失之他命,当不了工部尚书,那就再多熬几年资历吧,反正他这个年纪也还熬得起。

几日后,陈浩言抵达京师,第一时间进宫给霍翎请安。

茶香在殿内氤氲,是陈浩言平素最爱的四川眉茶。

“陈御史在外任地方时,曾主持兴修过水利,想来对治水一事颇有心得。”

陈浩言没想到霍翎会知道这么小的事情。

这已经是他三十年前的政绩了。

话又说回来,曾主政一方的官员,只要不是那种糊涂混日子的,又有多少个没有过治水、铺路、修桥、开垦荒田的经历呢?

“让娘娘见笑了,臣主持的,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堤坝。”

“再小,也造福了一县百姓,让当地三十多年来都没有再遭受过水患。”

两人聊了半个多时辰,霍翎打发他去季衔山那里一趟:“陛下也一直在念着你这位老师,你去见见他吧。等出宫时,哀家让太医跟着你走一趟。你和尊夫人这一路舟车劳顿,让太医看看,开些滋补的方子也更好。”

就算陈浩言当年是被太后逼出京师的,他也得说,太后娘娘这一番作派委实让人舒坦。

但太后娘娘做得大气,陛下小小年纪,也不失皇家风范。

季衔山扶着陈浩言,不让他行礼:“陈老师憔悴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陈浩言道:“多谢陛下关心。这两年陛下给臣和老妻送了不少好东西,臣一直在吃着呢。只是这段时间天气炎热,又在船上赶了一个月路,瞧着才有些萎靡,养上些时日也就好了。”

季衔山高兴道:“陈老师要是觉着好,朕再多赐些。”

关心过陈浩言的身体,季衔山才问起陈浩言这三年外任的情况,听着陈浩言说起南方种种,时而皱眉,时而拊掌赞叹。

从头到尾,季衔山都没有提过一句有关“工部”的事情。

陈浩言带着陈太医离开皇宫时,忍不住掀开帘子,回头望了眼那笼罩在金灿阳光下的皇宫,无声感慨道:陛下长大了啊。

是的,长大了。

每一个许久没见到季衔山的人,再次见到他时,都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季衔山的身高每年都能拔高一截,虽说因为长得太快,身形还有些瘦削,但已经彻底褪去少年时的稚气,多了几分青年的棱角。

束着白玉发冠,一身玄黑长袍,端的是风神秀彻,姿仪端雅。

不只是外貌的变化。

他的气质也沉稳了许多。

与朝臣谈话时,再也不会任凭喜怒影响自己的判断,也不会兴冲冲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先一一听完朝臣的发言,再不慌不忙开口。

拥有着先帝与太后的血脉,自小就在太后身边长大,得到太后的言传身教,陈浩言相信,只要多给陛下一些时间,陛下一定能成长为比先帝更出色的帝王。

陈浩言在家中休息了几日,而他从右都御史迁至工部尚书的旨意,在他离开皇宫次日就已经传遍朝野。

等到朝中大臣休沐那天,陈浩言拎着自己从南边带回来的特产,去了一趟陆府。

陆杭在庭院里煮茶待客,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客气:“你都避出京了,又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赶回来?”

陈浩言道:“这不是正好赶上了?而且,推荐我去当工部尚书的人,不是你吗?”

陆杭理直气壮:“谁叫你正好赶上了?职责所在,我不推荐你,不是失职吗?”

陈浩言:“……”

正话反话都让陆杭一个人说完了,这老家伙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

陈浩言回敬道:“你想避出京很难,但是想避开就容易多了。你年纪已经不小了,直接上一本致仕折子,给年轻人让位不就好了。”

陆杭觑了陈浩言几眼,不说话,但眼神中的态度十分明显:我们两个年纪可差不多,而且我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

陈浩言气结,连喝了三杯茶水,才开口问道:“出手对付邱鸿振的人是谁?”

