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40-50(第1/24页)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比试。
许时渡带着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回来时,霍翎正在教景元帝射箭。
景元帝喜静不喜动,这从他不喜欢宴饮,更偏好书画下棋就能看出来。不擅长打猎,更多时候还是因为不感兴趣,懒得花这个时间和心力去学习。
看着两人明显有些亲近的站位,许时渡心头划过一丝狐疑。
不等许时渡琢磨清楚,她就看到了静静躺在板车上,鲜血淋漓的麋鹿尸体。
许时渡发出惊叹,也顾不上会不会打扰景元帝,连声道:“阿翎,这只鹿是你猎杀的吗?”
许时渡捶胸顿足,懊恼道:“早知道我就不跑那么远了,居然错过了如此精彩的场景。”
霍翎自然而然地往旁边退开一步,拉开和景元帝的距离,才笑着回答许时渡:“是我。”
“运气好,刚好碰到了它,不然我还真怕自己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却没能实现。”
景元帝抚了抚为了射箭专门戴上的玉扳指,笑道:“你今天没法安心狩猎,猎到的猎物不多。但光是献给朕的这头鹿,就值得一个头彩。”
“还有嘉乐——”
景元帝看着许时渡手里拎着的,只能算添头的猎物:“嗯,也有进步。”
“等回到校场,朕另外寻几样宝物嘉奖你们。”
“这可是皇帝舅舅你亲口说的,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许时渡也不客气。她自小就没少从景元帝那里得来宝物。
许时渡拉着霍翎走到旁边,与霍翎分享她是如何成功打到猎物的。
说到激动处,许时渡还用手连连比划。
换个不知情的人来,听那话中的惊险刺激程度,估计得以为许时渡是猎到了一头猛虎,再不济也得是头野猪什么的。
霍翎抽空瞄了眼景元帝,发现他早已把弓箭收了起来,顿觉好笑。
等宁信长公主也尽兴回来后,一行人返回校场。
他们是回来得比较早的一批,收获还算不错,尤其是那头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许多留守在校场的重臣都以为这是景元帝猎到的,纷纷上前恭维。
景元帝失笑,解释了一句:“这是襄安郡君献给朕的猎物,可不是朕亲手猎的,爱卿莫要恭维错了人。”
众臣诧异,纷纷改口称虎父无犬女,做父亲的能生擒羌戎前任首领,做女儿的也能为陛下擒来麋鹿。
日暮四合,太阳东升西落,狩猎的队伍陆陆续续满载而归,其中还有队伍猎到了一头野猪。最终的头彩也正是由猎得野猪的靖国公世子夺得。
当天晚上,霍翎就吃到了自己猎的鹿肉。
连着两天下来,许时渡的箭术大有长进,至少现在射箭已经不是全靠蒙,而是寻到了几分传说中的手感。
只有景元帝,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一贯水准。
霍翎教了半天,懒得再教他了,转而去教自己的“得意门生”许时渡。
和景元帝一比,许时渡的学习热情十分感人。
等许时渡兴冲冲跑去练习的时候,景元帝还凑过来问霍翎怎么不指点他了。
霍翎反问:“陛下觉得呢?”
景元帝咳了一声:“朕这回一定好好学。”
霍翎被他这番表态逗笑了:“我逗您的。来吧,我继续教您。”
景元帝站在一旁看着霍翎摆弄弓箭,突然道:“先帝喜武不喜文,他在世时,每年秋天都要带着我们来皇家猎场狩猎。”
“那时,朕为了讨先帝喜欢,也勉强自己学过一段时间的骑射,只是志不在此,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老三。渐渐地,朕就很少碰弓箭了。”
霍翎扭过头,安静看着景元帝:“陛下怎么突然与我说这个?”
景元帝用指尖顺了顺她被风吹乱的马尾:“就是突然想到了。”
“我对陛下过去的事情很感兴趣。”
“那以后,朕慢慢说给你听。”
霍翎抿唇笑了一下,又问:“那现在跟我学骑射,会觉得勉强吗?”
“不会。”景元帝道,“可见朕当年是没遇到一个好老师。”
***
“你说她这两天都在陛下的猎区里狩猎?”
