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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众叛亲离。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身体硬朗的承恩公就这么致仕了。
从花团锦簇到高楼倾倒,也不过一月时间。
父不父,子不子,霍家上演的这出大戏,让无数人惊掉了下巴。
与太后对承恩公的处罚相比,安鸿羽、安远侯等人受到的责罚反倒不算什么了,没有在朝堂上掀起一丝水花。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不满的。
祝青云状告亲生父亲一事为何会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子不言父过,做父母的,即使有再大的不妥,那也不是儿女能够置喙的。
但这些人的不满,全都冲着跪在大殿中央,磕得头破血流的霍泽去了。
至于太后与承恩公的关系,所有人在这一刻都默契地选择了遗忘。
更不会有谁冒着触怒太后的风险站出来为承恩公叫屈。
说句不好听的,谁叫承恩公是外戚呢。
但凡承恩公是清流、勋贵、宗室……多多少少都会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偏偏承恩公是外戚。
偏偏要降罪于承恩公的人是太后。
忠心于太后的官员不会顶撞太后。
不是太后党的官员,也乐得见到太后削弱外戚势力。
等消息传到霍世鸣耳中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什么叫杀人诛心?
什么叫众叛亲离?
霍世鸣现在就体会到了杀人诛心,众叛亲离的滋味!
在这一场只属于他和长女的角力里,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他不肯认罪,儿子就替他认罪,女儿更是在满朝文武面前钉死了他的罪行。
请罪折子不是他亲自写的,却比他亲自动笔写的杀伤力还要大。
霍世鸣呼吸急促沉重,下一刻,他猛地用力一扫,将桌面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
撞击声、碎裂声此起彼伏,有不少碎片在碰撞间飞溅到霍泽身上。他没有躲,也没有发出吃痛声,只是
默默跪着。
霍世鸣面无表情地看着霍泽。
目光中没有半分儿子终于回家的喜悦,而是寸寸冰冷如刀。
“怎么,前脚刚跪在你阿姐脚边摇尾乞怜,现在又要跪在我面前寻求我的谅解了?”
霍泽额上的血还未完全擦拭干净,听到霍世鸣这话,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
“爹……”
“住口!”霍世鸣右手重重锤在桌案上,“我没有你这么个儿子!”
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霍世鸣借着这股力道站起,往前走了两步。
他原本是不担心霍泽会出卖他的。所以一些机密之事,霍世鸣没有刻意告诉霍泽,却也没有刻意避着霍泽。
但现在,霍世鸣却忍不住开始怀疑霍泽。
忠诚不绝对,就等于绝对不忠诚。
能背叛他一次,自然就能背叛他第二次。
太后将霍泽扣在手里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没从霍泽口中问出过别的事情吗?
是了。
是了。
一定是这样。
难怪太后反应这么快,他才刚上完请战折子,还没来得及串联鼓动更多朝臣,就被太后禁足在府里了。
一定是霍泽出卖了他,让太后知道了他心里的算计,太后才会如此不留情面。
以太后的智谋,都不需要霍泽透露太多,寥寥数语就能帮助太后拼凑出事情真相。
“是不是你!”
霍世鸣咬紧牙关,舌尖一阵血气。
霍泽茫然抬头,在对上霍世鸣视线的那一刻,他止不住战栗。
那是怎样一种择人的眼神。
在那样的眼神里,霍泽看不到半分往日的疼爱,只有浓烈的怒火,以及藏不住的……怨恨。
霍泽一直都知道父亲是疼爱他的。
虽然父亲一向严肃,对他的管教十分严格,只要做错一点事情都会被父亲喝骂……霍泽依旧能清晰感受到父亲毫无保留的重视与偏爱。
但是,父亲此刻望着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着儿子,不像是在看着亲人,更像是在看着什么仇敌。
往日的温情还历历在目,指责与咒骂的话语却已经劈头盖脸向他砸来。
“是不是你向太后出卖了我的计划?好啊,我就说我计划得如此周密,安排得如此周全,为何太后的反应还能这么快,让我的后续布置都没有用武之地。原来是你这个叛徒在作祟。”
霍泽瞳孔一缩,下意识解释道:“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就只是被逼着上了那一道折子而已!”