陆杭:“我怎么知道。应该不是老郡王,他早就不过问朝政了。”

当然,不是老郡王本人,但不能排除是老郡王府的人。

陈浩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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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做得可不怎么聪明。”

何止是不聪明,简直是愚蠢至极。

陆杭慢悠悠道:“有人帮你铺平道路,不是好事吗。”

陈浩言无语,对上邱鸿振这么一个才能平庸的后辈,还需要别人帮他铺平道路,那他不如早些致仕算了。

陈浩言叹了口气,转移话题:“我在进京前,收到了文盛安的信。”

陆杭微微拧眉:“他在信中说了什么。”

“他说……”陈浩言左右环视一圈,明明四下无人,他还是靠近了陆杭,声音轻得几乎微不可闻,却又重过千钧,“霍世鸣之死,应该与

太后娘娘脱不了干系。”

宛如一道惊雷劈在陆杭心头,陆杭在官场上混了四十几年,自认为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还是被这句话惊得险些坐不稳。

陆杭断然道:“绝无可能。你才刚回京,文盛安又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了解其中内情。我看过刑部、大理寺和暗卫那边的审讯报告,一切都对得上,那位名叫孔易的军师确实是大穆密探首脑。”

陈浩言松了口气。

比起文盛安的判断,他自然还是更相信陆杭的判断。

毕竟文盛安已经远离朝堂,陆杭就在京师,又贵为吏部尚书,能接触到的情报可比他们多多了。

“你说得对,文盛安还是对太后成见太深了。”

***

窗外雷雨交加,霍翎被雷声吵醒时,殿外依旧伸手不见五指,但宫人刻意放轻的走动和交谈,让霍翎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

“什么时辰了?”

“娘娘,辰时了。”

这比霍翎寻常起床要晚了一个时辰。

今日朝中无事,霍翎洗漱完后,坐在铜镜前,亲自拿了把木梳,慢慢为自己顺着头发。

无墨抱着花瓶走进来:“娘娘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花瓶里插的,都是刚从暖房里采摘的花枝。

霍翎闻着淡淡的花香,随口道:“我昨夜梦到了先帝。”

“娘娘梦到了什么。”

“景元二十一年,我初入京师,先帝派崔弘益来问我,我入城之时,在想些什么,在笑些什么。其实我也在想,他坐在樊楼上看着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无墨顺着霍翎的话问:“娘娘问过陛下吗?”

霍翎放下木梳,披上外衣:“没问过。因为我并不是非要知道答案,也因为我能猜到大致答案。”

但是,先帝临终前看她的最后一眼,她却记了很多年,也很想开口问一问。

昨天夜里,在梦里,她问出了口。

先帝没有回答,她却在醒来的一瞬间,知道了答案。

也许她不是猜不到答案,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在那冷清孤寂的灵堂里,小小的孩子缩在她怀里,紧紧抓着她的袖口小声啜泣;

在她和文盛安争执不休的时候,安儿始终站在她的身边,用同仇敌忾的眼神瞪着文盛安,还故意在文盛安的课堂上闹脾气。

文盛安没有向她告状,她却在知道这件事情后批评了他,教导他应该尊重老师,尊重臣子,不能仗着自己是陛下就胡乱对老臣发脾气。

小小的孩子委屈得眼睛通红,却倔强地昂着头,不肯让眼泪落下来,不想在她面前露了怯。

但是,当她哭笑不得地抚摸他的脸庞,柔声夸奖他,说明白他想要保护她的心情时,他却一把扑进她的怀里失声痛哭,说自己以后不会了,要是母后不高兴的话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会在每一个海棠初开的春天,为她别上一朵垂丝海棠。

他会因为想要多吃一块点心在她怀里打滚。

他会因为想要偷尝美酒跟她耍无赖。

他提笔写的第一个字,是她握着他的手教他写的。

他开始学骑马射箭时,是她抱着他上马,手把手带着他学习的。

即使再忙,她还是抽出时间,把自己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做过的,又或者是想做却始终没机会做过的事情,全部都陪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实现了。

她跟他说起燕西,说起羌戎,说起燕云十六州,说起大穆。

那些承载着她理想与志向的话语,她都曾反复在他耳畔叮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回避去想那些问题,但如今,一个工部尚书的位置,就让很多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明明陈浩言比邱鸿振更有优势,还是有些人为了“万无一失”设计邱家二郎,让邱鸿振彻底与工部尚书之位失之交臂。

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早已暗流涌动。

作为一个母亲,她爱护自己的孩子;可作为一个掌权者,她需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天狩十二年春,海棠遍开,春风送暖。

