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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出差 “你今天才奇怪。”
晚上九点多, 蒋寄野遛完红糖换完鞋子,家里没人——薄悬出差,阿姨请假回家看生病的孙子去了。
也是奇怪, 这俩人平日一个常待厨房, 一个常待在书房, 按理存在感并不强烈,上下三层的房屋却在人走之后显得空荡荡的, 空间仿佛无形中扩大了一倍不止。
红糖来回上下楼地转悠, 爪子踩在地上一阵哒哒哒。
蒋寄野在后面喊:“你妈出门工作了, 没在家。”
红糖不死心,或者干脆没听懂。
最近每天晚上散步回来薄悬会拿两根肉干给它加餐。它以为人今天故意藏起来了。楼上楼下继续地找。
饭桶, 还是个笨蛋饭桶。
蒋寄野不管它, 进厨房拿瓶水,找到自己手机, 给薄悬拨过去一通电话。
那边很快通了,但响了一阵没有人接。
可能去了卫生间,也可能在洗澡。
但蒋寄野不知怎地, 感觉有点奇怪,八点多那会就曾收到过薄悬落地的消息,按理这个点应该在酒店都安顿好了。担心影响他就寝才打的语音电话而非视频。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人能干什么去。
隔了两分钟, 蒋寄野重新拨了个视频电话。这回倒是接通了。
镜头里薄悬穿着件衬衫, 背景装潢来看明显是酒店。对于蒋寄野的疑问,他解释:“刚才手机放在卧室, 我给忘了。”
蒋寄野没太在意道:“我想着你平时也没睡这么早的。”
赶到薄悬出差,俩人十点左右会通一次电话,已然成了惯例。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大堆类似的男朋友守则, 常规点的,例如未经报备不得外宿,不准和外人私下交往过密,十一点前必须结束所有应酬回家,龟毛离谱点的也有,不准撒谎,每周同房至少三次,不然另一半要发对象朋友圈,不得无缘由醉酒。
最后一条是由薄悬提出的,蒋寄野怀疑在特别针对他。
事实上,这些守则的主要约束对象最后都成了蒋寄野。因为你没法指望一个早六晚十一周上六天班的工作狂不晚归不喝酒,那无异于痴心妄想。
薄悬走到室外阳台的位置,说:“本来打算晚点打给你,我定了个准点的闹钟。”
蒋寄野:“红糖在家到处找你,快急疯了。”
薄悬笑了下:“它想吃零食。”
“英雄所见略同。”蒋寄野一天不使坏就心里不舒服,“我不给它拿,这几天就让它找吧,早该戒一戒零食了——鹭岛那边天气怎么样。”
薄悬:“晴天,比家里暖和很多。”
这个季节哪里都是暖和的。
蒋寄野絮絮地说着,下个月是八周年的纪念日,一起休假出去玩几天,找一条往年从没去过的旅游新路线……
薄悬一如既往的话并不多,偶尔应声表示我在听。
聊了一阵,蒋寄野忽然凑近屏幕:“很累吗,看你脸色不太好。”
好像真的在被放大观察,薄悬神色不自在起来:“飞机上没休息……不说了,等我回家了再商量好不好。这边很快结束了。”
不是说问题很严重吗,怎么又很快能结束了。
虽然疑惑,他一开口,蒋寄野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挂断前说:“亲我一下了。”
薄悬:“……”
薄悬确实想亲他一下,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傻兮兮地亲一个冰凉的摄像头。
他说:“你不要这么奇怪。”
“你今天才奇怪。”
见不着也睡不到,飞吻一下还要被拒绝,蒋寄野的怨念已经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了。
“上午忙种树,下午忙工作,你现在是一点也不管我了,对红糖比对我还好,男朋友守则我每一条都在好好遵守,你看看你自己有几条做到了吧,敢情这规矩全是给我定的,我全部私产包括工资卡都在你手上,上回喝醉了一点就敢不让我回房,今天都周六了,你忙得这一周的三回都没做完……等会,你这是什么表情。”
蒋寄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薄悬的肢体语言不像在独处,更像旁边有人在看着。
蒋寄野:“你屋里有别人?谁?你助理?梁丘河??!!”