霍世鸣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霍家的一切,将来不都是留给你和阿兴的吗。我倒台了,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似是想到了什么,霍世鸣冷笑一声:“难道是你阿姐给你许诺了什么好处?来,跟我好好说说,你将我卖出了什么好价钱?”
霍泽一再摇头。
霍世鸣看着他那副模样,愤怒之余,又有种真切的悲哀。
既然已经决定出卖他,又为何不顺带换个好价钱。
既然已经在太后脚边摇尾乞怜,又为何要来他面前继续装可怜。
难道事到如今还想寻求他的原谅?
又或者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他怎么会生出这样软弱无能的儿子。
“废物!”
霍世鸣暴怒,一脚踹了过去,正中霍泽心口。
方氏一直在外头等消息,听到霍泽的惨叫声,顿时站不住了,推开门口的守卫冲了进去。
当看清屋内的情况后,方氏尖叫一声,扑到霍泽面前,拦在他与霍世鸣中间。
“够了!老爷,这是你的儿子,他被软禁在皇宫里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出宫来,我不求你能关心他的身体,但你再愤怒,也不应该将怒火宣泄在他身上!”
霍世鸣深吸一口气,原本在听到霍泽的惨叫后,升起的那一丝担心和后悔,都在方氏的指责下化为乌有。
“我还没去找你呢,你倒是先冲了进来。方氏,这么多年来,我待你如何,待方家又如何,你居然也和他们一起背叛我。你就不曾念过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吗。”
比起儿子的背叛,方氏的背叛,更让霍世鸣难以置信。
因为方氏也好,方家也好,都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依附于他的。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大力扶持方家。
方氏泪眼婆娑,却用力昂起头:“不然呢。不然你要我怎么做。要我像你一样眼睁睁看着阿泽出事吗。”
霍世鸣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我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他被软禁在皇宫第二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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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立刻进宫去救他了。要不是为了他,我会在太后最愤怒的时候求见太后吗。”
霍世鸣对霍泽的那些指责,方氏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只要霍世鸣说上几句重话,她就忍不住退让服软。
但这一回,她寸步不让。
“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方氏这意料之外的反应,反倒让霍世鸣愣了愣:“什么?”
“阿泽为什么会被软禁在皇宫里,又为什么会被逼着上了这样一道折子,你心里没有数吗。霍家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你真的弄不清楚吗。你说阿泽大逆不道,真正大逆不道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霍世鸣目眦欲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知为何,看着霍世鸣的神情,方氏心头反而生出几分快意来。
“我沾了太后的光,被人叫了这么多年承恩公夫人,也得为她说两句公道话。
“我是嫁去给人做继母的,所以你们父女之间的事情,我一向是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也免得出了力还落了埋怨。
“但太后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与她相处的时间,比你与她相处的时间更多。我自问,对她也有几分了解。
“她不是那种刻薄的性子,相反,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大气的人。”
就不提以前种种了,单说昨天两人相见时,太后对她的态度很是温和,没有因霍世鸣的所作所为迁怒于她。
那不是太后为了说服她而伪装出来的。
以太后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需向她演戏。
“娘娘没有认识端王以前,霍家是什么光景;她进宫以后,霍家又是什么光景。你不记得了,我却还记得。
“你的妻子站在你
的对立面,你的儿子上折子弹劾你,你的女儿降罪于你,你说说,为什么你的家人都不支持你,又是谁真正导致你落得今日众叛亲离的下场!”