不过是一场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大朝会。

满朝文武早早起来,穿戴好自己的朝服,乘坐马车前往皇宫,沿着通明的灯火,穿行于冗长宫道之间,最后抵达金銮殿。

天还没亮,金銮殿里的光线有些昏暗。

有臣子低垂着头闭目养神,等待着朝会开始;

也有臣子活动着冻僵的手脚,免得一会儿殿前失仪。

有人的视线不经意掠过上方,又随意挪开。

可下一刻,那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又慌忙挪回视线。

自景元二十六年冬,霍太后开始摄政后,她就在御座之后增设了一个宝座,开始了自己长达十二年的垂帘听政。

几乎所有臣子都习惯了霍太后的存在。只要一抬头,不仅能看到端坐在御座上,渐渐长大的陛下,还能看到那端坐在垂帘之后的霍太后。

可现在,那垂落的黄色纱幔……

被撤去了。

当第一个人发现不对后,第二个、第三个……

越来越多的朝臣都发现了不对。

原本还有些喧闹嘈杂的金銮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一直到有内侍鱼贯而入,用尖锐的嗓音道:“陛下到,太后到。”

季衔山如往常那般走上台阶,端坐在御座上。

他理了理自己宽大的袖口,随意扫视下方,却发现下方的朝臣都在呆愣愣地看着上方。

季衔山心中疑惑,跟着偏头——

他面上不可遏制地浮现出惊诧来。

“母后……”

霍翎袖口一甩,端坐在宝座之上,她没有看季衔山,只是对一旁的内侍道:“时辰到了。”

内侍看看霍翎,又看看季衔山,满脸为难。

季衔山眼中有种被刺痛的情绪。

他又叫了一声:“母后。”

霍翎道:“皇帝,该上朝了。”

季衔山昂着头,倔强地与霍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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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着。半晌,他率先败下阵来,挪开视线,望向下方的朝臣。

朝臣左右张望,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娘娘,这是否与规矩不合?”

无需霍翎亲自开口,已经有人开口予以反驳。

面对一位临朝称制多年,威望深厚的太后,很难用所谓的规矩来约束她。

她是大燕第一位摄政太后,在她之前,大燕没有过任何一个先例。

朝臣所能追溯的先例,都是前朝的老黄历了。

两方人争执不休,直到又有人开口问:“娘娘以前都是垂帘听政,为何要突然撤去帘子?”

这才是众人真正在意的地方。

撤去帘子和不撤去帘子,中间看似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政治上的东西从来都不能往简单了去看。

现在太后撤去帘子,朝臣没有任何反应,那以后太后想要挪一挪椅子的位置呢,想要更改自己的朝服制式呢,想要穿着冕服进入太庙祭祖呢?

这是一个简单的举动。

更准确地说,这是太后针对朝臣的一次试探。

大朝会热闹得就跟街道集会一样。

反对派据理力争,中立派犹豫不决,太后党极力支持。

金銮殿上方,身为当事人的霍翎和季衔山却都沉默不语。

良久,季衔山轻声开口:“这就是母后想要的吗?”

霍翎道:“有资格参加大朝会的臣子,都曾亲眼目睹过我的真容,垂帘的意义在哪里。我从坐在这里第一天起,就认为这块帘子碍眼,但这块帘子还是存在了十余年。”

季衔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侧过头,再次与霍翎对视:“母后撤去的,不只是一块帘子吧。”

“是吗。”霍翎轻轻笑了一下,声音温和地安抚道,“皇帝,不要多想。”

季衔山唇角微微颤抖,他很清楚,他无力阻止这件事情。既如此,好像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颓然地坐了回去,霍翎却还在看他。

——新帝大婚之前,军国大事,兼取皇太后处分。

新帝大婚之前。

短短六个字,是权力的给予,也是权力的限制。

摄政太后的权力,来自于皇权的延伸。

更准确地说,摄政太后的存在,从来都是在天子年幼之时代行皇权。

满朝文武最希望看到的场面,就是在天子年幼无法独自理政时,由太后来决断军国大事。等到天子长大了,太后就开始慢慢移交权力,实现最终的还政,退回后宫颐养天年。

这样既能搏得一个好名声,又能巩固母子关系,朝臣和天子都会感念太后这些年摄政的恩德。

可是,凭什么呢。

宦海沉浮,权力搏杀,她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她手上的权力,是她一步步夺取过来的。

何泰,端王,端王妃,季渊晚,柳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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