“没有,助理在下一层,我刚住进来……怎么可能。”
薄悬完全败给他了,蒋寄野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实则心思敏锐,开脑洞的速度三体人来了都比不上。
“我跟梁丘河抛开生意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也根本见不着面。你不要胡说了。”薄悬要挂电话,催他也赶紧去休息,“我困得很,早点睡觉了。”
蒋寄野:“……。”
哼,你也就会拿这话来糊弄我
这一边,酒店半开放式的阳台,面向室内几乎没有隔音,沙发上一名青年全程沉默听着他们的通话内容。
薄悬握着手机走回房间内,对方抬起头,百感交集的心绪尽数表现在苍白削瘦的一张脸上。贸然打搅,带着无所适从的歉意。
他长出口气:“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用借口骗你出来,我已经不知道该找谁了,希望我的求助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薄悬摇摇头,放下手机,坐到对面沙发上:“你离开国内之后准备去哪,往后一个人怎么安顿谋生,这些你都提要前想好了。”
叶淮摘掉了常戴的细框眼镜,人在短短几天瘦了很多,紧绷的脊背残留着职场上雷厉风行的影子。
然而望着窗外,他的目光恍惚变得茫然起来:“暂时还……随便走一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上了快十年的班,当给自己放个长假。”
至于往后更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他以助理兼情人的身份和梁丘河纠缠了整整十年。
十年过去,他早已经不知道自己留在梁丘河身边是为了借梁家的势,为了给家里复仇,还是根本为了梁丘河这个人。
他逐渐认识到仇家的势力之庞大,认识到自己的复仇举止是个无异于蜉蝣撼树的幻想,他的双亲也早已遭受打击过大于五年前先后因病逝世。那一日,亲近亲朋好友前来吊唁,私下拉着他的手,劝他忘掉仇恨,忘掉过去,离开市这个伤心地。
以他的履历年纪,走出去到更广阔的天地开启一段崭新人生还不算晚。
叶淮犹豫过,但他最终没有答应下来。
当初家里一朝落败,他被所谓的朋友骗出来喝下加料的酒,梁丘河路过救走他的那一晚,或许他就喜欢上他了。
哪怕梁丘河处处留情,花名在外,但是叶淮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舍不得,他想起梁丘河和别人鬼混完,回来的路上仍然记挂着绕路给他买夜宵。
他们共同经历过十年,这世界上会对他好的人也只有一个梁丘河。
外面的莺莺燕燕也有背地里找上门来耀武扬威,让他识趣点,自己离开,被拒绝以后骂他轻贱,骂他没脸没皮。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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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有时候甚至会自娱自乐地聊以自嘲,他们一渣一贱,还真是天生一对,余生相互祸害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直到,两个月前,梁丘河终于遵循家里人的意见,开始和一位门当户对的名媛吃饭接触。
直到,那位留着长发的名媛小姐一个人私下找上门。
她并不是来宣誓主权的。她对着自己这个身份尴尬的男人露出小心翼翼的同情。
她对叶淮说:“你曾经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他是我远方表弟,十年前你在会所被梁丘河救下不是巧合,是他们计划好的,他们看你长得漂亮,又有点傲气,打算下完药,放好摄像机要轮流……”
名媛顿了顿,叶淮脸色发白,耳边轰隆隆尽是世界塌陷的声音。
“结果梁丘河当场又反悔了,赶他离开,还威胁他不许说出去,他们之间就闹翻了……”
名媛小姐最后小声补充:“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说是我说出来的。”