方氏越说越理直气壮。
她从地上站起来:“你说我没有念着夫妻情分,不,正是因为念着夫妻情分,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错再错。”
方氏伸手去拽霍泽:“我们走。”
方氏直接拉着霍泽离开了房间,一直到走出数十米开外才停下脚步。
看着霍泽脸上、脖子上和衣服上的伤痕,方氏心疼道:“你也真是的,你爹对你动手,你就不知道躲一躲吗。”
霍泽这会儿还有点懵。
对于方氏那堪称石破天惊的表现,霍泽和霍世鸣一样震惊。
“……我就想着让爹出出气。”
方氏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他正在气头上,你跑到他面前让他出气,是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霍泽摸了摸自己抽疼的心口,没再吭声。
母子两对视一眼,都沉默下来。
事情发展到现在,绝非他们所愿,但做都做了,看老爷/爹那个反应,怕是已经记恨上他们了。
“我倒是不怕你爹,但你爹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
方氏一夜没睡,脸上有着深深的倦意:“还有阿娆和阿兴,府里的气氛也实在不像样,一直这么下去,对孩子不好。”
霍泽压下心中的复杂思绪,开口道:“我在京中还有一处宅子,比承恩公府小了许多,也能住人。我们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方氏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你爹这里,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好好冷静吧。”
太后只是去了老爷的官职和虚衔,没有收走霍家的财物。霍家多年积累,家底丰厚,只要老爷想开了,以后也能安安心心做个富家翁颐养天年。
“等你爹什么时候彻底想明白了,我们再搬回来。”
听到方氏的念叨,霍泽没说什么,眼中却藏着深切的忧虑。
他爹要是能安心当个富家翁,又怎么会被太后逼着致仕呢。
不过他爹已经致仕,就算再不甘心,也做不了什么了。
……
方氏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喝问,给霍世鸣造成了极大冲击,以至于他都没发现方氏和霍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在原地枯立许久,突然捂着心口吐出一大口血。
换做是以前,方氏怎么敢如此不留情面地顶撞他,霍泽又怎么敢冒着与他反目的风险出面弹劾他……就连太后,也只能压下心中对他的不满。
为什么他的家人都不支持他……
又是谁真正导致他落得今日众叛亲离的下场……
霍世鸣盯着地上那摊淤血,扯了扯嘴角:不过是权势罢了。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过是因为他们反抗不了太后的权势罢了。
起风了。
狂风卷着枯黄的叶子不断敲打窗户,一下,两下,吵得人头晕脑胀。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暴雨骤然降临,寒意侵袭而来。
京师一夜入秋。
“老爷!”
管家匆匆跑了进来,看到霍世鸣那摇摇欲坠的身形时,脚步就是一顿。
但犹豫片刻,他还是咬着牙说出来意。
“就在刚才,夫人、少爷和少夫人他们,收拾了一些行李,带着身边得用的下人离开了府邸……”
霍世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掌却一个用力,生生将茶杯捏碎。
碎裂的瓷片扎入掌心,鲜血淋漓。
***
当天晚上,霍府发生的一切,包括霍世鸣、霍泽和方氏三人间的对话,都整理成册摆放在了霍翎案头。
霍翎接见完新任兵部尚书,才有空翻看这本册子。
结果在拿起册子时,她失手打翻了一旁的茶杯。
碎裂的瓷片飞溅开,在她手背上划开一道小小的口子,洇出点点血丝。
周围的宫人被吓了一跳,霍翎却没当回事,用手帕随意抹了抹,就让人过来收拾地上的狼藉。
她走到窗边,听见呼啸的风声:“起风了?”
无墨道:“回娘娘话,是下雨了。”
“下得大吗?”