某处别院里,何泰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一边擦拭手里的弓箭,一边蹙眉问回来禀报的亲信。
他是武将出身,虽说领兵打仗的能力平平,但骑射还是相当不错。这两天在猎场里,何泰也是收获满满。
盯梢霍翎的事情,何泰全部都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下属去办。
下属点头:“陛下准许宁信长公主进入他的猎区。霍氏女与嘉乐郡主形影不离,也顺便沾了宁信长公主的光。”
闻言,何泰眉梢紧拧。
按照他最开始的打算,是收买皇家猎场的人,想办法在霍翎打猎的时候,放进去一头猛虎或者一头野猪。
霍翎箭术再好,骤然对上这样的猛兽,也得脱一层皮。
但要是霍翎一直在陛下的猎区活动,那给
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往陛下的猎区放老虎啊。
“查清楚她住在哪里了吗。”
何泰换了个问题,打算看看能不能从霍翎的住处入手,就听下属说霍翎住在行宫里。
何泰狠狠骂了一声:“这霍氏女倒是会找靠山。”
在燕西时靠端王。
来京师就傍上了嘉乐郡主。
行宫里都是陛下的人,在行宫动手脚,很难不留下痕迹。
实在坐不住了,何泰丢开手里的弓箭,起身来回踱步,心里也觉得着实难办。
让他放过霍翎是绝对不可能的,但霍翎这个人,年纪不大,行事却颇为老辣,滑手得很。
在燕西时,压根不出县衙。
好不容易出趟县衙吧,不是跟着周嘉慕一起就是跟着端王一起。
直到他要离开燕西了,还是没寻到机会报复一下霍翎。
好不容易盼到霍翎进京,她也不怎么出门。
一个多月过去,他连一次下手的机会都没找到,何泰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下属建议道:“大人,我们继续盯着吧,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陛下的猎区里,总有去其它猎区行动的时候。”
何泰神情烦躁,显然很不满下属这个建议。
谁知道霍翎什么时候会去其它猎区。
去其它猎区的时候,嘉乐郡主又会不会跟着她一起。
要是嘉乐郡主也在场,不小心被猛兽误伤到了,事情就很难收场了。
嘉乐郡主是宁信长公主最疼爱的孩子。别说承恩公府现在大不如前,以前先皇后还在的时候,也是不愿意得罪宁信长公主的。
“这样太被动了。”何泰蹙眉想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去查一下,她的马养在哪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40-50(第2/24页)
***
众人要在猎场待上半个月,精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天天进入林区。
所以连着两天进入猎场后,许时渡就和霍翎打了声招呼,说要休息两天再继续去打猎。
霍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闲着无事,干脆就练起了字。
才写了小半页纸,殿外传来许时渡雀跃的声音。
“阿翎,阿翎,你在做什么呢。”
树上的雀鸟被惊得飞起,蝉鸣声更浓,霍翎笑着放下手里的笔,推开窗户,望着站在宫殿门口的许时渡:“怎么了?”
许时渡道:“要不要去寻宝贝?”
霍翎问:“什么宝贝?”
许时渡卖了个关子:“是我小时候来这里玩的时候埋下去的,现在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我打算把它们挖出来,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霍翎笑应了声好,结果刚走到许时渡身边,就被许时渡塞了一把小铲子。
许时渡带着霍翎去了行宫的梨园,指着距离门口最近的那棵梨树:“东西就埋在里面,我们慢点挖,不然会磕坏的。”
“是什么东西啊?”
到了这个时候,许时渡也不隐瞒了:“是我自己酿的梨花酒。”
两人没有让丫鬟帮忙,老老实实挖了半天,终于把树底下埋的八坛酒都起了出来。
看着堆成一排的酒坛,两人累得直接坐在地上,互相对看一眼,裙摆上都是碎泥,脸颊上也有几道泥痕,额头更是冒出了汗,那叫一个狼狈。
不知是谁先笑了,许时渡、霍翎连带着她们身边的无墨等人都笑了起来。
各自回去换了身衣服,许时渡拉着霍翎尝了一下午酒。
等景元帝处理完这几天堆积的政务,在行宫里闲逛,还一逛就逛到霍翎住的长乐宫时,第一次在霍翎这里吃到了闭门羹。
无墨扶着殿门,满脸为难,小声解释道:“陛下,嘉乐郡主拉着我们小姐喝了一下午的酒,她这会儿醉得厉害。”
想到今天下午许时渡派人送过来的那坛酒,景元帝明白了:“喝醒酒汤了吗?”