薄悬并不知道其中的诸多内情。
他得知的消息仅仅是梁丘河准备结婚,政治性质的联姻容不下私底下的混乱与龃龉,双方家庭不会留下任何隐患,叶淮的十年恋情被迫结束,他选择离开国内。
薄悬尽可能地不去触他伤心的点:“已经在找人打点,今天凌晨的飞机,用的假身份,落地之后有人接应你,你告诉他们后面想去哪里,他们会办理好一个住处。”
叶淮沉默片刻,认真地说:“谢谢你。”
薄悬避开了和他的对视,低声说:“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
·
家里,蒋寄野踌躇满志地计划着八周年出游的路线,打电话问了好几家旅社,询问周边朋友,包括刚刚结束为期一个月蜜月旅游的余意的意见。
想要一个完美计划,反而看什么都不满意,迟迟没能定下来。
周一,总部例行开会,蒋寄野散会后突发奇想,想要替出差在外的对象分担下公务,这样一来能腾出更多游玩时间。
他给薄悬发消息。说我到你办公室午休,有不甚重要的文件我帮你过目签掉了。薄悬很快回复说好。
蒋寄野的内部职务级别比薄悬低三级,一个M5,一个M8,但就实权而言,蒋寄野身上另有一层股东身份,虽然股权同样交给薄悬在打理,无关家庭地位,纯粹谁比较擅长就交到谁手上,家里的果树和红糖也是由他在照顾。
蒋寄野很少来薄悬办公室。
他花了俩小时清理完堆积事务,当然,签字签的还是的蒋寄野自己的名字。
靠在椅子上,薄悬的桌上肉眼所见没有太多个人私人物品,仅有的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既不是他本人,也不是蒋寄野,而是一颗大树。
有点眼熟。
蒋寄野伸手拿起照片,认出这是薄悬用了许多年微信头像。
社交头像可以说网上随手找的,没换是用习惯了,但是单独打印出来摆在手边桌面上,意义就不太一样了。
什么啊。
蒋寄野当即想拍照发给薄悬问一问,恰好有人拿着文件敲门进来,又暂时搁置。
有个地方需要同以往文件做对照,蒋寄野在他电脑上查找备份,鼠标忽然停了停。
他发誓没有故意要翻看薄悬隐私——快照里自动跳出来一张预览图。惊鸿一瞥,是张老版手机的备忘录截图,文字记录的时间在久远的十五年前。
蒋寄野迟疑两秒,点开图片。
“A大——在暗处,看到你有了新朋友,希望将来我也能去这所学校。”
蒋寄野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你’是谁?
前夫哥也在大?
薄悬是因为他才报考的大??!
“老板。”两声门响,蒋寄野抬头瞧见他的助理推门做出进来,语速匆匆,“恒河的梁总找上门来,说有急事找薄总,他人已经……”
“我人已经进来了。”梁丘河大步跨进办公室内,扫视一圈后直奔桌后的蒋寄野,双手撑着桌面,压抑着怒气冷冷一笑,“蒋总,你家的那位,他把叶淮藏到哪去了。”
第82章 争执 “真的假的?”
蒋寄野动手叉掉屏幕上的图片, 对着陈恒做个没关系你先出去的手势。
门关上了,屋内只剩两人,蒋寄野伸手将相框调转过去展示:“眼熟吗?”
正值怒火滔天的梁丘河一愣, 眯起眼去看, 相框内是张再普通不过的风景照:“眼熟什么?”
他的疑惑不像装出来的, 不然人早该凭着这份天赋进演艺圈追逐三金影帝大满贯了。
蒋寄野收起照片,看来跟梁丘河没关系, 心不在焉又气定神闲道:“没什么, 喝茶吗梁总, 我让人泡一壶拿进来,对了, 你刚说找谁?叶淮, 你是不是找错地方……”
“你少在这跟我打哑谜!”梁丘河大步越过办公桌,伸手扯住蒋寄野的领子。
蒋寄野没有挣扎, 一点不怵。
梁丘河看起来人高马大,实则早就被长年累月的酒色掏空了底子,真要动起手, 梁丘河牙都不够他掰的,
蒋寄野将话补充完整:“……这里又不是恒河,谁会藏着叶淮。”
梁丘河三十出头, 出门依旧西装革履, 撕掉文明人的伪装,瞳孔在眼镜后面泛着冷冷的光:“前天晚上, 我的人亲眼看着叶淮上了飞往鹭岛的飞机,理由是和薄悬有公事要谈,现在两天过去了,他打电话不接, 发消息不回,定位记录显示他在边境城市,但是当地到处找不到他人的影子,蒋总,海辰那边的人告诉我项目进展得好好的,从头到尾没有过现场重新估算这一说……”
蒋寄野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虽然他面上继续装得一副大尾巴狼的镇定样子。
海辰项目没出事??真的假的?