“淅淅沥沥。”
“那就随我出去透透气吧。都在这殿里待一整天了。”
这会儿并非散步透气的好时候,倒不是下雨,而是风会卷起各种细小的东西。
霍翎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闲庭信步,恍若不觉。
她心里也没有具体目的地,只是和朝臣议事一天太过疲倦,想换个环境继续整理思绪。
这一路走着走着,等霍翎再抬眼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摘星台。
摘星台,顾名思义,是一座视野极好的观星台。
摘星台地处皇宫西北角,离寿宁宫很远,霍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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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很少会走到这里。
不过来都来了,霍翎撑着伞,拾阶而上,来到摘星台最高处。
雨夜自然不适合观星,但摘星台地势很高,从这里向宫墙外眺望,可以看见一大片府邸。
那些府邸亮着橘红色火光,在雨夜分外显眼。
夜风愈发汹涌,无墨抱着外衣走到霍翎身边,就要给她披上。
霍翎突然抬手,指着一处黑暗的地方:“你知道那座府邸里,原先住着何人吗?”
无墨顺着霍翎的视线望过去,努力辨认无果,摇头道:“娘娘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记性。”
霍翎为她解惑:“那座府邸的上一任主人,是羌戎前任首领李向笛。你应该还记得他吧。”
李向笛,也曾是一代草原雄主。
景元二十年,他举兵反叛大燕,被当场活捉,押送至京师献舞谢罪。
献俘大典后,景元帝给李向笛封了个伯爵之位,又赐下这座府邸,从那以后,李向笛就被幽禁在里面,一直到两年前病逝,这座府邸才重新空出来。
“大燕没有直接要了李向笛的命,是为了安抚羌戎贵族。但随着李宜春逐渐掌握了羌戎的大权,李向笛是死是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李宜春给我行过不少方便,我想着投桃报李,就给他去了一封信,问他还想不想杀李向笛。但他拒绝了。他在信里说,让李向笛这么慢慢老死,就是对李向笛最大的惩罚。”
无墨愕然,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
“我起初,并没有怀疑李宜春的说辞,后来再回想起此事,倒觉得是李宜春心软了。”
一滴雨水穿过油纸伞沿,随着斜风吹落至霍翎眉心。
她眉间一片冰冷。
“羌人不像汉人,没有那么讲究父子君臣,李宜春一个在羌戎王庭长大的人,却在不断学习汉人文化的过程中,也受到了父子君臣的影响。他能够在一日间杀死四个羞辱自己的兄长,却对造成自己真正处境的父亲手软了。”
以前不杀,是因为大燕留着李向笛还有用,不允许他动手。
后来不杀,是因为他不想杀了。
无墨没有完全听懂这番话,却还是像以前每一次一样,煞有其事地回应着霍翎。
霍翎抬起伞沿,看着那些亮起的橘红色火光一点点熄灭,轻声道:“走吧。外头的人家熄灯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下毒。
霍翎不愿意轻易开启北伐,是因为她不愿意平白消耗国力。
但要是实在避不开,她也不是一个畏战怯懦、摇摆不定之人。
既然战争已经开启,他们的想法也要及时做出调整,不能再被以前的策略束缚。
在给周嘉慕的密信里,霍翎明确指出,周嘉慕不用有心理负担,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他才是前线统帅,是最了解战场形势的人。
如果周嘉慕判断局势后,认为据城而守更合适,那就借着城池堡垒与敌军慢慢周旋,莫要急功近利。
如果遇到不错的战机,认为可以出城一战,尽管摆开阵仗与敌军厮杀,无需瞻前顾后。
这一战,要的就是化战果为最大,尽可能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为大燕再换来至少十年的和平发展时间。
随着密信一起送去燕北的,还有兵部赶制出来的一百多架元戎弩以及大量粮草兵械。
一味被动接招只会疲于应对,在交代完燕北的事情后,霍翎又私下召见了几位心腹臣子。
兴泰殿内。
霍翎和季衔山一左一右坐在上首,无锋、丁景焕、宋叙和祝青云分散着列坐下首。
几人面色肃穆。
就连性情最为散漫不羁的丁景焕,都难得坐姿端正笔挺。
霍家发生的种种,早已在京师传遍,没人会在这时候给霍太后找不痛快。
相比之下,倒是身为当事人的霍翎,神情最为轻松自在。
看大家神情如此严肃,霍翎还开了个玩笑来活跃气氛:“哀家今日召你们前来,只为一事——算永庆帝的死期。”
下首几人面色古怪。
丁景焕附和道:“娘娘昨日夜观星象了?”