“刚喝了。”
殿内突然传来声响,无墨回头看了看。
景元帝道:“无妨,你先进去看看你们家郡君有没有什么吩咐。”
无墨这回进去的时间有些久,李满上前询问:“陛下,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景元帝想了想,正要点头,就见无墨抱着一幅书法匆匆走了出来:“陛下,小姐知道您来了,让我将这幅作品转交给您。”
李满上前欲接,景元帝先一步伸手接过展开。
看清上面的诗句后,景元帝顿时笑了。
许是因为醉时写的,霍翎的字迹不如以往工整,多了几分潦草和随意。
而上面写的诗句是——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暑气蒸腾,微风阵阵,霍翎一身水墨长裙,乌黑长发用墨绿色发带松散束起,又随意披在肩上,整个人带着几分酒醉初醒的慵懒。
她倚着门,站在晨曦底下,看着抱琴赴约的景元帝,露出一抹轻柔的笑意。
“我还以为我做梦了。”
“什么?”景元帝将怀里的焦尾琴放到凉亭石桌上,闻言疑惑地看向霍翎。
“我以为那句诗是我在梦里写的。”
景元帝道:“问你身边那个小丫鬟不就知道了吗?”
霍翎走到他身边,如倦鸟投林般,直接钻入景元帝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问,就想这么等着。一直等到您出现。”
景元帝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鬓角,温声道:“想听什么曲子?”
景元帝是抽空过来的,才给霍翎弹了两首曲子,李满就硬着头皮过来提醒他差不多到时辰了,几位朝臣已经抵达议事的地方等着陛下了。
“陛下过去吧。”霍翎笑道。
景元帝突然有些理解君王不早朝的心理了,这还只是陪她弹个琴,就让他生出了贪恋之感。
“琴留在你这里,朕先过去了。”
霍翎送他到宫殿门口。
景元帝往前走了一大段路,突然回头,就见那道如水墨画般隽永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还抬起手朝他用力挥了两下。
景元帝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等景元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霍翎走回凉亭,抱着焦尾琴回了房间,再出来时,她招呼无墨:“我们去找时渡,让她带我们参观一下行宫。”
这座有几百年历史之久,招待过前朝和本朝将近二十位皇帝的御林苑行宫,她可是十分有兴趣的。
御林苑行宫大体还保留着前朝的建筑风格,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无一不是出自前朝大家之手。偏偏里面的装饰大都出自本朝。
漫步期间,就仿佛行走在前朝与本朝的时空缝隙间。
“那应该是前朝太|祖皇帝题的牌匾。”霍翎指着一座宫殿上的牌匾,对许时渡介绍道。
许时渡诧异:“你怎么知道?”
“牌匾上的字迹,和京师城门上挂着的那块牌匾的字迹一模一样。”
景元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好眼力。”
霍翎和许时渡回头看去,刚要行礼,景元帝就摆手让她们免礼:“前朝太|祖皇帝住在御林苑时,都会住在这座长信宫里。里面还存放着不少有关他的东西,你们可要进去瞧瞧?”
不等霍翎和许时渡应答,崔弘益已机灵地上前开门。
随着开门的动作,淡薄的灰尘在阳光里飞扬。
毕竟久无人居住,即使宫人提前打扫过,也只是好好打扫了那几间住人的宫殿,对这些几乎无人踏足的宫殿就比较敷衍了。
霍翎挥了挥手里的团扇,才跟着景元帝走进里面:“陛下这么快就议完事了?”