那不对啊,薄悬这两天出差留在鹭岛是在忙什么。
梁丘河叫道:“谁给叶淮出的主意?你?还是薄悬?薄悬现在在哪,你们到底把叶淮给我藏那了!”
蒋寄野其实有点状况外,他和叶淮仅有过几次见面,对此人印象少之又少,可以刻板概括为:商业奇才,薄悬朋友,合作伙伴,手段果决但是眼有点瘸,和梁丘河在一起多年也容忍他出轨行为多年的奇葩……
这样一个人会突然闹失踪。蒋寄野记起周六晚视频通话时薄悬的异样表现,所以当时屋里真的有人,他和叶淮一起乘机飞鹭岛。叶淮在他房间里?
两个人瞒着他和梁丘河这几天一直待在一起?!
蒋寄野将目光放在相框照片上:“叶淮是大毕业的?”
梁丘河怒气和质问一同戛然而止:“什么?”
蒋寄野重复着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叶淮也是大毕业生?”
他关心的重点实在偏得离谱,梁丘河气得都要笑了:“和我同一届入学,大三跟着我一块出国,你有疑问?”
蒋寄野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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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糊涂,两周没能想的通,男性,和薄悬认识多年,早早‘结婚’,和喜欢他的人在一起很多年了,薄悬身边满足上述条件的还能有谁??
难怪一直找不到前夫哥的蛛丝马迹,叶淮高出他两届,在他入学那一年之前就已经跟着梁丘河出国了。
蒋寄野沉默两秒,忽而冷笑:“能看得上你,说明他眼光也不怎么样,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梁丘河多人精啊,家中父母从政,自己也是浸淫商场近十年的老手,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眼力细致入微,蒋寄野这两下反常的态度足够他察觉出其中有猫腻了。
梁丘河语气忽然游移起来了:“等会,你不知道海辰没出事,你不清楚,薄悬连你也没告诉……他们俩一起跑了?!”
这个连字用的就很巧妙。
蒋寄野冷冷瞥他一眼,没否认也没承认,摔开他的手:“叶淮算哪根葱,笑话,薄悬会看得上他,我还没死呢,他那是还没碰见我,找不到人跑到别人地盘上撒泼,梁丘河,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梁丘河:“那你现在给薄悬打电话,问他叶淮人在哪!”
蒋寄野冷笑:“你又算哪根葱,口气不小,轮得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梁丘河大怒上来揪住他:“你们三个串通好了的来耍我是不是!”
蒋寄野心情不好,烦死他野蛮人的这一套,动不动就动粗,叫他撒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空长了一副精明样,难怪对象要跑路。
梁丘河抓着自己的头发,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叶淮,叶淮他有抑郁倾向,我刚知道这事,他的心理医生告诉他一直偷偷在吃药,他这趟出门把药全扔家里了,什么行礼衣服都没拿,他账户上的钱一分没动,治疗疗程也停下来了,你们把人送去了哪!放着他一个人他会想不开你懂不懂?!”
蒋寄野哑然:“是吗,可怜见的,那你不赶紧好好把人照看住。”
“你以为我没看着!”梁丘河眼珠爬上几缕红血色,面目森森,“我派了三个人,三个人日夜贴身跟着他!他的手机装了有全球定位软件,各大航空公司拿过他身份证号做过禁飞记录,他护照还在我手上,要不是薄悬帮他瞒着我,他不可能出得了国!”