霍翎唇角微弯:“哀家昨夜确实去了趟摘星台,不过雨夜无星可观,哀家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丁景焕眨一眨眼,瞥见霍翎唇角促狭的笑,突然反应过来了:“娘娘认为,永庆帝要撑不住了?”
无锋恍然:“确实不无可能。”
无锋在最初的疑惑过后,也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永庆帝中风晕厥迟迟不醒”确实是请君入瓮的假情报,但他们得到的所有情报都是假的吗?
这不可能。
所有情报都是假的,太容易被人拆穿了。
无锋自己就是负责情报的。
如果他想要投放假情报钓鱼的话,他一定会在众多真情报里,掺杂进一两条重要的假情报。
只有做到九真一假,才能让人难以分辨。
宋叙面露沉吟:“之前我们都被永庆帝清醒、大穆兴兵二十万南下的消息给转移了注意。”
大穆这一次来势汹汹,几乎将燕云十六州的兵力全部押上,以至于众人都有一种错觉,永庆帝的身体应该没有情报里说的那么糟糕。
但,这会不会也是永庆帝算计的一环?
他的真实情况,也许比他们以为的还要糟糕一些?
祝青云也加入讨论之中。
他们先前一叶障目,没有往这个方向思考过,如今被霍翎点破那层窗户纸,各种猜想被一一提出。
一番讨论下来,几人基本达成以下两个共识:
永庆帝应该是撑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那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咽下。
虽然永庆帝强行压下了夺嫡之争,也已在日前册封十皇子为太子,但是其他几位皇子未必会心服。
祝青云总结:“如果永庆帝还能多活几年,他应该不会仓促发动战争。”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已时日
无多,而太子根基尚浅,未必能压住几位兄长,永庆帝才会想到“用外患来解决内忧”这种激进的方式。
宋叙赞同道:“祝女官所言甚是。在永庆帝假装自己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几位皇子早已势同水火,根本不是永庆帝一道立储圣旨就能够平息所有问题的。”
霍翎静静听着他们的讨论,指尖轻敲扶手,心中的想法愈发明朗。
她抬手,止住众人的话音,转头看向无锋:“我们的人,有能力在大穆皇宫安排一场刺杀吗?”
无锋:“娘娘想刺杀何人?”
霍翎:“大穆太子。”
无锋面露些许难色。
大穆皇宫里确实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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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们的人手,但想要执行一场针对大穆太子的刺杀,还是太勉强了。
但娘娘不会无缘无故提出此事,无锋刚要咬牙说好,就听霍翎道:“刺杀失败也无妨。重点是要有这么一场刺杀。”
无锋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霍翎唇角上挑:“给大穆太子和他身后的萧家,一个血洗京师的借口。”
几位兄长不死,大穆太子的储君之位很难安稳。
就算大穆太子年纪小,想不到这一层,太子背后的萧家也会让他明白这一点。
不管刺杀的幕后主使是谁,太子和萧家都会第一时间将矛头对准几位兄长。
季衔山先是眼前一亮,旋即又提出一个不同意见:“永庆帝怕是不会同意此事。”
前线正在打仗,这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后方生乱。
霍翎道:“所以太子和萧家会避着永庆帝行事。”
一向沉稳的宋叙,都难得亢奋起来:“太子一旦动手,几位皇子不会坐以待毙。届时后方一乱,前线也要跟着出问题。”