“是。”景元帝从书架里,取出一本兵书,顺手递给霍翎。
霍翎拂开封面上的薄尘,翻开一看,原来是前朝太|祖皇帝少年时读过的兵书:“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随意放在这里吗。”
景元帝道:“原件都在这里,还有几份手抄本放在了御书房。”
许
时渡跟在两人身后进来,看着他们的对话和互动,总觉得十分自然。
可就因为这份自然,反而显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嘉乐。”景元帝突然看向许时渡。
许时渡连忙应了一声。
景元帝道:“朕想和你借一个人。”
“什么人?”
景元帝握住霍翎的手:“让襄安郡君陪朕逛一逛行宫,你看行吗。”
许时渡瞳孔一震,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她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40-50(第3/24页)
看景元帝,最后将询问的目光落到霍翎身上。
霍翎歉意一笑。
许时渡咽了咽口水,几乎是同手同脚跑出了长信宫,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看着被撞得晃动的门,还有捂着额头痛得跺脚却愣是没喊出来的许时渡,霍翎嗔怪:“陛下,您吓到她了。”
景元帝笑道:“无妨,她早晚会知道的。”
霍翎说:“您就是故意的。”
景元帝眉梢一挑,也不反驳。
“幼稚。”霍翎说,“我第一次见您这么幼稚。”
景元帝轻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朕带你四处走走吧,行宫有几处地方风景不错。朕少年时很喜欢待在那些地方读书。”
另一边,许时渡忍着已经到喉咙的尖叫,冲进长芙宫。
宁信长公主奇道:“不是和郡君去参观行宫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还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许时渡看了眼宁信长公主身后的宫人。
宁信长公主挥退众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许时渡凑过去,抱住宁信长公主的胳膊:“我方才和阿翎刚逛到长信宫,就有人过来找阿翎。娘,你猜那个人是谁。”
宁信长公主笑了:“你皇帝舅舅把人劫走了?”
许时渡震惊:“娘,你居然知道。”
宁信长公主:“之前就看出来了。再说了,这行宫里就住了这么些人,还不好猜吗。”
许时渡组织了半天语言:“……我就是太惊讶了。”
“娘,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宁信长公主给女儿递了一串葡萄,“郡君是你的朋友,你是怎么想的?你会因为这件事情疏远她吗?”
许时渡摇头。
她本来就打算给阿翎介绍几个名门世家公子。虽说阿翎看上眼的人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异曲同工?
“那剩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宁信长公主哼了声,“让你皇帝舅舅自己解决去。”
说是这么说,再次见到霍翎时,许时渡还是没办法立刻恢复平常心。
直到霍翎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心她昨儿有没有撞疼,许时渡晕晕乎乎点了下头,然后就彻底看开了。
进了端王府,上头有端王妃压着。
进了皇宫,只要皇帝舅舅喜欢,阿翎在宫里就能横着走,她也能随时进宫找阿翎玩。
果然还是进宫好啊。
许时渡完成了自我说服,挽着霍翎的胳膊,高高兴兴道:“阿翎,今天校场那边有热闹瞧,我们快过去吧。”
和狩猎第一天一样,所有随驾来皇家猎场的人,再次齐聚在校场上。
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校场中间竖起了许多靶子,还用白线划出了固定的跑道。在跑道终点位置,还挂着一个中间穿孔的铜锣。
孔洞非常小,小到只能容一支箭矢飞过。
“这是什么玩法?”霍翎问许时渡。
许时渡为霍翎介绍了一下:“这是从军中流传出来的跑马玩法。”
“参赛者要骑马跑十圈,每圈路过靶子都要射出一箭,跑完第十圈以后,不射靶子,而是射那个铜锣。”
“十圈下来跑得最快,每一箭都能射中靶心,箭矢穿孔洞而铜锣不响,为头彩。”
霍翎诧异:“这也太难达成了。”
单只一样还好,要三样都能达成,至少得是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这是最初的玩法。在这种场合,肯定不会设这么高的获胜要求。”
许时渡常年参加各种宴会,对于这些情况十分了解。她兴致勃勃道:“阿翎,你要不要也上去比试一番?”