蒋寄野:“对,你把对象当一级逃犯一样严加看管,人还不是跑了。”
可见人连死都不怕,就怕跟你待在一块。
被一语中的,梁丘河忽而冷静下来。偏过头呆愣一会,不辞思考了些什么,身上那股衣冠禽兽的味儿又回来了。
他忽然冲蒋寄野笑了笑:“哦?你很得意,姓蒋的,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去,别说我不地道,当初大一我大把大把的钞票砸下去,跟我这个小学弟告过白,可惜他不答应,有次说了实话,他有个喜欢的人,好几年了,喜欢的谁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你,你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高中玩泥巴,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的,什么样的人值得他惦记好几年,我这个学弟跟你提过没有。”
“人都拒绝你了。还看不清楚自己位置吗。”论装模作样蒋寄野从来没输过,虽然他现在很想拿刀宰了梁丘河,连着那个叶淮一块。
“你不用知道是谁了,当初你跟他之间,薄悬选他。我跟他之间,薄悬选我。”蒋寄野挨个指指对方和自己,拍了下梁丘河肩膀,极其耐心地说,“所以咱们三个人里谁是赢家谁级别最高,梁总如果还听不明白,我可以掰开了再给你解释一遍。”
梁丘河呵呵了,越发嘲弄:“你厉害,蒋大少爷,奉劝你一句,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兴致上来了跟谁搞不是搞,这个圈子里哪有真心,最多年轻漂亮的多花点钱了,你我都一样,但是你人没什么脑子,随便哄一哄,公司产业都主动送到人手上,自己乐颠颠地在底下当打杂员工,想不想知道外边人怎么笑话你的,小心哪天公司改了姓氏,人家拿着钱逍遥快活,你被扫地出门,下场能好看到哪去。”
蒋寄野一只手玩着桌上的一根签字笔,等他叽里呱啦说完,把笔往桌上一噔:“比不上梁总会过日子,找个对象既不图你钱,也不图你人,在你手底下猪狗不如免费打了十年工,临了听说你要结婚,生怕给你添麻烦,赶紧工作也不要了,飞机也没舍得坐,蹭着我家的航班连夜就跑了,多省心,梁总是要结婚了吧,我应该没听错消息,好事成双,恭喜恭喜。”
梁丘河差点吐出一口血,咬着牙:“姓蒋的,你少在给我嘴硬,真当我找不到叶淮,你别忘了我们家是干什么的……”
梁丘河外人面前从来自持矜贵、故作平易近人,能说出‘我爸是李刚’的话来,可见是人当着急上火透了。
蒋寄野冷眼瞧着,想笑他天真:“我要没记错,叶淮在你身边当了快十年的地下情人,你前两年还为了他在酒局动手打过人,这事大伙都知道,你迟迟没结婚,你猜天底下谁最想让叶淮从世界上消失,我这个外人,还是你饱受儿子同性恋情困扰的爸妈?我要是你,当务之急是立刻封锁他失踪的消息而不是在这撒火,就算你找不到他,等别人先你一步找到,我想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他人了。”
梁丘河猛然一滞,最后深深看了蒋寄野一眼:“叶淮要是出什么意外……走着瞧,这事没完!”
他甩下一句狠话,扭头刚迈出一大步,背后忽而风声袭来,有东西擦过他的耳廓撞在前方办公室门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响,
梁丘河惊魂甫定停住脚,只见飞过去的一支通体黑色的金属钢笔,德国产出的娥铱合金笔尖有着极高的强度,被这一掷牢牢地钉在实木门板上。
梁丘河伸手摸摸耳朵,那处后知后觉泛起火辣辣的疼,像蹭破了皮,他回头怒视仍然端坐在真皮座椅里的人。
对视间,双方各自阴沉着脸。
蒋寄野收回掷笔的手,冷然道:“梁丘河,你找叶淮我没意见,你怎么找,找到哪,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你要敢动薄悬一根头发……别怪我事先没提醒梁总,下次飞过去的就不是一支笔这么简单。”
梁丘河当真开了眼了,又气又想笑,凭他的出身,还没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没脸过。
“你还能怎么样,弄死我?我看起来像是个吃素?”