丁景焕拊掌:“以永庆帝的刚愎自用,要是知道太子和萧家背着他做了什么好事,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气死过去。”
霍翎笑了一下:“能直接气死永庆帝,自是最好不过。”
***
想要策划一场针对大穆太子的刺杀,绝非易事。
而且大燕京师与大穆京师相距实在太远。
为了能及时调度指挥,无锋打算潜入大穆京师坐镇,亲自策划安排这一起刺杀。
霍翎没有阻止他,只是在他离开前,轻声叮嘱:“到了燕北,去见一见周嘉慕,将你的计划全盘告知于他,让他好好配合你。
“这一次行动,以你安全为重。若事不可为,就放弃计划,另寻他法。
“哀家的暗卫首领,可不能在这么一件小事上折损了。”
无锋抱拳行礼,灿然一笑:“娘娘,臣去了。”
无锋这一去,就如鱼入大海,彻底没了音讯。
前线的战报隔三差五就会送回京师。
眼下两军还在僵持阶段,大穆几番挑衅,有意让大燕出城迎战,但燕北军在周嘉慕的约束下打得很谨慎,双方交手,互有胜负。
大穆增兵。
大燕调行唐关驻军和燕羽军增援燕北。
临行前,燕羽军统领孙裕成病重,燕羽军副统领陈立群暂待统领之职。
***
起初,霍世鸣是怨的。
怨方氏,怨霍泽,更怨自己那位铁石心肠的长女。
偌大承恩公府,曾经花团锦簇,宾客如云,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拜帖投递到门房那里。
就连承恩公府的下人,都比其他府邸的下人要神气三分。
但如今的承恩公府,就如同那无人打理的庭院,衰败凋零,再无往日风光。
霍世鸣开始头疼,失眠,甚至开始酗酒。
他以前是从不酗酒的。
身为战场将领,头脑要时刻保持清醒,偶尔小酌几杯助助兴就罢了,绝不可贪杯多饮。
即使是被霍翎调回了京师,霍世鸣也没有破这个戒。
可现在,再恪守这些准则又有什么意义呢。
与其保持头脑清醒,倒不如用酒醉来麻痹自己。
随着前线战况一点点传入霍世鸣耳中,霍世鸣开始惊惧。
而孙裕成的书信,更是让霍世鸣惶惶不可终日。
在信里,孙裕成提到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他在临行前一日突然染病,浑身疼得无法下地,最后是由副统领陈立群代替他率领燕羽军前往燕北增援。
【陈立群疑似为太后亲信】
短短十个字,却让霍世鸣反复看了许久。
因为陈立群这个人,是在燕羽军创立之初,招进来的第一批兵源。
小伙子生得仪表堂堂,又能文能武,很快在军中崭露头角,被他和孙裕成倚重。
陈立群是燕西本地人,这么多年来,他只来过一次京师。
如果陈立群是太后的人,那他是什么时候投靠太后的?
是在崭露头角以后,还是……
在燕羽军创立之前就已经投靠了太后?
他进入燕羽军,是否出自太后的授意?
不知怎么的,霍世鸣突然想起太后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父亲可知,燕羽军为何会叫燕羽军?”
传闻称,燕羽军是由太后提议创办的,燕羽军的名字来源于太后的名字……
那时候,他并未将太后这句话放在心上。
但现在想来,以太后的性子,燕羽军与她的交集如此之深,她与先帝又怎么会不在军中布置后手,安插钉子?
以前没启用后手,只是因为没必要。
现在觉得他和他的人不可信了,就立刻开始清洗他在燕羽军的势力,让她布置的后手发挥作用。
不……
不只是燕羽军。
霍世鸣视线微垂,看向书信的下一行。
除了孙裕成,他在行唐关驻军中的亲信,大都被行唐关主将白镜文抽调去了燕北。
这一去,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等他们再回到燕西时,燕西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如此光明正大的铲除异己,白镜文怎么敢的!
若不是得了太后的首肯,白镜文怎么敢的!