“这种场合一般会设置两场比赛,第一场是军中比试,第二场是各家子弟比试。”
霍翎对这种跑马玩法还是挺感兴趣的,她想了想,道:“先看看第一场的情况吧。”
等校场四周的观景台坐满了人,景元帝也在内侍宫人的簇拥下出现。他落座以后,抬手一挥,礼部有一官员出列,介绍比赛规则。
正如许时渡所言,这种场合适当降低了获胜条件。
只要十圈下来跑得最快,每一箭都不脱靶,箭矢能射响铜锣就能赢得头彩。
不多时,军中士兵牵着自己的战马来到场上,开始准备比试。
这些能被挑出来参加比试的人,都是各军中的佼佼者,比赛从一开始就陷入胶着状态。头两圈的时候,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距离没有被拉开太多,直到第五圈,才能看出明显的差距。
霍翎越看越激动,身体微微前倾,握紧观景台的栏杆,生怕错过精彩之处。
直到比赛彻底结束,她才长舒了一口气,侧头对身边的许时渡道:“好刺激。”
许时渡连连点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无墨悄悄上前:“小姐,刚刚崔内侍过来找我。”
霍翎问:“陛下让他带了什么话?”
许时渡耳朵一竖。
她倒不是故意偷听的。主要是她和霍翎坐得很近,霍翎也没有刻意避开。
无墨道:“陛下说,您要是看得高兴,不如也上去比一局。错过了狩猎的头彩,这回的头彩他已经为您备着了。”
霍翎下意识看向观景台最上方。
中间隔得有些远,霍翎看不太清景元帝的表情,但能分辨出来他也正看着她这一边。
“陛下对我可真有信心。”
原本还坐在旁边不吭声的许时渡,立刻问道:“那你要上去试试吗?”
“那就去试试吧。”霍翎起身,“我去找礼部的人报备。”
敢在这种场合上去比试的,都是对自己的骑射比较有信心的。所以报名参赛的人并不多,霍翎过去的时候,她前面只有七个名字。
“襄安郡君,您的马是马厩里吧。”礼部官员问。
霍翎点头,说清楚自己的马关在什么地方。
礼部官员低头记录:“好的,等到报名结束,我们会派人统一将你们的马领来。”
霍翎走到一边等待比赛开始。
在等待的人里,她还看到了那个打中野猪,取得狩猎头彩的靖国公世子。
约莫半刻钟后,报名结束,礼部官员派人去牵马。
霍翎远远就看到了自己的白马,她朝牵着马的小吏走去,被小吏引到了出发地点。
霍翎道了声谢,从小吏手里接过缰绳,用手一遍遍轻抚马背。
白马被她这么抚摸着,似乎有些急躁,马蹄一直在跑道上来回刨着,鼻息也远比平时要重。
霍翎抚摸马背的动作微微一顿,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但那边礼部官员已经开始催促众人准备上马。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40-50(第4/24页)
霍翎朝着观景台主位的景元帝看去,突然展颜一笑。
而后,她不再迟疑,动作利落,翻身上马。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得见帝王心。
天青日烈,长风浩荡。
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俯卧在云海之间,犹如一条青色巨龙
在蒸腾雾气里蜿蜒盘旋。
有苍鹰自山峦飞来,猛一个俯冲,低空掠过御座后的天子旌旗。
黑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上方的金色龙纹,在灼灼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光芒笼罩着。
皇权之下,再出色的猎手,也不过是猎物。
霍翎骑在马背上,以指作梳,咬开缠绕在腕间的发带,将原本松散拢着的头发重新扎紧。
鬓边的碎发拂过她的眉眼,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没有惶恐,没有紧张,也没有激动。
她十分平静。
耳畔隐隐传来许时渡和无墨激动的叫喊声,似乎正在为她加油鼓劲。霍翎没有凝神去听,她解下背在身后的弓箭,一手握弓,一手持着马缰,视线余光一直落在礼部官员身上。
当那位负责登记报名的礼部官员,将手中的小旗子高高举起,又猛地挥下时,霍翎第一个打马而出。
第一圈的靶子设在拐弯处。
大多数人在骑马入弯时,都会下意识减一减速,但霍翎没有。
她骑马入弯不需要减速。
在高速移动的马背上射箭更不需要。
只是要求不脱靶的话,她可以办到。
长箭飞出,霍翎丝毫不关注这一箭的结果,再次压低身形贴在马背上。