“就看梁总自己的态度了。”蒋寄野探手看眼手上腕表:“乐意奉陪,反正时间还早给叶淮收尸肯定赶得上,梁总喝什么茶叶,坐下聊,我亲自去泡——”
梁丘河恨恨摔上门。一阵风地走了。
窗外太阳西沉,暖红色的光斜斜洒在深色柚木的桌面,蒋寄野手里翻来覆去转着一截笔帽,半张脸迎着光,另一半隐在暗处。
他定定坐了一会,拿过那张相框放在手里看。
人活在世上,谁还没个过去,薄悬曾经对哪个人心动,喜欢过谁,实属人之常情,除了嘴上抱怨两句,吃点干醋,在此之前蒋寄野还真没想计较什么。
只是十多年前的一张手机截图,历经几代电子设备更换还能存在工作电脑里,说明当事人专门在转存保留,甚至近来时常拿出来翻看,不然不会出现在快捷方式里。
门响了两声,陈恒推门进来,把一叠文件放到面前,口条流利地汇报着工作。
蒋寄野放回相框,一面听着,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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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最上面文件,入目是满篇密密麻麻的文字,他认真看了两遍,眼睛像跟大脑断开连接,字全部认得,扫到后一段立马忘了前一段的内容。
页面上崩出恒河两个字,蒋寄野看不下去了,啪地合起文件。
一直在观察着他动作的陈恒慢慢住了嘴:“……”
蒋寄野站起来:“东西拿上,走了。”
陈恒有点懵,走去哪,不是说下午留在总部办公?
他心里直犯嘀咕。但见老板往外走,依言收起文件跟在后面,走到门口,又吃了一惊,什么情况。门板背面扎了一只笔。
蒋寄野伸手拔下来,扔进电梯间的垃圾桶,不忘嘱咐陈恒:“找人来把门换了。”
老板不太对劲,陈恒不敢多嘴,应声道:“好的。”
路上,蒋寄野给薄悬打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脑子被梁丘河瞎搅和一通,无厘头地往外冒念头:万一手机接不通,万一他和叶淮一样玩失踪,万一他找个出差借口以后不打算回来……
电话通了,那头响起熟悉的声音,薄悬:“喂?”
蒋寄野没发现自己松了口气,直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薄悬笑了下:“你忙完了?今天回,下午六点的飞机。刚想告诉你来着。”
蒋寄野嗯了一声,:“跟恒河的合同顺利吗?”
薄悬:“很顺利。”
蒋寄野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两秒。
他很少会沉默,沉默代表思考,代表自我封闭,代表烦恼,他天之骄子,他有超凡的自信,不必顾虑旁人的眼光,他喜欢吐槽,从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怕得知出差只是借口,薄悬其实和叶淮待在一起,他也没有怀疑薄悬对他的喜欢。
但就是突然失语了,不想说话,或者他想等薄悬主动开口。
两人像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些营养的废话。
晚饭,航班,天气,红糖,椰子树……
前座副驾驶的陈恒偷偷瞥一眼后视镜里的老板,那股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
老板不太对劲。
——但是关系不大,陈恒瞟了两眼就收回目光,老板生气也无妨,地球照转,公司照开,工资照发。
跟在身边多少年了,他们老板不乏被底下脑洞清奇的员工气到关起门一个人深呼吸,有次气道跟陈恒商量,说要给那些人的过节福利里加两包猪饲料,给陈恒吓得,生怕老板骚操作付诸行动,自己当助理的不得被总部批斗死,暗暗还在想辙劝一劝,结果老板发完话自己转头就给不愉快忘了。
隔天,在电梯碰见猪饲料员工打招呼,老板照旧微笑跟人说话,然后在下个走廊问陈恒:刚才那员工是哪个部门的?