手中轻飘飘的书信宛若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霍世鸣喘不上气。
他浑身战栗,抬头看着带来书信的孔易。
“这封信,你是怎么带进来的。”
孔易道:“孙统领应该是知道将军出事了,这封信是通过我们的秘密联络渠道送进京的。
“我取得信后,想办法将信藏在了送菜的板车里,这才得以将信带进来。”
霍世鸣闭上眼睛,面色惨白:“你看过信了吗?”
孔易道:“未得将军首肯,属下不敢擅自拆信。”
霍世
鸣心里舒服了些。
他与孙裕成有特殊的联络暗号。
在拿到信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这封信没有被人提前拆开过,而且信也一定是出自孙裕成之手,并非由他人代笔或伪造。
方才那一问,其实还带了些试探在。
孔易自然是忠心可用的,但他如今虎落平阳,孔易心里未必没有其它想法,难免要多试探一二。
“你也来看看这封信吧。”
霍世鸣将信递了过去。
孔易一目十行,脸色也慢慢变了:“陈立群居然有可能是太后的人,这、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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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他是何时投靠太后的……”
霍世鸣惨笑一声:“你也觉得震惊是吧。谁能想到,太后早就在防着我了。”
孔易连忙劝慰。
霍世鸣摆摆手:“先不说这些了。
“阿易,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的能力我是再清楚不过的。
“如今我已老迈致仕,你再跟在我身边,只会浪费了你的才能。趁着我在朝中还有几分薄面,我给你写一封举荐信,你拿着它去……”
“将军!”
霍世鸣话未说完,就被孔易出声打断。
孔易语气真切:“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当年要不是得将军出手相助,我早已死在山匪手中,更不会有这些年的好日子过。
“我的为人,将军还不清楚吗。
“我孔易不是那等趋炎附势、攀高接贵之人。今日将军落难,我就弃将军而去,我成什么人了。
“况且——”
孔易眼含热泪,懊悔道:“如果不是我给将军出了那样的计策,将军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孔易这番表现完全被霍世鸣看在眼里。
他暗暗点头,心中对孔易的最后一丝芥蒂才慢慢放下。
要说没有迁怒过孔易,那是不可能的。
刚被太后禁足在府中的时候,霍世鸣连孔易的面都不愿见。
只是这些天下来,连他的妻儿都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唯有孔易还如此忠心耿耿……
霍世鸣唏嘘不已:“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唉,落难之时,才能彻底看清一个人啊。”
霍世鸣扶着孔易坐下,向他询问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将军还愿意向我问策,那我也有一计要献给将军。”
孔易开口道:“既然将军的亲信都被派去了燕北,将军何不上书太后,请求一同前往燕北戴罪立功?”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
霍世鸣捂着自己的眼睛,语气颓唐。
他不仅想过,还跪在地上给太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求太后恩准他重返战场。
即使是领受最艰巨的作战任务也无妨。
但太后不允。
无论他说什么,她就是不允。
“这……”孔易语塞,“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霍世鸣眼中的期待一点点黯淡。
他有些神经质地咬住右手虎口,那里被茶杯碎片划破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
“我再试试……”
他的语气飘忽:“我再去试一试……”
封妻荫子,加官进爵,这是霍世鸣一辈子的执念与追求。
如今他妻离子散,官位也做到头了,太后总不至于将事情做得如此决绝,连一点退路都不给他留吧。
霍世鸣怀抱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希望,一次又一次上折。
但每一本折子都石沉大海,再无音信。
他开始整夜整夜失眠,尤其是每当听说前线打了什么败仗时,他更是疑神疑鬼。
这些天里,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仿佛在瞬息间被拉回了兴泰殿。
“……从现在起,承恩公最好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祈祷边境无事发生。如若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致使大燕与大穆开战,战争所耗费的每一笔物资,牺牲的每一个战士,我都会记在你的头上。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