只这一下,她就顺利与身后几人拉开了距离。
第二圈的靶子放置得有些远,霍翎几乎将手里的弓弦拉满,而后松开。
反震的力度让手臂有些发麻,但在过去日复一日的枯燥练习里,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所以,继续。
霍翎比得太过专注,等她进入第四圈时,已经和排在第二的靖国公世子拉开了足有半圈距离。
景元帝今天穿了一件青色常服,戴着不起眼的金色玉冠,倚着座椅的姿势十分随意。
只有站在他身后的李满看得清楚,每当霍翎没有减速地拐弯或射箭时,景元帝的右手都会紧紧抓着扶手,养尊处优的手掌上露出明显的青筋。
他和校场上的众人一样,视线一直在追逐着霍翎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暗红色骑装,头发扎成高马尾,两条红色发带在风中不断翻飞,宛若一只翱翔于天地间的凤凰。
蓝天白云,青色草地,在这样灼灼如火的颜色里,彻底沦为背景。
六圈过去,霍翎已经彻底奠定自己的优势。
景元帝微微缓了口气,想要挪开搭在扶手上的右手。
意外就在这瞬间发生——
原本就已迅疾如风的白色骏马,竟然还在爆发,猛地又蹿出去一大截。
众人原以为这是霍翎操纵出来的结果,但当马匹飞掠过靶子,霍翎没有直起身搭弓,依旧死死贴着马背,才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惊呼声渐起。
景元帝右手撑着扶手,猛地起身,怒喝道:“让禁卫马上过去营救郡君!”
“快去!”
李满和崔弘益调头就往观赛台底下跑去。
顾不上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景元帝紧盯着下方那道红色身影,垂在身侧的右手一点点攥紧。他猛一拂袖,踹开面前的桌案,大步流星走下观赛台,只丢下台上群臣面面相觑。
失控了。
霍翎比场边所有人,都要更早意识到这一点。
尖叫声传入耳里,似乎有人在吼着什么,霍翎分不出一丝心神去关注周遭的情况,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上。
身上的骏马已经完全不受霍翎控制,她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让马停下来,只能勉强在马背上保持平衡。
这种情况显然是不正常的,再这样下去,不需要多久,顶多再跑个两三圈,骏马就会因为彻底耗尽生命潜能而轰然倒下。
余光扫见有禁卫在不断靠近,可面对飞驰的骏马,这些禁卫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劲风刮在脸上,如刀子一般,霍翎几乎睁不开眼睛。
但这并不妨碍她思考。
依照她以往的经验,面对这样一匹完全失控的骏马,最好的办法就是射杀。
这些禁卫都是贴身保护天子的精锐,未必想不到这一点,但他们没办法在射杀马匹的时候,还确保她的安危,所以他们才会踌躇不敢上前。
既然他们不敢,那就让她自己来吧。
为了保持平衡,霍翎的两只手都死死抓着缰绳。但这会儿,她突然松开右手,摸向自己腰间。
还未摸到那把常年不离身的利刃,马背突然一颠簸,霍翎整个人的身子都向着左侧一倾斜。
她左手几乎用尽了力气拽紧缰绳,右手猛地拔出匕首,彻底送入白马的脖颈。
白马吃痛,马蹄立空扬尘。
霍翎抽出匕首。
马血喷溅。
霍翎因兜头喷来的温热马血眯了眯眼睛。
这是最后的脱身机会,趁着白马滞空的短暂时间,原本就倾斜在马背上的霍翎,顺势一个翻滚,护着自己的头和脸滚落在地,滚进一旁的草丛里。
在她被震得胸口发闷,喉间弥漫出腥甜气息时,不远处传来重重的砸地声。
但凡她刚才弃马时慢了几息,又或是坠马后没有顺势滚入草丛,这会儿都极有可能被倒下的马砸中,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接连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围了上来。
霍翎半边身子都被马血溅到,双眼蒙上一层血雾,还不断有温热的血从她发间滴落。她根本分辨不出周围都有什么人,但那些分辨不出来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脑海里回荡着冗长的嗡鸣声,眼前也在一阵阵眩晕,霍翎几乎要晕厥过去,但她还是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尖,保持着头脑最后一丝清明。直至鼻尖闻到熟悉的气息,霍翎攥着来人的衣摆,吐出一大口淤血。