剩下陈恒:……
老板生再大的气,被气成河豚,只要他跟大老板见一面,回家呆一晚,隔天就会自动多云转晴了,无论生气缘由公私与否,从来不会迁怒到身边陈恒等一干助理的身上。
陈恒闭起耳朵,心安理得低头继续玩手机。
这边,东拉西扯几句,蒋寄野说:“晚上我去接你。”
他语气如常,依旧黏人,几天不见面就要催你回家,薄悬没觉出哪里不对。
“晚上吗,西区那边有个会,我落地要直接赶过去,不然时间来不及,机场离市区几十公里路,晚高峰说不定要堵车,你就别跑一趟了。”
蒋寄野第一反应真的假的?
会不会跟海辰一样,会议只是是个幌子。
他这样想,直接就问了。
薄悬:“你说堵车?”
蒋寄野:“不是,我是问西区的会议。”
薄悬莫名,将会议名目找出来念了一遍,评价道:“很无聊,你还是不要来了。”
按照蒋寄野以往的风格,一身反骨,他会故意说:“呵,有多无聊,我偏要去见识见识。”
然后不顾薄悬劝阻赶过来,现场汇集一群德高望重的地中海老头,满口的文绉绉,只会打嘴仗干不了文人活的蒋寄野像误入进来的后进生,果然满脸的生无可恋,被摧残的同时还要保持文质彬彬的做派。就这样一直熬到散场结束。
回去的路上薄悬好笑又心疼地,说你看,我都让你不要来了,蒋寄野继续生无可恋:“哎,早就知道了好嘛,回家也是一个人,我过来陪着你,剩得你也无聊了。”
最后通常以薄悬红着脸的一句‘无聊’结束。
同样的场景,这天蒋寄野只说好吧,那我就不过去了,你早点回来。
薄悬在意外之余感到一阵欣慰,大概也有点失落。鸡妈妈目送着小鸡一个人离开草场去上幼儿园,小鸡的一生分成好几个阶段,情侣白头偕老的一生也分为好几个阶段。
懵懂,好奇,探究,相熟……热恋……平淡……
薄悬笑叹:“难得啊,第一次见你听劝。”
蒋寄野嗯了一声,隔着手机看不到对方表情,聊不下去了,他还是没办法保持着平常心。
蒋寄野说:“梁丘河今天过来找我。”
薄悬微微一滞,并不十分意外:“……他是来找叶淮的。”
蒋寄野给了肯定的答案。
薄悬:“梁丘河怎么说的。”
蒋寄野没答,反问道:“叶淮已经离开国内了?”
薄悬稍一停顿:“梁丘河不肯放人,他来找我帮忙,我找个出国的路子,用的假身份,至于之后在哪落脚,看他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清楚。”
是真的不清楚,还是不能告诉我连我也要一起瞒着。
薄悬说:“晚点我跟梁丘河联系,叶淮还有几句话托我转告他。”
蒋寄野发觉他没办法相信薄悬每一句话了,他对薄悬毫无保留,坦诚自己的一切,但是他老婆好像藏了很多秘密。
很想现在就见到他,但是也有一点不太想见他。
“那就先这样。”蒋寄野看眼时间,疲倦地揉揉额头:“你收拾去机场,晚点见面再聊。”
第83章 不快 “怎么突然喝酒了?”
蒋寄野下午回了趟分公司, 强迫自己定下神来处理手头积攒的工作。
四点多钟,薄悬助理发来消息说已经上了飞机,告知过航班号和落地时间, 蒋寄野看完消息, 神思不属地翻着文件, 忽然又拿起手机,找出通讯一个不常联系的号码打过去。
“……找两辆车, 派几个可靠的人, 航班和车牌号我待会发给你……”
“不用藏得太刻意, 重点是把人保护好……如果有人来问,你们直接报我的名字……嗯, 那就这样。”
临到下班, 陈恒敲门进来转达秘书处接到的商务邀约,包括晚上几个合作方的商务应酬, 结果不出意外被蒋寄野统统给拒了。
他们老板向来如此,除非必要公事,一般不出去和人吃饭。
别人家老板有事没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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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拽着底下员工加班、开会、画大饼, 美名其曰凝聚力量,传达集体精神,他们老板私下里吐槽上班像坐牢, 一心惦记家里的老婆孩子, 该处理的事处理完了,每天一到点溜得比谁都快。
老板一点没有事业心, 陈恒也曾发过愁,后来想想他一个打工人,好像没资格操心亿万家产的富二代老板的事,他自己还剩二十年房贷没还完呢。
陈恒一一做备注, 翻着记录:“……做偏振光片供应外地来的黄老板,晚上要请您吃顿饭,私人邀约,问过好几回了。”
蒋寄野:“黄老板?黄严生?”
得了陈恒肯定后,蒋寄野说:“事情不是都了结了,他还来找我干什么。”
那天黄严生从他这离开,总部市场部的人得了指示,跟黄严生重新接触签订了下一季度的单子,事后还专门为此给蒋寄野发过回执。
“估计是想当面谢谢您。”陈恒说着,没能忍得住吐槽,“这位黄老板也是够锲而不舍的,前不久亲自上门带了一堆盒子塞给秘书处,说是听说您不喝酒,特意搜罗了些稀罕茶叶,赶上您没在公司,最后叫秘书处的打发走了,那几盒茶叶他死活不肯拿走,现在还在会客厅架子上搁着。”
蒋寄野:“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陈恒也愣了下,声音虚下来:“上个月了吧,您那会不常在公司,大家忙着季度报表和会议,秘书处估计没能想起来。”
其实是压根没把外地来的一个小供应商当回事。陈恒也没当回事——他们老板懒于应酬,九成九不会答应赴约。
但见蒋寄野看两眼时间,确定是今晚,他对陈恒说:“对一下时间地点,晚点你跟我一块去。”
陈恒张了张嘴:“好的。”
黄严生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突然得了消息,激动坏了,还以为是茶叶和诚意打动了老朋友儿子。
上回入乡随俗,准备的美酒美人私密别墅被蒋寄野否了,稍微打听得知人确实有家室,这回主随客便,地点改在一家商K,预定最大的包间,请了几个朋友作陪——要热闹有热闹,要清静有清静。
来这种地方,大家约定俗成不会带家室,顶多像蒋寄野这样带个助理方便打点。
席间美食、清酒,穿插着歌舞表演,黄严生一把年纪,嘴皮子功夫了得,连助理陈恒都被照顾得通体舒畅,摒弃前嫌对此人改了观。心想:是个拉帮结派长袖善舞的人物,放在前朝高低能混个御前大总管的位置,难怪老板愿意出来跟人出来吃饭呢。
其实蒋寄野来应酬还真不是为了茶叶,或者不想驳黄严生面子怎么样。
薄悬开会要到九点,他不想一个人闲在家里胡思乱想,连带犯神经,一件事情超出预期,下意识将所有情况往坏的方向考虑。
有那么一刻,他怀疑总部是不是拿了薄悬授意糊弄他,黄严生的订单实则没有再签,被驳回,所以不得已再次求上门来了。
见到黄严生后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大概需要得找个心理医生问诊一下。
在黄严生极力奉劝下,这晚,蒋寄野意思性地喝了两杯,清酒的度数只比啤酒高那么五六度,倒不至于醉。
黄严生不知道从哪找来几个像模像样的模特,歌唱的亮堂,人长得清纯,一干人对着大姑娘小伙子欲露不露的腰和大腿看得津津有味。
蒋寄野不感兴趣,但又不好表现得太遗世独立,未免扫大家的兴,最后找了个喝酒头疼的借口,黄严生自然是忙不迭地和陈恒一起把他送到楼上单独的包房休息。
门一关上,耳边立刻清静下来了。
蒋寄野洗完一把脸,顺手从柜子里找出漱口水拆开,这是他个人卫生习惯,但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那天叶淮在薄悬房间……
陌生的他乡,两个人也许一起住了好几天……