景元帝几乎是半跪在霍翎面前。
这一刻,什么帝王威仪,什么天子气度,他都顾不上了。
从骏马失控,再到霍翎抽出匕首杀马,弃马滚入草地,他心里唯一牵挂着的就是她的安危。
即使知道那些将她整个人打湿的血都不是她的,但当景元帝拨开人群,看到霍翎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时,他还是有一瞬间如坠冰窖。
他伸出右手,想将她从地上抱起,又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加重她的伤势。
踌躇之际,霍翎缓缓睁开那双已经被血雾覆盖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努力蓄积了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40-50(第5/24页)
些力气。
“陛下……”
她轻轻地,微不可闻地叫了他一声。
景元帝顾不上其它,尽可能放轻动作,将她揽入怀里。
霍翎笑了一下,放心地陷入昏迷。
看着怀里的姑娘,景元帝抬起右手,想要触碰她脖颈处的大片擦伤,但指尖还未碰到又瑟缩了一下。
反复几次,他终于放弃,将指尖落在霍翎的眉心,颤抖着,替她拂开那一缕被血水打湿后,贴在脸庞上的黑发。
“陛下。”李满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到景元帝身边,急得满脸汗水,“太医来了。”
景元帝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等太医擦着额头汗水给霍翎把脉,给出可以挪动的判断后,景元帝挥退禁卫,亲自将霍翎抱上御辇。
“回行宫。”
禁卫军统领跪在旁边请罪。即使这件事情与他没有太大关系,但校场的安危由禁卫军负责,出了事情,他难辞其咎。
御辇起驾,景元帝没有看禁卫军统领一眼,只有不辨喜怒却让人心头发沉的声音从御辇里传出来。
“去查。”
***
豆大的雨水打在屋顶、窗台、地面,发出接连不断的沉闷声响。
霍翎就是在这种既静谧又嘈杂的环境里醒过来的。
不知是不是马血飞溅进了眼睛的缘故,她的眼睛涨疼得厉害。霍翎想要用手揉一揉眼睛,却在抬手间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她小小抽了口气。
趴在床边的无墨听到动静,惊喜地撩开床幔:“小姐,你醒了。”
知道无墨在旁边,霍翎也就不乱动了:“我昏迷了多久?”
“不到两个时辰。”
“陛下呢?”
“原本陛下一直守着你,后来
李内侍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出去了。”
霍翎闭着眼睛缓解不适:“现在殿内只有我和你对吧。”
无墨点头,想到霍翎看不见,又连忙应了声是:“陛下安排了几个人,但都留守在殿外。”
“太医怎么说,我伤得严重吗?”
无墨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小姐反应快,应对得当,又是直接摔进了草丛里,身上大都是些擦伤,看着吓人,但只要好好养上小半个月,再配上太医开的药膏,不会留下疤痕的。比较麻烦的是震到了胸口,小姐要是觉得胸闷,多半是因为这个。”
“那就是伤得不算严重。”霍翎睁开眼睛,深深凝望着无墨,突然道,“无墨,我必须病上一场。”
无墨被她话中的含义吓了一跳:“小姐……”
“我不能白受伤。受伤再加一场生病,才是最好的结果。”
无墨明白霍翎的意思,只是语气犹豫:“可是我看陛下很紧张你。小姐,你在校场昏迷以后,是陛下亲自将你抱上御辇,送你回长乐宫的……也许到这一步已经够了呢……”
霍翎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攥紧无墨的手:“我不能确定做到这一步够了没有。所以,我必须不留余地。”
她手里能用的棋子一直不多。
用得最顺手的那枚棋子,从来都是她自己。
一枚棋子,在入局以后,想要跳出棋局,成为执棋的棋手,本来就要兵行险招。
从她决定翻身上马进行那场比试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用计,自当用尽。
只受伤,效果还不能达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